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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世子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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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安公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一次最好的结果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被推出来顶罪。”
    “母后,宫中现在的局势不能打破,不然头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们。”临安公主正色说道,“至少是在我出嫁之前不能被打破。”
    只要她出嫁了,她背后的势力才能护住陈皇后。
    陈皇后摸了摸女儿的秀发,满眼都是心疼:“委屈你了,媛儿。”
    临安公主摇了摇头,莞尔笑道:“儿臣不委屈,只是外祖那边必须要快一点了,儿臣的驸马,哪怕是出身低一点的也没有关系,一定要靠得住。”
    信不过的人,若是嫁了,也无用,她可以赔上自己的一生,但是她必须得到好的结果,否则这一生都是徒劳。
    陈皇后眉头轻皱:“母后会再给你外祖送信的,原本还以为薛家不错,可是就但看薛家那个姑娘的言行举止就不行,日后我儿嫁过去肯定会受委屈。”
    薛若兰的“壮举”可是被陈皇后瞧的正切,将女儿教养成这样的家族,还是算了吧。姑娘家骄纵一点无妨,可是薛若兰这个简直就是没教养,对人没有半分的尊重,陈皇后直接就没看上。
    临安公主轻轻一笑,道:“母后,您放心,儿臣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说起来青年才俊也不少,可是要真正找一个能靠得住的,这怎么就不好找呢?”陈皇后眉头紧皱。
    这段时间为了临安公主的婚事,陈皇后愁的不行。
    “母后,您也别太担心,一定会找到合适的驸马的。”临安公主安慰道。
    临安公主沉思片刻,道:“母后,儿臣记得云世子和嘉敏郡主的婚事也快了吧?”
    陈皇后点了点头:“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媛儿,你要做什么?”
    “嘉敏郡主要出嫁,儿臣想出宫去给她添妆。”
    陈皇后犹疑着说道:“媛儿,你别委屈自己啊。”
    临安公主轻轻一笑,道:“母后,从前的事情儿臣早就放下了,不过是个男人罢了,儿臣放得下。儿臣只是觉得谢卿是个妙人,她这样的人正是我们需要的。”
    做最合适的选择,一直是临安公主的奉行准则。
    即便曾经是情敌又如何,只要对自己有用,那就可以靠近。没有敌人,没有朋友,只有互为棋子。
    ……
    镇南王府
    “陛下将这件事情交给惠妃娘娘去查,不过惠妃娘娘查来查去并没有查出什么。”陈渊禀告道。
    谢卿眉梢微挑:“怎么是惠妃去查,后宫的事情不是由皇后负责的吗?”
    “临安公主撒娇,将这事儿推开了。”
    谢卿笑道:“临安公主可真是个妙人,乖巧可爱的样子,连陛下都不得不买账。”
    陈渊答道:“临安公主好像早就知道这事儿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故意让陈皇后推了此事,也省的被陛下责骂。说来这事儿也真是奇怪,不止惠妃没有查到什么,就连我们的人也没有什么发现。”
    谢卿眉头微皱:“能对柳妃下手,而且还很难被人查出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叶德妃、谢淑妃、陈皇后,还有柳妃她自己。”
    “前三个人,属下都查过,就连叶成轩,属下也查过,都不是,难道说真的是柳妃自己做的吗?”陈渊面露疑惑,“可是柳妃她为什么要自己把自己弄流产呢?若是没有孩子,她日后如何立足啊?”
    谢卿看向云锦,道:“云锦,你觉得呢?”
    云锦正专心致志地把玩着谢卿的柔荑,头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道:“柳妃当然不愿意没了孩子,但是若是有人威胁她,她不得不这么做呢?自己都没命了,那孩子也肯定活不了。”
    “那照你这么说,柳妃被人威胁,孩子未必是她自己弄掉的,但是她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出来,只能隐瞒?”
