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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多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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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还以为袁浩跟她疯玩呢,乐得笑起来。
  沈茹梅出了屋子就在门口等袁浩。她不担心袁浩会摔着喜瑞雪,以袁浩的身手,就是再不会抱孩子,也不会让喜瑞雪受伤。
  看袁浩一脸别扭的抱着喜瑞雪出来,沈茹梅好笑道:“呵呵,袁浩,你就当瑞雪是件兵器,你怎么自在怎么抱。”
  袁浩苦笑:“姐姐,你就别逗我了。你见过会讲话,会自己动,软乎乎的武器么?”
  “呵呵呵呵,反正我不管,今天瑞雪就交给你了。”沈茹梅不理会他的诉苦,自顾自往院外走。
  嘻勤抱着个小包袱也越过袁浩,跟随在沈茹梅身后,包袱里面是备用的小衣服和尿片。
  袁浩无奈,只得手忙脚乱地跟在沈茹梅身后。
  他想起。见过有人将孩子架坐在大人脖子上,便也将喜瑞雪架坐在他自己脖子上。
  不时往后看一眼的沈茹梅,见袁浩如此,怕吓着喜瑞雪。想要出声阻止,没想到小妮子竟然乐得直笑,沈茹梅便笑着摇头作罢。
  还不会走路的小妮子。胆子竟然如此大。
  到了喜家后院,刚好碰到喜多多背着书包要出门。
  “你是笔勤哥哥吗?”喜多多盯着笔勤问。
  一路来。笔勤的头发被喜瑞雪揪得乱七八糟,散披下来的头发几乎将他的脸全遮了起来。喜多多只从他的衣服和身量看出像是今早才见过的笔勤,却不敢确认。
  “哈哈哈哈。”
  看着袁浩那一副狼狈模样,沈茹梅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对喜多多道:“你往后不能再叫他笔勤哥哥,得改叫袁浩舅舅了。”
  “啊?”喜多多不解。
  沈茹梅示意嘻勤抱走喜瑞雪,袁浩长舒一口气,将自己整理了一番。
  看了一圈院里,没有看到吕氏,沈茹梅问喜多多:“你伯娘在屋里么?”
  喜多多道:“伯娘和三叔在屋里讲话,还不让我听,非要我现在就找四婶上课。”
  平时都是早上从地里回来后,吃过饭才去上课的。
  沈茹梅和袁浩对看一眼,两人眼里都是疑问,也有了然,袁浩才给吕氏讲过傅泰及的事,这会儿吕氏就要单独跟喜三根讲话,左不过是这个事,特意要支开喜多多,应是吕氏还有一番嘱咐,不适合喜多多听。
  既然叔嫂二人有话要讲,沈茹梅打算先回去,反正有喜三根在,吕氏也不会出什么事。
  沈茹梅刚转身要走,就看见喜三根从屋里掀帘出来,冲着她招手,然后指指屋子,这意思是要她进去。
  屋里吕氏也出声道:“茹梅,来了就快进来,别热着孩子。”
  “哎,我就来。”
  沈茹梅答应着往屋子走,嘻勤紧跟其后,袁浩像以往一样,跟到门口便止步。
  喜三根没再返回屋里,弟媳在里面,他进去不方便。
  喜多多围着袁浩转了几圈,问道:“四婶为何讲要改叫你袁浩舅舅,你升级了吗?”
