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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正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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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呢!”季姝撅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是是是,我家姝姐儿好运加身,一定能事事心想事成的。”三夫人笑道。
季姝脸上露出一丝得色,然后问道:“有三哥在,说不定很快就能将七妹妹抢回去让大夫们诊治了。”
那怎么行,得等人死透了啊!
三夫人猛的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外走:“去锦桐院……五娘子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七娘子治病,同哥儿一个男子,怎么好在内宅纠缠厮混!”
她义正词严,仿佛真的是去给大房帮忙了。
季姝一把拉上季萍要跟上去,三夫人却忽然顿住了脚步,说道:“萍姐儿跟我一起去就好,姝姐儿之前受了惊吓,现在还没好,在院子里休养。”
季姝有些不满:“娘,女儿已经好了。”这么大的热闹,她季姝怎么能不在场呢!季箬之前那般对她,她倒要看看,这种时候,她还能不能牙尖嘴利。
“听话,回去好好休息!”三夫人寸步不让,“你想知道什么,回头让萍姐儿讲给你听。”
“我不……”季姝不乐意,别人讲的哪有自己亲眼所见精彩啊!
三夫人拿这个有些宠坏了的女儿没有办法,想了想,威胁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人把十三娘子接到咱们府里来住一段时间。”
十三娘子是季姝五舅舅的女儿,是个眼皮子浅的,看上什么东西都想要拿回家去。季姝又是一个好面子的,所以从小到大,玩具衣裳首饰,季姝心爱的东西,没少被十三娘子拿走。所以季姝最怕的就是十三娘子来她们家了。
三夫人这么一说,季姝立马就老实了下来。
“走吧!”三夫人这话是对季萍说的,却看也没看季萍一眼,抬脚就走在了前面。
季萍看了看季姝,又看了看三夫人的背影,低头敛去自己脸上的愤怒。
季姝是嫡女,所以三夫人不让她牵扯进这些肮脏的是非里面。她季萍是不受喜欢的庶女,所以要被带在身边,随时当枪使。
凭什么,又不是她想要当庶女的!
锦桐院里面的“战斗”如火如荼愈演愈烈,冉殷在小书房里面听得真切,却安然不动。
瑶柳急切道:“将军,我们夫人小姐快抵挡不住了,您快去帮帮她们吧!”
“是么!”冉殷冷笑,问道,“你是季箬的丫鬟?”
“婢子是五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瑶柳福了福,盈盈欲泣,看起来惹人怜爱极了。
冉殷却没有半点儿动容:“季箬叫你来找我帮忙?”
五小姐当然没有吩咐过她这话,她只是想让冉殷跳出来,然后好将“锦桐院里面有外男”这个把柄送到二老夫人面前去而已。
瑶柳眨了眨眼睛,故意模糊着回答:“四房有三少爷在,咱们大房一个男丁都没有,除了将军,指望不来别人了。”
“指望不了就指望不了吧,关我什么事儿。”冉殷嗤笑一声,不再理会。
他心里却是忍不住暗骂季箬,她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身边的丫鬟都是别人送来的眼线?一个一个的长得妖娆风骚,不知道的人看了丫鬟,还以为季家大房养的不是五娘子而是五少爷!
季箮还在外面呢!
冉殷到底有些担心,抬脚走到靠墙的地方,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战况。
下人们不敢对主子动手,所以现在四夫人和季景同两个人对战上了季冉氏、季箮和季箬三个人。
季箮被季景同推了一个踉跄,冉殷眼神一寒,视线充满了杀意。
季景同感觉到周身缠满了恶意,动作一顿,就被季箬踹了一脚。
踹得好!冉殷心想。
五年没见,这季景同是越来越不长进了,以前顶多眠花宿柳,现在连府里的女眷都打起来了!
正想着,冉殷就看到季景同被人跳起来狠狠踩了一跤,疼得他抱着膝盖单脚蹦,然后被人整个人撞上去一绊,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干脆利落,知道自己力气小,所以很会找对方的弱点。
战场上杀出来的将军冉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仔细去看那人……居然又是季箬!
她不是在寺庙长大么,听着梵音还能有这么利索的掐架手段?
