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娘子,请轻一点-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中了药。”凌夜寻满眼阴翳,冷着脸,仿佛随时都会劈出一掌,让人致命。
上官翎过去看了看,刚要伸手去碰,却被凌夜寻拦住了手。出手速度,竟然上官翎都一愣。他悻悻收回了手,看了眼唐采儿道:“如今怎么办?不解可能会……”
凌夜寻抿着嘴:“去找大夫。”
上官翎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双手刚要开门,身子却顿了顿,转头看向凌夜寻:“寻,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凌夜寻蹙眉对上上官翎的双眼,“记得什么?”
上官翎摇了摇头:“没什么。”话落便跑出了房内。
大夫来的时候,凌夜寻正用冷毛巾帮着她擦汗,眼睛一抬,看的大夫吓得退了后几步。上官翎上前止住他继续退后的脚步,眼神示意了一下说:“去看看,救人要紧。”
“是是是。”大夫胆怯的走了过去。
凌夜寻起身让出地方,一脸阴沉的站在旁边,冰冷道:“上官翎,等会儿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翎苦着脸,指了指唐采儿:“现在还是照看着她比较重要吧。”
凌夜寻没有再说话,一双眼睛紧盯着唐采儿的睡脸:“她怎么样?”
大夫收回把脉的手,看了看唐采儿的面色道:“这位夫人中的毒,想必二位比老夫要清楚的很。”
凌夜寻:“可有解除之法?”
大夫摇了摇头:“此药并非江湖流传的合欢散,而是经过高人重新配制的,老夫无能为力。”
上官翎摸了摸下巴,问道:“若是不解,会如何?”
大夫面色沉了沉,惋惜道:“怕是会七窍流血而亡,不知二位哪位是她的夫婿,救人要紧,切莫再耽搁了。”
送走了大夫,上官翎回身看向凌夜寻,笑了笑:“寻,你来,还是我来?”
凌夜寻眼神锐利的射向上官翎,后者脖子一缩,举手投降:“我错了,我让地方,你,救人要紧。”
待上官翎走出客房,凌夜寻依然坐在床边没有动作。
床上的唐采儿已渐渐苏醒,身子扭动着,额头鬓角全是虚汗,双手更是无意识的抬起,想要扯开自己的衣衫。
凌夜寻伸出手,握住唐采儿乱抓的手,冷然道:“唐采儿,如此伤你,并非我所愿。”
这时,一块儿碧色的玉佩从唐采儿的腰间滑落,凌夜寻看向那块儿玉佩,心中一紧,拿起玉佩,拇指摩擦着玉佩之上刻着的寻字。
这块儿玉佩,无疑是他的,当初母后去世时留给他的遗物,他一直如是珍宝。本以为这块儿玉佩丢了,令他恼火多日,却不想,这玉竟在她身上……
是自己送给她的?
凌夜寻的眉头紧皱在一起,俯身掐住了唐采儿的脸颊,“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脑子有很多模糊的感觉,却抓不住,看不清。凌夜寻憎恨这种不被掌握的感觉,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珠帘已落衣衫褪,人影交合舞动吟。
初生娇莲轻柔采,滴落红嫣痛相迎。
凌夜寻抱着唐采儿,抬手擦掉她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闭眼,按着她的脖子逼近自己,唇瓣相扣,在她开口之际便射猎她的嫩舌,如同侵袭一般纠缠起来。
待唐采儿不在痛吟,方才缓缓松开她的粉唇,再次贯穿起来。
唐采儿朦胧间意识到凌夜寻含住了她的耳垂,一路向下。她的衣裳不知何时消陨殆尽,与着眼前的男人坦诚相见起来。
如流水般绵密的吻从耳后到颈侧,从胸前道足尖,那个平时高傲冷漠的男子就这样匍匐在她的身边,呵护着她每一寸肌肤。
唐采儿脑子一片混沌,可是身子却是异常的敏锐清晰得几乎毫末。燃烧,如同焚毁一般的燃烧。心跳不断加快,一种从未知晓的感觉渐渐溢满,张了张嘴,却只是一些陌生的破损之音,零零碎碎,却撩人心弦。
起初那道势如破竹般穿刺入体的疼痛渐渐消失,只那少许的清明,之后便再次跌入太虚之中,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只一刻,万物皆空,只有那一道道冲击而来的感觉,自己如何逃离都无法摆脱,耳边灼人的呼吸起伏,凌夜寻的臂膀更是有力的牵住了她的腰肢。
一次又一次,一番有一番。
唐采儿伏在凌夜寻的胸前,喘息着,张了张口,却只知唤着那人的名字。
“夜……寻……夜寻……”
砰然的心跳,慢慢被填满,太多太多,再也装不下,最终自嗓间溢出,化作一声高声,悦耳动听。
十指交缠,凌夜寻将她搂在怀中,脑中清明,却又不似清明。
“若伤了你,非我所愿。”
翌日,凌夜寻开门而出,门外正站着端着烧饼的上官翎。
“气色不错。”上官翎咬了一口手中的烧饼,笑着和他打招呼。
凌夜寻脸色一黑,看了眼上官翎,沉声道:“昨日,你似乎还有话没说完。”
“嘿嘿,据说你昨夜可是要了四五次水洗澡。怎么,第一次就这么威猛?”
