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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多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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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蛇当天没有回来,喜多多以为阮连是在山上玩得忘了时间,上喜福山之前,她跟阮连说好,若是阮连没有跟得上她,或不方便跟着她,随便阮连什么时候回家都可。
  她听朱少群讲过,阮连这些年就呆在喜福山上,喜福山可谓是阮连的家,阮连在自己家里过夜,喜多多也就没有多想。
  可是连着过了三天,阮连依然没有回来,喜多多便有些担心了。
  莫不是阮连遇到了什么难处?他如今已不是威风八面的蛇精,而是一条普通的小花蛇,很容易成为蛇类天敌的食物,人类的盘中餐。
  猪哥哥给自己的菜谱里,就有好几种蛇肉的做法,虽然猪哥哥说,阮连有着上古的功力,可自己从未见阮连施展过。
  猪哥哥还说,再强的生物都有致命之处,蛇的七寸就是阮连的致命之处,若是有人要对阮连不利,趁他不备,寻了他的致命之处怎办。
  越想心里越不安,天刚一亮,喜多多就急着上山去找。
  喜多多一路往山上走,一路用脚跺地,每次都跺三下,这是朱少群替她跟阮连约定的暗号,呼唤阮连出来见她。
  一直走到山脚下,阮连都没有出现。
  喜多多边往山上走,边呼唤阮连的名字,顺手崴断路边一棵很细的小树,撸掉枝叶,小树变成一根细长棍,她一路呼唤一路用细棍敲打经过的树木,每次敲三下。
  渐走林渐密,不知不觉间,喜多多已进到山深处。
  “阮连哥哥——。”沙哑着嗓子冲天喊叫一声,喜多多急得哭了起来。
  “哈哈哈哈,小美人,你是在喊你的小情人吗?喊得这么撕心裂肺。”
  “哈哈,小美人,你的小情人是不要你了吧,没事,哥哥来疼你。”
  身后传来几声男人的阴腔怪调,喜多多惊得要转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身子从背后被压倒,嘴里被塞了东西,手里的细棍被强行夺走扔掉,手脚被从背后绑住,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喜多多根本连袭击她的人都没有看见,就被装进了袋子,袋口也被快速扎住。
  “哈哈,还真是赶早的鸟儿有虫吃,爷我今天真是好运气,偶尔起个早,竟能碰到个小美人,这小美人的姿色还真少见,回去二少爷必会给重赏。”
  “恭喜爷了,这回二少爷必会给爷换个油水肥的差事,我二人也跟爷享享福。”
  讲这话的,是女人的声音。

☆、第130章 蛇形纹身

  “好,只要你两个好生伺候爷,爷我保准提携你们,啊——。”
  “啊——,蛇,蛇,蛇妖……”
  “巨,巨,巨,巨蛇妖,快,快,快跑,啊——……。”
  正在讲话的人,忽地语无伦次发出惨叫,也就只是顷刻间,一切便归于平静。
  “多多,没事了。”
  袋口被人打开,有人从喜多多背后伸手进袋子,解开绑着喜多多手脚的绳子,等喜多多从袋子里爬出,她看见一个浑身赤裸的人,正步履踉跄地背对着她离开。
  “阮连哥哥,是你吗?”喜多多去追那人。
  那人也加快脚步,却怎样也跑不快,反倒几次歪歪扭扭差点摔倒,最终被喜多多追上。
  当喜多多跟那人面对面时,那人窘迫地蹲下身子,却因过于虚弱而栽倒,那人尽量将自己缩做一团,头贴着双腿,双手捂头,喜多多看不见他的长相。
  喜多多蹲下身子,看着那人问道:“阮连哥哥,是你吧,猪哥哥初次化身为人时,也是这般模样,你不用害羞,我不会笑话你,你将手拿开,让我看看你。”
  那人犹豫片刻,慢慢将手挪开,露出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
  “多多,是我,阮连。”
  阮连言语虚弱:“我要死了,不能再陪你,记着,往后你自己一个人时,千万不要乱跑。”
  喜多多急道:“先别讲这些,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救你?”
