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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嫁太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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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没有被划伤,也一定会他打伤。
阿宁正好开门进来,看到有血珠滴到地上,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少爷 ,有人行刺啊。”
梁晟倏地转头看向他,目露凶光,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找死啊,什么行刺,没有看到邓大人受伤了,赶紧去叫太医,要最好的那个,现在,立刻,马上到!”
“不用了,不敢劳烦将军,我自己弄弄就行了。”邓锦慈起身往外走。
梁晟怒道:“你站住,再走一步,我就把你关到牢里去。”
战火弥漫,阿宁不敢逗留,火速一般找太医去了。
邓锦慈脚步不停,梁晟大怒,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受伤了还到处跑,想死直接说,我这里不负责收尸。”
邓锦慈顿住脚步,心道,你嘴巴还能再毒点吗?
太医几乎是被拖着进来的,他以为有人伤的快不行了,等看清楚就是划个口子这样的小伤口,有些傻眼了。
太医一脸懵的表情,让梁晟心往下沉,他有些紧张,口气不善地问道:“怎么?要不要紧,很严重吗?”
太医喘了口气,道:“大将军,不过是小伤口,没有伤到骨头,不沾水的话,很快就好,等我包扎一下,有利于伤口愈合。”
梁晟怒道:“那你刚才什么表情,庸医啊!”他解气一般一脚将她刚才收拾成堆的垃圾踢翻。
邓锦慈垂目默默看着,这是让她带伤再扫一次吗?
好在梁晟接下来没有再为难她,而是找来了三个丫头,很快就把房里打扫了干净。
中午吃饭的时候,菜品异常的丰盛。
黄豆炖猪蹄汤,清蒸黑鱼,酱炖乳鸽,还有清炒苦瓜……摆了满满一桌子。
邓锦慈禁不住撇嘴。
“看什么看,赶紧吃。”梁晟十分粗鲁地夹了一筷子的黑鱼放在了她的碗里。
这人怎么这样,邓锦慈拿起筷子,准备默默地吃饭,啥也不说。
“多吃点乳鸽,对伤口愈合很有好处。”梁大将军又夹了一块乳鸽给她。
……还有这个苦瓜太医说也不错……
……还有这个,这个……
邓锦慈瞠目结舌,转眼之间自己的饭碗里推起了小山一样的食物,这么多的量是喂猪的吗?
“快吃,快吃”,见她迟疑,梁晟没好气地说:“你看你这么瘦,一把骨头似的。我家的兔子都比你吃的多……”
阿宁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赶紧咽了回去,梁晟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中午阳光还十分明媚,午时一过转眼就下起雨来。
傍晚时分也没有停,邓锦慈有些发愁,今天她出门没有坐马车。看看天色,雨还不小。
“坐我的马车回去吧。”梁晟下巴抬高,一脸施恩的样子。
邓锦慈飞快抬头看了一眼他,梁晟接着道:“你也不用太感激我,我赏你的。”
邓锦慈:“……”,盯着远处的乌云,道:“多谢大将军美意,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梁晟怒了,眼睛腾地窜出两朵小火苗,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有什么办法,赶紧上去,难道让我拽你上去啊。”
阿宁对着她猛使眼色,她只好乖乖就范。
“哦,对了,我以后去开会,你也跟着去。”梁晟的声音从身后凉凉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因为起得晚了。抱歉啊。
作者词穷,那就求收藏,多支持吧~~~
第30章 跟班
相较于邓锦慈的愤愤不平只敢隐在心里,梁琳的坏心情则是全面爆发出来。
萧志拿来的装着百鸟雀金裘的锦盒被她一把甩在了地上,砰地一声,整个院子里都听到了。
“小姐,这是雀金裘啊,天下间最贵的衣服了,足以看出侯爷对您的心意,这么晚了,你快消消气吧。”梧桐将锦盒捡了起来。
“雀金裘又怎么样,天下间我想要什么样的衣服没有,本郡主不稀罕。”梁琳倨傲地抬高了下巴。
梧桐道:“郡主虽不稀罕,但对别人来说可是宝贝,别人把宝贝给了你,就是心意了。”
梁琳脸色的怒气减退,却仍死撑着:“哥哥当真说这些日子不许我出去了?”