正诧异着,就见刚爬起来的季景同又把季箮推了一个踉跄。
季箮摇摇晃晃,随手抓住了季箬的衣袖,拉着人一起摔地上去了。
这还能忍?冉殷怒极,走到写字台从笔架上扯了支毛笔,三两下折断成几节,就要当成暗器朝季景同飞去。
“你们在做什么!”忽然院子门口传来一声浑厚的厉喝。
季冉氏的传信到的时候,季陵正在面圣,所以这才回来得有些晚了。他看到自己女儿摔在地上,季景同竟然要扑过去打她们,登时怒了!
一记窝心脚将季景同踹飞到一边,又踢了旁边厮打的下人们几脚:“还不快将四夫人拉开!”
季陵回来了,这里自然就打不下去了。
四夫人立马有哀哀戚戚的哭了起来:“大伯,你可要为我们做主,我家的毓姐儿,就算得了病,那也是一条命啊,由不得五娘子这么糟蹋!我知道你是丞相,你们大房就是害死人也不怕,可我的毓姐儿要是没了……”
接到消息不是说七娘子得了花痴病吗,怎么又跟阿箬扯上关系了?
季陵一头雾水,他扭头看向阿箬,正要问是怎么回事,却见阿箬脸颊上挂起了两行清泪,登时心疼起来:“阿箬,你没受伤吧?”
他问完这话觉得有些不对,扭头一看,旁边不是还站了一个阿箬么!
这……这……季陵一下子有写懵,脸上明晃晃的写着难以置信。
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的“阿箬”开口道:“我不是阿箬,我是箮姐儿。”
季冉氏也道:“夫君,咱们的箮姐儿,今日回来了!”
第六十九章 血痂裂开甚心疼(八更)
箮姐儿回来了!
他养了十年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季陵脸上狂喜,再也没有了一朝丞相的稳重与矜持。
他猛地将季箮抱在怀里,脸上含笑眼里带泪:“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哪里还记得旁边等着“做主”的四夫人和季景同啊!
“大伯父!”季景同怪叫,“您的女儿得而复失,我的妹妹现在却还生死未知!”
现在确实不是叙父女离别之情的时候,季陵回过神来,敛神束容,放开了季箮,转头问季箬:“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比四夫人和季景同的激动,季箬就平静多了。
她淡淡的开口:“七妹妹病了,大家都说是花痴病,只有一名姓薛的太医说不是。我想看看那位薛太医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去探望了七妹妹,发现她果然得的不是花痴病,而是相思病。就把人带回来治疗了。”
瞧她这话说的,好像她比那些太医神医还要厉害似的!那可是毓姐儿一条命,她如此轻描淡写就带过去了,凭什么!
“大伯,我的毓姐儿可是被她吓得昏死过去了!”四夫人尖叫。
季景同眼里恨意有如实质的钉在了季箬身上:“五妹妹年纪小,犯下大错,我们暂时没没精力追究,只想将毓姐儿接回去让大夫诊治。可大伯母带着人于此阻拦,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是故意想要害毓姐儿的性命!”
季陵心中骇然,他觉得自己的妻女不可能这么胡闹,于是转头看向季冉氏。
季冉氏的头发在刚刚的厮打中被扯得凌乱,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可她的神情依然是端庄优雅的。
季冉氏慢吞吞的说:“阿箬说了,等一个时辰,人醒了就好了。是你们自己不肯等。”
四夫人和季景同说的竟然是真的!
季陵一口水闷在嗓子眼儿,他不信季箬能治病的,季箬才多大啊,一个刚及笄的小娘子,又从小养在乡下,最多跟着村子里的赤脚大夫学了两手,哪里就能治什么花痴病相思病了,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
芸娘这次怎么糊涂了?
季陵当机立断,吩咐道:“事不宜迟,景同,你快去将大夫请过来,四弟妹,你先随我进去看看七娘子。”
“爹爹!”季箬拦住他们,“七妹妹扎着针,不能动。”
“你居然还给我的毓姐儿扎了针!”四夫人表情有如恶鬼一般,恨不得生撕了季箬,“你才多大啊,就敢在别人身上施针!”
季箬不理会四夫人,反正有爹娘在,四夫人再恨她也不能动手打她!
她抬头看着季陵,认认真真道:“爹爹,我会医术,娘亲眼所见。您就是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娘。”
是啊,往常芸娘也不是这么胡闹的人啊!
