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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谋-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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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色乌黑、眼神不浊、腰背也直了;脸上的褶子也在这清洗中没了。嘿嘿一笑,这才像是二十二三的样子。
江婉儿为此连连撇嘴,“原来如此,真是个脏老头。”
那头发的白是染出来的,脸上的黑是不知多少灰弄出来的,污浊的眼神是装出来的,就没见过他洗脸。再装着有些驼背跟说话老声老气,这样一个老头就出来了。
聂书瑶却是笑道:“我早就知道他的年纪没那么大了。想想看,他赶车时可有一丝疲惫?上摆渡船时比年轻人还利落。”
江婉儿对此自愧不如。
聂书瑶道:“细节决定一切,平时多注意点就会了。”
收拾干净的黎大年冲着众人一拱手,有了意气风发的气势,这才像是年轻人该有的。
“诸位我跟高山这就去向村里的遗老们说明情况,还请诸位做好准备。一切就绪后我们就去问问那个力叔,他究竟是何人。”
众人也同他拱手。
聂书瑶道:“路上当心。”
高山笑道:“有我高山在,尽管放心。帮我照顾好青黛就好,等这事了了,我就娶青黛过门,嘿嘿,终于不用装了。”
他们走后,聂书瑶重新来到卧房,问青黛,“高山说的不用再装是什么意思?”
青黛笑道:“是我让他装得对我跟青山凶点的,省点那藏在暗中的坏人对他们一家下死手。”
聂书瑶微微一愣,青黛这姑娘真的很聪明,或许正是因为高山对她们姐弟的照顾,才让一个傻大个俘获了她的芳心吧。
剩下的人随便吃了点饭,便开始武装自己。在不知道力叔有什么手段的情况下,将自己武装到牙齿才是要紧的。
临近中午之时,青黛可以下来走了,高热已退。而黎大年也冷着一张脸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力叔竟然恶人先告状,那些人不相信我说的话。让我们一个时辰后去他的小酒坊,里正跟村老们在那里当场辨别谁是真的凶手。”(未完待续)
☆、第297章 问罪
黎大年怒气连连,这个形象倒是比较符合年轻人易冲动的毛病。
可是形式比人强,谁叫他们是外乡人呢?没直接上门打杀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青黛咬牙切齿道:“村子里的人都被力叔下了*汤了。”
聂书瑶道:“差不多吧,那药酒可不就是*汤吗?”
众人一想也就明白了,没有了药酒,村里那些深受风湿之痛的人可就不乐意了。但他们哪里能知道,这药酒在某些时候能要命呢?而且何时要命却是力叔说得算,这简直就是“夺命酒”!
思索至此,聂书瑶心中便有了对策,说道:“大家先准备一下吧,大年,你们村有没有大夫?”
黎大年显然还不熟悉他的新名字,愣了片刻后说道:“记得小时候有个赤脚医生的,可力叔的药酒出来后,村里人都不去他那儿了。到最后这个赤脚医生反而也去买他的药酒,只是一年买不了几回。”
聂书瑶瞬间便想到好几个关于赤脚医生跟力叔之间的故事版本,再问:“那赤脚医生也有风湿?”
黎大年道:“当年下水挖湖的人也有他一个。”
“明白了。再辛苦你一次,务必把他请到小酒坊。”聂书瑶笑道。
一般村里有大事都会去打谷场当众宣布,可这次有点特别,事关力叔的小酒坊。槐树村可以没有油盐,但不可以没有药酒,风湿之痛疼起来真不是小事。
一个时辰后正是未时初,阳光很好,甚至可以说有些热。
当聂书瑶一行人进门时。小酒坊的大院子里早已站满了人,虽然这个村如今已没多少人了,可院子里依然感觉到拥挤。
在正房前面,坐着一排村老,何里正跟力叔赫然在座。力叔的两个徒弟也站在他身后。
这个阵势完全就是兴师问罪的节奏,可看到这些人,聂书瑶心里反而安定了。
黎大年跟栓子作为槐树村的一份子。带着青山姐弟给村老们一一见礼。
聂书瑶仔细地观察力叔的面部表情。在看到青黛时,他的脸蓦然沉了下来。
再看向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位赤脚医生,聂书瑶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揭穿力叔的害人阴谋。
赤脚医生姓李。人称李赤脚,是个快六十的老头。长得虽然瘦小却很精神,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跟那些受风湿之痛的村民有着截然不同的气势。
只此一点。聂书瑶就觉得李赤脚的风湿已经好了。
黎大年两年未回槐树村了,他的出现让村老们多寒暄了几句。
寒暄过后。何里正站起来道:“小酒坊昨晚失火这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叫大家来,一是为了查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这第二个就是黎大年说的那事。不管谁对谁错。咱们都得把话讲清,把事摆明,晾出来说。”
话毕。力叔站起来道:“昨夜大火,酒坊损失惨重。恐怕大个月不能为众乡亲提供药酒了啊。”
说着看向了黎大年,嘴角诡异地一笑。
黎大年对此眼皮一跳,接着道:“不提供药酒也是好的,省的大家在沉睡中不知不觉就被小鬼勾了魂。”
“黎小子,你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你这是在咒我们吗?”
