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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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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凉历年来届是女子继任帝位,将来我的位子势必要给凝儿继承,是以她须得随着我复姓‘南月’,这一点还望你能理解。”想着两国规矩不同,是以南月烟便补充道,“当然,在北周还是随你姓……”
    “好。”
    无论南月烟说了什么,顾沉渊都无甚意见。
    见他们两人相谈甚欢,楚千凝便悄悄开了门准备出去,不料却在听到南月烟接下来的一句话时,脚步猛地顿住。
    “你这么软萌听话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有把你扑倒犯罪的冲动啊……”南月烟本是玩笑似的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被自家女儿听了彻底。
    而楚千凝不光是听见了,甚至还想起,她从前在另外一个人那里也听过类似的话。
    一些……
    她不太能理解的话。
    “娘亲,您可知道‘手机’是什么吗?”
    ------题外话------
    看到这里,也许会有小仙女会有疑问,而且很深,但素大奇想说,偶没有想到哪儿写哪儿,梦到啥说啥,南月烟的梗再在之前就铺垫过了……
    南凉国的男女平等和一夫一妻几乎在第一卷开篇不久就提到过,这些都不是巧合,而是因为岳母大人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O(∩_∩)O哈哈~
    这也是她和南月烛恩怨的一个点,总之别先纠结她是不是穿越人士,慢慢往后看,这个大坑大奇得慢慢填~

  ☆、第374章 姐妹之争

随着楚千凝的话说出来,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顾沉渊疑惑的看向自家女儿,目露不解。
    手机?
    那是什么东西?!
    比起顾沉渊的费解,南月烟脸上的神色就不仅仅是“错愕”两个字能形容得了。
    原本楚千凝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随口一问,哪里想到南月烟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对劲儿,不禁令她不知所措。
    难道……
    娘亲果然知道“手机”为何物?
    对视上楚千凝惊疑不定的目光,南月烟的眼神在短短的一瞬间变了又变。先是惊诧,再是疑惑,最后是狂喜。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几步走到了楚千凝面前。
    看着自己被她紧紧抓住的双手,楚千凝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激动。
    “娘……”她这是怎么了?
    “你也是穿越来的?!”南月烟目露期待的望着她。
    闻言,楚千凝蹙眉。
    穿越?
    那是何意?
    茫然的摇了摇头,她明显看到南月烟的眸光黯淡了几分。
    “我认识一个人,此言也是从她口中听闻的。”提到齐寒烟,楚千凝未有丝毫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尽皆告诉了南月烟。
    顾沉渊虽不太懂她们说起的“冰箱”、“洗衣机”是什么,但从两人的神色也能看出,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毕竟,他鲜少看到南月烟这般严肃……
    “齐寒烟?”南月烟挑眉问道。
    “嗯。”
    “我对这名字毫无印象。”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号人物。
    不过,如今却很想与对方结识一下。
    能够说出“手机”这类东西,除了穿越而来这种可能根本不做他想。
    虽说此事听起来有些荒唐,但的确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想不信都不信。这些年来,自己也一直在寻回去的办法,可一直毫无头绪。
    而今……
    视线落到对面父女俩的身上,南月烟不禁皱起了眉头。
    女儿都生下了,她难道舍得丢下她离开吗?
    楚千凝不知南月烟的纠结和愁绪是从何而来,但她很确定的是,娘亲有事瞒着她和爹爹。
    眸光微闪,她故作不知。
    忽然想起什么,她甚至还补充道,“您没听过‘齐寒烟’这个名字,那‘燕晗’呢?”
    “燕晗?!”
    一瞧南月烟震惊的神色,楚千凝心里便有了答案。
    她才如此想着,便听南月烟问道,“凝儿,你确定她就是燕晗?”
    “确定。”
    “这世界真小……”
    “您说什么?”楚千凝听她似是低声叹了句什么。
    抬眸看向她,南月烟若有所思的对她说,“之前国师收了一个小徒弟,名字就叫燕晗,我虽未见其面,却对她早有耳闻。”
    “原来如此。”
    “你既与她相识,可知她如今身在何处?”
    “就在北周。”
    话至此处,楚千凝便愈发清楚南月烟要做什么了,“娘亲,您可是想要见她吗?”
    “……眼下倒是不急,日后再说吧。”
    便是见了,如今也改变不了什么。
    甚至……
    哪怕此刻燕晗就有回到现代的办法,自己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坚定的想要离开。
    “娘亲。”
    “嗯?”