凌夜寻眼中一厉,闪过一丝不悦,上官翎急忙不再撩骚,摸了摸鼻子,咽下口中的烧饼,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有么?你俩都干了这颠龙倒凤之事了,还问那些作甚?”
凌夜寻回头看了眼屋里熟睡的唐采儿,再次道:“她对我用情多深?”
“嗯?”
“如你二人所问,怕是在我中毒期间与她发生了不少。”
“具体不清楚,不过,她确是情真意切。”
凌夜寻眸子暗了暗道:“你现在起身回王府,按我昨天交代的去办。事后不许消失,陪着盈儿。”
上官翎撇了撇嘴,不悦道:“所以我说,我不是一般的讨厌你。”
凌夜寻冷笑一声:“是嘛,倒是苦了你,到现在还跟着我。”
上官翎耸耸肩,拿着烧饼转身离去:“算了,谁让我欠你的。记得早些回来……嗯……”
“还有话说?”
“唉。”上官翎回身,“盈儿很喜欢唐采儿,所以,好好待她。无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爱你的人。”说完他自己打了一个哆嗦,“啧啧,说这么酸的话,真不像我。”
凌夜寻无视在那里自圆其说的上官翎,哐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上官翎看着紧关的房门,细长的双眼眯起,眼中闪过流光溢彩。
守得了,便守;若守不了,放手也是一种保护。
非也、不然。
都城尚书府内。
蓝瑛坐在书房里看着公文,手中执着狼毫,在一旁记录着。这时门外传来了席清的声音,蓝瑛放下公文,让他进来。
席清看了看外面的天,边进屋边道:“这场暴雨过后,便该入冬了。”
“你要离开了?”
“嗯。”席清点了点头,坐到书房的客椅上,“我想临走前去看看采儿,蓝尚书是否同行?”
蓝瑛摇了摇头道:“凛王府不让见。”
席清一惊,挑眉问道:“为何?”
蓝瑛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盖住了那眼底的不悦,他笑了下:“毕竟男女有别,她如今又贵为王妃,总是去见怕是不好。”
席清一脸苦涩,眨眼间又叹了口气。
蓝瑛看向席清,见他苦恼的很,心知他为何如此,但却也只能如此。他起身,正了正身上红色的袍子。
“那我走了,他日再见。”席清起身抱了抱拳,就要离去。
蓝瑛笑看着他:“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为朝廷效力?”
席清一脸肃穆,摇了摇头:“朝廷不适合我,席家世代身居武林,怎可在我这里变了方向。”
“好。他日我再去拜访。”
“恭候蓝尚书了。”席清抱着剑,转身离去。
蓝瑛呼了口气,冰冷空气中吐出一团团雾气。他抬头望了望天,自语道:“该发现的,总要发现的……采儿……”话落,一双黑眸渐渐泛起雾气,似是在回忆,又似在神游。
当唐采儿醒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擦拭着宝剑的凌夜寻。她浑身一个激灵,尖叫一声后急忙起身捂着被子后退,慌乱道:“凌凌凌凌……夜寻……你,你要干什么?虽然我唐采儿趁机非礼了你,但是你也不用杀了我以求清白吧?!”
