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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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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两不少了,一户普通人家至少可以好吃好喝过一年呢。”聂书瑶道。
    ……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开始了价格拉锯战,两个人嘴皮子都很利落,就算是有对骂的话也是那种不吐脏字的。甚至这样的讨价还价还逗笑了黑衣人。
    过了近一刻钟的价格战,最后沈心录将银子定在五百两。
    “就五百两,少一个字儿都不行!”
    聂书瑶悄悄看了一个聂贤跟聂荣,发现他们微微点头,便拍板道:“好,就五百两!”
    至此,这个复杂至深的逃妾案就这么戏剧性的落幕了。
    聂贤最终判赔章师爷五百两银子,他当堂无罪释放。
    “退堂!”
    吴县令惊堂木一拍,相关人等便被衙役们带了下去。黑衣人则率先离开。
    聂贤在离开衙门前还有不少事必须得做,付银子立字据等等,也不是一会半刻就能好的。而聂书瑶几人则被李铺头带到了后堂。
    还是那个小花厅,这次聂书瑶一个人走了进来。
    吴县令脱下官服的样子就是一个有着一把年纪的老者,看到她进来了,幽幽道:“丫头,你可知‘道义’二字怎么写?”
    聂书瑶皱眉,她知道吴县令这是在恼她那样说绿萍吧。可她心中却觉得冤,她之所以这么讲还不是顺着大家的心意来的?
    “大人,小女子别的没有,侠义心肠到是不缺。”她认真地说。
    “呵呵,是吗?”吴县令笑了,“哎呀,今日老夫才真正见识到状师的嘴呀,那可真是颠倒是非。怪不得洪武年间状师都被称为讼棍,每个当官的都不愿意面对呢。”
    “唉!”聂书瑶觉得自己太冤了,纠正道:“大人,小女子不是状师。”
    吴县令叹息:“绿萍冤哪!”
    聂书瑶眉头再皱,今天在场的人恐怕除了聂家人都觉得绿萍冤,可你也不能冲着我喊冤呀!
    “大人,绿萍是冤,但是这冤也不能是大人喊呀。大人是为民伸冤的官,若是大人都喊冤了,那我们这些小民就更没指望了。”她语重心长道。
    吴县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姑娘的目的已达到,恭喜了。”
    “不敢当大人一句恭喜。”聂书瑶觉得今天的吴县令很不一样,她想快点离开这里。
    “呵呵!你若是个男子的话那还了得。”吴县令突然间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这笑也笑得自然了。
    “那个,小女子觉得自己是个女子真的很好。可以不用承担过多的责任,因为女子吗,头发长见识短,这大家都知道。”她却跟吴县令打起了马虎眼。
    “丫头,想不想知道绿萍的真正身份?还有老夫为什么会被贬?”这时的吴县令看上去太像个需要向人倾诉的老人了。
    可是聂书瑶没有被这些表象打动,她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小女子无得无才又无福,承担不起如此的惊天大秘,大人您还是找别人吧。比如咱们的沈心录沈大状师,他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想来定能助您达成心愿。”
    说着她后退几步,惟恐听了不该听的。
    吴县令皱了皱眉,摆手道:“去吧,老夫的话说完了。”
    “是,大人。”
    聂书瑶知道他失望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先不说那个御史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他身后的庞太师就不是她能瞎搅和的。凡是成为大奸臣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呢!
    可是走到门口时,聂书瑶却嘟囔了一句:“书瑶相信,绿萍的事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未完待续)
    ps:感谢“娘城”送的两个圣诞袜,谢谢“横断江山”送的圣诞袜,谢谢你们!也谢谢大家的支持,圣诞节要到了,祝大家圣诞快乐!

  ☆、第100章 客栈暂为家

吴县令后面说了什么,聂书瑶没听到,只是感觉到身后的气氛跟先前不同了。
    出了县衙内部,聂天熙跟雨芹姐弟便围了上来。
    “姐,县太爷没为难你吧?”聂天熙关切地问。
    聂书瑶笑道:“没有,他夸我做得很好呢。我们先跟聂家人一道回去吧,然后搬家,就暂时住在珍味居好吗?等来年我们再回梨花镇!”
