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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多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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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个二百五蛇精,所谓的上古将军,朱少群已没了耐性,懒得解释什么生态平衡之类的道理,也懒得来个什么婉转说明给他留面子,干脆直接说明目的。
  对这种野蛮人,说话就要直接,婉转什么的,根本就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是。”做了错事的阮连,只有答应的份。
  又讲了一些保护喜多多的细节问题,朱少群将阮连驱出空间,他自己带着空间去坐陈稳婆家的牛车,照例赶到镇上私塾听喜四根的课,在车上补了一觉。
  自从有了空间,朱少群每日赶早去镇上听喜四根讲课,休息时间便在镇上各处逛逛,或是睡大觉。
  每晚还要陪喜多多,这相当于上了一个夜班,就靠在牛车上补的那点觉,哪里会够,听完课在回喜家庄的牛车上接着睡,回到喜家庄,他便直接回了喜多多家。
  今天终于放了暑假,朱少群带着空间跟着喜多多去了地里,一看到满地密密麻麻的谷苗,他傻了眼。
  哇塞,这是狗尾巴草吗?
  不是说已经间过苗了吗,这是什么情况。
  晚上,朱少群问起这个事,喜多多扑闪着大眼睛道:“是啊,我们已经间过苗了,比别人家间的还稀些,就因为这个,我还被人家笑做败家子呢。”
  小姑娘说完还撇撇嘴,圆嘟嘟的小嘴嘟起,朱少群忍不住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喜多多不肯吃亏,非要亲回来,两人便在炕上闹了起来,看得一边的阮连羡慕不已,可他不敢冒然加入,没有跟人如此亲近许多年了,自己又是蛇身,他怕自己没轻没重伤了人。
  黯然神伤下,阮连离开去捕食。
  白天阮连像个暗卫一样,喜多多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晚上他还是在房里陪着喜多多,自从他不再在人前露面,喜多多不方便给他喂食,即使如此,他也不会擅自离开,只有在朱少群出现期间,他才外出捕食。
  朱少群和喜多多嬉闹了一会儿,待两人平静下来,朱少群才提出要喜多多明天再将谷苗间一次,这次最少要拔掉一半。
  “拔掉一半?猪哥哥,那谷苗绿油油的长得多好,拔掉一半太可惜了。”喜多多舍不得。
  朱少群循循善诱道:“多多,这谷苗长得太密,互相抢养分,得赶紧拔。你想想,是十只猪分吃一槽食吃得饱,还是五只猪分吃一槽食吃得饱。”
  “哈哈,当然是五只猪分吃一槽食吃得饱。”猪哥哥拿猪来打比方,怎么这么好笑。
  拍了一下笑得乱动的小脑袋,朱少群接着道:“如果谷苗间的再稀些,收成肯定会好许多,不仅颗粒大,而且秕谷少。”
  “那我明天就拔。”
  出于对猪哥哥的绝对信任,喜多多爽快答应了。
  喜多多的无条件信任依赖,朱少群原本打算接下来要说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无奈只好先拖着,嘱咐喜多多,下一年种谷子时种子不要下的太密,有今年的一多半就行,而后给喜多多上起了今天备的课。
  第二天一早,喜多多就叫着刘长丰和顺平去谷地间苗。
  两口子觉得莫名其妙,因谷地的水也浇过了,肥也施过了,野草才拔了一遍,满村里就数喜家的谷子长得好,现在就等着秋季谷子大丰收,这怎么又要拔呢?
