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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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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要?”丝毫不理会她的抗拒,苍凌一手擒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粗暴的扯开了她的衣襟,“你再敢说什么‘不要’,便弄到你下不了榻,记住了没有?”
“……嗯。”
微不可察的轻应了一声,覃凝素合上羽睫,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流入了鬓间,晕湿了墨发的发。
这般受尽屈辱的日子,也不知究竟要过到几时……
平心而论,被苍凌掳回来之后,她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他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还让人小心翼翼的伺候她,到苍族的日子甚至过得比在覃家还要舒服,倘或他能不动不动就把她压在身下的话,那就更好了。
覃凝素长到这么大,从来也未接触过如苍凌这样的男子,野蛮、粗俗,什么孟浪的话他都说得出,什么样羞耻的事情他都做得到。
每每于床笫间,他都花样百出,折磨的她苦不堪言。
怜香惜玉这四个字,他想来听都没听过。
小的时候,覃凝素也曾幻想过自己将来会寻个怎样的夫家,她心仪那般温柔谦和的男子,如宝似玉,令人心折。
可如今……
看着眼前那张兴奋到近乎狰狞的面孔,覃凝素心口一涩,觉得眼睛又有些泛酸。
大概是她安安静静,不再挣扎抗拒的反应取悦了他,苍凌将她从桌案上抱起,长满薄茧的手掌轻轻抚过她被磨红的光滑背脊。
“小美人儿,我封你为侧夫人,你日后便安心跟着我。”不知为何,苍凌就是想取悦她,想哄她开心,让她朝自己笑。
只是,结果却很是令他失望。
“……多谢大君。”覃凝素强撑着一丝清明谢恩,心底却蔓延开无穷无尽的苦涩之意。
终究,她还是只配与人为妾。
幸而她也不喜这般鲁男子……
*
却说楚千凝这边,由婢女引着去了客院之后,她挥退了伺候的下人,低声朝冷画问道,“方才在正房,你可有见到屏风之后是何人?”
“隔着屏风,奴婢也那看清容貌,不过瞧着身形,似是一位女子。”
“女子……”
自己与苍凌所言事关机密,他竟如此放心让人在旁听着。
想来,那屏风后面所藏之人必然十分得他信任。
只是不知……
到底是何人?
“世子妃,您说这苍族大君会被您说服吗?”虽说她也觉得自家小姐说得有理,但谁又知道那大君如何想呢……
“十有八九吧。”凤君撷能提供给他的助力有限。
“那他若是同意了,您打算如何帮他?”
闻言,楚千凝的指尖轻叩桌案,红唇绽放出一抹艳丽的笑,“将这扶风城赠与他如何?”
“什么?!”冷画惊愕道。
意味深长的望着她,楚千凝笑而不语。
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冷画心里就更惊讶了,“您不是在与奴婢说笑啊?”
“自然不是。”
“可……”苍凌本就有做大的态势,若再将扶风城给了他,那岂非愈发助涨他的气焰了?
心知冷画是在担心什么,楚千凝却淡定的笑道,“我来问你,苍族人与东夷国比较起来,哪一方更容易被打败?”
“那自然是苍族人。”东夷再弱那也是一国啊。
“这就是了……”楚千凝弯唇一笑,“以东夷的国力喂养苍族,待到时机成熟,后者必定反扑,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届时便是北周坐收渔翁之利之时。”
何况,东夷一乱,西秦必定起兵,彼时西北两方共同夹击,瓜分东夷。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东夷国都没了,更莫要说是一个苍族了。
听楚千凝这般一解释,冷画顿觉豁然开朗,“世子妃您可真聪明,不过……”
“嗯?”