季陵看着少女沉着冷静的面容,也慢慢冷静下来。
他语气软了几分:“总要让大夫看看,你四婶娘才好安心。”
“他们看不懂。”季箬道。
她可真狂妄!
四夫人和季景同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难不成,寺庙里面养出来的孩子跟别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我偏要让那些大夫看看你的把戏。”季景同抬脚就往锦桐院跑,“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蛇蝎毒妇!”
季箬脸上神色不变,她轻声说:“爹爹,您别担心,没事的。”
她说着转头问季冉氏:“娘,过去多久了?”
“半个时辰。”季冉氏心里算着呢!
季箬点了点头:“再等半个时辰,七妹妹就可以跟四婶娘一起回家了。”
还就是还是不让大夫看的意思?
四夫人急了,忽然噗通跪在地上,对着季箬磕了三个响头:“五娘子,我求求你,放毓姐儿一条生路吧!”
季冉氏脸色一变,四夫人是季箬的长辈,她这一跪,可是把季箬架在火上面烤了!赶紧伸手把季箬往旁边拉,谁知向来机灵的季箬这次居然脑子不开窍了,愣是站在原地受了四夫人三拜。
匆匆赶来的三夫人站在院子门口看到这一幕,总算是放下心来。
他们大房和四房闹得越大越好!
“四婶娘虽然是我的长辈,可我现在的身份不只是五娘子,还是给七妹妹治病的大夫。我治好了七妹妹的病救了七妹妹的命,四婶娘作为七妹妹的生母,她的这三拜,我受得起也应该受的。”见季冉氏脸上写满不赞同,季箬居然这般一本正经的解释了一番。
这话简直是烈火添油!
“混账!”季陵喝道,“还不让开,让你四婶娘去看看七娘子!”
季箬安然不动:“不让,等半个时辰才能见。”
“你……”季陵气得胸口疼,急忙用手捂住了胸口。
季冉氏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着,急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季箬却把季箮往四夫人面前一推:“姐姐,你可要把人看住了,别让她趁机进去了。”
然后丢下一脸无措的季箮,也走到季陵跟前去。
季陵见她这样,胸口更疼了,他怒道:“还能怎么了,都是被这个……气的!”
他素日在朝堂上,那些朝臣吵得再过分,他也从来不动气,季箬居然能气得他胸口疼,可见她做的事情有过分了。
只是念着她刚回来没多久,又在生死关走了一遭,到底没说出“孽女”两个字来。
“没事的,爹爹。”季箬曲起手指,在季陵的后背和前胸各敲了两下。
季陵刚刚还不顺的气一下子就顺了,刚刚还疼得厉害的胸口骤然就不疼了。
“您看,这不是没事了么!”季箬脸上带着笑。
她真的会医术!而且还是神医!
季陵瞳孔微缩,正要说话,却注意到自己胸口的衣襟上有一点血迹。
血迹……
季陵看向季箬的手,才发现她手上新结的痂又裂开了。
季箬之前为了给冉殷画面,便将手上缠得纱布都去掉了,后来不知是施针用力过度,还是厮打的时候拉扯到了,手掌的新痂纷纷裂开,如今已是血肉模糊。
季陵心疼极了,哪里顾得了其他,赶紧道:“芸娘,你快带阿箬去包扎一下手上的伤,你们都梳洗整理干净,这里我来守着!”
他来守着!
四夫人眼睛红得跟含了鲜血似的。
这五娘子是会什么妖法?不过是手上出了点血,就让大老爷改变了主意!
她的毓姐儿命休矣!
第七十章 相思醒来觉难堪(九更)
“来人,把四房的人都绑起来!”季陵吩咐。
下人们立马手脚麻利的将四房带来的下人都绑了,一个婆子指着四夫人问道:“老爷,这?”
季陵摆摆手:“也绑了。”
于是四夫人也被绑了起来,因为她破口大骂,季陵将一块锦帕塞进了她的口中。
等季景同带了大夫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睚眦迸裂,恨极怒甚:“你们这是做什么!”
“大伯父!”他眼睛通红的等着季陵,等着他给自己解释。
谁知季陵摆摆手,轻描淡写道:“也绑了吧。”
三夫人在院子外面躲着,看了好一场大戏,通体舒畅,几乎要乐出声来。
冉殷在小书房里看得一脸冷色……季陵明明是这么决断干脆的人,当初在寻找搭救季箮的事情上却是含含糊糊犹犹豫豫,他就是想舍弃一个女儿稳固他的前程!
