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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宠[重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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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病重的消息很快便不胫而走,传到第四天时,发了一道圣旨昭告天下。
  “皇上宣谕,因圣体欠安,上言天庭以告之。需遵守旧制,选适龄良家女进宫,冲喜之化凶为吉。”
  此圣旨一下,天下哗然。皇上竟然要选秀女……冲喜?
  听着怎么那么像笑话呢,却又偏偏让人笑不起来。
  若是平时,当然是好的。家里的女孩儿能进宫里去伺候皇上,说不定有福气的,生个皇子,再封个妃子,满门的荣华都享用不尽了。但现在不一样,皇上要是病好了,皆大欢喜。要是一病不起了呢,简直不敢想象日子要如何熬下去。女孩儿的一辈子就毁了!
  西宁侯府,陈家。
  大房的王氏和二房的赵氏都在留春馆里和陈老夫人商议这件事情。白雪和陈宛霜,一个十五岁,另一个十四岁……简直是愁死人了。
  “母亲,您一贯的眼界远,咱们家里适龄的女孩儿,除了雪姐儿便是霜姐儿……您说怎么办吧?”
  赵氏急的起了一嘴的泡,吃个热饭都疼的直哆嗦。别说是皇上病了,她不肯女儿进宫去;就是没病,他的年纪都能当霜姐儿的祖父了。她也断断不肯的。
  卖儿卖女求富贵,她赵氏做不来,也嫌丢人。
  陈老夫人叹气道:“侯府再怎样,咱们也不能违逆圣旨……为今之计,就是为她们姐妹俩赶紧定下来一门亲事。”有了亲事做保障,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了。
  “母亲,事出紧急,去哪里捉一个女婿呢?”
  赵氏叹气,她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王氏愁的更是连饭都吃不下了,早知道就答应凌氏让女儿和凌景染相看一番了。成不成的先拖一拖,也好搪塞着。她已经想好了,回去就写封信让丫头送去王家。濡哥儿还未婚配,实在不行先和大哥、大嫂说好,让濡哥儿口头和女儿定下亲事,哪怕以后孩子们觉得不合适,再找其他的理由退亲呢。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陈宛柔在庑廊下坐着绣帕子,推窗开着,她听得一清二楚。手持绣针发起了呆,当皇上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的?泼天的权势和富贵,走到哪里不被人高看一眼!
  “老二家的,你也别心慌,燕京城的世家子弟里总能挑到一个合适的。”陈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水,慢吞吞地:“霜姐儿是侯府的嫡出小姐,只要咱们暗地里放出话去……你放心。”顿了顿,又和王氏说:“老大家的,你吩咐下去,请一台戏班子过来府里。再拿着我的对牌去请和咱们家相熟的夫人来看戏。”
  王氏应“是”,瞧了瞧外边的天色,说道:“戏台那边要重新布置一下,简单的宴席也要预备着。今天估计是来不及了,等明天吧。”未时都要过了,天很快就黑了。
  “行,你看着操办吧。”
  陈老夫人让丫头去喊陈宛柔进来,她要看看荷花绣的怎么样了。
  赵氏的心也平缓下来,老夫人这是心底有打算呢。
  等王氏和赵氏都走了,陈宛柔留下和陈老夫人说话。
  “祖母,为什么三姐姐和四姐姐不愿意进宫呢?”
  陈老夫人回头去看她。觉得她问得很奇怪。女孩的容颜娇美柔和,更胜柳如月。却比她多了一种清灵,柔弱的气质。特别是笑的时候,美目流盼,不可逼视。
  是个出众的孩子!
  “宫里的水太深,人心复杂难辨……”陈老夫人解释了一句,便停下了,她觉得可能陈宛柔也听不懂,笑着招手让她过来自己的身边,安慰她:“不要想那么多,有祖母护着你,你也不必进宫去。”她以为陈宛柔是害怕自身的命运呢。
  柔姐儿才十三岁,又是个庶女,平时养在深闺,也不大引人注目。瞒个一两岁的也无妨。
  “祖母……”
  陈宛柔抿了抿薄唇。她并不需要祖母护着!
