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胭脂惑-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傅离苦笑了一下摸摸长歌的头道:“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长歌,你认了吧。”

    长歌不明白地抬头看向傅离,傅离转过身,长歌忙抱着傅离的腿又哭了起来:“大世子,只要你不嫌弃长歌,长歌现在就跟大世子圆房,就现在。”

    傅离抽出身,不知自己曾经有过一百个心思要带长歌走,但却转瞬又不想这么便宜长歌了。

    腊八走了进来轻声道:“大世子,马车到了。”

    傅离点点头拨开长歌的手道:“长歌去吧,以后记住,别人都是靠不住的,凡事都只能信自己、靠自己!”

    腊八看着长歌叹了口气,见长歌抱着傅离的腿,忙示意江婶进来扶长歌,两人半拉半扯才把长歌弄出了房间,腊八心里并不讨厌长歌,甚至还有几分向着长歌,但他就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怎么总这么不待见长歌。

    马车四周是封死的,车帘旁边坐着个神色淡漠的中年妇人,长歌很想看看车是驶向哪里,也好让自己没了依靠的心有点着落,但看那妇人并不象好讲话的主,也知道自己终是逃不过这些权贵的安排,后来也就不感兴趣是送自己去哪里了,反正都是一样的,到哪里都不是自己最后一站,只有无终无止的下一站。

    那马车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长歌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等着噩运的降临,妇人下了车掀起帘子道:“姑娘到了。”

    长歌顺着掀起的帘子看出去,却是一个好地方,已是深秋,满院的青翠,几十株木棉树还没褪完叶子,显得挺拨,院子不算太大,清扫得干净。

    长歌没想到是这么好的地方,老天到底不算薄待自己,比不上奸污自己那个男子的院落,但比傅离那个柴房,比苏南那个安月舍都好得多。

    长歌很听话地在一张榻上跪坐下来,跪坐得有些麻木才听到外面有响动,然后听到有人呼:“奴才们给皇上请安。”

    一个熟悉的声音:“都起来吧!”

    两个宫女的玉手掀开珠帘,长歌看到这辈子她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一个是太子傅成霄,一个就是那个戴面罩的男子。

    长歌觉得挺可笑的,当初自己拼了命从傅成霄身边逃出来,跑回傅离身边,傅离道选择他就相信他。

    长歌真的快快乐乐地相信了傅离,躲进他温暖的怀里,转了一圈,傅离又把她送回到傅成霄这里,看来男人没有可信的,苏南不可信,傅离一样不可信。

    长歌知道自己要么死要么活着,要想活下去,自己就必须得接受傅离给她定的道路,必须面对没有任何依靠的未来,多屈侮也得走下去。

    长歌正了正身俯下身磕了个头道:“长歌给太子爷磕头。”

    傅成霄见了笑了起来道:“长歌今日可真乖,让朕一下都不能适应。”

    “以前是长歌小不懂事。”长歌不知道是自己的确具有贱性,还是这个戴面罩的男子喜欢自己低贱的模样,自己就好好地自贱给他看,很顺口地讲出这样的话,如果需要,她还会讲更讨傅成霄喜欢的话。

    戴面罩的男子在眼前,让那些不愿意回忆的耻辱又跳了出来,那是一种她连回忆都非常害怕的屈侮。

    “这就对了!”傅成霄坐下来伸手搂过长歌,长歌犹豫了一下,乖乖地将头依到傅成霄肩上。

    夜无边本一心想来看这局面的,看秦长歌是如何对付这场面,结果觉得纯粹是自己来找罪受的,见长歌依到傅成霄身上,恨不得立刻抽出腰间的软刀把傅成霄剁成肉沫。

    傅成霄抬起长歌的脸有些轻佻地问:“夜,这么多女人,你觉得这个如何?不会还上不了档次吧?”

