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出嫁太难-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邓锦芳忙福了福身子道:“臣妾恭送皇上。”
待萧志走过,邓锦芳腿一软,一下子坐在了旁边的榻上,呆呆了好一会,才发现眼泪已经汹涌而下。
花蕊吓了一跳:“主子,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皇上最近也来得勤啊。”
邓锦芳摇头,身子抖成了筛糠,良久才道:“他……他死了。”
“谁,谁死了?”花蕊有些不明白。
邓锦芳嘴唇哆嗦着,好半晌没有说话,眼泪止不住地奔涌而下。
花蕊赶紧出去将门关上:“小主子,不能再哭了,这在宫里,每天都是要笑的,不然让人见了要说不懂规矩的。”
邓锦芳手绞得死紧,因为用力指甲已经泛白。那个在黄昏的夕阳下弹琴的俊美少年再也不见了,永远永远的不见了。
“梁晟,邓锦慈”,邓锦芳将这两个名字两个名字在嘴里咬了一遍,又在心里狠狠地念了一遍,你们害死了吴魏,我也不要你们好过,总有一日。邓锦芳将手中的锦帕狠狠地撕成两半。
李隐收到吴魏的死讯,痛心疾首,这个傻孩子。
“父亲。”李元封道:“据我派去宛县的探子回报,据说这次房屋倒塌事件似乎是另有隐情。”
“怎么?”李隐眉头微挑:“不是意外吗?”
李元封摇头道:“恐怕不是意外,你也知道,崔管事一直都在盯着梁大将军的动向,梁家在宛县家族势力众多,这房屋倒塌之事即使不是梁晟亲手做的,估计也与梁家脱不了干系。”
李隐道:“梁家枉顾灾民生死,真是可恶,你让崔管事把证据凑齐了,我就举本参奏。”
李元封迟疑了一下,道:“父亲,那太后那边”
李隐道:“当今太后深明大义,断不会枉顾民情,任由梁家在宛县胡作非为的。”
李元封叹了口气,他深深了解父亲的性格,劝阻定是劝阻不了的,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那孩儿这就去办。”
邓锦慈将剩余的一切事务都扔给了梁晟处理,她自己回到住所,连夜审问王双福。
王双福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有些破烂,寒冷的冬天脚下却是一双单靴子。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
邓锦慈强打精神,看着眼睛红红的秋霜道:“你去找双棉靴子来。”
待秋霜找来一双林师爷之前的旧靴子递给他,看着他换上。邓锦慈啪地一下拍了惊堂木。她声音冷冷地道:“今天下午是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王双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邓大人,这几天草民知道大人再找草民,可是草民被关在了梁慎言的别院里,压根出不去。”
“他抓你干什么?”邓锦慈问。
王双福道:“还不是因为今年春耕时种子的事情,这么多年,宛县大多数农户手里的种子都是从草民手里买的……”见邓锦慈脸色更冷,他赶紧道:“草民也只是个中间贩子而已,赚个糊口钱,今年开春时,有个人拿来一些种子,是价格便宜,质量好,草民一时被蒙蔽了头脑,就定了这些种子,卖给了好几个村的农户……”
“那个人你还认识吗?在哪里?”邓锦慈问。
王双福道:“草民一开始不认识,但这几天被关在梁慎言的别庄里,昨个草民逃跑时候,无意中发现那个人竟是别庄的一个管事。”
邓锦慈大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双福指天发誓道:“草民句句是真,老天可鉴。”
邓锦慈道:“那房子刚修过不久,怎么就塌了?”
