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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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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匠跟谭木匠面面相觑,最后瞪了黑牛一眼,他们要是知道的话还会是这个表情?
谭木匠冲着聂书瑶拱手道:“东家小姐啊,我们老了,那些个新话真不懂呀,啥叫‘热胀冷那个缩’?”
“嘿嘿。”姐弟倆相视一笑,难倒大师傅的感觉真不错。
聂书瑶道:“这话解释起来麻烦,不如就去张大叔打铁的火炉边再说,如何?”
“好,走!”
张铁匠的铁匠作坊在他们的隔壁,要不是造这四*马车他一般不过来,平时可忙了。
来到打铁的火炉边,聂书瑶找到块凿废了准备回炉再造的铁板跟一个大上一分的螺丝钉。
她拿着这两个东西说道:“我们来打个赌好吗?”
张铁匠很好奇,问道:“什么赌?”
“就赌我能不能将这螺丝钉穿过这块铁板?”
“这怎么可能,那螺丝钉可比铁板上的洞大一号呢。”张铁匠连连摇头,这螺丝钉大多出自他手,他清楚得很。
聂书瑶却笃定道:“若是我能做到的话,张大叔以后可不可以给我倆你带的徒弟啊。”
此话一出。谭木匠掩面而笑,他们木匠有时候也会用到铁匠打的物件。若是有两个随叫随到的铁匠徒弟在边上候着可是真不错呢!
张铁匠哈哈笑道:“就知道你会打这个主意。不过,若是你输了的话又当如何?”
“若是我输了。那这第一辆四轮马车就送给张大叔了,分文不取。赌不?”
在她的言语刺激下。张铁匠大手一拍,“赌了!丫头到时可别后悔。”
他是真看中了这辆四*马车,他有一个女儿快要出嫁了,到时嫁妆中有一辆这样的马车那得多长脸呀。
“不悔!”姐弟倆齐声道。
最后聂天熙跟张铁匠击掌为誓,这赌约就这么定下了。
聂书瑶说做就做,将这块铁放在炭火里烧,没多久这块铁便通红通红的。姐弟倆互看一眼,均做好了准备。
她用大铁钳子将这块铁夹出。笑道:“熙儿!”
“来了!”
聂天熙也先用钳子夹住螺丝钉,两个大师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可这螺丝钉就这么很容易的穿了进去,此时那块铁板也不红了,聂天熙用扳手快速地拧着螺丝帽。
当铁板完全冷下来时,张铁匠想将这螺丝钉取下来,那螺丝帽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下来,可那螺丝钉却像跟铁板长到一起似的,怎么也取不下来。
张铁匠虽然输了,可比赢了还开心,这就是技术呀。他可是看懂了,别人想收也收不回去了。
“不就是两个徒弟吗,我徒弟多得是。正愁没地方安置他们呢。”张铁匠哈哈笑道。
随之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个技术你可不能让我保密!”
聂书瑶笑道:“哪能呢。这就叫热胀冷缩,绝大多数物体都有这种现象,不仅仅是铁。不过,这个咱们得暂时保密,自己人知道就行。”
如此一个难题便解决了,但是那四轮马车就不能到最后一起组装了,至少木匠的工作得在这铁板上完成。增加了木工的难度。
谭木匠却笑道:“这有何难?东家小姐尽管放心,只要老张的铁匠的工做好了。我两天就能给东家小姐一个完整的四轮马车,不过。等漆干的话还得再过几天才能用。”
“好,我就等这马车亮相了呢。”聂书瑶道。
看着眼前的半成品马车,她眉开眼笑的。此时在她眼里这不是马车分明就是银子啊!
在回程的路上,马车内的几人还在思索着热胀冷缩。
雨芹想得比较多,她轻声问:“小姐,你说大多数东西都会热胀冷缩。可为什么那年冬天我们家水缸里的水上冻后,缸就被撑破了呢?”
聂书瑶笑道:“除了水,水可是冷胀热缩。雨芹很会动脑筋,这个月奖励半两银子。以后你们若是都肯动脑筋的话,人人有奖!”
“多谢小姐!”雨芹姐弟跟外面的五娘母子齐声答谢。
聂书瑶姐弟相视一笑,这样的奖励很好。不要总以为别人笨,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说不定某些棘手的问题就在他们无意说出的言语中发现端倪。
十天后,聂书瑶再来作坊时,那辆四轮马车稳稳地立在院子里。
这次她是跟宋嫣儿一起来的,顺便还带来了一头上好的马。这马膘飞体壮,只有七岁,正值壮年。
此马车上的是棕色漆,很淡,看上去更加自然。经小芙巧手做成的窗帘、坐垫等布艺的装饰,别提有多漂亮了。
宋嫣儿立马就喜欢起来,央求道:“书瑶妹子啊,这马车就先让给姐姐好吗?”
