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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香(竹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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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娘娘。”粉色宫女装的丫鬟领命福了福退下去。
  “嫂子,你放心,这次一定不会让她再逃脱了,看还有谁出来帮她。”许嫣转头对着紫绡翠纹裙的小胡氏笑道,脸上的肌肉抽搐,衣襟上散了不少胭脂白粉。
  小胡氏嘴角上扬,眼中厉色闪过,想到待会儿可以看到纤云的狼狈样子,心中十分畅快,憋了许久的气终于找到发泄口了。
  纤云进宫后,就被三公主的丫鬟拦截下来。
  燕台高耸,虎观嶙峋,麟阁崚嶒,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她穿过去,引入眼帘的是千秋楼阁。
  端品公主一袭勾勒宝相花纹服,绾着天鸾簪双环髻,坐在檀木描金的贵妃椅上,摇着牡丹薄纱菱扇
  “参见三公主。”纤云跪拜下去,贺表姐没有收到信,三公主拦下来是何意?
  “听说贵妃传召你进宫,你知道她传召你进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吗?”端品公主看着纤云一脸迷惑的神情,心中了然,果然不知道,幸好她提前一步知晓,贺水欣与她较好,一再提起她的表妹,可见二人情分很好,能帮的自然帮一帮,现在葛将军生死不明,贵妃想要这个时候报复,确实是最佳时机。
  纤云装着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回道:“母亲一直生病,我一直在家中照顾,突然接到贵妃的传召,就匆匆赶来了。”贵妃就是许嫣,什么目的,她自然明白,端品公主应该是看在贺水欣的面上想提醒她一番,她就更应该装不知道了。
  端品公主叹口气道:“贵妃是刚册封的,如今已经有好几月的身孕,你此去千万要小心谨慎,不可马虎,圣上就在乾清宫,有什么动静肯定会知晓,凡是忍耐几分。”能提点的已经提点的,剩下是事情就看她自己了。
  纤云心中感激,贵妃怀的是龙子,要是见了她以后就除了什么事情,她担当不起。
  “多谢公主提醒,纤云感激万分。”说着行大礼。
  端品公主点点头,继续摇着牡丹薄纱菱扇。
  纤云离开了千秋楼阁,而是去了乾清宫,端品公主告诉她圣上所在的地方,是想让她忍忍,别弄出太大的动静。
  她却心中一喜,省去了她打听寻找的时间。
  纤云掏出一把银子,塞给守宫门的侍卫,笑道:“我是葛将军的女儿,今日是受贵妃娘娘的旨意进宫的,可否通传一声圣上,说民女有急事禀告。”
  贵妃如今受宠,她又贵妃请来的人,说的话模棱两个,侍卫们自然会联想到,该不会是贵妃派来的或者是贵妃娘娘出了什么事情,立马重视起来,拿了银子就小跑进去通传。
  几盏茶后,纤云被召见。
  进了乾清宫,纤云恭敬地跪下行礼。
  丰辰帝,一身明黄龙袍,靠坐在金色透雕的五条龙的宝座上,正看着奏折。
  见到纤云行礼,抬起头来,打量下面跪着的她,带着一丝期待,葛将军的女儿突然要见他,是不是葛将军有消息了。
  葛将军一身戎马,如此英勇仗义之人,如今却要背负上懦夫逃跑的名声,想到这里,他眼神一暗,并州的事情葛将军都不行的话,以后就更没人愿意去了。
  “都退下吧。”见她忘了他身边立着的几个服侍的太监,面露犹豫,丰辰帝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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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晚上要很晚才回来,所以都是提前一天定时发布的,每日两更,中午和晚上~~~


☆、084、应对

  等大殿中只剩下二人时,纤云掏出信笺,双手奉上,道:“陛下,父亲日前把此信带回,本想呈献给陛下您,可惜他身受重伤,至今还没有醒来,民女认为此信是父亲丢了性命也要保住的,定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才斗胆来觐见圣上。”
  希望此信有用途,她大概看了一遍,全是记录的官员的交易记录和一些人的名单。
