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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为后(夏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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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为后》
作者:夏茶joy
文案
这片文章其实是以前读的一篇红楼同人给我的灵感。
同生共死、一往情深,在你为帝我为后以后,还剩下的不过只是猜忌、绝望、心灰意冷,重生的徐瑾素不愿在如前世一般,等待那个不值得等待的人,官家闺秀,又不是只有爱情才是唯一,放下对爱情的执着,我会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徐氏大小姐。
第一章 死前谋计
“素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朕,不要,”身穿华丽龙袍的俊美男子,满脸悲苦,双手死死地握着床上女子的手,仿佛一松手,女子就会从自己的眼前逝去一般。
那女子,面容憔悴,已现死气,姣好的容貌也抵不过此时生机流逝而带来的一丝晦暗,她双目微睁,望着面前痛苦不堪的男子,喘息到:“皈哥哥,这是素儿最后一次叫你了,从此以后,这偌大的皇宫,就只留你一个人了,你会不会偶尔想起素儿呢?”
“不要这么说,不要这么说,素儿,你是朕的皇后,你是这天下之母,从前那么艰难的日子我们都熬过去了,我们好不容易和好如昔,你为何,为何要这般狠心地离开朕,”已为皇帝的仇皈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子,伤心、绝望、外加一点点愤怒:“朕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对朕,为何?”
徐瑾素淡淡地勾起一抹笑容,像两人初始般温柔地看着仇皈,心里刮过一丝丝快意:“为何?皈哥哥,因为素儿,怕了,素儿真的怕了,素儿害怕自己会恨你,害怕自己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如果,到了那时,你我之间只余仇怨,那素儿,宁愿在我们之间的情谊还没有消散的时候,离开,这样,对大家都好。”
“所以你宁愿自己服毒,死在朕的面前,徐瑾素,你为什么这么狠,对朕这么狠,”仇皈不甘地看着床上挂着温婉笑意的女子,声声质问,声声低吼:“那些事都过去了,不是吗?那些事我们都放下了,不是吗?我们已经是这天下最高贵的夫妻,我们可以一起相携白首的。”
徐瑾素抬起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男子的因为愤怒而有些僵硬的脸颊:“我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我们的情,不在,皈哥哥,放了素儿吧,素儿不想再像之前那样,恨你、怨你,素儿愿意带着对你所有的眷恋,走完此生,足矣。”
仇皈死死地盯着她,看着她带着释然、爱恋而绝望的眼神,终于还是不甘地低吼一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低呜起来:“徐瑾素,你这个女人真的好恨,你好恨,可是,朕没有资格留下你,是不是,是不是,”他突然抬起手,紧紧地抱住她瘦弱的身子,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你消失了,让朕一个人怎么办,高处没有你在朕的身边,朕还可以与谁分享朕的心事,朕不信他们,朕不信,朕只信你,只信你。”
徐瑾素抬手,轻轻地拍抚着他的后背,脸上却无半点留恋之色,她转过眼,凌厉地盯着床边不远处拱手而立的大太监苏权,看着苏权抖了一下身子,更是恭维地冲自己微行一礼,声音缓缓温和地开口:“皈哥哥,好好对纤儿,她是素儿一手带大的,虽是妹妹,却犹如素儿的女儿一般,帮素儿好好对待她,把你想要对素儿的情、对素儿的义,用在她身上,素儿想看到纤儿快乐地活下去。”
仇皈的身子顿了一下,缓缓抬起身,静静地盯着徐瑾素满含希望的脸,最终,只是微微地叹气一声:“好,朕答应你,徐瑾纤,会是朕下一任皇后。”
随着他的承诺,徐瑾素的脸上有柔和了几分,她定定地看着他的脸,语气已如当年:“皈哥哥,对不起,素儿……很……”她猛地剧烈咳嗽了起来,惊得仇皈连忙大喊太医,却被她一把拉住了手:“皈哥哥,没用的,就不要在为难那些老家伙了,”说话的语气微微带着点俏皮,撒娇般地看着仇皈:“皈哥哥 ,我想见见纤儿,可以吗?”
