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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宠[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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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尝一尝合不合口味?”
白雪笑着说:“要是觉得好吃,我以后还给你做……”可能小厨房里比较热,也可能是忙的,她脸颊微红,如涂了胭脂。很显眼的美丽。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油烟味,却让人感到亲近。
她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有些讨好,更多的却是关切。陈容与心里一热,极力忍住想揉揉她头发的冲动,微微点头:“好。”
“大哥,你先吃片这个。”
白雪亲自夹起鸡蛋饼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好消化的。”
陈容与咬了一口,咸淡正好,口感润滑,他由衷的开口:“的确是不错。”
白雪抿嘴笑了:“……大哥多吃一点。”她挪过山药排骨汤:“也喝一点这个。”
秋菊和吴华、吴涛他们站在罗汉床的两侧,看着三小姐亲力亲为地服侍世子爷,周全细致……只觉得怪异。
三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服侍别人的主?但偏偏又正在服侍别人。
陈容与也疑惑不已,他仔细去端详白雪,她却温和地劝道:“小笼包子要趁热吃,蘸着姜醋汁,利口。”语罢,又给他夹了一块鸡。丁肉。
白雪大约能猜到他们想的是什么,却不在意。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不想和上辈子一样,彼此错过。
想要的,勇敢一点,去争取去追求。或许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陈容与吃东西很文雅,不紧不慢的,冷漠的侧脸都柔和了不少。
看他这样,应该是喜欢吃吧……白雪想了一会儿,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转头和吴华说道:“面食养人,大哥的饭菜……”她顿了顿:“就以面食为主吧。”
自家主子吃的津津有味,吴华便笑着回话:“三小姐放心,奴才记下了。”
陈容与拿筷子的右手晃了下,却没有打断他们的对话。白雪到底为什么对他如此上心呢?明明之前俩人的关系很疏远的,难道就因为救她出了荷池……看着也不太像。
……实在是想不通。
就不想了。
黑底黛面绣竹叶纹护膝,宝石蓝绸面大氅,洗手作羹汤……母亲一死,再没有人对他这么用心了。祖母对他好,不过是遣了许多仆从过来伺候。仆从们尽心,也只是按规矩做事。
父亲繁忙,继母又客气。
他只是个凡人,不是神,这样的用心如何不贪恋?至于将来要怎样,如今是预料不到的。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了,白雪才起身告辞。
“夜深露重,三妹妹要当心些。”
陈容与抬头去看白雪,“我让吴华送你一程。”
“不必了。”
白雪摆摆手:“府里的路,我都走惯了。”
陈容与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又道:“我让人给你找个灯笼……照明。”
白雪看了眼外边的天色,笑着答应了。
吴涛送走了白雪,回来见主子难得在愣神,给他倒了一盏热茶,说道:“三小姐变了,奴才觉……”
“住嘴。”
吴华呵斥自己的亲弟弟:“三小姐也是你能说的。”
陈容与也转头看他,脸色阴沉:“再胡说八道,就滚去外院打更。”
“奴才不敢了。”
吴涛去擦额头上的汗水,世子爷的脾气古怪,一向又是说到做到的。外院打更是辛苦,风吹日晒的,他才不要去呢。
北风凛冽,顺着人的衣领子往里钻,冷的人打寒颤。
白雪回到海棠阁时,秋芙还没有回来。秋菊服侍着她梳洗过,摸了香脂,又打了半铜盆的热水让她泡脚。
“小姐,秋芙姐姐不是和您在一起的吗?怎么您回来了,她却没有回来。”
半夏拿了茶青色细棉布手巾蹲在地上打算给白雪擦脚。
“是啊,去的时间够久了……”
白雪看了眼秋菊:“你去门口瞅一眼去。”她让秋芙去留春馆打听,莫不是出了别的岔子?
秋菊屈身应“是”,才走两步,海棠阁正房的布帘子一挑,秋芙走进屋里。
“你可回来了。”
秋菊笑道:“小姐正担心你呢。”
秋芙也笑,俩人一起往西次间去。
半夏给白雪擦了脚,有小丫头端了铜盆出去。
“小姐……”
秋芙屈身行了礼,却看了眼屋里站着伺候的其他丫头。
白雪会意,摆手道:“你们都下去歇息吧,夜也晚了,我这里有秋芙她们三人伺候就行了。”
众丫头屈身应“是”,次第的退下了。
秋芙开口道:“小姐,留春馆围的铁桶似的,奴婢不敢进去,只在外边躲着……五小姐的贴身丫头杏香打了半死被两个婆子从院子里抬了出来。四小姐的丫头更是可怜,直接晕死过去了。”她歇了一口气,又说:“后来,奴婢看到二夫人和柳姨娘,四小姐、五小姐等人也出了留春馆……柳姨娘还赶着给二夫人道歉,二夫人却狠狠地骂了她。”
“骂人?”