“苍凌会不会也想到这一点?”那人看起来并不笨。
“暂时不会。”
于苍凌而言,他在明,她在暗,对方并不知道她最真实的目的是想帮北周,是以断然想不到那一点。
而即便日后他想到了,可大势所趋,必定再无扭转之力。
“我说您怎么任由张氏给您下蒙汗药呢……原来一早就打算来见这位大君了……”冷画后知后觉的轻声叹道。
“他将我绑来,与我主动前来,这当中有很大的区别。”
至少在景佑帝眼中,这事关她忠心与否。
有她为例,凤君撷可就危险多了。
算算时间,想来黎阡陌那边也安排妥当了。
在客院待到了晚膳时分,婢女来请楚千凝去前厅用膳时,她便心知苍凌是做出了决定。
看到凤君撷的那一刻,她明显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得意。
得意嘛……
他也仅剩这片刻时候得意了。
------题外话------
我奏是喜欢这种恶俗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巧取豪夺桥段哈哈哈哈哈哈~其实莫名有点喜欢野蛮的大君O(∩_∩)O哈哈~
☆、第266章 左右逢源
缓步走进房中,楚千凝朝苍凌轻点了下头,随即便径自走到了凤君撷对面的位置落座。
见她如此淡定,倒叫凤君撷感到意外。
看来……
她是早猜到自己来此了。
仔细想想,这也在情理之中,若是她没这般聪慧,自己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挑衅般的朝她举起了杯盏,凤君撷温和笑道,“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二皇子的手脚倒是快……”
安然落座后,楚千凝神色淡淡的反唇相讥,“一边忙着与苍族大君结盟,一边还要和钦阳侯商量着谋害我,还真是辛苦了。”
听她提到了齐家,凤君撷眸光微闪。
送至唇边的酒盏微顿,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怎么?见我如今还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你面前,很惊讶?”微微勾唇,楚千凝的笑容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和嘲笑。
“公主此言……”
“事已至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见凤君撷似是还有意遮掩,楚千凝便冷声打断,“恕我直言,你也未免太信任钦阳侯了。”
“你想挑拨离间?”
“需要挑拨吗?”楚千凝挑眉反问。
他与钦阳侯之间的关系和苍凌并无异处,均是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
一旦利益消失,他们之间的羁绊也会随之不见。
抿了口茶,楚千凝继续道,“钦阳侯是一颗难以把控的棋子,你发现自己难以驾驭他,是以便转而将目光落到了大君的身上。”
当着两个人的面,她将话说的很是直白。
闻言,凤君撷心下一惊,下意识看向了上首的苍凌。
那男子眸光微暗的喝着酒,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呵……”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楚千凝漫不经心的笑曰,“你我二人之间的恩怨,又何必牵扯到其他人呢?”
“你胡说什么?”凤君撷皱眉。
“胡说?”她挑眉反问,“你敢当着我的面出现在此,便代表你不怕我将你与大君勾结的事情禀明陛下,没有什么比死人的嘴更安全了,我说的可对?”
“对!”
“啪”地一声放下了酒盏,凤君撷猛然拍案而起,“我势必容不下你。”
“便是你如何容不下我,也该自己动手才是,先是利用钦阳侯,如今又准备利用大君,如此行事实非君子所为。”
“楚千凝!”凤君撷被气得不行,面色铁青。
相比之下,“气人”的楚千凝就淡定多了。
饶有兴致的看着暴跳如雷的凤君撷,清幽的美眸中盈满了笑意。
前世今生加起来,她也难得见他如此动怒。
真是……
十分有趣呢。
微微敛眸,楚千凝转头看向苍凌,“大君也瞧见了,想来心里也给有数了吧。”
面色微沉,苍凌声音低沉道,“皇子殿下稍安勿躁。”
明白自己被楚千凝摆了一道,凤君撷的脸色不禁变的更加难看。
本想将她抓来威胁黎阡陌,可也不知她对苍凌说了什么,怎地他觉得对方的表现有些不对劲儿呢?
自从听闻他们夫妻俩来了扶风城之后,他的心里就没安宁过。
如今,苍凌似是举棋不定,便愈发令他难安。
“不知大君,可通知黎阡陌了吗?”
苍凌沉默着没有开口,反而是坐在对面的楚千凝淡声道,“殿下要见我夫君?”
“你……”
“他许是正在院外等着我呢,不过比起他,我更想让你见另外一个人。”说着,她朝冷画示意了一下,后者会意,快步走出了厅中。
就在凤君撷惊疑不定的望向门口时,却意外见到一人出现在了视野中。
俞汉远!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猛地转头看向楚千凝,却见对方笑盈盈的回望着他。
那种感觉,仿佛在说,“就是我在阴你,但你又能奈我何呢?”