  “你有心了,葛将军现在身在何处?朕派御医随你回去。”
  “已经请过大夫,大夫虽然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却也不知道何时会醒来。”想到葛天行身上那些伤口,纤云忍不住泪水,轻轻抽噎。
  “信到了有几日了?”丰辰帝接过信,问道。
  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娃,突然送了一封十分紧要的信笺,很容易惹人怀疑,而且要是信笺是真的,应该早早送来,要是记得不错的话,她的母亲,葛将军的夫人是三品诰命,是可以请命面圣的。
  纤云被怀疑的目光打量的浑身不舒服,哽咽道:“母亲自从父亲走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的,加上害喜闹得厉害,现在也卧床静养,每日醒着的时间很短暂,民女不得已才拖延道今日,赶巧贵妃娘娘传召民女进宫,所以才有此机会,请圣上明鉴。”
  丰辰帝满意点点头,果然虎父无犬女,要是一般人家的闺阁女子,刚才那样恐怕早早就吓得语无伦次,她还能有条不紊的说清楚,实在难得。
  不过贵妃突然召见她,是为了何事?齐家也插手并州之事。
  “既如此,就你见见贵妃吧。”丰辰帝按下心中的疑问,打开信笺。唤来贴身的公公吩咐几句。
  纤云离开后,皇帝身边的亲信公公派了一位小公公领她去了贵妃的长春宫。
  长春宫是后宫西六院中奇异huā草最多的地方,刚入园子,就异香扑鼻,那些奇草仙藤苍翠。都结了实。似珊瑚豆子一般,累垂可爱。玲珑楼阁,蝶舞添香。
  纤云进屋就听到柔声的女子嬉笑声。
  “可不是,感情他是知道母亲心里不痛快。安慰娘娘呢。”站在许嫣身旁扶着她的嬷嬷谄媚地笑道。
  许嫣和孙依晴二人并排坐在金丝软垫的榻上。下方是小胡氏和孙依晴。
  “民女拜见贵妃娘娘。”纤云恭敬地行礼。许嫣似没看到一般,接着说道:“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知道,恐怕刚才就只是翻个身。”
  嬷嬷笑地似huā儿一般,应道:“娘娘说的是。”
  “贤妃姐姐。刚你说什么来着,最近人犯懒。容易记不住事情,每次李嬷嬷都需要再三提醒,我才记得住。”许嫣转向孙依婷——贤妃。
  孙依婷和许嫣一起进宫的,她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心中嫉妒,又有求于人,忍着赔笑道:“妹妹说的是,还有几个月就生了,忍忍就过去了,再说有李嬷嬷在,什么事情多留一份心,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我刚才听说你有个要好的表哥是御医,正好我二妹妹最近咳嗽,想请他帮忙瞧一瞧。”
  “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我没说。”贤妃一直把贵妃当做竞争的对手,今日听说纤云要来,正好妹妹也在宫里,就听了妹妹的建议,来看看热闹的。
  孙依晴知晓许嫣的性子,经不得人激,她可以好好说说今日纤云的事情。
  许嫣忙拉着贤妃手道:“姐姐说笑了,有病就必须治疗,表哥最近告了假,我差人去捎个信,让表哥去府中瞧病,反正离得近。”
  余光瞟着纤云,想从她脸上看出异样,可惜纤云稳如泰山,似没听到一半,毫无关心,许嫣顿时觉得无趣。
  贤妃察觉到后本想道谢,却被孙依晴抢先道:“民女先谢谢贵妃娘娘,不过依晴的病不要紧的,让齐御医去家里瞧病实在不敢当,还是等哪日齐御医当值了,姐姐再带我过来就好。”
  许嫣立马联想到之前的探子带回来的消息,纤云不但半夜三更的请表哥去瞧病,还当街去恭贺,真是狐媚子。
  “晴姐姐想的周到,不亏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不像某些人,只知道一些下三滥的招数。”许嫣怪里怪气挑眉道。
  纤云知道她说的是她,也不气恼,今日她进宫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仍她们说一说,发泄一下,放她回去就好,所以她打定主意,不管对方怎么说,她都不故意反驳。
  可惜纤云这一副任你骂的态度在许嫣眼中却十分扎眼——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葛将军生死未明,即使活着找到了,也是反抗了皇命,没得传召亲岂能回来,现在就连普通的良民都不如,还骄傲什么?
