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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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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4章 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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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书瑶皱眉,“此话怎讲?”
    宋云飞道:“书瑶可知江湖中的大盗,或是官府通缉犯什么的?”
    聂书瑶不知,很识趣地摇头,聂氏对他们的教育不在这一块,所以姐弟倆对此并不关注。
    “我跟你们讲啊,这些人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杀个人如屠鸡宰狗一般简单。先不说春柳爹是不是这样的人,但那邢媒婆的相好只看背影就知道不是好人。”宋云飞开始了显摆,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地倒出。
    他今天很的拿了一把扇子,打在手心里啪啪响,脸上也是满面红光,就像终于到他出风头了似的。
    看到聂书瑶认真地听,他接着道:“那人我敢肯定就是犯下虎头家命案的真凶,远远地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气。身高就跟书瑶说的差不多,看上去还要彪悍,可惜没看到脸面就被他跑了,”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江毅:“江兄,你身为江湖人应该对这类歹徒有所了解吧。比如这两年传得沸沸扬扬的风月大盗。”
    “风月?”聂书瑶道:“这名字真特别,想来这也是位极爱风月之人吧。不过,这跟此案有何关系?”
    宋云飞摇着扇子道:“那风月可不是风月中人,是个江洋大盗。听说总是劫富济贫,也被民间一些好事者称为绿林好汉。但官府却觉得这人是无所不做的强盗,召集一些地痞无赖聚众闹事,甚至有人想上表圣上派兵剿匪呢!”
    聂书瑶也看向江毅,“江公子,你觉得呢?听宋公子之言好像是在说邢媒婆的相好,似乎跟这些人有关。不知你有没有听到些许风声啊。”
    她觉得若是牵扯到这些人身上的话,那这案子的牵扯可就大了,弄不好会是朝廷剿匪的前奏啊。
    江毅蹙眉。目光深沉地看向一脸疑惑的三人叹气,“几位。我……在下只是空鸣山的一名弟子而已。自认学艺有成下山历练,难道你们觉得我跟那些绿林好汉们有交集不成?抱歉,这个风月听说过,还真不了解。”
    “算了算了,我只要还雨芹清白就行,别的不管。”聂书瑶摆摆手道。
    聂天熙却是遗憾道:“江公子,你怎么不多了解一下呢?绿林中人啊,感觉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好汉!”
    像他这个年纪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说书先生可是说了,这都是好汉呢。
    “好什么汉!”聂书瑶马上给了他一巴掌,嗔道:“熙儿你给我听好了,你将来可是注定要为官的。这些人说不定就是你的敌人,现在崇拜他们,你以后想跟他们合伙来个官匪勾结不成?”
    虽然绿林好汉听上去都是铁血男儿,可自古以来,有几个绿林成大事过。就算是水浒中的故事还不是以悲剧告终?她是极不喜欢这类人的,跟这类人沾上边那就等于跟麻烦结了亲,想脱身都难。
    “哎呀!哪有啊。我只是说说而已。”聂天熙整了整被打歪的飘飘巾,嘟嘴道。
    聂书瑶看了看同样蹙眉的另两人,问道:“你们跟我们去县衙了。邢媒婆谁来看?”
    宋云飞抢先江毅一步道:“那婆子早就被县衙里的人带走了,估计这会正在大牢里吧。”
    聂书瑶这才放心,又叮嘱了聂天熙一些话就到了县衙。
    大牛第一时间将他们带到了县衙内室,在这里跟吴县令单独见了一面。
    吴县令对聂书瑶所做的帮助很满意,通过对邢媒婆的审问,初步掌握了此案的嫌疑人。也间接证明了聂书瑶推断的正确性,可是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跟她提前讲呀。
    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几人暂作休息。
    吴县令直言道:“虽然本官已经知道雨芹是无辜的,可那个春柳却坚决不松口。这证人又不能打。若是能让她心服口服就好了。不知聂姑娘可有法子?”
    聂书瑶咳嗽两声,郑重地整了整头上的飘飘巾道:“大人。现在我穿的是男装,请叫我聂公子。毕竟姑娘家家的。出入县衙总归不妥。”
    吴县令“哦”了一声,便开口了:“不知聂公子可有法子?”