  喜三根也冲袁浩点点头,意思是他也想知道。
  他在屋里听见了沈茹梅和喜多多的对话,还是他告诉吕氏沈茹梅来了,吕氏才喊沈茹梅进去的。
  “哈哈哈哈——”袁浩被喜多多的话逗得直乐。
  半天不到,自己长了一辈,小姑娘用升级来比喻,倒是有趣。
  喜三根满脸疑惑,怎么一段时间不变,这人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前可从没见他有过笑脸,以前的那张脸,没将人冻死,已是万幸。
  沈茹梅将孩子放在炕上,出来相请:“三哥,袁浩,外面热,都是自家人,进来说说话。”
  说完,她向喜多多招手,小姑娘歪头又看了一眼袁浩,跟着沈茹梅先进了屋。
  等大家都进屋坐下,沈茹梅大致讲了袁浩的身世及现状。
  听完,吕氏感叹道:“唉,真是世事难料啊,袁浩,若是你不嫌弃,往后就跟茹梅一样,唤我一声大嫂,唤三根一声三哥,就当这里是你的家。”
  “大嫂,三哥,承蒙不弃,往后袁浩就要多番叨扰了。”
  袁浩向吕氏和喜三根见礼。
  喜多多嬉笑:“哈哈,袁浩舅舅,您升了级,我便成了您的小辈,小辈第一次给长辈见礼,长辈是要送小辈礼品的,袁浩舅舅准备送给多多什么礼品。”
  袁浩在身上摸了一遍,才想起,自己也才从京城回来,外人还不知道自己身份改变的事。
  因本朝对奴仆的服饰有严格规定,即使在府里再高地位的下人,也必须穿所属府上的统一服装,这会儿他身上穿的还是喜府奴仆的衣服,是为了避免一遍遍地向人解释为何换装,这会儿身上除了几两银子,根本就没有佩带别的东西。
  给银子吧,不合适,这又不是过年,要给压岁钱,再说也俗气,喜多多如今可不差钱。
  “没事,袁浩舅舅,您要是忘了带礼品来,就先欠着,下次记得补一个大的。”
  小姑娘倒是大方。
  吕氏提醒袁浩:“袁浩,你小心多多给你下套。”
  沈茹梅和喜三根也是好笑,正月里的时候,喜三根和喜四根给喜多多压岁钱,无端端的倒还欠了她的钱,喜多多美其名曰,是给猪猪讨压岁钱。
  袁浩想了想道:“多多,我将我自己的全身本事教给你,算不算大礼。”
  小姑娘歪头想了想,反驳道:“不算,当然不算,您是我舅舅,本就该教我本事,您这样做,相当于拿我自己的东西送给我,我还是没有得到礼品。”
  袁浩好笑:“这账还有这么算的?你一句话,我辛苦练了十几年的本事,就都成了你的,到头来,我还是欠你礼品。”
  过年时喜四根无端端欠喜多多的钱,袁浩可就在跟前。
  “嘿嘿,舅舅教外甥,本来就是应该的嘛,你说是不是,二妹。”喜多多问满炕爬的喜瑞雪。
  “咿咿呀呀。”喜瑞雪好像听得懂一样,一屁股坐稳,冲着袁浩比比划划。
  “好吧。”袁浩假装无奈道:“看来这舅舅还真不好当,顷刻之间,自己的本事就不是自己的了。”
  吕氏皱眉:“多多,你这话是跟谁学的?”
  侄女刚才那番话根本就是强盗言语,自己可是没有教过侄女这样,虽说这种事平日里不是不会碰到,非常之时自己也用过,可侄女还小,不宜如此早就懂这个,否则长大如何了得。
  喜多多扑闪着一双大眼道:“我是从书上看的呀。”
  房梁上的阮连腹诽,你哪里是从书上看的,根本就是朱少群教的,不过,也确有道理。
  “多多,你莫非看过兵书?”袁浩问道。
  吕氏的眉毛越皱越深,袁浩怕吕氏发火,及时插话。
  他自己没有上过战场,兵书却是看过不少,自小父亲也教他用兵之道,喜多多刚才那番理论,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喜多多答道:“那书缺张少页的,我不知是什么书。”
  “唉,这个四根,买书也不看清内容,多多一个女孩子家,怎能给她看这个。”吕氏埋怨起不在场的喜四根。
  嘱咐沈茹梅:“你记得说说四根,往后给多多买书,要自己先看看,不要什么书都给多多买。”
  “是,大嫂,我记得了。”沈茹梅应道。
  “伯娘,您别生气,我是跟袁浩舅舅逗着玩的。”
  喜多多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得伯娘当了真,赶紧安抚伯娘。