邓锦慈正在审问王双福,梁晟在整理现场时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玉牌。他捡了起来,那玉牌正中一个小小的梁字甚是打眼。
梁晟眼睛眯了起来。
“备马!”梁晟喊了一声阿宁。
“少爷,这么晚了去哪?”阿宁牵过来一匹马。
梁晟没有理他,飞身上马,直接奔着梁慎言的府邸就去了。
待到了门口,他下了马,一顿狂敲门。守门小厮将门打开,还没有看清来人,一脚就被踹翻在地。
梁晟风一般地冲进了后院,一脚将梁慎言的卧房踹开,门板俱碎。屋里响起了女人的惊叫声。
梁晟全然不管,上前一把将梁慎言拉下了地,拳头如疾风暴雨一般打了下来。
“老爷,老爷——来人,来人,救命啊——”门口一个婆子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梁晟站直身子,狠狠地瞪了那婆子一眼,那婆子眼睛一翻立刻昏死过去。
“梁慎言,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样做,让我们梁氏家族置于何地,你让太后如何交代?”梁晟怒吼道。
第80章 倦意
梁晟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大早,林师爷来报,说灾民已经全部安顿好了,让邓锦慈放心。
邓锦慈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黯然,想了想,开口道:“吴大人的后事都处理好了?”
林师爷道:“已经处理好了,灵柩是大将军安排的,大将军说,不用送回洛阳,而是直接送去了吴大人的故乡下邳了。”
邓锦慈眼睛红红地道:“也好。”
林师爷见她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就默默地下去了。
秋霜做了一点清粥,配着一点腌制的小菜端了上来:“小姐,吃点东西吧。”
邓锦慈沉默了一下,道:“将军呢,还没有回来吗?”
秋霜正要说话,帘子一挑,梁晟走了进来,眼底有暗青,显然是一夜未睡。他扫了一眼桌上的小菜,道:“太清淡了,去拿点胭脂肉过来,这样太没有营养了怎么行。”
秋霜答应一声就下去了。
梁晟见她郁郁寡欢的样子,一把拉过她,在桌旁坐了下来,梁晟左手端起碗,右手舀了一勺粥,递到了她的嘴边。
邓锦慈低头盯着那白粥,梁晟道:“看什么看,张嘴。”
邓锦慈张嘴咽了下去,梁晟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秋霜掀开帘子,脸一红,就要退后。
梁晟扭头瞪了她一眼:“还不进来。”
秋霜低着头,端进来一盘盐水肘花儿,烧花鸭,还有一盘胭脂肉,放在桌上匆匆就下去了。
梁晟夹了一块肘花儿放在她的碗里:“多吃点,好像又瘦了呢。”
邓锦慈没说话,但也没有动筷,梁晟倏地站了起来,道:“吴魏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你这样难过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啊。”
邓锦慈盯着他,冷笑一声道:“你想说什么?”
梁晟大怒,手紧握成拳,良久,才放下,起身,走到门口,倏地又转了回来,一把抱住她:“阿慈,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邓锦慈心一软,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轻轻点了点头:“嗯”,他听见她说。
梁晟心一喜,更加搂得紧,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了一下:“阿慈,昨晚痛不痛?”
邓锦慈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梁晟吃痛,却不敢喊。
“我昨晚都没有抱够,你说要不要现在……”梁晟忽然道。
邓锦慈一把推开他:“秋霜,那这饭撤下去吧,把我衣服拿过来。”
梁晟脸色冷了下来,恨恨地看着进来的秋霜,秋霜拿着邓锦慈的官服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有种破坏了别人好事的感觉。
梁晟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邓锦慈换上衣服,走了出去,林师爷正在查点库房。
邓锦慈道:“一会你安排捕快拿着拘捕文书,将梁慎言给我带到大堂来,另外派人跟着王双福去别庄把那个贩子给我一并带来。”
林师爷道:“好。”忽然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道:“要不要跟大将军打声招呼?”
