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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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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离听出是苏南的声音,笑了一下道:“还好,不碍事,反正打都打了。”

    却听苏南道:“可惜了,大世子的身体一向孱弱,如果不是这样,哪有平东王的春风得意?”

    傅离歪着头看着苏南道:“三世子是要与我交好呢,还是要…?”

    苏南却谦谦一笑道:“大世子好好养伤,南改日到府上探视。”

    傅离哼了一声,心里骂道:谁知你苏南娘的想看谁?

    苏南趁傅离转身时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只恨那板子为什么不再狠点,把他打死了事,一想起来长歌跟着他,喉咙就如梗了只苍蝇。

    傅离上车时忍着痛也使自己显得生龙活虎一些,本来是要爬着的,他偏偏要坐着,腊八当场石化了,那要多大的毅力呀,要知道那坐的地方可刚挨过板子,然后腊八见傅离若无其事地一甩袖子道:“三世子,你要来探视本王,哦,现在是本殿了,可要说话算话呀,本殿随时恭候,腊八回府!”

    长歌没想到傅离去了一趟,带着一**的板子回到了“懦王府”,只是傅离这顿板子可比她那顿鞭子挨得扎实得多,加上旧伤,在榻上昏了一天一夜,还发了热,把长歌急得手忙脚乱的,心里也忍不住骂起青帝,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却是只食子的饿虎。

    丹若见了撇撇嘴,要她是长歌,急什么急,傅离这个窝囊废死了不是正好,正好有机会找好的男人去,守着这么个主,有什么意思,还忙什么忙,乱什么乱!

    傅离睁开眼就感觉头上还搭了个东西,看到是长歌的脑袋,笑了一下,自己挨这顿板子,小东西到底还是有良心,忙了一天一夜连觉都没睡,想着伸手去摸长歌的脸,长歌一下惊醒了,见傅离醒了,才哭了起来道:“大世子,那个皇帝为什么要打你板子?”

    “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说要打就得打。”傅离伸手摸着长歌,笑了一下,长歌有些哭音地问:“他凭什么呀?”

    “就凭他是皇上呀?”傅离笑了一下道,“好,没事的,只是**火辣辣的,歌儿心疼为夫的**了,可要有段时日才能用了。”傅离调侃道,长歌止住哭道,“你骗人,腊八说你是旧伤复发,不是板子。”

    “是吗,这个旧伤真是的,真折腾人啦!”傅离笑了一下,长歌噘了一下嘴道,“那个郑化为什么要刺你,还那么狠毒,这是个什么毒,怎么总是好不好?”

    “这个毒名唤‘生生不息’,中毒者不能操劳、不能忧郁、不能生气、不能悲伤…,总之所有让心情不好的事都不能,但凡人都是哀多于乐,苦多于甜,怎么能做到天天心情好呢!”傅离笑了一下,长歌一听便道,“长歌都不知道,长歌以后天天都让大世子心情好好的。”

    傅离展颜一笑道:“歌儿,你这番话让为夫觉得这毒中的真好!”

    长歌握着拳头狠狠地道:“谁要让大世子不高兴,长歌绝不饶了他!”

    傅离虽觉得这话长歌这算大话中的大话了,但还是发自内心地高兴,越发觉得这顿板子挨得太值了。

    苏南来到没挂匾的“懦王府”,已是傅离挨打后的第十日,看着那空荡荡的门楣,苏南觉得傅离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幸好没挂,免得现在被降了王位还得换门匾。

    院子不大,大门开着,一到门口,院里的的一切就一揽无余,苏南一眼看到长歌扶着已经可以下地的傅离正在院子里练走路。

    挨过打,身体并不好的傅离并不安分,不时摸着长歌的小蛮腰,有时还把手顺着往下落在长歌**上亲昵地拍拍。

    一心只想让傅离快些好起来的长歌,并没太注意傅离的动作,主要是傅离的动作亲昵,让她也没什么不舒服,而且两人天天粘在一起,对于这些动作,她都习以为常了,但落在苏南的眼里,那却是绝对不能接受受的,傅离凭什么,那么个弱主,凭什么可以对长歌为所欲为,所以苏南看着这一幕,两眼差点冒出火烧了傅离那只手,用好了一会才平了自己那股子火,示意池小城上前敲门。