    谢卿收回自己的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说来的话,那这个人除了叶德妃,还真没有别人了。陈皇后和谢淑妃,一个是巴不得不惹事,一个是惹了麻烦甩不开,那就只剩下叶德妃了。”
    “陈渊,还要辛苦一下你了。”
    陈渊连忙拱手称道:“卿小姐您尽管吩咐。”
    未来世子妃发话了,做属下的当然要听从了。
    谢卿莞尔笑道:“去证实这件事,若真是这样,就把这个结果透露给陈皇后。”
    “卿卿,我还以为你要将这事儿告诉谢淑妃呢。”云锦浅笑道。
    “眼下谢淑妃避避风头也好,毕竟赵王可是要回来了,且让叶德妃得意一番,先让她风光无限,然后再重重地摔在地上,这样才好呢。”谢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266章 证据

  
    消息传到陈皇后耳中,她当即皱了眉头:“还有这样的事情?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可以威胁宫妃!”
    如柳妃这般,失了孩子,就等于毁了前程,可是柳妃居然受人威胁,不敢将真相说出来,这也倒是让陈皇后诧异。
    “柳妃到底是都是坐上妃位的人了,明知道有人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却不敢将真相说出来,这也着实奇怪。”临安公主若有所思地说道。
    临安公主眉头微蹙,“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一面吩咐宫人:“将证人带进来,本宫要亲自盘问。”
    宫人应下,不多时就将证人带了进来。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叩见临安公主。”小宫女连忙跪下,向二人行礼。
    陈皇后看向这个宫女,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宫中是做什么的?你都知道些什么,一一道来。若是有半句假话,本宫立刻发落了你。”
    陈皇后做了多年的正宫皇后,国母的气势可是不差的,当家把小宫女吓得胳膊一软,险些没撑住。
    “奴婢叫莺儿,奴婢的姐姐雀儿是在柳妃的茶水房伺候的。”
    莺儿娓娓道来:“柳妃娘娘出事后,当天夜里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紫吟将雀儿姐姐带走了,等雀儿姐姐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伤,奴婢就问了几句,雀儿姐姐没说什么,只是说不是她做的,她没有害娘娘。”
    “本以为,只是因为娘娘失了孩子,拿宫人们出气罢了,打了一顿也就罢了,谁知道,第二天雀儿姐姐却死了,紫吟说雀儿姐姐是重伤不治死的,可是奴婢的父亲从前是个大夫,奴婢也知道几分,雀儿姐姐伤的并不算重,根本不会重伤不治。奴婢就悄悄打听,谁知道却说是雀儿姐姐是被灭口的,因为柳妃娘娘根本就是喝了一杯茶之后,就流产了,但是柳妃娘娘不准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莺儿说时,就忍不住落下眼泪来,“皇后娘娘,雀儿姐姐她真的没有害娘娘啊,求皇后娘娘明鉴。”
    陈皇后和临安公主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眸均是一深。
    “你是说柳妃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因为那个香囊的缘故,而因为一杯茶?”陈皇后的目光落在莺儿身上。
    莺儿咬了咬唇,答道:“是,奴婢却打听雀儿姐姐的事情,偶然间听紫吟说的。柳妃娘娘原本是将雀儿姐姐叫过去盘问的,想要追查出事情的真相,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又不准任何人提起,还杀了雀儿姐姐。”
    临安公主与陈皇后使了个眼色,陈皇后立刻摆了摆手:“来人,将莺儿带下去。”
    等到宫人们都离开了殿中,陈皇后方才说道:“媛儿,你怎么看?”
    “柳妃明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因为那个香囊的缘故,但是却不说,反而弄死了伺候茶水的雀儿,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流产的真正原因,要么就是这个孩子是她自己弄掉的,要么就是她受人威胁,不得不隐瞒。”
    临安公主眼眸微闪:“母后,无论是哪种情况,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陈皇后不解,问道:“这怎么说?”
    “如果是柳妃自己弄掉的,那这明显就是故意陷害谢淑妃的,柳妃为什么要陷害谢淑妃?”