    犹豫了一下,楚千凝还是斟酌着问道,“所谓‘手机’,究竟是何物?”
    为何一说起这个词,娘亲会露出那般激动的神情……
    这个问题不光是楚千凝好奇,顾沉渊也满心疑惑。
    难不成这是个“暗语”吗?
    瞧着这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困惑神情,南月烟沉默了半晌便选择将自己的来历细细道出。
    当然,她并未全部都说,因为说了恐他们也不会相信。
    她只言自己来自另一个地方,“手机”不过是那里的一个物件,作用等同于信鸽,不过要比信鸽来的方便的多。
    巧的是,她与燕晗皆是来自那处。
    也唯有来自那个地方的人,才会知道这些词汇。
    听她说了好一会儿,楚千凝和顾沉渊相视一眼,父女俩心中都浮现了一个猜测。
    若让燕晗与南月烟见面,她们会不会就回到自己的故乡去了?!
    想到这一点,他们的脸色便隐隐有些变化。
    一家人没必要藏着掖着,楚千凝也不想他们才团聚心里就产生隔阂,是以便直言问道,“娘亲,您是想回故乡去瞧瞧吗?”
    她看似问的随意,可南月烟如何听不出她话中的深意。
    这孩子……
    大抵是恐她丢下他们爷俩走了。
    看着他们爷俩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南月烟莫名觉得心口一涩。
    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如何能舍得下他们。
    即便此刻尚未对顾沉渊有何男女之情,但对于这个女儿,她却是打从心眼儿里疼爱的。从前已害她吃了不少苦,如今哪里还能明知再犯!
    扫了顾沉渊一眼,南月烟漫不经心的说,“故乡已无亲人,回去并无意义,再说你和你爹都在这,娘能去哪儿呀?”
    闻言,她明显看到那父女俩眸光亮起。
    “真的?!”楚千凝面露惊喜之色。
    “娘亲自然不会骗你。”
    何况……
    她还有事儿没了了。
    南月烛那个小婊砸居然敢偷她女儿,还养了这么多年,这笔账她定要好好和她算。
    提起那人,楚千凝心下疑窦丛生,“娘亲,你与她之间到底有何恩怨?”
    “说来话长……”
    她与南月烛之间的纠葛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年轻时争爹娘的宠爱,后来争朝臣的拥戴,互相斗了许多年。
    矛盾爆发的原因,是她们治国的想法不同。
    南月烛始终坚持训练一些年幼女子,以美人计迷惑众人,进而控制朝臣。更甚者,她想利用这些女子作为细作,分散到各国去,为她搜集情报。
    图谋天下之心,南月烟也有,但她并不赞同南月烛的做法。
    大家同为女子,应当深切的体会和理解女子的不易,何以要让她们以牺牲自己为代价!
    万里江山之争,有为者封王,无为者称臣,如此而已。
    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也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那些姑娘若为了保命牺牲色相倒也无妨,若仅是为了完成任务,那自有别的办法。
    男子能凭心机智谋在朝中施展拳脚,女子为何就非要牺牲色相去取悦别人才行?
    美貌固然是利器,但也该用在值得用的地方。
    “像南月敏那样的人,想来就是她训练出来的了。”听南月烟说了这许多,楚千凝不禁皱起了眉头,“那她与楚奕昭又是何关系?”
    “楚奕昭……”
    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南月烟不确定的说,“此人我倒是不知,但从前南凉有一人倾心于南月烛,可始终不能讨得她欢心,后来就莫名失去了踪迹,想来是他也说不定。”
    除了那个人,估计也不会有人会对南月烛那般掏心掏肺。
    视线落到楚千凝的身上,南月烟心里不禁一阵后怕,“她教与你的那些,与她训练细作的手段无异,大抵还是打的那个注意。”
    “娘亲……为何要争夺帝位……”
    “为了权势。”说到那两个字时,南月烟的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格外夺目。
    她争权,并非是出于无奈,也不是被南月烛逼迫至此,而是从一开始她就在心里打定了注意,朝着那个目标努力。
    只有成为了人上人,她方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
    什么“男尊女卑”、什么“三从四德”,通通见鬼去吧!