    池小城在开着的大门上拍了几下,傅离和长歌听到敲门声一齐转过头来,长歌见到站在门口的苏南,小脸一下苍白,才觉得傅离的手放得有点不是地方,略扭捏了一下很快恢复过来。

    傅离见苏南真的来访,心里非常高兴,至少可以打发了那个爱管闲事、总是怂恿长歌抛弃自己的那个丹若公主。

    这段养伤的日子,傅离自也弄清了很多事,“落玉坞”后花园那两个侍卫是突然地晕一会,因为只有一会,并不知道后花园里发生的事情。

    傅离知道苏南身边那个池小城也是个极扎手的人物,自己光顾着吃醋去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都忽视了,不过傅离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苏南敢玩阴的,那他怎么也陪你苏南玩玩。

    两人叙了礼,便在院里的石桌旁依宾主之位坐了下来。

    苏南便问:“王爷身子可好些?”

    “好了,好了,多亏歌儿悉心照料,已经完全好了。”傅离压根不理会苏南故意称他为“王爷”,苏需不悦地看了长歌一眼,长歌有些不安地坐在傅离旁边,揉着衣带的一角,傅离伸手抓过长歌揉衣带的手道,“三世子是稀客,不如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

    苏南选择这个时候来自然也不是光喝口水就走了,看了长歌一眼也没客气,点点头道:“好!”

    傅离便拍拍长歌的道:“长歌,跟腊八讲一声,今日府里来了贵客,让腊八多加两个菜。”

    长歌松了口气,忙应了一声就往厨房跑,其实她只需要跟腊八讲一声,实在无需往厨房跑的,但这时候的长歌巴心不得能离两人有多远就有多远,如果再让她出去买菜,她一定跑得更欢。

    自从傅离挨板子回来,厨房就多了两个煮饭做菜的中年仆妇,长歌吩咐了,两人恭敬地答了添的菜又问合不合适,长歌压根就没听清楚是个什么菜系,连连点头。

    苏南见长歌走了收回追随的目光才问:“王爷,身子真的无碍了?”

    傅离才笑嘻嘻地道:“不瞒三世子说,这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

    苏南叹了一口气道:“象王爷这样的王子王孙遇着了傅瑶真是可惜了。”

    傅离听了放下茶杯天真地看向比自己还小几岁的苏南道:“三世子这话,离实在听不明白!”

    苏南又叹了口气道:“同样都是皇子,凭什么那平东王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王爷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傅离弱弱道:“离本来愚钝,身子又不好,哪还敢有什么奢望?”

    苏南笑了一下道:“南倒不认为大世子愚钝,就象王爷托青帝代为保管三个小妾的事,绝对不是愚钝的人所做得到的,其实王爷若将对长歌的心思分一两分用在家国大业上,恐怕成就不在平东王之下。”

    “哪里,哪里,托皇上保管三个小妾,离是真心真意相信皇上,也不想昌平有个三长两短,再落人把柄,而长歌只是离身边的一个奴婢,如果把一个奴婢托了皇上,那皇上怕不会夸离,只会训斥离不知天高地厚,家国大业这种事,离可是断断不敢想的。”傅离说完生怕苏南的话被人听去了一般,忙抬头东张西望,苏南放下杯子道,“南见未必,王爷如果肯花思,将来毕竟也是一方霸主,如果王爷有用得着南的地方,只管开口!”

    傅离又忙东西张望一阵,看只有腊八与池小城站在两边,才松口气道:“三世子,有些话是不能乱讲的,那可是杀头的罪呀!”