    临安公主眼眸微凝,继续说道:“如果她是受人威胁,又是什么人能威胁她?让她明知道和谢淑妃无关,但是她却不肯出面澄清?”
    陈皇后沉默片刻,方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叶德妃。”
    不管出于哪一种可能,能让柳妃这么做的,矛头又直指谢淑妃,那就只有可能是叶德妃了。
    临安公主正色说道:“母后您别忘了,柳妃是护国公府的庶女,叶德妃母子历来受父皇宠爱,护国公为何不会投靠叶德妃呢?儿臣记得,柳妃流产后,第二天,护国公府就派人前来探望呢。”
    柳妃想查清是谁害了自己的孩子,但是护国公府的人却要求她闭嘴,不许说出实情,柳妃只是个庶女,失了孩子,若是再和娘家闹翻,这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当下整个事情的缘由,陈皇后就想明白了。
    陈皇后冷声说道:“护国公府是从前随先帝拼杀出来的武将,手中还握着兵权,叶德妃倒是好手段,连护国公也能拉拢过来。”
    “赵王就快回来了,他此番解了云州靖州两地之灾,这可是大功一件,他在朝中的威望又要提升一步了,母凭子贵,叶德妃的风头也会越来越盛。母后,我们不能让叶德妃一人做大。”临安公主正色说道。
    一旦谢淑妃倒了,叶德妃一人做大,那下一个目标铁定就是陈皇后。
    即便是陈皇后无子又如何,只要她站着正宫皇后的位置,她就肯定是叶德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陈皇后揉了揉眉心:“可是我们手里只有莺儿,相关的人也被柳妃处死了,仅凭莺儿的话,证据不足,恐怕很难让陛下相信,况且陛下对叶德妃袒护良多,必然会站在叶德妃这边。”
    从前陈皇后没少和叶德妃对上,可是只要是证据不足,最后永庆帝都会袒护叶德妃。
    “那就让另一个人相信。”临安公主扬唇说道,“皇祖母。”
    ……
    寿康宫
    宫人来报,皇后娘娘和惠妃娘娘前来给太后请安。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陈皇后与惠妃齐齐向太后行了礼。
    太后摆了摆手,道:“平身。”
    “谢太后。”两人谢了恩,太后赐了座,方才坐下。
    陈皇后给惠妃使了个眼色,惠妃会意,朝太后齐膝跪下,含泪说道:“求太后娘娘救救臣妾。”
    太后被惠妃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怎么回事?惠妃你说清楚,哀家要救你什么?”
    惠妃跪在地上,忍着眼泪禀告道:“陛下命臣妾查柳妃小产一事,都是臣妾无能,都过了好几天了,可是臣妾却丝毫没有头绪,臣妾已经被陛下责骂了多回了,臣妾素来愚笨,太后娘娘您是知道的,还请太后救救臣妾。”
    太后眉头微皱,惠妃一向是个深居浅出的,表现平平,这一点太后是知道的。
    “皇后,你是后宫之主,惠妃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就不会想想办法吗?”太后将目光落在陈皇后身上,“虽然陛下将此事交给惠妃,但是这后宫大小事都是你在打理啊。”
    太后的语气里隐隐有些责备之意,柳妃也好,惠妃也罢,都是陈皇后应该处理的,而不是闹到她这个太后面前。
    陈皇后起身,朝太后跪下,道:“母后说的是,柳妃肚子里怀的是陛下的龙种,皇嗣被谋害,臣妾这个嫡母也必须要重视,臣妾有话与母后禀告,还请母后屏退左右。”
    太后一听,眉头微皱,听着陈皇后这意思,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你们都下去。”太后将宫人太监们都挥推,殿中只余下太后、陈皇后和惠妃三人。
    “原本陛下将此事交与惠妃,臣妾就无需过多干涉,但是臣妾到底是皇后,所以也暗中命人调查了一番,只是此事颇为蹊跷,臣妾亦不能肯定,直至今日惠妃向臣妾哭诉说她无能,臣妾这才带了惠妃来找母后,请母后帮忙拿个主意。”
    然后,陈皇后便将莺儿所言一五一十地道来。
    “母后,眼下能伺候柳妃茶水的宫人都没了性命,仅凭莺儿一人之言,委实算不上证据,臣妾不敢妄言,只能来叨扰母后了。”
    惠妃惊呼:“都死了?怪不得臣妾什么也查不到。”
    说时,惠妃又朝太后磕头:“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查不到的事情,臣妾一个小小的妃嫔,如何能查到,求太后怜惜臣妾。”

第267章 没让人失望

  
    惠妃眼泪汪汪地看着太后,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太后,臣妾生来就愚笨不堪,就只想守着清宁公主好好过日子,求太后成全。”
    惠妃一个劲儿地哀求,太后只觉头疼不已。
    她能有什么办法?惠妃的意思很明显,不管怎么责骂她责罚她,她也没有办法解决柳妃小产的事情啊。
    “皇后,你既然查到柳妃小产另有隐情,你来说说可能是谁做的?”