  喜多多不做解释,直接拿出当家大小姐的威严:“多话别问,赶紧间苗。”
  想起猪哥哥昨晚那个猪分食吃的比喻,喜多多心里就会暗自好笑。
  刘长丰和顺平应命,和喜多多一块去了谷地。
  村里人看见三个人将好好的谷苗拔掉,谷地里稀稀拉拉的,更加是一阵嘲笑,小傻子当家,这哪是当家呀,这是败家。
  不管别人说什么,喜多多一直摆出一副招牌呆相,不予回应。
  有大小姐在,刘长丰和顺平两口子只顾埋头干活,任谁问话都笑而不答。
  众人说了一会儿风凉话,得不到回应,也就渐渐作罢。



☆、第113章 猪哥哥走了

  因为小米的金贵,种子自然也不会便宜,喜家庄种谷子人家的不多,满打满算也超不过十家,喜多多这样自毁谷苗,离开的人各个摇头叹气。
  董梁和董翠兰两口子闻风也过来看,两人对看一眼,默不作声去了自家谷地。
  正如朱少群所料,柳氏的死,人们最终还是跟小花猪联系了起来,因柳氏死前,玩耍过小花猪,还有人把喜多多是个不祥之人,也归于柳氏的死因。
  董梁母亲对喜多多的排斥越发厉害,甚至到了当着喜多多的面讲起不祥之人的话。
  为保护喜多多不再受更多的伤害,吕氏便与董梁一家人疏远起来,喜多多对董梁母亲的话看似不在意,却也有意无意间避开董梁一家人,两家人自此关系淡漠。
  董梁四兄弟虽已分家,可毕竟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吕氏对董敏和董鹏两家也同样疏远。
  董敏和董鹏却不在意吕氏的态度,该怎样还怎样,吕氏也就由着他们,不过对他们也已不像往常一样热络。
  而董晓,自妻子死后,他成了酒鬼,喝多了就满村子转悠,嘴里叫喊着“遭报应,受天谴”之类的话。
  人家问他这话是何意,他也不解释,不知是骂喜多多,还是骂柳氏,或是还有别人。
  当天,董家的谷苗也几乎稀了一半,气得董梁的母亲一个劲的骂败家子,更是由原来的排斥喜多多,变成了憎恨。严禁自家儿孙和喜家人来往,否则她便大闹不止。
  放暑假第五天。喜四根全家回了喜家庄。
  这一次,府内当差的下人也几乎全部带回。沈茹梅先回原来的住宅安置,喜四根则带着知书和嘻僮,抱着两个孩子来到大嫂家。
  嘻僮便是书悦的弟弟,今年八岁,如今已经定了跟在喜四根身边当差。
  喜家老四搬回村子住,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那动静可不是一般的大,早有好奇的人告诉了吕氏,喜四根一进门。吕氏就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喜四根将两个孩子放在炕上,任由他们满抗乱爬,知书和嘻僮看着孩子,他和吕氏聊起来:“我暑假无事,不如潜心读书,准备两年后的举人应试。茹梅怕孩子吵闹打扰我读书,便搬了回来住。”
  吕氏点头:“你已中秀才快五年,倒也是时候应该要参加举人考试,既然有此打算。不如干脆停了私塾,拜托你岳父为你找间书院。如今家中钱粮充足,完全供应的起你在书院读书。”
  喜四根道:“大嫂说的是,岳父也是如此讲。岳父已写信给昔日几位老友,拜托帮我找间好的书院,书院未找好之前。我便在家自习,岳父讲他会倾囊相授。”
  吕氏嘱咐喜四根:“茹梅为你做到如此地步。你岳父也如此支持你,将来你要有了出息。千万莫要辜负了茹梅,若是你敢做出对不起茹梅的事,便不要回来见我。”
  喜四根笑道:“呵呵,大嫂放心,岳父当是我的楷模。”
  自从喜福宝推出炒菜,生意日益红火,不仅把原来租的店子买了下来,店子也扩大了两倍,除了没有客房外,喜福宝很有超过对面金膳酒家的趋势。
  喜福宝卖炒菜配方也赚了不少钱,喜三根和沈茹梅正考虑在本县再开几家喜福宝。
  喜多多将豆腐制成豆腐乳后,她吃了后依然上吐下泻,自己不能吃,倒是为喜福宝添了一道下饭菜。
  金膳酒家豆腐作坊制的豆腐本就很出名,金老板见这豆腐乳受欢迎,便出钱买下制作方法,如今豆腐乳倒成了金家的特色口味菜。
  晚上,喜多多给朱少群说起喜四根准备举人应试的事,朱少群趁机也说出了他的想法:“多多,我想趁暑假期间外出游历。”
  说完半天,小姑娘没吭声。
  朱少群内心也有点难过,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满一年,喜多多从一个自闭的孩子,到如今活泼可爱,都是他亲眼看过来的,近一年的时间,他没有错过小姑娘成长的丝毫,如今真要离开,他自己也舍不得。