“大将军也是为了郡主好,现在正是多事的季节,难免有心怀不轨之人有心接近郡主,郡主在府里不也挺好。”梧桐苦口婆心。
梁琳低头沉默不说话,脑海里却是那儒雅成熟的俊秀男子。
梧桐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想通了,稍稍放下心来。开始给她打温水,放洗澡水。
“郡主,今天用橙花的香精怎么样?”梧桐问。
“随便了。”她有些心不在焉。
第二日刚过巳时,萧算给梁琳送来一份赏牡丹花会的邀请函。这个时辰是邓锦慈建议的,这个时候梁晟已经不在府里,府里的主子就只剩下梁琳一人,事情比较好办。
梁晟虽然禁了梁琳的足,但并没有禁止她与人来往。何况昨日郡主刚收到一份礼物是有目共睹的,将军也并没有禁止。因此这份邀请函顺利地到了梁琳的手里。
梁琳接到了帖子,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来,唤梧桐来给她更衣。
更衣?梧桐吓了一跳,警觉道:“郡主你要出去?”
梁琳嘘地一声:“你小声点,赶紧把衣服给我找出来。”
梧桐道:“郡主,大将军不是说了,不许郡主这段时间出去吗?”
梁琳道:“没事的,我一会就回来,哥哥不在家,不会知道的。”
梧桐一脸担忧:“大将军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梁琳笑:“没事,我会保护你的,哥哥最听我的话了。”
等梁琳收拾好,换上的却是梧桐的衣服。
“你就在家里冒充我,我很快就回来。”梁琳踩着小羊皮短靴轻轻地走了出去。
后花园里有个小门,平时是厨房用来搬运食物的出入口,梁琳打算从那里混出去。
“哎,小三子,快把这个运过去。”门前有人喊。
梁琳吓了一跳,悄悄跟在车后,顺利地出去了,果然这里哥哥没有派人把守。
梁琳出去的时候,直接去了西门,萧算说在那里等她。
她走到那里,果然见一辆黑漆马车停在那里,旁边站着一身白衣的儒雅男子,正是萧算。
梁琳觉得心跳加速,脚步开始慢了下来。
萧算转身看见她,忙向她挥挥手。
梁琳嘴角轻勾,慢慢走上前去。
萧算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露齿一笑:“郡主这番打扮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梁琳脸色微红,嘟囔道:“哥哥不让我出来,只好这么办了。”
萧算眼里略过一丝精光,想着邓锦慈的估计果然不错,竟然真的穿着丫头的衣服就出来了,他回身看向马车道:“车上我给郡主备了一套衣服,郡主若是喜欢,不妨试下。”
梁琳心花怒放:“真的吗?太好了,我去看看。”
旁边闪出一个穿茶青色长裙的丫头,扶着她上了马车。
萧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茶今日要好好伺候郡主。”
备了衣服,还给她临时配了伺候的丫头,真是好贴心,梁琳这样想着,嘴角就无法控制地泛出傻笑。任甜蜜从心里一直流到了脸上。
换好了衣服,竟是一件五彩闪光的蜀锦留仙裙,繁复的做工甚是考究,天光从马车窗的轻纱处投射在衣服上,泛着七彩的光芒。
百鸟雀金裘虽然贵重,华丽,远超过这件衣服。但那又算什么,心意是最重要的,梁琳想着,早把萧志送来的那件衣服抛之脑后。
“郡主,尝尝这个小吃,王爷特意从苍州带来的当地特产。”小茶打开车上一个粉彩花卉的多层食盒。