“好好,”仇皈急急地点头,转头怒吼道:“还不把徐瑾纤带进来。”
“奴才领旨,奴才领旨。”苏权诚惶诚恐地急急退出大殿,宣徐瑾纤进来,谁让整个大殿,除了那对世间至贵的夫妻,就只剩下他了,这宣人的活,就只能让他堂堂乾德殿大总管亲自来了。
“皈哥哥,让素儿单独和纤儿聊聊吧,这应该是我们姐妹间,最后一次见面了。”
仇皈握住徐瑾素的手,微微皱了下眉,看着她殷殷期盼的脸,最终还是不忍让她失望:“朕把苏权留下来伺候你,你,不要太过累到了,朕就在殿外等你。”
“好。”
“姐姐,”徐瑾纤提着裙角,疾步小跑到床前,满脸泪痕地握着徐瑾素的手:“姐姐,你怎么样,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的。”
徐瑾素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抬眼凌厉地看着躬身站在不远处的苏权:“苏权,你应该明白,有些话,该听,有些话,不该听。”
苏权连忙下跪磕了个头,急急开口:“奴才明白,皇后娘娘是苏权的主子,皇后娘娘让苏权知道什么,苏权就知道什么,皇后娘娘不让苏权知道什么,苏权就是那聋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徐瑾素这才把眼神看向殷殷低泣的徐瑾纤,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抬手小心地为她擦拭着泪痕:“疼吗?”
“不疼,不疼,”徐瑾纤摇着头,语气焦急:“姐姐,你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傻丫头,”徐瑾素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姐姐自己服的毒,自己明白。”
“姐姐,你为什么……”徐瑾纤顿了顿,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那个男人不值得,那个混蛋怎么值得姐姐用命来,来,”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姐姐和那个男人的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就是知道的这么清楚,她才更为姐姐不值,她不禁更是痛哭出声:“姐姐,你好傻,好傻。”
“是啊,我好傻,曾以为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却不过是郎心似铁、一场笑话罢了,”她满含歉意和疼惜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到最后,却把你扯了进来,纤儿,对不起,姐姐最后,也没有好好地护住你。”
“不,不要这么说,”徐瑾纤摇头:“这些年,要不是有姐姐替纤儿撑着挡着,纤儿克死母亲的名声,又如何能活得这般快活,在纤儿心里,姐姐不仅是姐姐,还是纤儿的娘。”
“纤儿,”徐瑾素听着她的诉说,不禁悲从心起,也低泣起来:“是姐姐错了,害了你,害了徐家,如今,你若是不入宫,利用仇皈对姐姐的情谊坐上这皇后的宝座,那么,徐家覆灭,指日可待。”
“都怪那个混蛋,”徐瑾纤狠狠地开口:“他利用姐姐、利用徐家登上皇位,现在坐稳了,倒是打算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了。”
“所以,他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因为,他够狠、够毒,看似专情却最是无情,”徐瑾素紧紧地握住徐瑾纤的手,死死地盯着她:“纤儿,答应姐姐,不要爱上他,永远都不要爱上皇帝。”
“纤儿知道,纤儿明白,”徐瑾纤郑重地点头,满脸的坚毅:“纤儿发誓,要是有一天,我徐瑾纤爱上了仇皈,就让我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随着她的誓言,徐瑾素的神情才逐渐柔和了起来:“纤儿,你进宫,是不得已,为了徐家,只能委屈你永远困死在这高墙之中,本来,姐姐可以心死如灰地守在这里,可是,现在不行了,要是不在此刻他对我用情最浓、歉意最深的时候死去,等到日后色衰爱迟,我和他当年的芥蒂又会被他重新提及,到那时……”
“姐姐,纤儿都明白,纤儿是姐姐亲手教养长大的,各中厉害,纤儿完全知晓。”
“那就好,那就好,我要让自己变成他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让他用愧疚、深情,来铸就下一任皇帝出身徐家,”她静静地看着自己妹妹稚嫩却坚毅的脸庞,平静而严肃地开口:“下面,纤儿,好好听清楚姐姐说的话,这宫里的棋子、宫外的人手、仇皈的喜好,还有,接下来的计划,你好好地、仔细地、完完全全给姐姐记下来。”
“她怎么样了?”仇皈看到坤仪殿的殿门打开,缓缓走出的徐瑾纤,焦急地向前询问。
徐瑾纤恭敬地行了一礼,满含泪光地开口:“姐姐,姐姐请皇上进去,说是,说是,”她无声地哽咽起来:“说是,要见皇上最后一面。”
“素儿。”仇皈大惊,急忙小跑入殿。
徐瑾纤转身看着再次关闭的坤仪殿大门,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当真那般在乎,又如何做得出那事,姐姐,你放心,你的心愿,纤儿一定会为你达成的,至于你的仇,纤儿也会为你报的。”
“素儿。”仇皈几步跑到床前,全看见床上原本面色青黑的人儿脸上显出几丝精神气来,他顿了顿,明白这是徐瑾素的回光返照,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痛,原本留苏权在殿中听她姐妹二人密谈的戒心,此刻也被这心中唯一的挚爱逝去而显出几分软弱来。
他小心地抱着徐瑾素,看着她依然打理好的头发,轻轻地笑了笑:“身子已经都是这样子了,还这么爱美,让纤儿为你梳妆。”
“那臣妾好看吗?”