    陈皇后把头一低,垂眸说道:“母后,臣妾并未查到,不敢胡说。”
    “你是怎么打理后宫的,这点小事都搞不清楚!”太后冷声斥道。
    “臣妾无能,请太后责罚。”陈皇后告罪。
    太后脸色一沉,她要陈皇后告罪做什么。前有惠妃告罪,后有皇后告罪,都是一口一个臣妾无能,摆明了就是她们搞不定,万事还需太后做主。
    “你说你无能,可是你别忘了你是皇后,是后宫之主,这后宫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你的事。”太后沉声说道。
    陈皇后低眉顺眼地答道:“臣妾明白,只是臣妾既然身为皇后,万事都是必须是将证据的,总不能随意猜测,不然闹到陛下那里就是臣妾诬陷了。”
    虽然字字句句都没有提及某个人名,但是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陈皇后想说的是谁,除了叶德妃还会有谁。
    这么多年来,永庆帝为了叶德妃,责问陈皇后的事情也不少,惠妃清楚,太后也清楚。
    太后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吗,道:“惠妃你先退下,哀家有话和皇后说。”
    “是,臣妾告退。”惠妃起身离去,临走时,悄悄与陈皇后对了个眼神。
    惠妃走了,殿中就只剩下太后和陈皇后两人了。
    太后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陈皇后砸去,陈皇后不闪不避,跪在殿中,那茶杯在离陈皇后老远处摔得粉碎。
    陈皇后为何不闪开,因为她知道太后不过是扔个茶杯发泄一下,并不是想责罚她。
    “太后息怒。”陈皇后仍旧是跪在地上,温声说道。
    太后重重地叹息一口气:“你看看你,你是皇后啊,你怎么还惧怕叶德妃?”
    陈皇后方才字里行间的意思,太后其实是懂的,可不就是她怀疑柳妃小产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出自叶德妃的手笔吗?可是陈皇后却不敢站出来责问叶德妃。
    太后面带怒容,“你是正宫皇后,又是陈国公府出身,而叶德妃?不过是个一个小门小户的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你怎么就还怕她了呢!”
    “臣妾不是怕叶德妃,可是陛下那里……”
    陈皇后顿了顿,悄悄将太后的脸色收入眼底,方才继续说道:“陛下对德妃颇为看重,臣妾若是有证据,自然能站出来行使作为皇后的权力,可是臣妾手里到底没有什么证据能直接证明是德妃啊,说到底这也是臣妾的猜测,臣妾不敢妄言。”
    若是一般的妃嫔,陈皇后只要是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可当面质问,甚至将其禁足,可是叶德妃不行。
    要是动了叶德妃,永庆帝头一个不答应。
    “这后宫的佳丽不少,怎么陛下就宠爱叶德妃,皇后你也不知道规劝。”太后沉声说道。
    陈皇后苦涩一笑,道:“是臣妾的失职。”
    她苦涩的笑容落在太后眼中,只是凌太后心有嘘唏,这天下都是永庆帝的,他喜欢谁,他要宠爱谁,别人还能说不准喜欢,不准宠爱不成?
