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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白莲奋斗日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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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骗你做什么?污蔑她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只是不想大表哥你被这个狐狸精玩弄于股掌!”
  她的目光太过自信,也太过镇定; 镇定地好像确有其事。就好像她曾经亲眼见到过那不堪的事似的。
  ——
  不,这不可能……
  严嘉明箍着周凝霜胳膊的手猛地僵了一下。
  周凝霜察觉到他的恍惚; 红唇得意地翘起,继续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大表哥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她当初怎么一从王府回来就病倒了?”
  严嘉明重重地喘息着; 盯着周凝霜的目光中透出几分阴郁之色,唇角绷得越发紧了。
  周凝霜本来就没指望他出声,甚是得意地自己接过了话题,“全是因为她做了那等苟且之事!王爷却根本没准备纳她进府!她身子受了那等肮脏事,又添了一桩了不得的心病; 怎么能不缠绵病榻呢!”
  周凝霜越说越畅快; 心中的恶意满满地涌了上来; 瞬间充满了她的心肺。
  “她现在,早就是残花败柳了!”
  她掷地有声的话语像是来自地狱的审判一般,狠狠地砸在严嘉明的心上,砸出一个血淋林的窟窿。
  ——
  不!
  他不相信!
  绝对不相信!
  凝霜说的一定都只是无稽之谈罢了!
  他当成珍宝的楚表妹; 那样清纯无辜不谙世事,怎么会是那种不自重不自爱的下贱人!
  ——
  可当碰到周凝霜嘲讽冷笑的镇定视线,严嘉明却有些晃神。
  那视线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刺眼的剑芒照亮了他心中隐藏的一丝不安,严嘉明心底控制不住地悄悄裂开了一道缝隙,那缝隙越扩越大,渐渐占据了他整个心扉,将他往猜疑的万丈深渊狠狠推去。
  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如果楚表妹真的清白的话,自然会谨守礼法洁身自好,也根本不会做出什么惹人怀疑猜忌的举动。
  如果是那样,凝霜又何必平白无故地污蔑她……
  凝霜只怕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才会用这种不屑鄙夷的语气提到她……
  ——
  严嘉明心中蓦地一凉,寒意从骨子里渗出来,蔓延到四肢百骸,冰冻了他所有思绪,他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左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或许,真的像凝霜所说,楚表妹单纯柔弱的模样,不过是欺骗他的假象罢了……
  她对着自己能故作清纯无辜,对着静王爷的时候又焉知不会如此。
  楚表妹那样娇美动人的模样,就连见惯了风月的他都忍不住动心,若是她主动筹谋,又何愁勾引不到静王……
  ——
  周凝霜见他晃神的模样,连攥着她胳膊的手都茫然地滑落了下去,就知道他是起疑心了。
  目标已经达成,她心中甚是得意,唇角的笑意越发扩大了。
  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周凝霜眼角微挑,状似无意又补了一句。“听说她这次生病,王府那边还私下派人送了金丝血燕过来。”
  说起这个她就更加恨那个狐狸精了。
  原以为王爷不将她放在心上,可不过是在赏花宴上又见了一面,一得知她卧病在床的消息,竟然就这般心疼地送了金丝血燕过来。
  这金丝血燕是南边呈上的贡品,就连她们侯府,一年都得不了几钱,都用来给老夫人补身子了。
  齐楚楚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怎么配得到静王这样的重视!
  ——
  金丝血燕……
  如果她跟静王真的清白,静王为什么会私下送这么珍贵的补品过来。
  分明……分明就是像凝霜所说的那样!
  严嘉明心底最后残存的一点坚持被彻底打碎,通红的眼中瞬间满是狠戾之气。
  ——
  好一个楚表妹,竟然是这样将他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笑他还一直将她当成什么不可亵渎的珍宝,原来只要有了更好的高枝,她就可以自甘下贱以身献媚,迫不及待地转头别人的怀抱。
  是!静王是受宠的皇子,又是手握重权的王爷,自然比他这个无所事事的侯府世子之子来的高贵!
  那这几年来,他的关心珍重又算是什么!不过是她闲暇时的笑柄么!
  ——
  早知道,早知道她是这样一个人。
  他又何必为了她的名声苦苦忍耐,连一亲芳泽都怕委屈了她!