    “好!”众人齐声道,梨花镇才是他们的家。
    聂家人跟章师爷之间的矛盾已不可调节,但面上还是有说有笑的。章师爷几人拿着五百两的银票就直接回了芦县。
    聂贤等到聂书瑶出来后,冷着脸说道:“一起回吧。”
    聂书瑶道:“可以。但我们回去是收拾东西的,我们今天就会搬离聂家暂住珍味居。”
    聂家人至此也都彻底明白了她被请回聂家是为了什么,小辈们面对她都有些不大好意思,可两位聂家的掌舵人,脸皮厚得像堵墙。听她这么说,便在想着怎样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声明书上写的是来年的六月呀?”聂荣说道,他想利用这段时间再从他们身上捞点好处呢,至少得抠出点银子来,那可是五千两呀。
    聂书瑶为此干笑两声。
    聂天熙出声道:“来年六月是你们公布的时间,我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们回去好好看看声明书上写的什么吧。姐姐,我们走。”
    聂书瑶点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沈心录,笑道:“沈公子,可否麻烦你件事?”
    “聂姑娘请讲。”沈心录拱手道。
    “麻烦沈公子跑一趟腿,跟珍味居的宋姐姐说一声。就说,我们姐弟想在珍味居住段时间。还请宋姐姐一会派两辆马车来聂家接我们可好?”
    沈心录自是知道他们跟珍味居的老板娘关系不错,点头道:“沈某记下了。”
    谢过沈心录。聂书瑶冲着聂家人道:“聂大爷回吧。想必此时老太君正在大门外盼着您呢!”
    聂贤撇撇嘴,闷声应下。
    一行人在午后重回聂家。
    果然如聂书瑶所说。余氏带着一大家子人迎在门口。聂贤有段日子没回来了,众人都各自抹了一把泪。
    聂书瑶却心有感触,亲的就是不一样。
    为了去晦气,摆在大门口的还是一个火盆,可这火盆却不像当初他们进聂家时的那样大。聂贤一步跨过,这晦气也象征性的去了。
    荣华苑内,一如当初聂书瑶姐弟初来聂家的那会儿,大大小小的聂家人都在。
    可此一时彼一时。聂家人经过聂贤的官非一事也终于了解了他们,这会就没有当初的敌意了。特别是那两个聂家庶女,看聂书瑶的眼神就有些亮晶晶,有点像后世粉丝见偶象的眼神。
    聂书瑶姐弟出于尊重长辈的原则给余氏行了一礼后,便开门见山地说:“聂老太君,你家的大儿子我成功的给您带来了,也希望您能约束自家小辈们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余氏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可也无话可说,含糊地点了点头。
    聂书瑶又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搬离聂家,在没有公开我们的身份之前。还希望聂家不要传出任何不利于我们的消息来。您也知道我们姐弟住在哪里,若有问题可以直接上门协商,那些个小手段什么的。就免了吧。”
    “咳!”聂荣咳嗽一声来掩饰尴尬,其它人则是默不作声。
    只有李薇笑着走向她,拉住她的手道:“既然妹妹已经决定了,那姐姐我就只能祝福妹妹了。不知行李可曾收拾好?我让家里马车送妹妹过去吧。”
    聂书瑶也冲着她笑道:“谢谢薇姐姐,书瑶已跟珍味居的宋姐姐说好了。说不定他们家的马车已经到门口了呢。”
    “那好,春花、秋月,去帮表小姐收拾行李。”李薇高声说着,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便站了出来。
    聂书瑶谢过李薇,带着一行人直接回了沁园。
    沁园的几个丫鬟也在。聂书瑶指挥着她们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打包,剩下不成用的就都分给了翠红她们。
    翠红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手中还拿着一块上好的尺头,心中很不是滋味。这表姑娘来沁园也有半年了。从没有使唤过她们,众人也就懒了起来。就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人来这园子,好不好侍候。
    春华、秋月是李薇的丫鬟,继承了李薇的好体格,也都是胖乎乎的,手中提着些许东西不成问题。
    很快一行人大包小包的就到了大门口。出了大门再回首,聂书瑶十分感慨,这个宅子她是再也不想来了。
    聂家那么多人此时只有两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出来送她,聂书瑶勾唇一笑,人心就是这么自私,用得着的时候巴巴地往身边凑,用不着恨不得让对方马上消失在眼前。
    “聂姐姐,谢谢你。”聂荣的庶女聂芳快步跑了出来,冲着她认真地道谢。
    “还有我。”另一个庶女聂菲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走到聂书瑶跟前,同样认真地说:“我姨娘说要我好好地谢谢你。谢谢你,姐姐!”
