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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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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他是给慕容泓面子所以才穿成这样来应景,还是他自己有心打扮,都能证明他如今的心态与前一段时间不同了。
“安公公,请借一步说话。”他眼眸深黑彬彬有礼道。
看着他薄薄绸衫几乎遮掩不住的那令人血脉贲张的身体曲线,长安倒是很想跟他去一个无人的角落好好“聊聊”,只是,正事当前,她还是决定先奔前途。
“钟公子,杂家现下正忙,我们待会儿再聊。”长安生怕自己后悔,丢下这句便急忙回了榭中。
钟羡略有些不解地回头看向长安匆忙的背影。不知为何,他觉着这小太监对他时冷时热的,时而热情得似对他有所图谋,时而又冷淡得似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钟公子,请用茶。”方才在榭中,宫女要给钟羡上茘汁,钟羡拒绝了,故而怿心特意给他斟了一杯凉茶来。
“多谢。”钟羡也未多想,端了茶盏便也进入榭中。
怿心手执托盘在后头看在钟羡的背影,目光痴缠而甜蜜,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半晌,方才收拾好情绪跟着进去。
不远处的廊柱后,捏着两块瓜皮的长福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过了一会儿,寇蓉带着几名宫女和太监来到榭中,向慕容泓献上瓜果等物,说是奉的太后旨意。
慕容泓甚是欢欣,说寇蓉老远跑这一趟辛苦了,外头日头又毒,便让长安给她倒一杯冰镇茘汁降降暑。
寇蓉推辞不过,谢恩之后从长安手里接过杯盏,避到一旁去喝。趁着这段时间也好生将赵合打量了一番,见他虽行动不便,但气色精神都极好,想着回去对太后能有交代了,便没有多做停留,喝过茘汁之后就告退了。
长安满脸堆笑地将她送出水榭,朝一旁的长福递个眼色。长福点点头,待寇蓉等人走出一段距离后,就悄摸地跟了上去。
慕容泓连喝了五六杯茘汁,面泛桃花眼波荡漾,斜倚在阑干上以手支额,一副娇慵无力的模样。
李展混在众人之中偷眼看着这一幕,渴得两眼放光胸中冒火,只恨两人地位悬殊,如若不然,便是倾家荡产也要一亲芳泽。
同在榭中的钟羡无意间看到这一幕,眉头蹙了蹙,眼底泛起了一丝冷意。
寇蓉带着众人上了岸往长信宫的方向走,越走越热越走越热,本以为是天气所致,可后来实在支撑不住了。左右看看,恰不远处有座假山群,她便对同行之人道:“你们先回去,我稍后便来。”
宫女太监们领命,一径走了。寇蓉见他们走远了,急忙奔入假山下的石洞中。石洞中终年不见天日,又蜿蜒曲折四通八达,自然是凉风习习分外凉爽。
寇蓉在幽洞深处找到一块较为平整的大青石,坐在上头解开衣襟来拭汗。她干儿子私卖寒食粉,她自然知道寒食粉是什么东西,而今也明白方才那茘汁中定然加了寒食粉。只不过在寒食粉成为禁药之前,贵族公子们聚会时在酒中加入寒食粉来助兴也是很常见之事,故而她也没多想,只后悔方才不该喝那一杯酒。好在太后眼下不在长信宫,她即便在此稍作耽搁,也无妨。
她没想到的是,长安在众目睽睽之下递给她的那杯酒中,不但加了寒食粉,还加了催情药粉。
流芳榭中,慕容泓在栏杆上歪了片刻,轻轻一抬手,招来一旁的刘汾,指着慕容珵美带来的那四位公子道:“你记一下,朕要封这四位做朕的郎官。”
刘汾应下。
慕容泓又对慕容珵美等人道:“今天暂且到这儿吧,朕有些不胜酒力,想回去小憩片刻,此事日后再议。尔等也暂将此事搁下,且去赏花吧,如此盛暑进宫一趟,务求尽兴而回方可。”
慕容珵美等人忙站起领命谢恩。
慕容泓叮嘱刘汾代他好生招待诸人,然后就由褚翔和长禄扶着出了流芳榭。
长安一路将他送到水廊尽头,长福面庞通红地跑过来,对长安附耳几句。
长安听完,兴奋地一握拳,带着长福转身又回了榭中。
李展见慕容泓走了,正坐立不安,抬眼见长安回来,刚要过来,长安用眼神制止了他,自己提了银壶给众人斟了一圈酒。待斟到李展那儿时,她低声道:“待会儿让他装作要上茅房的模样,我会让我的人带他过去。”
李展急忙应了,长安走到他身后,给越龙也斟了一杯茘汁。
“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啊。”她半认真半玩笑地夸奖越龙,趁他分神,借着斟酒之便尾指伸到他酒杯上,将指甲里一点粉末抖了进去。
“公公过奖了。”越龙口中谦虚,心中却暗喜:连皇帝身边的人都夸我俊美,莫非陛下对我也有意思?