  许嚒嚒观察陈宛柔的表情,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再看陈宛柔心惊不已,赶忙打断了祖孙俩的对话,和陈老夫人说道:“您的药好了,老奴这就让丫头端过来。李大夫交待了,您喝完药后,等一炷香的时间再吃饭,效果会更好。”
  陈老夫人有头疾的毛病,连着几天都睡不好觉了。她年纪大了,受不了。
  陈老夫人想了一会儿,李瑞确实这样嘱咐过。她点点头,说道:“让她们端进来吧。”
  许嚒嚒应“是”,摆手让旁边站着的茉莉去小厨房端药。她又说起别的话题,陈老夫人便不理会陈宛柔了。
  陈宛柔独自气闷了一会儿,试了几次又插不进去话,便告辞回了自己的屋子。
  空气里传来石榴花的清甜香气,沁人心脾,好闻极了。五月是石榴花盛开的季节,一朵朵的隐在绿叶之间,如同一个个小红灯笼。
  白雪坐在临窗的贵妃榻读袁宏道的《瓶史》,秋菊瞧着屋里暗了下来,点亮了一盏松油灯。端去了她面前的炕桌上。
  “小姐,仔细您的眼睛。”秋菊笑着问道:“您都看了一下午书了,累不累?”
  白雪摇摇头:“这是闲书,主要教人如何插花呢,还有什么瓶子该插什么样的花。也不累。”看闲书和休息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放松自己的心情。
  秋菊却感到稀罕:“插个花还要看书吗?”她第一次听说。
  白雪失笑,想了想,和她说道:“这要看你怎么想了。你认为跟着书上写的学插花好,就跟着书上写的学。认为自己插的就挺好,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无论做什么事情,各人的想法不一样,做法便不一样。
  秋菊听明白了白雪的意思,点头称“好”。心里又暗自赞叹,读过书的人和不读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心里熨贴。一点也不强迫人。以后,若自己有幸成家了,生的男孩或女孩都让他读书。
  天麻麻黑,上林苑的灵儿过来请白雪了。说是王氏想让她陪着吃晚膳。
  “……喝点燕窝粥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大好。”王氏亲自拿勺子给白雪盛了一碗,递过去:“要是身体不舒服了,和母亲说。”可能是女儿真的长大了,她的性子越发的内敛,喜欢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也许是怕她担心吧。
  李妈妈倒说,雪姐儿的脾性和自己年轻的时候像极了。
  白雪接过来,喝了几口:“女儿的身子很好。倒是您,要时刻注意保养着自己。”这一世,母亲发现柳姨娘下毒的时间比较早,又一直在用药调养着。也许能生个孩子的。不仅对祖母和继父是个交待,也能堵住世人的悠悠众口。
  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不管你生活在哪一朝哪一代,都要看人的冷眼。他们几乎不关心原因,只嘲笑结果。
  王氏笑着揉揉女儿的头发:“只要你好,母亲便好。”在这偌大的侯府里,她和雪姐儿才是真正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从医院一回来,就睡了。
  拔智齿真的让人好累,而且拔了好多血,咬住棉球半个小时都不敢松口,血都滲透了……不流血了才出医院,又一路买了冰糕从外面冰伤口。吃饭都只吃温的快凉的那种,就怕伤口烫着再流血。感觉人都昏昏沉沉的,脸都肿了。
  今天又睡一天,到下午四点多才有些精神……
  抱歉,我要睡觉了,今天只有一更。到明天估计就好了,请各位小天使理解,明天我一定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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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81(一更)
  “雪姐儿; 你知道‘皇上要选秀女冲喜’吗?”