  “救我的办法只有两个,最为快速有效的办法。是将我送进朱少群的空间,朱少群自己不晓得。我却是知道,他空间里的空气有愈伤提功元素。可如今他不在。此办法行不通。”
  说到此处,阮连双眼紧闭,满脸痛苦,他的身体在变小,从脚往上开始蛇变。
  眼见着越来越小的阮连浑身皮肤慢慢铺满鳞片,蛇身也越变越细,喜多多催道:“还有一个办法呢?”
  阮连喘着气道:“找一个人,将我贴在这人肚皮,时刻不能离身。这人需每天服用一粒新鲜血芪,我会通过这人皮肤吸收走体内的血芪灵气,明年春夏交接之时,我便会痊愈……。”
  此时的阮连,已缩至蚯蚓大小,只有头还保持着人形。
  “我这就救你。”喜多多说着,一只手小心掬起继续在变细的小花蛇,另一只手掀开衣襟,就要将他塞入自己衣内。
  “多多不可。你如此做对你不利。”阮连急道。
  “先不管其他,救命要紧。”喜多多不容阮连讲完,径自将他贴向肚皮。
  阮连张嘴还要讲话,却已来不及。他一挨住喜多多肚皮,头部立时化为蛇头,整个身子缩至细如喜多多纳鞋底的麻绳般粗细。如纹身般吸附在喜多多肚皮上。
  轻轻抚摸几下肚皮上的微微凸起,状如纹身的小花蛇。喜多多将衣襟放下,这才顾得上回头去看那几个袭击自己的人。
  离她被绑的地方不远。有五个人散乱倒在周遭,三男两女,姿势怪异,均已断气。
  五人身上均穿着乡里人的土布衣服,头上,胳膊上带有金银配饰,喜多多虽不懂配饰的好坏,却直觉这五人的打扮不伦不类。
  她在袋子里只听到有人叫喊巨蛇,当她头从袋子里出来时,巨蛇已化身为人,喜多多不知巨蛇到底有多大,不过,此时只看那五人张嘴突眼的面容,可见当时场景有多恐怖。
  这五人是活活被吓死的。
  喜多多感觉胃里一阵翻腾,顺手捡起被歹徒扔掉的细棍,小跑着离开,去寻找新鲜血芪。
  她离开没多久,离那五具尸体不远的一棵千年古树,从根处凭空开了一个树洞,一只雪白的狐狸从洞里走出,体型比一般成年狐狸大近三倍。
  白狐狸用尾巴将五具尸体一个个拖进树洞,而后,那树洞又凭空消失。
  喜多多摘了几粒新鲜血芪,自己吃了一粒,剩下的留着回去准备送给董婧。
  晒干的血芪,对董婧的脚伤有好处。
  董婧这几天都没有出门,喜多多去看过她,董婧的两只脚,比在山上时肿得还厉害。
  血芪是喜福山特有的一种药材,外形如枸杞,有成人大拇指头大,四季都有,未脱离植株时颜色血红,晒干后的血芪,颜色紫黑,形如晒干的野柿子。
  无论新鲜血芪,还是干血芪,药用价值都极高,两种形态的血芪药效不同。
  新鲜血芪,微甜中带有涩味,补血及提神效果奇佳。
  干血芪则甜如蜜枣,止血化瘀消肿效果明显。
  摘血芪卖钱,也是喜福山附近村民们的一项收入。
  今天轮到顺平在家陪吕氏,看见喜多多进院门,顺平长舒一口气。
  喜多多早上起来急着找阮连,走得匆忙,没有跟任何人交代她自己的去向,书悦和哥嫂一早上没有看见喜多多,三人快要急疯了。
  吕氏问起喜多多,怕吕氏着急,三人不敢说实话,只说大小姐一早便去谷地里赶鸟儿了。
  顺平一口气还没有舒完,立时又给吓得给憋了回去,喜多多身上的衣服凌乱,头发也是胡乱扎在脑后,乱糟糟的。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啦?”怕屋里的吕氏听见,顺平压低声音问喜多多。
