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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宠[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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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姐儿……多好的孩子啊。
陈汝握紧了手,又想起陈宛柔。他有五个亲生的孩子,却独独的偏爱陈宛柔。不仅是因为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儿,还有她的性格。乖巧、大度,甚至懂得忍让和宽容。
这一切竟然都是假象!
私自甚至恶意折辱自己的妹妹,还一次比一次更恶劣!这是人的本性无疑了!就算之前是柳姨娘养了她,但柳姨娘也养了旭哥儿。旭哥儿的年纪比陈宛柔还要小两岁的,却争气又懂事。
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两个人,差别未免太大了些。
陈汝越想越生气,拍着小女儿的后背安抚:“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我都知道的。断断不会让你受了委屈。”他看向安姨娘:“你照顾好兰姐儿,我去留春馆一趟。”
陈宛柔被母亲养着,他有必要过去说一声,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无论如何,不能再容着她胡闹下去了。
安姨娘点点头,“侯爷放心,妾侍记下了。”
陈汝挑帘子出去了。
夜色如水。有风吹过来,比白天凉爽多了。
“姨娘,我刚才都按照你教我的话说了。”
陈宛兰的声音轻轻的,“我以为我不敢开口呢,但是才说了开头,下面的话就像背下来似的。”
“是。”
安姨娘应该要笑的,鼻尖却忍不住酸了:“七小姐是个聪明的,一教便会。”兰姐儿仿佛长大了一些,这种被逼迫着的成长,总让人觉得心里更加的难受。
陈汝到留春馆的时候,陈老夫人正在用晚膳,旁边是陈宛霜和陈宛柔作陪。
“你要不要吃一口?”
陈老夫人看长子一脸的怒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
陈汝还没有吃晚膳呢,便顺势坐下了。
小丫头添上新的碗筷。
“父亲……红烧肉烧的好吃,浓油赤酱的。”陈宛柔夹了一筷子,放到陈汝面前的碟碗里:“女儿知道你爱好这口,尝一尝吧。”
陈汝没有说话,默默地夹起来吃了。
“你这孩子,就是孝顺。吃块肉都能想到你父亲。”陈老夫人笑眯眯地:“赶紧的,给我也夹一块红烧肉。”
“祖母,柔姐儿也孝顺你的。”
陈宛柔笑容娇美,又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陈老夫人面前的碟碗里。
陈汝拿筷子的右手在听到陈老夫人说话的一瞬间,青筋暴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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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91
陈汝拿筷子的右手在听到陈老夫人说话的一瞬间; 青筋暴起。孝顺他就是背后一套表面一套吗?
他养的好女儿!
陈宛霜让丫头给她盛了一碗燕窝粥,默默地喝。陈宛柔最会讨长辈的喜欢,尤其是祖母; 她学也学不来的。
晚膳过后; 陈宛霜又略坐了会,告辞离去了。
“老大,天色晚了。你明日还要去衙门,早点回去歇着吧。”
陈老夫人看长子的脸色越来越差; 心里很是不安。她看了一眼身边乖巧的陈宛柔,笑了笑:“你陪了我一下午,想必也是累了; 回屋吧。”
陈宛柔拉着陈老夫人的胳膊撒娇:“祖母; 柔姐儿陪您心里很开心的。一开心就不累了。”
“这孩子……整日哄的我欢天喜地,饭都多吃一碗呢。”
“祖母; 柔姐儿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呢……”
“你住嘴!”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陈汝厉声打断了。他忍了许久,看着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如此巧言令色……心里后怕的同时; 也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他以前不知道女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时; 觉得她事事都可爱。特别是拉着他的袖子撒娇,心都要暖化了。
但现在……后脊梁骨起鸡皮疙瘩。
陈宛柔被吼的打了个冷颤,抬眼去看陈汝:“父亲; 您怎么了?”
陈汝黑着脸; 因为上过战场的关系,真正的生起气来,浑身上下充满了煞气。陈宛柔吓得脸都白了。
陈老夫人也注意到了; “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说话,她不过是个孩子……你吓她做什么。”
“母亲; 您不能再惯着她了。”
陈汝摆摆手,让屋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都退下。他看着陈宛柔,冷声喝道:“她的所作所为,哪一件像个孩子?”
“父亲,女儿哪里做的不好,您指出来?”