聂书瑶毫不犹豫地点头:“这车本来就是想给姐姐用的呢,不过啊,宋姐姐这几天有事没事地得在咱朐县地界上跑两圈才行,让大家都知道四轮马车的事。”
宋嫣儿笑着瞅了她一下,佯装嗔怒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可说归说,这车还是被宋嫣儿当成了宝。
有了第一辆四轮马车。现在马车作坊可是开足马力生产下一辆车,据说这辆车是给天熙少爷参加院试时用的。
作坊现在有两个木匠两个铁匠,谭木匠的儿子谭木头在隔壁作坊里收了一个小徒弟。就是二楞子。这天赋二字真的很难说,看似楞楞的小子就有作木匠的天赋。
聂书瑶将这两个已经启动的作坊全权交给黑牛打理。缺什么统一上报由他来向东家要。最后她又为这马车提出了新的要求,那就是在车厢板子中间再加一道铁板,这样的话会更加安全。
如此一来,那做车厢的木板就极有讲究,而车厢里面的摆设又不能动。只这一个改动便够两位木匠忙活的了。
有了四轮马车后宋嫣儿坐得极舒坦,也乐意为聂书瑶出这个风头,她让人在马车上写了一个“江”字。在朐县谁不知道江家的产业啊,所以这马车一出现在街头上时。立即轰动了。
朐县虽然不算大却也不小,也有不少商人往来,凡是能在外地做生意的腰包可都是鼓的。他们很快就得知这车是珍味居的,于是来珍味居问的人就多了起来。
待下一辆马车做好后,在张铁匠的小铁匠铺边上出现了一家“聂记四轮马车店”。
经过先前那一番宣传,这势做的是十足。此店一开,那些心系四轮马车的人都涌了过来。而摆在店里的就是刚做好的那辆马车,店里的掌柜则是黑牛。
黑牛别看长得黑,口才不错,这两年又四处打零工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那叫一个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车采用预订式的销售,下多少单做多少车,定金一率八百两。一辆车一千两银子。概不还价。
若是有人下了定金,那黑牛会再告诉他,这车是不一样的,如果愿意再加五百两的话,那么会在这车厢的夹层里放上铁皮,安全就会增加不少。定金还是八百两,签好协议后,车做好了您若不要这车了,那定金概不退还。
如此。那些囊中银钱不多的人纷纷摇头,可还是有那么些有钱人定了此车。第一天接了四辆马车的定单。收了三千二百两银子的定金,只有一辆车要的是木厢。
拿着这些银票的聂书瑶。笑得见牙不见眼,留下一千二百两做为两个作坊跟铅笔店的装修,其它的她打算全部用来买地。
除了在作坊边上又买了江小罗二十亩地以外,几乎朐县所有的牙人都出面了,用最短的时间买下了三百亩良田,都是几十亩连成片的。
身在珍味居的聂书瑶还没有去看过这些田地,但负责为她办这事的江毅说,这些都是良田。虽然多花了她百十两银子。
“多谢江公子。”聂书瑶冲他举杯,为此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答应他。
江毅笑道:“聂姑娘太客气了,小罗因你的煤炉可是发了不少财,现在天天都泡在作坊里呢。身为他的小师叔帮这点忙算什么。”
聂书瑶也不矫情,朋友之间有时不必计较太多。
“那个……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这多生分啊。我比你年长,就跟天熙一样叫我大哥吧。”这句话他憋在心中好久了,今日终于说了出来。
“是啊,我也觉得公子长公子短的太酸了,那以后还请江大哥多多关照了。”聂书瑶对此没有异议。
江毅郑重地点头道:“好!”