    夜无边看着长歌淡淡道:“这倒是个极品,就象心有所属的模样,皇上可不要到时候陪了夫人又折了兵。”

    “真难得听到你如此嫉妒朕的话,但朕觉得这个好,非常好。”

    长歌对于傅成霄称自己为朕有些不明白,傅成霄登基那会,她还在牢房里待着的,心时企盼着苏南来救自己,看样子极有可能,傅成霄在那个时候做了皇帝。

    傅成霄放开长歌道:“长歌,朕要封你为妃,你喜欢吗?”

    “臣妾谢太子恩典!”长歌露出一脸欣喜,显然非常中意这事,想想一下由奴婢变成皇上的妃子,那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气,不高兴除非是傻子。

    傅成霄很喜欢长歌的回答,又对长歌道:“这是朕最中意的太傅,夜无边太傅,你认识的。”

    长歌才知道糟蹋自己的人叫夜无边,定定看着夜无边一会才回傅成霄的话道:“皇上,夜太傅审理过长歌的案子。”

    长歌那案子正是刺傅成霄的案子,傅成霄听了立刻道:“好了,过去的事,咱们都不提,夜,来坐,朕正好有事问你。”

    夜无边一拱手道:“皇上您的心胸真跟大海一样宽阔。”

    长歌听得明白这话,夜无边分明有所指,傅成霄指着夜无边哈哈一笑道:“嫉妒,嫉妒,你这话就是嫉妒朕,长歌这么个小丫头,不就刺朕一刀吗,她那点力气,能把朕伤到哪里?”

    夜无边的嘴角略略一翘道:“这么来讲,长歌姑娘那一刀只不过是给皇上您添点乐子罢了,下次长歌姑娘找这乐子的时候,下手可得拿捏好劲头了。”说完夜无边就在长歌旁边坐了下来,长歌下意识地往傅成霄身边靠了靠,傅成霄虽然挺招人烦,至少自己还可以刺到一刀,这个夜无边别说刺…,所以长歌认为傅成霄身边相对来讲要安全一些。

    长歌听不太明白傅成霄与夜无边的谈话,但能感到两人对话虚虚实实,很假,而两人对话都没有避开她的意思,她也就只能耐着性子听着,长歌假装非常专心地听了一会,两人提到最多似乎都是什么黄凤祥之类,确实不知所云,便低着头想自己的心事:似乎从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就开始走霉运,与被苏南抛弃,夜无边糟蹋,嫁给傅离为妾,眼下这算自己最好的命了。

    所有这一切经历,长歌不恨苏南,不怨傅离,却独恨这个被傅成霄唤成夜无边的人,傅成霄眼下是皇上,夜无边是他的臣子,显然还是个有些猖狂的臣子,如果傅成霄真的想让自己做妃子,那自己不正好…

    想到这里,长歌的脸上到底不如刚来苍白,还有些红润,甚至嘴角还有些笑容了,虽又是前阵子常有的苦笑,但好歹算是笑了。

    长歌低着头想着心事时,终于听到傅成霄与夜无边讲完了,忙抬起头来,却见夜无边正用阴鸷的眼光看着自己,长歌忽觉得那次在密林里,傅离整治傅瑶与徐小如的眼神和夜无边此时的眼神非常相同,夜无边的眼神让长歌打了个哆嗦,长歌呆了一下,忙收回了眼光。

    夜无边告辞后,长歌知道是刀山火海,自己都得去踩去过了。

    傅成霄冲长歌招招手,长歌小心地走到傅成霄面前跪了下来,听到傅成霄问:“害怕吗?”

    长歌老老实实点点头,却听傅成霄叹了口气道:“我不会逼你的,我给你十天时间,你如果想通了,就专心地跟着我,做我的妃子,没想通,我不勉强你。”

    长歌眼里一下充满了泪水,实在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傅成霄伸手给长歌擦去眼泪道:“我如果只是需要一个女人,宫里太多了,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女人,但我想你是个聪明的人,对不对?”