乳白色的乳酪块里配了鲜红的樱桃,竟是如此好看,梁琳好奇地尝了一口,又酸又甜,口感极好。
看着梁琳的神情,小茶心里略略放松下来,一直听说这位郡主极难伺候,没有想到竟是个随和性子。
小茶不知道的是,在心仪的男子面前,再泼辣任性的女人也是嚣张不起来的。此时的梁琳就是这样的女人,更何况有邓锦慈给准备的一切都投了她的喜好。
马车在锦绣园门口停了下来。
锦绣园是洛阳城里最大的牡丹园,培植了几千株的名贵牡丹,凡是能找到的品种在这里都有。
梁琳越走越是心喜,忍不住偷眼看向旁边的男子。
萧算自始至终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给梁琳介绍各种牡丹的花名和来历。
“……这个魏紫和那个姚黄原是一对恋人,后来家族反对,两个人为了永远在一起,就殉情了……”萧算胡编了一个凄美的故事说给梁琳听。
梁琳听着,脸色变幻莫测,她垂下眼,想到大哥,又想到萧志,再想到萧算,心如一半浸在冰水里,一半又浸在甜水里,或浮或沉。
“郡主要不要画个像,那边正好有画师。”萧算笑,想着安排的画师应该到了。
“还有画师呢,太好了。”梁琳小小的伤感立刻抛之脑后。
梁琳坐好,等画了一会,中场休息时,忽然道:“你……要不要也来画一张?”问得小心翼翼,迟迟疑疑。
萧算笑了,笑得肆无忌惮又志在必得。
最近雨极多,隔几日就要下雨。
白天天气还万里无云,十分晴朗,到了傍晚就下起雨来。
吴魏和邓清买了笔墨纸砚,正好被雨阻隔在路上。
二人顺脚拐进了商铺避雨。
吴魏扫了一眼,竟是一些西洋新奇玩意,有整点报时窜出一只小鸟的西洋钟表,有弯弯曲曲的弦乐器,朝廷开通的通往西域的经商之路,也让这些玩意流通到京城来。
吴魏拿起一尊美人雕塑,工匠的手艺极好,这美人做的栩栩如生,明眸皓齿,肩膀上垮着一只弓,英姿飒爽的。
他心一动,看了又看,浮上心头的是那个同样的少女。
“掌柜的,这个多少钱?”他问出了声,也掏银子买下了。
然后递给了邓清。
邓清怔了怔,吴魏看着他,目光里有着执着和坚定。
邓清谓然一叹:“真不知道你这是做什么,想送给她,还偏要以我的名义。”
吴魏垂目,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是有苦衷的,这样做不是对她最好吗?”他看见什么好看的,好玩的,都想着要买给她。
邓锦慈觉得今天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
她以为梁晟那句话是随口说说的,没有想到开公卿会议时真的带着她去了。
“下官不够资格,恐怕不合适吧。”邓锦慈沉默了半晌,目光触及他腰间的那颗祖母绿的宝石。
“有什么不够资格,我说有就有,我就是标准。”梁晟倨傲的说。
邓锦慈慢慢跟在后面,幻想着等他改变主意。
“走这么慢,你不乐意啊?”梁晟脸色不佳,隐隐有些不耐。
“……没有。”
“那就快点跟上。”梁晟吼道。
“……腿那么长,我跟得上吗?”邓锦慈小声嘀咕。
哎——梁晟忽然顿住脚步,邓锦慈结结实实撞到了他的后背上,他穿的是带盔甲的战衣,邓锦慈感觉自己的鼻子好像要塌了。
“我发现你这一段时间好像长高了不少。”梁晟用手比了一下她的身高,基本上到他的肩膀了,他似乎满意了,神情放松了下来。
很快到了尚书台。众人对她视若无睹,显然是训练有素,修养极好的人。
会议上,司徒胡宽道:“这次水灾涉及百姓大约为三百户左右,财政拨款已经下发下去了,不知道大将军还有什么指示?”