  “往后可不许这样讲话,女孩子家不兴这样。”吕氏到底还是舍不得骂喜多多。
  “是,伯娘,多多知道了。”
  小姑娘态度诚恳,扭过头却冲沈茹梅吐吐舌头,逗得其他几人直忍笑。

☆、第122章 令狐郎中逐客

  有着袁浩和沈茹梅的故意插话,还有喜瑞雪的各种憨相,加之喜多多的装傻卖痴,吕氏的注意力被转移,似乎很快就忘了教训喜多多。
  喜多多的所谓强盗言语这事,就算在吕氏这里蒙混过去了。
  吕氏提出,今天全家人一块吃饭,沈茹梅极力赞成,并提议袁浩和喜三根去猎几样野味。
  袁浩道:“时辰已不早,猎野也不急在这一时,早饭随便吃一点就是,等吃过早饭再猎野味也不迟,午饭便可丰富些。”
  喜三根也点头同意袁浩的话。
  夏天的时候,村民们早上起来先不吃早饭,趁着早上太阳不大,还算凉快,赶紧上地里干会儿活,等太阳当头,实在热的时候,才回家烧火做早饭。
  大多人吃完早饭便在家里睡觉歇息,闲不住的人,会做些别的事。
  就比如,喜三根做木艺雕刻;喜多多去沈茹梅那里上课;崔嫂忙着给即将出世的孙子做小衣服;里正妻子去别人家里闲聊,寻摸着能沾点什么便宜回家。
  三伏天是一年中最热,干活最辛苦的时候,无论家贫家富,家里的当家人,这个时候都会想办法给家人吃好一点,尤其是中午这顿饭,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沈茹梅小声解释:“猎野味只是借口,何时去猎也不是问题,我如此讲,就是想二位能上喜福山一趟,看能否请到令狐郎中。
  自我搬回村里来住,总觉大嫂举止异常。脾气反复不似往常平和,凡事喜小题大做。想起一出是一出,却也极易被打扰。我担心大嫂身子有碍。
  若是特意去请令狐郎中,恐令大嫂生疑,若是偶然遇到令狐郎中,请令狐郎中来家中坐客,顺便给家人诊个脉,开个方子调养,那另当别论。”
  喜三根脸现焦虑,恨不得立时就去找令狐郎中。
  袁浩点头:“姐姐的话我明白了。”
  书悦从地里赶回来做早饭的时候,早饭已经摆上桌。这次依然是喜三根主厨,他想做最好吃的给大嫂。
  袁浩曾经想要帮忙,不过最终他没有插上手,因为喜三根即使简单拌个凉菜,手艺都比他强上百倍,他干脆不去露那个丑,也不去碍那个手。
  趁着那兄弟俩做饭的当口,沈茹梅给喜多多上课,吕氏和嘻勤两人看顾好动的喜瑞雪。一老一小被一个半岁的孩子折腾地一身汗。
  只有喜瑞年一个人摊手摊脚睡地香甜。
  吃过早饭,袁浩和喜三根依沈茹梅的话,外出猎野味,两人一出村子便直奔喜福山。
  到了山脚处。喜三根迟疑起来,那迷失在喜福山上半个多月的日子,使他对这个从小熟悉如在自家的山。有了畏惧之情。
  自他下山至今,还尚未上过喜福山。
  袁浩已迈步上山。见喜三根没有跟来,回身问道:“三哥。你怎么了?”
  喜三根摇摇头,大步跟上来,内心为自己刚才的迟疑懊恼。
  今日令狐郎中倒是在家,听了袁浩复述沈茹梅有关吕氏的话,他拿了一小坛药丸给袁浩:
  “我正炼制另外一种药到关键时刻,一时离不开,你先将这一坛药丸给喜大嫂服用,就讲,这药是我新炼制的腿伤药,刚好你二人在山上碰到了我,我便拜托你二人将药带给喜大嫂。药费不值什么,改日我去了喜大嫂处,喜大嫂给我做一桌好吃的菜就行。”
  那次他给胡莺莺看病之前,先去看望过吕氏,言谈举止中,他就觉得吕氏多有不妥,这病症他倒也常见,家中也备有药丸。
  他知,越是有了这个病症的人,越是疑心过重,这才找了托词,未直言吕氏得了什么病。
  袁浩和喜三根对看一眼,两人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疑惑。
  令狐郎中洁癖严重,从不在患者家吃饭,而且,哪怕是只值一文钱的药,他也绝不赊账,这是远近皆知的事。
  如今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怎能不令人惊奇。
  喜三根接过小药坛,袁浩问道:“大嫂缘何会如此?”