“好看,好看,”他用脸颊轻轻地曾在她的发角:“素儿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以前皈哥哥也总是说素儿最美,素儿每次听了都会很开心,”徐瑾素的声音温温柔柔,飘渺地像是在回忆些什么:“皈哥哥,带素儿去梨园看看,素儿想去看看梨花。”
“可是你现在的身子……”
徐瑾素抬起手,轻轻地扯了扯仇皈的衣袖,撒娇道:“皈哥哥,素儿想去看嘛。”
仇皈看着徐瑾素难得的娇俏摸样,再想想她的病情,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打横抱起徐瑾素,向梨园走去。
“一树梨花一溪月,我素来爱它白似胜雪不输梅,春机处处阴柳翠,可如今,”徐瑾素半靠在仇皈怀里,看着满院的空空枝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时节,想来是梅园的白梅开得更好吧。”
仇皈闻言,下意识地更是搂紧了她的身子,想起两个人第一次的相遇就是在梨花树下,不禁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你素来不喜欢梅花,说百花不开只它一支,沽名钓誉,还不如在花开时节静静绽放,成百花从中生机盎然的一抹素色,而我素来,就爱你不争不抢,却为自己好好活着的生机,别家女子,哪有你这般有生命力,骄傲而平淡地活着。”
“是吗?”徐瑾素靠在他的胸前,耳边响起他有力的心跳,脸上的表情冷冷清清:“可是若是有一天,陛下又遇见这样一个女子,她站着梨花树下,骄傲淡然地微笑,皈哥哥,那时,你还会记得素儿吗?”
仇皈轻轻地摩挲她的发顶,脸上的表情柔和万分:“即使那人再像你,她也不是你,她的美,是对着作为皇帝的朕,而不是对着侯府不受宠的仇皈,”话到此处,他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地低声微微抽泣了起来:“会对我好的,只有你,会等我的,只有你,可是如今……”
“如今,便是我们最好的结局,”徐瑾素吃力地抬起手,轻轻地擦拭他脸上的泪痕:“我愿死在你的爱里,不愿让你看见我鹤发珠黄的样子,皈哥哥,原谅我,没有勇气,和你一起走下去。”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徐瑾素的手,也从仇皈的脸上滑落,仇皈急忙抬手握住她下落的手,轻轻放回脸上,仿佛她还不曾离开,嘴里喃喃:“素儿,对不起,对不起。”
永昌三年,元后徐氏瑾素毙,帝大恸,亲定谥号“贞元皇后”,称其“朕之唯一挚爱”,同年七月,徐氏瑾纤入宫为继后,正式开始了永昌帝统治时期。
第二章 床前决断
“这是,”徐瑾素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素色锦绣床帐,愣住了,她记得,自己分明是死在了那个负心人的怀里,此时为何……
她微微转动眼珠,透过床前的层层纱幔,依稀可以看见屋里的情景,这分明就是自己为出嫁时的闺房,一时间,万千感慨拥入心头,她回来了,回到了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
徐瑾素微微地喘息几下,压下心中的感慨,做皇后的三年,让她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更加炉火纯青,即使心里有些想法,而且这些想法让她感觉不可思议,但是,她还是决定先把眼前的事情弄清楚再说。
于是,她抬起手,想要拨开纱幔唤个人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手微微抬起就落了下来,发出‘碰’地一声。
紧接着,纱幔就被掀开,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她以前的大丫鬟知书。
“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知书一脸焦急加欣喜地看着苏醒的徐瑾素。
倒是一旁比较沉稳的识理,看到知书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温和谦卑地上前:“小姐,可是渴了?可要进些水?”
徐瑾素微微点头,识理看了连忙倒了一杯温水凑到徐瑾素的唇边,还不忘嘱咐知书:“知书,快去通知老爷夫人,说小姐已经醒了。”、
“嗯嗯,我这就去,”知书连忙点头,向徐瑾素微微行了一礼:“小姐,奴婢这就去通知老爷夫人。”说着,就提起裙角,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徐瑾素一杯温水下肚,终于感觉好了一点,看到知书跑出去的背影,躺在床上没有啃声。
倒是识理为人沉稳又一贯玲珑,看到徐瑾素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淡淡,连忙开口:“小姐不要怪罪知书,她也是看到小姐醒了,一时高兴,才没了分寸,奴婢回头会好好教训她的。”
徐瑾素看了她一眼,又瞟了瞟屋内的情景,沙哑着声音问道:“我昏睡几天了?”