  白雪点点头。最近人人都在议论,沸沸扬扬的……她怎能不知道。其实这件事情,前世也发生过。但时间点和这一世的不一样。前世的皇上病重是八月份; 这一世的却足足提前了三个月。她那时候已经和吴文璟定亲了; 所以并没有十分的在意。
  说到这里,当然少不了靖王府的赏花宴。吴文璟就是在赏花宴过后过来西宁侯府提的亲。
  她记得很清楚,那一年是嘉敬三十九年,七月秋。
  王氏看女儿久久不言语; 甚是担忧:“雪姐儿,你别怕。有母亲在,会为你考量周全的。”她写的信已经送出去了; 估计到明天; 就该有消息了。
  “没有。”
  白雪回过神来,笑了笑; 和王氏说话:“母亲,皇上洪福齐天,他的身体会好起来的。”
  她之所以敢这么确定; 是因为前世的皇上大选秀女之后; 竟然真的病愈了。即使她的重生会潜移默化的改动一些事情……但大的历史轨迹应该是不会转变的。
  王氏“唉”了一声:“但愿如此吧。”一想起妙龄的少女们要被迫进宫去伺候一个对她们来说堪称祖父的老者,她莫名就感到别扭。
  一会儿小丫头隔着竹帘子传话。说是陈宛兰过来给王氏晨昏定省了,还有安姨娘。
  “请进来。”
  王氏随后又吩咐丫头把餐桌撤了。
  安姨娘和陈宛兰是一起进来的; 母女俩一前一后。
  安姨娘穿着浅紫色绣三叶梅褙子; 头发绾了倾髻,鬓边贴了小朵的芍药簪花。很有小家碧玉的风姿。她长着一双和陈宛兰相似的柳叶眼,“夫人安好; 三小姐安好。”
  她没有想到白雪也在。
  陈宛兰也屈身行礼:“给母亲请安,三姐姐安好。”她身穿鹅黄色衫子; 绣缠枝纹的深色百褶裙。脸色很不好,眼睛还红肿着。
  “起来说话吧。”
  王氏摆摆手,有小丫头搬了杌子过来,俩人坐下。
  “兰姐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雪看了她一眼,感觉她的情形不大好。
  陈宛兰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眼泪却流了下来。
  兰姐儿是在她身边养大的孩子,又一贯的乖巧怯弱。是最省心的。现如今却哭成这样,王氏的心里也觉得难受,她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兰姐儿,你别哭,告诉母亲……可是在哪里受了委屈?”
  她不问还好,一开口问,陈宛兰哭的更厉害了。抽噎的喘不过气来。一旁的安姨娘心疼女儿,眼圈也跟着红了。
  白雪拿出袖子里的手帕起身给陈宛柔擦泪,“好兰姐儿,快别哭了,有什么事情和母亲说,母亲会为你做主的。”
  陈宛兰哽咽着喊了一声:“三姐姐。”就再也不吭声了。白雪微微的叹气,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她前些时日就发现陈宛兰不对劲,问她又不说。还想着她自己能处理好呢。
  “你知道内情吗?”
  王氏抬头去看安姨娘,神情严肃。
  “妾侍知道一些。”
  “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王氏的声音有些冷:“一个字都不许隐瞒。”
  安姨娘应“是”,却扑通一声跪在了王氏面前,“夫人,求您帮一帮八小姐吧,她整日被五小姐欺辱,恐惧的很,夜里都不敢睡觉了。”
  王氏眉头一皱,“姨娘这话不妥当。我是兰姐儿的嫡母,又亲自养着兰姐儿,自然要照顾着的。”
  ……传了出去,别人还不得以为是她尽不到嫡母的本分。
  “是,是,妾侍错了。请夫人原谅妾侍,实在是太着急了。”
  “好了,你继续说。”王氏低头喝了一口茶水。不愿意和一个姨娘计较。
  “夫人给八小姐请了教习嚒嚒,妾侍每每想起来都感激不尽。后来五小姐也过去了,便时常寻由头欺负八小姐,还挑拨八小姐和教习嚒嚒之间的关系……”安姨娘顿了顿:“去年过年的时候,八小姐的脖子都被五小姐挠伤了。疤痕几个月都去不掉。八小姐记挂着夫人年下时庶务繁忙,不肯说出来,怕劳累您。这还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三天前,五小姐又故技重施,不仅弄坏了八小姐的绣品,还诬赖八小姐不尊师重教。八小姐被绣楼的师傅惩罚,五小姐还威胁她不让往外说。”
  “有这等事?”