次日,聂书瑶带着雨芹将这些地契去衙门备份并请县太爷盖个印,这样的话,他们家就是完完全全的农户了。离院试可是不到一个月了呢,时间卡得刚刚好。
大牛本是高高兴兴地跑去报县太爷的,可聂书瑶等了一刻钟后,却等来了县太爷不在的消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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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地主难当
在县衙的小会客室里,聂书瑶用不相信的表情看着大牛,希望他能说实话。
雨芹也是如此,她不信县太爷不在,撅着嘴问:“大牛哥,说谎可不好。”
大牛还真不是会说谎的人,虽然跟着李铺头东奔西走见识了不少东西,功夫也有见长,可这撒谎还真是没学会。
他抓抓头,为难地说:“书瑶妹子、雨芹啊,不是大牛不说实话,实在是那个……他,……不能说呀。”
一句话憋得他脸面通红,最终道了个‘不能说’。
聂书瑶笑道:“雨芹别问了不要为难大牛哥。他也是不得已。”
“书瑶妹子……。”大牛很过意不去,可这是县太爷说他不在的呀。
雨芹撇撇嘴不再讲话,大牛一个劲地冲着他们拱手道歉。
聂书瑶却道:“大牛哥你道什么歉啊,这又不是你的错。是不是县里又出什么麻烦事了?”
她知道县太爷就在后堂,说不定这会还在闲着无聊喝功夫茶呢。他不在的原因也就只有县里又出了什么棘手的案子吧,真是个惯会做甩手掌柜的县太爷。
聂书瑶心中是这么想的,可这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是断不能说出来的。要不然这三百亩地要让县衙作备分,并在上面盖红印儿可就难了。
大牛笑道:“还是书瑶妹子聪明,一猜就知道了。”
雨芹这会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再次狠狠地瞪向大牛,“那大牛哥还不快说是什么啊?”
“是是,其实这事还跟那个风月有关。”大牛道。
听到风月,聂书瑶捏了捏眉心,这风月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大牛哥请讲!”但她还是笑嘻嘻地说出这话。不能让外人知道她有多讨厌风月。
大牛接着道:“我们县里的富户也被风月打劫了。县太爷听说沈状师跟菱县县令是朋友,就把他请来,然后他就说了字条留书一事。他也一直在找这类的留书。如今手上已经有了十几张了呢。”
聂书瑶嘴角一抽,心道:“一定是沈心录告诉县太爷的吧。说我能辨别字条的真假。我真是自作孽呀,说什么大话呢!”
“县……,啊不,是李铺头说,想请你去看看那些字条,他们都在县衙档案室里等你呢。”
“好啊,大牛哥带我们去看看吧。”聂书瑶起身道,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干脆就去看看那是怎样的字条。
大牛马上高兴起来,殷勤地为她们打开门,道:“书瑶妹子,请!”
聂书瑶再次撇嘴,像如此憨厚的大牛哥做起这类事来还真有些滑稽。
大牛能不高兴吗?他跟李铺头还有衙门的一众兄弟可都为这字条发愁呢,光今天就收到了三张。还好县太爷知道沈状师也在帮菱县县太爷的忙,为得也是大盗风月频频光顾富户。
本以为他们可能会挨县太爷的板子了,可是书瑶妹子一来县太爷就想到办法了。虽然这对书瑶妹子有些不公平,可书瑶妹子是谁呀,她一出手保证真假立辨。
大牛为此很有信心。边走边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了。
聂书瑶抿嘴一笑,不过她还是给大牛留了几分薄面的。
可雨芹却不同了。马上揭穿道:“哼,大牛哥也学坏了。你跟李铺头他们分不出来,想拉我们小姐下水就直接说呀,还耍手段呢。”
大牛的笑马上止住,抱歉地看着雨芹,“这个,这个……。”
“好了,雨芹不要难为大牛哥了,他也是奉命行事。”聂书瑶看不下去了。雨芹怎么老爱欺负大牛呀,她可是最看不惯老实人吃亏了。
来到档案室。聂书瑶不但看到了李铺头跟沈心录,还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小郑屠户。当然现在人家不是屠户了。得改口叫小郑先生了。
他被县太爷指派给了李主薄,算是他的帮手,平日里就做些抄抄写写,将各类卷宗分门别类整理好的工作。在衙门里虽不是肥差,但每月的薪水也能勉强养家。
聂书瑶听大牛说,自从小郑屠户在县衙有了差事后,他家老爹的病竟然痊愈了,连那病得快不行了的媳妇的身体也一天好起一天。
她是真替小郑高兴,好人总有好报的不是吗?一家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几人相互寒暄过后,李铺头便开门见山地说起了字条的事。
“聂姑娘,实在是抱歉啊!本以为那风月只在菱县肆虐,我们朐县就能松口气了,可没想到进入三月以来,本县的富户是频频被盗呀,其丢失的财物折算起来也已近万两银子。县太爷为此是大发雷霆,限我们在本月内破案,可是……,唉!”