梁晟道:“你让郡守把每个领到粮食补贴的百姓名单都公布出来,互相监督保证落实到位,另外,安排个人下去复核一下。”
“……你这个是怎么回事?这么的银子哪去了?”梁晟一把将手中的奏章扔到了地上,声音巨响。周围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邓锦慈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讨论,看着梁晟一身戎装,气宇轩昂地站在那里,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第一次觉得他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也不全凭着外戚的缘故,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仿佛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梁晟转过头来,隔空与她的目光对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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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下套
雨越来越大,梁琳在外面等着雨势稍停,才换回来时的衣服,才意犹未尽悄悄回了府。
府里静悄悄地,安静的很,她顺着出去的路回了自己的闺房。
刚一到院子里,她正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一声咳嗽,在身后响起。梁琳僵了一下,立刻站直了身子,慢慢转过身来。
“哥哥——”,她硬挤出笑容来。
梁晟看着她,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夕阳在他身后,他挡住了所有的光芒。
梁琳呆住了,寒意从脚底渐渐升起,哥哥发火还好说,哥哥笑起来虽然更美,但却是最可怕的,让人打心眼里发憷。
“哥哥,你别这样,我……”梁琳扑上来,一把抱住他。
梁晟任她搂住,没有动,只是轻轻道:“你去哪了?”
梁琳不敢说:“我没有去哪,只是太闷了,出去走走罢了,怕你说我,就偷偷出去了。”
“自己一个人吗?为什么不带梧桐出去。”梁晟问。
梁琳放开他,退后一步,睁大了眼睛,看着梁晟。梁晟面色凉凉的,神色在幽暗的天光里晦暗不明。
“梧桐呢?”梁琳往屋里走。
“奴婢照顾不好主子,留着有何用。”梁晟轻轻地说,听在梁琳的耳中,却如同炸雷。
“哥哥你——”梁琳怔了一下,眼泪大量涌了出来。
“你还我,你还我,哥哥,别让我恨你……”,梁琳后退,一步一步。
梁晟看着她,转身出了院子。
回到自己的书房,他忽然觉得郁闷再也不能忍,狂风扫落叶一般将屋里的东西砸个粉碎。
阿宁不敢靠近他,站在门外不远处,听着里面的动静。
哗啦一声碎片响。阿宁心道,这是均窑的粉彩,很贵的。
紧接着砰地一声巨响。
“皇家的御赐屏风,”阿宁嘴上嘟囔着,心说,少爷胆子就这么大,普天之下,敢砸御赐之物的唯此一人了吧。
梁晟吼道:“他萧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背后使诈,他配得上吗,都已经有正妃的人了,痴心妄想!”
阿宁一动不动,站在门口,院子里的小厮和丫头们早就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有一些新来的小厮已经开始在发着抖了。
周围树木上的飞鸟顷刻间扑棱棱地飞远了。
梁晟一拳砸在桌上,顷刻之间桌子裂了。
“你去。”梁晟冷冷地看着阿宁:“去把李大猴子给我找来,我要废了他!”
阿宁倏地一惊,抬头看看梁晟,眼前的梁晟面无表情,眼睛微眯,射出箭一样的冷光。
他不敢再看,立刻垂目低头道:“好。”就要下去。
“那个,你……”,梁晟顿了一下,眼睛里晦暗不明。
阿宁心里笑了,他就笃定少爷会心存不忍,梧桐从小与郡主一起长大,在郡主最孤单寂寞的时候都是梧桐陪着的,这丫头要是一死,郡主不得多恨将军啊。
“少爷是说梧桐吗?”阿宁忍住笑意。
梁晟似笑非笑看着他,阿宁一惊:“梧桐姑娘在柴房里关着呢,没事。”
梁晟冷笑道:“怎么,我让你找牙子给她卖了,你居然阴奉阳违,谁给你的胆子。”
阿宁道:“冤枉啊,少爷,牙子老了,走得慢,估计现在到了,我要不要去接一下?”
梁晟脸色一寸一寸青下去,怒火就要浮现出来。
阿宁有点胆颤心惊,屋里安静地掉地一根绣花针似乎都听得见。
良久,忽然有声音传入耳中:“等会,你去把郡主那个丫头送回去吧。”梁晟看着窗外,小兔子正在吃着苜蓿草,他看着看着,暖意渐渐涌上来,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阿宁轻拍胸脯,一颗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了。
小桃子正在给兔子剁草,见有脚步声疾来,不自觉抬头,却见那个俊美如神抵的少年将军,如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她微楞一下,脸刷地红了。忙低头道:“将军。”
梁晟蹲下来,用手轻轻抚摸小兔子柔软的皮毛,小兔子或许是舒服了,微眯着红红的眼睛,长长的耳朵微微撘了下来。
多可爱,他轻轻抱了起来。
兰石坊是洛阳城里最大的赌坊,三教九流之地,人群混杂。
华灯初上,赌场里人声震天响。
“……大大大,哎呀,怎么又是小……”
“……下注,下注,玩不起赶紧滚蛋……”
声音之巨大,小声说话很快就被淹没。
在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群里有一人非常的打眼,脸部极其瘦削,瘦的就像一只猴子。虽然穿着极其普通的随处可见的短打青衫,但是身上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匪类气息却让人望尔生畏。
那人挤进了最大的赌桌前,有人认出了他:“哎,李大猴子终于露面了,怎么,几天不赌,手痒了?”