    思及此,南月烟便握住楚千凝的手,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凝儿,他日娘亲定是要将帝位传于你的,我心知阡陌非池中之物,南凉北周尽收囊中,你们便可以吞并西秦和东夷,自此天下一统,万民归心。”
    “娘……”下意识瞟了旁边的顾沉渊一眼,楚千凝面露为难。
    夺了洛北忧的“权”,等于陷爹爹于不义,此事她和黎阡陌还在商量当中,未有决断。从前他们之所以那般果决,是因为黎阡陌仅把顾沉渊当成良师益友,而今对方又多了一个“岳父”的身份,那做起事情来自然要多想些。
    闻听南月烟三言两语就拟定了大计,分了天下大势,顾沉渊初时一愣,随即无奈的摇头失笑。
    他何尝不知当今陛下不堪大用,又何尝不知阡陌乃人中龙凤。
    只是……
    故主之托,不敢忘却。
    敛眸沉默了片刻,顾沉渊方才笑着拍了拍楚千凝的头,“有爹爹在,一切自然无碍。”
    先帝所托,乃天下一统,苍生安定,至于何人高坐帝位,他从前只觉得非洛北忧不可,但此刻想想,若换了人,江山更稳,社稷更强,有何不可?
    纵然他背了骂名,又有何妨……
    他已为北周朝廷操劳半生,接下来的日子,他想为自己、为家人而活。
    话落,就见南月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倒是比我想的活泛的多……”
    还以为是他是那等迂腐古人,只会尽些愚忠,不想看事情倒看得很是透彻。如此人物,若说自己从前倾心于他,倒也不无可能。
    起身拂了拂自己衣袖上若有似无的灰尘,南月烟随意笑道,“走吧,带娘去见见你的公婆,我得好好谢谢他们。”
    若无黎家,便无她们母女团聚之日。
    这份恩情,她永生难忘。
    *
    府里忽然来了一人,还是自家的亲家,这亲家还不是普通人,而是南凉的女帝,以至于黎延沧和殷素衣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虽说之前就对楚千凝生母的身份有些猜测,但猜测到底是猜测,如今亲眼看着,这感觉到底不同。
    想起好友心心念念多年之人竟是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黎延沧便不难理解为何顾沉渊找了多年都没有下落了。
    不过……
    南凉帝既是凝儿的娘亲,今后这局势怕是大有改变。
    比起黎延沧想的,殷素衣所思就感性的多了。
    自楚千凝嫁到黎家开始,殷素衣就格外心疼她的遭遇和经历,如今得知她爹娘都在世上,她自是为她感到高兴的。
    “如今一家团聚,便比什么都重要。”
    “承蒙你们照顾凝儿,南月在此谢过。”说着,她拍了拍手,便闻院中马儿嘶鸣之声响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但见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
    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此马可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王爷久战沙场,良驹难得,还望不要嫌弃。”表达谢意自是要送礼,而送礼必然要投其所好。
    对于将军而言,没什么比一匹宝马或是一件称手的兵器更合适了。
    而南月烟这份礼物,可谓是送到了黎延沧的心坎儿上。
    拍了拍顾沉渊的肩膀,黎延沧笑的很是暧昧。
    “大家都是一家人,本不必如此客气,不过这马我的确喜欢的很,就多谢南凉帝了。”既是亲家,他也就不客气了。
    南月烟向来是个爽快人,听闻黎延沧的话便挥手道,“什么‘南凉帝’不‘南凉帝’的,直唤我的名字就是了。”
    “哈哈……好……”
    这两人倒是格外对脾气,用膳的时候连喝了几大杯。
    倒是顾沉渊和殷素衣,均淡淡的笑着,安静的陪坐在一旁。
    相比起王府这边的热闹景象,丞相府就清冷多了。
    暮雪本就因为楚千凝有孕之事心焦不已,后又经小童提点发现了莺儿的小心思,这心里便愈发别扭起来,心中不快,她便想寻个由头打发了莺儿。
    可这小丫头也是个不安分的,临走之前还不忘挑唆一番,“小姐,您今次若是赶了奴婢出去,日后身边可就再没有为您着想之人了。”
    “莺儿你……”
    “丞相待您再好那也是义父,又怎会那般掏心掏肺。奴婢走后,您凡事自己多思量些,莫要一味忍耐苦了自己。”
    话落,莺儿给暮雪磕了几个头,随即便离开了丞相府。
    初闻要被赶走的时候,她哭过闹过,但都无法改变暮雪的心意,是以她就换了个法子。
    与其硬赖在丞相府又讨不到什么好处,倒不如遂了她的心思离开,另做图谋。
    她总是不甘心就这般当个奴婢的,当日爹爹死后,她便想着凭借自己的姿色怎么也能去有钱人家当个小妾,却没想到会被暮雪买回了丞相府。
    想着能作为丞相府千金的陪嫁,莺儿心里自然是愿意的。
    哪成想……
    暮雪如此不争气!