    长歌点点头,夜无边站在一根柱后冷笑地看着,在他眼里,傅成霄就是在长歌面前演戏。

    傅成霄知道夜无边没走,从上次天牢里偶尔听到夜无边与秦长歌的对话,他就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玄机,而且还敏感地从长歌眼神中看得出长歌是恨极夜无边,但夜无边对长歌的种种举动却有点发人深思,所以傅成霄故意又与长歌卿卿我我、花前月下地聊了一会,长歌想到以后必须依赖着傅成霄,只是小心地应付着。

    傅成霄这段时间在国事上毕竟耗了不少力气,演会戏也累了,虽是演戏,但长歌刺他那一刀,让他反对长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愫,所以他现在对秦长歌如此礼遇,一是看夜无边的反映,二是真的想让长歌从心里接受自己。

    傅成略坐一会便起身走了,夜无边轻轻松了口气,也打算走时,听到长歌捂着嘴的哭声,他又折了回来,见长歌跪坐在榻上俯下身爬在上面哭,怕连长歌都知道傅成霄是在演戏。

    夜无边一时又有些后悔了,长歌不过是一个连自我保护能力都没有的弱质女子,就算和前世那个女人长得象,也许不过是个偶然,自己这么折腾她干什么,不由得走到长歌身边,伸手去抚摸长歌的头,长歌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是夜无边,吓得差点叫了出来。

    夜无边只得一伸手把长歌搂到怀里,捂住她的嘴道:“我只是想跟你讲两句话罢了。”

    长歌忙不迭地从夜无边怀里挣扎出来爬到稍远点的地方,瞪着眼看着夜无边,夜无边苦笑一下坐在长歌对面道:“傅成霄不管讲什么话,你都不要信他。”

    长歌觉得好笑,就笑了,夜无边见过长歌的笑有可爱的、娇俏的、调皮的、淘气的,从没见长歌笑得这么妩媚却又透着绝望,长歌笑了好一会才道:“那我应该相信谁的你,相信你的话?”

    夜无边一下无语了,看着长歌道:“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傅成霄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不相信我也千万不要相信他。”

    长歌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话,只是笑不出来,知道在这里,夜无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懒于搭理,便保持缄默,夜无边只好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你如果一定要选择傅成霄,那且记着一定不要让他腻味,让他腻味了,就没什么好结果,不过,以你的水平,不腻味也是怪事。”

    夜无边忽觉得自己讲再多糟蹋长歌的话都没什么意义了,这不就是自己要的结果吗?看了长歌一眼,闭上嘴不再讲话,看了一会便起身走了。

    长歌跪坐累了,转过身躺在榻上,哭累了,悲哀的心慢慢没了,她一下坐起来,夜无边是傅成霄的臣子,对于自己来讲就是个机会:如果从现在到明年三月十五日自己可以让傅成霄杀了夜无边,那母亲、长欣与奶娘不就没有危险了。

    长歌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觉得自己的霉运到头,现在终于时来运转了。

    夜无边离开“落霞宫”,依旧不紧不慢,但不是往日的从容淡定,而是走得有些象行尸走肉。

    夜无边满脑子都是长歌的音形笑容,把长歌送给傅成霄,或者让她去做更下贱的事,自己应该高兴,怎么就高兴不起来,正想着,忽然感到有人扑了过来,夜无边一伸手捉住对方的手腕,定睛一看是丹若,丹若被夜无边捏得手骨差点断了大叫起来:“夜!夜!你要干什么,你抓痛了我!”

    夜无边甩开丹若的手淡漠地道:“你是自找的。”

    丹若噘着嘴道:“黄凤祥的案子结了,你一样没时间吗?”

    夜无边听了忽然展颜一笑道:“有,有时间。”

    丹若见夜无边笑了一下抱住夜无边道:“夜,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夜无边不知道丹若那一次是如何把苏南摆平的,笑着点点头道:“是,我知道你想我,那还等什么!良辰美景,正是寻欢作乐的好时机,还是在你宫里?”