凌夜寻嘴角一勾,看着唐采儿,眼神清冷,却并无戾气。
唐采儿咽了咽口水,□的酸痛依然清晰可感,眉头轻轻皱了皱,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捂着自己的肚子。
“还疼?”凌夜寻声音很轻,却说得唐采儿脸色通红。
“啊……没,没。”唐采儿咳嗽了两声,发现自己的风寒居然差不多好了,莫不是这双修还有祛病之效?
“是否饿了?”
唐采儿没听见这句话,正在准备着自己的说辞,见凌夜寻正望着自己等待着自己回答,便直了直腰板,坦然道:“凌夜寻。”
凌夜寻挑眉。
“我唐采儿承认昨日借机非礼你是我的不对,但是,我唐采儿绝非薄情寡义之人。嘿嘿,而且咱两本来就是夫妻不是么,相公啊,我会对你很好的。”
凌夜寻噗的一下,竟然笑了,笑声悦耳动听,却把唐采儿给笑傻了。
自从见到这个冷冻王爷以来,还从未见他如此开怀笑过。唐采儿的心有种被什么东西填满的感觉,但此时她还是白了凌夜寻一眼:“笑什么,不要笑。”
凌夜寻嘴角依旧带着笑,抬手戳了戳唐采儿的眉心,叹道:“你啊,还真是与众不同。”那语气之中,竟然还有这一丝丝宠溺。
唐采儿低头沉思,原来,男人在吃了好果子之后都会变乖啊。唉,怪不得那么多英雄,都死在了美人裙下。
53
53、第52章 忘川谷 。。。
唐采儿依旧捂着被子,看着没有离开意思的凌夜寻,两对眼睛互相看着,一眨一眨的。“咳,我想去茅房。”唐采儿提了提被子,有些羞涩不敢露出身子半分。
凌夜寻眼中含着笑意,站起身来:“我去给你要些吃的来,你先自己梳洗一下。”
“嗯嗯。”唐采儿露出一只雪白的臂膀,冲着凌夜寻挥手。
待凌夜寻出去后,唐采儿忍着下面的疼,以最快的速度穿了衣服,脑袋伸到铜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脸,还是有些红。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发现玉佩竟然不见了。她急忙四下寻找,却终未寻到。
“你身上的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身后忽然想起凌夜寻的声音,唐采儿回头看去,自家夫君已经端了早饭进来。
唐采儿坐到桌前,看着桌子上的稀饭和小菜,心里乐呵:“啊,莫不是夫君做的?”
“不是。”凌夜寻冷冰冰回答,又继续刚才的问题,“你的伤,怎么回事?”
唐采儿咬着馒头,眼巴巴的看了凌夜寻两眼。
总不能让她说那是当时为了救你被刺穿的吧,唔,这家话看过她的身体,想必看的还非常仔细。
“好好调理,别留下疤。”凌夜寻继续道。
唐采儿嗤笑道:“知道了,过个三伏天,疤痕就会没了的。”
“明日我们继续赶路。”
“嗯,从凤阳出发的话,快马一日便可到达。”
凌夜寻没有再说话,低头喝起粥来。
唐采儿眼睛撇了撇四周,心中还在寻思着丢了的玉佩,那是夜儿的贴身之物,如此丢了,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却在这时,一只手拿着一块儿玉伸向了眼前。唐采儿双眼精光一闪,拿过玉佩,喜笑颜开:“我的玉佩……”忽然意识到,玉佩的正主就是这位,她急忙干咳了两声,“额……这个确实是你的,我是……”
“好好收着。”凌夜寻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轻不重的交代了一句,便不再言语,继续喝粥。
唐采儿瞧着手中的玉佩乐呵极了,看了眼凌夜寻,便低头将玉佩收入怀中,稳稳放好。
吃过了饭,唐采儿躺在床上继续休息,她现在的身子有些无法动弹,步子一迈大了,都会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望着坐在椅子上,看着地面发呆的凌夜寻,心里觉得很安稳。
静了半天之后,唐采儿觉得这样实在有些无聊,对着凌夜寻道:“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不用。”
唐采儿叹了口气,坐起了身子,靠着床板,“凌夜寻……你过来。”
凌夜寻仿佛没听见一般地默不作声,视线平平的看着唐采儿。这个女人,唤他全名,而他却没有丝毫动怒。为何?
