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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为后(夏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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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不明白,如今这个场面,你我正该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时候,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冒这个头呢?”关和侯仇泓不解地看着梁添翼。
此时,他们两人正坐在梁添翼丞相府的书房中,商量着这次选妃的事情。
“我是真没想到啊,皇上的暗卫里竟然有你的人,梁丞相啊梁丞相,本侯还是看低了你啊。”关和侯仇泓摇摇头,感叹道。
“哪里哪里,”梁添翼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道:“本官虽说是保皇党,不看皇位上坐着的人是谁,只看皇位,要是今日,是他仇皖坐上了这皇位,本官自己效忠的就是他,可惜啊,”梁添翼摇摇头,惋惜道:“他仇皖不稀罕皇位,也白费了本官的一番心思,那本官也就只能继续效忠皇帝了。”
仇泓跟着大笑几声,这话里的含义,聪明人,自然听得懂:“可是你就不怕,仇皖他事后又拿太上皇热孝和皇上的身体说事,来办你。”
“办本官,”梁添翼瞪大了眼睛,仿佛是被惊讶到一样:“要是他仇皖真的有那份孝心,会在大朝上当中同意本官的上表,只要他答应下了,这不孝的事情,也就落定了,你没看到,直到现在,徐铮那个老匹夫都没有动静吗?肯定是被仇皖压下去了,”说着,梁添翼得意地笑了笑:“之前还听说仇皖是多钟情于徐家那个嫡小姐,日前人家才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他转头就要选侧妃,这要是被那个徐家小姐知道了,还不气死,刚好在月子里落下个毛病,也好让日后我们的人进王府以后,好对付她一点。”
“你是想把这件事传进去?”仇泓微微眯了眯眼:“摄政王府戒备森严,你有人?”
“确实是没人,”梁添翼摇摇头:“本想着从徐家下手,可是徐家的当家夫人都到摄政王府好几次了,这王妃也没传出个什么消息了,也不知道是王府戒备森严,王妃有事而没泄露,还是徐家根本就被把这件事告诉王妃。”
“你可以从给摄政王妃看病的太医那里入手啊。”仇泓急道。
“还太医?”梁添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自从这摄政王妃怀孕以后,就没用过宫里的太医,都是王府自己的人在操办,想来之前,这仇皖也是在提防皇上和太上皇吧,只是如今,这事情却也难办了。”
“难办什么?”仇泓摆摆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就一饮而尽:“你、我,加上礼部田受礼、刑部叶答问、吏部关起、工部袁康寿、户部陆卿,还有祥宁侯仇沣、靖安侯仇皅、平顺侯仇氿,都是支持我们的计划,支持这次的选秀的,如今就算是兵部尚书被之前不起眼的仇皌给拿下了,但是他怎么也算是宗室这边的人,而仇皖的势力大多在军中,就算御史台在他的手里,也是一下对抗不了我们这么多人的,只要到时候他选了妃,后院一乱,自有我们运作的余地,而且他还在孝名上落了下成,只要我们运作得当,就没有不可能的,至少,我们现在要保命才是啊。”
梁添翼抬眼看了仇泓一眼,抬手亲自为仇泓倒了杯茶水:“如今你我两派合为一派,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自己是众志成城,只是,这人选都有考量了?”
“你放心,这人选,都在你我手中,要是各位尚书有够资格的女儿家,都会送上去,要是没有,我们手底下的那些官员家的女儿,也会被送上去,可以说,除了你之前特地点名出了的安国侯独女,其他的待选之人,都是我们的人,”这般说着,关和侯仇泓得意洋洋起来:“也要让那小子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乡英雄冢,像他这种常年都在军中经营的小子,还是把这官场、把我们看得太过简单了,”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什么为了兄弟情义,什么只是暂时掌权,要知道,这世上,即使是当了皇帝,也不能彻底无视我们,何况,是一个摄政王呢。”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刘老太太坐在上手,满脸严肃地看着静坐在两边的两房:大房刘志一家、二房刘恿一家。
“这个……”刘志顿了顿,他一贯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对于朝中之事都不大关注,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两皇权利交替却名分不变的时候,各个权贵之家都是小心再小心,生怕惹了摄政王爷的眼,这个时候,出这个头,他把眼睛看了看对面坐着的老二,说道:“老二,你怎么看?”