陈宛柔的眼圈都红了,她从来没有被父亲如此严厉地斥责过。好像要立刻冲过来打她一顿。
陈老夫人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也跟着附和:“是啊,你说说。”
陈汝屏息了片刻,心里却觉得冷。女儿直到这一刻还在振振有词,丝毫不知道反省自身。
“我最在乎的是你们兄弟姐妹之间要和睦相处……柔姐儿,你做到了吗?”
陈宛柔怔了怔。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了一会儿,谨慎地开口:“女儿自问都做到了,不敢违背您的意思。”
“你撒谎!”
陈汝更是气了:“……兰姐儿病了,你知不知道?”
陈宛柔心里有些虚,低下头没有说话。陈宛兰生病的事情,她当然知道了。还是她告诉父亲的。
“你用剪刀剪碎她精心绣好的手帕,推她摔倒在地,脖子上的疤痕长了几个月才彻底好全,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她的病就是被你吓出来的!”陈汝咬紧了牙,眼睛都红了:“她是你的妹妹,你的心呢?”
陈老夫人听的也是一惊,她不可思议地去看陈宛柔,问道:“柔姐儿,真是你做的?”
“我没有。”
陈宛柔想都没有想,“父亲,您不能听别人的胡言乱语。”她停顿了下,不敢直视陈老夫人和陈汝,继续说道:“一定是兰姐儿,她去找你告状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她只是假装柔弱,其实心眼坏的狠。”
她说着话,上前去拉陈汝的衣袖。却被扇了一个耳光。陈汝是练家子的手,力道很大。陈宛柔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她捂着脸,呜呜地哭,好久也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陈老夫人心疼不已,亲自去扶她,又教训自己的长子:“小孩子家,玩闹打架都是有的,你何必发这样大的火气?打坏了她可如何是好?”
“母亲。”
陈汝闭了闭眼:“您不能再宠着柔姐儿了。您看看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是非不分、鬼话连篇、信口开河……对着我,她都敢撒谎了?对着别人呢?她更是连害怕都没有了。我要是不明白整个事情的经过,会特地过来找她吗?您是没有看到兰姐儿,病的都脱相了。这孩子本来就怯弱,现在连睡觉都不敢了,梦里都在和柔姐儿求饶!”
兰姐儿要是留了阴影,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她想起去年冬日里,兰姐儿还给她送了一捧腊梅。还经常过来给她请安。
“父亲,是兰姐儿骗了你,不是我。”
陈宛柔委屈的泪水流了一脸:“……我是欺负过她,但真的闹着玩。并没有这么严重的。”
陈汝已经完全不相信她了,和陈老夫人说道:“以柔姐儿的性子,若是再不管教。真的会出大事。咱们府里有的是闲置的院子,我准备选一个出来,让柔姐儿自食其力的生活一段时间。丫头、婆子等等,一概的不许伺候她。我也会时常的过去监督。等觉得磨炼的可以了,我便和王氏商量着,专门去宫里给她请教习嚒嚒。”
宮里的嚒嚒是出了名的严格。
陈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大,你不能这样对待柔姐儿,惩罚的太重了。”简直是软禁了。再者,柔姐儿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也吃不了苦啊。
“父亲,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在留春馆陪着祖母,哪儿也不去。”
陈宛柔吓傻了,跪趴了几步,去抱陈老夫人的双腿。
“母亲,您别操心了,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陈汝却不为所动。他扬声喊了人进来,让连夜收拾上林苑后面的一处一进宅子。又让杏霖去收拾陈宛柔的包裹。
他要亲自送陈宛柔过去。
陈老夫人规劝长子不得,只好低头嘱咐陈宛柔:“柔姐儿,你先过去一段时间,祖母会去看你的。等你父亲的气消了,说不准就放你出来了。”
陈宛柔的这种性子,也确实该好好地管一管了。她自己舍不得管教,长子能做到也算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好多事要忙,本来想请假不更了。但是又觉得陈汝收拾陈宛柔的简单粗暴……也挺爽的。就发上来咱们乐一乐【捂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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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92
白雪是第二天去给母亲请安时; 听说的这件事。
“安姨娘是个有本事的,我果然没有看错她。”
王氏端起盏碗,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吩咐云儿:“选两匹云锦; 一套金头面首饰给安姨娘送去……就说她最近照顾七小姐有功劳,应该得的。”
云儿屈身应“是”,退出去办事了。
“母亲,侯爷肯让陈宛柔自食其力?”白雪还是有点不大相信。陈汝其实是很疼爱陈宛柔的。不然; 也不会明知她犯了错,一而再再而三地宽恕。甚至连惩罚也只是轻微的抄写女则与女训。
王氏“嗯”了一声,和女儿说话:“昨晚亥时左右吧; 侯爷专程来了趟上林苑; 还交待让我送些米面过去。”她顿了顿:“估计是真的。”
白雪想了一会儿,和王氏说起陈容旭的事情; “旭哥儿和陈宛柔、柳姨娘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他原本可以在侯府安稳、享受地过世家子弟的生活。却小小年纪去了卫所,其心志与志向可见一斑?”
