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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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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狠瞪了他一眼,轻罗毫不掩饰对他的讨厌,“便是有解药也不给你,你就慢慢熬着吧。”
    “娘子给的苦头,便是再痛苦为夫也甘愿受着。”
    “你……”轻罗气得满脸通红。
    楚千凝之前曾听她提到过一些和鹰袂之间的过往,但究竟这二人熟悉到何种程度,她却无法确定。
    想了想,她到底还是劝道,“轻罗,先将解药给他。”
    毕竟是黎阡陌的人,她也不好为难。
    “……是。”轻罗虽不情愿,但还是依言拿出解药递给了冷画,由她喂鹰袂服下。
    “所谓采花贼,究竟是怎么回事?”见他气息稍顺,楚千凝便开口问道。
    “此乃主子吩咐的任务,要属下寻一名女子,手臂上有青色胎记,除此之外一概不知,属下没有办法,这才夜入深闺。”
    “原来如此……”
    “今夜路过尚书府,本是打算捉弄这臭丫头一下,不想被他们三人围攻。”
    主要是他旧伤未愈,加上没想到轻罗会对他用迷魂香,这才一时着了道,否则的话,胜负难断。
    “难怪师兄都是趁着人家沐浴的时候溜进去。”想到什么,冷画惊讶的捂住嘴巴,“唔……那你岂非玷污了好些女儿家的清白……”
    微微眯眼,鹰袂抬手照着她的后脑勺就扇了一巴掌,“死丫头,说什么呢!”
    “哎呀~”
    “再敢胡说八道,当心我废了你武功。”
    “不敢了、不敢了……”
    轻罗在旁边看了半晌,忽然身后探向鹰袂的脸侧,却被他一把握住,“娘子这是做什么?”
    “你果然又易容了!”她就说嘛,怎么和以前她见到的不一样。
    “易容?!”楚千凝微惊。
    得知鹰袂现在是易容后的样貌,她不禁又仔细看了两眼,却半点破绽都看不出,“你易容的手艺竟这般出神入化……”
    “小姐谬赞了。”鹰袂得意的笑道。
    “不谬赞、不谬赞,小姐您不知道,我师兄他可厉害了,我已有好几年没见过他真正的长相了,都快忘了啥样了。”
    “这么说,你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喽?”楚千凝看向鹰袂。
    “视情况而定。”
    “你今日倒来的正好,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原本她还在发愁那件事该如何做到天衣无缝,如今有他的易容术帮忙,想来定会事半功倍。
    闻言,鹰袂难得恭敬道,“但凭小姐吩咐。”
    看着这样的鹰袂,轻罗心下不禁觉得奇怪。
    她深知他骨子里的狂放不驯,几时对人这般俯首帖耳!
    除非——
    是碍于世子对小姐的在意。
    意识到这一点,轻罗非但没有放轻松,心里反而觉得愈发沉重。
    究竟是看重到何种程度,才会让他的手下对一位素未谋面的闺阁女子“俯首称臣”,霄逝如此、鹰袂亦是如此。
    小姐当局者迷,尚未看清这份感情的深沉。
    倘或日后……
    摇了摇头,轻罗觉得许是自己想多了。
    *
    翌日。
    楚千凝去棠宁苑请安,还未进门便听到了容锦晴嘤嘤哭泣的声音。
    闻声,她的脚步猛地顿住。
    “二小姐来了多久了?”楚千凝朝门口的小丫头问道。
    “回表小姐的话,将近半个时辰了。”
    “那么早……”
    低声叹了一句,楚千凝的眸光变的有些冷然。
    容锦晴会来找老夫人哭诉,她一点都不意外,至于最终的结果是怎样,她心里也隐约有个猜测。
    外祖母不愿自己家的不好,自然也不愿委屈了容锦晴。
    她老人家向来疼爱这些孙男娣女,凡事都尽量一碗水端平,如今得知容锦晴被容敬当作棋子一般,想来她不会坐视不理。
    边朝着梦安居的方向而回,楚千凝边算计着这件事情。
    此事……
    须得赶在外祖母插手之前解决。
    “小姐,咱们为何不进去?”冷画跟在她身后,好奇的问道。
    “进去之后说什么?若容锦晴求我帮忙,当着外祖母的面儿我怎好直接回绝,莫不如避而不见。”
    更重要的是,日后容锦晴要是做出什么惊人之举,难免她不会胡乱攀咬,届时反而让会令外祖母多心为难。
    “还是您想的周到。”
    “表姐接管中馈之后,府里的下人反应如何?”忽然想起什么,楚千凝朝冷画问道。
    “几位管事均是夫人素日所用之人,是以一切井然有序,并无不妥,不过……”
    “嗯?”