刘家老二刘恿,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样,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像个书生的样子,工部六品编士,平时又不大会些交际往来,所以即使在工部待了十几年,也不过是从从六品上到了六品罢了,平时连个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对于摄政王爷选妃这件事,他还是今天才从母亲这里知道的。
只见刘恿站起身,态度恭敬地想刘老太太行了一礼:“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切,”刘志不满地撇撇嘴,小声嘀咕道:“真是个马屁精。”
“够了够了,”刘老太太把自己的鸠头拐杖往地下咳了咳,道:“那就听我先说,”她不满地瞪了刘志一眼,看到对方有些畏惧又不甘的眼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按照规定,历来选秀,都是五品及五品以上官家的嫡出小姐才有资格,我想过了,老大是有五品的官职在身,但是却只有一个庶女,迎儿又是个木讷的性子,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混出个头来,帮衬到我们家,”她抬起手,阻止了刘志的话,看向刘恿道:“倒是老二家的元儿,从小经我悉心教导,无论是容貌性情还是心机手段,都是上上之选,只是老二这官职,就有些难办了。”
“母亲,那当如何是好?”刘恿一听说,自己家的没了希望,也有些急了。
“所以,我考虑了一下,不是说之前在朝会上,梁丞相特意把伊依给点出来了吗?所以,我们要把宝压在伊依身上……”
刘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二房媳妇就急忙打断道:“老太太,这白伊依怎么说也是克父克母的薄命,而且还是个平民,她这要是有资格参选,那,那我们家的元儿,也是有资格的啊,”她瞪了拉着自己的袖子,让自己少说些话的刘恿,哭道:“老太太,我家元儿可是得你真传,这要是有机会参选,自然是会选中的,必定会被摄政王宠幸,到时候,也好帮衬着家里,让家里再续往日荣光啊。”这般说着,她拿起帕子,嘤嘤地哭了起来,看上去好不委屈。
刘志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劝她少说些,但是再实质一点的动作,却全然没有,这个时候,他甚至也用一种委屈的表情,看着刘老太太,像是在同意自家夫人的话一般。
“所以,我还没把话说完,你急什么?”刘老太太气得把鸠头拐杖磕在地上狠狠地敲,怒瞪道:“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儿子莽撞了,还请母亲原谅。”刘恿连忙站起身,恭敬道。
都说这读书人最是虚伪,这刘恿一看,就是各种翘楚。
“我想了想,伊依入选是肯定的,所以她的一切往来,我们不能落下,毕竟如今她也就只有我们一家亲戚,将来入了王府,那个人不比身后的出身,她也就只能依靠我们一家,到时候她一旦得宠,就一定会有我们的好处,”刘老太太分析道:“再接着,就是大房的迎儿,既然出身有问题,那就把出身改一改,你们兄弟两个,马上开祠堂该族谱,把迎儿放在大房媳妇名下,这样也勉强算得上是个嫡女,至于到时候能不能参选,选了又有没有资格选上,也就只好听天由命了,至于元儿,”刘老太太看着二房的两人,此时,二房的媳妇已经放下了帕子,一双眼睛殷切地看着刘老太太:“至于元儿,老大帮老二在外边多走动走动,先看看能不能给往日的故交老亲们送些礼,把老二的官职在选秀前提一提,要是实在不行,我就亲自去找靖安侯家的老太君,她老人家还跟我有些交情,看能不能想办法把元儿给弄进去。”
二房媳妇一听,这才喜笑颜开道:“儿媳妇我在这里代元儿谢谢老太太了。”
“好了,好了,”刘老太太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在这可说清楚了,毕竟迎儿和元儿的事情,变数太大,我们还是要把宝压在伊依身上才是上策,从今以后,这府里的用度,把好的都先往清风阁送,一定要让伊依收下我们的人情不可,”她看着二房媳妇撇嘴的样子,瞪道:“你这个目光短浅的蠢妇,要知道,伊依可是太上皇和皇上亲口许诺过的,要嫁入皇家的,要不然,这安国侯的孤女,怎么会只是个平民,你也不想想,如今正经的皇家还有谁,不就只剩下摄政王爷了,只要伊依入了摄政王府,凭着她的才貌,还能不得王爷宠爱,到时候,王爷一个高兴,把如今的皇上给废了自己登基称帝,伊依少说也是个妃子娘娘了,”说着,她严肃地环视了屋子一圈:“这府里能不能恢复往日荣光,可是都要看伊依了,到底该如何做,你们就看着办吧。”