    “王爷真是谨慎的人,这种事就算你不存二心,人家一样认为你不可以安于平东王之后的。”苏南“哧”地一声笑了道,“大世子既然谨慎,南也就不逼迫了,如果将来王爷有什么想法,将是南最愿意结盟的。”

    傅离摇扇子弱弱地哼着,心里却发现自己真的太小看苏南了,苏南已经怀疑自己了,至少他诱秦长歌这事是做给夜无边看的,自己这些日子却一直忙着吃醋,压根没想到苏南根本有另一番心思。

    苏南看着弱弱的傅离,心里也想:难道自己真的判断错了,不会的,连傅瑶也生了疑心,不可能两个从没共同语言的人,居然可以想到一起去,是不是都太杯弓蛇影了,还是那夜无边把大家搅得太心神不宁了,夜无边与傅离的性格相差也太远了,真的弄错了?还害得自己那段时日不得不日日去那污淖的地方。

    苏南心里想着,面上却极和气,一直都微微笑着,浅浅地饮茶,极是云淡风清,雍容大度。

    傅离心想也难怪长歌着迷,除了一肚子与自己相比还稍显嫩的坏水,到底生得人模狗样的,想到这里又责骂自己,人家都快揭自己的底了,怎么还在想着争风吃醋的事。

    苏南试探傅离没有得到任何实质的进展,两个情敌为了不太冷场,于是接下来的话就只聊些个风花雪月的事,但两人都少进那些茶楼酒肆,没一会还是冷场了,所以很快又转成了家长里短,完全都是无话找话,东拉西扯地瞎侃。

    后来连家长里短也搜肠刮肚地找不出来了,两人只好又各自往肚里拼命灌茶水,傅离实在心疼自己那个刚结了痂的**,平日让他装多熊多可以,但在这个情敌面前,他是一分也不肯示弱,一开始就选择坐着,好在难得心细的长歌给他垫了厚厚的坐垫,才能在情敌面前硬撑着坐上大半日,也不知是不是坐得太久了,这会已经火辣辣地痛得厉害,好不容易挨到腊八上前问:“大世子,午膳准备好了,请问在哪里用膳?”

    “就这里就好了,天气好,日头又不强,吃着才舒爽,三世子认为呢?”傅离歪着头问,苏南放下杯轻轻打开扇子轻轻扇着道,“甚好!”

    于是两名仆妇便忙着从厨房把菜送了上来,不过是些日常的吃食,一坛子虫草炖老鸭汤、一盘清蒸鱼嘴、一盘酱牛肉、一盘清炒滑子菇、两碟新鲜小菜、两碟酱菜、两碟子点心,傅离便道:“三世子要不要略用点老酒?”

    苏南听了便道:“如果王爷身子无碍用用无妨。”

    傅离便道:“不碍不碍,腊八让歌儿来侍候,还有那陈年的老酒拿一坛来。”

    腊八有些担心地看了傅离一眼,但不敢拂其意,忙应了退下去请长歌拿老酒。

    长歌宁可躲在屋子里也不想去侍候那一顿饭,但腊八过来请她,她也不好不出去,即怕惹得傅离生气,又怕见着苏南,小心肝扑通跳了半天,才挪出了**走了出来。

    走到桌边,长歌略福了一下,傅离便道:“歌儿,三世子也不是外人,来坐坐下。”

    长歌一下没明白不是外人是个什么意思,不知道跟自己有没有关系,听了看了傅离一眼才小心地移到位置上,傅离吩咐道:“腊八给三世子斟酒。”

    长歌见腊八给苏南倒满了酒,又给傅离倒满酒时有些担心问:“大世子的身体可以喝酒吗?”

    傅离听了笑了一下道:“哎,歌儿真是关心为夫,就冲这话,为夫也能喝上好几杯!”