唐采儿见他不理自己,放弃似的闭上了双眼,呼着气。
呆瓜不好对付,冰块也不好对付。
“你可知是谁对你下的药?”
“啊?……”
“昨日你为何无故离开?”
唐采儿这才反应过来,凌夜寻开始询问昨天的起因了。便如数将实情告诉了他,自然略过了白公子白夫人这一段。
凌夜寻听后,许久才开口问了一句,“你的师姐,莫非是江无涯的徒弟?”
唐采儿愣了愣,江无涯,也就是赐婚那日自己对皇上说的自己的师父。只是,据她了解,江伯父只收了一位徒弟,而且是名男子,名唤应天梧。此人性情温文尔雅,仁心仁义,绝不会是那个如同蛇蝎一般的女子。
凌夜寻眼神唏嘘着,“看来,凌天觅已经将江无涯纳为己用了。”
唐采儿双眼动了动,终于明白为何凌夜寻当初会中此奇毒,十有八九,那毒便是出自江伯父的传人之手。
“并不尽然,凌天觅所收之人,施毒技巧,与我旗鼓相当,却与江伯父差之千里。”
“哦?”
唐采儿失笑,低头不语,却是暗暗道。
无论你是谁,你若敢伤他分毫,我唐采儿势必奉陪,且未必斗不过你。
下一秒猝不及防地被属于那个人冰冷的手指抚上了眼皮,唐采儿下意识的闭眼,耳边轻轻浅浅的响起那人的声音:“好好休息。”
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所有听觉,在唐采儿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响。
唐采儿浅笑着,抓住了凌夜寻的手腕,拿下来时,那双灵动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她说:“凌夜寻,你可知,我现在心中有多么欢喜?”
她又说:“真的,很开心。凌夜寻,你可不可以一直这般对我?”
千年等待只为博君一笑,曾经唐采儿觉得这话特酸,特不真实。她不懂为何那些女子苦苦等待,苦苦付出。如今她倒是有些懂了,割舍不掉的,那么就任它挂念,任它上瘾。生命何其短,没有多少时间供我们苦苦逼问值不值得。
凌夜寻眼中没有什么情绪,反手握住了唐采儿抓着自己的手,只是轻轻的握着,他的脑中闪过很多东西。
守得住,还是守不住。
对于失去的记忆,他这几日回忆起了少许,零零碎碎,断断续续。随不清晰,他却有些明白,那时,自己的无助,那时,自己多么想见她,日日见,夜夜见。
一个本是潇洒自如走江湖的女子,就这样被他拉入了重重阴谋之中,日日走险,一路颠簸动荡。那时不懂,此时,还要抓住她不放,让她与自己在那毫无自由的宫廷之中生活吗?
她本该自由的,本该无忧的……
“啊。”唐采儿忽然叫了一声,凌夜寻抬眼皱眉看向她,却见她正一双眼睛见鬼一般看着床单上一点点嫣红。
凌夜寻刚要开口,却见唐采儿猛的推开了他,盖上被子,将床单上的血红盖住。
凌夜寻勾起嘴角。
唐采儿清楚的看见了他笑了,笑了……笑的很邪恶。
第二日,两人早早起身,唐采儿穿着女装,同凌夜寻同骑一匹马。唐采儿侧坐着,紧搂着凌夜寻的腰。系好了包袱,一声‘驾’喝之后,马儿洒脱而腾。
唐家所居的峡谷本无名,爹爹入住那日,在谷口立着的一块儿磐石之上刻上了三个大字‘忘川谷’。唐采儿在那里住了十多年,将那里的一草一木记了个遍,如今回想,只道‘忘川谷,入之,忘世。’可见,那里是如何的世外桃源。
几经周折,两人到达了入谷的江川对面。
此江名为兰云江,江的西面便是兰云村。
凌夜寻隔江而望,眼前高山连连,哪有半分峡谷的模样。且江边并无船家,如此这般,又要如何渡江?