刘鸿作为大房唯一的嫡子,如今也已娶妻成亲了,对于这种重大的事情,他也是有参加的权利的,但是说话,他就没了资格,所以刚刚,他一直都乖乖地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如今他听到老太太这般郑重其事的话,自然也就明白了白伊依的重要性,和身边的小王氏对视一眼,夫妻二人心中自然是有了计较。
“好,既然就连母亲都这么说,那儿子,明白要怎么做了,”刘志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如今的家事,都是让二房的大王氏和我儿媳妇小王氏掌管的,就让她们去商量吧,老二,你还是和我前去找找族长,说说这改族谱的事情吧,”说着,他几步走到刘恿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想刘老太太匆匆地行了一礼:“老太太,既然事态紧急,那儿子就先带着老二去办了。”说完,他不顾刘恿的反抗,拉着刘恿就离了屋子。
刘老太太一挑眉,转头看向剩下的几人,大房的继室辛氏、嫡子和嫡子媳妇小王氏,二房的王氏:“既然这样,辛氏就先把迎儿带到你那边住着吧,王氏、小王氏,留下来,我还有话要说,其余人就散了吧,散了吧。”
辛氏和刘鸿一听,连忙行完礼,带着人下去了。
刘老太太这才看着王氏和小王氏道:“接下来,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们,要不是老大逃得快,还拿了老二做挡箭牌,他也得留下来给我听着。”
显然,接下来的事情,是很重要,也很危险的。
第一百零六章 就是阳谋
“呈上来的就这些人了?”仇皖微眯着眼,看着梁添翼和礼部尚书田受礼呈上来的奏折,笑道:“一百一十三人?”
“禀王爷,”田受礼弓着身子,如实达到:“朝中五品五品以上官员,在京或是不在京的,家中嫡女,凡年满十三岁,不足十七岁者,名单都已在此,只等王爷过目,礼部就可安排外省秀女上京,开始进行选秀的初复选了。”
“是吗?”仇皖点点头,看着一旁站着的梁添翼:“梁丞相。”
“臣在。”
“听说,梁丞相的独身孙女,如今也有十二岁了吧。”仇皖漫不经心地问道。
梁添翼的心中一凛,忙开口道:“禀王爷,臣的孙女,确实只有十二岁,而臣的犬子,如今,也只是在礼部做一个六品编士,不符合选秀的资格。”
“无事无事,”仇皖摆摆手,满不在乎道:“本王看梁相气魄,就知梁卿也是能为之人,就把梁卿提为礼部五品员外郎,专门负责选妃一事,至于梁小姐嘛,”仇皖顿了顿,看着梁添翼有些变了的脸色,笑道:“反正过两个月,就是梁小姐的十三生辰,就把选秀的日子放在三个月后吧,到时候,梁小姐也就在选秀之列了,来,田受礼,把梁小姐的名字也加上去。”
“这……”田受礼微微侧头看了看梁添翼的脸色。
“本王叫你加,你就给本王照办,你看梁相干什么,莫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仇皖的眼神一寒,怒道。
吓得田受礼跪地连喊‘不敢’。
“你可不要忘了,兵部尚书郑元河,是怎么回事。”
“臣不敢,臣不敢。”
“那还不下去,”仇皖怒哼一声,转头看着一旁不知道什么脸色的梁添翼,脸上又挂上了笑容:“这次的选妃,梁相确实很是上心,也可看得出梁相是真心关心本王的,只是梁相把这件事关心的太过,可不要忘了别的事啊。”
“臣不知,还请王爷明示。”梁添翼在最初的愤怒过后,整个人已经平静了下来,这时再回答仇皖的话时,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淡定。
仇皖在心里对梁添翼的评价又谨慎了几分,开口道:“这太上皇寿宴之变已过,太上皇的灵体也已经在上乾宫停留过了七七四十九天,马上就要动身去皇陵了,可是这循王及循王的党羽,到底是个什么处置,梁相还没有给个章程啊。”
“这……,”梁添翼斟酌了一下措辞,说道:“这自古逼宫谋反者,诛九族不为过,可是循亲王身为皇上亲兄弟,太上皇亲自,这九族之列,自然是皇上和王爷都不为过,这要是只诛其一脉,循亲王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庶妃所生的姑娘,如今不足十岁,而满府女眷不少,但是也不该诛杀,只有充入官籍之说,到头来,就只有循亲王爷一人,在这诛杀的行列之中。“
“是吗?“仇皖撇撇嘴,思考道:”循亲王一脉,看来也就只能让循王爷一人做事一人当了,至于其他的党羽嘛……”仇皖抬眸,看着梁添翼:“梁相可有章程。”
“是,”梁添翼点头,随即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奏折,呈了上来:“这次参与循王爷叛乱的人,一共涉嫌三十二个官员,手下数百,这是臣这些日子调查的结果,请王爷过目。”
仇皖接过梁添翼呈上的奏折一看,全是当初太上皇一脉的人,也有一些当初站在中立位看着两派相争的人,但是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小官,不足为据,说道太上皇一脉动其筋骨的人物,是一个都没有。他是知道自己如今根基浅薄,所以借此卖个人情给那些人,也好壮大一下他的势力吗?