    长歌一听讪讪地不敢接口了,苏南才不是个滋味,心里要多酸就有多酸,好一会才发觉自己这半日也忙着吃醋,忘了正事,却听傅离道:“三世子,下次来府上把夫人一起带着,长歌虽是个奴婢,但也小有酒量,可以陪夫人喝几杯。”

    苏南惊了一下道:“内子生性淡泊,不喜欢走亲访友。”说完又叹了口气,傅离笑道,“倒忘了,三世子已经另结秦晋了,我家歌儿就比不上内子,哪热闹她就喜欢往哪儿凑,歌儿,以后要向世子夫人学学,学学怎么做淑女,以后天下太平,稳定下来,我想扶正你,你上不了场面,我多没面子。”

    傅离这话把长歌吓了一大跳,把苏南听得如鱼刺梗在喉咙里,傅离前面明明讲讲了长歌只是他的一个奴婢,这会又讲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傅离一向神兮兮的,没人知道他到底哪句话是真话。

    傅离从腊八手里接过一碗盛好的饭递到长歌手里道:“三世子,我不象你们,讲究多,所以长歌虽是奴婢,但合我口胃,经常陪我一起用膳,你不会介意吧?”

    苏南摇摇头,长歌端着碗看着傅离,傅离伸筷子夹了一只鸭腿放到长歌碗里道:“我家歌儿最喜欢啃骨头,离又最喜欢歌儿啃骨头的模样,注意点举止,别让三世子见笑了。”傅离那语气即象在训斥分明又在坦护,苏南听得心里酸酸的只里忙道,“怎么会呢?”

    傅离又道:“三世子,听说令大哥暴卒,二哥打猎又摔瞎了眼,三世子的兄长可都是安月国的俊杰,可惜了呀!可惜了呀!”

    苏南忙道:“唉,这真是安月国的不幸呀,父王正让南速查这两桩事呢。”说着忙把话岔开了,偏傅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和着苏南讲了些别的话,很快又绕回来道,“外面对三世子大兄长暴卒的流言蜚语真是难听呀,说是在外宅妇那里卒的,真是些没安好心的家伙。”
第011章 帝王枕边妾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11章帝王枕边妾

    苏南也只得道:“南只想彻查此事,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否则兄长枉死,南心有不甘!”

    傅离忙道:“真是,真是,这些个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也深受过其苦呀,三世子不知道那口水都能淹死人了!”

    苏南也叹了口气道:“所以古话说得好呀,众口烁金,积毁销骨,还真假不了。”

    喝了半天茶到用膳食这会儿两人终算找到了话题,长歌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对味,两人的语气反正就不太象平常,酸不溜秋的,但做为长歌没人注意她,她对食物的兴趣远多于听两人讲酸不溜秋的话感兴趣,只是有心上人在这里,不太好意思夹远一点的菜,便把一门心思都用在面前那盘炒滑子菇上了,没片刻就把那盘滑子菇吃得干干净净。

    傅离见了忙伸筷子夹了一块鱼头放长歌碗里道:“怎么就吃素的,你身子单薄要多吃点荤的。”

    苏南看得咬牙砌齿,那个破鱼头有几钱肉,他就不相信长歌吃了能胖,但他不知道长歌喜欢吃鱼,住离舍的时候,长歌能得到改善饭食的机会就是自己钓的鱼,再有几个钱买块豆腐,那对她和长欣来说就是天大的口福了,所以傅离给她夹鱼头,是非常喜欢的。

    但凡人都这样,儿时吃不到或不容易吃到的东西,往往**后会觉得那东西是世上最好的,甚至百吃不厌,而经常钓鱼的长歌,最喜欢吃的就是鱼头,所以长歌津津有味地吃着没有几两肉的鱼头。

    傅离见苏南有点受打击的神态,十分得意,于是继续前面没讲完的话题,他自己混得刚刚挨了板子,却带着同情苏南的目光叹了口气道:“天灾**是谁也避不了的,想离当年也是出了事故从马背上跌下来了,从此…”傅离叹了口气,苏南一听总算绕到自己想套的话了,便问,“王爷没有生过疑虑吗,怎么好端端的会从马背上跌下来?”

    傅离颜一笑道:“那有什么好疑的,离不讲了天灾**,怨得了谁,难不成三世子的兄长了事出得有些让三世子生疑虑?”

    苏南脸色一暗,一时觉得傅离根本就不傻,分明就是装的,但看傅离歪着头呆呆傻傻、神经兮兮地等着自己回答,又觉得不象装的,正要开口却听有人道:“傅离,你今日有客人呀?”