    “厨房的管事是之前新换的,底细如何尚不清楚,面上瞧着倒是老实本分。”
    “去查查。”
    “是。”
    “还有……”恐容锦仙遇到什么问题,楚千凝几乎是近她所能的在帮她,“让流萤多往表姐那边走走,帮着照看照看。”
    流萤不比盈袖,她是赵嬷嬷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之前又一直在外祖母身边做大丫鬟,有她出面,底下的人想来更不敢造次。
    “小姐……”冷画有些欲言又止。
    见状,楚千凝挑眉道,“怎么了?”
    “奴婢觉得您对大小姐真好。”事事都为她着想,之前围猎时还冒险去救她,可见她们感情深厚。
    谁知楚千凝听她说完却微微一怔,随后才淡淡道,“我对她好是应该的,何况……”
    顿了顿,她才又接着说,“她对我也很好。”
    前世今生,都没有伤她、害她之意。
    只是——
    命运弄人,难以一语道尽。
    “那要是……有朝一日大小姐看中了您的心爱之物,您会让给她吗……”
    “比如?”楚千凝总觉得冷画意有所指。
    “就是您很在意的东西啊,任何人都不可以染指的那种。”冷画小心翼翼的瞄着她的神色,语气循循善诱。
    随着冷画的话音落下,楚千凝的眼前莫名浮现了黎阡陌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颊。
    美眸微闪,她转头看向冷画,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意味深长,“你在暗示我表姐心仪黎阡陌,并且好奇我知道此事后的态度,然后去禀报你那变态前主子?”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冷画义正言辞的否认,“奴婢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绝对不会告诉变态前主子。”
    “在我告诉你我的答案之前,你先回答我,你为何说表姐心仪黎阡陌?”这件事,连她尚不能确定,这丫头是如何知道的?
    提起这件事,冷画顿时眉飞色舞的讲到,“昨夜奴婢奉命去保护大小姐,不经意间看到她在抄录变态前主子的诗词歌赋,满眼的赞许钦佩,盈袖还一直在说他们般不般配什么的……”
    “抄录诗词……”
    之前无意间与容锦仙聊到黎阡陌,楚千凝便感觉到得到她对后者的欣赏,但究竟到没到思慕的程度,她却不得而知。
    胡乱揣测别人的心意并非明智之举,因为结果很有可能是自己不愿看到的。
    “小姐……”见楚千凝迟迟还没有开口,冷画不禁轻声唤道。
    楚千凝看着不远处开得正艳的扶桑花,眼神有些缥缈,“此事不在于我如何做,而在于黎阡陌的选择。”
    “奴婢不大懂。”冷画挠了挠脑袋,秀眉微蹙。
    “倘或他对容锦仙无意,那即便我让了也于事无补,可若是他们心意相通,我便是横在中间又能改变什么呢。”
    “哦……”冷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眸光豁然一亮,“奴婢明白了!也就是说,小姐您和变态前主子心意相通,即便大小姐情深几许也只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对吧?”
    “……”
    道理是这么回事,但为何听起来怪怪的?
    “若叫变态前主子知道您如此说,定会美的心花怒放。”冷画笑眯眯的说道,活像这里面也有她什么事的样子。
    抿了抿唇,楚千凝竟没有刻意去解释。
    只朝她淡声说道,“别只顾着瞧热闹,交待你的事情莫要办砸了。”
    “您放心,绝无差池!”
    冷画心想,小姐的吩咐,那就是堪比圣旨的任务。
    不过,许久以后她才明白,圣旨在黎阡陌和他们这群人的眼中,形同虚设。
    *
    这日夜里,一道黑影从望月居的屋顶上“掠过”,未惊动任何人,只扬起几片绿叶,在月色笼罩下的屋檐处缓缓飘落。
    突然!
    容锦晴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耳边似是响起了阵阵猫叫声,窗前凌乱纷杂的树影也如一只只阴森恐怖的野猫一般向她走来。
    越来越近……
    “啊!走开,不要过来!”容锦晴拼命挣扎着,双手四处挥舞。
    “小姐?!”香薇匆忙走进内间,“小姐,您怎么了?”
    “走开,你走开!”