    这让宋云飞跟江毅觉得这县令的脾气未免太好了吧。
    聂书瑶道:“堂审之时,我家熙儿可以以主人的身份为雨芹辩护。不知春柳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吴县令对此也很头痛,若在平时他早就打两板子叫人轰出去了。可她是命案的证人及受害人的女儿呀,这不好做。
    “前天你们离开大牢后,这春柳就去找熟人了,也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银子,竟然请了一名状师来。”他很担心,小小年纪的聂天熙能不能接得下状师犀利的言语攻击。
    “状师?”聂书瑶这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人物,不知这个时代的状师有没有前世律师那般好口才。
    吴县令道:“这位状师据说还有点名气,来自菱县,曾经打赢过不少官司。”
    聂书瑶皱眉道:“以春柳的智商怎能想出这样的手段,她哪来的银子?”
    “哈哈!这个春柳倒也是个人才。是从怡红院里的当红花魁那里借的,或许这也是那花魁为她出的注意吧。”吴县令笑道。
    聂书瑶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或许春柳爹的身份真不是良民。之所以沾上了雨芹娘极有可能就是为了一个良民身份。
    想到这里她长叹一声:“唉,可怜的雨芹一家。不过,坏人是绝不能放过的。”
    然后她看向聂天熙,有些遗憾地说:“熙儿,这次就由我来为雨芹辩护吧。”
    聂天熙也明白他现在还不能独挑大梁,便点头同意了。
    聂书瑶再次看向吴县令,很无辜地问:“不知我以女子身份上公堂会不会打板子啊,名声会不会坏了啊?”
    吴县令很想说,打板子是不会。但名声这东西只能是见仁见智了。
    他咳嗽一声,很中庸地说:“打板子只是坊间传闻而已,本朝没这个规定。只是名声吗。这个得看人了。不过,本朝太后一向喜欢敢言又飒爽的女子。连后妃们也都纷纷效仿,想来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
    聂书瑶嘴角微抽,张太后啊,人家那是太后谁敢说她不好。咱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而已,好在义母不在了,要不然她的小皮鞭又该落下了。
    “姐,以后我一定好好学,再有这样的事就交给我吧。”聂天熙皱眉道。
    “好。不过。能不能请大人限制进堂观审之人的数量啊。”聂书瑶请求道。
    吴县令对此很痛快的答应了,这反而让聂书瑶感到不安。再次觉得这位一定是有事相求吧,要不然怎会这么好说话。只是……就算有,她也认了,谁让自己只是个小老百姓呢。
    不过她还是提出了要求:“若是我出头对我家熙儿有什么影响的话,还请大人以后为他多美言几句。”
    不管这位吴县令是个什么人物,也没说向谁美言,总之先将这话撂在这里。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省得被动,到时再说。
    吴县令捋着胡子道:“那是自然。此案能否顺利找到真凶,做到人证物证据在。就看姑娘的了,哦,就看聂公子的了。”
    聂书瑶谦虚地向他抱了抱拳。
    “大人。升堂的时辰已到。”正在这时,李捕头过来催促。
    吴县令道:“限制旁听之人的数量,就以有名望及有功名之人为首要考虑对象,暂定二十人吧。这个李铺头你来决定。”
    “是,大人。”
    没多时,聂书瑶几人被大牛先带到了公堂之上。
    随着一声“传本案相关人等上堂”,这起命案的堂审正式开始了。
    穿着囚衣的雨芹被带上来时,看到聂书瑶,眼睛立刻红了。她何德何能。能让书瑶小姐为她上公堂,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纵然答应过给她做丫鬟。可丫鬟不是奴婢吗?主人怎会如此厚待呢。
    “小姐……。”路过聂书瑶她想说些什么,却哽咽地说不出。
    聂书瑶道:“一会要叫我少爷。你是我们聂家的丫鬟。是不能被人诬蔑的,记住我说的话。”
    “嗯嗯!”雨芹泪眼汪汪地点头。
    随后是春柳摆着腰肢也走上了公堂,不得不说她的适应力太强大,这公堂可不是一般人敢来的。春柳就不怕,还跟走在自家院子里差不多。
    而走在她身前的是一位四旬老者,一把稀疏的山羊胡,个不高长得也瘦,却穿了件青色蓝缘边道袍,戴东坡巾。听说有秀才功名,但这副尊荣跟同样穿青色道袍的聂书瑶比起来就差远了。
    待吴县令的惊堂木响过之后,堂上响起了“威武”的口号。
    然后没有功名的人就都给县令跪了,起身后才由师爷宣读本案的相关事项。
    师爷就是那日跟在吴县令身边的老者,他读完后说了一名,“双方可有辩解?”
    春柳请来的状师马上道:“大人,学生有话要讲。”
    吴县令惊堂木一拍道:“讲!”