    三人抬头,却见穿着绿色男人春衫的丹若正一脸灰色地走了进来,苏南见着丹若愣了一下,然后就是吃惊;丹若见着苏南也更是吃惊。

    见着两人的模样,长歌忽想到这两人曾经不是做过夫妻,这种场景任谁都会尴尬,长歌都忍不住替两人流汗,长歌忽想到刚才傅离讲苏南不是外人,看到丹若才想起确实不是外人,人家苏南曾经是傅离的堂妹丈,当然不能算外人了,只是这一家人凑在一起,气氛沉闷得怪异到了极点,还不如是外人的好。

    到底是人家苏南是见过世面的,起身略一施礼只如对一个熟识的人道:“是公主!”但就这么一瞬间,苏南感到自己走进了傅离的圈套,但他又讲不出是个什么圈套,只觉得这种圈套一直伴随着自己,对于这种圈套有种熟悉感。

    丹若哼了一声一拂袖就往里走,边走边道:“傅离,你让人把我的午膳送到房间里,看到有些人,我嫌恶心,吃不下!”

    傅离听了略一愣道:“那个若公子,傅离这张脸你日日看,怎么今日看着就讨厌了,或者是讨厌我家歌儿?”

    不知道丹若听了是什么感觉,长歌听了的感觉就是恨不得给傅离几个粟头,丹若自然不会回答傅离这么白痴的问题,傅离弱弱地转向苏南问:“难不成是你?”

    之后这膳食吃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沉默有多沉默,从丹若进来后,苏南礼节性地打过招呼后,再没讲过话,只是迅速吃完便起身告辞了,傅离又多嘴地问一句:“三世子,怎么只吃这么一点,比离的胃口还差!”

    长歌又一次想把傅离拍死,看着苏南沉着脸,非常难堪地走了,实在不忍心。

    傅离的心情却比直么时候都好,比平日吃得都多,只是在起身时,才发现坐久了,结痂的伤疤被撑开了,又开始流血,傅离一看这坏事以后还少做,要不这痂一直不结,那个**永远都不能坐不是很惨。

    长歌见了慌道:“大世子,你流血了,流血了!”

    傅离听了便道:“别大呼小叫了,一惊一咋的,人家还以为你男人咋回事了呢!”

    长歌知道傅离的胡话混话多得没边没际的,只要高兴什么都可以拿来开玩笑,于是收起那颗心痛傅离的小心肝,抬头看苏南远去的马车。

    傅离却一下将头放在长歌面前问:“怎么又心疼了?”

    长歌愣了一下看着傅离,有些不忍地点点头。傅离邪邪一笑道:“以后还有让你更心疼的!”说完脸一冷就一瘸一拐地回屋子走了,完全没有那天交欢后恩爱的脸色。

    这餐饭,长歌自是没吃饱,只是见傅离的脸色,知道他心眼小,噘着嘴放下碗跟在后面进了屋子道:“我没有!”

    见傅离不理自己,长歌又叫了一声:“我没有!”

    傅离哼了一声道:“再撒谎,我撕了你的嘴!”说完便爬到榻上去,长歌一下扑上去大叫道,“我说了我没有!”

    长歌虽轻,扑过去的力量也不小,傅离被触到了伤口,痛得张张嘴好一会才叫道:“想赶快杀了亲夫跟奸夫跑呀!”

    “我就是没有!”长歌急得要哭了,傅离才笑道,“知道没有,我家歌儿最乖呢,象这样的货色怎么能入我家歌儿的眼呢?既然没有,来啵一个。”

    长歌大窘,忙想抽出身,却被傅离反过身来抓住,将嘴狠狠地印在长歌的唇上,长歌吓得一**坐到傅离怀里,却听傅离忍着痛狠狠道:“信不信我就是**有伤,也一样糟蹋了你,给你男换药!”

    腊八本来想来换药的,一见这架式自然不敢进来了,把机会留给长歌,长歌那药换得把傅离整得跟入了地狱一般,傅离两眼一黑就晕死过去了:小姑奶奶你报复人还真有一整套,够黑!