白雪反问道:“你确定是二夫人?”
“是。”
秋芙咽了咽口水:“骂得特别难听,什么不知廉耻,小娘养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柳姨娘竟然生生地忍着,倒是五小姐一直哭的厉害。四小姐只是低着头,并没有回应。”
“有看到母亲吗?”
“没有。”
秋芙认真的想了想:“……确实没有看到夫人。”
白雪“嗯”了一声,思考秋芙话里的意思。陈宛柔的丫头和陈宛霜的丫头挨了打……仆从们挨打,要么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要么就是替主子受的。二婶母是个聪明人,她和柳姨娘的关系谈不上很好,却也不差……有陈老夫人在,她更不可能平白无故地骂柳姨娘。
除非是陈宛霜吃了不得了的亏,而且是陈宛柔造成的。
究竟是何事呢?
“小姐,小姐?”
秋芙问道:“咱们要做点什么吗?”
“不……”
白雪起身去拿梳妆台上的小叶紫檀木梳子:“咱们静观其变即可。”她明天一大早就去母亲那里,一是担心,二也是要问一下情况。
“这件事不要往外说。”
白雪看着秋芙她们:“留春馆守卫森严,估计也是不想消息外漏……二婶母怕是气急了……”
“奴婢遵命。”
秋芙她们应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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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20
留春馆里,灯火通明。
陈老夫人手捧翡翠雕海棠纹手炉端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神色严肃:“老大媳妇,柔姐儿疏于管教,你是有责任的。”
王氏身子一僵,过了会,才道:“柔姐儿是柳姨娘亲自教养的……媳妇实在说不上话。”
“你这是什么道理?”
陈老夫人抬眼看她:“你是柔姐儿的嫡母,柳姨娘再怎样,你也应当提点着。”
王氏的嘴角泛起苦笑。由柳姨娘亲自教养柔姐儿,不就是让她少参与吗?这会子又……
柳姨娘有陈老夫人在背后撑腰,又岂是她能左右的。
明知道陈老夫人是借故出气,王氏却不能开口抱怨,只得低头认错:“母亲训诫的是,儿媳谨记。”
陈老夫人见她谦卑恭敬的,语气也软和下来,长叹一声:“女孩们一到年纪,心思也多了……柔姐儿是我看着长大的,秉性善良柔弱,绝不是故意让霜姐儿脸面尽失的……但二房又不能不安抚,所以便罚了柔姐儿闭门思过,这件事就算了吧。等老大问了,你和他说一声。”
王氏“嗯”了一声,低头看手里的帕子。霜姐儿的声誉可能都搭上了,陈老夫人就只罚了柔姐儿闭门思过?
这样的安抚和屈辱有什么区别。
她又问道:“霜姐儿多大年纪了?”
“十三岁,她比雪姐儿小了一岁。”
“也该说亲了。”
陈老夫人想起一件事,“雪姐儿过了年就及笄了,她的亲事才要抓紧地张罗起来。这两年上门提亲的人也不少,你和老大却一直没有松口,是怎么个意思?”
王氏见陈老夫人问及,解释道:“我侄子濡哥儿,满了十五周岁,今年刚中的举人……他品行又端正。我和侯爷都想着把雪姐儿许配于他。”
“王尚书的嫡长孙?”