  “多多,暑假只有一个半月时间,暑假结束前,我定会赶回来,我也只是在本县周围的其他县镇转转。”朱少群安慰喜多多,同时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喜多多还是没有吭声,从炕上溜下,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翻出一个书包塞进朱少群手里。
  今晚是月半,月色很亮,屋里不说是亮如白昼,却也不用点灯。
  手里的书包很眼熟,捏着里面硬硬的,朱少群心中一热,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你现在要外出,身上怎能不带银两。”小姑娘讲话时低着头。
  朱少群蹲下,揽过喜多多,用手将她的下巴抬起跟自己对视,道:“即使外出,我也只能生活在空间,里面粮食储备充足,东西也不会坏,出了空间,我便是一只猪,哪里用得上银子。”
  “我知道,可是伯娘曾经讲过,穷家富路,出门在外,身上没钱万事难,书包里的钱不多,都是过年时我替你攒的压岁钱,你还是将银子带上吧,也好让我安心。”小姑娘的大眼里泪水开始积蓄。
  这书包是喜多多做的,针线不匀,上面还绣了一只小花猪,也是歪歪扭扭皱皱巴巴的。
  朱少群把书包放在炕上,用手帕替喜多多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反而越擦越多,朱少群干脆不擦了,将喜多多抱坐在自己膝盖,哄道:“多多不哭,这钱猪哥哥带着就是。”
  手帕上也绣着小花猪,自然出于喜多多之手,不过相比于书包,手帕的针脚平整许多,这是小姑娘最近才做给朱少群用的。
  “猪哥哥你讲话要算数,记得要回来看我。”喜多多将头埋进朱少群胸膛,带着哭腔道。
  “猪哥哥说话算数,猪哥哥不会骗多多,暑假结束前,猪哥哥定会赶回来,给多多带礼物回来。”朱少群轻拍喜多多脊背,柔声安慰。
  喜多多摇头:“出门在外有众多不如意,猪哥哥不必为守信诺而为难自己,爹爹就是因为赶着回来见娘亲最后一面,才累得猝死,猪哥哥只要别忘了多多就行,多多在家等着猪哥哥回来。”
  朱少群心中发紧,喜二根的死确实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可喜多多怎么会知道这个,她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个,莫不是有人讲过,小小的她就记在了心里,这孩子心里藏了太多的事,越发让他心痛。
  整个下半夜,喜多多都挤在朱少群怀里,朱少群一直嘱咐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赚钱养家是很重要,却也不要落下功课,有不懂的就去向她四婶求教。
  还特意嘱咐,阮连是个很孤单的人,要喜多多对阮连也要像对猪哥哥一样。
  他这话是说给喜多多听的,也是说给阮连听的。
  阮连也许也感觉出了朱少群今晚的不同,出了屋子后没有离开,贴在窗跟下偷听朱少群和喜多多的谈话,他却不知道,朱少群化身为人时依然有着猪的特性,可以敏感得感知附近的气息,何况阮连自己没有刻意隐藏气息。
  蛇爬行虽没有声音,朱少群还是知道他在外面。
  听到朱少群如此说法,阮连心情复杂。
  要是朱少群真的离开,他便能完全拥有和喜多多在一起的时间,阮连如今越来越喜欢外表偶尔呆傻,实际聪慧无比的小姑娘,朱少群和喜多多亲昵的时候,他恨不得将朱少群扔开。
  可是,反过来说,要是朱少群真的走了,他又怕不能保得喜多多周全,毕竟蛇有很多不足,就比如视觉和听觉缺陷,要是喜多多离自己较远,遇到危险时自己便会感知不到。
  还有一个致命处,蛇是冷血动物,冬天要冬眠,这个他无论如何是躲不了的。
  朱少群离开后,喜多多心情低落,白天强颜欢笑,晚上每到子夜时分便习惯性醒来,身边却没了人陪她说话,她挣着眼睛发呆,或是趴在被窝里用手指在炕上写字,就好似每晚在朱少群手心上练字一样。
  鸡鸣时分,小姑娘沉沉入睡,双眼噙泪。
  这几日,阮连白天依旧做着暗卫的事,晚上也没有出去捕食,喜多多发呆时,他就在喜多多眼前爬来爬去,想要分喜多多的神,而喜多多对他却视而不见,即使有月光照进来,他那金黄色的鳞片很是显眼。
  喜多多含泪入睡后,阮连久久凝视着喜多多的脸的方位,他很想为小姑娘拭泪,可他无手无足,又根本看不见,夜间他的身体更为冰凉,他不敢去碰喜多多的脸,怕吓着小姑娘。
  就这样,连着几天没进食,朱少群走后的第五天晚上,阮连在喜多多眼前爬行的时候,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后来静止不动。
  “阮连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动了?”