    聂书瑶看着平日里被大家当成小透明的两位姑娘,由衷的笑了。她承认,教她们自强是没安好心,但这就是计谋的双刃剑,不管它是好是坏,总会产生两种不同的效果。
    聂芳跟聂菲这几个月过得很舒心,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坐标,容貌也跟着亮了起来,不得不说,她们长得都比聂慧漂亮。
    “嗯,努力吧。”聂书瑶笑道,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两位庶女同时点头:“嗯,会努力的。”
    正在这时,两辆马车刚刚来到大门前,宋嫣儿急急地走下车来。
    “书瑶妹妹,姐姐可是来晚了?”
    聂书瑶展颜一笑,“不晚,刚刚好。”
    在车夫的帮助下,他们的行李装了一车,几人都上了同一辆马车。这车虽是两轮的,可也能坐六个人。
    马车就这么奔向了珍味居,在车内聂书瑶上下打量着此车。从外表看这是标准的古代马车,可里面却有不同,坐位上都包着棉布,车厢边上还有一个装东西的小柜子,跟车厢是一体的。
    “宋姐姐,这马车内部设计的还真不错。”聂书瑶笑道,她想到了自己早就想做的马车。
    宋嫣儿道:“这还不是以前坐马车的时候琢磨出来的。我们做生意的难免要到处行走,这马车就很重要了。若是坐着一辆不舒服的车,一场生意也谈不好。”
    聂书瑶点头道:“宋姐姐就是聪明。”
    聂天熙问:“姐,咱们什么时候也能有辆马车啊。”
    “是啊,我也想要一辆自己的马车呢。”聂书瑶撅嘴道,看向宋嫣儿问:“宋姐姐,我想造一辆非常特别的马车,不知到时宋姐姐可否帮忙买马?”
    宋嫣儿听她这么说也来了兴趣,忙问:“马虽然有些难买,以江家的人脉还不成问题。不知书瑶妹妹又想到什么好点子了?”