  “贵妃娘娘说的是,最近整个京城都在传,葛家女儿眼见爹爹不行了,就再也装不下去了,眼巴巴地想爬上男人的床,想早早攀龙附凤,我早就说过她就是个狐媚子,可惜当初没人相信我,哎……”小胡氏哀叹几声。
  引得许嫣更加生气,亏她当初还当她是不错的姑娘,葛将军一生狭义,临了也懦夫逃走,有其父必有其女,果真不假。
  居然拿爹来说事,京中的传闻她也有所耳闻,确实把爹说的很不堪,要不是有姑母求情,圣上于心不忍,恐怕早早就把爹的罪行定下来了。
  这个时候她主动与齐子吟较好,别人会那么想是自然的,她不后悔。
  嫁给齐子吟她也愿意,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觉得他过得很隐忍,处处小心,能帮上忙的都会伸出援手。只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如何,会愿意趟着浑水吗。齐家虽复杂,只要她小心,应该可以保全自己,相信爹娘到时候会明白的。
  水镜表哥一直爹娘心目中的女婿人选,可惜他已经有了心上人。而她对他也没有男女之情。
  忍忍就好,纤云不打算回答,依旧装作没听见。
  小胡氏最见不得纤云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接着道:“别以为你装聋作哑就可以糊弄过去,今日两位娘娘都在。你不把事情说清楚。就是触犯了两位娘娘。”
  许嫣点点头,表示赞同。贤妃笑吟吟的看着她。
  说清楚什么,承认她主动勾引,当她是傻子吗。要是承认了她还有命走出这里吗?
  不过貌似一直不开口。事情反而更加糟糕,许嫣和小胡氏眼中的妒火十分凶猛,再加上孙依晴和贤妃二人一旁煽风点火,此事不妙。
  跪着太久。腿脚酸痛,俯身一拜道:“回禀娘娘。绝无此事,父亲只是出去办差还没回来,民女的娘病了,所以请了大夫,当时不止一位大夫在场,您可以派人去调查。”幸好当时有一位常常给娘看病的大夫,一直住在府中。
  许嫣愕然,觉得纤云的眼神非常纯净,纯净地可以倒映出她狰狞的面庞,顿时看的呆住了,难道是传信的人弄错了,想想又摇摇头,不可能,肯定又是她在huā言巧语,她就是这样把表哥勾引走的。
  许嫣狠狠道:“休想骗我,表哥被你骗,不代表我们都会被你蒙骗,你当街去找表哥的事情是只有你们二人在吧,此事你怎么狡辩?”
  此事本来就是她故意为之,自然找不到其他证人,眼角的余光,撇到屋外送她来的那个小公公还没走,正透过门缝偷看——这么说圣上知道此时的情形。
  她笑道:“我当街去道贺,看的人很多,我没有进屋,只送了贺礼就回去了,齐大夫是我娘的大恩人,我带我娘去道贺有什么错,我想贵妃娘娘是身在宫中没办法,要是〖自〗由身也会前往道贺的,是不是?”