    丹若听了脸红得发热,夜无边隔着衣服都能感到她的脸上的温度。

    夜无边以前还觉得与丹若偷情有些趣味,偏这会觉得索然无味,一丝不挂的丹若爬在夜无边身上撒娇道:“夜,你怎么了,象有心事?丹若还想要。”

    夜无边忽觉得没由地烦了,一伸手把丹若推开,起身拿起衣服胡乱穿上,丹若一把抱住夜无边道:“夜,怎么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我真的不问了。”

    夜无边拿开丹若的手道:“公主,夜忽想起皇上还交待了一桩重要的事情要办,不敢耽误了。”说完急急走出丹若的宫殿,丹若跟着追了几步才想着没穿衣服,赶紧跑回去穿衣服。

    夜无边胡乱在宫里走了一气,最后居然停在“落霞宫”前,他往前走了几步,但终于在大门前止住了步子,转过身走了。

    长歌刚一进宫,老太后就从身边的人口里听说了这件事,起先是不信,然后是气晕了过去:这件事无论对傅成霄还是对傅离,名声都极有影响的,而且影响十分巨大,那傅离反正是混帐一个,但傅成霄就算混帐,也是一国之君,真的封秦长歌做了妃子,那不是授人把柄的事?

    秦长歌伤心了一夜,最后在确定傅成霄真没在“落霞宫”的状况下睡着了,这一觉自然不踏实,极早就起了,两个宫女刚给她梳好头,一个内侍跑进来道:“秦姑娘,老太后有请!”

    秦长歌与这老太后仅有一面之缘,实在不知老太后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只怕再有什么不好的事落到自己身上,忐忑不安地跟着内侍来了“昭和宫”。

    心如鹿撞已经无法形容长歌此时的心情,她觉得不是一头鹿在撞,应该有几十头鹿在撞。

    几十头鹿在心里撞了长歌一个多时辰,老太后才再传长歌进去。

    长歌知道这是一种下马威,越发觉得不安,见着那个鹤发童颜的老太后,赶紧行了礼,老太后没说“平身”,长歌知道不会是什么好结果,只等着老太后给自己的命运做个最后的裁断。

    老太后看了秦长歌一眼厉声道:“长歌,还记得那日哀家在大殿上讲的话吗?”

    长歌点点头道:“太后教训,长歌断不敢忘。”

    老太后便道:“哀家讲了什么?”

    长歌钝了一下才回道:“太后讲大世子身体不好,要长歌多照顾大世子。”

    老太后就极气恼地道:“你既然记得,现在又嫌弃大世子,怎么,是觉得跟着皇上可比跟着大世子强,想做妃子了。”

    长歌觉得憋闷,一言不发地看着老太后,却听太后声音一下凌厉起来道:“那好,今儿哀家在这里把话给你讲清楚,对于你这种朝秦暮楚、见异思迁、这山忘着那山高的女人,哀家是最反感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果然还真如你母亲般呀,真是让哀家失望透顶。”

    母亲对于长歌来讲,是极美极温柔的,那是长歌心里最美好的一处,听到老太后对母亲如此地侮辱,如五雷轰顶,有些不相信是老太后讲的话,没到天家不知道,到了天家知道那黑的和白的本来都是混淆不清的,放在以前,别人这么讲自己的母亲,长歌会生气会跟人拼命,因为一个人只要洁身自好,怎么会有不好的名声,母亲那么美丽那么温柔,怎么可能名声不好呢,但现在的长歌经历了苏南、夜无边、傅离、傅成霄,感觉女人名声的好坏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而是这些手握重权或重金的男人们决定的,他们个个贪权好色,尔虞我诈,弄了一摊子事,最后都去做明君、名士,所有的罪名全由狐狸精一般的女子承担,母亲有可能是这样的“狐狸精”,自己也正被他们往这条跟上逼。

    长歌凭感知道太后并不太喜欢自己,讲多也无益,没有开口,由得太后给自己盖棺定论:“秦长歌,一会霄儿、离儿都会过来,你三人当着哀家的面把话讲清楚,但现在哀家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你想踩高就低做妃子,享那荣华福贵,哀家是万万不可能答应你的,如果你跟哀家讲什么喜欢霄儿之类的话,哀家也信你,不过哀家活着的一天,你就别想要名份,就在哀家身边做奴才!”