  到头来,却是他看走了眼,原来她同那些个青楼楚馆的女子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水性杨花。
  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价摆的高一些,遇到了静王这样尊贵的客人才肯心甘情愿委身于人。
  ————
  严嘉明面色森冷,往日带笑的桃花眼中此时黑沉沉一片,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一句话没说,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这人糟践了他的一番心意,让他成了好大一个笑话!
  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好啊,她不是想攀高枝想进静王府吗,自己偏偏就不让她如愿了!
  “哎,大表哥,你要去哪儿啊?”周凝霜见他忽然离开,故作着急地在他背后慌慌张张地喊道,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得瑟。
  严嘉明没有回头,也没有搭话,整个人都散发着极重的戾气,步子极快地走远了。
  ————
  “大少爷!这这……”
  丫鬟小翠哆哆嗦嗦地拦在紫竹院门口,不肯让他进门。
  这位大少爷是怎么了,平日都只是托着小丫鬟送东西过来,还没这么失礼地亲自上门过,这女眷的院子哪能让他一个大男人进去。
  严嘉明脸色森寒,看也不看她一眼,手掌重重地一挥,将人狠狠一推,直推地小翠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
  然后他跨过门槛,直接进了院子。
  走进院子的时候,西边的厢房里传来轻轻地咳嗽声,还有人语交谈的声音。
  严嘉明侧身径直朝那房间走去。
  ————
  “楚楚,听说这金丝血燕很是补身体,娘喂你喝了吧。”
  程氏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炖好的燕窝,心疼地说道。
  这丫头的病才刚好,怎么偏要跑去救什么孔姑娘呢,人家落水的倒是活蹦乱跳的,偏偏她这个救人的却遭了殃。
  齐楚楚靠在迎枕上,望着那碗燕窝粥,眉间微微皱起。
  ————
  前两天她昏昏沉沉人事不省,院子里的事儿娘亲就暂时接手了。
  偏偏那位静王私下悄悄派人送了燕窝过来,娘亲这个拎不清的,居然还真相信那燕窝是孔姑娘送来报答救命之恩的,糊里糊涂就收下了。
  等她醒过来,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想要退回去也不成了。
  那纸包都被人拆开了,这会儿娘亲手里端着的燕窝粥,正是静王送过来的那一包。
  这事儿要是泄露出去,可就算是私相授受了。她就是想澄清,只怕也洗不干净了。
  可这事儿现在责怪娘亲也没用,更何况,娘亲一心一意牵挂着她,还亲手下厨炖了燕窝粥喂她。
  炖都炖了,又何必浪费娘亲的一番好心。
  “嗯,谢谢娘。”
  齐楚楚微微露出一个笑,将程氏递过来的一勺燕窝粥咽了下去。
  ————
  “哐当”一声,雕花木门猛地被推开。
  来人站在门口,眼色血红的盯着那瓷碗,好像那只瓷碗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他方才全都听到了,这就是静王送来的金丝血燕吧!
  果然,凝霜果然说的没错!
  她脸上还带着几许浅笑,是因为静王送过来的这礼物么!
  ————
  严嘉明心中怒不可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伸手就夺了程氏手中的瓷碗,狠狠地砸在青石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大少爷,你……”
  程氏颤颤地坐在床边,眼圈都气红了。
  楚楚难得吃一回燕窝粥,才刚刚吃了一口,就被他摔了,这大少爷也太欺负人了。
  齐楚楚心中虽然惊愕,还是慢慢拿帕子抹了嘴,这才转脸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
  “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
  严嘉明双眼腥红地指着地上那摊碎瓷片,并不答话,反而逼问道,“这燕窝是王爷送的吧。”
  齐楚楚这会儿明白了,原来他是知道了这燕窝的来头,这事无可否认,她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呵”,他露出一个讽刺而刻薄的笑,语气中满是鄙夷,“原来楚表妹的身子,也就只值这么一碗燕窝。”
  “你胡说什么!”
  ————
  听出他话中那侮辱下流的意思,齐楚楚忍不住浑身一震,虚弱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睁大的杏眸中含着抑制不住地愤怒,冷冷地直视着他。好像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了一样。
  严嘉明被那清亮愤怒的眼神看的一滞,心中莫名漫上点儿慌乱。
  可那慌乱不过一瞬间,就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发现,坐在床边的程氏,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身子忽然瑟缩了一下,神色慌张而害怕,眼中盈满了内疚心疼的泪水。
  好啊,险些又被这位楚表妹给骗过去了!
  程氏作为楚表妹的生身母亲,只怕有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连程氏都这样默认了,楚表妹还自以为能靠着糊弄人的小把戏瞒天过海吗!