搭在案几上的手紧握成拳,凤君撷的心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隐隐猜到了对方的目的。
今日若来的是别人他还能周旋一二,但是俞汉远……
正想着,便见俞汉远手持圣旨走进了厅中。
余光瞥见一旁的凤君撷,他不觉叹了口气,不想公主殿下密信中所言竟是真的。
“见过大君。”
“你是何人?”苍凌一脚踩在案几上,鹰眸微眯。
“在下乃是东夷使臣,奉吾皇之命前来招降。”
听到“招降”二字,凤君撷猛地抬眸看向俞汉远,明显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招降……
父皇怎么会想到要招降苍凌?!
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后者居然没有拒绝。
苍凌的野心昭然若揭,他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人下呢?
漫不经心的接过俞汉远手中的圣旨,他甚至连跪下都不曾,实在难以让人感觉到他归降的诚意,“苍族必会誓死效忠东夷皇帝陛下。”
见状,俞汉远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觉得,这位苍族大君的话那么不可信呢?
“为苍族百姓着想,陛下特将扶风城赐予大君作为封地,连同周边三座城池,尽皆归您所有。”
“多谢陛下。”苍凌敷衍道。
“吾皇诚意大君均已看到,不知您与公主殿下的‘叙话’是否可以结束了?”谁都明白是苍凌将楚千凝绑到了此处,但却无人会将话挑明来说。
“自然。”
转头看向楚千凝,俞汉远微微颔首。
想到还有一个凤君撷,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还请殿下即刻动身随微臣回到建安城面见陛下,请他定夺发落。”处置皇子的权利,他是没有的。
一听这话,凤君撷的眸光彻底黯淡了下来。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敛住了眸中的不甘和气愤。
从见到俞汉远出现在此处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又中了楚千凝的诡计。
又一次!
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凤君撷眸光冰寒的瞪向了苍凌,“你敢阴我?”
若非他与楚千凝沆瀣一气,自己也不会中计。
闻言,苍凌沉眸笑道,“兵不厌诈而已。”
他是要筹谋大业,又不是在救苦救难,当然得挑能带给自己最大利益的人合作,很明显,和这位护国公主比较起来,他能带给他的利益实在少之又少。
仅凭着太后手中的虎符,还不足以说服他无条件的帮助凤君撷。
何况,那东西眼下尚不在他的手中。
“殿下请。”
冷冷的扫了楚千凝一眼,凤君撷沉默的拂袖而去。
比起离开建安城那日他的得意洋洋,如今可谓是低迷失落。
这步棋一败,怕是他将万劫不复!
事到如今他也想不明白,楚千凝怎么就晃荡到扶风城来了,难道就是为了堵他吗?
说一千、道一万,都怪齐家那兄弟俩,若是他们说的计划能成功,他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委实令人气恼……
*
楚千凝目送着凤君撷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方至如今,她对他的恨意已不似初时那般深。
或许是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的爹娘尚在人世,也或许是因为她看到了前世他的结局,又或许,只是因为黎阡陌。
比起憎恨凤君撷,她更愿意多些时间和精力陪伴他。
但如今江山未定,群雄四起,他们便是偷得一时安乐也终究难有宁日。
是以……
与其将来有一日被人堵到家门口,她倒是宁愿先下手为强。
便如凤君撷这般,若继续任由他在外晃荡,那还指不定生出多少事端呢,莫不如借景佑帝之口将他押回建安城,终身囚禁于宗人府。
齐敏他们若当真想救,她倒是刚好可以趁机将他们一并拉下水。
不过她觉得,对方未必肯为凤君撷冒这个风险。
走出苍凌别院的时候,楚千凝的脚步忽然顿住。
她若有所觉的转过头去,却只见院中绿柳垂堤,荷花满池,未有丝毫异样,秀眉不禁微微蹙起。
见状,冷画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世子妃,您瞧什么呢?”
“方才……似是感觉暗中有人在看着我……”可待她转身来看,却发现对方不见了踪迹。
奇怪……
是她的错觉吗?