  令狐郎中道:“妇女到了喜大嫂这个年纪,大多会变得反复无常,性情乖张,焦虑多疑,且讳疾忌医,对于医者来讲,此不足为怪,喜大嫂服用此药丸,便有着相当的用处。”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袁浩却也不再深究。
  医者大多怪癖,令狐郎中是其中佼佼者,只管自己行事,不理对方感受,令狐郎中能向自己做这几句解释,已属难得。
  要是此时朱少群在,必会不屑令狐郎中的故作高深,令狐郎中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吕氏到了更年期吗,那药丸就是用来调节更年期症状的,却被令狐郎中说成了特效药一般。
  喜三根却是不肯就此罢休,扯着令狐郎中比划,要令狐郎中亲自去给吕氏看诊。
  令狐郎中甩开喜三根,冷言道:“喜大嫂只要按时服用药丸,我去也是如此,不去也是如此。我炼制新药至关键时刻,每日需加入喜福山新采药材,采药时辰早不得,也晚不得,加药时辰更是要精准,你道哪一个要紧。”
  说完,也不管喜三根和袁浩的反应如何,令狐郎中背起药篓便径自出了石屋,在门口站定,逐客之意明显不过。
  袁浩和喜三根讪然,赶紧跟着出去。
  他二人刚一出石屋,令狐郎中便将屋门锁上。
  出了石墙院,令狐郎中将院门锁上,径自朝山深处走去。
  喜三根急着回家给吕氏送药,被袁浩劝住。
  袁浩和喜三根商量,进山深处猎几只飞龙。
  这是一种鸟类,也是远近闻名喜福山最美味的野物,飞行速度极快,行踪难寻,一般人猎不到,袁浩想要试一下运气。
  喜三根摇头,指指手里的药坛,又指向山下,做了个喝水的动作,意思是随便在近处猎一两只野物就可,目前最紧要的是,赶紧将药送回去给大嫂喝。
  袁浩道:“三哥先将药送回,我一人上山猎野物既可。”
  “二位还是一同下山为好,我此次炼制的新药,是为解除人体所中剧毒,炼制过程中所散发药气,也是其毒无比,二位若是不小心吸入,我不敢保证可解得了。”
  令狐郎中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背后,手上提着药铲,药铲上还沾有泥土,可见,就这片刻时间,他已挖过药材。
  袁浩好奇道:令狐郎中可否告知,新药是为解何种剧毒?”
  令狐郎中解释:“因传言喜福山带有仙气,山中野果便沾有灵气,为能得神灵保佑,每年夏秋,不乏上喜福山采食野果之人,不少野果带有毒性,有些是剧毒,采食之人因此丧命者为数不少。即便如此,愿冒险采食之人依旧络绎不绝,我这解药,便是为解此毒。
  只是,我也尚未明了到底是何种物质导致中毒,解药也只是试制,药方中自也少不了以毒攻毒药材,来往经过的动物,时有被药气熏晕过去,小型虫鸟直接丧命,为保险起见,凡是上山的人,我均会告诫。”
  喜三根点头,走到令狐郎中跟前,仔细观察令狐郎中面部。
  令狐郎中说的确是实情,每年都有人食用喜福山的野果丧命,且毒野果毒性极强,根本没有能解得了其毒性的解药。
  打从记事起,喜三根就认得令狐郎中,令狐郎中这人貌美心狠,为人冷酷无情,只认钱不认人,可在喜三根印象中,令狐郎中对喜家人还算不错,喜三根对他没有恶感,这会儿倒是担心令狐郎中有没有中药气的毒。
  令狐郎中笑道:“呵呵,三根,我为医时日长久,所炼制毒药解药品种已不知凡几,早已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你不用为我担心。”
  一向冷酷的他,难得讲出几句颇有人情味的话。
  喜三根不理会令狐郎中的话,自顾观察,直至确认令狐郎中当真没事,他才点头笑笑。
  “三根,往事已矣,多想无益,还是过好现在的日子要紧,你如今这副模样,令得喜大嫂心中焦虑,调养起身子来便事倍功半,甚或不仅无效,反而加重。喜大嫂如今不止脾气反复无常,记忆也已开始退化。”令狐郎中郑重道。
  喜三根张张嘴,依然没有发出声音,难过得低下头去。
  “唉——,也罢。”