  ————
  “要不是凝……”
  严嘉明险些脱口而出,顿了顿,继续道。
  “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只怕还被蒙在鼓里,愚蠢得天天想着怎么讨你欢心!”
  “楚表妹还真是好手段!将人耍得团团转!”
  他忽然话锋一转,冷嘲热讽道,“听说那位可不愿纳你,楚表妹不如考虑考虑我,虽然没了清白,以表妹的姿色,当个妾室总是够资格的”。
  ————
  齐楚楚早被他一番侮辱的言辞气的浑身发颤,狠狠地从桌上抓了个瓷白摆件砸过去。
  “你滚出去!”
  严嘉明发泄完一番怒气,却并没感觉到几分愉快,反倒看着齐楚楚苍白颤抖的娇弱模样,心中生出不可名状的难受来。
  虽然句句都在贬低她,可同时,他曾经的一片真心在这瞬间也被自己贬低到了泥地里。
  满脸都是泪的程氏冲上前来,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力气,全没了平日的怯生生,蛮横地将他一下推了出去,狠狠地摔上门。
  ————
  齐楚楚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还是止不住的愤怒。
  她完全不知道,严嘉明这些可笑荒唐的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究竟是谁,要这么阴险狡诈、不折手段地毁她清白。这世间对女子苛责过多,一旦被毁了名声,她下半辈子就全毁了!
  齐楚楚手指紧紧地捏着被子,脑中忽然闪过严嘉明方才的一句话。
  “要不是凝……”
  凝……
  凝什么?
  ————
  她眼中倏忽一暗,难道是……凝霜。
  是了!
  王府的那件事,当初周凝霜本来就猜出了端倪,添油加醋一番自然是极其容易的。
  这金丝血燕的事儿,又会有哪个旁人这样关注,整日眼巴巴地盯着她这里,还特地透露给了严嘉明。
  而且严嘉明待周凝霜好的像亲妹子一样,自然不会怀疑她的用心!
  她和周凝霜有什么深仇大怨,值得周凝霜这样费劲心思来陷害!
  静王送东西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周凝霜有本事,大可去找老夫人和王妃坦诚,又何必阴恻恻地做这种小人之事。
  ————
  齐楚楚死死地掐着掌心,心中满是愤恨。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好你个周凝霜!
  齐楚楚拿过那张藏在血燕锦盒下的纸条,眼中倏忽闪过一抹冷意。
  周凝霜你不是喜欢静王吗,那好!
  这次索性成全了你!
  让你“好好”地嫁入静王府!


第28章 
  那张纸条正是静王传过来的; 藏在黑漆锦盒的夹层里。
  好在程氏当时只拿了那盒子中的燕窝; 也没想过这里头还有蹊跷; 故而没看到那张纸条。
  齐楚楚醒来之后,趁着程氏不注意; 将那纸条塞在了枕头底下; 她本来是准备等程氏出去后,便将这东西扔进烛火里销毁了。
  现在看来,倒是没这个必要了。
  纸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 除了关心问候病情的话,还有来自静王殿下的一份邀约。
  齐楚楚目光落在那字迹上; 眼中透出几分冷意,苍白的唇角轻轻上扬。
  ——
  哐当一声; 泪水涟涟的程氏将门狠狠摔上; 整个身子都用力地抵住了门,将那个羞辱女儿的人死死拦在了外面。
  她性子一向软弱,平日是万万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将侯府的大少爷蛮横地推出去的。
  以往有什么事,都是楚楚挡在前面; 从来不需要她和阿菱操心。
  可这会儿楚楚病成这样; 程氏胆子再是小; 也不能眼睁睁看外人这么欺负病重的女儿。
  ——
  严嘉明愣愣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一阵阵时断时续的咳嗽声,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怎么颇有些不痛快。
  他是带着一肚子火气过来的; 方才狠狠地羞辱了楚表妹,揭穿了她虚伪的谎话,明明应该感到痛快才是。
  可此时听到那屋子里难受的咳嗽声,他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甚至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他抬手想要推开那门,手抬到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转瞬又轻轻放了下去。
  严嘉明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眼中戾气已不像来时那样浓烈,直到里头的咳嗽声渐渐平静下来,他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才慢慢松开,然后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
  “夫人,大表少爷走了。”小翠靠近门边,在外面怯生生地通报了一声。
  程氏方才不过是强撑着罢了,此时听得外头人已经走了,才发觉腿脚一阵阵发软,险些顺着门滑跌在地。
  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抱着脸色苍白的女儿呜呜地哭了起来。
  “楚楚别怕,就是没了清白嫁不出去,娘出去做活也养着你,不让你在这府里受人欺负。”
  “娘,你说什么呢!”