长安笑了笑,转身又到旁边去斟酒。
李展回身对越龙悄声道:“把我给你的那粒药吃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越龙也大概猜出那颗药泰半是催情药,李展这厮怕是担心他面对位高权重的太后心中紧张成不了事。于是他也没犹豫,借着杯中茘汁将那颗药一口吞了。
李展唯恐耽搁久了药力发作让人看出端倪来,见越龙吃了药,便带他出了水榭说要寻茅房。长福正在外头等着呢,见状便领了越龙往岸上去。
长安本来就在越龙的茘汁中加了春药,李展又自作主张地让越龙服了一颗金枪不倒。双重药力之下,越龙还未走到岸上胯下便直挺挺地竖了起来,他原本那物事就大,这般硬将起来,直将下头衣裳拱起老大一个包,十分不雅观。
他尴尬地用手捂住,想着也不知多远才到,若是路上遇见了人,岂不叫人笑死。
长福上了岸领着他走了几步,忽道:“哎哟,我忘了安公公叫我去广膳房拿东西的,我得回去交代旁人去才行。越公子,您先往那边走着,杂家稍后便来追您。”
越龙熬得艰难,巴不得一个人躲去一边先用手纾解一下,当即道:“公公请便。”
长福回身跑了。
越龙捂着下头朝长福手指的方向走去,想找个无人之处,眼一抬便见前头有座藤萝掩映的假山群,隐约可见藤萝之下山洞黝黑,正是做隐秘之事的好地方,他一头便扎了进去。
洞中果然幽深静谧空无一人,他在山壁下站定,刚掏出硬邦邦的家伙事儿来,耳边突然传来妇人细细的哼吟声,仔细听来,却似正在思春一般的声音。
这用手纾解到底不比与妇人交欢来得畅快,越龙此刻身心皆被药力控制,满脑子都是想与妇人交合的念头,便顾不得其他,竖着耳朵往声音传来之处走去。
七歪八绕地走到一处隐秘的幽洞中,迎面便见一名妇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块大青石上,双腿大张,自己用手指在私密处来回抽插着,一副欲火焚身却又不得纾解的难耐模样。
这妇人虽是身形肥壮,少了几分曼妙的美感,可那身皮肉却颇为白嫩,冲撞起来定会如凉粉冻子般颤个不停。越龙咽了口口水,细细瞧那妇人的脸。一瞧之下心中一惊,这妇人不就是方才代太后去流芳榭中送瓜果的寇姑姑吗?当时见陛下都对她客客气气的,想必在太后身边极为得脸。
戏文里都演过,那些个风流公子想偷千金小姐,都得先弄上了小姐身边得脸的丫鬟,借丫鬟之力才能得近小姐之身。莫非他也得走这一步?先弄了这得脸的姑姑,才能借她之便去弄太后?