  令狐郎中也知强求不得,换言道:“调理身子,膳食极为重要,喜福河的鱼儿肥美,最是养人身体,尤其是喜大嫂和多多最是适宜食用,炖汤或清蒸都可。”
  说完,令狐郎中冷下脸,扭头消失在密林。
  喜三根心结未解,若要他开口讲话,需得契机,令狐郎中也就不再啰嗦。
  这人怎么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袁浩虽早知令狐郎中的反复无常,却没想到令狐郎中的脸,变得竟比山中的风还快,即便是自己心灰意冷的那段时间,也没有如令狐郎中这般反复无常。
  袁浩定定地看着令狐郎中消失的方向,一时回不了神,总觉得令狐郎中有些怪异。
  喜三根早已习惯了令狐郎中这般脾性,催着袁浩下山,回家之前,他还要下喜福河给大嫂捉鱼呢。
  两人刚走,令狐郎中便从密林中钻出,急匆匆返回石屋。
  片刻后,令狐郎中再次急入密林,怀中多了个火红的毛球。

☆、第123章 好大的鱼

  当喜三根一只手里拎着两条用水草穿着的鱼进院门,喜多多便欢快的叫起来:“哇,好大的鱼。”
  袁浩跟在喜三根身后,两只手里也拎着鱼,比喜三根手里的要小,有四条。
  在喜福河边长大的喜三根,捉鱼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回事,从喜福山上下来后,他就和袁浩直奔喜福河,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他一个人就抓了六条鱼,大的有十多斤,最小的估计都有三四斤重。
  袁浩不识水性,只在岸边及浅水处噗淌,从未做过这种事的他,忙活了半天,别说抓到鱼了,就是小虾都没捞着几个,反倒被螃蟹咬了脚趾头。
  吕氏听见喜多多的叫唤声,也出来看,见喜三根和袁浩的衣服都湿透贴在身上,催道:“哎哟,赶紧将衣服换了,小心生病。”
  喜三根笑着摇摇头,将另一只手上捧着的小药坛递给吕氏,再指指太阳,他是光着膀子下水捉鱼,这衣服是一路回来汗湿的,又不是河水浸湿的,怎么会生病。
  袁浩复述了令狐郎中的话,吕氏感慨:“哎哟,令狐郎中炼制新药,还惦记着我这老腿,真是有心了,这药我一定按时吃,做菜答谢令狐郎中是肯定的,药费也一定要给。”
  喜三根点点头,同意大嫂的话。
  听到屋里咿咿呀呀婴孩说话的声音,说明沈茹梅还是屋里,喜三根将鱼递给刘长丰后,拉着袁浩一起回了前院。
  有弟媳妇在。自己和袁浩这副模样确实不妥,再说汗臭味也不小。
  袁浩个子也只比喜三根高一点。先将就着换穿上喜三根的衣服。
  刘长丰找了个大木盆,将大木盆搁到大树下。往大木盆里倒了多半盆水,片刻后,鱼儿慢慢开始游动。
  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的沈茹梅,觉得不可思议:“咦?鱼儿离开水不是会死么,怎地这鱼还活着。”
  吕氏笑道:“有些鱼儿离开水片刻即死,有些则不然。三根和袁浩抓的这几条鱼,离开水约莫还可活一炷香时间,从喜福河走回村里,也才需一刻钟。我所见过的鱼。有些离开水半个时辰还可活。”
  “我在书上未看过此种讲法。”沈茹梅若有所思。
  吕氏笑道:“呵呵,要么怎会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说。”
  而后吩咐顺平捞起一条小一点的鱼,交给喜多多给花芒种送去。
  “啊——,咿呀呀——。”
  嘻勤抱着刚睡醒的喜瑞年出屋,小家伙看见喜多多手里扭动摇摆的鱼,立时将身子往喜多多这边抻,嘴里叫唤着挥舞着小手要来抓。
  龙凤胎好像商量好了一样,白天睡觉轮流来,喜瑞雪睡着没多久。喜瑞年这会儿就醒了。
  “嘻嘻,我这条鱼可是送给芒种姑姑的,盆里还有好大几条鱼呢。”多多提高手里的鱼向喜瑞年晃一晃,笑嘻嘻的朝门外走去。
  路过董婧家门口时。董婧刚好从家里出来,见喜多多满脸欢快,手里提着的鱼随着喜多多的蹦蹦跳跳。更加扭动摇摆的厉害,她好奇问道:“多多。你这是干什么去,如此高兴?”