    既然指望不上她,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一边想着,莺儿一边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她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下。
    在原地站了半晌,她方才调转方向朝另一侧走去。
    方向……
    直奔萧家。
    而就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一人一直如影子般悄悄跟着她,无声无息。
    *
    萧家别院。
    一身着灰布道袍的人端坐在椅子上,对面坐着一名黑衣女子。她的脸上蒙着一方黑色的纱巾,将脸挡的严严实实。
    不过,眼角的地方还是隐约可见一些疤痕。
    “你当真有办法治疗我的脸?”南月烛开口的声音有些低哑,说话的时候,她下意识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
    “贫道说得出,自然就做得到。”
    说话之人,不是齐穹又是何人!
    那日在东夷的建安城看到楚千凝和黎阡陌之后,他便一路追随他们来到了北周。
    得知广陵王府的死对头是萧家,他便直接找上了他们。
    接着,便与南月烛有了接触。
    帮了他们就等于是帮了自己,只要能为齐家上下报了仇,让他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他本是一只脚踏出红尘的人,却始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黎家人。
    将手中的拂尘握的紧紧的,齐穹低声道,“帮你恢复容貌倒是可以,不过这过程会痛苦万分,你须得做好心理准备。”
    人生本就如此,有得便有失。

  ☆、第375章 害喜严重

听闻齐穹的话,南月烛眸光幽暗莫名,映着闪闪烁烁的烛光,显得诡异骇人。
    这许多年的时间和精力她都已经付出了,还有什么是她扛不住的!
    “需要多久?”
    “少说也要两个月的时间。”伤口愈合需要时间,这已经算短的了。
    何况……
    自从上次算计楚千凝不成,他的身子就大不如前,此次再强行为南月烛恢复容貌,怕是会再次折损他的寿命。
    他一心修道,为的就是长生不老。
    可如今,怕是时日不多了。
    苦笑了一下,齐穹的眼中闪动着怨恨的光芒。
    若能以此残身报了齐家被灭之仇,倒也值得。
    “两个月时间太长了,我等不了。”南月烛摇了摇头,眉头紧皱,目露深思。真要等上两个月,恐会夜长梦多。
    “那你想多久?”
    “最多一个月。”这是底限。
    时间再长的话,她的计划恐怕就没办法顺利进行了。
    闻言,齐穹面露难色。
    一个月的时间……
    未免太短了些。
    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齐穹方才斟酌着对她说,“我倒是可以勉强试上一试,不过这期间会无比痛苦,你想清楚。”
    他倒不是担心她还是如何,只是恐她中途坚持不下去放弃。
    倘或果然如此,那就浪费他的精心谋划了。
    南月烛自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不禁有些不耐烦的回道,“答应了我自然就不会反悔。”
    没人知道她有多恨南月烟,只要能让对方吃到苦头,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恐齐穹还在磨磨唧唧的没个决定,南月烛忍不住催促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有何需要你也快点准备,别耽搁了大事。”
    “嗯。”
    “有什么要的就去找萧家人,他们会帮你。”
    “贫道晓得。”他们届时互相利用的关系,他自然不会客气。
    忽然想起什么,南月烛不确定的朝齐穹问道,“你确定能将我的样貌恢复的和从前一模一样吗?”
    “和从前一模一样?!”齐穹挑眉,“难道不是该和南凉帝一模一样吗?”
    “你……”
    “请恕贫道直言,你这张脸上最重要的就是那枚月牙胎记,偏偏还与南凉帝位置不同,因此动起手来会很麻烦。”
    一听齐穹提起南月烟,南月烛脸上的神色当时就变了。
    从小到大,她最恨的就是别人拿她和南月烟进行比较。
    自己哪里比不上对方!