黎大年的一句话,成功激起了民愤。连明白真相的何里正也觉得心里不舒服,今天早上他还喝了一大口药酒呢。
力叔的脸色再变,他没想到黎大年会知道这一点。
“哈哈。”黎大年大笑,指着满脸愤怒的村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每天喝得药酒里面有毒药啊,这毒下得很微妙,而且让人防不胜防。可还记得两年前死去的那一批人?他们就是这么喝药酒死的。”
刚才还是愤怒中的村民这会脸上全是后怕。
“什么?黎大年你这混小子给我说清楚?”一个村老与力叔交好,站起来大叫道。
黎大年道:“你们不会不知道羊踯躅吧?都知道那东西有毒是吧。”
村民们七嘴八舌道:“谁不知道那玩意儿有毒啊,能毒死羊的东西,这山里多得是。”
“知道就好。可谁知道羊踯躅也能治病?治的就是风湿痛。但是,这个度得把握好,在酒中若是放多了那人可就会在梦中被鬼勾了魂啊。你们想想,两年前那些死的人是怎么死的?”黎大年也大叫道,他真是恨铁不成钢呀,愚昧的村民竟然将拿捏着他们命的人当救命恩人!
然后,村民们就把目光全放在力叔身上,他们起了怀疑。
力叔这时反而平静下来,沉着脸道:“你知道羊踯躅能治病就好?这村子里的人哪个喝我的药酒死了的?你找出一个来看看。”
聂书瑶无声地抿抿嘴,死的人早就埋入地里成白骨了,上哪给你找一个看看呀。她推了一下青黛,示意该她上场了。
青黛拉着青山上前一步道:“各位长辈请听青黛一言,大家都知道前两天我失踪一事吧。”
何里正道:“说吧,我们村不大,哪家有事大伙都知道。”
力叔冷哼一声,冷冷地看向青黛,“一个丫头片子说的话谁信?说不定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呢。”
这话说得狠毒,愤怒地高山从人群中走出,站在颤抖的青黛跟前道:“力叔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能说这么恶毒的话呢?亏我还把你当成德高望重的长辈,看来你跟那些站在巷尾骂街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高山也很聪明,直接将在村民心中的高人变成了泼妇。
力叔为此还只能干瞪眼。
青黛心中欣喜,喜得是高山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护着她,她也就有了勇气。
再次上前道:“不管力叔怎么诬蔑青黛,都不能抵销你将青黛浸在大酒缸里的事实。你这人贪财。逼着我说出我家祖传玉佩的下落,要不然你就让我在酒缸里溺死,再去掐死青山。”
说到这里青黛看向村民道:“你们可知道这几日喝得都是哪里的酒吗?就是将我浸在酒缸里的酒。”
青黛撒谎了。但她也是个聪明的,想以此激起村民们的反感,只要有一点反感,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果不其然,村民的脸上现出了厌恶的表情。
紧接着。栓子又站出来说话了。
“要说我们村前那个湖。可是害了一代人哪,我爹的腿就是那时候坏的。让我才十来岁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大家可还记得那个倾国倾城的绣娘子?”
绣娘子就是当初鼓动大家挖湖的漂亮女人,现今还记得她的人大有人在。听到栓子说起绣娘子。村民们的表情可是各不相同。
那些轻浮的脸上露出了。淫。笑,“那可真是个美人儿呀。要不是心肠不好,我情愿给她打一辈子柴。”
那富有正义感的却是连连骂道:“哼!那就是个狐狸精,害了我们这些人不说。还坏了我们村的风水,让她埋在我们村的墓地里算是便宜她了。”
听着五花八门的话语。力叔脸上的怒意越来越重,连他身边的两个小徒弟都感觉到了。
聂书瑶也看到了,心中对于绣娘子的故事也多了几分认定。然后她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栓子,示意他接着说。
栓子得到提示。又道:“大家静一静,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可知那绣娘子是怎么被人称为狐狸精、害人精的吗?”