邓锦慈沉默了一下,道:“不用。”
林师爷领命而去。
林师爷走后,邓锦慈走到书房门口,梁晟正在里面写大字练定。
邓锦慈走了进去,梁晟听见脚步声,并没有抬头:“过来帮我磨墨。”
她走过去,拿起桌上的墨盘开始磨。
“写几个字瞧瞧?”梁晟写得兴起,忽然拉过邓锦慈。
邓锦慈猝不及防,手上的墨汁一下子扬了他一身一脸。
梁晟怔了一下,摊开手:“阿慈,你是故意的。”
邓锦慈道:“这不怪我吧,谁让你不说一声,就突然拉着我。”
梁晟道:“你要赔我衣服,给我擦脸,洗手。”一副赖上她的样子。
邓锦慈忍不住笑了,道:“还是让蓝染给你换吧。”
梁晟见她好不容易笑了,眼睛里立刻窜出了小火苗,双手沾墨,下一秒抹到了邓锦慈的脸上。
“哎呦,你——”邓锦慈拼命躲闪,梁晟越发兴起,刚才那感觉又来了,他一把拉过她,压在了旁边的墙上:“阿慈——”声音颤颤地,像羽毛一样挠在了邓锦慈的心上。
邓锦慈忽然觉得心跳加速,撞得胸骨微疼,她想要抗拒,梁晟已经铺天盖地吻了下来。
“阿慈,阿慈——”梁晟喃喃。
蓝染进来打算书房,一推开门却是这样场景,当时一惊,门却已经被弄出了声音。
邓锦慈一把推开他,梁晟却笑了起来。
蓝染匆匆走了出去。
邓锦慈去了内室重新换过一身干净的备用衣物,看着梁晟道:“我今天可能会很忙,你去睡会吧。”
梁晟道:“好。”
邓锦慈直接去了大堂。
林师爷见邓锦慈过来道:“大人,属下还没有审问,梁慎言已经招了一切,说愿意赔偿一切损失。”
邓锦慈冷笑道:“一切损失,你问他死去的人还能不能赔回来,吴大人能不能赔回来。”
林师爷道:“好。”
邓锦慈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见好就收,毕竟梁家身后还有个太后,做的太厉害,难保会惊动太后。
邓锦慈沉默良久,想了想道:“你去算一下农户安置需要多少银子,另外,明年的春耕的花费也算一下,递个数字上来。”
林师爷点头,要走,脚步一顿,迟疑了一下道:“那梁慎言好像被谁教训过,整个人都鼻青脸肿的,属下问他,他也没有说什么。”
邓锦慈怔了一下,心一动,这整个宛县敢教训梁慎言人恐怕只有那位了吧。
邓锦慈点了点头,林师爷就领着几个人下去了。
邓锦慈写了一个折子,直接递给了太后梁娜。
邓锦慈上这个折子的同时,李隐弹劾梁晟在宛县纵容亲眷,枉顾百姓性命的折子同时也递了上去。
中常侍柳腾在萧志即位后,因为拥立有功,被封为费亭侯,他一向跟梁晟往来密切,与李隐并不对盘。
李隐的折子一上去,密切关注李隐动向的柳腾立刻察觉到了,很快派人去报给了人在宛县的梁晟。
“李隐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还没有对付他,他到开始下手了。”梁晟将信件啪地一声摔在桌上。
阿宁站在一旁,并没有说话。
梁晟道:“据说最近李大人频频和尉氏候联系是吧?”
阿宁道:“探子们都是拦截了不少书信。”
梁晟眼里闪过一丝戾气:“萧算当年争过皇位,皇上早就想除掉他了,不过是一直在寻找机会罢了,现如今看来他们的死期到了。”
梁晟也写了一个折子,派了暗卫直接送到萧志手上去。他相信没有谁比萧志更希望那两人死掉了,而最大的最彻底的帽子就是谋逆大罪。
这折子很快就送到了萧志的手里,萧志将这事交给了廷尉处管理刑狱的傅宇。
傅宇接到公文吓了一跳。
傍晚回家时刚在门口下了马车,忽然有人叫住他。
“傅大人——”傅宇转头一看,却是费亭侯柳腾。
傅宇忙上前施礼道:“侯爷怎么在这?”
柳腾慢悠悠道:“听说,皇上将这案子交给了傅大人?”
傅宇怔了一下,随即道:“这案子还真是棘手呢,不知道侯爷有什么可以指点的地方”
柳腾道:“这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都摆着呢,皇上的心思还不明白吗?”
傅宇道:“侯爷要不要进府上坐坐?”