  他的停止运动引起了小姑娘的注意,这是几天晚上以来喜多多第一次说话,只可惜,阮连饿得实在没了力气,就连稍动一动给个回应都做不到。
  “阮连哥哥,你是不是病了?”
  小姑娘急了起来,起身捧起阮连,将他贴身放进被窝里,她记得猪哥哥那次生病时就是浑身冰凉,一动不动。
  被喜多多温热的身子暖了一会儿,阮连恢复了一点点力气,他想告诉喜多多自己没有生病,只是饿的,可是他讲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表情,只能任由喜多多就这样暖着。

☆、第114章 我算是什么

  “阮连哥哥,你是不是饿了?”喜多多将蛇捧起跟自己对视。
  她此时才想起,每晚小花蛇都会外出捕食,而自从猪哥哥走后,每晚自己醒来,小花蛇都一直在自己跟前爬来爬去,只是自己太过想念猪哥哥,没去注意而已。
  阮连冲着喜多多点点头,心中激动,小姑娘终于开始注意自己了。
  “我这就给你拿吃的,你等着啊。”喜多多将小花蛇放回被窝,自己下了炕,出屋去厨房找吃的。
  从厨房摸了两个馒头出来,喜多多将馒头掰成小块放进碗里,又拿了两个梨子,这梨子个头不大,不用切成小块,喜多多将梨子一起放进碗里,端着碗出了厨房。
  刚要进屋,花芒种从屋里出来,小声问道:“多多,你饿了?”
  喜多多道:“我晚饭不太想吃,没吃多少,半夜饿醒了,芒种姑姑是不是被我给吵醒的?”
  “嗯,我听到有声音,就起来看看,你快进屋去吃吧。”花芒种说完自己先回了屋。
  喜多多也进了屋子,此时已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刻,她摸黑喂小花蛇吃东西,
  花婶子出嫁后,经吕氏劝说,花芒种搬来喜多多家住,就住在喜四根原先住的屋子,吕氏住的主屋隔壁。刘长丰和顺平住进了花芒种家。
  书悦自来到吕氏这里,就一直住在吕氏的对间,伺候起手脚不利索的吕氏也方便。
  喜多多坚持一个人住在东侧屋,这是她爹娘生前住的屋子,小姑娘不要任何人陪。
  其实。花芒种今晚根本就没有睡。
  白天吕氏试探她的口气,愿不愿意嫁给喜三根。这也是喜四根几天前向吕氏提议的。
  喜四根送小花猪回来那天就想过这回事,后来被喜多多和李琼枝的冲突打扰。一时给忘记了,前几天才想起。
  没有哪个姑娘家不幻想自己能找门好亲事,花芒种也是一样。
  虽说花芒种还是黄花闺女,但她觉得自己是个老姑娘了,没有资格太过挑剔。
  她想着,能找个老实勤快会过日子的男人就行,只要相貌不丑,年纪比自己不要大的太多,就连给人家做续弦的可能性她都设想过。就是没有考虑过喜三根。
  喜三根这个人,勤快能干,有手艺,没有什么坏毛病,相貌虽算不上俊朗,却也算中等,年龄只比花芒种大六岁,成过亲而没有孩子,这样的人很符合花芒种的条件。
  可就是有一点。也是过日子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人人皆知的,喜三根只喜欢自己的二嫂,就连娶的媳妇。也是选的和二嫂相貌相似的女子。
  所以,尽管每天花芒种和喜三根相处,她都从来没有考虑过喜三根。白天吕氏提起后,花芒种才仔细想过。觉得喜三根确实符合她的条件,心也跟着乱了。
  胡莺莺失踪。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却没人知道真相,喜家人也没有向外人提起,就连董翠兰问起,吕氏都只是叹气摇头,没有回答,喜多多更是一声不吭。
  花芒种也曾问过喜多多,喜多多倒是没有隐瞒她,花芒种越发对喜多多怜惜。
  胡莺莺是被卖了,并不是死了,只要她还活着,她就还是喜三根明媒正娶的妻子,喜三根既没有给她休书,两人之前也没有和离,花芒种心里矛盾,自己嫁给喜三根又算是什么。