要不是季箮坚持要回到季家,他根本就不会让季家再知道季箮的存在!
冉殷越想越生气,他怕自己忍不住出去跟季陵干仗,也顾不得等结果了,摸出了小书房,悄无声息的翻墙离开了季府。
常寿院里面,二老夫人问道:“大老爷回来了?”
“是。”方云家的敲了核桃仁,放在银盘子里面,打算给二老夫人做核桃酥吃,“也不知道五娘子怎么说动了他,他竟然吩咐人将四夫人等人都绑起来了。”
二老夫人道:“火烧不到咱们这里来,咱们只管看戏就好。”
方云家的点了点头,问道:“那季箮回来了……老夫人,咱们要怎么应对她?”
不过是一个小娘子,需要怎么应对?方云家的这话问得实在奇怪,可二老夫人却没有丝毫的诧异。
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小姑娘多智近妖,行事作风又古怪,那样一双眼睛,二老夫人看着都觉得胆寒。
她又回来了?
二老夫人瞳孔微微瑟缩,却到底不敢就这么跟她对上,半晌,沉声道:“先观察几日,若她还跟以前一样,咱们就避让。”
若她把以前那些手段都改了都忘了,那就除了她。
“是。”方云家的手抖了抖,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常福院里大老夫人也在问丁香:“大郎真的让人绑了四房的人?”
丁香飞快的点头:“是呢,五小姐说再等半个时辰,七小姐就会醒了,大老爷打发了大夫人带着四小姐五小姐下去梳洗上药,他自己在锦桐院守着。”
大老夫人猛地站起身来:“上药……谁受伤了?”
“是五小姐手掌上的血痂裂开了。”丁香说。
大老夫人抱起地上绕着她脚跑来跑去的雪团,说道:“咱们过去看看阿箬。”
“是。”丁香应了。
她心里却有几分奇怪。
作为大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大老夫人彻底好了的事情,她是知晓的。大老夫人病着的时候,天天念叨得最多的就是四小姐,今日四小姐回来了,还来看了她一遭,大老夫人的反应却实在是算不上多激动。
那可是四小姐啊,离家五年多的四小姐重新被找回来了,大老夫人怎么能这么淡然处之呢?
反倒是五小姐,被大老夫人放到了心尖上。
就因为五小姐治好了大老夫人?丁香有些不解。如果是因为这个,那四小姐岂不是有些可怜,又不是她想走丢的,又不是她想不会医术的。
大老夫人已经抬脚朝院子门口走去,丁香赶紧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的时间,除了镇定自若的季箬,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过得有些煎熬。仿佛过了半生那么久,季箬终于出现在了院子里面。
她扫了眼横七竖八倒着的被缚之人,对季陵道:“爹爹,可以解开他们了。”
然后抬脚就进了房间。
锦桃手里的那支青香已经燃尽,季毓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反而是她身上扎的那些银针,居然萦绕起了几缕白雾。
锦桃忐忑的看着季箬,问道:“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把银针拔了就好了。”季箬随口道。
“婢子来拔吗?”锦桃有些难以置信。
季箬把自己的双手举给她看:“血痂破了,重新上了药缠了绷带,两只手都没办法使劲儿。你不拔谁拔?”
“可是……”锦桃急得要哭了,“婢子没学过施针啊!”
她会医术,也只是学了简单的脉象和各种药材的药性,根本没学过针灸。
“无碍,我教你。”季箬表情温和,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锦桃看着季箬的脸,心里渐渐冷静下来。
有什么好怕的,万事有小姐在呢!锦桃心里想着。
季箬看着锦桃将手伸向一支银针,嘴里念叨指点:“凝力到指尖,势猛如风,入毫后疾出,顺着针势方向。”
锦桃听她指点,果然很快就将所有的银针都拔了出来。
随着银针的取出,季毓脸上的灰败之色渐渐淡去,恢复本来的红润,她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终于在众人的视线中,猛的一下坐了起来。
这是好了!
