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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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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长歌走近问,“这是大世子教大家的?”

    “可不是吗,大世子还说这叫煤,放弄成粉末,混些黄泥,就可以做成煤饼。”

    “为什么在做成煤饼。”

    “至于为什么,大世子没讲过,大世子还说等他有时间了,来什么究来着,做成什么煤炉子,推广使用,然后把昆山的煤普及,赚个钵满盘满。”

    “这个也可以赚银子?”长歌听了立刻来精神,“江婶,你教长歌如何才可以让那黑乎乎的石头燃烧起来,如何?”

    “哟,小主子可使不得,小主子现在的身子娇贵不说,这东西还脏手,这些下人做的粗活、累活如何让小主子学,如何使得,大主子知道了,还不得扒了老身的皮。”

    “江婶,大世子一天不见个影,长歌无聊死了,你就教教长歌吧。”

    “那你就只能瞅着,不可以动手。”

    “是,长歌遵命!”

    于是长歌就看着江婶如何让那煤在灶里燃起来,当然趁着江婶不在的时候,也会亲自动手试验一把,胡闹一阵,傅离忙着,她却滋润地过着。

    长歌滋润地过得都快忘了傅离所讲的事,有了闲时的傅离突然要带她出去逛逛,长歌有几分不解,反正周围也被积雪淹没了,除了用煤生火,似乎没什么可玩的,傅离要带她去逛逛,十分地开心,现在有傅离作主,她更不喜欢用脑子考虑事情,傅离把她抱上了匹乌黑的马,长歌摸着光滑的马背问:“大世子,它长得好漂亮。”

    傅离便道:“这是我的威龙。”

    “威龙?”长歌没听得太明白,傅离跃上马抱住长歌笑道,“我给它取名叫做威龙。”

    长歌才明白问:“大世子要带长歌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长歌便不再问了,马是匹好马,跑得又快又稳,十一月初的昆山虽然下了雪,但还是很美的,长歌舒舒服服倚在傅离怀里,周围的景色一闪而过,长歌不知道那马是怎么走的,反正快快地驰了一个多时辰,拐进了一个山谷,又走了没多一会,面前出现一道巨大的铁闸门,傅离勒住马从怀里掏出一样什么东西,冲天上一扔,那大铁门缓缓地打开了,傅离打马进去。

    铁闸门建在两道山谷之间,似乎是昆山的某两处山峰之间,一进去一条宽大路出现在长歌眼前,不是长歌见惯的青石板,两边都有巨大的古树,除了低垂成荫,两端似乎都隐有岗楼,岗楼中有不少人把守,个个都是黑衣黑盔黑甲。

    傅离又打马过去,再经过同样的两道闸门,长歌眼前一亮,鸟语花香,湖水清澈,直觉得到了南方,过了湖上的一座桥,穿过丛林又走了半个时辰,傅离放缓了马,长歌看得更清楚了,沿着湖边一排排整齐的白色房子,分明与大昭国的房子完全不一样。

    绕过那些白色的房子,长歌便见一座极为华丽的宫殿出现在自己眼前,傅离得意地道:“歌儿,等老了,我们就到这里来过。”

    “这是什么地方?”长歌好奇地东张西望,傅离低声道,“这是我的王国,我的宫殿!”

    长歌便道:“那我们以后都在这里过?”

    傅离笑了一下道:“小丫头,昆山才多大个地方,现在就来这里过,哪里保得住?”

    “有那么多大闸门还怕?”长歌望着已经看不到的闸门,傅离听了笑了起来,“以前我也以为建几道铁门就万事大吉了,其实几道铁门不过是结实一点。”

    长歌不时见有整齐划一如部队般的队伍走过,傅离又道:“我虽建了这么个基地,但不能让这些人永远就这么衣不解甲地过吧?”