  喜多多道:“令狐郎中讲,我个子长得慢,若是每日赶早吃新鲜血芪,兴许个子会长得快些,我去了山上摘血芪。”
  “哎哟我的大小姐,您只要吩咐一声,我三个随便哪一个,天一亮就上山,太阳还没出来就能给您摘回来,您要吃赶早的新鲜血芪,哪还用您亲自上山去摘。”顺平语带埋怨道。
  顺平平日里不喜多话。今日竟然对她这个主子带了埋怨口气,看来是被自己吓得不轻。喜多多笑笑,没有做解释。回屋去换衣梳头。
  今天喜家开始割谷子,喜多多梳洗完毕,随便吃了点东西,提着个篮子去了谷地,她带回的细棍,被她顺手倚在了梳妆台上挨墙的旮旯角。
  割谷子难免会有谷穗掉地上,她人小个儿矮,站在谷地里只能露出半个头,谷杆子就是割断了。也比她矮不了多少,割谷子她干不了,捡个谷穗总成。
  沈茹梅留下的几人,统归刘长丰分派活计,此时喜家的谷地里一派繁忙。
  刘长丰和书悦看到喜多多,也是松了一口气,喜多多以同样的理由搪塞二人,结果得书悦一通埋怨,直至喜多多嬉笑保证。往后无论去哪里,走之前一定会给家里交代一声,书悦这才不再围着她唠叨。
  喜多多调侃书悦:“书悦姐姐,你这般喜欢唠叨。将来你家相公可怎么受得了你。”
  “受不了他就别娶呗,我还不愿离开大太太和大小姐呢。”常被喜多多调侃,书悦的脸皮厚度也练了出来。
  说笑了一会儿。刘长丰回话:“大小姐,今早一开镰。便有不少人围观,讲咱家的谷子颗粒比别家大许多。也无甚秕谷,有几人想要买些做谷种,我已将要买谷种的人,所要谷种的数量记了下来,请大小姐定夺。”
  自小,刘长丰兄妹几个就听从刘奇的教诲,想要当好差事,得到主子的赏识,不管认不认得字,无论用什么办法,该记住的不该记住的,都必须要记在心里,以备不时之需。
  喜多多道:“这事我倒没想过,等下回去后,你将人名和所要谷种的数量写下来,待我跟三叔商量后再做决定,长丰哥哥,你若有什么想法,也可讲给我听。”
  袁浩要将私塾改成武学堂,喜三根给他帮忙,这几天喜三根都在镇上没回来。
  今日开镰,刘长丰分派人先割喜多多地里的谷子,明日再割喜三根地里的谷子。
  “是,大小姐。”
  刘长丰道:“我以为,卖谷种这事可行。有一人起头要买谷种,必会有人跟风,以今日情形来看,要买谷种的人,会不止这几人。咱家的谷穗粗大,谷粒饱满,产量比别家高了一倍不止,价钱也可比别家谷子高上许多,这会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喜多多接话道:“嗯,你讲的有道理,卖是要卖,但不能无限制的卖。”
  刘长丰笑道:“大小姐说的是,咱自家还要留谷种。”
  喜多多摇头:“不止如此,庄稼要长得好,无非是施肥适时,浇水及时,除草勤快,今年咱家谷子产量翻倍,还有一个特别重要之处,就是间苗。咱家二次间苗,村里人都知晓,这对于咱家已不是什么优势,如今唯一的优势,便是咱家谷种充足。”
  刘长丰恍然:“大小姐,我明白了,明天我便去镇上找牙人,看哪里有地要卖。”
  傍晚,令狐郎中来找喜多多,说是新鲜血芪的药性太烈,喜多多年纪还小,偶尔食用几粒还好,若是长期食用新鲜血芪,对身体反而有碍,他特意配制了药丸,需每日傍晚服下,用来消弭早间服用的身体吸收不了的血芪药性。
  喜多多小声问:“令狐郎中,你怎知我食用了新鲜血芪?”