“小姐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了,老爷和夫人都急坏了,就连太医也,也……”
太医也什么,自然是说自己不好了,而且自己的不好,还是自己绝食引起的虚弱,前世自己就是用这种绝食的手段,迫得父亲妥协,自己,还真真是不孝啊。
想到这,徐瑾素一时间心痛自责难忍,不由得低低抽泣起来。
“小姐,小姐,你不要哭啊,老爷和夫人一直那么疼爱小姐,一定舍不得小姐的。”
谁知不劝还好,这一劝,徐瑾素更是哭得难过了几分。
“我的儿,我的女儿啊,”徐瑾素的母亲徐夫人,一进屋,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伤心哭泣的样子,心里立马就疼了起来,明明一贯讲究仪容姿态,此时也丢开丫鬟的手,几步冲到床前,半抱起徐瑾素跟着痛苦了起来:“我的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啊。”
许是窝在至亲怀中,想到前世因为自己的不孝,让母亲受了多少非议,徐瑾素更是悔恨痛哭不已,刚醒来还虚弱的身子,竟让她生生哭晕在徐夫人怀里,吓得徐夫人手足无措,屋里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陈太医,小女现在如何啊?”徐大人看着陈太医放下搭脉的手,连忙向前询问。
“令媛这是忧思过度,伤及脾肺,再加上就不进食,情绪又起伏过大……”他捋了捋胡须,顿了一下,才开口:“下官先开些安神补气、润肺健脾的药,给令媛服下,只是,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要是徐小姐一直这般不肯进食,那么在下也无能为力了。”说着,陈太医摇摇头,跟着知书去了外间开药。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陈太医一出去,徐夫人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心疼地看着徐瑾素苍白的小脸,眼泪只掉:“老爷,我们都知道素儿是为什么才会这般,你看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太上皇的意思,哪容得了我们质疑。”徐大人呵斥了一声,然后看向床上昏迷的女儿,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女儿他自然知道,性格坚毅,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放弃,从前自己还未有这样一个果断大气的女儿而高兴,可是现在:“哎,真没想到,素儿会为了那个混小子做到这种地步,看来,我是该想想办法了。”
“老爷,你真的有办法?”
“好在太上皇还没有下明旨,只是暗示一二,也许我向皇上……”他顿了顿,显然是明白有些事情不宜在自己夫人面前说,终是再叹一声:“等素儿醒来,你好好劝劝她,就说她的心愿,为父会尽力帮她达成的。”
“老爷。”
“父亲大可不必这样,”徐瑾素睁开眼睛,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满心的内疚自责:“为人子女,自是要为父母尽孝,父亲如今在这样的位置上,为了女儿而冒险,太不值得。”
“素儿,你醒了,”徐夫人看见女儿醒来,立马轻声询问:“不要管你父亲的事了,如今你最要紧的事就是好好养好身体,别的事情,让老爷操心就是了。”
“没错,你大可不必担心,你爹我生为堂堂御史大夫,从一品,这些事,还是可以办到的。”
“可是太上皇……”
徐大人抬手打断徐瑾素的话:“太上皇只是露了那么一点口风,还没有下明旨,此事尚有回旋的余地。”
徐瑾素看着徐大人佯装自然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万分,没下明旨又如何,那可是太上皇,就算现在太上皇和皇上的关系紧张,那也不是一个从一品的御史大夫可以反抗的,前世自己为了那个男人,即使知道这中间的危险,还是默认了下来,不然最后父亲也不会支持仇皈上位,毕竟,皇上和太上皇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亲父子,他们可以自己窝里斗,却是绝对不会允许臣子反驳,等到双方的局面稳定下来,父亲乃至徐家,第一个就会倒霉。
想到这,徐瑾素艰难的爬起来,跪在床上,向父母深深地磕了三个头。
“素儿,你这是干什么啊?”徐夫人连忙扶住徐瑾素,责怪道:“你身子还虚,不需这样,你这不是刮为娘的心吗?”
