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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蛇蝎庶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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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晖反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眼看着两人已经跑开,这才立即开口道:”快给我追!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是!“黑衣人也纷纷追了过去。
因为伤势较重,所以失血很多,沐寂北的脸色仅仅是片刻之间就变得苍白了起来,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发丝粘连在额头之上,紧咬着双唇。
她知道,若是这一刀让殷玖夜来受,必然是不会这么严重,他甚至能轻易避开,只制造出一个受伤的假象,可是在那一刻,沐寂北却突然心痛了,想起他身上纵横的疤痕,想起那寂寞的双眼,想起他对自己的百般纵容,她忽然就想为他做点什么,她不想让他因为她受到一点伤害,尽管这看起来很傻,但是她想让他知道,她同他一样,愿意为他舍弃了生命。
殷玖夜一手扶着沐寂北,瞧也不瞧四周,直接带着她便跑进了一处山洞。
齐晖看着两人钻进一个山洞,立刻带着人追了进去,临到都要进去的时候,却是突然停住脚步,对着最后两人开口道:”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看看有什么动静。“
交代一番之后,这才带着人进了山洞。
山洞中漆黑一片,不见光亮,齐晖先是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挪着步子,而后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两只火把,点亮了火把缓缓的打探着。
山洞的墙壁并非是想象中的凹凸不平,而是被修建的极好,上面的砖石十分整齐,墙壁上还有着各色的图纹,只是脚下有着森森白骨,走起路来,是不是的会踢上两根,有些森冷的赶脚。
山洞很长,又十分幽深曲折,根本瞧不见尽头,齐晖心中有些忐忑,不过想既然六皇子同殷玖夜也进入了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索性带着人加快了步子。
一行人走出了大概十米左右,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声音。
”听说这皇陵之中有起死回生的解药,看来齐二公子要好好寻找一番了。“沐寂北对着一行人开口道。
齐晖猛然回首,却发觉沐寂北和殷玖夜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而在两人面前,一道巨大的石墙缓缓下落,已经到了两人腰身的地方。
齐晖立刻反应过来,这里连通的地方是皇陵,前方一定机关重重。
只可惜,到了这个时候,却是为时已晚,无论齐晖和黑衣人怎么飞奔回来,却也无济于事,那扇巨大的石门已经牢牢的砸在地上,任是一众人等怎样努力,也动弹不得分毫。
沐寂北见此,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之前知晓了齐家暗藏着一批精锐,若是不除,迟早是个问题,可若是直接对上,初一他们少不得也要折损不少,这些人陪伴了殷玖夜多年,她不希望因为她的仇恨,让那些人丧命。
她不是个良善的女子,可是她却不受控制的珍惜起这个男子的一切,她不想做那个始终一个人游走在黑暗中的自己,她开始觊觎温暖,贪婪亲情,渴望爱情,所以,她不再是一把兵器,而是一个有些有肉的人。
沐寂北想,也许那时候的安月恒没有爱上自己,也并非都是他薄情寡义,而是自己像是一具利刃,或者说本身就是一柄工具罢了,所以他又怎么会有感情呢?也只有眼前这个看着精明,实则很傻的男子,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一柄工具学会爱吧。
殷玖夜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略显虚弱的沐寂北,紧抿着双唇,没有开口。
他知道沐寂北一来是不想让初一那些人受伤,才会将这些齐家的精锐分散开来除掉,防止日后齐家还会有这一记必杀,二来则是因为简单的杀掉齐晖实在是没有太大的作用,索性将齐晖作为一个棋子来瓦解齐家的势力。