    太后知道,这当然不可能,永庆帝比起先帝来,手段可强硬多了。
    “你既然领着惠妃来了哀家这儿,你必然是有想法的,你想怎么办,说吧。”太后正色说道。
    太后也不是傻的,今日与其说是惠妃来求她,倒不如说是陈皇后有求于她。
    陈皇后朝太后福了福身:“此事有些棘手,臣妾心里倒是有些主意,只是还需要母后您帮忙拿捏。”
    “说吧。”太后摆了摆手,“虽然这后宫是你在打理,但是遇到棘手的事情,还不是需要哀家出马。”
    实际上,陈皇后将太后捧得高高的,有些事情皇后也办不了,只有太后才能办,这其实无形之中是给太后戴了高帽子,太后说时嘴角确实藏着笑的。
    “臣妾以为此事不如到此为止,此事与谢淑妃无关,禁足该是解了,而惠妃这差事也可以停了,至于柳妃那边,多加安慰,维系后宫的安宁。”
    太后脸色一沉:“荒唐!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柳妃的孩子就白白流了?那可是陛下的龙嗣啊,怎么可以不明不白地就没了!”
    “母后,臣妾不是这个意思。”陈皇后连忙解释道,“臣妾的意思是明面上终止这件事情,让后宫中恢复平和安宁,但是柳妃流产一事,还是要查,但是是背地里查,这样一来后宫不会乱,二来也不会打草惊蛇,待对方放松警惕之时,也能尽快查出真凶到底是谁。”
    太后沉思片刻,道:“你这法子倒是也可行。”
    “只是皇后啊,你总是这样,遇到德妃就绕路而行,你这皇后的威严何在?”太后看向陈皇后的目光有些嫌弃。
    身为皇后,面对一个家世还不如自己的妃嫔,却要畏手畏脚。
    陈皇后面上一滞,道:“是臣妾无能,不得陛下欢心,甚至连皇子都不能为陛下孕育。”语气颇为无奈。
    其实,谁都不知道陈皇后除了临安公主,后来是生过皇子的,可是那个皇子还在襁褓中就窒息而死,陈皇后发落了当时伺候皇子的嬷嬷太监,可是皇子却再也活不过来了。而此事也是宫中的悬案,更是陈皇后的痛事。
    太后轻叹一声:“哀家也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罢了,你去吧,此事哀家做主了,不过这叶德妃也着实该敲打了,这后宫还不是她的天下呢!”
    对于叶德妃,太后可一直都喜欢不起来。
    翌日,太后下旨柳妃小产之事就此作罢,又以没有证据证明是谢淑妃做的为由,解了谢淑妃的禁足,此事方了。
    谢卿听闻这些消息,唇角轻轻勾起:“临安公主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灵芝眨巴眨巴眼睛:“谢淑妃虽然解了禁足,但是难免还是会落下话柄,即便是没有证据表明是她做的,但是只要凶手一日没有出现,谢淑妃就始终都有嫌疑啊?”
    “那有什么关系,谢淑妃如何,并不是陈皇后和临安公主关注的,她们要的结果是,谢淑妃屹立不倒,叶德妃的目光就会盯着谢淑妃,这样陈皇后的地位就会稳固了。”
    谢卿淡淡一笑,“而我和临安公主是一样的想法,有谢淑妃在,才能制衡叶德妃。”
    “可是临安公主为何不直接让太后将叶德妃揪出来,反正太后对叶德妃不是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么?”灵芝不解,为何反而要放过叶德妃。
    “大越后宫中的人恐怕没有几个是喜欢叶德妃的。”谢卿冷笑道,“但是奈何大越的天子宠爱她,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圣宠不衰,有陛下护着,谁都不能将她如何。即便是太后要动叶德妃恐怕也要掂量掂量。”
    灵芝眉头微皱,噘着嘴说道:“陛下就这般宠爱叶德妃吗?哪怕叶德妃将天上捅个窟窿,陛下也不会责罚她?”