  她给顺平说是令狐郎中建议她吃血芪,这只不过是个借口,令狐郎中这一来,倒好似令狐郎中真给过她这个建议一样。
  “你摘食血芪时,我便在离你不远处采药,当时采药在紧要处,不好分神跟你打招呼。”令狐郎中也低声道。
  喜多多向令狐郎中行礼:“谢令狐郎中,我这就给您取药费,请问这药需多少银两。”
  令狐郎中医术高,药效也非一般大夫所开药方可比,所以,令狐郎中的诊金和药费比别的大夫要的也高,这一点,连幼童稚儿都晓得。
  令狐郎中哈哈笑道:“这点药费不值什么,听闻多多最近迷上试制新菜式,刚好,我最近迷上吃新菜式,若是多多每次试制新菜式时,都能告知与我,并准许我免费试吃,往后凡是我给你看病的诊金和药费,均免。”
  喜多多也笑:“我试制的新菜式,材料成本低廉,耗时短,跟您炼制药丸相比,那我可赚大发了。”
  “这无关谁赚谁亏,各取所需而已。”令狐郎中意味深长道,同时也很无奈。
  他有一点点预测未来的粗浅功力,知道喜多多大致的未来生活走势,对喜多多,他有怜惜之情,也愿尽量令喜多多开心。
  仅此而已,他从没想过要赔上自己几十年,甚或近百年的时间,只为某一个人,除非那人是自己的妻儿。
  而这一次,正是为了儿子,他不得不做出有违他本心的事。

☆、第131章 咨询董二武

  小狐狸初来人间,贪食人间各色美食,因令狐郎中一时看管不慎,至小狐狸误食喜福山毒果,且不止一种,险些失去性命,令狐郎中试用了他所制的各种解毒药剂,效果均很微弱。
  无奈之下,令狐郎中只得先将小狐狸置于深山灵洞中,这是他和蛇精曾共同修行的地方,此洞灵气可减缓小狐狸毒素入侵速度,令狐郎中自己则试图寻找失踪的蛇精。
  几年前他离开灵洞,回来后就再没见过蛇精。
  书悦那日来找他给嘻勤看诊,一听嘻勤的症状,令狐郎中觉得他寻找蛇精有望。
  果不其然,嘻勤所中的毒确是蛇精的毒素,蛇精捕食大型猎物时便是用此蛇毒,只是不知为何,此次蛇精用毒吝啬,只至嘻勤昏睡,而不是直接至死。
  令狐郎中没有揭穿嘻勤是中了蛇毒,只说嘻勤是得了罕见的嗜睡症,世间确实有无缘无故昏睡,最后在昏睡中死去的人,医者无法解释原因,便给此症起名嗜睡症。
  循着气息在喜家寻到蛇精,令狐郎中发现,蛇精比他前几年离开时更加细短。
  至于原因,蛇精每次渡劫,都会因失败而变小,令狐郎中已多次见识过,所以他不用问也知道,蛇精能变成这幅模样,自是再次渡劫失败。
  普通人的体质,自是受不了蛇精的毒素,小狐狸是他令狐郎中的儿子,蛇精的毒素对于小狐狸来讲,只能起到减缓生命活动的作用。
  有了蛇毒。小狐狸所中食毒在体内的肆虐程度也可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就如蛇类进入冬眠。令狐郎中想以此方法来给自己多些研制解药的时间。
  令狐郎中跟蛇精商量,蛇精却不肯。原因是他如今所剩毒液不多,且他已没有再生毒液的能力,他要留着这点毒液,在关键时刻救喜多多,他此次用毒液攻击嘻勤,也是一时没忍住,实属浪费。
  令狐郎中无奈,只得另寻它法。
  小花蛇被喜多多背着上山那天,令狐郎中依然没有找到解毒的办法。眼见着毒素已开始侵入小狐狸的内脏,令狐郎中再次求小花蛇冻结小狐狸。
  这一次,令狐郎中下了狠心,赔上了他父子几十年,甚或上百年的时间自诺守护喜多多,小花蛇才答应将他仅剩的蛇毒,全部注入小狐狸体内。
  这一过程,对阮连的功力也消耗过大,虚弱到他当时无力回到喜多多身边。
  阮连对朱少群说过。他自己有着上古的功力,其实他心中再清楚不过,那功力已近于消耗殆尽,要是喜多多有令狐郎中的守护。那便不一样了。
  令狐郎中不止有着一手的好医术,他的迷幻术阮连也见识过,仅这一点。就足以保护喜多多不受外来伤害。