    凭什么……
    皇位是她的,顾沉渊也是她的,到底南月烟有何魅力,处处都高自己一头。
    眸光明明灭灭的闪动着,南月烛的手紧紧攥起,手背上青筋暴起。
    *
    广陵王府。
    楚千凝方才有孕,便开始害喜了。
    整日的呕吐不止,总是蔫蔫的提不起精神,膳食进的也不多。她虽会勉强自己多吃些,但很快就都吐出来了。
    黎阡陌急的不行,可遏尘也无计可施。
    害喜的情况就是这样,根本没有绝对有效的办法医治,只能尽量调养着。
    这几日,王府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府中的下人皆是战战兢兢。
    虽说黎阡陌不是那种会胡乱迁怒下人的主子,但他以往总是温润含笑,清贵淡雅,如今眸中总隐隐透着凉意,不免令人心生畏惧。
    再加上王爷和王妃都格外上心,也让底下的下人照顾起楚千凝来愈发仔细。
    不光是他们,就连丞相顾沉渊也整日整日“赖”在王府,弄得王府里的下人莫名不已。
    丞相大人这是怎么了?
    自己又不是没有府邸,怎地日日待在他们府上呢?
    而且——
    他又不是来找王爷和世子爷,每次来都要见世子妃,嘘寒问暖,对她好的不得了。
    一来二去,便有聪明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平白无故的,丞相何故对世子妃这般好?
    难道……
    是想和世子妃搞好关系,把他的义女嫁到这府中来?!
    毕竟,如今世子妃有孕,世子爷少不得要纳妾或是选几个通房丫头。身为丞相的义女,暮雪若果然嫁到王府来,必然是妾室,总不能当个通房,那就是在打丞相大人的脸了。
    更何况,便是冲着王爷和丞相的关系,府里也不可能委屈了她。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
    之前冷画和轻罗都不在府中,跟在楚千凝身边服侍的两个小丫鬟就不觉得顾沉渊对楚千凝好是为了暮雪着想。
    仔细想想暮雪姑娘的长相,再瞧瞧她们世子妃,两个小丫头心里就不禁犯起了嘀咕。
    这两人……
    也实在长的太像了些。
    王府中的下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就此议论纷纷,更何况是丞相府的人。
    久而久之,就连暮雪自己都听到了一些风声。
    原本已经濒临熄灭的火苗再次燃烧起来,近乎疯狂的摧毁了她的理智。是以这一日,她再一次找上了顾沉渊。
    “义父……”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嗯?”
    顾沉渊正在翻看古书,头也未抬的应了一声。
    为着楚千凝害喜的事,他近来正心急焦灼着,他虽不如遏尘那般精通医术,但从前也看了不少有关医术的古书,今日想起便翻一翻,寻思着或许能找到什么法子。
    见顾沉渊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暮雪的心便已经凉了半截,可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于是便硬着头皮说道,“义父……府里近来多有传言……”
    “什么?”
    “世子妃有孕,那世子他……”
    话至此处,暮雪话音忽顿,目露期待的望向顾沉渊。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义父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在暮雪期待的注视下,顾沉渊缓缓的抬起头,神色疑惑,眸光隐隐透着一丝凉意,“暮雪,你还未对阡陌死心?!”
    “义父……”
    “凝儿如今怀着孕,经不起半点折腾,我自认这些年来待你不差,你也莫要寒了义父的心。”他已给她留足了颜面和退路,但她若一直这般执迷不悟,就莫怪他冷下心肠了。
    明显感觉到顾沉渊脸色有异,暮雪心知不该再继续说下去,却又实在忍不住,想着话既已出口便不如说个彻底。
    于是,她便坚持道,“世子妃有孕,世子爷身边总要有人伺候的,为何别人可以,我去就不行?!”
    难道是恐她和世子妃容貌相像,会因此夺了世子对她的宠爱吗?
    “阡陌身边不会有任何人。”
    “怎么可能……”
    这话黎阡陌虽曾亲口对她说过,但她近来总觉得,那是他的搪塞之词。彼时楚千凝尚未有孕,自是由得他说。
    可如今楚千凝害喜如此严重,反而需要他照顾,这情况自然不同。
    或许此刻,他心里正在后悔当日所言也说不定。
    瞧着暮雪一脸期待的样子,顾沉渊的眉头不禁越皱越紧,“你与我提及此事,是为何意?”
    让他主动向阡陌提及,收她为妾室吗?
    她是否已经相思成疾,入了魔?!
    否则的话,又在呢会生出这般荒唐的念头!