    那状师说道:“学生肯请大人严惩凶手以示我天朝律法。这犯女杀害自己的继父跟亲母,手段残忍已不能视为人了。其姐这才不得已大义灭亲,可学生听说有人要为此女做无罪辩解,这案子不是明摆着吗,如此混淆视听的无知之辈可不能轻饶!”
    聂书瑶皱眉,这位状师真的是吃这口饭的吗?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人扣帽子,也不知道春柳是怎么跟这人说的。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兀自得意的春柳,聂书瑶走出观看人群,上前一步道:“大人,请容小民为我家奴婢说几句话。”(未完待续)

  ☆、第055章 堂审(上)

吴县令也觉得这状师的脑子不大好使,这两天可没听到有人来县衙打探此案的消息呀。这位竟然还有个秀才功名,实在是想不通,这样愚笨之人怎么考上功名的?
    闻听聂书瑶有话说,忙说道:“讲!你们双方有何辩解尽管道来,在坐的诸位都是本县德高望重之人。此案本官想公开审理,让涉案之人可以自由地为己辩解,相信以诸位的才智定能从这些只言片语中理出线索。事后还请诸位跟本官好生探讨一二,务必做到不放过犯法之人亦不冤枉一个好人,要让朐县的百姓知道,生活在我们朐县是有保障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后,连聂书瑶都佩服他了,何况这些守旧的古人呢?难道这是陪审团的前身不成。顿觉得吴县令以前定是个大官,智慧非凡呀。
    那些有着几分见识的长者或是学院中的先生、学子们的心顿时活了,他们都是读过书的,有不少人都有功名在身。可惜始终不能再进一步,但他们为官的心却在此时满血复活。
    虽说这种行为跟状师在堂上为人辩护也没多大区别,但跟县太师共商一案,那可就不一般了。县太爷是官,说出去也倍有面子。
    于是,这些人无比期待这场堂审。纷纷出言赞赏吴县令的创举。
    聂书瑶被近四十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饶是她有颗强悍的心,此时也有不小压力,而且自己可不是状师,对于大明律很不了解。
    几乎是瞬间,她便得出了辩护的方向。既然有类似陪审团的存在,那就不跟他们讲大明律,咱只摆事实讲道理。何况她还有证人。
    “是,大人。”聂书瑶轻松地回道。
    她走到那位状师跟前,行了一个晚辈礼。“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在下姓高名远。你是?”高远以为她也是状师,也抱拳一礼。
    聂书瑶眉头一挑。这位原来没看出自己是女儿身呀,那就更好了。回道:“在下姓聂,那位春柳姑娘状告的就是在下刚刚买下的奴婢,所以不管这命案是不是她做下的,在下都想跟诸位说道说道。所谓‘是非黑白不辨不明’,在下也很想知道我这奴婢是不是如此残忍。”
    混在人群中的聂天熙跟虎头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尤其是聂天熙,他想将姐姐今日的一言一行都记下来。取长补短才能让姐姐过上真正的大小姐生活,决不能再像今日一样无奈地抛头露面了。
    而宋云飞跟江毅此时却是忽略了聂书瑶的性别,她有敢跟男儿争夺一片天的风彩,两人的眼神也是盯着她牢牢不放。
    进入状态中的聂书瑶很快将那些眼神抛在了脑后,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雨芹申冤,让逝者安息,还世间一个公道。
    高远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不知聂公子要怎么个辨法呀。”
    聂书瑶知道做状师的都会有一套方法,这也是每一行的规则吧。可她不是状师,笑道:“我们来说说案情吧,刚才大人也说过。这案子要大家伙一道审,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哼!那就请聂公子先来吧。”高远冷笑,像这样的外行人他不耍手段就能胜了。
    “如此聂某就不客气了。”聂书瑶说完,冲着吴县令道:“大人,小民不知可否问忤作几个问题?”
    “准!”吴县令一声令下,传话人的声音就响起了。
    “传忤作上堂!”
    忤作是个弓着背的老头,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聂书瑶问道:“聂某有几个关于被害人尸体上的问题想问,不知……。”
    忤作看了一眼吴县令,看他点头后。忙道:“公子请讲。”
    聂书瑶便不客气地问道:“请问两个被害人是死在何物之下?致命伤在何处?另外请将被害人的身高说一下。”
    忤作如实回答:“被害人是死在一把杀猪刀之下。男子身高六尺有余,致命伤在左颈。被人用力砍下致死。女子是刺中心口而亡,两者皆是一刀毙命!”