    忽然,灵芝眼前一亮,笑道:“小姐您之前进宫不是狠狠地阴了德妃一把,让她得了陛下的厌弃吗?”
    谢卿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陛下总归还是要脸面的人,德妃做得太过了,陛下自然会生出厌恶之心来,不过眼下不是时候。”
    “为什么?”灵芝问道。
    怎么现在就不是时候了呢?
    谢卿莞尔一笑,道:“你忘记了,叶德妃的宝贝儿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不日就要到了。”
    “赵王此次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而且还为陛下办了大差事,功绩不小,赵王这个功臣回来了,他的生母怎么可能受责罚呢?”
    谢卿将“功臣”二字咬得重重的,讽刺之意满满。
    “所以现在大张旗鼓地将这件事情捅出来,最后也只会是不了了之,柳妃的孩子白没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将此事按下,等到日后叶德妃失势的时候,再将这件事情捅出来,到时候来个‘锦上添花’,岂不妙哉。”
    灵芝唇角高扬,笑道:“有道理,爬得越高摔的才越惨嘛。”
    “算算时间,冯伯也快到京城了吧?”谢卿问道。
    “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就在这几日了。”灵芝答道,“冯伯说了有份大礼要送给赵王,不过冯伯并没有说大礼是什么。”
    谢卿点了点头,笑道:“不要心急,既然是大礼,那就肯定要来点神秘感,那才有意思嘛。”
    灵芝看了看自家小姐,若有所思地说道:“小姐您不会知道是什么吧?给奴婢透露一二吧。”
    谢卿摇了摇头,轻笑道:“这可是冯伯辛苦了好几个月,精心准备的大礼,我要是说出来了,那就没意思了,灵芝,你还是擦亮眼睛,准备看好戏吧。”

第268章 赵王当众落马

  
    赵王回京,永庆帝大喜,命礼部在城门口相迎。
    一时间京中所有人都知道,赵王此去靖州立下大功,陛下龙颜大悦。
    这日,正是赵王回京的日子,礼部在城门口相迎,一路上的阵仗倒是不小,京中的达官贵人、平头百姓都忍不住人人驻足,要看一看大越的功臣赵王殿下长什么样。
    迎君阁二楼雅间,谢卿与云锦相对而坐,远远就瞧见赵天麟坐于骏马之上,意气风发,甚是得意。
    “陛下还真是抬举他,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此番赵天麟可是赚足了风头。”谢卿的唇角扬起一抹讽刺。
    云锦轻抿杯中茶,淡淡一笑,道:“陛下封他做赵王,这个封号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称得上的,所以他自然要立下一件大功,方才让朝中那些老学究心服口服。”
    “说起来,那引水的法子原本就是你提的,可是陛下却未曾有只言片语提到你,他此番可也是踩着你的肩膀赚风头。”
    谢卿眼眸微冷,踩着别人的肩膀上位,还真是赵天麟一贯的作风。
    “卿卿可是为我鸣不平?”云锦淡笑道。
    相对于谢卿眼眸中的讽刺与冷意,云锦则是平静而淡漠,如清风朗月般明净悠然。
    谢卿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是某些东西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旁人实在太过厚颜无耻。一味的隐忍只会让某些人得寸进尺,越发变本加厉。”
    扬手指了指不远处骑马而来的赵天麟,谢卿轻蔑地笑道:“端看他一身锦袍,骑马归来,神色没有丝毫的疲惫,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在京郊提前准备好了,今日抛头露面,势必要给京中的人看看,他赵天麟是如何的英姿勃发。”
    京中的达官贵人,多是坐马车,或者是坐轿子,如赵天麟这般骑着马,鸣锣打鼓招摇过市的,通常情况下只有边关将士得胜归来,才有这样的阵仗。
    而赵天麟呢?他是去处理灾情,而且解决问题的办法还不是他出的,他还乐呵呵地出风头,不是厚颜无耻是什么?