柳腾道:“不用了,想必傅大人也忙,这要派人去桂阳,可要早去早回呢。”
傅宇感觉自己一下子冒出了冷汗,他忙点头道:“是,侯爷说的是。”
柳腾上了马车,看着傅宇道:“那傅大人,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第二日李隐就被傅宇派人请进了天牢里。然后傅宇立刻派人去桂阳传讯尉氏候萧算。
邓锦慈按照梁慎言赔的银子,给每个人发了一些安置的费用,各自遣散回老家去了,其余一些伤者可以留在这里养伤,伤好后可以自行决定去留。宛县的大风波暂时平息了。
“小姐,外面太冷了,还是进屋吧。”秋霜将披风给她披上。
邓锦慈看着天空,马上就开春了,天气还这样冷。
傍晚吃饭的时候,她看着一旁吃饭的梁晟,忽然道:“你说要在乡下找块田地,守着青山绿水过一生怎么样?”
梁晟抬头,伸手摸摸她的头:“怎么?发烧了吗?”
邓锦慈垂下眼帘,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再也没有说话。
晚上睡觉的时候,梁晟搂着她,她身子冰凉凉的,呼吸清清浅浅的,仿若不闻,梁晟叹了口气,心里一软,又带着微微的心痛,他贴着她的耳边道:“阿慈,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已经身不由己了,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一辈子都会保护你的。”
第81章 皇后
过新年的时候,刚刚回到洛阳的李氏给邓锦慈寄了一封家书。
邓锦媛出嫁了,赵姨娘倒是老实了不少,邓锦姝的儿子已经能慢慢走路了。在信的末尾处,李氏说,邓锦芳在宫里还挺受宠,最近皇上给晋了位份,封为了美人了,王氏在老太太面前抖起来了,连温氏都要让着三分。
邓锦慈心道,这趾高气扬的事情,王氏的确能做的出来。只是没有想到邓锦芳在宫里居然混的不错,郭湘君的孩子掉了,倒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当年梁琳当皇后的时候,后宫里的女人可是一个孩子都没有生下来过,她死前仅有的三个公主还是梁琳死后才生出来的。
或许,这也是上天对萧志薄情寡义的报应吧,都到了那个时候,连个儿子都没有。
傅宇很快就把尉氏候萧算提解回京,押入大牢。
酉时刚到,天色已经全黑,黑暗的天牢里,光线昏暗,牢头打起了瞌睡。正沉浸在掷色子出了大点发了大财的美梦里。
有人推了他一把,他一惊:“谁,谁,敢推老子——”
一巴掌打了下来,牢头登时被打翻在地,待睁开眼睛看了清楚,才发现眼前站着一人却是廷尉正傅宇傅大人。
他一抖,忙跪倒在地:“大人饶命——”眼角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全身裹着披风的人,看不清面容,但看傅宇对他的态度,想来也是个高位之人,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傅宇亲自在前面引路,那人慢慢走过,牢头觉得眼前似乎带起了一阵风,那人脚下一双靴子却是软底小羊皮靴,这款式,牢头心一动,看着鞋的样式,分明是一女人。他仿佛吓到了,不敢再往下猜。
到了关押萧算的牢前,那人停了下来,傅宇叫人开了牢门,那人低头走了进去。
坐在里面的萧算抬起头来,那人轻轻抬了一下头,借着灯外的余光,萧算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他一惊,道:“你,你怎么来了……”
来人淡淡一笑,清启朱唇慢慢开口道:“那年你回清河,没有来得及一送,既然又来了洛阳,焉能不见见故人?”
萧算沉默了半刻:“当年之事,不提也罢了。”
来人幽幽道:“我听哥哥说,那年你已经有正妃了,可是真的吗”
萧算垂目望着牢外的灯光闪过来,投在地上的暗影,良久道:“是,那年我是已经有了正妃了。”
来人轻笑,语气却悲怆:“那你的意思就是从未爱过我,不过是打算利用我罢了?”
萧算手收紧再收紧,然后道:“都是从前的事情了,娘娘还记挂着做什么?”
梁琳道:“你的意思是从未爱过了?”