前世的陈容旭未满十八岁便当上了锦衣卫镇抚使; 就算有陈家的帮忙; 他自身的能力也不容小觑。这也是后来柳姨娘在陈家的地位越发稳健的缘故。
“他的前途有侯爷和西宁侯府的保驾,是不可限量的。”她不愿意陈容旭因为柳姨娘和陈宛柔的事情和母亲结了仇怨,便试探着开口:“旭哥儿又记在您的名下; 日常的饮食用度要多关照些。您也不必亲自去做; 吩咐丫头、婆子们便好。”母亲心里的膈应,她也能理解。
女儿顾忌着她的情绪,说话很是含蓄; 王氏却听懂了,她笑了笑:“你放心吧; 大人们之间的事情……母亲还不至于会真的责怪到一个孩子的头上。陈宛柔她害过你,又欺负兰姐儿,旭哥儿和她的区别很大。”虽然对陈容旭亲近不起来,但他的一应事宜还是操心的。再怎么样,她也是陈容旭的嫡母,陈家主管中匮的主母。不可能也做不到不管不问。
至上林苑出来,白雪去了一趟留春馆,不过没有见到陈老夫人的面。
冬枝笑着请白雪进去偏厅喝茶:“白姑娘,老夫人身体不适,才吃了药睡下。”
“哦。”
白雪一愣:“是什么症状?有没有请李大夫过来诊治?”老夫人一旦伤心难过的时候,就会病一场。几乎是惯例了。柳姨娘去云梦山,她一下子病了十多天呢。
“头疾……老夫人的头疾又犯了。”
冬枝笑容有些僵,她没有想到白雪会问的如此详细。
停顿了一会,她又解释道:“李大夫来过了,也说无碍的。”
“那就好。”
白雪喝了半盏茶水便离开了,走到门口了,还和冬枝说话:“等老夫人醒了,麻烦你转告一声,我改日再来给她老人家请安。”
冬枝恭敬的应“是”,亲自送了白雪出门。
太阳升至半空,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炎热的一天又拉开了序幕。
白雪回了海棠阁,拿出剪裁好的细棉布料给陈容与做中衣。秋菊站在一旁给她递剪刀,顶针等。
知了在外面叫的欢快。
半夏无事,又听的心烦。和白雪说了一声,便寻了根长长的竹竿,一端固定了桐油胶,领着几个小丫头去院子里粘知了。
“姑娘,奴婢瞧着半夏还是个孩子心性,一天到晚的玩起来最起劲了。”
秋芙倒了盏热茶,放到白雪手边的小几上,笑道:“论理说,过了今年她也十四岁了……是大姑娘了。该要站是站样,坐是坐样的。”
“活泼点也好。”
白雪绣了正在缝上衣的袖口斓边,透过推窗看了一眼:“她的身体不大好,活动一下也有好处,由着去吧。”
“姑娘,您真是疼她。”
白雪抬头看了秋芙一眼,觉得意外:“我不疼你吗?”
“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秋芙连忙摆手,“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您别放在心上。”
“无碍的。”
白雪笑起来:“我说的也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意思。”她顿了顿,继续往下说:“我记得你是和我同一年的人,今年有十五岁了吧?”
秋芙点头应“是”,又说:“奴婢是正月十六的生辰,虚岁都十六了。姑娘是腊月的生辰,奴婢整整比您大一年呢。”
“该嫁人了。”
白雪放下手里的针线,握了握秋芙的手:“等我的亲事办了,一定给你找个好婆家。”前世的秋芙跟着她受尽了苦难,这一世就安生的过日子吧。
“姑娘!”