“许是您想多了吧,奴婢并未察觉到有任何异常。”
“……嗯。”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楚千凝迈步离开这里。
才一出了这座别院,便见黎阡陌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几步行至了她的面前。
“可担心了吗?”顺势将手放入他的掌中,楚千凝含笑问道。
“既是早与凝儿约定好,为夫自然不会担心。”
鹤凌:“……”
那还一眼不眨的盯着别院!
事实上,从楚千凝假装被迷晕运出宋家开始,黎阡陌和鹤凌便一直在暗处尾随至此。
甚至——
早在他们初到扶风城,便已暗中传了消息给景佑帝。
只言凤君撷暗中秘密与苍凌勾结,未免打草惊蛇,他可派一名信得过的大臣来此查探。
信中,一并附上了收拢苍族人的办法。
楚千凝在信中将扶风城如今的情况一一道出,言明此城已变相被苍凌霸占,若强行驱逐,北周和西秦必会趁势来犯。
不若采取怀柔政策,将对方收为己用。
倘或日后北周有何异动,便可派苍族人为先锋军,胜之,官重锦便率军围剿,而若败之,于东夷根基并无影响。
既然扶风城早已被苍凌暗中掌控,那不若就做个顺水人情给了他。
如此,也能更顺利的说服他归降。
当然了,这是楚千凝说服景佑帝的说辞,再加上九殇和凤君墨在一旁帮腔,便不难成事。
在面对苍凌的时候,她就换了另外一个说法。
先占取扶风城,却不可投注打量的兵力,只留城中百姓即可。
以此为根据地,继续搜刮东夷其他的城池,待到时机成熟,便以“假途灭虢”之计攻取梁溪城,左右官重锦不会真的效力景佑帝,想来定会给他放水。
楚千凝刻意提到官重锦,其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苍凌的底牌。
到底他手里捏着什么秘密,以至于那般笃定官重锦会背叛景佑帝……
可惜的是,苍凌很小心的并未提及。
“你对官重锦此人了解多少?”上了马车之后,楚千凝不禁朝黎阡陌问道。
“为夫所知,凝儿便均已知晓。”
听到他们的对话,冷画忍不住从外面探进头来,笑嘻嘻的说道,“世子妃您忘啦,那位花意浓花姑娘不是就在官将军身边吗,您可以去问她呀。”
花意浓……
沈星舞!
楚千凝倒不是没有想起她这号人,只是当日有言在先,她绝不会利用对方做别的事情,如今涉及官重锦,恐有出尔反尔的嫌疑。
若是一时惹得沈星舞反感,进而连原本的忙都不肯帮,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才行。
☆、第267章 意外收获
别院中
站在廊下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覃凝素的眼泪不禁无声落下。
这一别,不知几时才能与楚姐姐再见面。
自己若能帮到她什么自然最好,若帮不到,她也不想拖累了她,便就此当自己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抽了抽鼻子,覃凝素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想着待会儿若是被苍凌看到,指不定又要如何折腾她呢。
他不喜欢看她哭,这也是她近来才发现的。
离大哥的性命还被他捏在手中,她凡事都不可随自己的心意,定要顾忌到他才行。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覃凝素转过身准备回去,却不妨撞到了一堵肉墙,疼得她鼻尖发酸。
“笨死了!”苍凌嫌弃的瞟了她一眼。
皱眉揉了揉自己被撞的发红的鼻子,覃凝素眼泪汪汪的望着他,“……请大君恕罪。”
伸出两指夹住了她的鼻子,见她要躲,苍凌皱眉“啧”了一声,吓得她立刻就不敢动了。
“还疼吗?”
“……”
本来还好,被他揉完觉得有点疼了。
使劲儿忍着眼泪,覃凝素微微摇了摇头。
见状,苍凌脸色稍霁。
“杵在廊下做什么?”
“没什么……”她继续摇头。
“嗯?”
明知她是不肯告诉自己实情,苍凌语气微沉,眼神明显不悦。
一见他这副模样,覃凝素便心知她今日若是不说出点什么来,怕是定然不能善了了,思量了一下,她方才斟酌着说道,“我在想……我们几时回苍族去……”
听她说到“我们”,又用了“回”这个字,苍凌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突然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他不顾她的挣扎就要吻她,却臊的覃凝素涨红了一张小脸。
“大君……有人……”她侧过头躲开他索吻的唇,小手不安的推拒着他。
“有什么好羞的!”他的语气虽凶,却还是挥手遣散了候在旁边的婢女,只剩下他们两人在这里,“这下总行了吧?”