    傅离的宫殿,很漂亮,与长歌见过的宫殿不太相同,当然长歌长这么大也没见几处,自然也不知道傅离这种欧式设计的宫殿,只是瞪着眼好奇地看着,有她从没听说过的东西:壁炉、油画、沙发、西式厨房…。

    傅离心情好,亲自下厨做了一份奶油大虾、茄汁牛扒、咖喱炒饭、色拉果盘、单煎蛋。

    长歌支着头好奇地看着傅离忙着,却听傅离道:“等以后成就大业,我非把头发剪了不可,太碍事了。”

    长歌的观念是“发肤受之父母”,虽不知傅离要成就什么样的大业,但是听到要剪头发,那可是大逆不到的事,只差点没让傅离吓死,傅离却用托盘端着他做的大餐出来了,长歌好奇地看傅离在自己面前摆上一套精美的刀叉盘。

    那个味道长歌不是特别喜欢,觉得得烧得怪怪的,只是没想到傅离这么能干,连做菜也会。

    傅离见长歌不太喜欢吃,看着两人一身古装坐在这欧式的宫殿里,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忍不住哈哈大笑,刚来到这一世,傅离一心想建一个自己熟悉的王国,为这个想法,他聚集了大量的钱财,花了大量的物力人力,才小有成就,在这山峰连绵,古木环抱的昆山之中建立了“暗夜王国”的总舵,占地有几千顷,眷养着大批的死士和奴隶,守护这里、维护这里。

    在青王府做大世子的时候,傅离称病休养,就在昆山建了木屋,只要来昆山,多都是躲到这个王国里去,缅怀自己的过去,来到这个世上,傅离就觉得自己离不开这里。

    看着不会用刀叉盯着他看的长歌,傅离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对他不重要了。

    午休起来,傅离带着长歌来到自己宫殿的另一个舒服别致的地方,就是一个宽大的温泉浴池,周围是茂密的古树环绕,浴池周围全部铺的是上好的木板,亭子与房子也是木板铺成的,当然长歌也不知道傅离这温泉是按日式的木屋区建的,只是入眼就喜欢上了。

    长歌看着徐徐小升的有些曾浅蓝的烟雾,有些好奇地问:“大世子,这里好美,这水好象是热的?”

    “这是温泉。”

    长歌并没有泡过温泉,好奇地看着傅离,傅离便道:“温泉有许多特殊的矿物质,可以治好多病,还可以缓解疲劳。”

    长歌已经听傅离讲过不少这一世都没听过的事情,仅管这会又跟听天书一样,还是听得津津有味的。

    傅离伸手解开长歌的衣带,长歌脸一红有些紧张地伸手去护住叫了一声:“大世子!”

    “歌儿,怎么了?”傅离伸手抬起长歌的脸道:“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见过,不过,这会是辛苦了这些日子,泡泡温泉很舒服的,温泉还可以养颜,不过你有身孕,泡时间长了,并不好,所以我们稍泡一会就好。”

    傅离说完给长歌宽了衣,搂着长歌滑到略有点烫的水里,看着古树后面更远处的,已经在暮色中的天空和山峦,真有天高地远的感觉,长歌一下就迷恋上了这里,又静谥又舒服,心里还有安全感,只是傅离在后面抱着她,她略有点害羞,毕竟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却听傅离轻声道:“以前我就喜欢深夜里到这里来泡温泉,看星星看月亮,想想我的长歌在哪里?”

    长歌少有听到傅离有这样寂寥的语气,轻声叫了一声:“大世子!”仰过头看着傅离,傅离轻轻地吻了长歌一下,长歌痴痴地看着傅离,听傅离小声道:“叫我夜,我本来的名字就是夜!”

    长歌有些没听明白,但还是听话地叫了一声:“夜!”

    “歌儿!”傅离轻声地回应着,然后目光变得赤热,霸道地吻上长歌,长歌略有一点窒息感,但并不难受,她害怕夜无边的凶狠,喜欢傅离的温柔,眼前这人却两者兼有,长歌都不知道是要害怕还是要喜欢了。

    傅离的吻把一池温泉弄得春色盎然,长歌慢慢痴迷的时候,忽听傅离在耳边小声道:“歌儿,有身子了,就在上面好不好?”