王氏应“是”,又说:“我暗地里和母亲、大嫂子通了口风,她们也是同意的。”
“倒是门好亲事。”陈老夫人喝了一口热茶:“那孩子我也见过的,模样俊俏,少年的举人,有出息。”
王氏笑了笑:“您过寿,母亲会带濡哥儿过来,让他先和雪姐儿见一面,要是他们彼此觉得合适了,就趁早把亲事定了。”
“可以。”
陈老夫人点头:“……你和老大既然商量好了,我也就不说别的了。行了,你这几天忙活寿宴的事,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王氏屈身应“是”,退了下去。
回上林苑的路上,李妈妈扶着王氏的手直叹气,“老夫人太偏爱五小姐了,您可怎么办呢?要按老夫人的说法……二夫人怕是要远着您了。毕竟,五小姐是大房的,您管着内院的中匮,又是五小姐的嫡母,也脱不了干系。”她们夫人实在是难,做什么事情都要受到陈老夫人的掣肘。
王氏目光一闪,声音有些冷:“陈宛霜送给陈宛柔一方帕子,陈宛柔不小心弄丢了。巧的是,这帕子被前院的一个李姓侍卫捡到了……又被陈容安撞见了……”
陈容安是陈宛霜的嫡亲哥哥。所以,也就有了后来二房的赵氏拉着柳姨娘母女来留春馆的事情。
“夫人,您说五小姐的话……可信吗?”灵儿问道。
“她哭的梨花带雨,比受了实际伤害的陈宛霜还悲痛。”
王氏嘲讽道:“这样子,我反而不信了。前院是男子的居所,陈宛柔又一向表现的规矩知礼,不肯多踏出一步……”
女子的一生,最看重的莫过于声誉,陈宛霜再少不更事,也不可能自毁的。
“夫人是说,有人在故意为之吗?”灵儿又问。
王氏没有接她的话,又说:“赵氏一口咬定陈宛柔是存心构陷……老夫人却不肯唤李姓侍卫过来对质,倒让人拉了他出去杖毙。老夫人经历了多少事故,走的桥都比陈宛柔走的路多……她如此做,倒像是瞧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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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21
“夫人,出了这样的事,侯爷肯定会过问的。”李妈妈有些担心:“您要想一想如何开口。”
“有什么难的?”
王氏挺直了脊背:“实话实说罢了。”她原本就不赞同陈老夫人的做法。
上林苑里。
陈汝果然在等着王氏。
“妾身给侯爷请安。”
王氏挑帘子进屋,屈身行了礼。
“起来吧。”
陈汝的脸色也不好看,问道:“你是从母亲住处过来的?”
王氏应“是”,灵儿上前帮她去了石榴红绣梅花斗篷。
“柔姐儿怎么样了?”
王氏见丈夫如此问,便知道他也听说了。转念一想,也觉得正常。他是柔姐儿的父亲,又是西宁侯府的当家人,自是不敢有人瞒着他。
“母亲罚了她闭门思过。”
王氏坐在靠东墙的圈椅上,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
“霜姐儿呢?”
“她看着还是平静的,也没有哭闹。”王氏甚是口渴,喝了好几口:“倒是二弟妹……”她看了一眼陈汝,“眼眶都红了。”
陈汝眉头一皱,妻子的表情足以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母亲的寿诞在即,柔姐儿却闹出了此等风波,简直是不孝……”他说道:“不管真相与否,她得了霜姐儿的赠礼却不好生保管,是错在了先。母亲又惯常的溺爱她……”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当,二房对大房估计要起嫌隙了,也会影响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
王氏放下手里的茶盏,问道:“侯爷以为该当如何?”
“至明日起,柔姐儿除了闭门思过外,还要去祠堂跪足两个时辰,抄写二十遍女则与女训。没有我的允准,不许任何人去探视。”
陈汝招了自己的小厮进来,吩咐了几句,让他去云霞堂。
天上的月亮如眉似弓,晕黄出淡淡的光芒。
而此时的陈宛柔正趴在柳姨娘的怀里痛哭:“娘亲,四姐姐她欺人太甚,胡乱的污蔑女儿,祖母竟然还信了她……”
柳姨娘想起赵氏骂人的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在侯府里,人人都对她尊重奉承,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脸面都丢尽了。她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下去,低头问道:“柔姐儿,你给娘亲讲一句真话……‘事情’是你做的吗?”
“娘亲,柔姐儿听不懂。”
陈宛柔眼神闪烁,用帕子去擦眼角的泪珠。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柳姨娘叹气道:“我不为你打算还能为谁?你弟弟是男子,长大了也能自己挣功名。我的儿,娘的满腔心血都在你身上。”她说着话,眼泪掉了下来:“你有才情又得老夫人的欢心,娘亲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娘亲。”
陈宛柔见娘亲一哭,心里更不是滋味,呜呜咽咽地:“……您别说了,柔姐儿知错了。柔姐儿什么事情都告诉您。”
“手帕子是我指使人扔的,到底扔在哪里,被谁捡去了,我却不知道的。”她抬头去看柳姨娘:“娘亲,四姐姐仗着嫡出的身份,三番五次的给女儿扮难看。在周师傅的课上,还支派女儿给周师傅倒茶水,像使唤丫头一样……女儿气不过。”
柳姨娘顾不上别的,伸手去捂女儿的嘴:“我的儿,当真是你?”