被称作李大猴子的男子大声吼道:“老子手痒了,赶紧得。”说罢,他扫了一眼赌桌,坐到了一个紫衣男子的身边。
那紫衣男子眉头微皱,轻轻往旁边靠了一下。
李大猴子一见,立刻怒了,瘦小的脸上肌肉扭曲了一下,恶狠狠地道:“怎么?嫌弃老子?”
那男子扫了他一眼,没有出声,想起身就走。
“哎,你别走,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李大猴子身形不大,力气不小,一把攥住那男子,不让他走。
那男子怒了,道:“你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大猴子狂笑:“王法,在这赌场里谁还讲究这个呢,还有,你嫌弃我就是犯了王法,不许走,赔银子来。”
那男子大怒:“你这是不讲道理,太流氓了。”
“流氓了又怎么样啊?”李大猴子眼睛冒着精光,看着男子邪笑着。
那男子抽出一把刀来,周围的人吓得四散。
李大猴子大笑起来:“怎么,想杀人啊,你来啊,我可不是从小被吓大的,你要是不杀,你就是孙子,跪地给我磕头。”
那男子一刀扑了过去,李大猴子眼疾手快,早就盯上人群里的某人了。
他疾步躲到某人的身后,轻轻往前一推,那人一个踉跄,奔着刀口就冲了上去,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就出来了。
紫衣男子吓傻了,要弃刀逃走,赌坊老板哪里肯放,出了人命,是要吃官司的。人群一拥而上,将那紫衣男子捆绑着准备送官。
李大猴子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冷笑起来,拍拍手,心道,任务完成。就悄悄从后门出去了。
等大家反映过来,李大猴子已经不见了。
有人翻过死去那人的脸,一看傻眼了,这人竟然是魏孝曲。
提起魏孝曲这附近的人都知道,这人是宫中女侍魏孝舞的亲弟弟。
魏孝舞虽说只是一名很普通的宫女,但在宫中女侍地位很是特殊,这女人由先帝赐给中常侍柳腾作为对食,受过正式的封赏,宫里人人皆知。
中常侍柳腾在宦官之中地位卓然,深受皇恩,这魏孝舞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
有了这样一个大靠山,魏孝曲在洛阳城的下九流里也算横着走,染上了坑蒙拐骗赌的毛病,谁知今日却丧命在兰石坊里。
早有动作快的已经去了宫里报信了。
魏孝舞听到之后,痛哭失声。柳腾大怒,忙附近小宦官去打招呼,要严刑拷打,痛惩凶手。
那衙官不敢怠慢,立刻提审凶手。
那紫衣男子一脸惊慌:“不是我,是那个瘦猴子陷害我,我冤枉。”
衙官一拍惊堂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还敢狡辩,来啊,给我先打五十大板。”
那男子急忙喊道:“清河王是我主子,你要动刑也不看看背后的人。”
衙官楞了一下。清河王,他停下手,赶紧让人去给柳腾报讯。
柳腾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手一把拍在桌上,眼里闪过一丝犀利的光,半晌冷笑道:“先前对我无礼,如今又欺我妻弟,想上位,那就各看本事了。”
柳腾立即修书一封让人送去了梁大将军府。
接到柳腾的书信,梁晟笑了,旁边站着的李大猴子忽然有些胆战心惊。
梁大将军发火的时候起码有个尽头,也比较能撑过去。这要是笑起来,总觉得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了。
他手心冒出了薄薄的冷汗,为清河王默哀,也为自己庆幸。当初自己为了娘的病,无钱医治,无意中打劫了梁大将军,没有想到传说中恐怖能止小儿夜啼的梁晟居然没有怪罪自己,反而给了自己银子去医治娘的病,自此才死心塌地跟了将军。