    长歌脸一下红透了,只会紧张地抱着傅离,傅离欢喜之极,长歌又听到傅离道:“歌儿,我慢慢地来,一定会很舒服的,也不会伤到孩子。”

    长歌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点头,一点了头才想到害羞,一害羞连手脚都软了,傅离轻轻地笑了慢慢地摸着长歌的身体、慢慢地吻着、慢慢地挑逗着,长歌这一路磨难,虽然肚里的孩子快四个月了,可是平坦如以前,如果不是这几日自己这补那补,怕还没以前那点圆润。

    傅离喜欢长歌身体贴在自己身上,在自己怀里越来越重的呼吸声,细细密密的呻吟声,长歌害羞是害羞,但从不在他面前掩饰她的快乐。

    望着越来越重的暮色,傅离想这真是个好天气,怀中的长歌身体极是柔软,全身心地沉浸在他的挑逗和抚摸中带来的快乐中去了,傅离除了觉得天气好,火侯也差不多了,一手扶住长歌的腰身,一手搂住长歌的肩膀,慢慢地把自己被**胀得硬硬的**递进长歌的身体里去,进去的时候他能感到长歌的快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疼痛,傅离犹豫了一下,忙把身体抽出来,改为抚摸,长歌才松了口气,才重新有了舒服的感觉,傅离苦笑了一下,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大概自己这真的算是吧,长歌敏感,对他又一往情深,所以稍用点技巧就可以满足,对自己有那么点折磨,但怎么也算是将功折过吧,傅离用手将呼吸急促的长歌紧紧搂到怀里,然后就把长歌送到了那种快乐的境界。

    长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春色褪去,傅离第一句话居然是:“歌儿,听我的,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

    长歌还爬在傅离身上,一听一下坐了起来,傅离又伸手把她拉了回去,却听长歌哭道:“大世子,长歌都听你的。”

    傅离叹了口气道:“歌儿最乖,总之,我是为了孩子好。”

    长歌只会哭,傅离吻着长歌的泪水小声道:“虎毒尚不食子,我又如何舍得?这时候哭不好,伤眼睛。”

    长歌点点头,傅离把在怀里的长歌再抱紧了一下,然后上了岸,用宽大的浴巾,把自己和长歌包好,坐在躺椅上,他能感到长歌的难过与不舍,为了安慰长歌就给长歌讲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长歌对宝藏之类的特别感兴趣,立刻就被故事吸引了,而傅离这个故事里的宝洞真的是装满了金银和财宝,就更喜欢了,傅离见长歌这个财迷喜欢听,就把一千零一夜里的故事一个一个地讲来,长歌特别喜欢听那阿拉伯神灯的故事,两人就这么一个听一讲过了整整一夜。

    过了那个缠绵之夜,傅离就带长歌从那个神秘的山谷回到昆山住的那个不太大的木房子,长歌有些不明白傅离为什么不待在他那个奢华而舒服的宫殿,反喜欢待在这个不大又不太舒服的连个庭院都小小的木头屋子里。

    回到木屋中,长歌吃东西开始提心吊胆,担心着肚里的小家伙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心里虽对傅离不想要这个孩子难过,但跟着傅离久了,知道他定的事,十有**是没什么商量的余地的,只能默默地接受。

    第一日,傅离拥着长歌坐在窗台上看云绻云舒、赏庭前花开花落,看累了,赏够了,傅离握着长歌那只有点不太灵活的右手教长歌画画,傅离扬言要做足离歌十八式,弄得长歌看云赏花之闲暇都是红着脸的;第二日,傅离带长歌到深山里打猎,打了一堆野鸡野兔,傅离让腊八收拾干净了一只鸡一只兔,自己架在火上烤给长歌吃,长歌虽有点可惜没看见那个叫做狻猊的东西,但吃着鸡腿与兔子腿还是非常开心。