  王氏吃了一惊,转头去看陈宛兰:“兰姐儿,安姨娘的话可当真?”
  “母亲,句句属实。”
  王氏又去看女儿,她也点了点头。示意错不了。陈宛柔欺负陈宛兰,确实是常有的事。
  王氏气的眯了眯眼。陈宛柔仗着有老夫人护着,还真是胆大,手足亲情都不顾了。
  她想了好一会儿,让丫头扶起安姨娘,又亲自去了内室,从自己的妆台的奁子里拿出一对儿碧玉阳绿雕梅花镯子给了陈宛兰:“好兰姐儿,你留着带。这件事母亲知道了,会处理好的。”
  陈宛兰不接,抬眼去看王氏:“母亲,是兰姐儿给您惹麻烦了。镯子更是不敢要了。”
  “好孩子,你很好,不是你的问题。”陈宛柔骄横惯了,倒是委屈了兰姐儿。
  王氏爱怜地摸了摸陈宛兰的头发,径直递到了她的手里。
  等安抚好陈宛兰,她和安姨娘才一起退下。
  白雪看王氏盯着窗外也不说话,开口问道:“母亲,陈宛柔很聪明……装柔弱最是擅长,您要小心一些。”她还是担心母亲会吃亏。
  “傻孩子。”
  王氏笑着摇摇头:“陈宛柔再如何聪明,也不过是个孩子。你放心吧,母亲过的桥比她走的路都多,还不至于收拾不了她。不过,最近是没有时间。你和霜姐儿的亲事才是咱们府里头一等的大事。”她又吩咐灵儿:“你去通知八小姐的教习嚒嚒,就说八小姐病了,最近都不会跟着她学规矩了。让她专注的教导五小姐。”
  她在专注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灵儿心领神会。答应着退下。走到门口时,又被王氏唤住了:“绣楼那里,也一并通知到。随便再拐去兰草园,让兰姐儿安心养着,就说是我的意思。”
  兰草园是陈宛兰的住处。
  铜壶滴漏显示到了戊时,白雪便告辞回去了。这一夜,她睡的极好,梦也做的香甜。一觉醒来都觉得美好。
  但是究竟梦到了什么,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这让她郁闷了好一会儿。
  秋芙等人捧着铜盆进来伺候她梳洗,又选了绯紫缠枝梅花云锦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乳白珍珠赤金璎珞圈。耳坠子是红珊瑚珠。腰带还镶了绿松石。
  白雪看的一愣:“今天是什么日子?怎地如此隆重?”
  秋芙抿嘴一笑:“这些都是夫人让云儿姑娘一早送过来的,说今天府里请了戏班子唱戏,各世家夫人、小姐也会过来……让您务必妆扮了再出门。也能陪着她看几场戏。”
  白雪瞬间便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母亲这哪是让她看戏?非明是给她相看人家呢!