萧算心抽了一下,忽地挺直了脊背,道:“是,从未爱过。”
梁琳道:“嗯,我知道了。”然后如来时一般,匆匆出了牢门。
萧算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听着牢门当啷一声又重新合上,很快牢里又归于了沉寂。
李隐勾结萧算犯下谋逆罪很快传遍了天下。李隐的门生勃海人王调贯械上书,为李隐请愿。河内人赵承等数十人也联名到了朝廷通诉,力保李隐是冤枉的。
各地门生写下签字状为他请愿,声势浩大。萧志大为惊骇,这人名声如此显赫,一呼百应,看来真是留不得了。
萧志给傅宇下了死命令,务必要罪证确凿,而尉氏候萧算直接被定了死罪,等着秋后处斩。
萧算定罪的半个月后,椒房殿大宫女新荷出宫办差碰到了一个女子。
“新荷姑娘——”,那人叫住她道。
新荷回头一望,是个陌生的穿着一身杏黄色衣裙的小姑娘:“你怎么认识我的?”
那小姑娘道:“椒房殿女侍服饰都带着鹅黄色的配饰,而唯一能在这个时候出宫的怕只有大宫女新荷了吧。”
新荷轻笑一下道:“你眼睛到是犀利,你找我什么事?”
那小姑娘道:“受人所托,有个东西要送给皇后娘娘。”说罢,那小姑娘拿出一卷轴递给了她。
新荷刚要打开,那小姑娘道:“不过是故人之物,还是请娘娘亲自打开才好呢。”
新荷想了想,反正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就点了点头,然后回宫去了。
梁琳看着那卷轴就分外眼熟,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打开来,却是一副美人图,画中人眉眼弯弯,一脸幸福的甜蜜,这是当年在锦绣园牡丹花下的她。
这幅画的卷轴处已经微微发黄,破损,显然是有人经常观摩的缘故。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萧算,萧算他——
“新荷,你去给我拿笔来。”梁琳即刻起身,哥哥,只有哥哥才救得了他。
梁晟很快就接到了梁琳的信件,梁琳派了快马送过来的,因为这封信件,跑死了五匹千里马。
梁晟大怒,又是萧算,简直入了魔了,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找妹妹救命。
他顺势将周边的东西摔了下去,待再要砸另一件,却碰触到邓锦慈的目光,冷哼一声,将手边的青瓷瓶放了下来。
阿宁当时就乐了,看来这奢侈浪费的毛病还是邓大人能治疗的好。
梁晟狠狠瞪了阿宁一眼,阿宁偷偷地溜了下去。
邓锦慈拿过那封信,仔细地看了看:“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梁晟冷哼一声道:“这算什么情义。”
邓锦慈转头对阿宁道:“你去皇后娘娘回封信,就说这事将军帮她办了。”
阿宁道:“是。”立刻下去了。
梁晟道:“你,你你——”
邓锦慈叹了口气,拉过他,坐下:“我知道将军你讨厌当年萧算算计皇后娘娘的事情,但有些事情,真不是这样非黑即白的,你怨恨他算计你妹妹的感情,千方百计想除掉他,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你这样强硬给的,也不见得是她想要的啊,或许帮她救了人才算是真正对她好的。”
梁晟脸色一片阴霾,眼里的戾气却消失了,但一想到要救这个自己痛恨的人,又忍不住将手边的青瓷瓶推了下去,碎了一地方才甘心。
邓锦慈将另一边的粉彩的花瓶也递了上去。
梁晟冷哼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邓锦慈笑了出来,他这是答应了。
夜凉如水,梁晟还未回来,邓锦慈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衣起身,她没有惊动守在外间值夜的秋霜,一个人走到了院子里,忽然觉得眼前的院子变得又大又宽广,眼前的建筑物是那样的熟悉,她有些恍惚,接着往前走,却是雕栏玉砌的宫殿。
这是……,邓锦慈有些迷糊了这是哪里?