秋芙羞红了脸,却很坚决:“奴婢要一直伺候您呢。”
“傻丫头,主仆的情分深当然是好事,但我不能耽误你的。女子的青春多短暂啊,一眨眼就没有了。活在世上,不成亲是不圆满的。”白雪说道:“不仅是你,对于秋菊和半夏,我的打算也是一样的。”
“姑娘,奴婢不想嫁人,情愿伺候您一辈子。”
秋菊倒不为别的,她只是习惯了跟在主子的身旁。
“不许胡说……”
这时候,半夏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屋里,额头上都是汗水,她也顾不得擦拭:“姑娘,天突然阴下来了。估计要下雨了,咱们晒的衣服是不是都要收起来了?”
白雪站起身,探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隐在了云朵里,一丝风都没有,感觉闷的厉害。
好像是要下雨了。
她点点头,“收回来吧。”
每年到了六月大暑的节气,家家户户都会把衣服、被褥等拿出来暴晒。这是一个习俗,又称暴晒节。
陈容与吃过午膳后,在陈家大门外上了马车。四王爷还真是有心计,怕他的邀请没有用,还特地让父亲传了话过来。
这个节骨眼上,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吴华看了看天气,问道:“世子爷,咱们准备一把油纸伞吧?奴才瞧着天气不大好,别走到半路下雨了……”
“不必。”陈容与慢吞吞地:“要是能下雨更好了。”他趁好打道回府。
四王爷和太子爷之间的浑。水,他不想跟着掺合。
“嗯?”
吴华十分不解,“为什么?”
他们家世子爷的爱好……没有喜欢淋雨这一项吧?
陈容与没有回答吴华的问题。他看着窗外好一会儿,摆摆手:“走。”
吴华应了一声,挑起帘子出去,去告诉驾马车的小厮了。
然而,一路顺顺当当的,马车到了丰庆胡同都没有下雨。太阳从云层里拱出来,然后又隐了进去。晕出昏黄的光芒。一时半会的,倒没有了下雨的迹象。
襄王府的守门护卫一看到西宁侯府的马车,立刻进去禀报。不出一刻,管家便亲自迎了出来,领着陈容与主仆俩人往四王爷朱宸宇的书房走去。
“世子爷,我们王爷一听说您到了,早备了好茶等着呢。”
陈容与笑了笑,淡淡地开口:“有劳了。”这个管家姓李,他认识。聪明又有眼色,是个办实事的人,很得朱宸宇的重用。
几人径直去了前院,到了一栋独立的小楼前停下了。只见门匾上写了三个大字——大安阁。陈容与来过襄王府几次,知道这里便是朱宸宇的书房了。
“世子爷。”
李管家右手一伸,笑眯眯地:“您里面请。”
陈容与进了门,发现张长林也在,倒是在预料之中的。有朱宸宇的地方,若是张长林不在,才是真的有问题。
张长林正在煮茶,抬头看见了陈容与,随即眉眼一弯,笑道:“哟,世子爷,您来啦?”
他一出声,低头看书的朱宸宇也抬起头来。
陈容与拱手给朱宸宇行了礼:“王爷的命令,陈某怎敢不从?”
张长林撇了撇嘴。
“熙之说的哪里话,太客气了。”
朱宸宇让小厮端上茶水、瓜果等。他记得陈容与对甜食情有独钟,又交待让厨房去做新鲜的糕点送过来。
“张天师,水滚开了。”
一旁的小厮提醒张长林:“您要放茶叶了。”
张长林“哦”了一声,取了罐装的白牡丹,打开盖,就要往茶壶里面倒。
“张天师,不可。”
吴华伸手拦住了:“白牡丹属于白茶,看品相又是今春新得的。不适合煮,可以用热水冲泡。”
“嗯?”
张长林回头看他,“你还会煮茶?”
“奴才也是听别人说的。”夏莲姑娘经常给世子爷沏茶,他多少也知道些。
“那你说……什么茶叶适合煮?”
张长林抿了抿薄唇。
“普洱、安化黑茶、乌龙茶。”吴华有些局促:“再有其他的,奴才也不知道了。
“懂得还不少。”
张长林招手让吴华上前,“你过来给我沏茶喝。”
吴华一顿,去看陈容与。
“你看他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请不动你了?”