  阮连在灵洞中,一边休养生息。令狐郎中一边给他调养身体,本想着等阮连恢复体力就回喜多多身边。谁知喜多多却因担心他而找到了山上,并且就在灵洞旁遭遇歹人。
  一时情急,阮连变身巨蛇,蛇身粗如水桶,正是他初为蛇精时的模样。
  不过,这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那五人被他活活吓死,他自己的生命也到了尽头。
  令他自己意外的是,生命即将结束的他,竟是以一丝不挂的人形面对喜多多。
  当时令狐郎中也在灵洞,他确实是在紧要时候,分不得神。
  不是如他说的在采药的紧要时候,而是在炼药的紧要时候,若是中断,毁了正在炼制的药汤还是其次,不止他会命丧当场,还会毁了灵洞及大片山林。
  灵洞在古树下面,内里的树根交盘错节,一旦炼药中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令狐郎中既然不怕吃亏,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喜多多嬉笑道。
  俗话说,黄金有价药无价,哪有给人看病吃药不要钱的,喜多多也没把令狐郎中的话当回事,只以为令狐郎中是在开玩笑。
  第二天,太阳还没出来之前,刘长丰先上山采了血芪回来给喜多多,而后便去镇上寻牙人,打听是否有人要卖地。
  他才出院门没一刻,又拐了回来,向喜多多禀报说,他在路上碰到陈稳婆的大孙子崔寿,听他说要买地,崔寿说刚好他家要卖地。
  崔寿的妻子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他这是回来报喜,顺便接娘亲和爹爹去他那里。
  陈稳婆早些天便去了崔寿家,为给孙媳妇接生做准备。
  崔寿在凡镇给人做事,崔寿的弟弟在省城,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如今崔家就只有崔嫂两口子呆在村里,一家人商量决定,干脆趁这次伺候媳妇坐月子,全家搬到凡镇住,村里的院子和地全都卖掉。
  “崔寿讲,只要价钱合适,地里的庄稼也可折价卖给咱们,他在那边已置了房屋田地,家人搬过去后,不用再因记挂这边的庄稼来回跑。”刘长丰禀道。
  喜多多问道:“那他家的谷子卖吗?”
  这是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陈稳婆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种谷子的,昨日喜家第一个开镰割谷子,今天别家才开始割,喜多多去别家谷地里看过,陈稳婆家的谷子长得还算好,估计有六成适合做谷种。
  刘长丰道:“这个我问过了,崔寿讲,他在那边买的多是水田,不适合种谷子,往后他家主要就种稻子,他也有买的旱地,不过旱地他打算种点别的。”
  喜多多点头:“行,待我仔细打听一下,要是价钱合适,就连院子带地一起买下来。”
  崔家虽不比喜家富裕,院子却也不算小,房子的脸墙是全青砖。山墙和后墙的下半截也用了青砖,有半人多高。再往上就是土坯垒起来的,房顶是全瓦。
  比起喜家的全砖全瓦房。崔家的房是差一些,但比起有些人家的全土坯墙和茅草顶的房子来,已是强了许多。
  崔家的地,大多是沙地,崔家自己没有种,都分成小块租给了别人,那些租地的人,基本是种的花生,现在花生已收。地就闲下来了。
  买这么多沙地要干什么,喜多多心里还没有谱,她的猪哥哥反正要回来了,在她心目中,猪哥哥博学多知,到时只要问一下猪哥哥,问题就解决了。