  许嫣当初是一气之下,去参加选秀,其实只是想表哥能够醒悟过来,可以娶她,而每次表哥都只是劝说而已。可惜葛将军失势的太晚了,要是早几个月,表哥就能不会再执迷于葛纤云的家世,就可以娶她。想着神情有些飘忽,顺着纤云的话下去,差点就脱口而出赞同,惊讶地瞪圆了双眸。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如今肯定还是〖自〗由自在的,我还可以去看望表哥,还可以嫁给表哥,都是你害的。”许嫣失控地扑上纤云。
  纤云大惊,不敢躲,许嫣要是摔下来,动了胎气,圣上就是有心放她一马,恐怕也不行了,挺直腰杆,接住许嫣。
  冲劲太大,纤云整个人被压得一边倒,李嬷嬷和贤妃连忙拉住,许嫣才没摔下去。
  众人都倒吸了。凉气。
  “你别拦着我,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她,看她还敢不敢勾引我的表哥,表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许嫣抱着肚子痛哭。
  已经是贵为贵妃,还说此等话,宫中耳目多,皇帝怎么可能容忍比人他的女人心心恋恋都是别的男人,纤云眼角扫了一眼贤妃,她果然得意地面带微笑。
  宫中这一刻的朋友很有可能下一刻就是敌人,贤妃显然不怀好意,许嫣被执念冲昏头,要是今日的事情传到圣上耳朵里,她恐怕就此失宠了,转而注意到外面的小公公还在,她同情地望向许嫣。
  许嫣对她没有做实际性的伤害,同时也担心许嫣如此会伤了孩子,禀道:“贵妃娘娘,民女没有抢走任何人,是真的,当初我说给齐六少奶奶的话,我今日一样赞同,往往叫嚣的最厉害的人对此事或者此物肯定是非常在乎的。”说着眼神瞥向孙依晴和小胡氏。
  许嫣当日听到纤云的对小胡氏说的话,明白她的意思,也赞同,顺着纤云的目光而去,突然想到,贤妃一向与她不和,今日居然无缘无故示好,而且还带着她的妹妹,顿时觉得一盆凉水泼下,惊醒了。
  她已经是贵妃,回不去了,现在她的敌人是贤妃。
  贤妃的妹妹一直在针对纤云,孙家和葛家有过节,她们把她当做抢使唤了。
  许嫣找回理智后,盯着纤云沉默看了许久,缓缓道:“你说的虽不错,但是表哥娶谁都不可以娶你。”要是娶了你,那她又算什么,她已经回不去了。
  纤云知道许嫣是明白过来了,这样一来,她应该会少了一些罪,笑道:“贵妃娘娘说的是,终身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纤云现在还小,全凭父母做主的。”
  许嫣端倪一会儿,觉得纤云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心中的那股怨恨又放不下,冷冷道:“希望你记住今日的话。”
  小胡氏见许嫣平息下来,拉着脸不悦,上前就指着纤云骂道:“你竟敢伤害龙胎,贤妃娘娘,您也在场,请您给我们贵妃娘娘做主啊。”
  贤妃嘴角一扬,此话说得正合她意,开口道:“你说的不错,刚才是她推了贵妃娘娘,来人,把她拿下!”
  见没人进来,贤妃恼怒:“来人!”
  门外的丫鬟按耐不住,想要进去,一直偷窥的小公公正急匆匆地赶回来,进门唤道:“奴才给贵妃娘娘、贤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原来是小泉子,怎么是你来,人都死到哪里去了。”贤妃满脸怒色。
  小泉子笑脸迎人,回禀娘娘:“小泉子遵旨来请葛姑娘的,圣上传唤。”
  贤妃面色一冷,不出声瞪了纤语一眼,今日算你幸运,下次就没这么好的事情!
  “圣上要紧,你走吧,好之为之。”许嫣一闹,精神明显不济,软软摆手道。
  “纤云告退。”领行大礼后赶忙跟着小泉子离开。
  “谢谢小公公解围。”纤云拜谢。
  小公公慌忙还礼:“姑娘严重了,我只是按照吩咐办事的。”
  纤云依旧笑着道谢,不是他一直跟着,在紧要关头出来,她指不定要受苦的。
  “姑娘,既然是请了旨意,自然是要去见圣上的,不过圣上交代了,走个形式就好,让姑娘回去传达传达,问候夫人安好,要是夫人还有亲人的话,不妨接到京中,一起有个照应,也会给葛将军一个公道的。”
  纤云欣喜,谢道:“谢谢公公。”摸了一定金子塞过去。
  离了宫门,就见晴画焦急地候着马车边上,伸长脖子张望。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急死我了。”晴画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纤云冲着她一笑:“我没事,就是不认识路,有点耽搁了,晴画姐姐,娘除了敏姐姐,还有其他亲人吗?”