说着说着李铺头就叹气,他指着摆在用几张桌子拼起来的大方桌上面的十几张字条,可怜兮兮地看着聂书瑶,说道:“可是除了这些字条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呀。”
聂书瑶看到李铺头这个表情,嘴角直抽抽,这人有四十岁出头了吧,看上去也是胡子一把的人了,摆出这么个可怜的表情实在是……接受不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在他身边的沈心录,感觉还是让这人解说来得轻松。
沈心录会意,上前一步道:“聂姑娘再看这边,这些是菱县的字条。可能朐县比菱县富有吧,这么多有留书的盗窃案,折算起来可还不到万两银子呢!”
这话说得不知是庆幸还是讽刺,不过,这些字条看上去有近二十张。这是自年后出现的盗窃案,想必菱县的富户现在是谈“风月”色变了吧。
聂书瑶走到桌前仔细看去,字条的材质可谓是多种多样。有用上好的白布写成,有的是用桑皮纸,还有甚者是用了一截破衣袖,上面的针角还能看得清楚。
“李铺头、沈状师,你觉得风月会用这截衣袖留书吗?”她指着那个字条问道。
两人都嘿嘿一笑。李铺头道:“这不是有关‘风月来过’的字条都摆在这里了吗?是不是还得请聂姑娘好好分析一番。”
聂书瑶真想用拳头猛捶脑袋,都怪自己当时的随口一说。可事已至此,她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用心地辨认。
“这个衣袖留书就去找少了袖子的人吧。看日期是昨天发生的,趁贼还没将脏物转手马上去查。说不定一查一个准。”
李铺头马上吩咐其它捕快下去布置了。
“诸位可知,风月有什么嗜好?”她看着其它字条边走边问,嗜好每个人都有,这对辨认真假很重要。
李铺头蹙眉道:“虽然官面上没人见过风月,但听说此人极为附庸风雅。要不然也不能用‘风月’二字做名呀,这风月可是风花雪月呢!”
他说到这里,屋里的人都噗嗤一笑,李捕头从外表看就是个大老粗。没想到还知道风花雪月。
聂书瑶笑过之后,眼神在屋子里来回扫着,看到在门后有一把笤帚,让雨芹从上面扯了一根枝条,她就用这个将那片标有号码的衣袖字条挑到一边。
“这个一定不是风月。一看材料,二看那字,像是个附庸风雅之人写的吗?”她解释道。
大牛抬眼看去,连他这不大识字的也觉得不像,那字比他写得还差。
聂书瑶再问:“还有吗?”
沈心录道:“听说他的功夫极好,来去无踪。”
这一点得到了大牛的认可。他瓮声瓮气道:“应该是这样的。还记得之前的吕老二吗?风月将他吊在了城门前,据吕老二讲他没看到风月的正面,一出手就被打晕了。可当他醒来后。发现在县衙大牢里就想逃,我们四五个捕快都不是吕老二的对手。”
聂书瑶道:“江湖人、身手好,又附庸风雅的话,那么这字体写得难看的就应该排除了。”
她再次挑走了七八张字体难看的字条,这里面有布质的也有纸质的。
随之她再问:“以往风月的字条都是用哪类材料写成的?”
可这次无论是沈心录还是李铺头都答不上来,这得看以往风月所涉的案子了。
小郑对此却是比较熟悉,说道:“其中大多是用布条,就像吕老二被吊在城门前时所挂的布条差不多,还有一些用的是上好桑皮纸。”
他的回答让聂书瑶再次高看两眼。看来小郑不只是会杀猪吗,这整理档案的工作也做得很不错。
聂书瑶就将那字体是龙飞凤舞又带着几分霸气的从中抽了出来。其中有布条也有桑皮纸,剩下的又按字体跟材质分成了几类。
最后。聂书瑶指着她选出来的字条,说道:“我觉得这些八成是真的,其它的应该都是假借风月之名行盗的真正的贼。”
她将这些推到李铺头跟沈心录身边,从菱县带来的字条都有标记,他们分得清。
李捕头当下眉头皱得紧紧的,他觉得完不成县太爷所托了。县太爷交给他们的任务还真不是只找出字条的真假来,是揪出写字条的贼来。
聂书瑶也知道她被请来这里没有好事,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的,但她也得讨点好处才行。唉,想当个地主怎么就这么难呢!