季冉氏和大老夫人对视一眼,俱松了口气。
院子里的四夫人和季景同脱离了绳子的束缚,立马大骂着往屋子里赶。
完了,她要看到她的毓姐儿的尸身了。四夫人心里想。
毓姐儿若是有什么事情,他一定要趁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将五娘子打杀了!季景同心里想。
然后他们就被一个往外跑的人撞了一下。
“毓姐儿!”季景同眼尖。
他几步追上去拉住季毓的手腕:“你跑什么,你知道我和娘亲有多担心么!你放心,我和娘亲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讨什么公道啊!”季毓嘤嘤哭了起来,“我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你快放我走。”
没脸见人了?什么意思?
四夫人对上毓姐儿羞恼的脸,然后心里砰砰砰直跳起来。
她眼神那么清明,她好了!
五娘子真的把她的毓姐儿治好了!
是了,毓姐儿得了相思病,阖府上下,甚至整个京城都可能知道了她的心思,她当然觉得没脸见人了。
可这一切在四夫人心里,都算不得什么。
至少,她的毓姐儿把命保住了!
第七十一章 季箮身份引疑窦(十更求订阅和月票)
四夫人想哭又想笑,最后不容反抗的拉着季毓走到季箬面前,要跟她道歉,道谢。
季箬摆了摆手:“之前已经拜过了,现在也不必再谢。七妹妹害臊,还是先回去的是,免得心神激荡又出什么问题。”
“是是是。”季箬说什么,四夫人听什么,季景同看了眼季箬,心里充满了后悔。
之前打架,他可没有让着她们,她们也是自己的妹妹呀!
季景同红了脸:“对……对不起……”
季箬却没有理会他,转身扶了大老夫人去太师椅上坐下。
季陵沉声道:“之前绑了你们也是为了毓姐儿,你们不知者不怪,先回去吧,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季景同只好给季陵磕了几个头,然后跟着母亲妹妹匆匆离去。
“阿箬,你这次受罪了。”季陵转身看着季箬,叹了口气,问道,“手还疼吗?”
“不疼了,爹爹。”季箬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季陵这才放了心,转身去看季箮,语气强自镇定,问道:“箮姐儿,你……这些年都还好吗?怎么没有回来……”
“夫君,箮姐儿她失忆了。”季冉氏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会失忆!”季陵有些吃惊,他眉头皱得死紧,“箮姐儿,你是怎么失忆的?”
季箮一脸委屈:“我连我是季箮都不记得了,哪里记得我是怎么失忆的啊!”
“这……”季陵楞了一下,苦笑,“是爹爹想岔了。”
季冉氏赶紧解释道:“是荀大将军机缘巧合见到了箮姐儿,带去见了冉殷,箮姐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闹着要回季家,冉殷才将人送回咱们府上的。”
季箮小的时候曾见过荀错几次,所以荀错一眼就认出人来了。
季陵听着季冉氏这话,渐渐冷静下来,问季箮:“你怎么遇到荀错的?”
一旁的大老夫人忽然开口:“啊呀,孩子回来了就好了嘛,做什么问这么多,听了脑仁儿都疼。”
说着她笑了起来:“箮姐儿跟阿箬是双生花,除了箮姐儿能跟阿箬长得一模一样,还有谁能?左右都是咱们家的孩子,回来了就好。”
这话立马打消了季陵的疑虑,是啊,她和阿箬长得一模一样,她不是箮姐儿还能是谁?至于这些年在外面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遇到荀错的,左右人已经回来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问好了。
于是他脸上含了温和的笑意,转身问季箬:“阿箬,你既然会医术,能给箮姐儿看看失忆是怎么回事么,还能不能治?”
“好呀。”季箬笑眯眯的应了,“不如我先给姐姐把脉?”
“箮姐儿,让阿箬看看也好。”大老夫人说。
于是季箮尽管心里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由着季箬的手指搭上了自己的脉门。
“脉相有些凝滞,像是头部曾经受过重创,姐姐是什么时候失忆的?仿佛不是最近的事情了。”季箬皱了皱眉,思索着道。
季箮收回手,轻描淡写道:“有五年了吧,我都已经习惯了,记不记得以前没什么打紧的。”
她不是近日失忆的,那她还记得在十二楼救自己的事情吗?