  阮连吃饱后,从喜多多的被窝里爬了出去,他的体温低,怕冻着喜多多。
  自此以后,喜多多的屋里总也不断零食,尤其是晚上睡觉前,她都会在屋里备点吃的,说是怕半夜饿,自己又懒得去厨房找吃的,其实是备给阮连吃的。
  喜多多渐渐开朗后,阮连还是恢复了晚上出去捕食的习惯,只有没有捕到猎物时,才会吃喜多多给他备的吃的,他一个大男人要全靠小姑娘养活的话,心里还是不自在。
  自从吕氏试探过花芒种后,花芒种和喜三根相处起来就有些不自在,喜三根却没有什么异样,这令得花芒种心里更加乱,原本开朗泼辣的她,也变得心事重重。
  她的这个变化吕氏自然看在眼里,暗地里问喜三根:“我跟你说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芒种可是个好姑娘,看模样她对你也动了心,你给个明话,也好让人家姑娘不要干等,芒种眼看着就满二十了,耽搁不起。”
  喜三根摇摇头,低头接着雕刻一个妆奁匣子,他如今依然和董敏合伙,只是不愿出远门,董敏要是有需要,会将活计送过来,喜三根在家里干活。
  县上的农具铺子开张没多久,董敏就将铺子交给董三武,他自己又干起了老本行,上门给人家做木工活,说是见天价在铺子里呆着,闷得慌。
  “哎哟,你这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愿意,还是没想好?”吕氏急了。
  喜三根依然摇头。
  吕氏火了:“你到底想怎样,你讲句话呀,讲句话又不会死人。”
  喜三根这次连头都不摇了,低着头手下没停止干活。
  吕氏叹口气,道:“算了,从小你就主意大得很,只要是你想干的事,不管对错,从来都不听劝,我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你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唉,就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你现在已不是小孩子,我更加管不得你,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喜三根抬头看向吕氏,脸上有悔恨,更多的是难过,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依然摇了摇头。
  吕氏无奈道:“唉,我这就给芒种讲清楚,你没有那个意思,也省得耽搁了人家好姑娘。”
  喜三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吕氏气得转身就走,嘴里气嘟嘟道:“你现在已不是小时候了,我再猜也猜不出你的心事,你爱怎样就怎样,我老糊涂了,管不了你了,往后再也不管你了。”
  由于吕氏自己耳背,即使是嘟囔,声音也不小,加上心中有气,说出的话更是跟吵架一样,一个没走稳,吕氏踉跄了几下,喜三根赶紧起身去扶,却被吕氏甩开。
  吕氏一出院门,喜三根颓然坐下,盯着妆奁匣子发起呆,而后长叹一口气,也起身出了院子,径自往村外走去。
  心中有事的喜三根,没有注意到,从身后的大槐树阴影里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娇小的人儿,远远地缀在他身后,另一个则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村子。
  直到喜三根进入喜家坟场,那娇小的人儿才止步,默默盯视着喜家坟场的方向。