唐采儿看着凌夜寻,眨眼笑了笑:“夫君的轻功可能蜻蜓点水?”
凌夜寻有些愕然:“轻功渡江?”
“嗯,没错。这江甚是邪性,船只过不去,即便江上无风无浪,也无法安然渡江,所以,久而久之,这江面上便一个船家都没有了。”
凌夜寻笑了笑:“这邪性,莫不是谷主所为?”
唐采儿讪笑:“正是。”话落,身子一跃,脚尖轻点水面,身子飘然而去。
凌夜寻面色平平的,紧跟其后,随着唐采儿一同轻功渡江。
却见唐采儿三次借力点水后,便稳稳落在上脚下,山的一半都淹没在水中,唐采儿踩着的正是山体凸出的碎石。凌夜寻依着她,也踩在碎石之上,衣衫翩翩,偶尔没入江水之中。
唐采儿见凌夜寻过来了,便用力塌了下脚下的碎石,身子一跃,脚尖再次踩踏山体,一个跃身便消失在了凌夜寻的视线之中。
正惊讶间,忽见山体之中再次探出了唐采儿的小脑袋,冲着凌夜寻勾了勾手指。
凌夜寻跃身而入,才发现,这山体之中,竟然有着山洞,离远看去,山洞与山体融为一体,实在难以看出。
洞里一片漆黑,弯弯曲曲延伸向内。
唐采儿牵住了凌夜寻的手,很是自然,仿佛,曾经,这只手已被她牵了很久一般。凌夜寻眸子动了动,终没有说话,反牵住她,“我们走吧。”
唐采儿拿出火折子,笑了笑:“穿过这山洞,你就能看见我的家了。”
“你的家?”
“是啊,还有我的爹爹和娘亲。”唐采儿一想到要见到多年不见的父母,有些兴奋和激动。
凌夜寻握紧了她的手,笑道:“啊,岳父岳母。”
“噗。”唐采儿笑了,两年期,爹娘就说,找不到夫婿就不许她回谷,如今她回来了,还带着极品夫君,一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
爹啊,等会儿您可别难为他哦。
娘啊,你可不许犯花痴!不然爹爹一定会刁难凌夜寻的!
没过多久,一道强光便出现在眼前,长时间的黑暗让唐采儿有些不适应,伸手揽了揽,多走几步,便豁然开朗。
一片鸟语药花香,离远看去,会发现两人正站在一道瀑布的顶端。脚下是细水长流的瀑眼,秋季水量少,此时正温和的降落在千丈之下的溪流中。
就此看去,谷内一片祥和,正中间,三座清雅的住屋相邻而坐,一旁还有菜园子。溪边扎着小亭子,溪边还停靠着一只竹筏。
唐采儿松了凌夜寻的手,胳膊一展,便骤然跳下。千丈高空,她衣衫被风吹起,稳稳落地之际,足下生香。
这里的地上,依然种着四季常开的紫罗腾,每每风吹,都会飘逸着清晰典雅的香气,怡神安眠。
她笑着向前跑了几步,口中喊着:“爹娘!采儿回来了!”
然后,笑意,却在下一刻,僵在了脸上……
54
54、第53章 亲情和爱情 。。。
凌夜寻来到唐采儿的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的两座石坟,立着牌位,上面却没有刻字。凌夜寻抿着嘴角,绕过僵住的唐采儿,向着那两座坟走去。
蹲□查看了下,泥土已经干燥,更有很多杂草长了出来,可见这两座坟并非新坟。
唐采儿笑了笑,说:“爹娘真是的,这是埋了谁在这里。我去找他们问问。”说罢,脚步有些不稳的冲进屋子,“爹娘!你们在哪里?!”