    云锦将手附上谢卿的手背,温声说道:“卿卿,别生气,你不是准备了好戏么?且先让他得意得意才好呢。”
    “哪里是我准备的好戏,是冯伯,此事我没有插手,全让冯伯做的,他还要明日才到京城。”
    谢卿的目光落在正向这边走来的赵天麟身上,冷声说道:“虽然我知道好戏在后面,可是眼下看着他这般得意,我心头始终不快。”
    眼见着小人得志,心头能舒畅就奇怪了。
    云锦抬眸看向赵天麟,淡淡地说道:“卿卿,你心头不快,那我自然会让你出一口气。”
    谢卿转头看向云锦,笑道:“你要怎么给我出气?”
    云锦唇角微扬,招来陈渊,耳语几句……
    赵天麟虽然骑着马,但是马儿行驶的速度极慢,若是策马飞驰,旁边的人如何能看得清他的模样呢?
    赵天麟看着两边列队迎接,时不时还有女子挥着手帕相迎,这一刻他的心里高兴极了,乐开了花似的,他从未觉得人生如此满足过。
    对,这感觉是满足感,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扬眉吐气。这一次他立下大功,不仅满朝文武都要高看他一眼,而且就连史书上都会记上一笔。
    正当他高兴之时,忽然胯下的马抬起蹄子,仰天长啸,他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摔在地上。
    众人傻眼了,意气风发的赵王殿下怎么就从马上摔了下来?打个几个滚儿,方才稳住。
    原本光鲜亮丽的赵王殿下,衣衫上沾满了灰尘发丝也有些凌乱,好不狼狈。
    谢卿噗嗤一笑,朝云锦看去,“你这法子还真是妙。”
    除了妙,谢卿已经找不到什么其他的语言来形容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了下来,赵天麟的颜面可真是丢尽了。
    若是寻常时候,摔下马来,倒也没什么,不过眼下这情景,方才还意气风发呢,转眼间就狼狈不堪,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赵天麟此刻怕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样才像个风尘仆仆的样子,我这是在帮他。”云锦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卿眉眼弯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云世子真是善解人意。”
    这么一出,让谢卿只觉心头大快,这样类似恶作剧一般的手法更让人舒畅。
    瞅了瞅下面的光景,礼部尚书连忙将赵天麟扶起,而赵天麟方才还笑成一朵花的脸,眼下黑的像煤灰。
    “赵天麟肯定会来查的,看来我们要挪步了。”谢卿说道。
    出气可以,但是出了一口小气,把自个儿搭进去,那就不值当了。
    云锦唇角微扬,摇头笑道:“不用挪步,楼下就是叶家小姐,那颗让马儿摔倒的珍珠正是叶蓁蓁的手链上的一颗。”
    “所以你是戏弄了赵天麟,然后还让赵天麟的表妹背了黑锅……”
    谢卿捂嘴笑道,云锦阴人的功夫可不比她差好吧。
    谢卿起身,朝云锦盈盈一拜:“谢卿甘拜下风。”
    云锦连忙伸手将谢卿扶起,笑道:“如果你换个称呼我会更高兴,我的世子妃。”
    他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指尖在她手心轻轻划着。
    红晕悄悄爬上谢卿的脸颊,嗔了他一眼,“成亲的日子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嘛,你难道还想提前把我娶进门?”
    云锦轻叹一声,道:“我恨不得立刻和你成亲。”
    ……
    楼上是温情一片,而下方的赵天麟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颜面,可是这么多人看着,他又不能发火,只能憋着一口气,悄悄吩咐心腹去查,到底是谁做的。
    心腹侍卫很快就查明了事情的真相,是叶蓁蓁小姐手上的珍珠手链突然散了,珍珠正巧滚到马蹄子下,马儿受惊,这才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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