    长歌点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如果她能选择,她倒宁愿选择在老太后身边做奴才,还求老太后青春永驻,永远别死!

    “昭和宫”的内侍总管进来禀皇上与大世子来了,老太后再次将眼光转向秦长歌道:“哀家讲的话,你可都听清楚了,如果不依,哀家就在这大殿之上当着他俩的面把你乱棍打死!”

    长歌含着泪忙点点头。

    长歌还没整理好自己混乱的心情,傅成霄与傅离随“昭和宫”的内侍总管就走了进来,看到傅离,长歌赶紧低下头,以前她最恨夜无边,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却是傅离。

    傅成霄与傅离行礼后,老太后给两人赐坐后,傅成霄看了一眼秦长歌才问:“不知皇奶奶找孙儿所谓何事?”

    老太后哼了一声道:“你俩做的好事,外面都传得风风雨雨,皇上居然还问奶奶是什么事,皇上认为还能有什么事呢?”

    傅成霄忙道:“皇奶奶真是的,不就是个女子吗,居然还这么兴师动众,孙儿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霄儿你可真够糊涂了,一个女子足毁了你的全部名声,奶奶想问你和离儿究竟是怎么回事,离儿那会子闹死闹活地要赎出长歌,不是跟奶奶讲只喜欢这个长歌,怎么还没两天又变卦了,还送宫里来了?就算男子薄幸,不会太快了点吧!”

    傅离听了清了一下嗓子,还是极沙哑地道:“皇奶奶误会了,长歌原本与小如交好,小如出事后,她不有个妹子小云进宫做了妃子,长歌就想到小云这里玩几天,不过如此,不知外面的人怎么传得那么难听。”

    傅成霄没想到傅离一开口,所有的事全就变了,心里就不乐意了,拿眼瞪着傅离,老太后听了叹了口气道:“长歌,是离儿所讲的那样吗?”

    长歌明知道傅离满嘴在胡道八道,但也知道跟太后讲是傅离把自己送给傅成霄,这是天家大忌,再讲长歌心里还有一点小小的自尊,被夫君送给别人,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她又没傅离那撒谎水平只得道:“大世子讲是就是了!”

    老太后毕竟经历了四个朝代,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听了心里多少明白这底下是有交易的,对于这些黑暗的东西看多了,只是轻轻叹口气道:“长歌喜欢宫里,正好哀家身边还缺个更衣的奴才,你就在哀家身边做更衣吧,长歌意下如何?”

    长歌的眼泪就涌了上来,但她拼命地忍着,赶紧伏地磕头带着哭音道:“长歌谢太后。”

    傅离立刻不愿意了,本想事情做到上,只能用老太后把长歌接回去的,无耻地想开口讲什么,太后用极不满的眼光看着他,他倒不怕太后,却不知怎么跟长歌解释自己的出尔反尔,张张口终没出声。

    傅成霄见长歌仍留在宫里,放下心来,转地头又狠狠瞪了傅离一眼。

    傅离走出“昭和宫”,听到长歌在身后小步追赶的声音,便放慢了脚步等长歌,长歌没想到傅离会放慢步子,跑得快一下撞到傅离背上,长歌痛得眼泪差点流出来了,一边揉着额头一边道:“大世子,大世子,这是你的东西,皇上和老太后赏了许多,长歌怕用不上了,还给大世子了。”

    傅离见长歌那只摊开的纤纤玉手上正是自己送的那块玉佩、红玉脚链和那只黑色的象铁哨子的东西,傅离便道:“用不上你就扔了吧!”