进了一个又出来,再进。
凌夜寻站在坟边,看着她强挂着笑脸的到处找人。见她从最后一间屋子出来时,脸上已经不见一丝笑容,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张发黄的信。
“他们……”唐采儿嘴唇颤抖着,眼睛无神的看着凌夜寻身边的那两座枯坟。
脚步沉重,一步,一步。
“吾女,唐氏采儿。当你看见这封信时,身边定已站着可让你托付终生之人。”
‘噗通’唐采儿跪在了坟边,伸手,伸向那坟上的枯草。
凌夜寻眼神阴沉,半蹲在唐采儿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
唐采儿眼中没有一滴泪水,一脸的倔强,开始拼命的拔着野草。
“请谅解我们欺骗了你,将你赶出了忘川谷。当日,我们已知命数已到,该偿还的终是要偿还。望,采儿勿寻勿探,随着你的夫君浪迹天涯,潇洒过活,切勿因仇恨而耽搁此生。”
唐采儿赤着手,狠命的挖着泥土。泥中的碎石割破她的手指,她都浑然不知。
她不信,不信爹娘会忍心离他而去。
她不信,会有人杀得了他们。
她不信……
凌夜寻抓住她的双手,强制性的制止了她继续伤害自己,令她面向自己。刹那间,唐采儿的眼角湿了,那泪水不断顺着脸颊滑落。
她声音哽咽,哭着说:“他们怎么会死……怎么会……”
视线模糊中,被眼前的男子紧紧的拦进怀中。如同一个默许一般,唐采儿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她是坚强,但是不证明她可以坚强到无动于衷。
她明白了为何两年前父母会忽然大半夜的将她赶出去,也明白了为何要让她找到爱侣之后才可以回来。
可是,爱情终究无法代替亲情。
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夜儿,也要爹娘回来。她宁愿一直呆在这谷中,与他二老相伴。
“我不该走的,不该走的……”唐采儿哭着说,声音断断续续,眼泪顷刻间便打湿了凌夜寻的衣衫。
对于凌夜寻来说,他从不懂得如何去安慰人,此时也只能抱着怀中的人,任由她哭着。
他看向身旁的两座石坟,低头看见平躺在一旁的黄纸信。
“采儿,曾经爹爹为了让你离开蓝公子而施针封住了你小时候的所有记忆。如今想必你已与他携手而来,若是,爹爹愿你二人百年好合,同时对蓝公子说声抱歉;若非,爹爹只欣慰,我儿好福气,又寻得一位良人而归。”
凌夜寻收回视线,抬手轻抚着他的背。任由她抓狂的捶打自己,哭喊之声充斥着周遭,让悲凉的秋更加哀伤……
“采儿,我陪你,在这里住上几日。”
唐采儿哭闹过后,坐在爹娘的坟前,一句话不说的抱着牌位刻着爹娘的名讳。凌夜寻并未插手,因为他知道,这些是她这个做女儿的最后一次可以孝敬父母的机会。
夜色渐渐来临,溪水中倒影着冰冷的弯月。
谷中冷风阵阵,凌夜寻脱掉了自己的外衫,搭在了依旧在刻着墓碑的采儿身上。
自从刚才开始,凌夜寻对她说的话,她仿佛都没有听见,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他。仿佛那个开朗的采儿已是过往一般,凌夜寻心中忽然有点怕。
怕眼前的唐采儿会再也找不回笑容。
眼前不断闪过初见采儿时,那份坦荡的笑,耳边想起那时她气急败坏的喊着的‘你奶奶个麻花!你敢打他?!’