    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容锦晴竟好似连香薇也不认识,只一味推搡挠抓着驱赶她离开。
    香薇正满心担忧准备着人去请容敬和孟姨娘时,不想前者竟不请自来。
    听闻小丫鬟的回禀,香薇疑惑的推门走了出去,却见容敬身边站着一位身着飞鱼服的捕头,后面跟着一队捕快。
    似乎……
    来者不善。

  ☆、第103章 声誉受损

“老爷。”香薇俯身施礼,心下不免担忧。
    二小姐神智不清,这般情况若是被外人瞧见,恐于名声不利。
    只是……
    瞧着宋捕头来势汹汹的样子,香薇心里愈发不安。
    “京兆府奉命缉拿采花贼,说是看见一道黑影潜入府里,直奔望月居这边而来,你们可有觉察到什么异样吗?”
    “回老爷的话,一切无恙。”
    “晴儿呢?”
    “小姐已经歇下了。”香薇恭敬回道。
    见正房内一片漆黑,容敬点了点头,对身边的捕头宋濂说,“如此,许是诸位看错了。”
    “容大人,此事已经惊动了陛下,兹事体大,还望体谅卑职等人。”宋濂双手抱拳,神色恭谨,一副尽职尽责的模样。
    对方连景佑帝都搬了出来,容敬自然不好再拒绝。
    皱了皱眉,只能挥手让他们进去搜查。
    好在宋濂也是个机灵的,让下属在下人房中仔细检查,唯独没有惊动容锦晴。
    怎么说这都是尚书府的小姐,若是今夜让他们进去搜查采花贼,怕是明日一早这件事情就会被传的沸沸扬扬。
    “启禀大人,未见贼人踪迹。”
    “属下这边也是。”
    派出去的捕快一个接一个的回来,却无人发现那采花贼的身影。
    就在宋濂准备率队离开的时候,不想正房中忽然传出一声尖叫。
    “啊!”
    “二小姐?!”香薇一惊,赶紧开门一溜小跑进去,见容锦晴神色惊恐的盯着某一处,吓得面无血色,冷汗连连。
    “有人!那儿有人!”
    容锦晴一边声音尖锐的叫喊着,一边颤抖着手指向屏风后面。
    “诶……”香薇欲开口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宋濂等人在外面听到声音早已冲到了廊下,此刻又闻采花贼现身,一时顾不得许多,纷纷冲进房中准备缉拿犯人。
    闺房之中忽然闯进这么多男子,容锦晴下意识往香薇身后躲,羞恼的满面通红。
    这群是什么人,怎敢如此无礼!
    砰——
    院中忽然发出一声巨响,只见一道黑影极快的闪过,眨眼之间便溶入了茫茫夜色当中。
    “快追!”
    “何人拿住采花贼,陛下赏银千两。”随着宋濂话音落下,那些捕快纷纷追击黑影而去,只留下容家父女俩面面相觑。
    “形势所迫,多有得罪,还望尚书大人见谅。”
    “嗯。”容敬的脸色很是难看,却并没有向宋濂问责。
    直到京兆府的那些人都离开之后,他才猛地转头瞪向容锦晴,方才要说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孟姨娘给打断,“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自己去问她!”容敬冷声喝斥道。
    “姨娘……”容锦晴被容敬吼的一脸茫然,满心委屈的望着孟姨娘,根本不明白对方为何发怒。
    她的房中惊现采花贼,她被吓得魂不守舍,爹爹不细心宽慰也就罢了,怎还拿她撒气?
    越想越觉得委屈,容锦晴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香薇,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香薇小心翼翼的瞄了容敬一眼,然后才将事情的原委仔细道出,可话才说了一半儿就被容敬怒声打断。
    “被噩梦惊醒?!”他不悦的皱眉,“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爹,您在说什么呀?”