当下就取出了一百亩地的地契交给大牛,说道:“大牛哥,你先把这几张地契给县太爷,麻烦他盖个印儿吧。”
大牛很为难,看向了李铺头。
未待李铺头回话,聂书瑶又道:“我知道县太爷不在,那就先交给刘师爷吧。咱们的师爷应该在的吧。”
李铺头道:“在,在!大牛快去。”
大牛走后,李铺头又道:“聂姑娘你看这……。”
聂书瑶笑道:“不急,咱等大牛哥回来再说,你们趁这会儿再跟说说那风月的事。”(未完待续)
☆、第113章 血与朱砂
大牛带着地契前往县太爷跟师爷喝茶聊天的院子,进去一看他们果然还在喝茶。心道:“这功夫茶还真是费功夫呀。”
吴县令接过那沓地契,说道:“大牛,你跟那丫头说,我们刘师爷接下了,待县太爷外出回来后就给她盖印儿。”
大牛得到答复后躬身退下,心中却在不住地沉思,他该怎么跟书瑶妹子讲呢?
刘师爷看到大牛抓头蹙眉的样子,哈哈笑道:“大人,你可真是难住大牛这老实孩子了。”
吴县令捋着胡子笑道:“要学会放手才行,相信他们。这人老了一想事情头就会痛,头一痛那些个操心的案子就理不出头绪来,这有现成的头脑清晰之人在此,不用,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来,再陪老夫喝杯茶。”
刘师爷为此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地呵呵直笑,心中却为那几个年轻人默哀,谁让你们摊上了这么一个心眼多的县令呢。
当大牛回到档案室时,李铺头跟沈心录、小郑三人正在整理那些字条,他们将那堆疑似假风月的字条又分出了三堆。
一是布条,二是桑皮纸,三是普通的纸张。聂书瑶正在来回看着那些字条,她要通过这些字条分析出写这字的是什么样的人。
看到大牛进来后,聂书瑶道:“县太爷,啊不,咱们的师爷是不是说等县太爷回来后再给我盖印儿呀。”
大牛为难地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聂书瑶对县太爷的心思是一猜一个准,看来这字条她不说出个一二三,自己的地契是盖不上红印儿了。
“我需要几盆清水。”
李铺头马上吩咐道:“大牛赶紧地去准备。”
趁这个空档,聂书瑶已经戴好了手套,拿起自己选好的字条放在鼻子下方仔细地嗅了起来。说道:“这确实是朱砂字。”
纯净的朱砂是没有气味的。可大多用来书写的朱砂粉通常会加一些其它物质,比如香料,这些字散发出来的都是一种味道。
而且朱砂在古代是很贵的。这时候没有合成一说,朱砂矿开采不易。加工也很不易。将它们磨成细细的粉可是完靠人工呢。
所以这一堆字条就没有再继续探索下去的必要了!
来到那三堆驳杂的字条面前,聂书瑶挑出来了三张字迹红中带黑的白布条,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案子?”
其中一张是来自朐县的富户,另两条都是发生在菱县。
小郑指着那标有三月初十的字条,说道:“这是上个月初十发生在本县商户李家的一桩盗窃案。李家几代经商,虽小有资财却还远远没达到大财主的水平,平日里也多有救急穷人之举,在朐县的口碑着实不错。”
聂书瑶道:“这个案子绝不是风月所为。这是用血写成的。”
这字条她嗅过,有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聂书瑶对自己的嗅觉很有自信,这是她从三岁时就被聂氏用小皮鞭打出来的能力。聂氏觉得她是女子,将来势必是要嫁人的,而一旦嫁进大户人家的后宅,那么就不可避免的卷入一些妻妾争宠的肮脏事,有一个好嗅觉,能识别药草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这布条还有其它味道。”聂书瑶皱眉,再次嗅了一下说道:“是油腥味。”
她再指着另两块布条问:“这两个案子是出自菱县吗?”
沈心录道:“是,案发时间分别在正月跟二月。”
如此。聂书瑶便得出结论了,说道:“这三个案子是同一人所为。你们查查这三个案子是不是有相同之处,但这三张字条却是基本一样。都是用血写成的,而且还布上还沾了些许油污。”
几人有些不大懂,他们的鼻子是正常的,看着聂书瑶很是不解。
李铺头问道:“聂姑娘啊,这办案总归需要证据的,不知聂姑娘因何得知这三个案子是同一人所为?”