陈容与瞥了张长林一眼,又去看自己的小厮:“你过去吧。”
吴华应“是”,这才走向张长林。
“我……”
张长林的嘴角一翘,揶揄陈容与:“没看出来啊,西宁侯府还真是卧虎藏龙。”
“张天师抬举了。”
陈容与低头喝茶,和朱宸宇说话:“王爷唤我前来,不知是为了何事?”
朱宸宇咳嗽了两声,让屋里的闲杂人等都退出去。他又亲自去关上门,“本王要做一件大事,想来想去都感到形单力薄,不知道熙之是不是愿意助一臂之力?”张长林说得对,和陈容与这样心计诡秘的人交流,反正是斗不过的。那就索性直话直说了。
陈容与看了看自己的腿,十分无奈:“王爷,不是在下非要驳您的情面,熙之是身有残疾之人,恐负了您的厚爱。”
朱宸宇被噎的茶水都要吐出来了……和陈容与说话真的接不住!
“张天师,给您茶。”
吴华煮好了茶,给张长林倒了一盏,又给陈容与倒了一盏。
“你也退下吧。”
陈容与和吴华说道。
吴华应“是”,挑帘子出去,还随手把门关上了。
屋子里就剩下朱宸宇,陈容与、张长林三个人。
“真好喝。”
张长林端着盏碗,抿了一小口,满口的称赞。他和朱宸宇说话:“您不妨直接说,您要干什么大事,等您说清楚了……或许世子爷能同意呢。”
“也对。”
朱宸宇“啧啧”几声。陈容与是个很讲究实际的人,他倒是忘了这茬。
“皇兄是个不作为的人,本王想争夺太子之位。”屋里没有了外人,朱宸宇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心:“熙之,你和本王处过事,是了解本王的人。如果没有把握,本王也不会请了张天师过来。”
“争夺太子之位无非就有两个结果,一是成功,二是失败。成功后皆大欢喜,失败后人头落地。我既然决心已定,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陈容与没有吭声,右手食指轻扣轮椅的扶手。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一贯是这个状态。他知道朱宸宇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也不相信他是真的喜欢求经修道……不过是用来迷惑圣上,迷惑世人的工具。
“西宁侯府是我父亲在当家,他是个武将,不懂得文臣之间的弯弯绕绕。一心效忠的是当今圣上,并没有站队各个皇子……的任何想法。”
朱宸宇笑了笑:“熙之,你没有理解我说的话。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表述的有问题。我和皇兄争太子之位,并不是不效忠父皇,相反是为了更加的效忠父皇。让天下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刚才还说本王呢,现在又自称‘我’了……陈容与端起盏碗喝茶,没有接话。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任凭朱宸宇的几句话都哄骗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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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93
朱宸宇看陈容与一声不吭; “你心里会有顾虑是正常的,事发突然……也难怪。答案先不着急给。回去之后和侯爷商量一番,再告诉我也不迟。”
他给了台阶; 陈容与自然顺着就下来了。他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王爷说的有道理; 我一个人确实也做不了主。”
张长林抬头去看陈容与,笑着问道:“……世子爷,伺候您的小厮沏茶的手艺很不错。要不我先借一借,也伺候我几天?”他嗜茶如命; 却不喜欢自己煮茶。
“不行。”
陈容与直接拒绝了:“王府里有的是会沏茶的人,吴华实在算不得什么。还是麻烦张天师另请高明吧。”
“你这人,真太小气了。”
张长林觉得没意思; 又自己满上了一盏热茶。
朱宸宇伸手拿了一牙西瓜吃; 赞道:“好甜。”他尝了一口,推荐给陈容与。
张长林天性不羁; 想一出是一出,谁也摸不准他的心思。而陈容与极端的聪明,且很偏执; 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大刀架到脖子上都不会松口。偏偏他们俩又都是笑里藏刀、心计颇深的。所以,和这样的人相处,最好的办法就是少参与或者不参与他们的对话。
陈容与吃了两牙西瓜; 又坐了一会; 才告辞离去。到了景庑苑,吴涛双手奉给他一封信,说道:“世子爷; 卫先生给您的。”