    聂书瑶嘿嘿笑道:“这个嘛,等我画出图来后就知道了,保证宋姐姐也想订做一辆这样的车。”
    “是吗,那我就等妹妹的图了,买马的事就包在姐姐身上了。”
    “那我们姐弟就先行谢宋姐姐了,不过,我们几人可能要在珍味居住一段时间了。”聂书瑶不好意思地说。何止是一段时间呀,至少得住到来年四五月。
    宋嫣儿白了她一眼道:“客气什么?我还想让你们去我们家住呢。在珍味居住多久都没问题,妹妹若是过意不去的话,不如就入股珍味居吧?小罗现在一心扑在煤炉跟蜂窝煤上,家里的资金投入得太多了,有点周转不灵。”
    “好啊,我们正有此打算呢。”姐弟倆相视一笑,成为珍味居股东的话,他们住在那里也就没人会多说什么了。
    “不过。”聂书瑶又道:“我现在只能拿得出一千两来,剩下的我们还想开个马车店呢,到时就专门做我们的马车。”
    “好!一千两已经不少了。怪不得大家都说做状师的能赚银子,果然如此!”宋嫣儿打趣道。
    聂书瑶不好意思地说:“其实这银子不算是做状师赚的,而且也只能坑这么一回了。”
    马车内几人说说笑笑,心情轻松地来到珍味居。
    聂书瑶跟聂天熙的房间安排在三楼,平时也很少有客人住在三楼,这里差不多成了江家自已用的地方了。
    一入三楼,江小罗等人早就等着他们了。看到江毅、大牛、李铺头还有沈心录跟沈樱,聂书瑶觉得能认识他们真好。
    “走!为你们接风的宴席早就准备好了。”江小罗大手一挥带着众人走向一间大的雅间。
    一桌人不分男女,连雨芹姐弟也有座,众人寒暄过后,聂书瑶跟聂天熙站起来举杯,雨芹姐弟也跟着起来了。
    聂书瑶道:“我们姐弟能认识诸位,实在是三生有幸。彻底脱离聂家全仰仗诸位的帮助,多谢!日后若有需要到我们的地方还请直言,我们姐弟定会尽心尽力。”
    “聂姑娘客气了。”江小罗起身笑道,“来,庆祝我们的合作正式开始。”
    聂书瑶知道,他说的是生意方面。是啊,解决了挡在路上的第一块绊脚石,他们该赚银子了。(未完待续)

  ☆、第101章疑邻盗斧

这顿接风宴吃到外面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李铺头跟大牛外一行人便都在珍味居歇下了。大牛去了李铺头家住,这让聂书瑶觉得李铺头家的女婿可能快到手了。
    沈心录跟沈樱也留了下来,他们家离这里有些远,怕走夜路不安全就选择了住店。只是沈樱说什么也要跟雨芹住在一起,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此时正在外间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聂天熙的房间就在聂书瑶的隔壁,虎头正在那里忙活,而他却跟聂书瑶在里间商量着写封信感谢宋云飞。
    聂书瑶想起那个曾经的恶霸心中也满是感激,提笔之时还是觉得不妥,看向聂天熙道:“熙儿,还是你来写吧。”
    聂天熙皱眉许久才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宋云飞除了那次扮恶霸以外还真不是坏人,两人虽然隔了差不多有五岁,可相处下来很对彼此的性子。
    “好吧。不过,姐姐就随便写两个字吧,也算是我们的诚意。”
    聂书瑶撅着嘴老半天,最终同意了,取出一张信笺,写了几句官面上的感谢。剩下的就交给了自己的好弟弟,她则去了外间跟两个小女孩讨论人生了。
    次日,聂天熙便将信交给了大牛,让他送到民信局,按照宋云飞给的地址寄到京里去。
    大明其实在永乐年间就有了专门寄送邮件的机构,就是宁波帮商人首创的“民信局”,这应该就是中国邮政业的鼻祖了。
    随后,他便跟虎头去了学院。
    虽然已经进入腊月,可大学院还没有放假,不少学子还在为着明年的院试埋头苦读,聂天熙也是其中的一员。
    大明朝处于历史上的寒潮期。冬天既长又冷,到了腊月基本上就是滴水成冰了。
    可正因为如此江小罗的煤炉事业才如此火爆,这有了炉子。炭自然也少不了,那些便宜的煤球就供不应求。哪怕如今这天不适合做煤球。可蜂窝煤作坊里还是热火朝天的干着。
    冬天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是很难过的,特别是那些挣一分花一分的人就更难。于是江小罗的蜂窝煤作坊就格外的热闹,干一天开一天的工钱,这是聂书瑶给他出的注意。
    这样就更能增加工人的积极性,但相应的也就加大了管理的难度。可这着实给了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老百姓实惠,这蜂窝煤作坊也在朐县有了好口碑。
    这天,天气还不错,虽冷却有大太阳。
    正午时分。江小罗便邀聂书瑶去查看他做的蜂窝煤,普通的煤球怎么做都没关系,但上档次的煤还得加点东西才行,效果没有想象中的好。
    一行人吃过午饭后就直奔郊区,聂书瑶透过马车的窗户可以看到田野里一片萧瑟,临到作坊时她也看到了一幕很不好的现象。
    离上一场雪也过了好一阵子了,空气干燥,马车跑过溅起漫天粉尘。透过些粉尘她看到在一处无人的地里几个年轻小伙子在打群架。
    准备地说是四个半大孩子在打一个,这孩子身上穿得很破,被打翻在地滚了一身的黄土。在加上脸上捣弄煤炭抹上的灰,当真是可怜。
    前面江小罗的马车已经拐进作坊了,聂书瑶眼尖才看到了这一幕。她觉得应该管管。这些半大小伙子下手没个轻重,万一打死了人,作坊可就倒霉了。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三成利呢,可不能出事。
    “师傅,麻烦停一下车。”聂书瑶开口道。
    车还在前行,很显然车夫没听到,雨芹便掀开门帘大声道:“师傅,请停一下车!”