环顾四周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嘿嘿!”栓子开始了显摆,“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们,就是我们的教书先生。那你们知道为什么教书先生也会诡异的死了吗?我再告诉你们。那是因为教书先生给绣娘子列出了一条条罪状,直言她就是害人的狐狸精。所以才被人报复了。”
栓子自问自答好不开心,让村民们越听越心惊。
“我再告诉你们,你们知道教书先生死的那天喝的是什么酒吗?就是力叔的药酒,那时候我正在他家学识字呢,闻到了。”
栓子其实也撒谎了,那个时候他在哪里没人知道。他接着又说:“你们可还记得绣娘子的长相,我记得我爹见了她都不动路了,我娘为这事没少跟我爹吵。”
“哈哈!”众村民们轰然大笑,对于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狐狸精,他们如此调侃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聂书瑶却是连连摇头,这个栓子可真能吹牛皮,将他介绍给熙儿到底是好是坏呢?抬头看了一眼力叔,发现他的怒已经到了临界点,可她现在却希望栓子能再接再厉。
栓子确实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说笑过后脸面一板,说道:“为什么教我识字的先生会死?这很简单,因为有人要给绣娘子报仇。还有你们?你们可也没少骂绣娘子呢,小心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反正我又没风湿痛,也没喝过那有毒的药酒。不信你们问问李赤脚?他当年可跟你们是一样的风湿痛,现在你们再看。”
如此李赤脚便登场了,他冲着栓子摇头道:“你这小子啊……。”
他不能揭穿栓子的谎话,还指望着利用这一个机会将他家的医术发扬光大呢。
李赤脚道:“老兄弟你们看看我这腿脚还行吧?告诉你们,这些年来,我从来没喝过药酒。我承认是买过药酒,可为的是研究这酒里到底有什么。最后我弄明白了,这是止痛用的羊踯躅呀,可这东西是良药也是大毒,跟酒混和那更是能要人命。本来还不知道老力为什么会这么做,原来是为了绣娘子呀,这么想也就明白了。”
他又扯上了绣娘子,力叔却是终于爆发了,大吼一声,“闭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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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爱恨消
这声吼让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但是这里有栓子,这静也不过一瞬间。
栓子掏掏耳朵道:“你吼什么吼,练狮子吼啊?那是母老虎练的,你可是公的!”
“……哈哈哈!”
又静了那么一下子,就被滔天的笑声淹没。
村民们顿时对这个油嘴滑舌的栓子刮目相看,这小子的嘴可真毒呀。
无视力叔黑成炭的脸,栓子也笑着说:“我赤脚大叔还没说完呢,这老小子也太不上道了。”
不知不觉间,这场严肃的问罪大会竟然变成了栓子个人的笑话场。
李赤脚道:“我就不说了,我这身子骨还行,再活几年没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跟大家伙聊聊这风湿痛。”
听他这么一说,当场就有几个疼得特别厉害,又没钱买药酒的人上来跟他套近乎。
栓子又开始了一个人的表演,“接上面我们说的,绣娘死了,她的相好想报仇,所以那些人都在两年前死了。苗老头是第一个,第二个就是狗子。狗子的死是罪有应得,但其它人不是呀,你说说你把青黛的爹娘怎么了?”