    傅离晕过去时真的是冤枉了长歌,长歌本就不善长做此类事,笨手笨脚,又想轻点轻点稍轻点,慢点慢点别碰着,结果纤纤扯扯让傅离更痛不说,还让傅离的痛苦平白无故地加长了一倍时间。

    腊八在门外看得那才叫心疼,不过千金难买他那个大主子愿意,喜欢受这罪,腊八也只能干着急了,终于见长歌缠上了白布带。

    傅离睁开眼看见满头汗珠子的长歌正紧张地看着他,见他醒了便急问:“大世子怎么样?”

    傅离听了哼了一声道:“你想你亲夫死就给个痛快,这么折磨为夫还嫌不够狠,居然还流几滴汗水在上面,你还真给为夫披麻戴孝呀,你个狠心的东西。”

    长歌听了有点没明白忙问:“汗水流到伤口上会怎样?”

    傅离拍拍榻道:“你不知道汗里面有盐呀,痛呀,纳妾如此,我傅离撞死算了!”

    长歌听了愣愣地看着傅离,她实在不觉得自己几颗汗珠子能把傅离痛得去撞死,但又极少见傅离这个样子,有些紧张地看着傅离,傅离不想再逗长歌了伸手拉到身边道:“没事,只要歌儿躺在为夫身边,让为夫香香,为夫就没那么痛了。”

    长歌明白傅离又是开玩笑,松了口气,但长歌上午扶傅离练走路,傅离就走得少,调戏得多;后来来个苏南,紧张地用了个午膳,这会也有些累了,见傅离没事,就靠在傅离身上,在傅离的眼里,此时的长歌更象只温顺的小猫,靠在自己的身上,连轻轻的呼吸声也听得清清楚楚。

    第二日一早,傅离不顾板子的痂还没长好就出了府门,带着腊八,弄得神神秘秘的,长歌好奇地看着马车消失在眼前,一转头却见丹若坐在墙头上,长歌吓了一大跳,先以为丹若是飞上去的,她不知道丹若有这样的功夫,就如同她不知道傅珏也是有功夫的,看清那靠墙的梯子才知道是从梯子爬上去的,略松了一口气问:“公…若公子,你为什么爬那上面去了?”

    丹若两眼无神地道:“我找了他十多天了,都说他不在,他在躲我。”

    长歌听得莫名其妙道:“哪个他?”

    丹若却不说话了,忽拍着墙头恶狠狠地道:“他不理我,他不理我,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长歌吓得心惊肉跳,跟她想刺死夜无边的心情是多么地相同,只是自己因为家境、出身比丹若差很多,所以要隐忍一些,不敢在口里嚷这么大声,于是小心地走上前道:“若公子,有什么下来讲吧,上面坐着危险。”

    丹若哼了一声道:“为什么男儿自古皆薄幸,哦,不,好象只有傅离是个情痴,以前觉得长歌你的命运挺悲惨的,现在看来,你居然是福命。”

    长歌没想到自己一下由万人鄙视的小妖精跃升到有福之命上来,这种升级太快,以至于她一时回应不过来。回过神来才小心地问:“若公子喜欢的人很喜欢去逛‘落玉坞’?”

    丹若哼了一声,长歌又小心地道:“‘落玉坞’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公…若公子喜欢这种人一定要三思呀。”

    丹若白了长歌一眼,长歌一看自己多半讲错了,忙不再多嘴。

    傅离出了府,本想来个偶遇傅瑶或傅珏的,然后“不经意地”把丹若在自己府里的消息告诉他们,从此以后就可以摆脱丹若的纠缠了,而昨日苏南造访,看到了丹若,按丹若的性子肯定怀疑是苏南干的,自然会去恨苏南。

    玩这样的把戏对傅离来说不过是个小儿科的事情,但到底要不要把丹若整到这么惨,傅离终是犹豫了,想了一下,又带着腊八打道回府了,腊八凭感觉这个主子要做什么事,不过中途突然放弃了,这是腊八不解的,这个主子很难有想好了,然后不去做的事情。

    长歌好不容易才把丹若从围墙上弄了下来,小声安慰道:“若公子,这马上就要开战了,你在这里真的很危险,还是趁没打起来的的时候回建郢吧,一旦开战,想回去就不容易了。”

    丹若哼了一声道:“我才不怕呢,找不着人,我就不回去,他不见我,可我还大老远地给他带来了解药,他这没良心的,我就要等他出现!”