    “吁——”一拉缰绳,马车这才停下。
    可车夫是个大嗓门。下了马车来到车门前大叫道:“姑娘,有什么吩咐。可是要方便了?”
    在车里聂书瑶跟雨芹翻了白眼,这车夫怎么能这么说话?她们是姑娘家好不好!
    雨芹也下了马车。使劲瞪了两眼车夫,低声斥道:“大叔,你能不能小点声啊?我们姑娘可不是因为那个才让你停车的,是想看看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车夫是个四十几岁的半老头,闻言看了一眼那边因着他这一吼停下斗殴的那几个人,再次大声道:“这样啊,你们家姑娘还是不用下来了。年轻人打个架很正常,姑娘家劝架就不正常了!”
    聂书瑶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也挑了帘子下了车。
    马车停了,斗殴的人也罢手了,那本来飞扬的尘土也慢慢地落了下来。
    她下车后也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嗓门车夫,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雨芹,我们去看看。这作坊可有着我的三分利呢,打架可不行,说不定哪时就把我这三分利打没了。”
    “哼!”雨芹再瞪车夫,忙快走几步跟上。
    她们走远后,车夫这才叹了一口气,安抚好马也跟了上去。
    那打架的人看到她过来后,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将一个十四五岁的黑瘦少年拱了出来。
    这少年长得精瘦精瘦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脸上都是煤灰,只是两个晶亮的眼睛来回转着。
    聂书瑶走到近前,问道:“你们为什么打架?”
    其它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由一个稍稍年长的走出来说:“这小子偷了我们管事的银子,我们看不惯就出手教训他一下,顺带着要回银子。大冬天的有个活干不容易,我们可不想因为这小子的事被赶回家。”
    聂书瑶又看向那个精瘦少年,用着探究眼光上下打量他。看此少年的眼神清澈,虽有唳气却不像那种偷鸡摸狗之辈。
    “我没偷!他们冤枉人!”精瘦少年用力地吼了起来。
    聂书瑶皱眉,怎么这会看他的眼神好像对自己充满敌意啊,问道:“你们是一个村的?”
    此言一出,几个少年马上看向她,齐声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聂书瑶笑道。
    看着一众少年面露疑惑,她解释道:“其实这很容易猜。不是说,不想因为这小子的事被赶回家吗?说明他跟你们是认识的,出门在外做工往往都是以一个村为聚点,他不好大家也都认为你们也不好,这就是连带效应。”
    连带效应是什么少年们不知道,但他们是一个村的这是说对了。
    “姑娘你走吧,不要多管闲事了,省得被这小子坏了名声。”先前那位年长的少年道。
    黑瘦少年马上反驳:“我没偷,就没偷!你们凭什么说我偷了?”
    聂书瑶看着他问:“你叫什么?”