“梁相这本奏折啊,确实是和这才的谋反有关,但是,却不全啊,”仇皖叹道:“这次循王爷谋反,手里还有一些,是太上皇留给他的人,正所谓一日为主终身为主,太上皇把人手给了循王爷,是对循王爷这个儿子的宠爱,但是却没想到,被循王爷以此利用,竟然借此发动宫变,本王这里还查明,这太上皇当日中毒之事,也是循王爷一手操办,和皇上没有半点关系。”
“王爷,”梁添翼大惊,连忙跪地道:“当日之事,满朝皆知,大家都看到,是皇上倒的那杯酒,才让太上皇他老人家……,如今皇上已然这样,臣认为,此时还是压下去比较好。”
“你是让本王弃父皇的生死于不顾吗?”仇皖拍案而起,怒喝道:“本王知晓你一直是皇上这般的人,之前对你也是多番敬重,但是你也要看看这是什么事情,这是小事吗?皇兄已经如同废人一般躺在床上,又受此不白之冤,你居心何在。”
“王爷,”梁添翼大呼一声,额头磕地:“此等事情,自是皇室的丑闻,这种事情,只能压下,不宜翻出啊,”说着,他‘碰碰’地把头磕在地上:“臣也是为了皇室的颜面啊。”
“颜面,颜面,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口中所说的颜面,所以,冤死的人就只能冤死,就连给她伸冤都不可以,本王告诉你,本王不会再这样了,”仇皖冷笑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我知,想来那些老家伙也知,本王就要让你们看看,这一次,本王有没有这个能力,”说着,仇皖拿起御案上的一个奏折,甩在了梁添翼面前:“上面的人名,你给本王看清楚了,想清楚了,然后,明日大朝的时候,给本王上个章程,不要没事就盯着本王的后院,显得小家子气。”
“王爷,”梁添翼瞪大了眼睛,手颤巍巍地打开地上的奏折,上面,赫然是太上皇一脉的人物,尤其是那些老牌的宗亲,摄政王这是要,这是要,梁添翼的心颤了颤,声音都有些颤抖:“王爷,这上面的人,多数都是那些宗亲啊,可是动不得啊,动不得啊,这一动,王爷的江山,可就不保了啊。”
“不保,为什么不保,又不是本王的江山,是皇兄的江山,何来不保,你不是说,这谋逆是大罪,要诛九族的吗?怎么,这诛九族的人里,有本王,有皇兄,就没有这些宗亲,没错,关系是远了一点,都是父皇那一带的人了,但是同是姓仇的,怎么能不在这个横列呢,”仇皖冷笑了一下:“你也不要认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是在搞些什么东西,怎么样,打算怎么办,再来一场逼宫,趁本王如今大权不稳的时候。”
“王爷冤枉啊,王爷冤枉,”梁添翼大骇,连忙磕头道,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个仇皖,为什么今天突然就会发难,而且是这种实打实的阳谋,委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没什么好冤枉的,”仇皖摇摇头,坐回道椅子上:“这上面的人,那些你觉得该报上来,那些你觉得不该,你自己看着办,明日,本王就看看你到底会给本王一份怎样的奏报。”
“王爷……”
“下去。”
梁添翼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手,拿起地上的奏折,颤巍巍地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还踉跄了一下,差一点又栽回地上去。
“好了,梁相还是下去好好看看,这份奏折要怎么写吧,没写完之前,还是不要出丞相府了,也不要给什么不相干的人,传什么消息了。”
“王爷,”梁添翼大惊,猛地抬头看向仇皖。
只见仇皖不经意地摆摆手,让他下去,转头问向一旁的苏权:“关和侯到了没?”