“娘亲,女儿不过想教训一下四姐姐,她嫡出的身份又怎样,一旦传出和外男私相授受的消息,一辈子都别想再翻身。”
“女儿啊,你的胆子真大……”
柳姨娘抚着胸。口,好半天才说道:“有想过事发后要怎么办吗?”女儿是个聪明的,小小年纪便知道借剑杀人之法,可惜年纪太小了,顾虑的不够周全。
陈宛柔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女儿做过之后其实后悔了,又找人去寻那帕子,但已经不见了……”
“好孩子,事情过去了,别的你都不用管,只须咬紧牙关不承认就好了。”柳姨娘安慰着女儿,又问道:“你指使谁去送的帕子?”
“咱们院子里做粗活的林婆子。”
柳姨娘扬声喊了翠绿进来,嘱咐她:“你觅个由头把林婆子送出侯府,给她十两纹银,交待清楚了,要是出去了还条理不明,便割了她的舌头。”
翠绿答应着退下了。
“帕子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陈宛柔想了想,回道:“仅剩下杏香……她挨了板子都没有吐口,想必是个可靠的。”
柳姨娘却不以为然:“好孩子,你要想永葆富贵荣华,杏香也留不得的。”
“母亲?”
陈宛柔急了:“杏香是陪着女儿长大的,又替女儿受了罪过,女儿不忍心。”
“你慌张什么?”
柳姨娘理了理女儿凌乱的发髻:“杏香刚挨了板子,咱们就送她走?送把柄给别人的事情,娘亲又不傻。我说的留不得,是等她的身子养好了,风风光光的嫁了她。”最好是嫁出北直隶,离西宁侯府十万八千里远。
“谢谢娘亲为杏香考虑。”
陈宛柔长出一口气。
母女俩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小丫头的通报,“侯爷的小厮过来了。”
“进来吧。”
柳姨娘坐正身姿,陈宛柔也去了旁边站着。
小厮一五一十的转述了陈汝的话。
“父亲好狠的心。”
陈宛柔好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柳姨娘却咬紧了牙关应下。等小厮走了,才安慰女儿:“柔姐儿,千万要沉住气,不能违逆你的父亲……等你祖母的寿诞过了,娘亲会想办法去求她放你出来的。”她想起陈汝硬气俊朗的模样,心口一热。
嫁进西宁侯府,想当侯夫人是真,喜欢陈汝也是真。要不然,怎会赌上自己的命运?
只恨王氏!
“……女儿记下了。”
陈宛柔去拉柳姨娘的手:“娘亲,谢谢您。”
后半夜时,天气愈发的冷,一粒又一粒的白霜挂满了树枝,草地……万事万物。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白雪心里记挂着母亲,一夜睡得就不太踏实。
卯时一过,秋菊进来伺候她梳洗,问道:“小姐,咱们去给夫人请安吗?”
“去。”
白雪打了呵欠,恹恹地:“不去看看母亲,我心里总是放不下。”祖母对母亲淡淡的,虽然不拿捏,却也不给好脸子。
过了一会儿,秋芙也进来了,屈身行了礼,给白雪挑选出门穿的褙子。
等白雪吃过早膳到王氏房里时,陈汝也在。夫妻二人正在吃早膳。
“给父亲、母亲请安。”
白雪屈身行了礼。
“雪姐儿坐下一起吃吧?”
陈汝说道:“你母亲刚才还念叨你,可巧就来了。”
“女儿吃过了。”
白雪回了话,站在母亲的下首亲自布菜。
陈汝暗自点点头,和王氏说话:“雪姐儿的规矩我瞧着很不错,是你教的好。柔姐儿也大了,倒不如让她也跟着你两年……”好好的一个孩子被柳姨娘教的不明事理,真是耽误了。
王氏一怔,见丈夫的样子颇为认真,也不好直接拒绝,笑了笑:“教养孩子是妾身的职责,自是愿意的。”
她愿意了,柳姨娘和陈老夫人也不会愿意……
陈汝陪妻子用了早膳,又说了会话才去了前院。
“母亲,您昨晚上……急匆匆被祖母唤去了,是为了何事?”