    “连你也认为是我偷的吗?”少年梗着脖子道。
    聂书瑶面色微寒地瞥了他一眼,“是与不是,待查过才知。就现在而言,我没觉得你是贼。”
    在她的眼神下,少年低下了头,小声道:“二炮,我叫二炮。”
    “你呢?”聂书瑶看向那位大一点的少年。
    “狗,狗剩。”
    “你?”她看向狗剩的左边,问。
    “大炮。”
    聂书瑶挑挑眉,“你跟他是兄弟?”
    大炮忙摆手道:“不,不是。我娘说,那年我们村里的山开荒,县衙给了我们一些火药,第一声响时我就出生了。那声音像炮仗,他们就给我取名叫大炮了!”
    聂书瑶跟雨芹莞尔,看向二炮问:“你是第二声响出生的?”
    二炮撇撇嘴,极不情愿地点头,“嗯。”
    随之,聂书瑶看向狗剩的右边那个少年。
    少年道:“二楞子。”
    聂书瑶“噗嗤”一声笑,这声二楞子让她想起了宋云飞的小厮楞子,那楞子虽叫这个名,可真不是个楞的。
    四人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他们出来做工长了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咋地,可他们乡下人取名都这样。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你们都是一个村的不相互帮助,反而互相掐架,这可不好。”聂书瑶冷声道。
    二炮咬牙道:“今天一早我刚来作坊江管事就看我的眼神不对,还问我昨天什么时候走的。我昨天是跟大家一起回村的,可是他看我眼神就像看贼一样。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奇怪了,没人拿,我那钱袋怎么不见了’的话。更可恨的是他是看着我说的,从那以后大伙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了。”
    狗剩接着说:“大伙不止是看他的眼神不对,连带着我们也被当贼看。中午吃饭的时候没人跟我们站一块儿,你说憋不憋屈?我们仨可是良民,偷鸡摸狗的事从来不做,天地良心!”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砰砰响,大炮跟二楞子也点头附合,“我们也是!”
    二炮听他们这么说再次气急,“你们是良民,那我就不是良民了?我二炮也从不偷鸡摸狗。”
    这时狗剩嘿嘿道:“这可就难说了,听说你替你老娘赶车时,偷了主家小姐的玉扇才被赶出来的呢。人家江管事这样怀疑也没错!”
    “瞎说!我没偷主家小姐的玉扇,是他们冤枉我跟我娘的!”说到这里二炮眼睛又红了,手已握成了拳,眼看着就要冲上前去再次干架。
    聂书瑶忙道:“停!停!刚才不说了吗?是非曲直待查过了再说,凭空猜忌可不是君子所为!”
    四人再次低下了头,她又道:“狗剩啊,你们听过疑邻盗斧的故事吗?”(未完待续)
    ps:感谢‘d315315”送的圣诞袜,祝大家圣诞快乐!

  ☆、第102章 澄清

听到这话雨芹当即笑出了声,她想起了当初自己还在大牢中时,小姐跟春柳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聂书瑶听到这笑声,再看眼前的四个楞头小子,一看便知他们没听过这故事。
    “雨芹啊,给他们讲讲什么是疑邻盗斧。”
    雨芹跟虎头这半年来的识字功课可一直都没落下,又加上两人肯努力,他们是真学到了不少知识。
    “是,小姐!”雨芹笑道,这个故事她听说过。
    “从前啊,有户人家丢了一把斧子,就觉得隔壁的那人很像贼……。”
    伴着雨芹清脆的声音,这故事也飘进了在场之人的耳朵。
    故事讲完后,二炮首先抬头道:“听到了吗?你们就是那个隔壁的人。说不定江管事的钱袋子就是他粗心忘记放哪儿了呢!”
    狗剩几人本就不确定二炮是不是手不干净,现在又听了这个故事,也都觉得自己是故事中的隔壁的人,四人也就好一阵无语。
    正在这时,聂书瑶听到有人来了,扭头一看是江毅还有刚才的车夫。
    江毅一袭深青衣衫,走在这萧索的冬日让人眼前一亮,加上他身材欣长,步伐稳健有力,被风吹起的墨发飞扬,一种信服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聂书瑶微微一笑,这人光从外表来看着实是人中龙凤,怪不得江婉儿盯得那么紧呢!