管他那么多,反正眼下她骚得厉害,自己又憋得慌,即便什么都不为,凑做一堆也彼此快活谁也不亏。
如是想着,越龙便麻利地退下亵裤,将下摆撩起塞在腰带里,就这么光着屁股挺着巨物悄无声息地走到闭着眼的寇蓉身前,忽然拨开她的手,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举就让自己的巨龙直捣了寇蓉的幽洞。
寇蓉唬了一大跳,她尚有几分神智,睁开眼见自己被一陌生男子给插入了,又惊又慌,伸手撕打越龙道:“哪来的小畜生,还不滚下去!”
越龙一头大力抽送一头腆着脸道:“小生看姑姑着实辛苦,还是让小生来伺候姑姑吧。”
寇蓉素来正经惯了,虽是被越龙两下一捣体内酥麻不已,却还是挣扎着想将他推开,口中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可知我是谁?连我的便宜也敢占,快些放开我!”
可惜她一个服了药骨酥筋软的妇人,力气又怎大得过激情如火的男子?
越龙死死地按住她,使出手段来一阵碾磨,明显感到这妇人下面又湿了几分,知道她不过假正经而已,遂道:“姑姑且莫急着推拒,你只说快活不快活?啊,姑姑长得好妙物,今日能遇见姑姑真是三生有幸,便让小生死在姑姑身上,小生也甘之如饴。”
快活不快活?寇蓉一辈子未成亲,为了保住在太后身边的地位,也不敢与人通奸,只怕授人以柄。平日里寂寞难耐了不过用手指或者角先生自己解决罢了。那些东西,又怎比得了真正的男人?更何况这越龙又是天赋异禀之人,碰巧寇蓉服了春药身子格外敏感,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他已经把她给干得泄了出来。那真是寇蓉此生都未曾尝过之极乐,整个身体都轻飘飘地如坠云端,又岂会不快活?
于是原本要去抓他脸的手变成了勾住了他的脖颈,原本要蹬开他的腿也主动地环上了他的腰。
越龙看着寇蓉眸中一片酥茫茫之色,知道这妇人已经被他奸得美了,便索性放开手脚痛干起来。
第105章 树咚
长安人在流芳榭中,心却早已飞到了假山洞中,此番布局能否成功就看这关键一步能否成事了。为了避免长福来往频繁惹人怀疑,长安叫他如果事成了就到岸边的柳树下站一下,然后回长乐宫去休息的,这大日头底下让他来回跑,再不让他休息只怕会中暑。
不一会儿,长安朝岸上一瞧,发现长福站在柳树下头。她便跟刘汾说茘汁不多了,她去广膳房让他们再送一点来。
其实这种差事哪用得着长安亲自去?随便派个小太监过去便是了。刘汾见长安主动请缨,只当她是想借机偷懒,眼下刘继宗一事还要仰赖她督促着陛下过问,故而刘汾便挥挥手放她走了。
岸上长福见长安从水榭中出来,知道她已瞧见自己,便照她吩咐自回长乐宫去了。
广膳房与长信宫不在一个方向,而那座假山群却是去长信宫的必经之路。长安不能大喇喇地往长信宫的方向走,便从往广膳房去的路上绕了一下,准备穿过一小片叶大荫浓黄花满枝的梓树往假山群那头走。谁料刚刚走进梓树林中,身后忽传来一声唤:“安公公。”
长安回身一瞧,擦!又是钟羡这厮。话说这厮一向自诩正人君子,怎会跟踪她到这儿来?
“钟公子,好巧。”她巧笑倩兮地站在树下跟他打招呼。
“不巧,我跟着你来的。”钟羡在她面前站定。
长安:“……”虽然这回答诚实得近乎可爱,可急着去看自己设计成果的长安真的不喜欢这种可爱啊。她决定速战速决。
“钟公子,你有话就说吧,杂家真的还有要事待办。”长安一副很着急的模样。
钟羡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递给长安道:“上次安公公托付在下之事,在下办妥了……”
长安不等他讲完便一把拿过那张银票,看也不看往怀中一塞,道:“原来是这事,多谢钟公子了,杂家先走一步……”
钟羡脚步一移,拦在她的去路上。
长安讪讪地调转方向,钟羡跟着移动身形。他本是练武之人,又是其中矫矫,自然比长安更能洞察先机出奇制胜。
几次之后,长安停下,无奈道:“钟公子,你到底想如何?”