    回昆山木屋的第三日,长歌太忙之余终于想到从“鳄鱼谷”出来,一直没看到凤丫了,难免有些奇怪,只准备什么时候问问腊八,一想到问腊八,就想起烟儿与腊八的事,也不知道小梳子知道不知道腊八喜欢烟儿的事,自己抽个空也得关心关心,这时候长歌才知道自己是个大忙人,要关心的事太多了,但傅离把她睁着眼睛的时间都占得满满的,长歌只能在脑袋里闪过这些牵人肚肠的事,又实在抽不出空余来关心他们。

    傅离说不要那孩子,连着三日都迟迟没有动静,长歌略为宽心一些,才真正快乐起来。

    仅管傅离时时刻刻都陪着长歌、爱恋着长歌,看着忙进忙出的齐征与腊八,长歌还是能感到傅离在忙着安排一堆堆的事情,应该是蛮重要的大事,长歌当然知道傅离是夜无边,就不会是那种闲居山野的人,自己与傅离的这种余闲舒服的日子终有尽头的时候。

    长歌喜欢那个山谷里的一切,巴心不得傅离经常带自己去那个温泉,一想到那个温泉又脸红,想去又不好意思提出来,怕让傅离捉到话柄又调侃她一通,只能心底想想,长歌做梦也没想到,只因为自己不好意思讲出来,这个遗憾陪了她许久。

    宛兰风是什么意思,傅离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既然有想法,就不能待在山上。

    傅离看着那副打胎药,想着长歌的眼泪,怎么都拿不定主意给长歌服下,孩子都有三个多月了,再晚了服用打胎药,怕对长歌的身体非常不好,傅离的犹豫,让长歌肚里的孩子再待几天。

    就在傅离准备充足要下山的时候,傅宁坤却派了两个参将来宣旨,催促保护他立即下山受封,摆明了你下不下都得下,傅离不知道是宛兰风使了手段还是傅宁坤又想到了他,按理这两人与宛兰风的时辰相差不多,应该不是宛兰风使什么手段,就是傅宁坤也逼他下山,他本来就要下山,这样更乐于顺水推舟地就上路了。

    腊八、烟儿、小梳子很快收拾了傅离与长歌并不多的东西,一行数人分乘了两辆马车,傅离、长歌一辆,江婶、烟儿、小梳子、凤丫同乘一辆,终于看到了凤丫,长歌见着忍不住问凤丫去了哪里,才知道让傅离打发去做一些杂事,做完才回来,长歌有点纳闷,傅离怎么想着让凤丫去做杂事?

    大家上了车,在宣旨的两位参将的护送下开始下山,两个参将一位姓宋一位姓朱,带着十来个骑兵,齐白衣、腊八带着五六个侍卫,虽说不上浩浩荡荡,倒也有三分声势,比当初逃到原平的时候有气势得多。

    长歌掀着帘子看着两边的风景,想着一路来昆山的情景,与凤丫是何等地苦,现在比起那时候真的是天上的日子,所以长歌就忍不住问傅离:“大世子,为什么让凤丫去做杂事?”

    傅离拍拍长歌的手道:“正好白衣那里缺人手,所以就让凤丫帮了一下忙!”

    长歌有点不相信齐白衣那里会缺什么人手,她现在知道齐白衣就是齐征了,象这样的狠主,能缺什么人手,要缺也只会缺杀手,见傅离打哈哈将一块已经剥好的柚子递了过来,立刻被分了神,便对着那柚子下了手脚,长歌最初的反应过了,就变得嘴馋起来,傅离极矛盾一边喂着长歌,一边叮嘱道:“歌儿,这次回建郢,你暂不能露面,所以这一路上万不要被那两个参将看到。”

    长歌点了点头,傅离又道:“不管回去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跟我使小心眼,不许跟我呕气。”

    长歌又点了点头,傅离又道:“还有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你跟了夜无边,所以…”傅离说着停顿下来,长歌先没明白,随后是明白了,自己现在跟着傅离只能没名没分的,心里觉得有点委屈,但一想到以前自己有个妾的名份,有等于无,远不如现在得傅离宠爱,便又点点头。