  ——
  齐楚楚一愣,将扑在肩上呜呜哭泣的人轻轻推开,目光惊愕地望着满脸泪痕的女人。
  娘亲居然信以为真了,以为她真的被人……
  齐楚楚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气的是娘亲居然轻易就相信了别人乱七八糟的话,笑的是程氏这袒护她的模样,叫她心里暖呼呼的。
  这事儿要放在寻常家里,女儿婚前就失了清白,做母亲的难免会苛责两句。
  可娘亲却直接跳过了这一节,急急慌慌地袒护着她,明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还傻乎乎地说要做活养着她。
  ——
  齐楚楚收敛了唇边的温柔笑意,假意严肃地望着她,声音冷静地解释道。
  “娘,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别听人瞎说。”
  被她这样严肃的目光看着,程氏也有些惴惴不安,抿了抿红润的唇,一双泪盈盈的杏眸不住打量楚楚,小声地结结巴巴道,
  “不……不是听人说的……我……我上次都看到了。”
  “看到了?”
  齐楚楚被她这话吓了一跳,“看到什么?”
  程氏听她这么问,红着脸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
  齐楚楚表情有些僵,原来脖子上还有过那种痕迹,娘亲是因为那个才误会的,那岂不是都误会好长一段时间了,居然一直憋着没问她。
  要不是今儿个,她还不知道娘亲这么想的。
  楚楚忍着尴尬,小声跟程氏认真说了一遍,事情根本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最后没有发生什么。这么好好解释一遍,也免得她又七想八想。
  程氏听完还有些将信将疑,被齐楚楚故作不悦地一瞪,见她那正色的模样,也明白过来女儿确实没骗自己,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她心中立刻松了一大口气,用帕子抹了眼角的泪,又哭又笑地点点头,直说知道了知道了。
  ——
  自从那天大闹一场之后,严嘉明再也没来过,也没像以前一样,隔三差五地派人送东西过来。
  齐楚楚全然不在意,只当他没来过一般,脸色如常地安安心心窝在锦绣院养病,直到端午节前夕,才算是把身子养好了。
  这么连着病了两次,就连阿菱那丫头瞧着都比她气色好。
  按照侯府的惯例,端午那一日,老夫人会带着府里的女眷去望江楼,观赏一年一度的赛龙舟,这也是她们闺阁女子一年到头难得的外出机会。
  齐楚楚心中暗忖,静王大约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递那么张纸条过来。只不过这一回,他怕是要有些意外的“惊喜”了。
  ——
  端午节这天一大早,两辆低调奢华的宽大四轮马车早早地就在侯府外的空地上候着了,车帘上坠着秋香色的流苏,青色绢质的帷布,很是雅致华丽。
  众人伴着老夫人说说笑笑着出了门,几个丫鬟婆子服侍着老夫人上了头一辆马车,世子夫人也跟上去陪着了。另外几位姑娘则是上了第二辆马车。
  周凝霜正好坐在齐楚楚身边,这会儿微微侧过头来,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关切,声音很是亲昵,
  “楚姐姐,你身子可大好了吗?”
  齐楚楚看她一眼,唇角勉强扯出个笑来,神色却有几分心不在焉,只淡淡地回了句,“嗯好了,谢凝霜妹妹关心。”
  ——
  周凝霜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明显是受了什么打击,心中暗暗有些得意。
  那一日大表哥大怒之下,径直往紫竹院的方向去了,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只怕是侮辱人的很。
  周凝霜心里好奇的很,倒有心打探一番,只可惜那院子里口风忒紧,她也没打听出什么消息来。
  虽然没打听出来,但凭着大表哥最近反常的举动,还有齐楚楚现在这般模样,周凝霜也能猜出,这两人啊,肯定是彻底闹翻了。
  闹翻了就好!