  晴画被问的一头雾水,愣愣道:“我自从跟了夫人,只知道夫人娘家就剩下敏姑娘一人。”
  纤云点点头,晴画单手她护住头顶,弯身进了马车。
  圣上不会无缘无故问的,莫非说的是权敏,哎,还是等娘醒来问清楚。(未完待续。


☆、085、聘礼?

  住在别庄的三个月中,爹娘的身体都是齐子吟照看的,二人对齐子吟也越发熟络。权氏害喜症状缓后,葛天行也可以下床简单的行走,每日都到权氏身边看望。
  晴画扶着她下了马车,望着久违的天行府,倍感亲切。
  纤云揣着圣上的疑问,琢磨了三个月后终于得到解惑。
  “爹,娘,圣上是何意思?女儿想了许久都没明白。”她把小公公传达的圣意一字不漏地告诉二人。
  二人对视一眼,沉默叹了口气。
  葛天行笑着唤纤云过去坐下,宠溺地望着她道:“都是爹爹不好,连累云儿了。”
  纤云知道爹一直自责她为了进宫不惜牺牲名声的事情。
  她离京城的时候还小,对京中的人脉关系不熟悉,而且爹的信笺中没有提及任何一人,纤云自然会想到是没有值得可信之人或者不想连累之类的原因,最后才情急之下仓促行事。
  姑娘家的名声何其珍贵,现在外面都在传她趋炎附势,眼见父亲出事,想巴结齐家。
  葛天行见她如此懂事,如此不在乎,心中有了另外的想法:莫非女儿其实也想加入齐家,这段日子相处下来,看得出来齐御医是个不错的人,很懂得照顾人,也明事理,云儿跟着他应该不会吃亏。
  又是一声长叹,纤云忙投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葛天行犹豫再三后道:“云儿,你真想知道此事?”
  此事事关重大,知道了没好处。
  纤云点头,已经想了三个月的疑问,突然有人能够给出答案。怎么能不想。
  葛天行道:“罢了,知道了也无妨,圣上那样示意,就是想通过你之手得到那东西。”
  什么东西,纤云好奇地瞪大眼睛。
  “之前爹去吴州,明着是养伤其实是替圣上找前太子余羽的罪证,可惜只查到那些私有田产,揪出了孙夏两家。”葛天行说着冲权氏一笑。
  权氏温色道:“权家当年也是前太子一派的。后太子失败,权家遭到灭门,你的外婆是外公在外面养的妾侍,所以娘才逃过一劫,后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没有灭九族,权敏就是那时候活下来的。”
  纤云大惊。想不到娘的身世如此坎坷。
  权氏一族是前朝太子党羽,圣上知不知道娘是权家人?
  权氏看出她疑问,笑道:“圣上显然已经知晓,不然不会如此传话与你。”
  纤云点头,显露出不安,问道:“娘。圣上到底要什么?”
  权氏抚摸着圆滚滚地肚子,笑道:“听说前太子有先皇的遗诏,被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而最后力保太子的人正是权家的人。”
  这么说遗诏在权家,在娘的手中?