    傅离笑了,一伸手把长歌搂到怀里,伸手摸着长歌依旧还平坦的小腹道:“为夫呀最喜欢你这本分的样子,放心,为夫会为你专门置个地方,出入自由。”

    长歌一听出入自由乐得眉开眼笑,傅离又道:“而且为夫还保证夜夜待在你房里。”

    长歌脸一下红了,傅离见了挑挑眉道:“我待在你房里睡觉,你红什么脸,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那为夫只能勉为其难,夜夜将歌儿侍候得舒舒服服、快快乐乐的。”

    长歌脸更红了,傅离得意极了,拍拍长歌道:“又想什么龌龊的事去了,为夫只是想每日讲些让歌儿开心的笑话、故事,让歌儿过得快快乐乐的,红什么脸?”

    长歌终是绷不住脸,伸手打起傅离,傅离一把抓住长歌的手道:“不用紧张,不出半年,为夫就会让你光明正大地抛头露面的,为夫的手段你信不信得过?”

    傅离这句话,长歌倒是一点也不怀疑,从认识傅离到现在,他的手段实在是不一般,忽有几分担心地问:“大世子,你真准备把那个皇上就扔在这深山老林里呀?”

    傅离伸手点了一下长歌的额头道:“肚里揣着我的种子,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长歌噘了一下嘴道:“其实皇上也挺可怜的,自幼就被狠心的爹娘送进宫里。”

    傅离笑了一下道:“逗你的,他早就不在林子里了,郑化与君久山都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尹久山,听说以前是个隐者,很有几分本事,为夫不止一次认为象君久山这样的人才跟着傅成霄,真是浪费了,甚至很怀疑这君久山对这傅成霄是真诚的,但眼下看来,确实是真诚的,所以这才让为夫纳闷。”

    “其实皇上聪明起来也还是挺聪明的,只是那个人看着好凶,还冷冷的。”长歌点点头道,傅离便笑道,“一般有本事的人都喜欢摆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那种嘻皮笑脸的,多半是没本事的。”

    长歌一听转向傅离道:“那你不就是嘻皮笑脸的嘛?”

    傅离本来抬手准备拍腿,手缓了一下才拍了下来道:“倒真是,要不为夫怎么能被你这个没什么道行的小狐狸精迷得团团转呢。”

    “你找死!”长歌一下拍到傅离身上,齐征与腊八听到车内的打笑声,看着马车剧烈地摇动着,倒是见怪不怪了,而且他们还巴心不得那车晃得厉害点,大家的日子都过得舒泰;那两个参将可就看不太顺眼了,本来对此次的任务就有些不满,傅离神神秘秘的,不知装了个什么女人在车上,整日嘻嘻哈哈的,因为傅离说车上坐的是内眷,他们出于规矩,并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听着就烦,宁可上阵杀敌也不愿意侍候象傅离这样的昏王,但人家命好,生在帝王家,他们又不得不侍候。

    长歌这次跟着傅离回建郢,和当初她带着凤丫苦巴巴到昆山是有区别的,这是坐着舒服的马车,有人天天宠着,因为两个参将的催促,行程比自己来的时候不知道快了多少。

    十一月的昆山到底是冷了,下了昆山,就进了汀洲,傅离看长歌的身体尚可,没在汀洲作多停留,两位急于赶路的参将正有此意,于是一行人很快到了彭洲的地界,结果还没进彭洲城的时候,遇到了一批刺客,那两个参将实在没想到象傅离这样的主,居然有人行刺,所以有点手忙脚乱。

    长歌害怕地伏在傅离怀里,却听傅离道:“有什么害怕的,干这行道,他们跟为夫比起来不过是一群徒孙子罢了。”