钟羡负着双手身姿挺傲,一副讨债的模样:“公公提的条件在下已经尽数履行完毕。如今该轮到公公兑现承诺了。”
长安道:“不是杂家耍赖,杂家眼下真的有要事待办。”
“安公公可是觉着,钟某是可欺之人?”钟羡本就是侧着身拦在长安跟前的,此刻便斜眸瞥了长安一眼。
长安讪笑:“怎么会呢?您钟公子乃当今太尉之子,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您呐!好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陛下遇刺那件事,蹊跷颇多……”她佯装老实地开始娓娓道来,趁钟羡分神听她讲述,瞅准钟羡身后的空隙猛地窜了过去。
眼看快要得逞,后领子忽然被人大力抓住,一阵天旋地转后,长安只觉后背一痛,已是被人推抵在了一棵树上。她睁开眼一看,钟羡一手撑在她身侧的树干上俯低了身子近近地看着她,这姿势,居然被他给树咚了!
后背隐隐作痛,长安心中却得意起来:啧!这厮果然如我预料的那般,外表清冷内心狂野。看看,在这无人之处原形毕露了吧?
“今天不把这件事交代清楚,你哪儿都别想去!”钟羡一双黑亮透彻的眸子静而冷地盯住长安不老实的眼,不怒自威道。
看着他细密浓黑的睫毛,长安好整以暇起来,比无赖,她还真没怕过谁,更何况是在如此方便而销魂的姿势下。她浑身放松地往树干上一靠,懒洋洋地抬起下颌问:“钟公子,我若就是不说,你待如何?”
钟羡英眉一蹙,刚想说话,目光却被长安的颈部曲线所吸引。从颌下到衣领处,那一弧曲线柔美利落清逸如柳,肌肤白皙剔透细腻如脂。
他目露疑惑,迟疑地问:“你……为何没有结喉?”
长安:“……”结喉?什么结喉?看他盯着她的脖子,莫非指的是喉结?擦!这厮在怀疑什么?
“没有结喉算什么?我还没鸡鸡呢?你想不想看看?”长安一撩下摆。
因她动作突然,钟羡还没反应过来,便下意识地一低头。
“你还真想看!斯文败类!”长安突然蹿了起来,一额头撞上钟羡的鼻子。
钟羡鼻子一痛,难免回手去护,长安便趁机跑了。
“喂,我没有……”看着长安落荒而逃的背影,钟羡试图解释,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长安停步转身,本想再骂他一句,却见他左边鼻孔流出一线血痕来,当即幸灾乐祸道:“活该!”
钟羡后知后觉地伸手一摸,沾了一指头血,忙从袖中拿了帕子出来捂住鼻子。再抬头,长安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慕容泓与长禄褚翔三人走到长乐宫与广膳房的分岔路口,慕容泓对长禄道:“把伞给褚翔,你去一趟广膳房,就说朕晚膳想吃翡翠莲子糕。”
长禄得令,一路小跑着去了。
“去寒香殿。”慕容泓侧过身吩咐褚翔。
褚翔替慕容泓撑着伞,两人走到寒香殿之侧。慕容泓看看左右无人,便从褚翔手里接过伞,道:“去那边树下等朕。”
褚翔颔首,走到一旁的树下望风,慕容泓撑着伞独自来到殿后的花园内。
白露正手执一朵木槿,站在花园一角的榕树下若有所思。见来了一位貌若春葩神如明月的少年,顿时将怀疑的目光谨慎地投注在他身上。
慕容泓穿得素雅,因在国丧期,身上也没佩戴什么贵重饰品,故而白露一时没能将他与大龑皇帝联系起来,只看着他不说话。
慕容泓也不与她说话,目光在挖好了苗坑的园子里淡淡扫了一遍,似自问又似问身边人一般开口道:“园中有三百五十九个坑,心上却只有三百五十八个。这坑中是要种花,还是种魂?若是要种花,到今年白露那一天,能开么?”