脑中的记忆,越是回忆,越是满满。
但是他习惯了不说,习惯了隐藏,习惯了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弱点。
雕刻之声忽然停顿,凌夜寻抬头看向唐采儿,发现她正抿着嘴望着自己。
凌夜寻没有开口,等她发话。
“我想,在这里戴孝七日。你若急,明早我回采了药写了医治方法给你,让你先带回去。”语气弱弱平平,没有什么波澜。
凌夜寻嘴角紧抿,眉头皱起,不知因为动了怒。却没有发作出来,抬手握住了唐采儿已经冻得冰冷的手,仿佛承诺一般,沉沉道:“我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
不会一个人,一个人扛不住的,就两个人扛。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适用。唐采儿破涕一笑,看着凌夜寻的眸子定了定:“我会找出凶手。”
即便,那不是爹娘想要看见的。
“好,我帮你。”
“每年清明,我都要回来,陪他们七日。”
“好,我陪你。”
唐采儿眼角再次滑落泪水,一滴滴的捶打在墓牌之上,将那椴木阴湿。
“爹娘说,会亲眼看着我嫁出去的,他们为什么等着,他们难道不会不舍嘛……为什么愿意接受死亡……”
凌夜寻有些生疏的抬手抚摸着唐采儿发髻,秋后的露水将她的衣衫发丝都打湿,想到她刚刚风寒痊愈,有些不舍她如此常坐在外面。
起身,从后面抱住唐采儿,浅浅道:“若冷了,便靠着我取暖。”
接下来的几日,唐采儿都是如故的坐在坟前,时而发呆,时而对坟说话。
而凌夜寻也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了生火做饭的生涯,如林捉野鸡,下河摸鱼,辨认着野菜和野果。
依稀记得之前是如何生火烤鸡的,凌夜寻便依葫芦画瓢的去弄。
生了、糊了,唐采儿都如数吃下。
见她吃起来连眉头的不皱,凌夜寻也捏起一块儿肉放进嘴里,下一秒便吐了出去,而后夺走了唐采儿手中的鸡腿,脸色的阴沉的转身走开。
唐采儿一边嚼着嘴里的肉,一边看着凌夜寻固执的身影再次回到烤架旁,继续烧烤。待将口中焦糊的肉咽下,才回过头,看着爹娘的坟道:“你们看,他的性子是不是很执拗?我也是现在才发现的,当初收养他时,那叫一个可爱诱人,唉,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冷冰冰的,还特别扭。唔,爹,其实和你当初的性子很像,哦,这些是娘告诉我的。”
凌夜寻一边烤着烧鸡,耳朵灵敏的听见唐采儿的每一句话。他望了眼唐采儿的背影,又慢慢低下头,心道,这次一定要烤好。向他堂堂凛王,连只烧鸡都对不了,岂不让人笑话。
这时,唐采儿起身走了过来,因为长时间的跪坐而导致双腿有些酥麻,锤了锤,点了点通血的穴位后,便向着凌夜寻走了过来。
“我来吧。”
凌夜寻拿起一旁的野果丢到唐采儿手中,“你去休息,我来。”
唐采儿嗤笑着:“死撑。”
凌夜寻的脸唰的黑了一半,唐采儿见此,急忙换了说辞:“夫君,烧火做饭本就是娘子我该做的事,您还是去歇息吧。”
凌夜寻脸色缓了缓,依旧道:“我来烧饭,你去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好吧。”唐采儿点了点头,起身要走。
“等等。”凌夜寻再次张口唤住了她。
唐采儿回头看去,却见凌夜寻撩开衣衫,将里面的白色丝绸狠狠的撕下一块儿,起身将它系在了唐采儿的左臂上。
“没有白衣给你穿,暂且戴着这个。”凌夜寻认真道。
唐采儿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左臂上的白色绸缎,转身进了屋子。
凌夜寻顿了顿,再次撕下一块儿,看了眼,便也系在了自己衣袖上。眼神抬起,望向二老坟墓,面色沉了沉。
蓝公子……是蓝瑛吗?
如此在谷底,待了近七日。
第八日时,凌夜寻坐在竹筏之上,低头细看着一本古籍,正出神,忽感竹筏一沉,合书抬眸看去,原来是唐采儿拎着篮子落在他面前。
“是什么书,这般出神?”
凌夜寻看了看名字道:“杂书,在你床下找到的。”
唐采儿一噎,“我床下的?”
“嗯。”凌夜寻将书放在一旁,唐采儿扫了一眼,果然,《银瓶菊》三个大字晃眼的很。
“你去找什么了?”
唐采儿将篮子伸到凌夜寻眼前,“楠云灵眼。”
凌夜寻看向篮子里长的像灵芝一般的东西,挑眉道:“是它?”
“嗯,与灵芝形似,但是性属寒。细看会发现根部全是黑色斑点,表皮要比灵芝粗糙几分。”
凌夜寻拿起楠云灵眼看了看,又凑到鼻前闻了闻,有股药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