    长歌愣了一下,在她心目中,有两样东西对于傅离都应该是宝贵的,她犹豫一下,不知道是扔还是不扔,傅离忽伸手拉着长歌继续往前走着问:“这下恨死我了。”

    长歌摇摇头言不由衷地道:“长歌本是大世子的奴婢,大世子要长歌生死都行,何况只是送人。”长歌只想抽出手,但手却被傅离紧紧箍着,她没抽得出来,傅离听了哼了一声道:“小丫头,现在道行好象高明了,听着啊,我把你送给傅成霄,你得依着我;现在我反悔了,不想送给他了,你还得依着我,那傅成霄使什么手段,你要敢让他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长歌从来不知道人可以这么无耻,自己本来是要跟傅离做个了断,现在看来有些是自取其辱了。

    傅离道完从长歌手里取下那玉佩一下分开,将其中半块挂到长歌腰上道:“这玉佩叫‘狻猊双诀’,雄狁猊在你身上,雌狁猊在我身上,从此以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敢拿下来,我打断你的手,别以为到了太后这里就可以蹦出去了,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你随时回到我身边,你信不信?”

    长歌心里还真有点拿不准傅离讲的这话的可信程度,没敢摇头也没敢点头,傅离又将那黑色象铁哨子的东西重新系回长歌的脖子上道:“这个是非常有名的‘邛国黑玉’做的,放你这里,我放心。”系完一伸手抱住长歌道,“就先在皇奶奶这里待一段时间,那青王府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而且现在又蛮多事的,宛兰风和我的恩怨深了,你回去,她还得想方设法…,算了这些不和你讲了,过些日子我接你回去!”

    长歌见过脸皮厚的,但从没见过象傅离这样脸皮厚到了无耻的地步,他把自己送给了傅成霄,转眼就跟忘了一般,让长歌觉得恶心,想挣开,却听傅离小声道:“知道你从没真心实意喜欢过我,不过,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歌儿,你不在‘笑风园’,我还真不习惯,天天都想你。”

    傅离在“昭和宫”殿门前忽来一番从未有过的柔情蜜意表白,把长歌吓得汗毛倒竖,但长歌却又觉得傅离真的没讲错,他怎么对自己好,自己从没当他是过自己的夫君,心里想的只有苏南,长歌忽问:“对了,大世子,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我原有个盒子,怎么后来没见着了?”

    傅离觉得长歌真是个没情趣的,便哼了一声道:“我给烧了。”

    “你凭什么给烧了?”长歌声音提高了起来,傅离又哼了一声道:“就因为我是你的男人,所以就给烧了。”

    “我恨你!”长歌抬起腿就要踢傅离,傅离笑了一下道:“我做这么多蠢事,不是你恨我,是我自己都恨我自己,如果昨日那傅成霄真对你做了什么,我才会恨死我自己的。”

    “皇上比你好一百倍。”

    “不止,他生得比我好看,又是大昭绝无仅有的一位皇帝,比我好何止百倍,但是他没我对你真心实意,没我对你好,没我体贴你,而且我才是你名义上的夫君,我没休你,别人再好,你也少动心思去想,所以他多好都没用。”

    长歌气得恨不得把牙齿咬成粉末,全吐傅离身上才甘心,却听傅离又转了话题道:“明儿,我让人给你把‘黑里俏’与‘大青背’送进来,可好!”

    长歌听了一下忘了自己还恨着,忙道:“可有饿着没?”

    “怎么会饿着呢,昨儿我还亲自给喂了蟹粉,歌儿,是不是为夫最贴心啦?”傅离忽换上嘻皮笑脸的模样,还趁机贴着长歌的脸亲了一下。

    “我恨你,不要再见到你!”长歌被拉回现实中,想从傅离的怀里挣出来。

    傅离没松手,反搂得更紧地道:“歌儿,在宫里,也就老太后这里干净些,平时没事不要离开‘昭和宫’,不过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歌儿,我从现在开始追求你,好不好?”