  “……我不想去。”
  白雪对于母亲的做法简直苦笑不得。
  “小姐,权当走个过场呢。”秋菊拧了热手巾让她擦脸,“夫人热切,您也不好拒绝。”她知道世子爷对主子的情分,也明白主子的心意。但毕竟没有公开,又赶到这个节骨眼上,主子没有理由不听从夫人的安排。
  白雪心里也知道。她梳洗完毕后,草草吃了些早膳,便去留春馆给陈老夫人请安。她到的时候,陈宛霜也在。和她一样,也是盛装出席。发髻上插了一支赤金喜上眉梢多宝簪。十分的庄重、大气。
  陈宛霜是属于明眸皓齿的姑娘,没想到打扮起来更有大家风范。
  “瞧瞧我的两个孙女,个顶个都是大美人……”
  陈老夫人一手拉着白雪,一手拉着陈宛霜,笑道:“不知道是哪个好小伙子有这份好福气呢。”说起容貌,俩人是各有千秋。但雪姐儿明艳,人群里更出彩一些。
  “祖母。”
  陈宛霜小脸羞的通红。临出门前,母亲已经告诉她是怎么回事了。
  陈老夫人爽朗地笑起来,“这孩子,还害臊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家都一样。”
  这时候,茉莉却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了,连行礼都忘了:“老夫人,侯爷让您赶紧去前院一趟,说是有急事。关于世子爷的。”
  “嗯?”
  陈老夫人一愣,问她:“怎么了?”
  “奴婢也不太清楚。听侯爷的小厮说,前院来了个道士,很有名气,又会相面……”茉莉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像称呼张天师的。他说什么世子爷在劫难逃。侯爷请您过去,商量如何破解呢。”
  陈老夫人头一晕,差点没有站起来。她的与哥儿好容易能自己站起来走路了,怎地又有了劫难?
  冬枝吓得一把扶住了她。转头叱责茉莉:“你个小蹄子,话不能一句一句的慢慢说吗?吓着了老夫人,你能担负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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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82(二更)
  茉莉也是吓了一跳; 上前和冬枝一起搀扶陈老夫人。
  “让人去准备俩人抬的小轿……”
  陈老夫人定了定神,往门外走去,说道:“咱们的速度要快点。”陈家的院落很大; 她年纪大了; 走的很慢,而且容易累。
  许嚒嚒答应一声,小跑退下去准备。过门槛时,差一点要摔倒。被守门的小丫头眼疾手快扶住了。
  陈老夫人心如火烤; 也不没有在意这些。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紫檀木手杖没有带,回头嘱咐小丫头去拿。却看到了跟在身后的白雪。
  “雪姐儿,你不必过去了。人多了也是烦躁; 帮不上忙的。”
  白雪扶着秋菊的手; “祖母,我也想去看一看大哥……”秋菊的手都被她抓疼了; 却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你留下吧。”
  陈老夫人想起今日特意为她和霜姐儿请的戏班子,说道:“待会儿,戏开场了; 你和霜姐儿过去看戏。女孩子家; 都喜欢热闹。”
  “三姐姐。”
  陈宛霜走到白雪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听祖母的吧。大哥吉人天相,你别太忧心了。”她看出了老夫人的着急; 也以为白雪和陈容与是兄妹情深。
  白雪长吁了一口气; 眼睁睁地看着陈老夫人挑起帘子,出了厅堂。
  小轿已经在院里候着了。
  冬枝服侍着陈老夫人坐进轿子里,一行人便出了留春馆。路上; 碰到了陈汝的小厮,领着径直去了陈汝的书房。
  张长林正坐在净雨轩的偏厅里喝茶。旁边坐着陈汝和陈容与; 因为事关重大,陈汝也让人去请了二爷陈渊和五爷陈瀚。
  “与哥儿…… 与哥儿……”
  陈老夫人一走进净雨轩的大门,扶着冬枝的手就哭上了。
  “母亲,无事的。”
  陈汝赶紧迎了出去,亲自搀扶着陈老夫人走进屋里。
  陈容与还在轮椅上坐着,行动也不方便。他挑了挑眉,去看张长林,眸子里清冷一片。他不清楚张长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非要折腾的祖母也跟着受罪。
  “贵府里的乌龙茶味道醇正,真是好喝。”
  张长林若无其事地回视,又让小厮给他满上热茶。
  “祖母,孙儿好好的,您别着急。”
  陈容与也滑动着轮椅迎了上去。
  “好孩子。”
  陈老夫人拉着长孙的手,不住地打量他。
  “福生无量天尊。”张长林喝了一口热茶,才站起来。他挥了挥拂尘,给陈老夫人见礼:“您老高寿。”声音很清越。
  “这是?”