“禀王爷,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那就让他上来吧,”仇皖点点头,示意梁添翼快走:“本王这里还有事要处理,梁相今天就先给本王把这件事办好,别的事情,就先不要管了。”
梁添翼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张奏折,艰难地向外走去,在经过殿门口的时候,和正要进来的关和侯打了一个照面。
关和侯皱着眉头,给梁添翼使了一个眼色,就被一旁的小太监打断了:“侯爷,王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关和侯只得无奈地进了殿里,留下梁添翼看着他进去的背影,眼神莫变。
护送梁添翼出来的小太监,一脸笑嘻嘻地开口道:“丞相大人,王爷说,感念你这些日子的辛苦操劳,今日就让奴家陪您去府上,贴身伺候您。”
梁添翼的后背一僵,抬眼撇了撇上面金漆大字的‘乾万殿’,眼中慢慢涌出了一抹厉色,再转头时,脸上又是平淡无波:“那就有劳公公了。”
“不麻烦,不麻烦。”
“老爷啊,”等到梁添翼一踏进丞相府的大门,这屁股都还没有坐稳,就迎来了泪流满面的丞相夫人,身后还跟着自己的儿子梁远鹏和孙子梁飞扬:“老爷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礼部就传来的消息,让婉儿也跟着选秀啊,婉儿还不到十三岁啊,怎么能让她参选啊,要知道,这次参选的人,都是抱着怎样的目的的,这婉儿要是进去了,不被人给扒一层皮吗?”
“混账,什么规矩,没看到有贵客到吗?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梁添翼怒吼道。
这一声怒吼,倒是把哭哭啼啼地梁夫人给愣住了,她呆了呆,这才看清站在梁添翼身边的,身着皇宫太监服的人。
“奴才小德子,是乾万殿的,在此拜见丞相夫人。”小德子笑嘻嘻地上前,给梁夫人及两个梁公子行了个礼,礼数上是半点没有出错的。
梁夫人的眼中,精光闪了闪,瞥了一下梁添翼的脸色,笑道:“原来是德公公啊,承蒙大驾,老身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请梁公公海涵。”
“哪里哪里,奴才也是奉王爷的命令,特来伺候梁大人的,”这般说着,小德子笑嘻嘻地看着一旁的梁添翼,道:“丞相大人,还不快去书房完成王爷的吩咐,王爷可等着呢。“
“是的,是的,”梁添翼连连点头,起身就往府里的书房走去,还暗地里给梁夫人使了个眼色:“今天的晚膳,本相就在书房用了。”
“是的,老身明白了。”梁夫人微微行了一礼,和儿子、孙子,一起把梁添翼和小德子送出了大厅。
与此同时,关和侯仇泓,看着手中的奏折,压着心里的怒火,对自己的夫人道:“今晚本侯就在书房用膳了,让人把膳食到时候端进去,本侯要和桂公公同饮一杯。”
一旁站着的小桂子,笑嘻嘻地点点头。
第一百零七章 子名仇晏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随着苏权的声音响起,仇皖微眯着眼睛,看着地下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梁添翼。
“梁相,没有什么事情要说吗?”仇皖开口道。
然后,众人立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投向了此时不知道什么表情的梁添翼,毕竟,作为丞相,在朝会中,他是站在这个队伍的首位的,所以众人也就只能看到他微微有些佝偻的背。
“没事吗?”仇皖感叹了一声,那就,他把头转向了另一边,站在朝臣中的关和侯:“关和侯,你有什么事要启奏吗?”