这条山洞连通皇陵,皇陵向来是皇族祖先修养下葬的地方,绝对不会让人随意闯入,这条山洞上机关重重,虽然之前殷玖夜已经卸去了大半,可是还是足以解决掉不少人的。
按照两人的推测,依照齐晖的实力,定然是能够逃到山洞的出口,可山洞的出口已经接到了皇陵内部,这样一来,齐晖便会被人认为是齐家派人擅自闯入皇陵,先不论是否真的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丹药,只是私闯皇陵这一点,便足以让齐晖吃不了兜着走。
到时,皇帝一定会用齐晖的死来大做文章,借机卸去齐家手中的权力,这才是两人的最终目的。
毕竟齐家这样的家族,门下的兵士和拥护者众多,若是齐晖只是无端被人杀死,只会激起无辜士兵的愤怒,认为自己忠君爱国的好将领受到官员暗杀才会如此,到时被齐家加以利用,只怕是更加会成为齐家的坚实拥护者。
所以,齐家人的死一定都是要身败名裂的死去才可以,让那些追随齐家的士兵觉得,自己被齐家所蒙蔽,齐家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否则,就算是轻易的将齐家人杀光,将来这些士兵难保不会被人利用,随便在哪里弄出一个齐家的幸存者,就能够轻易的利用这些士兵的心理,再次将矛头指向沐寂北或者相府,到时可就是又一个齐家。
所以,沐寂北让齐妃死于同太子偷情,这样那些兵士们只会觉得齐妃是该死,同时也会损坏齐家的名声,而今,让齐晖死于私闯皇陵,这会让那些保家卫国的士兵觉得齐晖目无法纪,根本就是视皇家规矩如无物,会让人对这个口口声声喊着保护西罗的男人产生质疑。
到时,再让人放出消息,说齐晖是为了寻找起死回生的丹药来救齐妃,这将引起一轮非议,一定会有人支持齐晖,觉得他重视亲情,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而也一定会认为齐晖胆大包天,目无先祖,这样私闯皇陵,是会惊动了先祖使西罗经受劫难的做法。
只要有了争议,便会有矛盾,两方暗中较量,一定会让齐家痛苦不堪,也总会有一部分人对齐家有所不满,而这,目的便已经达到了,只有让齐家失去军心,殷玖夜在趁虚而入,这才是齐晖的死所能够带来的最大的效益。
沐寂北的脸色越发苍白,连带着那粉嫩的唇畔也渐渐干涸,殷玖夜依旧是沉默不语,只是脸色沉的难看。
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扑在地上,而后让沐寂北坐在上面靠着山洞的墙壁,黑眸看也不看沐寂北明亮的双眸,大手便开始撕开沐寂北的衣服。
沐寂北只是贪婪的看着殷玖夜的侧脸,忽然觉得很满足很满足。
看着那雪白的肌肤上一道两寸来长的口子,深可见骨,翻开的皮肉有些狰狞,殷玖夜的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许久也未能将那伤口包裹起来。
有些烦躁的将布条一扔,转身就要往山洞外面走,沐寂北微微睁了睁眼,勾起嘴角,这个别扭的男人,明明是怕的要死,却非要借着离开来掩饰。
可没走出几步,殷玖夜就认命的走了回来,蹲在地上,仔细的将那伤口包扎起来,即便是手还在抖,可却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了沐寂北。
沐寂北微微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紧张的渗出细密的汗珠的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简单的包扎好之后,殷玖夜依旧是看也不看沐寂北,一把将她抱起,径直走了出去。
沐寂北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男人身子一僵,却还是没有理会沐寂北。
沐寂北再次拽了拽,殷玖夜这才将目光投向怀中的女子,眼中带着询问和惊慌,似乎生怕她有什么事。
”殷玖夜,别生我气。“沐寂北带着几分讨好开口道。
殷玖夜脸色越发的难看,却始终是抿着双唇不发一言大步向外走出去。
门外的人已经被初一带来的人解决了,现在要做的则是尽快赶回营帐,给沐寂北好好包扎一番。
沐寂北闭上了眼睛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齐晖将会从这山洞中逃出,而后被皇陵中的侍卫抓到交给皇帝,皇帝再趁机瓦解齐家势力,杀掉齐晖或者将齐晖远放,同时动摇齐家在军队中的地位,殷玖夜顺势而上。
沐寂北闭着眼睛想着自己的计划,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是觉得好像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
因为心中始终觉得不对,所以沐寂北再次退步推想了一番,若是齐晖没有逃出,而是死于洞穴中,那么此番计划虽然没有那么大的成效,却也是杀掉了齐晖解决了齐家的黑衣人精锐。