    他说的言简意赅。但足以说明问题了。
    聂书瑶又向着吴县令拱手道:“大人,不知可否将那把刀拿上来让诸位长者一观。”
    “准!”
    吴县令又准了,这让高远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开始动脑筋了。
    没多时,自有捕快用一个木质托盘托着那把刀上来了,饶着观审者走了一圈。
    聂书瑶道:“诸位可拿一下这把刀,看看有多重。”
    这话说完,当真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哆嗦着握了一下,但没想到会那么重,这刀一下子又掉到了托盘上。
    “当!”地一声,如同打在众人的心上。当下就有不少人皱了眉。
    这些人聂书瑶归结为聪明人,因为他们想到了不同。
    “我接下来想说的话,想必诸位也都猜出来了。”她先拍了下这些观审之人马屁,笑道:“诸位长辈请再看一下我这奴婢,身高不足五尺的瘦弱之身如何握得住如此凶刀呢?又怎能冲上去将一个身高六尺有余的高大之人一刀砍死呢?难道死者是跪着让她砍的吗?”
    说完未待高远回答,她又问向忤作:“不知死者死时是何面貌表情?”
    忤作道:“女子含泪,死不瞑目;男子惊骇不已,双目圆瞪。”
    短短一句,就足以勾勒出一副可怕的画面了。
    雨芹的泪又开始流了下来,叩头道:“大人,民女冤枉呀。民女没有杀人,当时只是听到堂屋母亲的惨叫过去看了一下而已,却不曾想发生了这样的事。”
    “大人,学生有话要说。”高远回过味来了,说道。
    聂书瑶也说道:“大人,小民还话要讲。”
    吴县令微微一笑道:“一个个来,聂公子既然还未说完。就接着说下去吧。”
    “谢大人。”聂书瑶向他恭敬地一礼后,看向雨芹:“你将发生的事再说一遍吧。”
    “讲!”吴县令又很配合地说。
    雨芹便声泪俱下的将她怎么被卖给别人作童养媳,怎么被那户人家当牲口使唤。怎么逃回来跟为何手中会拿着一把杀猪刀说了一遍。
    说完后,虎头也从人群中跑来。哭道:“都是我不好,可我也不知为什么手中就拿着那把刀了。请大老爷放了我姐姐吧,她没有杀人,我娘是被坏人害死的。”
    他们的遭遇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有不少人已经在小声议论这个案子了。
    可就在这良好的氛围中,春柳跳了出来,她冲着高远叫道:“你是怎么做状师的?”
    高远被她的喝斥激怒了,一个小小的贱民之女竟敢斥责他有功名之人。简直是羞辱了他,要不是看到小桃红的面子上他才不来这一遭呢。
    春柳喝斥完又冲着吴县令道:“大人呀,春柳可是看到了这贱人拿着刀呢,怎么不是他杀的我爹了。这贱人就是嫌弃我爹给她找的婆家才狠下心来杀人的,连她亲娘都不放过,真不是人啊。”
    她刚说完,四周站班的衙役们再次高喊“威武”。
    春柳的心肝这才“砰砰”跳了起来,忙跪了下来。
    吴县令惊堂木一拍道:“你的证据何在?亲眼所见吗?雨芹,本官问你,当时春柳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面前的。”
    雨芹对此提问得到过聂书瑶的指点。从容地回道:“当时小女子跑进堂屋时,就看到母亲跟春柳爹倒在血泊中,一时惊吓过度大叫了起来。待回过神来后才看到虎头手中有把刀就夺了过来。刚拿到刀时,春柳就出现了,并大叫着说我杀了人。”
    吴县令接着道:“那么说,春柳比你姐弟二人更早的呆在了屋内了?”
    “是的,大人。”
    “春柳,你可知是何人动的手?”吴县令厉声道。
    春柳一惊,不知道怎么就问到了自已。忙回道:“我,我当时睡着了,什么都没看到呀。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聂书瑶这时适时地说道:“既然什么都没看到。怎么说雨芹杀了人呢?依我看,这人说不定是你杀的。等的就是雨芹进屋那一刻嫁祸于她。”
    “我没有,你冤枉好人!”春柳指着她再次大叫。同时冲着吴县令磕头道:“大人呀,我真没有啊。”
    “啪!”惊堂木再拍,吴县令又问道:“凡事讲究证据,聂公子不可胡言。”
    “是,大人!”聂书瑶马上冲他施礼,总之要给在场诸人留下个知礼的好印象才行。
    至于那位高远状师,此时已经是彻底呆在了那里。这案子他不了解啊,知道说多必有失,也就很自觉得当成了柱子。
    “可是大人,小民还可以从另一点证明我家奴婢没有杀人。因为时间不对!”聂书瑶再次说道。
    然后她环顾四周,道:“请大人传小郑屠户上堂。”
    吴县令应允后,小郑屠户便很快跪在了公堂之上。
    “小郑屠户,听闻你前几日丢了一把杀猪刀,可是此命案用的那把刀。”聂书瑶问道。
    小郑屠户这才认出她来,呆了一刻后如实回道:“小民已经看过那把刀了,正是此刀。”
    聂书瑶又问:“那么请问你是哪天丢的刀?”