    “你分明知道京兆府的人在缉拿采花贼,还故意尖叫引起他们的注意,岂非有意败坏自己的名节!”容敬的面容很是狰狞,显然是动了大气。
    “老爷,小姐她怎敢如此……”孟姨娘低声软语的为容锦晴解释。
    “她不敢?有什么是她不敢的!”采花贼明明在院中,若不是她指着屏风叫喊,怎会让宋濂等人有机会闯进来。
    如今名节有损,他日便无须进宫为妃,她必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想通这其中的关节所在,容敬瞪着容锦晴的眼神便好似刀子一般锋利,令人不敢直视。
    恐这父女俩的感情越闹越僵,孟姨娘赶紧开口解释,“老爷息怒,您细想想这件事,女儿家的名节比命还重要,哪里有女子会做这样的事情,此事必然有何误会。”
    “哼,都是你给她惯的。”
    “……是妾身的错。”孟姨娘柔弱的认错。
    “老爷……”香薇试探着开口,“京兆府的人来之前,小姐便已经惊醒了,奴婢不敢胡言,您莫要冤枉了小姐。”
    “会有这样巧的事?”容敬明显不信的样子。
    “您有所不知,自从二小姐被大小姐养的那只猫抓伤之后,时常会于夜间惊醒,今夜便是如此。”
    冷冷哼了一声,容敬还是十分的恼怒。
    见状,孟姨娘适时开口道,“老爷,今夜的事情还须您从中周旋,若是传到外面去,不光小姐的名声不好,恐也会连累到您。”
    “知道会连累到我还生出这么多事端!”沉沉的搁下手中的茶盏,容敬气得拂袖离开。
    出门之前,他语气森冷的丢下一句话,“既然夜不安寐,那近来便莫要出去走动了,好生在院里将养着,老夫人的寿辰也快到了,想想该准备什么寿礼吧。”
    话落,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
    是孟姨娘那张愈发不安的面孔。
    说不上是从几时开始,老爷变的越来越暴躁不安,一出事便对他们诸多埋怨。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忽然就变了呢?
    “姨娘,你想什么呢?”容锦晴出声唤她,语气疑惑。
    “在想老爷。”
    闻言,容锦晴的脸色明显一沉,显然心里还在和容敬怄气。
    孟姨娘知她甚深,只得出言宽慰道,“你们是父女,无论如何他都是疼爱你的,快别气了,与我说说,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香薇已经说过一遍了,可她总觉得不对劲儿。
    怎么会那么巧,不偏不倚就赶在京兆府追击采花贼的时候于噩梦中惊醒。
    而且——
    晴儿说她看到屏风后面有人,后来京兆府的人又见贼人在屋外,可他们不是将房间一一搜查过,并未发现吗?
    听孟姨娘说起这些,容锦晴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姨娘的意思是,有人设局害我?”想到这一点,容锦晴不禁满目怒色,“会是谁?容锦仙?!”
    之前自己害她不成,如今她便反过来报复。
    摇了摇头,孟姨娘满脸忧虑,“我也说不准。”
    大小姐自然是最有可能的人选,可梦安居的那位,也未必是什么善茬儿。
    自从她来了府里,这府中生出多少事端!
    不仔细想孟姨娘还没意识到,似乎就是从楚千凝来了容府之后,他们娘三就接二连三的出事,甚至连老爷也不例外。
    早在秋屏被发卖出去的时候她就该想到,这丫头并不简单。
    乍一看,他们似乎相安无事。
    可实际上……
    楚家的庄田至今还被楚千凝牢牢捏在手中,有老夫人在一旁盯着,便是他们想要下手也难。如今,这府里的中馈又落到了容锦仙的手上,他们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恍惚间,孟姨娘的心里忽然闪现出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
    会不会——
    楚千凝早已知道了他们的打算?
    思及此,孟姨娘脸色骤变。
    容锦晴在旁边看着,不觉摇了摇她的手臂,“姨娘?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儿……”
    叹了口气,容锦晴很是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爹爹又将我禁足了,也不知几时是个头儿。”
    “如此也没什么不好,你就安心待在院中,好好准备送给老夫人的寿礼,只要将她老人家哄好了,自然一切都不成问题。”
    “也只要如此了……”
    *
    梦安居
    看着眼前身着夜行衣的兄妹俩,楚千凝噙着笑放下了手里的佛经,“回来啦。”
    “回禀小姐,奴婢与师兄完美完成任务。”冷画甜甜的笑着,语气中满是得意。
    “没被宋濂发觉什么不妥就好。”
    “就凭那个草包想要追上冷画,再练个几十年也不可能。”轻罗端过烛台,幽幽来了一句。
    被人夸了一句,冷画笑的更欢。
    倒是鹰袂,面露疑惑的朝楚千凝问道,“小姐,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此事关系到容敬的名声,他应当不会坐视不理。”即便明日城中有何流言出现,可京兆府那边一定不会配合。
    “你以为,我让你们引宋濂他们去望月居,是为了毁容锦晴的清白?”