聂书瑶笑道:“闻出来的。而且,这人应该还在朐县,说不定正在预谋下一个案子呢。李家的盗窃案都过去一个月了吧,想来他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哦。我还想到一件事。”
“姑娘请讲。”
“那就是风月不是被称为劫富济贫的‘侠盗’吗?那他盗来的银子应该都分发给了穷人才是,两县之内这么多的盗窃案。有那么多银子,总归有人受益了吧。”
李铺头点头应下。“从明日起我们就暗中查访。”
聂书瑶笑道:“证据吗,一会再来证明给你们看。接下来再看其它的。”
将这三张字条放在一边,她又捡起其它的字条看了起来,将一种字体的放在一起,又挑出了十张用桑皮纸写成的朱砂字。
这字写得很不错,较之疑似风月的字只差了气势,嗅过之后却发觉这是真正的朱砂,只是多了一些脂粉味。
“我怀疑这十件案子是同一人所为,这人应该读过书,字也写得不错。不要将盗贼都放在江湖人身上,说不定这人就是个书生呢,而且还是个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书生。”聂书瑶道。
李铺头等人忙将这些记下来,不管对不对先记下来找人按照这些线索查一查再说。
说到这里,聂书瑶又提醒道:“到时去那种地方查的时候,最好是暗中查,看看谁在近期三个月内经常去那里买醉,而且这人是擅长用朱砂做画的。”
剩下的就没几张字条了,聂书瑶也一一做了猜测,又挑出了两张有油渍的字条,且字写得极难看。这纸更是廉价,像是包某种小吃用的。
“做这两个案子的人定是出自市井中好吃懒惰的无赖,查查这纸出自哪里或许会有一点线索。像这类无赖每个县应该都有那么几个出名的,看看他们这些日子的生活有没有改变,比如突然不来吃廉价小吃了,穿了新衣了等等。”
聂书瑶说完。走到那几盆清水面前,先是将疑似风月的字条放入水中,这字遇水不化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她解释道:“朱砂不融于水。且重于水,这字条放到水上时会马上沉下去的。”
话毕。那字条果然沉到水底了。
再次将那用血写成的字条扔进另一盆清水,没多时那字就冒出红色的丝线散开,这时再嗅,果然有种血腥味。
聂书瑶道:“这血分不出是什么血,可以着手查查一些屠户,他们手头上有血,又常年沾油腥,拿着这布条就不自然地沾上了油。而且是从菱县来朐县的。应该不难找。等着吧,等血迹沉了后,那油就冒上来了。”
这边的盆暂且不管,将那张沾了油的纸条扔到一个盆里,马上就有一层油浮在水面。
聂书瑶再次解释道:“油比水轻,所以会浮在水面。”
最后拿了那张桑皮纸的也扔进了一个水盆,桑皮纸虽然已湿可是上面的字却还是化不开。证明这实实在在是朱砂。
“至于脂粉味,这个我没办法证明。不过,你们照我说的去查想必会有收获的。”
几人又来到那用血写成的字条,说道:“看到了吗?油浮上来了。”
话毕。内个脑袋同时探了过去,果然是那样的,水底下是一层暗红色的东西。上面浮着一层薄薄的油。
聂书瑶笑道:“记住血比水要重,而油比水要轻,所以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而朱砂又是最重的,所以它最先沉入水中。除了这几张用血写成的外,其它的都是用的朱砂,这朱砂可不便宜啊。不过,也不保有人用以前的存货,但也可以去卖朱砂的地方问问,结合案发的日子查查谁买过朱砂。而买过的人中有没有跟我说的这几人有重合,有的话就很值得怀疑了。”
“好!好!”李捕头等人连连点头。将这些快速地记了下来,当然都是沈心录在记。因为只有他会用铅笔。
最后聂书瑶挑了一个疑似风月的字条,说道:“这个案子记录下来了吧,我能拿这个字条回去再研究研究吗?”
这是在去年腊月里发生在菱县的富户被盗的案子现场留下的。因为这个日期让她想到了很多,而且上面还有……。
沈心录看了一下那张字条,点头道:“没问题,这案子很久了。那富户都撤了,家中丢的银两也不多。”
聂书瑶让雨芹收好字条后,再次看向大牛,“大牛哥,你再去看看县太爷来了吗?”
大牛就又跑去问县太爷了。
没多时,他回来后说道:“书瑶妹子啊,师爷说,要不你就把剩下的地契全放在他那里,等县太爷回来后盖好章让我给你送过去?”
聂书瑶想了想,既然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就将剩下的地契全部给了大牛。
出了县衙已是中午时分了,主仆二人走在街上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最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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