白露手一抖,那朵木槿花便落在了地上。她满目震惊地看着慕容泓,颤声问道:“是你让吕英赠木槿给我?你到底是谁?”
慕容泓转身面对她,轻轻缓缓道:“大龑皇帝,慕容泓。”
白露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忙行礼道:“奴婢拜见陛下。”
“起来,朕不缺向朕行礼之人。”慕容泓道。
白露微微抬起眼睫,站起身来。
“闲话不必多说,朕知道你的灭族之仇,看你在盛京辗转数年,所言所行也不像趋炎附势之流。若你果真存心复仇,可向朕效忠助朕成事,届时,朕自会如你所愿,让你得报大仇。”慕容泓看着不远处那树开得如火如荼的石榴花道。
只因仇家势大,白露兜转数年也未寻到报仇之机。虽然近年来一直依附在权贵之家,可又有谁会为了一名侍女的血海深仇,去对上一方封疆大吏?她冒着风险悄悄施展本族秘法,本就为了声名大噪之下能入宫服侍太后,从而有机会接近大龑皇帝。她原本想着若能勾上大龑皇帝,说不定有生之年还能等到大仇得报的一天。
不曾想,她刚来宫中不久,这大龑皇帝竟然自己找上门来,而且这般爽快便开门见山。她一时激动得双手都微颤起来,忙攥紧拳头道:“陛下既然让吕英赠奴婢木槿花,想来是知道奴婢的仇家到底是谁的。”
慕容泓再次回身看她,冷淡道:“这般容易便相信了一个初次碰面之人,你的戒心不足。”
白露有些凄切地一笑,道:“奴婢没有理由去怀疑一个有着与奴婢一样眼神的人。”
慕容泓闻言,收回目光平视前方,只留给白露一个有些孤傲的侧面,道:“继续说。”
白露道:“陛下若有心成全奴婢,奴婢自然不怀疑陛下有这个能力。只是……奴婢不敢置信陛下会为了一个奴婢去杀一个开国功勋封疆大吏。”
“你错了,即便将来朕杀他,也不是为了你去杀,而是看你为朕所做之事,值不值得朕为你去做这件事。”慕容泓道。
白露满眼希冀:“奴婢有机会为陛下去做这样的事么?”
慕容泓看她一眼,道:“机会自然是有,但看你有没有这样的能力了。”
白露急忙跪下道:“既如此,奴婢愿意效忠陛下,供陛下驱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说这头长安甩了钟羡,来到假山群旁,四顾一番见没人,便悄悄没入山洞之中。
进去没走几步便听见妇人杀猪般的淫叫声以及连绵不绝的啪啪声。
长安惊了一跳,心想:到底是不是寇蓉啊?瞧她平时一副灭绝师太的样儿,在这种时候会叫得如此豪放?
带着这丝疑问,她循声摸向声音传来之处。只因这座假山群皆由湖石堆积而成,外头讲究的是奇峰突起远近成景,这里头自然就讲究格局玲珑风过留声,所以石与石之间颇多孔洞。
长安还未靠近,便从一方孔洞中瞧见了另一侧幽洞内正在上演的活春宫。
寇蓉光着身子两手支在大青石上塌腰撅臀,越龙就站在她身后把着她的大粗腰不要命地猛撞,那连绵不绝的啪啪声就来源于此。寇蓉热汗淋漓,浑身的肥肉都被他撞得颤抖不止,呻吟声一阵大似一阵。
长安偷笑,心想:这也正好是皇帝尚未大婚,后宫空置无人,否则以他俩这动静,还想瞒过谁去?啧啧,看看越龙这架势,比之她看过的岛国片上的男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那澎湃有力的撞击,听寇蓉的叫声,她敢打包票,数不到十寇蓉保管能被他干到高潮。
她掰着手指在心里暗数,果然,才数到七,那边寇蓉一声尖叫软倒在石上,浑身抽搐不止。
越龙趁势抬起她一条腿扛在肩上,臀部对准她腿心又是一阵猛耸。
作为过来人,长安自然知道这个姿势男人进入得极深,如果女人能承受得了的话,应该也是比较容易达到顶点的。反正要等他们完事,长安闲极无聊,索性又开始数数,想看看这越龙功力到底如何。
正数到三十开外,眼看寇蓉的叫声又开始激昂起来,长安满心激动地等着看她再次臣服在越龙的棍棒之下,身后却突然伸来一只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往旁边拖去。
第106章 小虐钟羡
长禄一路跑到广膳房,刚进院中便见他干姐姐萍儿正端了一碟子葡萄出来。
“哎呦,就知道还是我姐心疼我,知道我这一路过来热得够呛,还特意准备了葡萄等我,多谢了!”长禄笑着迎上去,伸手就去拿碟子里的葡萄。
萍儿一把打开他的手,朝他使了个眼色,唇角往左边歪了歪,口中道:“美得你!你算哪棵葱?”