“那酒送去了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微臣已经送去了,亲眼看着他喝的。”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就组织弓箭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先前的男人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娘娘,皇上就在里面,这粥要送上去吗”有人在她耳边说。
她一惊,回身,一个宫女装饰的女子端着一碗百合粥立在身前,那模样分明就是令喜。
她大惊失色,再过身来,萧志的脸在眼前放大,他一把攫住她的下巴,恨恨地说道:“朕的女人,谁敢觊觎,谁就要死无葬身之地。”那目光狠毒异常,邓锦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身子一抖醒了过来。
梁晟睡的正香,手环在她的腰上,搂得紧紧的。
邓锦慈却发现身上一片冷汗,好多年不做关于前世的梦了,这是暗示着什么呢,借着月光,邓锦慈的目光落在梁晟熟睡的脸庞上。
她动了一下,梁晟的手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
或许这样平静的日子没有几年了,她想。
第82章 逃脱
天气阴沉沉的,春风很大。宛县的界碑处,邓锦慈裹紧了披风,梁晟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发,手滑落到她的脸上,捏捏她的脸蛋。
“快回去吧,外面风大,等我回来。”半晌,梁晟道,有些依依不舍。萧算的事情必须亲自回京去办,不然以萧志的个性恐怕是等不到秋后处斩了,或许在牢里就被处理掉了。
邓锦慈理了一下梁晟的衣领,将披风的帽子给他戴上:“万事小心。”
梁晟站立良久,终于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邓锦慈看着风中远去的梁晟,眼睛酸酸的,才成亲多久,竟然已经有了离愁。蔫蔫地回了府,邓锦慈忽然觉得很无聊。
“小姐,中午想吃什么?”秋霜掀开帘子。
邓锦慈手托着香腮,盯着窗外初绽的春花发呆。“小姐,小姐——”秋霜喊了几声,邓锦慈才缓过神来。
“什么事?”邓锦慈回过神来,神思倦怠。
“小姐中午想吃什么?”秋霜重复了一遍。
“随便吧。”邓锦慈恹恹地道。
秋霜诧异了一下,道:“那就照以前的菜谱做了?”
“嗯。”邓锦慈手中玩的狼毫笔不小心甩了出去。
秋霜低头捡了起来,忽然觉得这场景好熟悉,家里厨房帮佣的六嫂子,老六出远门采购物品的时候,六嫂子也是这幅模样。小姐这莫非也是……想男人了?
秋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收回去,却见邓锦慈压根没有注意她的小心思。
秋霜收起笑容,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留下她自己在屋径自发着呆,想着莫名的心事。
柳腾正在自己的府里喝茶,自从封侯之后,皇上在洛阳城里赏了他一块地作为府邸,他性喜奢侈之物,府邸建得富丽堂皇,十分精致。
梁晟进来的时候,柳腾的茶砌得刚刚好。
柳腾给梁晟到了一杯,笑意盈盈道:“我今早起来就看见枝头喜鹊叫,想来是大将军要回来了,果然如此。”
梁晟薄唇一勾:“侯爷什么时候改行算命了,不如给我算算什么时候能财星高照?”
柳腾打趣道:“怎么?刚娶了老婆,银子就不够用了?”
梁晟笑:“谁会嫌银子多呢。”
柳腾大笑:“的确是,来人——”不多时,一人掀开后门的帘子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蒙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锦帕。
梁晟道:“还真有银子?”