说话到这里,其实栓子也好,黎大年跟青黛也好,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最大的希望就是将力叔激怒。
聂书瑶觉得一个人能为死去多年的女人设了各种计谋报仇,这份情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就算是为了玉佩的事连带着报报仇,就不能让人随便侮辱死去的绣娘子。
虽然对绣娘子有些不公平,可事关人命关天的大事,聂书瑶也不得不拿死人的名誉用一下了。
庆幸的是力叔怒了,他到现在还不愿让绣娘子的名声有损。要不然也不会处心积虑地。将那跟玉佩毫无关系的教书先生也害死。
“闭嘴!”力叔再次大吼。
可是栓子根本不管他那一套,让几个村老也没办法。他们听到现在也知道了力叔这个人有问题,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槐树村人呀。现在想想他跟那绣娘子是一前一后进的村,两人说不定还真有那么点不正当关系。
于是何里正摇着头站到了村民一边,那几个村老也走了,连刚才为力叔说话的那位也是如此。
愤怒中的力叔毫不在意,他阴沉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可他身后的学徒却不这么想。要是他们的师傅倒了,可就没有赚银子的地方了呀。小李子拉了拉力叔的衣角,急道:“师傅。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哈哈!”力叔竟然狂笑起来。
这一诡异举动让聂书瑶等人警惕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的这一举动也让村民们感觉到可怕,纷纷聚到聂书瑶一行人的身后,也就是大门前的那块空地。
未等栓子再次胡搅蛮缠。力叔上前一步,指着黎大年道:“当年我真应该掐死你。”
黎大年毫不畏惧道:“你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哈哈!”力叔再次大笑。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腰背也挺直了,看样子也就四十来岁,回道:“是我动的手。”
“你……。”黎大年想冲上去给他一拳。让眼疾手快的江毅拦了下来。
力叔再次走到青黛跟前,青黛害怕地躲到了高山的身后。
高山不惧道:“你想做什么?“
“青黛,把玉佩给我。我带你们姐弟去找你爹娘。”高山的举动完全没看在力叔的眼里,狞笑道。
青黛反而护着青山。咬牙道:“你休想,我爹说了,就算是我们死也不能把玉佩给你。他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害了我祖父不说还害了老苗头,你不是人!”
力叔一计不成,便转身冲着两个学徒道:“拿火把来!”
这火把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一人举着一个走了过来。
力叔接过小李子的火把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都给我去死吧。”
他用力将火把扔向关青黛的小屋。
聂书瑶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叫道:“快趴下!”
好在村民在力叔大笑之时都聚到了大门前,那边并没有人。
一声轰鸣,那小茅屋被爆炸掀起。
村民们有了短暂的失聪,等回过神来,一下子明白了刚才栓子说的话,撒腿就跑,此时也不觉得风湿痛了。包括何里正跟李赤脚,还有几个村老,他们转眼间就跑得没影了。
院子里就只剩下聂书瑶一行人,他们全都趴倒在地,受到的影响最小。
反观力叔,脸色苍白,显然也没想到火药的威力竟然这么大。而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小徒弟已经震晕了过去,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聂书瑶慢慢地起身,头上身上都是土,好在那小茅屋是用土跟稻草建成的,要是用石头的话,他们这些人甭想全身而退。
“我呸!老东西这是不想活了拉个垫背的吗?”宋云飞吐着口水道。
聂书瑶看到自己这方的人都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冲着力叔问道:“你到底是谁?”
力叔故作镇静道:“黎飞雄,黎家寨之人。”
“原来如此。你还真是黎家寨的叛徒,不知在黎家寨瞭望台上身首异处之人是你的什么人?”聂书瑶笑道。
黎飞雄震惊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但是两者问话时的心境却是不一样的。
聂书瑶为此只是呵呵一笑,“我又不是黎家寨的人,这话你应该问黎大年。”
黎大年接话道:“黎飞雄,果然是那一脉的人。可笑义父竟然接了一匹狼回来,最后也死在了狼的手上。那个绣娘子其实就是你的相好吧。”
“闭嘴!”到了这一步,黎飞雄还是不想让别人说绣娘子的一点不好,说道:“他是我的娘子。”
“哈哈!真是好笑。人都死了,你为她做这么多有什么用?你不是想要宝藏吗?”黎大年笑着从怀中取出得自黎家寨密室棺材里的东西。
这是一块羊皮卷。上面画着些什么,很明显这是一张地图。
他拿着此物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去过祖宗的坟墓吗?这就是祖宗留在棺材里的图。可笑你就算得到了全部的玉佩也是没用的。”
“给我!”黎飞雄红着眼睛大叫道,这是从他祖父那一代就心心念念想要的藏宝图呀。
黎大年将手收回,冷声道:“你不配!出卖祖宗的叛徒!”
黎飞雄好像疯了一样,捡起另一个火把道:“把图给我?要不然,你们都得死!”
他将火把指向他们身后,那里也有他埋着的火药。
聂书瑶一行人顿时明白了过来。敢情他们站在了火药口上啊。一时间众人都拿出了自己的趁手武器。
聂天熙举着火铳道:“你说是你的火把快还是我的火铳快!”