长禄后知后觉地往院子左边一看,就见葡萄架下多了一张躺椅和小桌,郭晴林正躺在躺椅上摇着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萍儿过去将葡萄放在郭晴林身边的小桌上就回到了厨间,长禄跑到葡萄架下向郭晴林行礼。
“今天陛下不是在流芳榭举办赏荷宴么,你怎么这会儿到广膳房来了?”郭晴林看着他被烈日烤得通红的脸蛋,问。
长禄恭敬道:“陛下吩咐说晚膳想吃翡翠莲子糕,故着奴才来说一声。”
“哦,原来如此。”郭晴林眯着眸子打量长禄。
长禄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道:“不知郭公公又为何在此?”
郭晴林道:“咱们做奴才的,自然是主人要我们在哪儿,我们就得在哪儿,你说对不对?”
“对对,那郭公公您歇着,奴才……”长禄本想找借口离开,郭晴林却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慢悠悠道:“急什么?天气这么热,来吃两颗冰镇葡萄消消暑吧。”他将葡萄向长禄递来,
长禄迟疑了一下,“多谢郭公公。”他伸手去接。
郭晴林手一抬,不让他拿。
长禄正不解其意,却见他重新将葡萄向他递来,看那意思,竟是要他用嘴去接。
长禄:“……”
“奴才卑微,实不敢劳郭公公大驾。”他行礼道。
郭晴林维持着拈着葡萄的动作,问:“你是嫌这葡萄不好吃呢,还是嫌杂家的手拿着这颗葡萄呢?”
若是方才进院的时候没有发生向萍儿讨要葡萄的那一幕,长禄或许还能推脱说自己不爱吃葡萄。可眼下,这两个问题问出来,他哪里敢回答?回答便等于不识抬举。
“奴才不敢,那、那就有劳郭公公了。”长禄忍着心中的别扭,跪下身子去他指尖吃了那颗葡萄。
看着那颗紫色晶莹的葡萄没入少年红润绵软的唇中,郭晴林眼神酥茫了一刹,下意识地问:“甜吗?”
长禄道:“甜。”
“甜你就都拿去吧。”郭晴林将那碟子葡萄递给他。
长禄推脱不得,只得接了,谢过郭晴林之后,捧着葡萄来到厨间。
萍儿正忙着在那儿拣菜,见长禄捧了葡萄进来,迎上来道:“怎么又拿进来了?葡萄不好吃?”
长禄道:“郭公公赏我的。”
萍儿面色微变,拉着长禄避到一旁,轻声道:“你离他远些。”
“为何?”长禄虽觉着郭晴林对他态度有些奇怪,但至今也没看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萍儿四顾一番,凑过脸附在他耳边道:“我听人说,这郭公公最喜欢如你这般大的小太监,如被他看中了,还会被带去他房里过夜呢。”
长禄悚然一惊,道:“可他不是……不是太监么?”