  事情说定,喜多多在家里也呆不住了,给吕氏交代一声。她跟刘长丰一块去镇上。
  到了镇上,喜多多让刘长丰去找牙人,自己直奔董二武处,上回跟傅泰及签契约前。喜多多来找过董二武,知道他的所在,她来找董二武。便是咨询买地买房的事。
  刘长丰却谨记沈茹梅的吩咐,大小姐身边要时刻有人。镇上人多纷杂,他更不敢让还是孩子的大小姐单独呆着。
  他先将喜多多送去董二武处。并麻烦董二武,有自己或四爷府上的人来接喜多多,再让喜多多离开,而后,刘长丰进喜府禀报了喜多多的去处,这才去找牙人。
  “多多,你这回又准备坑谁?”听了喜多多的来意,想起喜多多跟傅泰及谈契约时的机灵,董二武便觉得好笑,出言调侃喜多多。
  董二武比喜多多大了十岁,他和董大武如今已是娶妻生子的人了,对于喜多多,已为人父的二人,看喜多多有种看晚辈的心态。
  喜多多玩笑道:“嘿嘿,二武哥哥,我想坑你来着。”
  董二武乐道:“哈哈哈哈,那我就等你来坑,只是不知我有什么可让你坑的。”
  只要祖母不在场,董家兄弟依然当喜多多为自家妹妹一样,待喜多多跟待董婧无二样。
  又说笑几句,董二武给喜多多仔细讲解各种田地的好坏,还有各自的价钱,以及不同等级的地,在官府所要缴纳地税的差别。
  就喜家庄而言,地分六等:
  一等地要十五两银子一亩,在平地处,土地肥沃,阳光充足,浇水方便,每年地税占地里收入的两成。
  二等地十二两银子一亩,在平地处,比起一等地来要贫瘠一些,日晒时间短些,浇水也要费些周折,地税占地里收入的一成五。
  三等地是洼地,十两银子一亩,地税占地里收入的一成二。
  不管土地是否肥沃,日晒时间是否充足,洼地有优势也有劣势。
  雨水刚好的时候,洼地蓄水充足,收成可能比一等地和二等地还好些。
  可要是碰上连着好几天下雨的天气,尤其是大雨暴雨,洼地就很有可能会被淹没,或是地里蓄水时间过长,庄稼的根会烂掉,收成大大降低,或颗粒无收。
  四等地是山地和坡地的向阳地段,八两银子一亩,向阳地段日晒时间长,庄稼相对长得好,地税占地里收入的一成。
  五等地是沙地,六两银子一亩,地税占地里收入的一成。
  沙地松软,地里的砾石也多,村民们觉得除了种花生外,种别的都不适合,因为地太软。而且,因沙地地处河边,虽灌溉方便,但动不动就被水淹,这比洼地还麻烦些。
  六等地是山地和坡地的背阳地段,三两银子一亩,地税也占收入的一成。
  背阳地段的庄稼日晒时间是最短的,有的甚至常年四季晒不到太阳,村民们辛辛苦苦干一年,比起向阳地段的收入,根本差了不止一半,所以,背阳地段的山地和坡地虽地价便宜,一般人还是不愿意买。
  山地和坡地还有一个不利处,不管向阳地段还是背阳地段,雨水充足还好些,要是逢遇天旱,村民们根本就只能干瞪眼。
  本县其他地方的地的等级,跟喜家庄大同小异。

☆、第132章 这事要跟猪哥哥商量

  “也就是讲,买同样大的沙地,花的银两是一等地的四成,二等地的五成?”喜多多很快算出了不同等级的地价差。
  董二武觉得不可思议:“咦?多多,你跟谁学的算账。”
  他自己跟着师傅专门学了几年术算,数目复杂些的账目,都还得用算盘,喜多多也才不满七岁的孩子,董二武以为,喜多多就是再比一般孩子聪慧,她最多也只会算简单的加减,谁知他才讲完各种等级地的价钱,喜多多竟然算出了各自的比值,这不得不令他吃惊。
  喜多多扑闪着大眼反问董二武:“二武哥哥,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为生计所迫,算账都会很厉害,更何况我爹爹和三叔四叔都是读过书的,我娘和我伯娘也是识字的,我四婶还是个大才女呢,我会算账有甚奇怪之处么?”