    “难道不是?!”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楚千凝柔声道,“不是。”
    那只是其中一个目的,效果或好或坏,其实对大局影响不大。
    她真正要做的,是让容锦晴他们父女离心。
    表面看起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时日一久他们也就忘了,可须知滴水穿石,长此以往,他们的关系便难以修复。
    就好像凤君撷和凤池,一点点怀疑便会演变成无限的猜忌。
    在这一点上,容敬和凤池很像,所以他很了解这位帝王,能够准确的猜测到他的心思,稳稳的保住尚书之位。
    不过——
    有她在,一切都将会不一样。
    “小姐,咱们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近来无事,我要安心准备送给外祖母的寿辰贺礼。”顿了顿,楚千凝忽然问冷画,“让你寻一位当铺的老师傅,可找到了吗?”
    “嘿嘿,自然找到了,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奴婢肯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谁知她方才说完,便被鹰袂一把掐住了脸,“是你自己办得漂漂亮亮的,还是我帮你办得漂漂亮亮的啊?嗯?”
    “是你、是你,是你还不成嘛!”冷画捂着脸,疼得快要哭出来似的,“哎呦……疼……”
    “再敢妄自居功……”
    “你就废了我武功,冷画记住了。”撇了撇嘴,冷画可怜兮兮的接着说。
    见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楚千凝也不禁放松的弯了唇,“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有轻罗在这儿就好。”
    “是,奴婢告退。”
    “属下告退。”
    待到那兄妹俩离开之后,楚千凝再次拿起笔准备绘那幅百寿图,垂首间,颈上坠着的那颗菩提子滑出衣襟,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她略微一怔,而后将其解下放在掌中细看。
    自从虚云大师给了她这颗菩提子,她便日日佩戴在身上,夜里偶尔便会梦到些模糊的场景。
    楚家、容府、幽月宫……
    天边的那抹血色残月,眼前那道白色的如玉身影。
    可惜的是,她始终看不清那人是谁。
    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擦过粗糙凹凸的表面,不知划到了哪一处,指尖忽然被刺破,艳红的血珠滴在了黯淡斑驳的菩提子。
    刹那间,鲜血晕染开,顺着凹槽处仿佛有生命般似的在流动。
    顾不上指尖的刺痛,楚千凝愣愣的坐在那,眼神发直的盯着手里的这颗珠子,脑海中徐徐闪过前世的那些画面。
    菩提树下,白衣男子手执利刃,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心口,鲜血染红了他的素白衣襟,也艳丽了手里的扶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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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重生前因

鲜血一滴滴的落在盘根错节的树根上,那树竟似有灵性一般,将鲜血吸收干净,枝叶愈发苍翠葱郁,而男子的脸色却愈发苍白。
    楚千凝努力想要看清他的容貌,却总像是隔着一层面纱,瞧不真切。
    心,猛地揪痛。
    “呃……”手覆在心口上,楚千凝痛的蹙眉。
    “小姐,您怎么了?”轻罗赶紧过来扶起她,却见她脸色苍白的骇人,额头上满是冷汗,“您是身子不舒服吗?”
    “扶我去榻上。”
    “是。”
    勉强借着轻罗的力气站起身,楚千凝的气息已经不稳。
    见状,轻罗也不问她,一把抱起她就走向了内间,将她放到榻上之后又赶紧倒了杯热茶给她,“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如今遏尘已经搬去了钦阳侯府,怕就是着人去请他也必不肯来。
    说着话,轻罗起身欲走,却被楚千凝伸手拉住。
    “不必去。”
    “可是……”轻罗还欲再言,又恐惹楚千凝费精神,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皱眉看着她强自忍耐的模样,心下愈发难受。
    楚千凝闭着眼睛斜倚在榻边,手中紧紧握着那颗菩提子,神色很是痛苦。
    第一次从外祖母手中接过这颗菩提子,她就曾看到一个画面。
    男子手染鲜血,指尖执着这颗菩提子,笑的心满意足。
    她不解其意,不明其理。
    而今……
    却似乎猜到了什么。
    或许她的重生并非是上天垂爱,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想想也是,这普天之下有那么多的可怜之人,比她更惨的人也比比皆是,何故老天爷只偏疼她一个人呢。
    给她机会的,不是上苍,而是那个男人。
    一个,她不知名姓、不知长相的白衣男子。
    缓缓的睁开眼睛,楚千凝将那颗菩提子拿至眼前,却见原本黯淡斑驳的佛珠竟好似新生了一般,不似之前暗沉。
    虽然尚有些旧年血迹未退,但已消失了许多。
    究竟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小姐,您觉得如何?”见她恢复了些许精神,轻罗扶着她轻轻起身。
    “好多了。”
    “您……”
    将那颗菩提子紧紧攥在掌心里,楚千凝对轻罗叮嘱道,“此事勿要告诉旁人。”
    “是。”
    “夜深了,睡吧。”轻叹了口气,她的眉宇间是无论如何也化不去的忧愁。
    轻罗点头应下,心下虽担忧,却又不知该如何开解。
    惟愿……
    小姐万事顺遂。
    *
    翌日,建安城中流言四起。
    有人说容府的二小姐被采花贼给掳走了,也有人说,容府的二小姐乃是命格孤硬之人,身带煞气,会为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单看容府近来接二连三的麻烦便可知,传言未必有假。
    空穴来风,必定有因。
    消息传到容敬耳朵里,气得他面色铁青,差点就冲到望月居去责骂容锦晴了。
    此事一出,他哪里还能将她送进宫去!