渐渐的,想着想着沐寂北就在殷玖夜的怀中睡着了。
沐寂北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营帐,躺在床上,肩膀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隐隐还会渗出一丝血迹,看了看自己只穿着一件抹胸,沐寂北的脸不由得有些发红。
看着躺在床边睡着了的男子,沐寂北轻轻伸出手指抚摸着他的发丝。
沐寂北刚一动作,殷玖夜就醒了,坐直了身子沉默的看着沐寂北,似乎在同沐寂北生气。
沐寂北看着满眼血丝的殷玖夜忽然一愣,忍不住开口道:”殷玖夜,我睡了多久。“
殷玖夜定定的看了沐寂北一眼,随后才冷声开口道:”一天一夜。“
沐寂北没有理会殷玖夜还在气愤之中,刚刚自己的脑中似乎一闪而过什么,只是尚未来得及抓住,仔细想着的沐寂北再次开口:”有齐晖的消息么?“
”死在山洞里了。“殷玖夜淡淡的开口。
沐寂北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他相信殷玖夜判断的水准,若是想让齐晖活着,他必然是能够走出那个山洞的,只是如今齐晖却是真的死在了山洞中,这不禁让沐寂北觉得事情似乎更加怪异起来。
”尸体呢?“沐寂北再次开口反问道。
殷玖夜见着面前的女子竟然还在一心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生气,眼神不由得危险起来。
沐寂北等了半响,没听见回话,抬头看向男子,心中一紧,立刻带着几分讨好:”殷玖夜,不要板着张脸么。“
殷玖夜依旧是静静的看着沐寂北,没有开口,周身散发着冷气。
沐寂北费力的坐了起来,牵动起伤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殷玖夜忍住没有上去扶住她,依旧是沉着脸看着。
沐寂北咬了咬唇,带着几分委屈,看着自己肩上的伤口,心头一动,只要自己牵动了伤口他就不会沉着张脸不说话了。
似乎看穿了沐寂北的想法,殷玖夜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坐在了床上,将沐寂北揽入怀中,只是依旧沉默不语。
沐寂北躺在男子的怀里,打量起男子的神情,瞧见那双眼睛中的血丝时,开口道:”殷玖夜,你是不是一直没有睡?“
殷玖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会点头道:”嗯。“
沐寂北本是有些心疼,可是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睛一亮:”殷玖夜,我知道哪里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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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齐晖葬礼
“嗯。舒殢殩獍”殷玖夜依旧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似乎除了面前的女子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那个人不是齐晖。”沐寂北眼中露出一抹坚定的光芒,转过头,看向殷玖夜的双眸。
殷玖夜挑了挑剑眉,怀抱着女子眼中闪过一抹询问,没有开口。
“齐妃昨日刚死,可你看齐晖今日却是神采奕奕,即便是眼中有着滔天的恨意和怒火,可是却不见一丝疲惫。”沐寂北对着殷玖夜开口道。
殷玖夜点了点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而且今日出发之前,齐晖曾在我身边,我瞧过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没有一点混黄或者血丝,如果这人真的是齐晖,齐妃昨日惨死,这个性情冲动的哥哥必然是会守着齐妃一夜不睡,甚至是重情的齐家都会忙里忙外,不管是商量对付我的策略,还是商讨齐妃的丧事,还是悲痛欲绝,无论哪一种,那就是这一夜,齐家怕是没有人会安眠。”沐寂北开口道。
殷玖夜仔细想了想沐寂北的话,他倒是没有太注意齐晖,不过现在想想这人和齐晖似乎还是有些差距的,尽管气质十分相似,可是若是仔细些,还是能察觉出有些不对。
沐寂北的双眸晶亮,看来今日死的这个人不是齐晖,只是不知道真正的齐晖去了哪里?昨日事发,齐晖当着众人的面甚至都流下了眼泪,不可能回去之后,在面对齐妃惨死的尸体时无动于衷,只怕是带着浓浓的自责和悔恨,定然会是泣泪横流,一夜无眠。
“尸体呢?”沐寂北看向殷玖夜开口道。
殷玖夜微微蹙眉,而后道:“在齐家手中,对外宣称的是在狩猎中不幸遇到刺客,才会命丧。”
沐寂北轻声重复道:“刺客?”