白雪明知故问。
对着亲生的女儿,王氏没有什么可保密的。说了陈宛霜和陈宛柔的纠葛,也说了陈老夫人和陈汝对陈宛柔的处罚。
“……”
白雪吃惊不已:“陈宛柔蠢吗?霜姐儿的名声坏了,对她能有什么好处?不仅是她,西宁侯府的女儿们也跟着遭殃。”
“说起这个,我气的一夜都没有睡好。”
王氏气愤道:“你祖母还处处地护着她……”雪姐儿要是被陈宛柔连累了,她真敢大耳光子抽她。
白雪想起陈宛霜逢人便笑的乖巧,忍不住说道:“霜姐儿真是可怜,她究竟是怎地得罪了陈宛柔?竟被她这样的攻击。”
王氏“唉”了一声,“谁晓得呢?”
前院的管家进来和王氏禀告女客入住的事情,白雪便退下了。
十月初七一过,陈家更是热闹非凡,过来给陈老夫人拜寿的人络绎不绝。白雪的外祖母王老夫人也来了。
“老亲家,您还亲自跑了一趟。”
陈老夫人穿着绛红色绣鹤鹿同春的缎褙,发髻在脑后梳成了小攥,用赤金莲头簪固定。十分的喜庆。
“老姐姐太客气了,您的大寿,我怎能不来?”
王老夫人笑着坐在陈老夫人的身边,“一段日子不见,您的身子骨还是一样的健朗。”她身材微胖,走路却很矫健,面容和王氏有几分相像。
陈老夫人也笑:“托您的福。”她招手叫来白雪:“快来拜见你外祖母,这孩子孝顺,我喜爱的紧。”
“外祖母安好。”
白雪屈身行礼,又和陈老夫人说话:“雪姐儿能承欢于祖母的膝下,是修来的福气。”
“瞧瞧这一张小嘴,抹了蜜似的。”
陈老夫人和王老夫人客套:“哄的我呀,日日都要见一见她。”
白雪面上笑着,眼神里却有轻微的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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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22
王老夫人拉住外孙女的手,左看右看:“好孩子,个子高了些,眉眼也长开了。”说着话,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三小姐天生一副好容貌,又爱笑。”
同住帽儿胡同的郑夫人跟着讨巧:“让人瞧一眼都觉得心里愉悦。”她也是过来侯府给陈老夫人拜寿的。
“我看郑四小姐也美丽的很。”
郑四小姐是郑夫人的嫡女,和陈宛霜并排坐在杌子上,身穿明紫色绣芍药缎褙,闻言羞涩地低下了头。
屋里的众人看到她的小女儿娇态,都善意地打趣。
陈宛霜也跟着笑,过了一会儿,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意就淡了。二夫人赵氏见女儿不高兴,心里更是不痛快,在大喜的日子里又不能够气恼,只得忍着。
倒是柳姨娘像没事人一样,凑在陈老夫人的面前端茶倒水,一贯的献殷勤。
郑夫人笑了一阵,揉揉女儿的头发,和王氏说道:“三小姐的嘴真是巧。”
“快别夸她了。”
王氏觉得与有荣焉,让小丫头拿了甜橙递给众人:“刚从秦。岭送来的,快尝尝鲜。”
“炭火烤的身上暖和,吃点子这个,凉丝丝甜津津的,好舒坦……”怀敏眯了眯眼,脆声道:“谢谢大舅母。”
“好孩子。”
王氏说道:“喜欢了就多吃一点,但不可贪多,小心凉了肠胃。”
怀敏“嗯”了一声,环顾四周。外祖母的屋里坐满了人,大多是不认识的各官家夫人,还有几个见过的表姐妹……却独独不见了柔表姐。
她扯扯柳姨娘的袖子:“姨娘,柔表姐去哪里了?”