    长歌想笑,但听到外面的厮杀声又笑不出来,傅离轻轻地拍着长歌,嘴里虽不以为然,但还是怕自己小心大意,伤着了长歌,人也很警惕。

    好在那批刺客的水平非常地一般,两个参将费些力气不消片刻也打发了,这才知道他们非常不想做的差事,并不是件轻松的差事,心里又觉得刺杀傅离这样的人真是太浪费了。

    两位参将打发第三批刺客,死掉五个人的时候,开始对冷眼相看从不出手的齐白衣与腊八不满意了,嘴里讽刺的话就多了起来。

    齐白衣与腊八依旧冷眼看着不出声,也依旧不出手,阶级矛盾迅速升级,但傅离不知是吓着还是管不了,由得那两参将每日都骂骂咧咧的,那烟儿、小梳子都看不下去了,实在太窝囊了,一旦到了客栈,就不停向长歌说傅离不应该这样软弱,好歹也是一位王爷,诸如此类的事,长歌只得轻言细语地安慰,什么出门在外不要惹事,平安回去才是正经

    然后天公不作美开始下起了冬雨,两位参将的怨言更大,长歌都能感到他们在心里把傅离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不知多少遍,想想傅离他爹是当今圣上,两人只敢在肚里问候一下,这种隐忍是非常痛苦的。

    快到浔城的时候,因为雨水的阻止,一行人只能停留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由于傅离的限制,长歌不敢出房间的门,而且她比以前的觉多得多,倒也少了淘气,乖乖地待在榻上,除了吃就是睡。

    江婶与烟儿就在一旁做女工,小梳子与凤丫就在外间做一些粗活,凤丫很委屈,但看长歌以前的贴身丫头也一样在做,也不好意思讲出来。

    傅离回房里时,长歌已用过晚饭躺下休息了,长歌本来单纯,现在有傅离在身边,加上有身孕,基本不再思考问题了,每日只管吃好喝好就是睡好,傅离一进房看见躺在榻上的长歌,笑了一下,烟儿伸手接过雨篷忙和江婶退了下去。

    走到榻边,傅离看了一会长歌,很满足地坐在长歌身边,长歌感到有人睁开眼,看见傅离忙要撑起身,傅离便道:“睡了还起来做什么,天冷了,这时候可不要着凉了。”

    长歌本就没想起来,傅离这么一讲,她立刻就又躺回去了。

    长歌本还想睡,忽听到一阵细碎的瓦裂的声音,然后有那两个参将出来的声音,长歌的睡意一下清醒了,傅离伸手将长歌搂到怀里,轻轻地拍拍她,这一次的打斗似乎格外激励,忽然长歌听到朱参将凄惨的叫声,然后是宋参将急切的声音:“老朱,老朱,你没事吧!”又听宋参将大叫,“啊,居然是你们!”

    然后长歌又听到似乎是杀手的声音:“快杀了他灭口!”

    房顶上的打斗更加疯狂,一边想杀人灭口,一边想自保自救,长歌真怕那位参将打不过,就此交差了,没有他们可怎么回建郢,难不成等这两位参将都玩完了,傅离再一点无事地到建郢,那也不太好向人解释呀。

    没一会却听到“啊!”“啊!”的声音不断,然后是人从房顶重重跌下来的声音,最后是宋参将发颤的声音:“请问是哪位英雄相救?”参将的声音很大,还有颤音,只是对方没有回音,长歌大约听出有人出手帮了宋参将,看样子傅离不用面对自己所担忧的场面了。

    然后是仅剩下的二个骑兵把宋参将扶下房顶的声音,不一会江婶就走了进来,傅离起身问:“如何?”

    江婶忙道:“一共来了十二个,一个也没跑掉,大世子,腊八的弹弓真是出神入化了,他还嫌人少了,没玩够,平东王派来的那个朱参将也让腊八一弹就击中了后脑勺,已经毕命,一路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傅离闭着眼点点头道:“再有把握也谨慎些。”

    江婶应着,长歌才知道是腊八帮了宋参将,她很早就认识腊八,腊八总是一副温吞吞的可爱模样,不知道比大不了自己几岁的腊八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江婶刚一禀完,宋参将就到门口求见傅离,傅离走了出去,长歌的觉意没了,好奇心又被激发起来,忙跟了过去,躲在门后,从门缝里望出去,却听宋参将道:“大世子,小的看得清楚明白,那几个人是平东王的手下!”