  闹翻了,就说明她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呀。
  周凝霜从她那儿移开目光,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
  马车一路行来,可听见街上热热闹闹的人潮声。这一年一度的赛龙舟,是京城的大盛事了。
  三姑娘严芷韵悄悄伸手撩开车窗帘子,很是新鲜地朝外头看去,外头的人乌乌泱泱,挤满了整条长街,大家脸上带着欢欣的笑容,热闹地交谈着,往同一个地方而去。
  车马粼粼,约莫两柱香的时间,便停在了望江楼外头。
  这座大名鼎鼎的望江楼临江而建,可从上至下俯瞰江河景致,是赏龙舟的绝佳位置。京城的一些世家贵族,也多选择在此处观赏龙舟。
  众人下了马车,早有穿着官绿色褙子的侍女迎了上来,恭顺地领着人上了二楼。
  侯府每年的位置是早早定好的,是二楼最里间的包房,房间临江的一面是全部可开启的雕花木窗,窗子已经提前支开,此时顺着大开的窗口看去,正好将那江中的景致尽收眼底。
  众人坐着喝了会儿茶用了些楼里的点心,便听得外头鼓声阵阵如雷鸣一般,只见浩浩江水之中,十几艘并列的龙舟已经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了。
  ——
  比赛进行到中断,正是一片热火朝天,各种叫好声鼓劲声从外头传进来。
  屋里的众人也是兴致勃勃地瞧着那下头的境况,笑闹着猜测哪一队会夺了魁首。
  周凝霜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致,这般景象,她前一世已经看过一模一样的了,连红绿两队人并列得了第一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正百无聊奈之际,忽然目光一瞥,见到坐在右手边的齐楚楚正小心地站起身来,倒像是要往外头去。
  ——
  周凝霜下意识地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问道,“楚姐姐,你要出去吗?”
  “我……我有点不舒服,去趟……去趟西阁(古代厕所名)。”
  虽然齐楚楚嘴上是这么说,眼神中却明显透着几分慌乱,说完就急急地走了出去,好像生怕被她困住似的。
  看到她这副口不对心的模样,周凝霜立刻便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去西阁什么的,肯定是这丫头临时想出来的借口。
  她这么慌里慌张地,难不成又要做什么丑事?
  周凝霜正揣摩着,忽然见到齐楚楚椅子下面,落了一张不知从哪来的小纸条。
  ——
  她躬身将那纸条捡起来,那纸条上的墨迹干涸了许久,纸张也有些泛黄,倒像是有些时日了。
  待看清了那纸条上的字迹,她眼中猛然滑过一丝嫉恨,居然是静王殿下的邀约,正是今日,在这望江楼三楼的天字号包间。
  好你个齐楚楚,竟然还敢抱着这样的心思……
  周凝霜将那纸条紧紧地攥在手中,恨恨地咬着唇,悄悄起身出了门。


第29章 
  周凝霜一出门就悄悄跟了上去; 前面的齐楚楚步履颇有些匆忙; 大约是心中有鬼; 还时不时鬼鬼祟祟地朝后头张望一眼。
  担心被她发现,周凝霜很是谨慎地同她保持了一大段距离。
  周凝霜藏身在拐角处; 眼看着她提着裙脚轻轻上了楼; 分明是往三楼去了。
  若真是要去西阁,自然该往楼下去才对,又怎么会需要上三楼。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周凝霜心中冷笑一声; 果然是被她猜中了!
  这个狐狸精,一次不成; 还想再勾引一次么!
  这次还不被她抓个现形!
  ——
  周凝霜拔脚便要追上去,忽然脚步顿了顿; 停下来仔细想了一下。
  这一回; 她可不能像之前一样,那么愚蠢地搅了静王的兴致,惹他不喜。
  虽然这一切都怪那个狐狸精,但静王如今被她迷惑了,只会因为自己的贸然出现而动怒。
  最好是在能在静王到来之前; 尽快解决掉这个祸害!
  ——
  对了!
  周凝霜又拿起手中的纸条看了眼; 现在离两人约见的时辰还有些早; 静王政事忙碌,约莫还没到。
  想到这里,她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有了这铁证在手,等会儿被她当场戳破; 齐楚楚还不得彻底露出狐狸尾巴!
  到时候,只怕齐楚楚还得可怜兮兮地哭着跪着求她呢!
  被人发现了这种有辱门风的私通之事,一旦泄露出去可就是一辈子洗不干净的污名了。这个狐狸精肯定会恐慌不已,肯定会哭着求她保密!
  ——
  周凝霜自然不会傻得把这件事说出去,说出去了虽然毁她清誉,但保不准静王顺势将人接近府里了呢,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有了这么个把柄,以后就能彻底将这个狐狸精捏在手里了!