    “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雨芹可去过你的肉摊?”
    小郑屠户道:“别说半个月前了,就是这半年以来,他们娘仨都没去我那买过肉。他们家的春柳倒是经常去。”
    听到这里,聂书瑶转身道:“大人,半个月前雨芹在哪里想必不用我说了吧。她不在梨花镇,正在某个山间小村子里受苦呢,另外,雨芹是七天前的那个晚上回来的。命案发生在六天前的早上,她根本就没时间偷这把杀猪刀。”
    如此一来,雨芹的嫌疑算是洗清了。就算春柳再不情愿,那也是没辙的事,这就是事实!
    可就在这时,被当成柱子的高远却突然道:“大人,学生明白了。这杀人凶手就是小郑屠户,一定是他见财起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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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6章 堂审(中)

【三更,为“风烟流年”亲的和氏璧加更!】
    聂书瑶此时真想踹这高远两脚,这人不瞎说会死啊!
    小郑屠户被怀疑是她最不愿看到的,虽然她能还他清白,但再次将一个人的不堪过往拎出来说道一番,始终是残忍的。
    于是未待小郑屠户反驳,聂书瑶道:“这不可能。高状师若是想问为什么的话,我可以马上回答你。”
    “为什么?”高远下意识地问。
    聂书瑶一笑,在他面前来回走着,声音不缓不急道:“其一,小郑屠户是杀猪的,而且是初入此行,他能杀猪并不代表可以杀人。猪跟人可不一样,人在死前可以反抗,猪却不能。杀猪要先放血,是用尖刀捅的,可刚才忤作说过,春柳爹是被人一刀砍死的,而且是用一把杀猪用的尖刀。高先生没见过杀猪的场景吧?”
    “这……。”
    他刚想说什么,又被聂书瑶打断了,“这其二,乃是双方的身量不一样。小郑屠户不拿杀猪刀时就是一个文弱之人,何况在堂屋内的是两个人他们不反抗吗?”
    “还有其三。”
    高远皱眉,“还有?”
    聂书瑶问向小郑屠户:“你哪只手比较有力?”
    小郑屠户看了看小书院来观看的学子及先生们,低头不好意思地说:“左手。”
    有不少跟他是同窗的学子出声道:“这个我们可以证明,小郑确实惯用左手,为此没少挨先生的批,经常被同窗取笑。”
    “如此,足以证明小郑屠户不是凶手了。”聂书瑶笃定道。她觉得这是天意,偶然经过小郑屠户的肉摊时。看到他切肉时用的是左手,这才有此一说。
    “这、这怎么证明,用哪只手杀人不都是杀人吗?”春柳没听出什么来。出口指责道。
    她现在就跟聂书瑶杠到底了,不管聂书瑶说什么她就想着唱反调。对于父亲的死似乎不重要了。
    但那高远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在观审中的不少人也在皱眉沉思。
    聂书瑶觉得有必要再加深一下,同时得扯出那真凶一些情况才好,便开口道:“大人,可否请李铺头为我们大家做个示范?”
    “准!”吴县令很喜欢这种断案的氛围,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一个绝佳的可以提升自身功绩的法子。
    李捕头出列,聂书瑶转身冲着高远道:“高先生可否也帮个忙?这关系着此案能否顺利侦破。到时高先生也是一大功臣啊。”
    高远不明所以,木然地点了一下头,“好说,好说!”
    聂书瑶马上赞道:“高先生能为事实的真相做出如此的牺牲,真是我辈楷模呀。请您站好,千万别动,若是动了在下可不敢保证你会毫发无伤!”
    前半句说得高远飘飘然,他知道今天这官司他是输定了,但自己本就不擅长这类命案,也没人会多说什么。只是后半句的毫发无伤……。
    “呵呵。请站好,马上开始了。”聂书瑶说完转身又对李铺头做解释:“李铺头,麻烦你站在这里。离高先生两尺左右的距离,你觉得这个距离拔刀砍杀的话是不是刚刚好?”