“回……回房去……”
他一亲起来就没个完,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别的事情来。
相处的这几日,苍凌不断的令她改观。
原本她以为在人前能安全些,他身为苍族的大君,好歹会顾忌着下人在场,不会对她动手动脚,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后来她以为,出了寝房她便是安全的,这人总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如何。
而实际上,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她,又是她想多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彻底放弃和他玩那些小心眼了,只要他能干脆些别折磨她,随便他要如何都好。
但其实,今日覃凝素还真是冤枉他了。
苍凌原本只是想亲亲她,是以方才见她不好意思他才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他就是亲她一口,又不干别的,又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苍凌实际上却爱极了她这般害羞带臊的小模样。
一听她说要“回房去”,他明知她是想歪了,却乐不得与她痴缠,大笑着将人扛到肩膀上,他转身走进了屋中。
将人放到床榻上,苍凌欺身而上,“笑一个与我瞧瞧。”
他记得她笑起来极美,只是自从被他掳来之后,她便一次都没笑过。
明明初见那日,她朝着那野男人笑的那般欢快,若非是无意间瞧见了她的笑颜,他也不会一时兴起将她绑回来。
见他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覃凝素勉强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皱眉扫了一眼,苍凌的脸色比她的笑容还要难看。
“你见着我就笑不出来是吧?”
“……不是。”覃凝素赶紧摇头,恐又惹他不高兴,赶紧解释道,“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我一时笑不出来……”
哪里有人这样硬生生逼着人家笑的!
闻言,苍凌微微眯眼。
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同他在一次这件事还不够她开心的吗?
难道他伺候的她不够舒服?!
一想到是后者这种可能,苍凌的眼中便不觉闪过一抹异色。
他可从来没在榻上取悦过哪个小女子,她是头一个,居然还敢嫌弃他?
眼见苍凌眼底的幽暗之色越来越浓郁,覃凝素却有些欲哭无泪。
这又是怎么了?
“你……你别生气……我笑,我笑就是了……”她口中说着笑,可眼中却盈动着水光。
恐自己又把人给吓哭了,苍凌难得做出了让步,“那要怎么样你才能开心啊?”
覃凝素:“……”
她没听错吧?
这人居然也会在意别人的情绪如何吗?!
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她试探着问道,“我说了,你就会做到?”
“当然。”
“那……”覃凝素原本想说,让他将要离放了,可转念一想,这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若是求情不得反而惹怒了他,倒是会害了离大哥,左右他如今只是被关着,性命无忧,她还是不可贸然为他求情。
“快点说!”见她迟迟不回答,苍凌便忍不住催促道。
深吸了一口气,覃凝素大着胆子对他说,“我……我想当正夫人……”
大抵是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苍凌难得愣住。
正夫人……
苍族人极其看重血脉,是以每任大君所娶的正妻都必须是苍族女子,以免外戚图谋不轨。
因此,他才只许了她侧夫人之位,仅在一人之下。
“我……我是在与你玩笑……”担心自己的话会令苍凌不悦,覃凝素赶紧将话拉了回来。
她原想着,若是自己能成为正夫人,或许他日会对楚姐姐有何帮助,但眼下看来,是她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苍凌的确待她还不错,但这种好与待“猫儿”、“狗儿”的那种好似乎并无不同。
他想看她笑她就得笑,他不许她哭她就不能哭。
像是一个木偶,没有一丝自己的情绪。
就在她如此作想的时候,却听闻苍凌微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正夫人之位非是我一人能决定,此事还得族中长老们一同商议。”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她有的你一样都不会少,我甚至会给你更多。”
更多……