徐瑾素微微侧身,避过徐夫人和识理的搀扶,仍然跪在床上,眼神坚定地看着徐大人:“父亲,女儿愿意嫁给良王。”
“素儿。”徐夫人和徐大人听到这句话,惊得睁大了眼睛,他们是知道自己女儿到底有多爱那个混蛋的,之前宁可死都不愿嫁人,怎么现在突然想通了。
徐大人毕竟久经官场,短暂的震惊后就想通了,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徐瑾素:“素儿,你知道你是在说什么吗?”
“女儿知道。”徐瑾素同样直直地看着他,眼中的坚持一目了然。
徐大人皱眉看来徐瑾素半饷,抬手让徐夫人和识理出去,然后才开口道:“素儿,你大可不必如此,如今两皇相争,太上皇为了牵制皇上特意打算把你赐给良王,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但是太上皇终有一天会死……”
“素儿。”徐大人大声呵斥。
可是徐瑾素却自顾自地说下去:“等到了那时,今日退婚是帮了皇上,他日在皇上眼里,就是我们徐家对皇家威严的挑衅,到那时……”
到那时如何,到那时自然是算总账,想他徐铮为官数十载,徐家几世入朝,在朝廷中颇有人脉,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朝廷文重武轻,徐家在文官中地位颇高,等到皇上坐稳了皇位,要让自己的心腹上位,他们这些老臣……,而今日之事,就是个很好的借口。
“皇上总有坐稳皇位的一天,太上皇也终有归去的时候,可是徐家,却不能倒。”徐瑾素满脸坚韧,眼中的绝决不容置疑,加上前世当过皇后的威压,一时间忽的徐铮愣了一下。
徐铮顿时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女儿了,若说她的女儿,之前的聪慧坚韧都用在了儿女情长上,那么现在,她仿佛一夜之间就把从前最在乎的东西扔掉了,她仿佛不再执着于那些小情小爱,而是开始为家族考虑了。
没错就是小情小爱,即使徐铮作为父亲,异常疼爱自己的女儿,也不得不感慨,自己聪慧非凡的女儿,只是个脂粉英雄罢了,她被自己保护地太好,不了解外界的险恶,所以任性肆意,但是现在,她的女儿突然懂事了,他有不禁心疼起来,之前被女儿气得心口直疼,现在是内疚地心口发闷,终究是自己没用,不然他的女儿,怎么也不会像如今这般。
“素儿,你不必……”徐铮有些苦涩地开口。
“父亲,如今我们就按照太上皇说得办,等到真到了那么一天,我贵为良王妃,良王又是皇上的仅剩唯二的亲兄弟,就算皇上想要算账,也难。”
“到时候,只要为父主动致仕,徐家子弟再韬光养晦几年,自能重新立/起来,”徐铮借口道,然后有些内疚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只是这样,委屈了你啊,你和仇皈那小子……”
“父亲母亲精心教养女儿多年,女儿却为外人伤了父母心,实在不孝,”说着,她重重地磕了一头:“徐家庇护培养女儿数载,女儿不以家族为先反而惹来祸事,实在不孝,”说着,她又磕一头:“如今女儿徘徊生死,自是明白对女儿最重要的是何人,女儿不委屈。”说着,徐瑾素再磕一头,然后就着跪爬的姿势,抽泣了起来。
徐铮连忙上前扶起她,安慰道:“素儿啊,你之前为个男人倔,为父生气,现在你为了徐家……,为父也心疼啊。”
“求父亲,让女儿为徐家做些事吧。”
“好好。”
这一世,我另嫁他人,仇皈,你可还能得到我父亲的支持,登上那至尊之位,皇后、凤位,我不稀罕;这一世,我是一心为徐家的徐氏瑾素,情爱纠缠,我不在乎,舍弃,便是。
第三章 梨园相遇
“小姐,如今虽已春末,可是你大病未愈,就不要在这里吹风了。”识理说着,给徐瑾素紧了紧她身上的白狐披风。
春末夏初,这满院的梨花,也该谢光了。徐瑾素没有理会识理的话,抬头看着梨树上仅剩的几朵白色花瓣,不知作何表情。
她和他是在梨花树下初始,是在梨花树下定情,也是在梨花树下死别。可是她很幸运,重获一世,知道了那人不值得自己等待,不再像前世一般愿望。徐家的小姐,哪里容得下那么多情情爱爱,所以,她输了,输得好惨,她还记得前世姑姑对她说的话,姑姑说:“绝对不要爱上皇帝。”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想法呢,徐瑾素自嘲一笑,她当时觉得姑姑有些激进了,那个皇帝不是别人啊,那个皇帝是仇皈,是她的皈哥哥,就算她知道,他当了皇帝,不可避免地会有其他的女人,但是她没关系,她是大家培养出来的女子,她可以很好地帮他守住后宫,她可以做他的妻子、他的皇后,可是,才三年,她就以死来算计了他,想到她死后,纤儿、徐家,会从他的内疚中得到什么,她就不自觉地觉得痛快、开心,仇皈,这是你欠我的,这都是你欠我的。
这般想着,徐瑾素不自觉地低笑了起来,可是脸上,却挂满了泪痕。
“小姐。”知书、识理看到徐瑾素这般有些魔障的表现,吓了一跳,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嫁给良王就真的让小姐这么难过吗?那为什么小姐又要阻止老爷呢?