  陈老夫人抬头便看见了一位十分年轻的道士。
  陈汝给俩人介绍:“母亲,他便是张长林张天师,道家第三十四代天师。就是他,陪伴皇上直至苏醒的。”他态度很严肃,言语里也带着慎重。能陪王伴驾的岂是一般人?他还听说,这次的‘大选秀女’就是这位张天师出的主意。
  皇上竟然还言听计从了!可见其有一定的本事。起码能笼住皇上的心思。
  张长林是个传奇人物,陈老夫人自然听说过。她以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呢,没想到是一位青年。模样长得也好看。
  陈汝又给张长林介绍:“她是我的母亲。”
  张长林双手合十,又行了礼。他长得俊秀,笑起来时右边脸颊还有个酒窝。纯良的就像不染世事的仙人一般。
  对于美好的人物或事情,世人都会抱有欣赏的姿态给予最大的善意。陈老夫人也不例外。她第一感觉,这张长林不是一个坏人。
  她坐在主位上,又摆手让三人都坐在,问道:“张天师,您说与哥儿还有劫难,这是从何说起呢?”
  “世子爷木命,而今年偏生是火年。木遇火,相冲。注定是在劫难逃的。”张长林看了眼陈老夫人,笑了笑:“您老是泉中水命,今年也会有些磨难……潜心礼佛,不问世事,或能免些磨难。”
  “你怎么知道我是泉中水命?”
  陈老夫人吃了一惊,她已经六十一了。侯府里老一辈贴身伺候过她的嚒嚒们不是死了,就是归家养老了。老侯爷一死,知道她生辰八字的人真的不多了。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看了她一眼,便知道了命格。
  看来是有些本事的。
  张长林笑而不语。他身为道士,相面术以及紫薇相面学都是最基本的内容。
  “那依你的意思,我与哥儿的劫难怎么破?”陈老夫人最担心的还是陈容与。
  张长林去看陈容与,好一会儿,笑了笑:“找一个戊子日,癸亥时,戊字破格出生的,一月之内定亲,年前完婚,即可破。”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关于文里写陈容与破劫难所用到的命格,一切都是为了剧情需要。不必当真哈。


第八十三章 83
  “不过……”
  “不过什么?”
  陈老夫人看着张长林欲言又止的模样; 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尽管说。”
  张长林低头喝了口茶水,不慌不忙:“戊子日,癸亥时; 戊字破格集齐这三项; 属于俱贵、大贵的运势。和世子爷的木命是相互成就。也可以算成佳偶天成吧……这都是好事。但有一点最重要。”他停顿了一下:“……限制。”
  “限制?”
  陈汝没有听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张长林点点头,和他解释:“因着今年是火年,太子爷不易离家或者外出,恐有厄运降临。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所以寻找戊子日; 癸亥时,戊字破格的范围便缩小了。贫道察觉到,府里的女施主很多; 仔细查问一下生辰八字; 可能也会有合适的。”这种命格很少有,万里挑一; 他这样说也仅仅是一个幌子。
  而暴露出陈家三小姐的命格才是关键。
  府里的丫头倒是不少。若真的找到了匹配的……她的与哥儿岂不是太委屈了?侯府里的世子爷成亲可不是一件小事,以后要成为宗妇的,还要管理府内中匮的。若真的是一个丫头; 身份未免也太低贱了; 她接受不了。陈老夫人想了又想,还是拿不定主意。
  陈汝倒觉得可以,长子虚岁都十八了。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他好像又没有这方面的迹象; 借助这个理由; 还能给他无形的施加些压力……他和张长林道谢,心里却还是半信半疑的,又问道:“张天师好容易来府里一趟; 也给我看一看命数吧?”