陈容与接过来,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福建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卫珉月底差不多就回来了。”
吴涛“哦”了一声,想了想,回禀道:“过几日,奴才找两个丫头给卫先生的房间打扫一下吧,也通通风。”屋子里大半年没有住人了,灰尘都落了一层。
陈容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让吴华推着他进了正房。
酉时左右,云开日霁,天空呈现出晚晴的景象。
世间万物沐浴在彩霞中,像是镶了一层金边。美轮美奂。
七月一过,大选秀女的事情便结束了。陈宛霜在陈汝的多方暗中运作之下,成功躲了过去。二房的赵氏对大房的态度由此也改观了许多。
八月十五的前两天,王氏携带白雪去城北娘家探亲。刚进门,就撞见了钱氏和王晨濡,母子俩的脸色都不大好。
白雪屈身给钱氏行礼,她现在改了口,“母亲安好。”
“好孩子,赶紧起来。”
钱氏拉起白雪,“母亲想你的紧,总说你不来看我。”她很遗憾雪姐儿没有定给濡哥儿,但记在了她的名下,和婵姐儿一样的称呼母亲。也算是弥补了些。
“……雪姐儿也想您。”
白雪笑意盈盈的。钱氏对她是真心的好,每次见了面都当她还是个孩子,语气都是十分宠溺的。
王晨濡拱手行礼:“姑母安好。”又和白雪行礼:“雪表妹。”
白雪屈身还了平礼,“濡表哥。”
王晨濡抬头看了一眼白雪,说自己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转身走了。
“咱们进去屋子里说话吧,站在外边不方便。”钱氏看着儿子的方向,微微地叹气:“濡哥儿的心情不大好,举止若有不妥当之处,你们也别见怪。”
“濡哥儿怎么了?”王氏也觉得奇怪:“看他的脸色很不对劲,人也不如以前爱笑。”
“是。”
钱氏点点头:“碰到你们之前,我和濡哥儿刚从坞裕堂出来……”她顿了顿,看向王氏:“母亲狠狠地责骂了他。不怪乎母亲愤怒,我也气恼的了不得。你说濡哥儿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他竟然背着家里的人去大理寺卿苗家退了亲,理由是和苗姑娘的情谊是单纯的知己,不是男女之间的。苗姑娘哭的几近晕厥,还是苗夫人登门说明了缘由,我们才晓得的。”
“苗家以咱们家轻视苗姑娘为由,彻底断绝了来往。你大哥说,早朝的时候碰见苗大人,他都要出言讥讽几句。你大哥更是有气没有地方出,每每下了衙门回来,脸色都是阴沉沉的。你大哥这个人,一辈子清高傲气,却没有想到会为了儿子和别人低声下去,重要的是,别人还不领情。”
钱氏叹气:“我真是弄不明白濡哥儿,他到底是图得什么啊?”
濡表哥和苗雨蓉退亲了?白雪大吃一惊,这对儿前世恩爱、和睦,堪称天下夫妻楷模的俩人怎会走不到一起呢……
她轻声开口:“会不会是俩人之间有什么误会没有解开?”
“谁知道呢。”
钱氏摇摇头:“问他也不说,像个哑巴似的。”
白雪想起刚才的濡表哥,看自己的眼神,特别专注,又很复杂……心里突然一咯噔。
难不成是因为她的原因?很快就觉得多想了,濡表哥就算不娶苗雨蓉为妻,他也是不喜欢自己的。
三人说着话,很快走到了坞裕堂。守门的小丫头进去禀告,很快又出来了,让她们进去说话。
王老夫人的精神不错,脸也红润。她看见外孙女过来了,招招手:“过来吧,坐在外祖母的身边,有半年没有看到你了。”
“给外祖母请安。”
白雪屈身行了礼,笑道:“我常常思念您呢。”
“小嘴还是一样的甜。”
王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雪姐儿的个子是不是又长高了?但人还是偏瘦。”
“我也发现了,好像长高了一寸多吧。给她做衣服的时候特意量了量。”
王氏坐在一旁的圈椅上,回答道:“她夏天厌食,吃不下东西的。”
王老夫人想了想,嘱咐自己的女儿:“雪姐儿的饮食你万万要注意着,她腊月里都要嫁人了。身子太单薄了……可不好。”
“母亲说的有道理。”钱氏立即跟着附和:“让她多喝些猪蹄汤,或者多吃些酒酿蛋,单独食用木瓜也挺好的。”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婵姐儿的食谱,是我专门去了一趟德益一条街,找女医写的方子,滋补是最好不过了。”
白雪本来还听的挺认真的,但是‘木瓜’这个词语蕴含的意蕴实在是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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