萍儿道:“那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总之你小心些总没错。不过好在你是御前的人,他应该也不敢随便拿捏你。”
长禄心中有些乱,将葡萄给萍儿,道:“陛下晚膳要吃翡翠莲子糕,你记得和宰人说,我先回去了。”
萍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葡萄你带着回去吃吧。”
长禄道:“每次都是你留东西给我吃,也该我留一回给你了。我还得回去当差,先走了。”
来到院中,长禄见郭晴林依然躺在躺椅上,那双黑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他心中愈发不得劲起来,向郭晴林行个礼便匆匆离开了。
广膳房地道的另一端——朱雀大街武库的地下室内,慕容瑛与赵枢正在密会。
慕容瑛将从慕容泓那边得来的谶语告诉了赵枢,赵枢思虑一阵,道:“我认为此事与你应当没什么关系。常棣之花,鄂不恚|说的虽是兄弟之情,可以指代慕容渊与慕容泓两人,可那件事你并未直接参与。别说没有东窗事发的可能,即便有,我也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你尽可放心。”
“没有东窗事发的可能?那蔡和又是怎么回事?都快半年了,你怎么还没将这条跗骨之蛆给除掉!”自从读了那条谶语之后,慕容瑛心情一直不好,语气颇冲。
赵枢道:“此人看着唯唯诺诺软弱无能,实则大巧若拙十分狡狯。我稳住他就是想寻找他留下的后手,可盯了他半年还是一无所获……”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后手。有些人天生就是赌徒,唯一的赌注不过是他们对人心的那点儿自以为是的揣摩而已!”慕容瑛道。
“也许是。可是,我敢就当他没有后手吗?我敢去冒险吗?万一他真的有后手,你该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赵枢道。
慕容瑛不说话了,因为她的确明白。这件事一旦大白于天下,赵氏即便有十族也不够灭的。而她一旦失去了赵枢,在朝中,她还能有什么影响力呢?
“我知道你信佛,但也别太把那谶语当回事了,此事从始至终,都与你无关。”赵枢见她眉眼暗淡,忍不住劝慰她道。
慕容瑛缓缓摇头,头上的镶绿宝扁金簪在壁灯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道:“你不明白。”
赵枢眉头一蹙,将慕容瑛生平细细捋过,想来想去,也唯有一件事值得她于此时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那是十四年前,东秦皇帝衰老昏聩,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与刘贵妃所出的五皇子争太子位争得如火如荼,后宫众嫔妃皆被波及。当时还是瑛婕妤的慕容瑛因为无子无女,家世又不显赫得以偏安一隅。
是年九月,东秦皇帝庆祝七十大寿,在宫中设宴。因慕容瑛的父亲病卧在床,便由慕容瑛的兄长慕容怀信及其堂兄,也就是慕容渊与慕容泓的父亲慕容麟代其父入京贺寿。
在宫宴之上,因内侍一时疏忽,将慕容怀信与慕容麟的席位与柔妃父兄的席位搞混了,慕容怀信与慕容麟用过席上的菜肴后,当场毒发身亡。
这柔妃的父亲是虎贲中郎将,当时是皇后阵营的人。发现席位弄错之后,慕容氏兄弟之死自然又与争储一事联系起来。于是查来查去,查出下毒之人竟然是依附皇后的丽妃。后经人揭发,证明丽妃是刘贵妃安插在皇后身边的暗桩。一番腥风血雨之后,二皇子顺利登上太子之位,五皇子落败被逐出盛京,刘贵妃也被降位幽禁。而皇后为了安抚无辜受害的慕容一族,擢慕容瑛为瑛贵妃,并收入羽翼之下。
这也是后来太子继位太后掌权之后,后宫中嫔妃横死者繁多,而慕容瑛却能幸存下来的一大原因。
如今听她这语气,莫非当年这件公案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不成?
他不好问,慕容瑛自然也不会说。彼此沉默了片刻之后,慕容瑛道:“蔡和多活一天,你便多一分危险。此番蔡和侄子之死,是否是你试探他的手段?结果如何?”
赵枢摇头道:“此事与我无关。”
慕容瑛一惊,转过头看他,皱眉道:“不是你?那会是谁?此事还涉及刘汾,莫不是皇帝?”
赵枢见她整日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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