“你去账房提二百两银子去,算是打赏。”梁晟看完信,一把将信拍在桌上,双眼闪过一丝光芒。
李大猴子抬头,心里一抖,这光芒就像潜伏在暗林里的猛兽,随时准备出来袭击猎物,又像午夜的饿狼,碰到的人和物都将尸骨无存。
他隐隐有种预感,清河王,你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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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择主
黄昏时分,雨停了,刚落过雨的空气潮气十足。
梁府两个大字被雨水冲刷地干干净净,天色晦暗,大红灯笼早早点起。
一乘软轿,悄无声息地在大将军府门前停了下来。
梁府守门的小厮忙把大门打开,轿子直接进了府门。
梁晟站在院中,一身黑衣,站在花架下,几与夜色融为一体。柳腾忙上前施礼,却暗暗心惊。
梁大将军气势在朝中无人能及,无论见过多少次都让人心生寒意。
梁晟淡淡一笑道:“柳常侍前来,真让梁某人蓬荜生辉啊。”
柳腾一惊,赶紧道:“不敢,不敢,梁大将军真是太抬举杂家了。”
梁晟道:“那就屋里请吧。”大踏步进了正厅。
肩宽背厚,身姿挺拔,衣袂带风,柳腾跟着后面,顿时有种蝼蚁一般的感觉,进了门,落了座,赶紧拿出帕子擦擦头上的冷汗。
早有丫头上了茶来。柳腾接过喝了一口润润喉咙。
却听梁晟道:“柳常侍下拜帖来拜访本将军,不知所为何事。”
柳腾抬头看了一眼梁晟,又忙错开视线,道:“大将军日夜操劳国事,我作为本朝的一份子也要尽一份微薄之力才是。”
梁晟似笑非笑看着他,嘴上漫不经心地道:“不知道柳常侍说的尽力是指?”
柳腾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后娘娘也是忧心忡忡,我自当略尽绵力。”
梁晟一双冷冽的眼眸死死盯着他,柳腾掌管内宫多年,势力不容小觑,如果取得了他的支持,李隐那方就不足为惧。
屋子里静极了,柳腾忽然又觉得冷汗直冒,好半晌才听梁晟的声音传来:“柳常侍认为谁做皇帝比较合适呢?”
梁晟这话问得是有含义的,他是想借此探明宦官势力对立君之事的态度。
新皇之所以迟迟未立,不过是因为当前梁家代表的外戚势力与朝臣势均力敌,如果柳腾所代表的宦官势力支持哪一方面,那么哪一方就能胜出了。
梁晟话音刚落。
柳腾立刻就说 :“清河王清正严明,为人古板,一旦立他为帝,将军难免大祸临头,蠡吾侯是将军的妹婿,拥立之,可长保荣华富贵。”
梁晟笑了,这笑容柔和了他冷冽如刀刻的眉眼,一向冰冷的眼眸熠熠闪光,似乍暖还寒之际地底蹦出的第一股清泉,诱惑了饥渴人的眼。
饶是柳腾见惯了俊男美女,也禁不住一呆,心里暗暗咋舌,这人长的也太好看了。
梁晟站了起来,肩背一挺,昂然道:“柳常侍说得极是,那就这样定了吧。”
此时的邓锦慈哪里想到不过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个世界就要变天了。她之前谋划的一切就此落空。
她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和邓锦玲在一起绘画,邓锦玲最近缠上了她,每晚她当差回来,邓锦玲必然等在她房中。
“姐姐,你看,这样用笔行不行?”邓锦玲的小脸红红的,额头有了些微的细汗。
“线条用着可以,就是构思差一些,人物呢,眼睛最为重要,如果传不了神,就是废了。”邓锦慈顺手一笔下去,给她做了个示范:“比如呢?这个是你。”
“呆呆的,傻傻的,没事就笑,这是谁?”邓锦慈边画着边试探着。
邓锦玲脸色一僵,然后强笑道:“有吗?”