  喜多多将手里的鱼举高给董婧看:“董婧姐姐。这是我三叔和袁浩舅舅捉的鱼,芒种姑姑这两天都没有过来吃饭,我给芒种姑姑送去。”
  董婧故作惊讶道:“哇,你三叔竟能抓得如此大的鱼?”
  喜多多乐道:“哈哈,这还不是最大的呢,我个子小,伯娘讲鱼动起来的力气很大,怕我弄不了,才让我给芒种姑姑送条小的。”
  想着芒种姑姑即将成为自己的三婶,小姑娘心里高兴。
  花芒种也就昨天才搬回去,这段日子吃住都在喜多多家,所以喜多多才会这么说。
  “哇,还有更大的呀,我去你家看看,我还没见过很大的鱼呢。”董婧径直朝喜家走去。
  喜多多继续往花家方向走,越想越觉得董婧今天有点不对劲。
  平日里董婧讲话语气没有如此夸张,而且她听董婧聊天时讲过,有时董敏外出,会带着董婧一起,是为增长董婧的见识,别说木盆里的大鱼,就是像自己个头这么大的鱼,董婧都见过。
  还没等喜多多想明白,已到了花芒种家门口,喜多多暂时将董婧的事抛之脑后,边往院子里走边提声叫道:“芒种姑姑,我给你送鱼来了。”
  连着叫了两声,没有人回应,院里也没有一个人,喜多多觉得奇怪,在屋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掀帘往屋里看。
  当间屋的桌子两边,花婶子和花芒种一边一个坐在椅子上,两人都黑着一张脸。
  喜多多干脆掀帘进屋,举起手里的鱼,笑着对花芒种道:“芒种姑姑,这是我三叔和袁浩舅舅捉的鱼,我给你送鱼来了。你知道袁浩是谁吗,就是原先一直跟着我四叔的笔勤,如今他的身份不一样了,还升级当了长辈。”
  花芒种起身走到喜多多跟前,蹲下身子和喜多多平视,道:“多多,芒种姑姑今天没有心情收拾鱼,你将鱼拿回去,自己做着吃。”
  “哎哟,老娘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条鱼刚好用来款待老娘,你不想收拾鱼,我来。”花婶子也起身走过来,从喜多多手里拿过鱼,出屋进了厨房。
  “芒种姑姑?”喜多多担心花芒种,可又不知该问什么。
  花芒种站起身,拍了拍喜多多的头顶,叹道:“多多,她是我娘,只不过回来看看我,还能将我怎样,你不用担心我,你先回去吧。”
  喜多多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出屋往院外走。
  沈茹梅正在给喜瑞年换衣服。看见喜多多进院,惊讶道:“咦?多多。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芒种家玩一会儿呢。”
  喜多多走后。喜瑞年硬是要玩盆里的鱼,浑身衣服湿了个透。
  看着那肉呼呼,软嫩嫩的小身子,喜多多忍不住在喜瑞年小屁股上捏了一把,这才道:“芒种姑姑的娘亲回来了,芒种姑姑看着脸色不好,让我先回来。”
  花婶子自从出嫁,这还是第一次回家,吕氏问怎么回事。喜多多讲她不知道,吕氏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
  无事可做,喜多多打算先回屋练习一会儿大字,而后绣花,绣花的同时默背学过的功课。
  喜多多下意识先去大木盆看鱼,见木盆里最大的两条鱼不见了,喜多多喜滋滋提声问道:“伯娘,今日可是要做鱼肉松?”