    见丹若这态度,长歌想着自己对苏南的感情,大概人都有一种固执,越得不到越觉得他好,所以长歌叹了口气放弃劝丹若了,倒羡慕丹若的执着与胆大,但长歌忽又一想:不对,自己之所以没有丹若这么胆大,因为自己是喜欢傅离的!

    想到这里,长歌开心起来,自己还是喜欢傅离的,但傅离总不相信,一想到傅离总不相信,长歌撇了一下嘴,于是长歌与丹若坐在那里各想各的心事。

    昌平的这场战役在酝酿了两个多月后,本准备过了浔江汛期再进攻的黄子麒,迫于傅成霄与朝里的压力,不得不率了三十万的大军,分水陆两路对昌平城发起了进攻。

    傅宁坤并没有因为汤易在原平败了,就改换三军之帅,依旧立汤易为兵马大元帅,傅瑶为副帅,命两人率二十万大军守昌平迎击黄子麒。

    战前傅宁刊坤重打傅离这个荒唐王爷,至少让军心大振,知道贻误军机,就算是王公也一样会受到处罚的,汤易感激傅宁坤有罪不治反而重用之恩,自是尽了全力带兵抗击黄子麒。

    汤易、傅瑶吸取了原平的惨败,上下同仇敌恺,一时之间也没让在人数上占优势的黄子麒占着便宜,反打退了黄子麒水陆的数次进攻,拒敌一百多里,把黄子麒逼回了沂安镇,黄子麒也知道退后意味着什么,在沂安的防守也是拼了全力的,两军便在沂安镇僵持了下来。

    长歌扳着手指头一算,已是黄子麒攻城第二十五天了,因为城里实行了管制,日子过得有点没刚开始那样美妙,城里的良民全部发了良民手掣,出门必须佩戴,即便如此上街盘问也非常严格的,对答稍有差池,就会被做为奸细处置,那城头上挂着的奸细人头每日都在增加。

    基于城头那人头的数量实在可观,一般没事大家都不出门,免得一不小心人头也给挂了上去,那可就不是什么美妙的事了,世子府对面那整天都灯红酒绿的“落玉坞”也处于半歇业状态,丹若只能乖乖待在房里,长歌就算好玩,看那密密麻麻的人头也发怵,还是待在傅离这个不大的府上比较安全,也有快一个月没出过大门了,对于长歌与丹若这两闹腾的主,一个月不出房门,还是有一定毅力的。

    一向悠闲的傅离板子伤还没好就突然忙碌起来,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每日一大早出去,都是深夜才回,长歌觉得又看到了另一个松山鹤:一大早出去卖豆腐,一直到半夜才返回。

    只是不知道傅离的豆腐卖得有没有松山鹤执着,长歌想着就忍不住笑了。

    受了打击的丹若,天天都躺在房间里,连饭菜都要送到屋里吃,长歌有幸见着她几次都在以泪洗面,长歌不太理解象苏南那样的人都无法入她的法眼,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丹若到了如此的境界,不过月余,人就瘦了一大圈,丹若心事重重,找不着心上人也无心关注傅离与长歌的恩爱还激不激烈了。

    长歌倒不指望丹若可以跟自己玩,两人的身份、背景相差太远,长歌是有自之知明的,便让腊八找了副骰子,天天躲在房间里好好地练手艺,只等管制解除了就可以去了“落玉坞”把那些茶水费全赢回来了。

    一群人拿着钱掷骰子与一个练习掷骰子那是有本质区别的,长歌练了不过三五日就觉得无趣了,懒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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