    “聂姑娘,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江毅轻声问,他跟江小罗来到作坊后发现后面的她还没到,便出来看看。
    聂书瑶知道,这蜂窝煤作坊里也有他的一成干股,若是与某些江湖中人打交道的话还得他出面。
    “是有一点小事。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事。”她笑道。
    江毅点头道:“嗯,姑娘说不算什么事那定不是什么事。”
    二炮却因这两句又烦躁起来,抬头大叫道:“什么叫不算什么事?我被人冤枉不是事吗?对你们这些有钱人来说肯定不是事。可对我就不同了!”
    几人皱紧眉没有说话,可那车夫却是上前一步。安抚道:“二炮,你就消停点吧!不为你的同村想,你也得为你娘着想一点啊。”
    二炮听到这话眼圈立即红了,看向车夫,感激道:“三叔,原来那赶车的真是你啊,怪不得我听声音耳熟呢。”
    车夫嘿嘿笑着点头,不好意思地看向聂书瑶。
    聂书瑶嘴角扯了个原来如此的笑容。怪不得这位大叔刚才劝她不要来管闲事用那么大的声呢,敢情这是在跟二炮示警啊。
    江毅看了看聂书瑶,说道:“有什么事先回作坊再说吧,站在这里吹北风也不是个事。”
    “好!”聂书瑶看着那四个半天小伙子,说道:“你们先跟我回作坊,是不是疑邻盗斧我们一起去查。”
    四个互相地看了看,虽然聂书瑶跟他们差不多大,但表现出来的气度却让他们感到心服,也都点头应下。
    这里离作坊也没几步远了,众人就走着进入作坊。
    一入作坊便看到江小罗那张笑脸。在他身边还有一位穿着比较好的矮胖中年人,虽然衣料看上去不错,但也还是沾着煤灰。脸上也是灰扑扑的。
    这让聂书瑶对那管事的不满降了几分,从以上这两点来看,这管事虽然有爱怀疑人的缺点却也是个实干的。
    江小罗笑道:“聂姑娘怎么掉队了呢,外面多冷呀,快,里面请。”
    作坊内的工人正热火朝天的干着,四周摆了两个大炉子,屋内的温度就比较舒适了。
    一行人进入管事的房间,江小罗又问:“这几个是?”
    聂书瑶这才将管事把二炮认作贼的事说了出来。
    江管事听到后面色难看。刚才他看到二炮跟着就知道这事跟他有关,他觉得这姑娘在打他的脸。
    江小罗是知道聂书瑶的本事的。看着江管事道:“老江啊,你是我们江家的老人了。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吗?聂姑娘这么说是因为你的钱袋有着落了,她在为你找钱袋呢,还不快把当时的情况说说!”
    聂书瑶看着江小罗点头,他这话说得好,连消带打的就把江管事稳住了,不愧是从小就出来做生意的料。
    江管事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江小罗在敲打他,看来这位不仅仅是有股分在这里面,忙冲着聂书瑶拱拱手道:“老江怠慢了,还请姑娘见谅。”
    聂书瑶摆手道:“江管事客气了。方才我这丫鬟刚刚给他们四人讲了疑邻盗斧的故事,想来江管事是知道这个故事的吧。”
    江管事脸上有些悻悻然,说道:“姑娘有什么话就问吧。我那钱袋是小事,找不到也无妨,只是一些散碎银子罢了,可是一个人的人品却不能就这么忽视了。我们做生意的可是无信而不立呀!”
    二炮瞪着眼睛看向江管事,他很想吼出来说自己没偷,可又不能这样。想到老娘,心里就无比难过,这份工作不能丢!
    他用希冀的眼神看向聂书瑶,能不能将自己的冤屈洗刷全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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