  朱少群给她讲过。一般太大的鱼,无论是蒸还是炖,因肉太老,做出来的菜都不好吃。不过这样的鱼肉做肉松最合适,所以喜多多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两条鱼变成了鱼肉松。
  她的猪哥哥给她做过几次。喜多多很喜欢吃,并将做法“玩”了出来。喜福宝目前就有鱼肉松卖。
  她的话音刚落,董婧从厨房里应声:“多多。不是做鱼肉松,是做石锅鱼。”
  喜多多跑进厨房去看,喜三根正在收拾一条大鱼,袁浩和董婧站在旁边看,书悦打下手。
  喜多多感觉有点意外:“董婧姐姐,你怎地在厨房里,你不是从来不沾鱼腥的么?”
  素素厨艺好,董婧却从不下厨,素素是将她当大小姐就养着。
  “哦,喜三叔给了我一条大鱼,鱼太大,我和我娘都不知道该怎样收拾,喜三叔做菜好吃,我就来跟喜三叔学。”董婧跟喜多多说话,两眼却不离喜三根的手。
  鱼的内脏已经收拾干净,喜三根这会儿在片鱼,厨房里充斥着鱼腥味,董婧眉头越皱越紧,有几次都将手捂住了鼻子,可不知为何很快手又放下,硬是强撑着。
  “董婧姐姐,你怎么知道这道菜叫石锅鱼?”喜多多问董婧。
  石锅鱼是朱少群写给喜多多的菜谱上的一道菜,喜福宝的厨师试做过几次,不过还没有推出,喜三根今天也是第一次做。
  “我刚才问喜三叔时,是嘻勤告诉我的。”董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在喜三根的脸上逡巡一圈,又回到片着的鱼肉上。
  喜多多看了一眼书悦,没有吭声出了厨房,书悦心里咯噔一下。
  待鱼收拾好,剩下的活别人再插不上手,书悦急忙忙找到嘻勤,把嘻勤拉到西侧间,问嘻勤菜名的事。
  如今农忙时节,编织生意处于停滞状态,西侧间堆放着未用完的麦秸秆,和偶尔零散收购的编织品。
  平时常用的农具,也堆放在这里。
  “是我自己看的。”嘻勤有些得意道:“四太太会教我们下人认些常用字,下人做事时也方便些,这道菜的菜谱里的字,我认得一半呢。”
  “那这道菜你是从哪里看到的?”书悦急起来。
  来到喜多多家后,喜多多每日里也会教书悦认字,不过这不是当下问题的关键。
  “在大小姐衣柜里有两本书,这菜谱就是在其中一本书上看到的。姐姐,另外一本书上的字好奇怪,有些我认得,有些我完全没有见过。”
  嘻勤说后面那句话时,嘴巴贴向书悦耳根,显得很神秘。
  书悦恨声道:“我给你讲过,不经允许不能进大小姐的屋子,你怎么就不听,还私自翻看大小姐的东西,画悦的下场你不记得了?”
  嘻勤不以为然:“画悦是当着别人的面,明目张胆进大小姐的屋子,冲撞大小姐,我进大小姐的屋子又没人看见,有什么好怕的。”
  “你傻呀,你进大小姐的屋子是没人看见,可你将菜名告知董小姐,这不是不打自招?”书悦恨不得将妹妹的脑袋打开,妹妹怎么就不开窍呢。

☆、第124章 不就是个菜名吗

  “不就是个菜名吗,大小姐的书里有,自然别的书里也有,大小姐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难道还能比那些写书的人厉害,我知道这菜名有什么奇怪。”嘻勤依然不在乎。
  “唉,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我告诉你,往后你再不许进大小姐的屋子,今天的事你也必须忘掉,一个字都不许再提。”书悦恨恨地告诫。
  嘻勤不耐烦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只是我姐姐,又不是我主子,咱俩如今可是属于不同的主子,你管的未免太宽了。”
  书悦气道:“你要不是我妹妹,我才懒得管你。”
  气归气,她还是不放心的又嘱咐一遍:“记着,今天的事你必须忘掉,一个字都不许再提。”说完她自己先出了屋子,两个人在这里嘀咕时间太久,会引起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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