“哈哈哈!”黎飞雄却是再次大笑起来,将上衣领口一扯,露出缠在腰间的火药道:“你们说呢?”
“这个老混蛋!”聂书瑶忍不住暴了粗口。这火药一定是来自黎家寨,她诅咒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失灵。
黎大年同样如此,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咬牙打开火折子。将火苗对准藏宝图,道:“那就看看谁快!”
“不不!我们好商量。”黎飞雄毕竟还是挂念着藏宝图。这可关系着他跟他儿子的前程呀。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尴尬中。
大家都在比拼耐心,每个人脸上的汗水都是滴滴嗒嗒。
再说逃跑了的村民们,他们第一时间远离了小酒坊。当何里正感觉没有危险时。却是大喘着气使劲拍了一下大腿。
“哎哟,我忘记我儿子了。高山呀,你可不能做傻事。媳妇是很重要,可你更重要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他这会顾不上危险了,跌跌撞撞地又往小酒坊跑。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摇头。
李赤脚道:“果然那个老力有问题。”
“何止是问题,我看我们村死的那些人都是他害的。”其他人附和道。
李赤脚没忘记聂书瑶的嘱咐,便拉着他们来到一个阴凉处说起了话,将当年事说了又说。是真是假到这会其实不大重要了。
何里正跑到小酒坊,还没看到场里的人在干什么就大叫道:“高山呀,你爹我来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聂书瑶为此很羡慕高山。
可是场上的人却因这一声叫都紧绷了起来,年老头手一抖,火折子点着了那张图。“不要!”黎飞雄的手也一抖,让所有的人尖叫起来。
江毅的飞刀跟尖叫一样快,正中黎飞雄握火把的手,火把马上掉到了地上。
可是还有人比这更快,刚才倒地的两个学徒,小六子跟小李子两人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个大酒缸就这么狠狠地砸到了黎飞雄的头上。
几乎是飞刀刚中黎飞雄的手,这缸就砸上了。
再然后,黎飞雄两声痛并作一声闷哼,就这么直直地倒下了。
小六子跟小李子吓得大叫起来,江毅上前探了一下黎飞雄的鼻息摇了摇头。
“啊!不关我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小六子跟小李子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聂书瑶道:“当然不关你们的事。多亏了你们,才救下了我们所有人。”
“嗯嗯。”一句话,让他二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聂书瑶扭头一看,黎大年的脸却挎了下来,刚才发生的一系列的举动让他忘记移开火折子了,这藏宝图烧到了他的手时才察觉。
捏着指甲大小的羊皮,黎大年道:“唉,天意呀天意。这东西就不该归我们黎家人拥有!”(未完待续)
☆、第299章 事了
众人也觉得唏嘘无比,也许黎大年说得有道理,这宝物跟他们黎家无缘,强求只能带来祸端。
青黛对此有着深刻的认识,看着始终挡在她身前的高山,咬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这……这是咋回事?”何里正到现在还没理出个头绪来,看高山没事,他的心才放在肚子里。
这声音不大却让在场诸人都回过神来,聂天熙将何里正带到近前,解释道:“力叔的原名叫黎飞雄,是黎家的族人。槐树村所有姓黎的人家原本都是同族,只是有些人怕被追杀之人认出身份来才改了原本的名字。比如苗老头,他也姓黎。
而黎家本是大家族,之所以会被人追杀就因为族内出了叛徒,卖了祖宗基业。那叛徒的后人就是黎飞雄,他继承了父辈的遗志,所以追着黎家逃难之人来了槐树村。”
聂天熙了了数语就将黎飞雄的来历,跟他针对之人的恩怨说了个透彻。
何里正在村里虽是个老好人,可并不傻,反正事情都已落定,黎飞雄也死了,事情就这样吧。
聂书瑶突然觉得这是自己最不上心的一个案子了,好在队友们都足够聪明。今天栓子的表现让她眼前一亮,这小子虽然滑头,打磨打磨也是块好玉。