    不受宠爱事小,被陛下怀疑他有异心就事大了。
    好在……
    他手里还有容锦仙。
    近来宫中多有传闻,似是陛下有选秀之意,只是碍于之前二皇子的事情,这才耽搁了下来,想来不日便会有圣旨传出。
    届时只要将容锦仙的名字递上去,不怕选不中。
    只不过——
    老夫人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坐在书案后思量了许久,容敬这才起身往外走,径自去了棠宁苑。
    他在老夫人房中待了好一会,没人知道他们母子聊了什么,就连素日备受老夫人信任的赵嬷嬷都被赶了出来。
    楚千凝在梦安居听闻此事时,表现的很是淡定。
    流萤说完后,轻罗不禁奇怪道,“小姐难道不好奇他们说了什么吗?”
    “小姐那么聪明,肯定早猜到了呀。”冷画古灵精怪的笑道。
    “偏你又知道了……”
    “她倒是没说错。”楚千凝淡淡笑了下,眸光很亮,“容锦晴清誉受损,已经是一颗弃子了,舅父自然要另作打算。”
    “什么打算?”
    “弃车,保帅。”
    在容敬眼中,容锦仙便是他即将要“弃”的车,但此“弃”非彼“弃”,而是利用。
    利用容锦仙进宫争宠,以此保住他的地位和荣华富贵。
    甚至——
    还有容景络的将来。
    不过,他不会这样对外祖母说,他会营造出一种他也左右为难的假象,一边是容府的兴亡,一边是容锦仙个人的命运。
    两厢比较取其轻,这就是容敬的说辞。
    “奴婢不懂,究竟谁是车,谁又是帅呢?”冷画觉得容锦晴像是那个“车”,但仔细想想,似乎大小姐也一样。
    “流萤,你说呢。”楚千凝忽然看向流萤,后者明显一愣。
    怔怔的看着自家小姐,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犹豫道,“奴婢以为,除了一人以外,其余人在老爷眼中,都是车。”
    “谁?”
    “他自己。”说完,流萤低下了头。
    似这般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事情,她是第一次做。
    以往她从不参与,因为心里始终恪守着尊卑,即便已经隐隐知道老爷为人如何,可心里的那道坎儿终究跨不过。
    小姐今日有此一问明显是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让她明辨是非,不要盲从。
    也为了让她明白,她的主子究竟是谁。
    满意的点了点头,楚千凝笑着转向冷画,“可明白了?”
    “明白了……”想到什么,冷画满眼崇拜的望着流萤,“流萤姐姐,你眼睛可真毒。”
    能看透那个伪君子,真是不容易!
    闻言,流萤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生气,最终无奈的弯了唇。
    感觉这丫头应该是想要夸自己,可为何听着这么不对劲儿呢?
    顾不上想这些,流萤小心翼翼的朝楚千凝问道,“小姐,您有办法帮大小姐吗?”
    她看得出来,小姐其实很关心大小姐。
    退一万步讲,便是冲着老夫人,小姐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放心吧,我已有对策。”
    “那就好……”听楚千凝如此说,流萤不禁松了口气。
    见状,楚千凝弯唇浅笑,眸色温软。
    如此——
    她方才确定自己重生的意义。
    不止为了报仇,还为了保护身边的人,让她们都得到应有的安稳人生。
    为此,她付出什么都在所不惜!
    正想着,却见霄逝忽然出现在了房中,背上背了一个大大的布包,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小姐,主子方才让鹤凌送了东西过来。”
    “是什么?”
    “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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