“素儿。”身后传来一声那声。
“何人?”知书连忙挡在两人中间,待看清来人,本来想大声呼喊的动作停了下来。
来人,正是仇皈。
徐瑾素微微低着头,掩下自己眼中的情绪,语气淡淡:“知书、识理,走远点,看着些。”
“小姐。”知书呢喃了一声,就被识理拉到不远处站住,这个距离,正好可以看见两人的身影,而听不见两人的对话。
仇皈看到两人走远,这才看向徐瑾素,他看着徐瑾素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心里猛地一痛:“素儿,你哭了。”
徐瑾素默不作声,保持着微微低头的动作。
“你,你既然不愿,又为何……”仇皈顿了顿,终是叹了口气:“我只是我对不住你,让你从及笄等我至今,即使你另嫁他人,我也没有说话的权利,可是,可是你不能嫁给良王。”
“为什么,既然嫁谁不是嫁,嫁良王也是一样。”
“你不懂,良王心里有人,他不会娶别的女子的,要不然他如今二十有三,早就成亲了,”仇皈急急开口:“素儿,嫁给良王,你会有危险的。”
“什么危险?”徐瑾素这时才抬头看向仇皈,一脸泪痕加上盈盈泪眼,看到仇皈心中更痛。
“良王不敢公然反抗太上皇旨意,又想保护他的心爱之人,那么,他想回了这个婚约,就只有……”
“毁了你。”
毁了我。随着仇皈的话音落下,徐瑾素心里响起同样的声音。她当然知道良王心里有人,还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谁,只不过那人年纪尚小,如今又是太上皇和皇上争权的敏感时期,良王想要保护他的小爱人,就只能从我下手而已,可是,我会让他轻易得逞吗?
“他想怎么毁了我?”徐瑾素平淡地询问。
“他想,他想要找人毁你名节,这样他就可以……”仇皈握紧了腰间的剑/鞘,再也说不下去。
可是徐瑾素此时却气得浑身发抖,毁我名节,徐家小姐,毁名节哪是世间流言可以做到的,要是仅仅是放出一下似是而非的流言,不说父亲,就是太上皇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现,那么,就是真的让我做出自毁名节的事情才行。
“他想做什么?”
“他想,他想趁你和府上女眷十五上香的时候,找人假扮劫匪,在山路上……”
在山路上,在山路上,徐瑾素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只要有了此事,不论自己到底有没有失贞,这婚姻都进行不下去了,皇家不可能接受一个不贞的女子,即使是疑似也不行。
仇皈看到徐瑾素不稳地身形,上前两步想要扶住她,却被她侧身躲开了,于是满眼悲痛地看着她:“素儿,良王是一个狠人,他不会在乎你的死活,你若是不想办法,让徐大人阻止这道旨意,到时候,我怕,我怕……”
怕什么,徐瑾素看着仇皈此时担心的表情,心里冷笑,怕我没活路,还是怕徐家没活路,这些事,你前世不是做过吗?现在,又在怕什么。
徐瑾素转过身,抬头看着那仅剩的几朵梨花,幽幽开口:“皈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以后,素儿就是别人的新娘了。”
“素儿。”仇皈惊得大叫一声,心里的不安迅速地扩大。
“要是素儿真的命不好,中了良王的计,那么素儿只要以死明志,徐家,就不会被皇家迁怒了,”她低下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哭音:“这样,也好。”
“素儿,”仇皈看着徐瑾素微微颤动地肩膀,紧紧抓住剑鞘的手用力的发白,他不甘地开口:“都是我没用,不然,不然你也不会,素儿,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去求求徐大人,没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的。”
“皈哥哥,不要说了,要是以素儿一死,可以换徐家安危,可以还了你的深情,死又何惧。”徐瑾素带着哭音,抬手把一物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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