  “呃,多多如此聪慧,确是无甚奇怪之处。”董二武觉得喜多多说的有道理。
  得到董二武的夸奖,喜多多乐呵呵得点头,那得意的小模样,逗得董二武忍不住去揉她那一头的小辫。
  喜多多打掉在自己头上作怪的大手,内心乐得不得了。猪哥哥每晚除了教我读书认字,还教我术算,莫说是如此简单的加减算法,就是多位数的乘除心算都难不倒我。
  “二武哥哥,多多还有个不明白处。”
  乐呵着,喜多多又想起个问题:“若是地里种了两茬庄稼,地税如何算?”
  “两茬庄稼?”董二武一时没听明白。
  “就比如,有麦子也有谷子。”喜多多给他解释。
  这下董二武懂了。答道:“官府只按春季上报的作物收成收地税,至于每年到底要交多少地税。都是官府根据各地各类作物收入情况估算得出。”
  每年耕地里所种的庄稼都是固定的,地税就按耕地等级以及庄稼类别来收。只收一次。
  比如,春季你在一块地里种了玉米,那么官府就记录你这块地种了玉米,秋收后,官府按照你种玉米的地的等级,收你玉米的地税。
  玉米收了后,天气已转冷,其后就是严冬,地里不适合再种作物。地便闲着。
  其他庄稼都是一样,只有小麦特殊,小麦是秋季下种,第二年夏季收割。
  一般来说,小麦地里也是只种小麦一种庄稼,也就只是这几年,有少数人家在小麦的夏收和秋播之间耕地空闲的两个月里,种了谷子。
  喜多多是问,这谷子是耕地即小麦之后的第二种庄稼。官府是否收地税。
  “哦?是这样呀。”喜多多笑得两眼弯弯。
  董二武也跟着乐,喜多多家和他自己家这几年都种了谷子,今年爹娘学着喜多多,将谷苗间了二道。前阵子自己回去看过,谷穗要比别家粗大,没甚秕谷。今年谷子的收益肯定会高上不少。
  不知将来会怎样,最起码现在官府还没有收这第二种庄稼的地税。怎么讲这都是好事。
  喜多多乐的是,她买地。是为了明年扩种谷子面积,谷子生长期只有两个月,其他时候地肯定不能闲着,自然是用来种小麦,而这谷子却不用交地税,只用交小麦的地税就可,小麦价高,还可用来抵别的庄稼的地税。
  耕地的事谈完,董二武接着给喜多多说起了买卖房屋院落的事,房屋院落的价钱,官府没有具体规定,这纯属个人之间的交道。
  不过官府有规定,土地房屋买卖成交后,买卖双方必须在官府换房契地契,并记录在案。
  这个是要收手续费的,按土地房屋成交金额抽取,百收其二,最低二两,至于买卖双方是谁出这份手续费,谁出多少,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官府不去管,只管收钱。
  也就是说,你买卖房屋,官府收取的手续费是你成交金额的百分之二,要是你成交金额太低,官府也不白给你办事,手续费有个下限,二两银子。
  这可就是个霸王条款了,所以一般人家不是万般无奈之下,不去买卖房屋土地,这二两银子不是那么好挣的。
  “那官府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喜多多惊讶道。
  “嗯,可以这样讲。”董二武点头。
  顿了下,董二武接着道:“不过,官府如此做,还有一个目的,便是鼓励开垦荒地,减少荒凉土地。新开垦荒地,前三年不但不收地税,反而还按所开垦荒地的等级,奖励开垦者一成地价银子。在未开垦过的荒地上建房屋院落也是,官府会给新建房屋院落估价,奖励房屋院落主人百分之二的房价银子。”
  “最低二两么?”喜多多问。
  董二武摇头笑道:“没有最低,按实价奖励。”
  喜多多疑问:“那新开垦的荒地和新建的房屋,要是办地契房契,官府收手续费么?”
  没有房契地契的房屋土地,官府随时会收走官卖,垦荒和盖房子的人,岂不白忙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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