  纤云惊愕地望着权氏,权氏苦笑点头。
  圣心难测,很难说交出去后不会被杀人灭口,她知道圣上派葛天行去吴州的目的也不敢轻易交出,最后商议一切按照圣上的旨意行事。先表明忠心。希望在他们功成身退的时候,圣上可以记得恩情,放过他们夫妻二人。
  这就是为了圣上多次派葛天行去危难中,一方面是权家没有得到遗招。可以通过他办成事情,令一方面,权家获得遗招却没有教出来,可以借机除掉他们。
  不管哪种结果,圣上都是得利的。
  纤云背脊发凉,伴君如伴虎,人命在皇权面前真是不值得一提。
  权氏见纤云眼中竟是惧意,拉过她双手,拍拍安慰道:“放心,圣上如此暗示你,应该是想悄悄处理此事,此次算是因祸得福吧。”她心中也不确定,怕吓到女儿,在安慰女儿的同时也是安慰她自己。
  葛天行坐到她们二人对面,笑道:“圣上应该不久后会召见我的,到时候就知道了。”他一个多月前就醒了,第一时间就是传了密信给圣上,至今也不见圣上召见,他暗暗着急。
  纤云点头,觉得现在的话题过于沉重,怕影响到娘的情绪,上前偎依在权氏的肩膀上,撒娇道:“娘,你好久都没抱泱泱了,等有了小弟,就再也没有女儿的地方了……”
  权氏和蔼笑道,指着她的头道:“泱泱吃醋了,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害臊。”泱泱明显瘦了一圈,这段日子苦了孩子,既要照顾他们还要抵抗住外面的谣言。她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得到这么好的闺女!
  “女儿永远是娘的女儿,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转头有问道葛天行。
  望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全是笑意,他不禁也受到感染,笑出声来道:“是是是,我们云儿说的对。”
  三人享受了许久的家庭的温馨后,葛天行就扶着权氏回了内屋休息。
  纤云一扫以往的忧色,觉得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
  竹林苑中。
  晴远小跑迎上来,道:“姑娘,敏姑娘又来了,这次还带了更多的东西,奴婢……奴婢听守门的小厮说……说是像聘礼。”
  下聘?夏大真是等不及了,莫非也急于得到娘手中的东西,好巴结上面的,只是不知道他上面的权贵是谁。
  “我去门口见见,别让她进来。”上次权敏来,威胁她,她不清楚爹的情况,憋了一肚子的火,今日正好可以发泄一下。
  葛天行没有得到圣上的消息,不敢再别庄住太久,是悄悄跟在权氏马车回到天行府的,每日只在权氏屋中的密室里,接着怀孕之事,只让郝妈妈和雨香、雨甜进出正然居,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
  所以家中的下人们还以她为家中的当家看待,其实权氏回来后身子重,确实也是她当家的。
  “你们这些狗奴才,居然连我都拦着,等我见到妹妹。把你们都卖到大西北去!”权敏被拦着不得入门,恨得牙痒痒的,指着守门的几个小厮一顿骂。
  晴远怕权敏在门口闹,使得周围邻居都知道,就让她进了高宅大门,拦在仪门外。
  纤云老远就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走进围着几个小厮打量一番,后使了眼神。他们随即退到她身后,她转身佯装生气道:“敏姐姐,我葛府的下人也是爹娘养的,没见过狗奴才,自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敏姐姐既然清楚,今日妹妹真心讨教一二,还望姐姐不要吝啬。还不赶紧出来,让敏姐姐教导一番。”
  立马有几个小厮恭敬地走出来。
  晴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见权敏投来的怨恨的眼神,她随即捂着嘴,转过身去,双肩微微颤抖。
  纤云抿嘴含笑。今日父母好好地在府中,刚才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当然不再害怕夏大的威胁,只要把夏家硬是要娶她的事情传出去,圣上知道了,自然会猜到夏大的用意,到时候夏大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权敏远以为纤云会哭哭啼啼地恳请她帮忙,满心得瑟过来,就想搓搓纤云的傲气。谁知过来后她被反咬一口。一霎那间脑袋没转过弯来,指着纤云,“你……你……”涨红了脸也没说出个话来。
  所有的下人们都强忍着笑意,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丑陋不堪,怒火腾腾,怒道:“哼,我不跟你一半见识,今日来,就是来送聘礼的,夏大说了,抬一个姨娘不需要多麻烦,你收下这些聘礼,他明日就派人过来接你,你不需要准备什么。”
  无耻之徒!前世怎么会看上这种人,此事真心想抽她自己几个耳光。
  幸好她有了一次看清的机会!