  此刻是正中午时分,太阳也是一天中最烈的时候,那人儿似乎忘记了找个避阳的地方,就只呆呆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脸上的汗水直流,她没有去擦,汗水流进眼睛,她也只是下意识地挤挤眼睛,单薄的夏衣已被汗湿贴在身上,将少女才刚发育的娇俏身材凸显无疑。
  站了片刻,少女会心一笑,转身而去,相比于来时的蹑手蹑脚,此时她的脚步轻盈无比,面部神情愉悦,似乎有了什么高兴的事一般。
  今天是给李店主的夫人邱文姬指定交货的日期之一,直接将货送到寺庙。
  花芒种一早就亲自跟着车去了广禅寺,这是本县最有名的一家寺庙。
  本县共有五家寺庙,邱文姬给五家寺庙都捐了坐垫,广禅寺是其中最大的一座寺庙,离喜家庄不远,半天时间就可打个来回。
  吕氏从前院回来没多久,花芒种也回来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吕氏想起喜三根点头又摇头的答复,把不准喜三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心中一叹,没有向花芒种提这件事,只是问了一些交货顺不顺利之类的话题。
  花芒种大致将情况说了一下,便提出:“大嫂,我想要搬回家去住。”
  “住的好好的,你为何要搬回去,是不是有人讲了什么?”吕氏有种不妙的感觉。
  “没人讲过什么,是我自己想搬回去,大嫂,你让我搬来是一片好心,可我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面对,总不能依赖大嫂一辈子,我……”花芒种说不下去了。
  “唉——,”吕氏长叹一声,道:“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答应我,刘长丰和顺平先不搬回来,也好跟你做个伴儿。”
  花芒种摇头:“不用了,大嫂,我就讲实话吧,你刚才跟喜三哥讲话时,我就在院门外,大嫂的声音不小,凡经过胡同的人,都有驻足。喜三哥虽没有讲话,可我从大嫂的话里还是猜得出喜三哥的意思。大嫂回来后,喜三哥出了村子,婧婧好奇,跟着喜三哥也出了村子。”
  吕氏震住:“你是讲,我的话还有别人听到?看来我是真不中用了,想要讲句悄悄话,都弄得人尽皆知。唉,住在一个家里,总免不了被人讲闲话,人言可畏,就依你吧。”
  喜多多现在每天去沈茹梅处上课,等她下课回来,花芒种已经搬回自家住,刘长丰和顺平正归置从花芒种家搬回来的东西,两人住进花芒种原来住的屋子。
  向吕氏问清事情原委后,喜多多去找喜三根。
  喜三根此时正在翻箱倒柜,满头大汗,不知在找什么,喜多多进屋时,他的屋子乱的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喜多多只能站在门口和他说话:“三叔,芒种姑姑搬回自己家住了。”

☆、第115章 傅泰及横插一杠

  屋子里立时静了下来,喜三根回头盯着喜多多,脸现疑问。
  “伯娘和三叔的话,芒种姑姑都听到了,芒种姑姑搬回了自己家住。”喜多多重复道。
  喜三根没说话,也没动,不知在想什么。
  喜多多道:“三叔,你娶了芒种姑姑吧,芒种姑姑对多多好,多多想要芒种姑姑做三婶。”
  喜三根点头,接着翻箱倒柜,喜多多乐呵呵的回了后院,告诉伯娘三叔愿意娶芒种姑姑。
  “阿弥托福,你三叔可算是开窍了。”吕氏一展愁容。
  这事既然已经定了下来,吕氏想着花芒种年纪不小了,喜三根身边没个女人也不是回事,便张罗着准备媒人礼,而后由书悦扶着去了陈稳婆家。
  陈稳婆在喜家庄德高望重,请陈稳婆当这个媒人,也表示自己对这桩婚事的重视。