邓锦慈停下笔,目光看着她手边的绘画,慢慢道:“你看你笔锋这样一转,这是什么?”
邓锦玲低头垂目看向手边的纸,剑眉星目已经赫然跃出。
邓锦玲脸腾的红了,下意识手一动,纸迅速被揉成了一个团捏在手心里。
“随便画的,姐姐不要取笑我。”邓锦玲神色极其不安。
见她还是不说实话,邓锦慈心里叹了口气,嘴上道:“姐姐不会笑你的,小玲你自己好好的就行。”
邓锦玲小脸红红的,轻垂着头道:“知道了,姐姐,好姐姐,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吧,外面雨好像停了,正好透透气呢。”邓锦慈说罢吩咐秋霜拿棉披风来,给邓锦玲披上防寒气。
邓锦玲笑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现在都已经入暑了,哪里会有寒气呢。”
邓锦慈怔了下,然后笑了:“果然是这样,老是当你三岁呢。”停了一下,接着道:“那就这样回去吧。”
冬雪撩开帘子,院子里湿气极重,空气却清新的很。
邓锦慈深吸了一口气,花香满胸。
冬雪拎着灯笼在前面引路,青石板的甬道上被雨水冲洗的干干净净。
很快邓锦玲的院子就到了。
“姐姐回去吧,其实不用送的,还烦劳姐姐跑一趟。”邓锦玲站在院门口,跟她告别。
邓锦慈看着她,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小丫头也长高了呢。”
邓锦玲笑得羞涩:“因为我不是小孩子了啊。”说完,跑着进了院子。
邓锦慈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来,暗暗思忖,她这整天足不出户,到底是看上什么人了呢?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邓清,看方向应是从母亲的院子里出来。
“哥哥,多日未见,那边有消息了吗?”邓锦慈笑。
“马上快了,可能会去太史令那里修儒经,这倒是我喜欢的。”邓清笑得眼睛微眯。
邓锦慈笑了,邓清去了史官那里,与朝廷纷争倒是离得远些,是极好的。
她正要说恭喜,忽然想起一事,心里一突,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几年之后,那时天有异象,史官洪授借此表达对梁晟把持朝政,飞扬跋扈的不满,而上书将此难归于梁大将军,梁晟气极之下,罗织了罪名,将他在狱中殴打致死。
这会不会连累到哥哥?
夜色下,光线晦暗不明,邓锦慈忽然浮现在脸上的忧色邓清并没有瞧见。
“不会再有变动吗?”邓锦慈问。
“基本上是了,履历已经呈报上去了,估计这会已经到了尚书台了。怎么,妹妹觉得这个职位不妥吗?”邓清挑高眉头。
邓锦慈在心里轻叹一声,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以后自己小心留意就是了。
“没有,那哥哥,我回房去了。”邓锦慈提裙要走。
“你等下。”邓清喊住她。
邓锦慈顿下脚步:“什么事?”
邓清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挎弓箭的美人雕像来:“白日逛街,见这玩意新奇,特买来送给妹妹。”
邓锦慈怔了一下,没有接,神色却渐渐冷峻起来。
“哥哥——”她喊,声音在夜色里有些飘忽:“这当真是你买的吗?”
邓清也怔了一下,有些迟疑:“怎么了,不喜欢吗?”
邓锦慈想到那个丰神如玉的少年,退后一步:“哥哥还是拿回去吧,妹妹东西已经很多,不再多要哥哥的东西,以后哥哥还是不要再买东西给妹妹了,毕竟已经渐渐长大……”
她这话说得别有深意,邓清沉默了。
邓锦慈本不想哥哥如此难做,但若不明白的拒绝,这个糊涂哥哥以后更容易做下错事来。
邓锦慈说完,施了一礼,往回走,留下邓清一个人在原地傻愣愣地。
等在外院厅房里的吴魏来回地踱着步子。
见邓清出来,脸色讪讪地,心里一沉。
待邓清拿出那雕塑递给他,他才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一口气堵在胸口散不去。
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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