    “您……您将我送到王府去,我定会尽心尽力的服侍世子和世子妃,也绝不会争了世子妃的宠爱,您可以放心……”
    换了别的女子,哪里有她这般让人安心。
    与其另寻他人,何不成全了她的一片情意呢?
    皱眉看着暮雪,顾沉渊像是今日才认识她一般,只觉得她无比陌生,“我念在收你为义女的份上,之前放任你去找阡陌,只是不想让你觉得不甘,进而愈发深陷其中,绝非鼓励你势必要嫁入王府。他们之间没有你半点位置,无论凝儿有孕与否,阡陌都不会接受你,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
    “王府的情况与别家不同,你莫错了主意。”
    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暮雪哪里还不明白顾沉渊的意思。
    她红着眼眶看向他,语气可怜兮兮的,“义父,您当真不能满足我的心愿吗?”
    叹了口气,顾沉渊坚定的摇头,“暮雪,你糊涂了……”
    以伤害凝儿为代价,只为了满足她的心愿,那他这个当爹的除非是疯了。
    亲女、义女,他虽不能一碗水端平,但自认并不亏欠暮雪什么,是以也不会因此有何负罪感。从前尚对这孩子有一丝怜惜之情,今日倒是都被她消磨殆尽了。
    换作是别家,三妻四妾成群,她如此执着他倒也还能理解。可王府上下均是情种,阡陌已言明今生非凝儿不可,自己也将话说的明白,她怎么还如此执迷不悟!
    思来想去,顾沉渊又补充道,“你既是唤我一声义父,我便再多言一句。趁早断了对阡陌的念想,否则他日出了何事,我未必保得住你。”
    倘或事关凝儿,那就不是“保不保得住”,而是“保不保”的问题了。
    无视了暮雪眼中的不甘,顾沉渊重新将精力放回到了书上,只淡声说道,“出去吧。”
    “……是。”
    暮雪淌眼抹泪儿的走出了书房,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小院。
    听到关门声响起,顾沉渊不禁沉沉的叹了口气。
    闹到这般地步,他倒宁愿暮雪一鼓作气离开丞相府。
    远离了阡陌,或许她的眼界能开阔些,就不会一味盯着阡陌了。届时,也好避免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
    他瞧着这孩子的状态,未必断的下心。
    “何事值得你如此唉声叹气?”说话间,便见南月烟大摇大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状,顾沉渊的眸光豁然一亮,赶紧起身相迎,“你怎么过来了?”
    “凝儿方才睡下,闲来无事便来你这瞧瞧。”
    “坐。”
    给南月烟倒了杯茶,顾沉渊将方才在书中看到内容说与她听,恐她不放心,还将书拿来给她看,“明儿再给遏尘瞧瞧,也不知这些法子可否使得。”
    “依我看,还是莫要胡乱进补,凝儿曾中过寒毒,我担心会有何影响。”想到楚千凝被南月烛下毒这事,南月烟便气不打一处来。
    而气愤之余,更多的却是自责。
    自己和南月烛之间的恩怨,没想到竟连累女儿至此!
    咔嚓——
    心中怒火顿起,她便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顾沉渊:“……”
    媳妇手劲儿真大!
    咽了咽口水,顾沉渊掏出手帕擦了擦她被茶水溅湿的袖口,“仔细烫手。”
    “无碍。”
    “因何动怒?”她面色虽淡,但眼波中却明显透着恼意。
    “想到了一个小贱人。”
    “……”
    不用猜,一听这个专属的称呼顾沉渊就知道她是想起了南月烛。
    纤细白净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案,南月烟若有所思的歪头看向他,忽然斟酌着问他,“我记不清从前的事,没道理你也记不清。”
    “嗯?”
    “你确定你和南月烛毫无瓜葛?”她仔细想了想,总觉得南月烛不似单纯要对付自己那么简单。
    似乎……
    也在针对顾沉渊。
    许是恐南月烟误会自己,顾沉渊赶紧解释道,“确然没有任何瓜葛。”
    若从前见过南月烛,他不可能半点印象也无。
    是以他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闻言,南月烟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这就怪了……”
    按照她原本的猜想,还以为是南月烛救了他,但他却误认为是自己,两人还在一起了,这才引起南月烛不满。
    而今看来,却又不是这般情况。
    罢了……
    左右国师这两日便会到了,待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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