    长歌没听明白,愣愣看着傅离,听傅离有些自言自语地道:“为夫要追你,要你喜欢上为夫、迷恋上为夫,心甘情愿给为夫糟蹋、供为夫驱使,还得养好你的身子,给为夫**,日日抵死缠绵,没了彼此。”

    这话长歌还是有些听不懂,但知道里面有几句是正经人不会讲的话,脸一下红了,而且傅离对自己时好时坏的反复,让她对傅离非常地不信任,极想挣开,傅离却依旧抓紧道:“为夫的话还没讲完呢!”

    “只跟太后讲出来一会,回去晚了,太后会责问的。”不管傅离如何煽情,长歌在这会是恨傅离的,只想赶紧躲开傅离。

    “责问就责问,送你男人?她有什么好责问的。”傅离用下巴轻轻蹭着长歌的脸,长歌只觉得傅离的怀抱不象那种病弱男人的怀抱,不仅不象,反而是非常结实在有力的,傅离搂着她,她的手也不经意可以碰到傅离的胳膊,只觉得也是那种结实的类型,力气一定不会比夜无边小,自己想挣开的可能性不大。

    傅离搂了好一会,蹭了好一会,才终于松开手,蹲下身把那红玉脚链重新给长歌缚在脚腕上后站起来道:“回去吧!”

    长歌一步三回头有些害怕地跑回了“昭和宫”,生怕傅离又反悔了,再过来捉住她,又讲出那番莫名其妙的话来。

    不管太后如何掩饰,但在朝里与民间流传的版本都是傅离迫于无奈将自己心爱的女子秦长歌送给新皇。这让傅离再一次名声大噪,民间将他例为大昭国软蛋男人之首。

    傅宁坤极守信用,傅离把秦长歌送给傅成霄,第二日就找媒婆来为傅离做媒,兑现他要为傅离纳妾侍十房的诺言,但媒婆道破了嘴偏就没说中一户,原来不是因为青王府权势不够大,钱财不够丰富,而是傅离的名气太大,竟连那中等小户人家也不愿意将女儿许给他为妾,怕他头一热不知又送给谁了,送给皇上当然是好结果,如果送的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人品又差的,自家的女儿怎么办?

    长歌倒不知道自己更加成就了傅离的弱名,太后身边的宫女本来就多,并没有太多的事,人一空下来,头脑就开始胡思乱想,长歌构思了几十种让傅成霄与夜无边反目的方法,一心等着见着傅成霄可以实施,但从那日后,傅离没来过,傅成霄也没来过一次,更别说见着夜无边了。

    长歌想了数十种方法都没有实施的人,那让她觉得自己很失败。

    傅成霄不是不想去引诱长歌,一是长歌在老太后身边,毕竟不是很方便;二是夜无边以朝里的大臣诽谤他,闹着不想当太傅了,许多事扔回给他做;三是黄凤祥被处死后,朝野上下一片震荡,青王干脆称病不上朝,大竺国、安月国得知黄凤祥被杀,军队在边境的骚挠举动非常明显。

    傅成霄每日被这些事缠得**乏术,烦都烦不完,哪里还有精力去引诱长歌,就连身边的徐小云都无暇顾及,徐小云为此还有一肚子的怨气。

    长歌并不知道傅成霄有这么多烦心事,几十种大计无人可施,失望之余,老太后这里倒清静,而傅离说话算话,真的着人把两只蟋蟀送进宫来,还顺带给她把装蟋蟀的罐子换成了玻璃的,长歌闲暇没事的时候就侍弄自己的“黑里俏”与“大青袍”,给两个小宠物找最好的食物,两个小东西喂得越发油亮健壮了,有了这两个小东西,她还真的挺忙。

    太后身边自也有不少眼线,很快知道长歌养了小宠物,便让长歌拿去给她把玩。

    长歌听了人传话,有些担心,怕太后收了自己的宠物,但又不敢违抗,只得忐忑不安地捧着小宠物来到了太后的正殿。

    太后的贴身侍女,把那只漂亮的蟋蟀罐捧到太后面前时,太后一看那只蟋蟀罐居然是极贵重的玻璃制品,还是罕有的,罐底中有浅粉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