“这……”关和侯仇泓踌躇了。
“既然,朝堂如此安宁,众卿都无事禀报,那就,本王来说吧……”仇皖高声道。
“禀王爷,”梁添翼猛地出列,跪在地上道:“臣有事要奏。”
“好,”仇皖一挑眉,满脸看好戏的样子:“本王就好好听听,梁相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是,王爷,”梁添翼抿抿唇,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道:“循亲王仇皓于太上皇生辰,及九月初九当日,逼宫谋反,其罪可诛,微臣经过连日来的明察暗访,查获参与并协助循王爷此次谋反官员三十二人,所涉人员七百六十九名,具体名单,微臣都已具实写在奏折中,请王爷阅览。”
“好,”仇皖一拍大腿,又连说三个‘好’字:“呈上来。”
苏权连忙下来,从梁添翼的手中接过奏折,递给仇皖,仇皖也不打开,直接道:“不用给本王了,你直接念,如实念。”
“是,王爷,”苏权领命,打开梁添翼的奏折,高声念叨:“吏部司门主事许晚河,兵部武选司员外郎季宇,礼部……”
随着苏权的高声朗读,被叫道名字的官员,立马吓得出列跪地,大呼“冤枉”。
“王爷,”关和侯猛地出列,跪地高声道:“微臣也有本要奏,”说着,他拿出准备好的奏折,高举过头顶,高喊道:“循亲王涉案人员,微臣也调查过,所涉官员二十一人,所涉人员五百六十一名,名字都被微臣写在奏折里,请王爷过目。”
关和侯在一开始高呼的时候,仇皖就抬手示意苏权停了下来,如今看关和侯已经把话说完,这才点点头,高兴道:“关和侯果然不愧是老式宗亲的代表,本王甚是欣慰,好,呈上来。”
苏权连忙又下去把关和侯的奏折接了过来,呈给仇皖:“王爷。”
“不用,继续读。”
“是,”苏权打开梁添翼的奏折继续大声道:“礼部主客司郎中王上、主事乔伯里……”
随着苏权的朗读,场中已经喊冤声一片,凡是叫道名字的,都跪在地上,吓得不轻,等到苏权从京官说到了外省官员,从大臣说道了宗亲,殿中的场面就更是混乱万分。
“王爷,念完了。”苏权把奏折合上,双手呈给仇皖。
仇皖一把接过来,然后笑道:“不是还有关和侯的嘛,继续,本王倒要看看,这次的逼宫谋反,我那个好哥哥,你们这些好臣子,到底都给本王安得什么心,”说着,他眼神一凛,大吼道:“念。”
“是,”苏权的脸上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对殿中此时的哀嚎一片,没有任何反应,从容的打开奏折,高声道:“工部水部员外郎赵飞,总部立事……”
等到苏权把两本奏折上的名字都念完,呈给仇皖之后。
仇皖冷哼一声,看着下面的哀嚎遍野,喊道:“都被本王闭嘴。”
场中的人立马闭了嘴,一时间,原本也哭天喊地的大殿中,立马鸦雀无声。
“真是好啊,真真是好啊,这上面的名字,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涉及六部,波及宗亲,从京官到外官,从武将到文臣,这是涉及到整个朝堂啊,如今想想还真是让本王心寒,一个循王,上有太上皇压阵,又有皇上掌权,竟然能请得到这么多人为他卖命,他还真是有本事啊,”仇皖冷笑道:“难不成,这做乱臣贼子的,比做那忠臣良相,让你们这些寒窗苦读数十载的大人们,更向往,我是真的要尊称你们为大人了,如今怎样,没了太上皇,皇上也病重,只剩下我这个摄政王孤木无援,你们是打算也来反反看吗?啊!”
“臣,不敢,”殿中的大臣们,连忙跪地高呼:“誓死效忠摄政王爷,誓死效忠摄政王爷。”
仇皖缓了缓怒火,重新冷眼看着场下的情况:“来人啊,场中的,但凡在名单上的,都给本王压入大牢,着三司会审,丞相梁添翼、关和侯仇泓协理。”
“是。”随即,殿中拥入了大批京郊兵营里的士兵,拿着闪着寒光的刀剑,整齐有序地站在大殿四周,然后,禁卫军进了大殿,把那些本来还想大呼冤枉甚至是打算胡闹、却被京郊大营那些士兵手里的刀剑给吓得噤了声的大臣们,一个一个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等到把人都拖走了,殿中恢复了秩序,虽然少了不少人而显得本来整齐的队形有些零散,但是,看着大殿周围那么威风凛凛的士兵们,看上去倒是肃穆了不少。
仇皖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还留在场中的六部大臣,眼神瞥了一眼低头站在下边,身形有些僵硬的梁添翼和关和侯,这才看向礼部尚书田受礼:“选秀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田受礼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即使如今满头的冷汗,也不敢擦,他战战兢兢地出列,禀报道:“禀王爷,这次选秀的秀女但凡合乎资格的,五品及五品以上官员嫡女,不论是否为京官,礼部都已经把名单准备妥当了,只等到时候……”
“刚刚不是还压下去一批人吗?”仇皖打断了田受礼的话,道:“等到这件事弄清楚了,想必也有不少秀女没有选秀资格了,然后,再安排吧,之前不是说要过两个月吗?如今看来,还是等事情结束了,再来操办此事吧,”仇皖抿抿唇,低眉沉思了一瞬:“如今已经十一月了,梁相、关和侯,你们可要快点和三司把这件事给本王办妥了,要不然,这个年,大家也过得不爽快了,至于选秀,就定在来年开春的时候吧。”
“是,微臣遵命。”田受礼行礼答道。
为什么要把选秀放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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