她上前道:“请里正大叔不要站在这边,这里据黎飞雄说他也埋了火药,还是先把这东西取出来的好。另外,黎飞雄身上的……也是火药。”
正说着她眼角瞥到宋云飞跟楞子直接搜黎飞雄的身了,而江毅跟宋青掩耳盗铃似的挡在前面。
而黎大年对这个也视而不见,竟然快步走向黎飞雄的起居室大胆的搜起来。
很显然,聂天熙跟江婉儿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两人一个拉着栓子说话;一个问着青黛跟高山这个哪个,至于还在迷糊中的青山则直接无视。
聂书瑶也马上挡着何里正的视线,低头道:“里正大叔请借一步说话。”
何里正本来听到火药吓了一跳,聂书瑶又这么神秘起来,他的心又开始了扑通扑通跳。
聂书瑶故作神秘道:“里正大叔,这小酒坊是黎飞雄的,虽然他的药酒有问题。可酒的本身没问题。他的学徒也差点被他害死。你看是不是将小酒坊交给他倆学徒打理?毕竟他们也是土生土长的槐树村人,只要不卖药酒就行。”
何里正也知道这小酒坊看着小却也是个赚钱的,皱着眉头心动了。
聂书瑶又道:“里正大叔那么眷顾那倆学徒。我想他们一定会记得你的好。”
说着她向吓坏了的学徒招手。
大李子毕竟年纪大,看到聂书瑶招手便扶着小六子走了过去。
等听完何里正说的话后,他们没想到犯了这么大的事村里竟然还让他们管理小酒坊。
何里正最后说道:“药酒是不能卖了,那东西害人呀。不过。咱们村的人来打酒的话可一定要最便宜的价呀。”
大李子道:“请里正叔放心,这药酒我们也不会配。村子里人来打酒一定是成本价。”
聂书瑶也道:“你们还不快谢谢里正大叔,一会村里要开大会,有什么话到时可别藏着掖着呀?毕竟黎飞雄死了,人们都是同情死者的。”
大李子知道这是在敲打他们。但黎飞雄的死可是他们直接动的手,就是没人问他们也一定得说,还得多说。
两人点头哈腰的好一阵谢。并承诺何里正来打酒一定不要钱。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会给里正家一份大礼。
聂书瑶暗自点头,聪明人就是好说话。
当黎大年苦着一张脸出来时。宋云飞等人也搜身完毕,从外表看黎飞雄还是老样子,腰上的火药也没卸下。
聂书瑶道:“既然事情一了,我们打算明日就离开。还有半天的时间,大年跟里正大叔善后吧。不过,这里的火药还请里正大叔找人清理掉。”
黎大年接话道:“多谢姑娘,大年知道该怎么做了。”
聂书瑶微微点头,带着不相干的人走了。也带走了吓得呆呆的青山,这小子的症状跟以前虎头吓着了差不多,得好好治治。
江婉儿给青山施了针后就来到了外屋。
宋云飞将搜到的东西交给聂书瑶,这是一块四爪龙的黄玉,跟黎大年的那一块一模一样。
聂书瑶觉得很遗憾,没看到装玉的盒子。
她摸着黄玉道:“这东西真能找到宝藏?”
宋云飞道:“也许能吧,可是藏宝图被黎大年那个败家货烧了,真是个没福气的家伙。”
“呵呵,这可能就叫德不载物吧。”聂书瑶笑道。
聂天熙点头赞同,“姐姐说得对。黎大年从跟着我们就没说过几句真话!”
这说的是黎大年的德行不好,所以载不动宝藏的福气。
“德不载物”的另一面是“厚德载物”,只有德行兼备的人才能担得起上天赐下的福气。
就像一些人只能贫不能富一样,一富了就会出事。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德行不够!
聂书瑶对这话非常认可,好德行,在古代可是君子的最基本条件。有时她很庆幸,能够来到大明再活一辈子。
收起玉佩,聂书瑶道:“好了,讨论到此为止。这玉佩我就收了啊,若发现宝藏咱们一起去挖,然后平分。”
“好!”众人轰然应道,连宋青跟楞子都笑嘻嘻的,他们算是彻底融入到了这个大家庭中。
傍晚时分,远处的山里响起两声轰鸣,这是火药引爆的声音。
聂书瑶知道,黎大年将事情办完了,槐树村的鬼故事到此结束。
天蒙蒙黑的时候,黎大年跟青黛还有栓子才回来。
黎大年一进门就像饿死鬼一样,见谁都要吃的。这也不奇怪。他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青黛跟栓子却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众人直接无视了栓子。
聂书瑶跟江婉儿拉着青黛回卧房,轻声问:“青黛,发生了什么事?”
青黛看着她们呜呜地哭了起来。
今天在打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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