柳姨娘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去看赵氏母女,却被赵氏狠狠地剜了一眼。
王氏见怀敏问起柳姨娘,当作自己没有听到,去抱三弟妹怀里的伊姐儿,喂她吃手里剥开皮子的橙瓣。
陈老夫人咳嗽一声,拉了外孙女的手:“敏姐儿,你柔表姐病了,大夫让好生养着,吹了风便不好了。你要是想找人聊天解闷,你雪表姐,霜表姐都可以的。”
怀敏还要说话,却被看出端倪的陈澜喊了过来:“敏姐儿,兰姐儿想和你玩翻绳呢。”
正低头吃茶果的陈宛兰突然被姑奶奶使唤,瞅了瞅嫡母,起身道:“敏表姐……”
“好吧。”
怀敏小嘴一撅。
怀瑶又大了两岁,比妹妹知世俗多了,亲自拿剪刀去外屋截棉麻线。
王老夫人瞥了一眼柳姨娘,小声和外孙女说话。
“您有福气,孙女、外孙女个个都是标致明理的。”
永康侯府徐家的老夫人笑道:“以后挑女婿必得才高八斗呢。”
陈老夫人也笑:“孩子们大了,她们的事情任由她们去做主,我是操不了这个心的。”
“老姐姐心慈。”
王老夫人喝口热茶:“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呀,尽情过余下的日子就好了。”
“是这个理。”
和陈老夫人交好的左副都御史家的老夫人附和道:“这几年岁数大了,耳朵聋了,眼也花了。每日里,晒晒太阳,和媳妇们抹个骨牌,倒也活的惬意。”
“你是个会过的……”
陈老夫人啐了她一口:“偏还来显摆。”
两个年过古稀的老妇人斗嘴,众人都稀奇不已,不知是谁先笑了一声,余下的众人也跟着笑起来。
外面传来小丫头的通禀,说是世子爷并两位公子过来给陈老夫人问好。
“进来吧。”
陈老夫人摆摆手。
“祖母,孙儿给您请安了,恭祝福寿安康。”
少年坐着轮椅由小厮推着进了正堂,身后还跟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
“与哥儿来了。”
陈老夫人说道:“刚才你父亲在时,我还问他,你去了哪里。”
众人的目光随着陈老夫人的视线齐聚在少年人身上。他身上穿的是玉色纻丝直裰,头发在头顶形成抓髻,用了青玉小冠固定。一张脸秀致如玉,比女子还要清丽,丹凤眼微翘。是很惊艳的长相。
“……和二叔一起去了前院待客。”
他双腿上盖着貂鼠皮毯子,又是这样的说话语气,就算没有见过陈容与的也知道是西宁侯府的世子爷了。
不良于行又怎样?但凭他一降生就被圣上封了西宁侯府世子爷这一条,也不敢有人小瞧。
陈老夫人点点头,看向身穿淡蓝底子素面细葛布直裾的少年,想了一会,问他:“……你可是濡哥儿?”
“是。”
少年笑了笑,拱手行礼:“王晨濡恭祝老夫人福乐绵绵。”他头戴书生儒巾,身量清瘦细长,俊眉朗目。看人的时候淡淡的,眸子却十分明亮。
“好孩子,几年不见,越发的出彩了。我都快不认识了。”
“孩子们长得快,模样也变得快……”
王老夫人笑着看向自己的嫡长孙:“别说濡哥儿,走在路上,一年或两年不见的孩子我也不敢认的。”
“老夫人寿比南山。”
唯一没有行礼的少年人一揖到地:“我祖母的头疾犯了,不能亲自过来,让您别见怪。”说着话,双手递给陈老夫人一个鎏金的锦盒:“祖母给您的玉佛。”他比王晨濡略微矮了些,披着佛头青镶银滚边大氅,模样颇为俊逸。
“这没什么的。”
陈老夫人让冬枝收下,又说:“她的身子骨要紧。”她招呼少年上前,和众人介绍:“他是安定伯的独子吴文璟,年十六。”
吴文璟也笑着和大家行礼。
安定伯爵府是勋贵人家,吴文璟又难得的和气,便有人夸赞:“真是少年英杰呢。”
更有未出嫁女孩的人家暗地里细细打量。
白雪却死死地咬紧了嘴巴,吴文璟!往事一窝蜂的蜂拥至脑海,为了不知名的误会作践她到死的人物……怎能不恨。
王老夫人却唤了孙子到身边,笑着斥责他:“还不赶快去见了你姑姑,表妹。”
王晨濡顺从地拱手行礼:“姑姑安好,表妹安好。”
“濡哥儿又高了些。”
王氏笑着去看侄子,“你表妹也时常……”她喊了一声女儿,却毫无回应,便回头去看,秀眉就一皱:“雪姐儿。”
女儿正直直地盯着安定伯的独子。
“母亲。”
白雪一惊之下,手里端的茶盏掉在了地毯上,溅落的茶水泼湿了裙。
“三小姐……可还好?”
柳姨娘看了看吴文璟,又去看白雪。她的叫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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