  喜四根请相熟的人去喜福宝尝鲜那次,当晚陈稳婆和崔嫂婆媳两个被金家请去,给金老板小妾接生。在那位小妾待产时,陈稳婆的孙子崔寿急吼吼得去金家找她,说是孙媳硌着了,哭着闹着要见自己的婆婆和祖母,陈稳婆和崔嫂当下急得不得了,金家不想让她们走,可也不能阻止人家救自己的重孙,只好放行。
  崔寿的媳妇当然没事,是吕氏给他编了个理由,也好将他的祖母和母亲接触金家而已。
  那小妾也才十二三岁的年纪,陈稳婆后来托人打听,那小妾整整疼了三天。因年纪小不懂事,不听稳婆的劝。只是疼得哭喊,不吃不喝。到羊水破了真正要生产时,那小妾已经力竭,最后难产而死,孩子生下来也没活过一天。
  金家长子迁怒给那小妾接生的稳婆,将稳婆送交官府。
  那稳婆后来虽然被金家主母取保接出,并得了金家一笔压惊银子,可自那以后,那稳婆再不给人接生,没多久便搬离了本县。谁也不知她搬去了哪里。
  陈稳婆感激吕氏的及时出手,免去自己婆媳的一场官司,对于喜家,她更是格外地亲近,吕氏去拜托她做媒,她爽快应了下来,说是这就去花家提亲。
  花芒种现在虽还不满二十岁,没到自己做主定亲事的年纪,可她现在家中无长辈。兄长入赘别家,或是更名换姓,在她的亲事上都没有话语权,她倒也符合为自己做主的条件。既然花芒种和喜三根双方都有意,陈稳婆要吕氏等她的好消息。
  “哈哈哈哈,那就拜托了。这事成了,我会送你一份大大的谢煤礼。”吕氏笑得心满意足。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她觉得浑身轻快了好多。要不是书悦拦着,拐杖都差点让她扔掉。
  回到家,见顺平一脸别扭站在厨房门口,吕氏觉得奇怪,问顺平:“你这是怎么了?”
  喜多多在厨房里喊:“伯娘,三叔在做饭。”
  说话含混不清,看来是在帮喜三根“试菜”。
  下人闲着,主子做饭,怪不得顺平这样一副神情,应是被三根赶出厨房了,吕氏笑道:“呵呵,顺平,你今天有口福了。”
  喜家几兄弟都会做饭,数喜三根做饭最好吃,比吕氏的手艺都好,只是这一年来他的日子过得乱七八糟,家里人很久都没有享受过他做菜的手艺了,今天他能亲自下厨,看来心情应是不错,吕氏心里长舒一口气。
  当顺平将饭菜端上桌,吕氏差点没忍住咂舌出声,这得费多少油呀。
  油炸茄盒、红烧五花肉、蒜拌炒凉粉、酸菜鱼、麻婆豆腐、小蒜鸡蛋饼、油焖大虾、清炒豆角,几乎全是炒菜,整个颠覆了以往或蒸或煮的习惯,每一样菜都是一大盘。
  “三根,你这手艺啥时候学的?”
  喜三根自小调皮,学东西却也最快,不过他平时都是过得稀里糊涂,吕氏着实没想到,他能一下子炒出这一大桌的菜。
  喜三根指指喜多多,吕氏更加疑惑,喜多多解释:“就是我的那个摘抄本呀,我在书上看的做菜方法,觉得好就摘抄了下来,三叔今天看到我摘抄的菜谱,就捡家里有的材料,照菜谱做了这几个菜。嗯,好吃。”
  小姑娘拿起筷子夹了一快红烧肉送进嘴里,立时大赞,刚才在厨房,喜三根边做她边吃,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偷吃”。
  “呵呵,多多费了老大劲看了不少书,才摘抄了这些菜谱,你倒会捡现成。”吕氏边说边招呼大家坐下吃饭,她年纪最长,她不坐,大家都不能入座。
  喜多多所说那本摘抄的菜谱,确实有她自己在书上看的,不过占少数,其他都是朱少群根据自己做菜的方法给她写的,她照猫画虎抄写一遍。
  喜三根看的那本菜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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