  “侯爷是海中金命,而火生金; 今年是您的大运之年。”张长林笑的意味深长:“您心里最想的那件事情,很快就能实现了。”
  陈汝扭头去看陈老夫人,心里惊诧不已。这个张长林算的可真准。他十六岁那年第一次上战场,母亲担忧不止,夜夜揪心,特地跑去庙里找方丈给他算了命。
  就是海中金命。
  陈老夫人是修佛之人,整日里抄写佛经,相信因果报应,也相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张长林连着说对了他们祖孙三代的命数,她已经深信不疑了。
  “张天师心善,多谢指点迷津了。”陈老夫人对修道之人或出家的和尚都是很尊敬的,她笑了笑,又交待下去:“备好上等的素斋款待,万万不可懈怠。”
  许嚒嚒屈身应“是”,领命而去。
  “老夫人客气了。”
  张天师双手合十,念了声道号。
  她又看向陈容与,和他说话:“你带着张天师去花厅歇息吧,我和你父亲还有些话要说。”
  陈容与答应一声,和张长林一起出了书房。
  天气很好,风吹在身上暖暖的,给人惬意的感觉。请来的戏班子已经开唱了,王氏和赵氏在招待宾客。
  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乐器与咿咿呀呀的戏声,悠长婉转。
  白雪坐在角落里和陈宛霜说话。俩人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尤其不愿意被上下左右的端详、打量。
  好像她们是个物件一样。
  “母亲,您怎么了?”
  陈汝看陈老夫人一直盯着窗外的一株墨竹,开口道:“您也别太担心与哥儿,张天师都说了能破解此劫难,咱们就按照他给的法子去做。一定不会有事的。”
  陈老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与哥儿的亲事,我原打算要好好地挑一挑呢。”她大孙子的双腿眼看着就站起来了,谁料想……
  “映瑕的身子弱,临走的时候还在担心与哥儿的双腿。”
  陈汝知道母亲的心思,劝慰道:“别的都不想了,只要他平安健康,活的开心肆意。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心里也就安定了。”
  陈老夫人“唉”了一声:“我自信佛以来,便不再奢求。但与哥儿的亲事,我还是想争取一下,总不能真的让他娶一个侯府里的丫头吧,传出去了,咱们的脸面还要不要?”
  陈汝想了想,说道:“张天师只是说了与哥儿不易离家或者外出……那我们可以暗地里派人去打听一下谁家有戊子日,癸亥时,戊字破格出生的姑娘。如果真的找到了,但凡身家清白的,多给些银钱彩礼的也无碍,让与哥儿娶回陈家便是。”
  “这倒是个好主意。但我这边还要做一手准备,府里丫头们的生辰八字还是要查的。”
  母子俩正说着话,陈二爷和陈五爷一起过来了。进了屋先给陈老夫人和陈汝拱手行礼。
  陈汝请他们坐下,几句话便说清楚了陈容与的事情。
  陈二爷也听说过张长林,想了一会儿,“这人神秘的很,听说和四王爷的关系甚好。”
  “是。”陈汝喝了一口茶水:“他很得皇上的倚重。”
  陈五爷不大关心这些,反正侯府里做主的人是大哥和母亲,再怎样也轮不到他。便压低了声音问陈老夫人的身体状况,最近的饮食,一应的起居习惯。
  阳光透过斑驳陆离的树叶照在地上,形成了大大小小,参差不一的光点。十分的明亮。
  前院的花厅。
  张长林正在逗吴华。
  “听说你是沏茶的好手,跟着我吧,我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平生最喜茶。放心,只要有我一口肉吃,一定让你喝一口汤。”
  吴华嘴一撇,清秀的脸垮了下来,“您可真大方……”
  张长林笑起来,又问他:“怎么样?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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