    傅离听了一手抚着胸口就咳了起来道:“离与平东王远无冤近无仇,而且他是本王唯一的贤弟,他怎么可能派人来刺杀本王,你不是自己功夫差,护不周全,反拿本王之贤弟说事,做挡箭牌!”

    宋参将忙道:“大世子,末将不敢,那被杀死的人中有平东王府上的家奴,王爷可以察看。”

    傅离便弯下腰,宋参将一下摘下地上一具尸体的蒙面布,长歌听到傅离惨叫一声:“啊!离…离不相信这是真的,这分明是贼人冒充,是贼人冒充的!”

    宋参将便道:“大世子,事关重大,末将要将这些尸首带到建郢请皇上定夺!”

    傅离只得无力地点点头道:“带着死人一路,晦气,你们要带得远些。”

    宋参将不满地看了傅离一眼,但另一个参将死了,对他有些打击,所以应了一声:“是!”

    傅离又道:“还有,此事在未查清之前,断不可伸张,离与贤弟兄弟情深,可不想因此与贤弟发生误解,反中了那些奸人的挑拨离间之计。”

    宋参将忙点头道:“这个自然,事关重大,末将自当守口如瓶。”

    傅离点点头,让宋参将赶紧去处理后事,然后转回身往屋里走,长歌见傅离转过身往屋子走,忙侧到一边,傅离推门进来,见着长歌躲在门口有些惊奇地问:“干什么不在榻上躺着?”

    “长歌害怕。”长歌立刻扑到傅离温暖的怀里,傅离笑了一下道,“怕什么,怎么信不过我?”

    长歌摇了摇头好一会才道:“大世子,我们还是回昆山住木房子吧,没那么多的纷争烦恼。”

    傅离拍拍长歌的头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想怎样就可以的。”

    长歌噘了一下嘴道:“明明是大世子自己想。”

    傅离看了长歌一眼笑了一下道:“象为夫这样的英才,住那昆山的木房子不是太屈才了?”

    长歌便没再讲话了,她从心里畏惧那此争权夺利的事,总为两人的前景担忧,傅离却又搂着长歌道:“现在想回去也不行了,马上大雪就要封山了,所以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歌儿也得跟着为夫一直往前了。”

    一大早,宋参将用傅宁坤的手谕送到附近驻扎的军队讨要了一百人,让人将刺客的尸首装车,又调来冰块,放在尸首周围,然后让人押着尽快送去了建郢。

    傅离笑了一下,经了这次惨事,宋参将大不如以前那么猖狂,到了浔城,要求重新增加一名参将保护傅离的周全,那位参将慎重起见,带了三十多人前来护卫,长歌一看新的护行参将居然是陈简之。

    陈简之一见到傅离,行了大礼,宋参将看着有几分不屑,不过他毕竟算损兵折将了,输在气势,等陈简之起身后,两人立即定了回建郢的路线,陈简之认为原定路线是陆路,刺杀的人一定知道行程,所以为着一路上安全,建议改走水路。

    宋参将上次差点丢命,虽不认为傅离有什么前途,但知道这傅离、傅瑶总共就两兄弟,如今之际,那傅瑶当然是杀了傅离才比较没有后顾之忧,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其实还是比较困惑,因此而得罪了势头正盛的傅瑶,如果傅瑶一旦登基,那自己浴血奋战多年,换来的是个什么样的前程,明摆着傅离这主靠不住,但是他现在是傅离的护送参将,傅离出个三长两短,他也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陈、宋两位参将商定后,宋参将表面上不得不请示傅离,傅离听了有些怕长歌晕船,便同意先试行一下,宋参将听了有点不明白“试行”是个什么意思,但理解是暂同意走水路。

    长歌一听要坐船,高兴得手舞足蹈,于是腊八、烟儿、小梳子又忙着收拾东西准备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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