季箬的一颗心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
“有办法治好么?”季冉氏在一旁关切的问道。
“有些难,毕竟是好几年的旧疾了。”季箬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五年前季箮走丢了,为什么季箬会刚好这么巧也在那个时候头部受伤失去记忆?
再说了,那日女子来救她,可是会功夫的,今日不过是打季景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季箮却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反而把她拉着摔了一跤。
她是故意的还是她根本不是那个来十二楼带自己走的人?
这么想着,季箬忽然伸手在季箮的脸上抓了一下。
“怎么了?”大家都吓了一跳。
季箮的脸被抓出一条红痕来,错愕的看着季箬。
季箬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讪笑道:“对不住,姐姐,我失手了……我看到一个小飞虫,就伸手抓了一下。”
她面部的穴位没有任何问题,脸上也没有易容的人皮面具,她的这张脸是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箬觉得有些头疼。
她略一思索,干脆大着胆子试探起来。
“爹爹,听说十二楼的试药女死了,你这几日这么忙,是不是在替十二楼寻找新的试药女?”季箬问道。
季陵失笑:“试药女哪有那么好找,这种事情不归爹爹负责的,我忙,是因为过几日,项国人要来朝贡了。”
“啊……”季箬并没有理会什么项国人,她扭头笑着对季箮道,“说起来,姐姐,我以前在盛隆街的十二楼外面看到过试药女呢,只是隔得远,没看真切脸。你去过那边吗?听说那边每年上元节花灯特别好,所以京里好多小娘子都去凑热闹呢!”
“去过吧,也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靠近过。可惜咱们没有早遇到。”季箮说。
“你不是养在寺庙里么,也能下山?”季箮诧异的问道。
“偶尔偷偷下山看看啊。”季箬随口道。
这不是那晚救她的女子,季箬在心里肯定了。
十二楼确实是在盛隆街,盛隆街每年上元节确实有特别好看的花灯,可那晚来救她的女子不是常来的,她甚至记错了那条街道的名字。
她管那条街道叫的是昌隆街。
肯定了季箮并不是那晚救她的女子之后,季箬不但没有松口气,心里的大石头反而越压越重了。
凭着那两个梦,她自己的身份是季箮无疑了。那么,那晚要带她走的女子,和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谁是季箬?
为什么会多出一个人跟她们双生花长得一模一样?
“阿箬,怎么又发愣?”季冉氏推了推她。
季箬回过神来,问季陵:“爹爹,您说过几日项国人要来了,那京里面又要有灯会吗?”
“自然是有的。”季陵说。
季箬立马皱了眉头,苦着脸:“要是那个时候我的手还没好怎么办?我还没有好好逛过灯会呢!”
第七十二章 对峙之时探虚实
见她这样,季陵和季冉氏都忍不住笑了。
医术再好,她也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娘子呀!
季冉氏笑着打趣道:“阿箬不是神医么,给自己配一些能让伤口愈合得快一些的金创药不就好了?”
“那不行,我怕疼。”季箬使劲儿摇头。
季冉氏奇道:“这跟怕疼不怕疼有什么关系?手上的伤口一天不好,就要多疼一天,你若是怕疼,岂不是应该赶紧把那种金创药配出来?”
季箬一本正经道:“能让伤口加快愈合的金创药并不是太难得,单单是我,就能配出三四种来。可不管是哪一种,敷到伤口上都剧痛无比,效果越好,也就疼得越厉害。”
季陵拍了拍季箬的肩膀,沉声道:“怕疼就不着急,咱们用温和一点儿的药慢慢养。要是想看花灯,让你娘吩咐人去盛隆街临街的茶馆酒肆包一间窗户靠街房间,到时候就靠着窗户看,看到喜欢的了,就让人下去买上来。”
季箬笑嘻嘻的点头应了。
她虽然是为了试探季箮,找借口提起花灯来的,可除去那两个梦,她记忆里面自己一直在十二楼,是没有机会看花灯的。
十二楼虽然靠近盛隆街,可十二楼所在的地方是前朝最受宠的安庆王的王府,太大了,就算登高看到外面的花灯,那也只是星河点点不甚清明。
季箬心里是很想看花灯的。
这次有机会去看,就算只能待在茶楼酒肆的包间里面看,那也比在十二楼的时候好多了。
正高兴着,忽然听到季箮语带疑惑的开口了:“听说我当年就是因为看花灯走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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