柳腾道:“将军不妨一看。”
梁晟掀开,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纸文书。他拿了起来看去,上面是一人的画像,周边写着一人的身高体貌,所犯罪行及死刑的执行期限,与萧算的身形倒是极为相似。
看到这个,梁晟心一动,抬眼看向柳腾,柳腾点了点头,梁晟勾唇一笑:“侯爷果然有情义。”
柳腾道:“将军所托,我定不负。”
梁晟站了起来,将手边的茶一饮而尽,道:“那就事不宜迟,明晚动手吧,至于李隐,那就让他在牢里待着吧,或许有人比我们更快动手。”
柳腾笑眯眯道:“这么急,莫非是想着新婚的娘子了?”说完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梁晟看了他一眼,正色道:“正是。”说得一本正经,倒是让柳腾怔住了,然后大笑起来:“果然爽快。”
夜色越来越深,守牢的牢头和狱卒们却是精神抖擞,许牢头高兴坏了,一日前在赌场认识个凯子,今晚主动找上门来,非要接着赌不可,这个人还带来了美酒,这肥羊不宰还留着过年不成。
“大,大,大,哈哈——”,看掷出的色子,许牢头笑的开怀,顺手将银子放在了怀里,看着那人道:“不好意思了,老弟,这手气就是这样好。”
那人笑:“不过是凑个热闹,结交个朋友罢了,这点银子算不得什么。”说着,那人将手中的酒坛启了封:“这是上等的女儿红,许牢头性格豪爽,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着,给所有人的面前的酒碗都倒满了。
许牢头笑:“正好这夜色凉,喝酒倒是暖身了,老弟这样爽快,也是难得的人,这朋友我也交定了。”说着,拿起酒碗,一饮而尽。其他狱卒也纷纷举起碗,一饮而尽。
那人笑着看着他们,心里默念一、二,三……
三还没有念完,许牢头和狱卒开始接二连三全部倒下。那人站起,对外面道:“进来吧。”
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被帮着双手,推了进来,很快到了萧算的牢门前。
萧算惊讶地看着来人,那人从许牢头的身上翻出钥匙,迅速打开牢门。
“出来吧,萧侯爷。”那人不由分说,一把拉过他,然后将那人推了进去。那人并没有多少挣扎,显然是下了药之类的。
萧算也没有挣扎,反正将死,在哪里都是死罢了。
直到出了洛阳城,在城北的亭下,一身黑衣的梁晟站在那里,才有些微惊讶。
“大将军这是要玩什么花样?”萧算淡淡地道。
梁晟一把揪过萧算的衣领,一双美目戾气极重,他恶狠狠地道:“萧算,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救你,不过是给我极为重要的人一个交代罢了,从今以后,你最好改名换姓乖乖地走得远一点好好度过你的残生吧。”说着,说着,照着那脸,一拳打了下去。
睡到半夜,许牢头忽然醒了过来,看着周围静悄悄地,那人已经不见了,心里倏地一惊,这个可是重犯的天牢,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有死路一条。这样想着,酒一下子醒了,赶紧将周围的狱卒踢醒。
正挨个检查,忽然门口有人喊道:“有人在吗?”
许牢头走过去一看,却是皇上身边的小唐。
小唐看见许牢头,低声道:“皇上口谕,萧算今晚立即行刑。”
那许牢头一激灵,这事不是没有惯例的,要犯要是提前处死了,对外都会宣称得急病而死。
“是”,他立刻答应。
小唐走到牢门口,看了看暗影处的萧算,向着许牢头点了点头,就出了牢门。
许牢头打开牢门,拿来了药,踢了一下萧算,萧算哼了一声,死到临头装死也没有用,许牢头掰开他的嘴,将药给他灌了下去。然后吩咐下面的人狱卒准备个席子,直接扔出去算了。
梁琳收到梁晟派人送来的信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哥哥——”,她扑倒在美人榻上。
新荷拿过那封信,就着烛台将那封信烧了。
“既然心愿已经了了,娘娘已经要开心才是。”新荷道。
梁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新荷道:“听说尹贵人怀孕了?”
新荷道:“是,今早的太医院那边传来的,太医还没有上报呢,尹贵人自己也不知道呢。”
梁琳缓缓笑了:“那就好,你去处理好吧。”
新荷道:“是。”
事情一办完,梁晟立刻回了宛县,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邓锦慈的面前。
“阿慈,阿慈——”庭院中,花架下,梁晟一把抱住她:“我想要孩子了,生个孩子吧。”
邓锦慈道:“好。”
第83章 太后
又是一年牡丹花开的季节。
尚书右丞严喜正在整理各个官员的履历表,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庭院里的牡丹花开的正盛。
忽听门吱嘎一声响,有人走了进来:“严大人,好久不见了。”声音爽朗不失柔美。
严喜抬头,嘴角泛出笑意:“算算时日,邓大人也该回京述职了,不成想这么快。”
邓锦慈笑:“回家自然是归心似箭,这还嫌慢了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