  纤云顺了顺鬓发,悠哉地找了乌木雕花椅子坐下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前,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不会答应夏大的要求。”
  权敏张嘴刚想狡辩,她面色一冷道:“夏大与我没说过几句话,至今我都记不清他的容貌,他执意娶我,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想多了,就是看上你了,虽然我也没瞧出来你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地方。”权敏很不屑地斜视她,慢慢从上到下打量。
  她嘴角微微上扬,抬眸道:“我自认为自己也没有如此大的魅力,所以……”语气变厉色:“所以……夏大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今日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可能同意。如此没有诚意,真是寒心。”
  权敏全身一震,黝黑发亮的双眸似黑洞,看的她浑身紧张僵硬,慌张道:“我只是听命办事,哪里知道那么多,总之你收下就对了,聘礼我送来了,我也该离开了。”要是再再下去,她很有可能就会说出夏大的目的。
  她当初和夏大商议的结果是,她和夏大平分权氏财产,要是被葛纤云知晓,她以后恐怕就再也进不了天行府了。
  其实她现在已经进不了了。
  “你自己喜欢做姨娘,不代表别人也喜欢,我不肯答应你们的无理要求,就趁着我爹不在,娘病重的情形夏,欺负我一个小女子,也不怕传出去笑话,拿走你的聘礼,你爱给谁下聘就给谁去,天行府不欢迎你。”纤云冲着大门说道。
  引来邻居们围观,纤云不好接着说教,示意晴远。
  晴远上次就要骂权敏,抓到机会,抱起一推红布匹,奋力往门外一扔,轻视道:“拿走你的聘礼,想威胁我们姑娘,门都没有。这些东西脏兮兮的,也不知道送给多少个姨娘用过,你们都过来,把这些都抬出去,免得弄脏了院子。”指着一旁的几个粗使婆子唤道。
  观看到此时此刻,也明白权敏是不怀好意来的,麻利地抄起地上的物品,往外抛,晴远还故意往权敏身上扔去。不会儿,大门口外面就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丢完东西,“碰!”一声,大门紧紧关上,权敏等人还在呆滞状态,围观地人群中有愤恨的,捡起地上的东西砸向权敏。
  权敏抱头窜逃,顾不得礼品,躲到马车里匆匆离开了。


☆、086、说开

  北风紧,满地银霜。
  晌午后,贺水欣和贺水镜带着一些吃食到了竹林苑。
  贺水镜面色犹豫,纤云仔细瞧去,发现他的脸颊微微泛红。
  贺水欣上前一把抱住她,笑呵呵道:“你就别看了,看把我哥看的,都快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纤云捋顺贺水欣鬓角的头发,笑道:“你们急匆匆地过来看我,不太正常,凡事反常必然……”
  贺水欣瞥了一眼脸色红润的贺水镜,娇嗔道:“就你知道的多,进屋再说。”
  转头有对哥哥说:“我和表妹说姐们间的话,你自个玩去,不要管我们。”
  端品公主之前帮助她,是看在贺水欣的面上,从宫中回来后,一直没见到表姐的人,乘机开口:“表姐,我写的信你可收到了?”
  贺水欣愣了几瞬后点点头,道:“放心,端品公主人很好的,我昨日刚去过宫里,也替你谢过了,现在该轮到你来谢我啦。”古灵精怪地瞅着纤云看,笑道纤云不知如何是好。
  纤云凝视贺水欣一会儿后问道:“表姐今日来找我何事?表哥和平常也大不相同。”
  平常的贺水镜十分顽皮开朗,今日明显拘谨害羞,要不是那容貌千真万确,又有贺水欣在旁,她都要怀疑此人是否是假冒的。
  贺水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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