  还不是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这么想来,今儿个倒是多亏了她这一番私会!要不然,自己怎么能彻底地除掉这个心头大患呢!
  周凝霜越想越是庆幸,心中止不住的生出欢欣之意。仿佛已经看到齐楚楚跪在地上,泪水涟涟哀求她的模样,只要一想到那种情境,她就好似出了一口恶气。
  ——
  她快步上了楼,经过三楼长长的走廊,拐了个弯,果然看到齐楚楚正朝着最东边的一间屋子走去。
  呵,就是那间屋子吧。
  眼看齐楚楚就要推门而入,周凝霜脚步迅速地追上去,悄无声息地靠近她背后,突然出声道,“楚姐姐怎么在这儿?”轻柔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几分不解。
  话音刚落,就见齐楚楚推门的那只手猛地一顿,整个人都像是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向她,磕磕绊绊道,“没……没什么,凝霜妹妹怎么也过来了?”
  周凝霜暗自哼了一声,只怕都吓得魂飞魄散了吧。面上却并不露声色,摆出一副盈盈笑脸来,将手中那纸条一递。
  “喏,我看这个好像是从楚姐姐身上掉下来的,特意给楚姐姐送过来的呢。”
  ——
  齐楚楚乍然见到那纸条,神情顿时有些慌张,目光不住地打量她,像是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她没有看到那纸条上的字迹。
  “楚姐姐不是说要去西阁的么,怎么往这里来了?”
  齐楚楚似乎想找个什么法子掩饰过去,可没等她出声,周凝霜忽然面色一板,先前的笑容全都散去,语带讥讽,冷然道,
  “还是说……楚姐姐果真如这纸条上所说,来此私会外男!”
  这话一出,齐楚楚最后的希望也被泯灭,瞬间面色一片惨白,嘴唇哆嗦了一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楚姐姐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竟然会做出这种私相授受地不堪之事!”
  周凝霜冷哼一声,不留情面地讽刺着。
  “我……”被人当场发现了这样的秘密,对方手里还拿着那张“罪证确凿”的纸条,根本不容她狡辩。
  ——
  周凝霜看她这一脸心虚的模样,又哪有不懂的,目光讥笑地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威胁道,
  “要是老夫人知道了这事儿,只怕楚姐姐……”
  虽然说当时王妃似乎并不介意,可老夫人要是知道这位孝顺贴心又乖巧的楚姑娘,居然是个勾引静王的狐媚子,心中该是怎样一番恼恨呢。这样自甘下贱的手段,无疑是给威远侯府抹黑。
  “不!不!”齐楚楚又是紧张又是急迫地打断了她的话。
  “不……凝霜妹妹……求你……求你别告诉老夫人。”
  齐楚楚脸上早已是毫无血色,惶恐不安地望着她,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两只手死死抓着她的衣袖,神情慌乱地恳求着。
  齐楚楚左右张望了一番,约莫是觉得在走廊上说这些不太好,慌里慌张地拉着周凝霜闪身进了隔壁房间。
  ——
  屋子里静的很,齐楚楚拉着周凝霜在桌子边坐下,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一般,低声保证道。
  “凝霜妹妹,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周凝霜眼角微挑,目光亮了亮,轻柔地笑了笑,“我方才是跟楚姐姐开玩笑的,楚姐姐怎么还当真了呢?”
  听她这么说,齐楚楚立刻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待看到她面上神情不似作假,才一脸尴尬地笑了笑。
  ——
  屋里的黑漆梨木桌上摆了一套白瓷杯酒盏,里头盛着些果子酒,闻着有一股清新的果子香味,这种酒不会醉人,喝起来却是清甜的很,最适合女眷和小孩子饮用。
  齐楚楚撩了袖子,斟了一小杯果酒,站起身来,双手捧着酒杯走到周凝霜面前,微微曲身行了一礼,哽咽着声音感激道,
  “今儿个多谢凝霜妹妹了,都是我一时昏了头,险些做了错事儿。”
  周凝霜见她这副识趣的模样,很是满意,笑着嗔了一句,“楚姐姐怎么还同我客气起来了,也太见外了。”
  她一边伸手去接那酒盏,一边好言好语地劝道,“不过楚姐姐以后可得注意点,再出这种事儿,我可没法替你瞒着了!”
  ——
  大约是她的话又不小心提醒了齐楚楚,齐楚楚紧张之下,竟是不由自主地双手一颤,那白瓷酒杯倏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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