    李铺头顿时明白聂书瑶的意思,笑道:“若是长刀的话还太近了。短刃的话,比如那把杀猪刀刚刚好。”
    “那就用杀猪刀好了。”聂书瑶笑道。
    自有捕快送来杀猪刀,李铺头握着此刀来回的掂量了一下,说道:“此刀有些重量,不过比起我们的佩刀还差了点。就怕一个不小心飞了出去呀。”
    站在高远身后观审之人立马清空了,高远这时是双股战战欲逃啊,可是他已经把话说满。这会若是逃的话,他还怎么在状师界混下去。
    “来吧。高某相信李铺头的功夫!”他突然大吼一声,瞪眼看着李铺头。
    聂书瑶笑道:“李铺头。你先用右手来砍高先生的脖颈,然后再换左手来砍,看看有何不同。本来这应该让高先生怀疑的小郑屠户来做的,可我怕小郑屠户控制不了若是真砍下去了,那不就真出人命了吗?所以就拜托李铺头,这个很重要,关系着我家丫鬟的性命呢!”
    李铺头重重地点头,“明白!”
    高远本来给自己打过气没那么怕了,又听到还要砍两次,他的腿又软了。
    这时聂书瑶又对着站在一边的忤作道:“也请忤作先生仔细观察高先生的面部表情,是不是跟死者相同。这同样很重要!”
    忤作默默地点头。
    “开始!”聂书瑶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情况喊了这么一声。
    李铺头配合地很好,他后退两步也大喊了一声后,用那把杀猪刀朝着高远的左劲用力地一划。
    “啊——”高远的惨叫便响了起来,双目圆瞪,露出震惊又恐怖的样子。然后便呆了。
    “再来!”
    李铺头换回左手同样的朝着他的脖劲一划,这次高远没有叫,因为他已经呆了。
    “很好。”聂书瑶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这一瞬间的动作让观审之人的心也跟着那刀提到嗓子眼上,李铺头看向聂书瑶,想知道可以了吗。
    聂书瑶走过去,拿过杀猪刀将这么地放在高远的手上,同时温和地说:“千万别松手,使劲地抓住它,松手的话你可就真的死了。”
    那刀便被高远紧紧地握住了。
    此时大堂之上一片安静,甚至带着些许恐惧,这是什么手段?看向聂书瑶的眼神就有了不安。
    连吴县令跟宋云飞等人也是如此。
    只有聂天熙是笑着的,他就知道姐姐会有办法的;而江毅却目光微沉,似乎在想些什么。
    “咳!诸位,可是看到了。这只是个例子而已,放心吧,高先生没死。但通过此例我们可以发现很多东西。我想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她微微笑道。
    春柳此时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喃喃道:“妖、妖怪,你是妖怪!”
    聂书瑶蹙眉,真想反击一句。你才是妖怪呢。可是不行,她得保持自己超然公子的形象。不能跟这无知女子一般见识。
    可是,有位学院里的老学究颤颤地起身问:“你真不是妖怪?”
    聂书瑶拂额,慢悠悠地理了一下头上的飘飘巾,对其深施一礼道:“回老先生,小子不是妖怪,是跟你我一样的人。小子这就跟诸位解释一番,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只是平日里我们都没注意到而已。但。请容小子先将我家的丫鬟跟小郑屠户从此案中撇出来再说。”
    老学究终究是活了一把年纪了,见识得也多,沉声道:“讲!”
    说完才觉得自己在大堂之上有点篡越了,冲着吴县令抱拳,“请大人也为我等解惑。”
    吴县令嘴角微抽,轻拍了一下惊堂木,深怕弄醒了那高远,“聂公子,还是快说说为何吧。”
    “是,大人!”聂书瑶朗声道。她知道雨芹跟小郑屠户没事了。
    她走到高远身边,右手抬起朝着高远左脖劲做了砍的动作,说道:“诸位请看。这是用的右手,砍的自然是左侧,这是习惯也更能用上力气。”
    换向左手后道:“再看左手,砍的自然是右侧了。死者之一的致命伤是在左颈,这很明显,不是惯用左手的小郑屠户所为。只是有人偷了他的刀而已,说不定这人就是想嫁祸于他。”
    “诸位再看高先生的手,他拿着的可是曾经砍过人的刀啊。你们觉得如此恐怖的东西,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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