覃凝素不禁在想,这个“更多”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可她这一沉默不要紧,苍凌却只当她是不乐意了,想着自己方才信誓旦旦的答应什么都可以许给她,眼下却出尔反尔,面上便不禁有些挂不住。
想也未想,他便摘下拇指上一直戴着的狼骨扳指塞进了她的手中,“这扳指乃是我们苍族历代大君佩戴之物,你戴着它,便不是正夫人也定然无人敢小瞧了你。”
愣愣的看着手里的扳指,覃凝素心道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这东西似乎对他十分重要……
一想到是有用之物,覃凝素便不免微微弯唇,虽说是极浅极轻的一抹微笑,却看得苍凌心花怒放,觉得自己这扳指送的值当。
也是在这次之后,他寻到了一丝门路。
但凡想让这小美人儿给他笑一笑,便可寻些东西送她,她一开心,他也跟着舒爽。
可彼时的苍凌还没有想到,“送东西”这种事是有讲究的,比如要一次比一次有新意,一次比一次贵重,一次比一次讨对方的欢心。
直到最后……
该送的,不该送的,都被他嘚瑟干净了。
*
话分两头,再说楚千凝和黎阡陌这边。
从苍凌的别院离开之后,两人没再回宋府,而是寻了一处条件相对较好的客栈住下。
当然,也只是相对来讲。
因着将整座扶风城拱手相让,景佑帝便召回了这处的所有官员。
宋应昌和张氏因谋害公主的罪名被俞汉远押赴建安城,宋忆慈因已与苍凌定了亲,便算是卖他一个人情,楚千凝并未为难她。
倒是宋书虞,听黎阡陌说,对方似是还有意救她,是以便作保将他救了下来。
细问之下方才知晓,原来无论是他亦或是宋忆慈,他们皆非宋应昌夫妇二人的亲生孩子。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草民本姓虽也姓宋,但那是因为本家便姓这个,也正是因此家父才与宋应昌结拜为异姓兄弟。后来爹娘去世,他便收养了我与小妹,彼时我进京赶考,不想回来的时候就听说小妹暴病身亡了。”
说起那段往事,宋书虞仍气得不行。
他妹妹素来身体康健,那次却病得突然。
但人已死,他也不能不接受现实。
可直到许久之后他才偶然得知,原来他妹妹的死因并不是染病,而是宋应昌和张氏欲将她许配给苍族的某位大官,她心下不愿,这才悲愤的投井自尽。
“近些年来,这夫妇俩不知从外面搜罗了多少妙龄女子回来,均是为了献给那些苍族人,以保他们二人安宁。”
“竟还有这样的事……”楚千凝不禁皱起眉头。
“草民隐忍许久,想着寻到些证据再去揭发他们,不想他们竟将魔爪伸向了公主您。”
“如今恶有恶报,想来令妹泉下有知也可安息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也便只能说些这样无用的话来安慰自己了。
微微点头,宋书虞面露追忆之色。
想到他方才说进京赶考的事情,楚千凝便不觉多问了一句,“你曾参加科举?”
“回公主的话,正是。”
“因何落榜?”瞧他这般年纪,理应不是第一次参加才是。
“第一次是因为我曾与其他学子一起为官将军请命,陛下心下气恼,便取消了成绩;第二次便是小妹出了事……”
彼时他还未到建安城,听闻消息便赶紧赶了回去。
不想,还是未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听他说起“官将军”三个字,楚千凝的眸光不觉一闪。
“你认识官重锦?!”
闻言,宋书虞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公主说笑了,官将军乃是威震八方的大英雄,草民如何能够与他相识,不过,草民倒是与他的弟弟相熟,也正是因此,之前才会触怒陛下。”
“他的弟弟?”官重锦有弟弟吗?
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黎阡陌,却见对方微微摇头。
官重锦孑然一身,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至于几时跑出来个弟弟,黎阡陌觉得此事大抵另有隐情。
果然……
才想着,便听宋书虞继续道,“乃是他的结拜兄弟,栾廷玉。”
说起那个人,他便不觉轻笑道,“不瞒公主殿下说,当日若非栾公子相救,我怕是早就死在赶考的路上了,多年未见,也不知他眼下过得如何。”
“他已死了多年了。”黎阡陌忽然淡声说道。
“什么?!”
一时太过震惊,宋书虞不禁失手打翻了茶盏。
死了?!
这怎么可能呢……
“当年为官重锦求情请命的不止是你们这些愤慨书生,栾家也曾参与,正是因此,才会被陛下给灭了门。”
“灭门……”宋书虞怔怔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一副丧魂落魄的模样,“难怪之前五公主曾来找我……”
“凤雪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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