营帐内突然静默下来,男子的衣襟随意的散开在床上,怀中搂着斜倚在他身上的娇媚女子,门外的风声呼呼作响,夜色浓稠的好似抹不开的墨,点点星光好似一颗颗宝石,折射着七彩的光芒。
桌子上的烛火隐隐的跃动着,厚实的营帐将外界的风寒严严实实的挡在了外面,冲淡不了这一方的温暖和宁静。
因着睡了不少时候,沐寂北的精神倒是足的很,仔细思虑了一番,才惊觉自己少不得是被齐俊给设计了,既然自己知晓齐晖性子冲动,可以趁机加以利用,那么齐俊也同样会想到。
按照常理来说,既然齐俊发现了这点,便该竭力制止齐晖对自己的疯狂刺杀,而不是让齐晖冲进自己的圈套,可是如今齐俊却并未制止,反而是用了一个假齐晖来迎合自己的圈套,甚至让其身死。
那么就说明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了,沐寂北蹙起好看的眉头,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男子那越发阴沉的脸色。
齐俊顺承了自己的意思,让自己以为齐晖已死,可是却又没有让假齐晖真的闯入皇陵,让自己所有的打算都得逞,这也就意味着齐俊只是想让自己以为齐晖死了,或者说他需要齐晖死了。
齐晖死了齐家便可以操办葬礼,尤其还是因为遇到刺客而死,皇帝是绝对没有理由制止的,那么也就是说齐家需要这场葬礼,所以,这场葬礼才是针对自己的真正目的。
“齐家是不是要操办葬礼?”沐寂北抬眼看向脸色不愉的男人,语气渐渐弱了下来。
沐寂北见着面前的男人明显是脸色不善,心头一紧,带着几分讨好开口道:“殷玖夜,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睡一会吧。”
殷玖夜依旧只是紧抿着唇,没有理会面前女子那讨好的目光。
“殷玖夜。你不要生气了。”沐寂北心中有些忐忑,她似乎忘了这个男人从她醒来还没有同她算账。
沐寂北的小脸皱成一团,低下头,不敢去看那黝黑的眸子,一时间没了主意。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时辰,沐寂北实在是受不了殷玖夜那几乎要压死人的气息了,与其这般,倒是不如将她生吞活剥了呢,这男人周身散发的怒气让她几乎连喘息都困难,无形中更是越发的心虚。
头一抬:“殷玖夜,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明显是怒气依旧,沐寂北却是坐直了身体,在殷玖夜的唇上轻轻亲了亲:“殷玖夜,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殷玖夜依然没有开口,一双黑眸牢牢的锁住跪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子。
沐寂北见着这男人依旧是这般,小嘴一扁,垂下了眼眸,开口道:“殷玖夜,你怎么可以这么凶,我可是为你受伤的。”
殷玖夜双眸中的怒火更胜,几乎窜起了两簇火苗,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尽是危险:“所以呢?”
“所以你要是再这么凶巴巴的,我就去找一个温柔的男人。”沐寂北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开口道,不过相信若是此刻她抬眼看见了殷玖夜眼中的怒火,怕是打死她也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殷玖夜身上的气息更加阴冷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两分弧度,危险致命:“比如像安月恒那样的?”
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的沐寂北有些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脸的危险以及那双喷火的双眸,当即便察觉到事情不对,翻身就要跑。
殷玖夜长臂一捞,直接将沐寂北摁在了床上,沐寂北眼中带着几分惊慌,正要开口,男子带着侵略性的吻便落了下来,仿佛是进攻的猛兽,牢牢的将沐寂北困在身下。
喘息渐渐加重,沐寂北只觉得嘴唇被男子啃食的发麻,不留一丝空隙,男子温热的舌头霸道的侵入了自己的口中,让她的脸颊禁不住一阵潮红。
沐寂北只觉得自己难以喘息,想要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可是受伤的肩膀却是让一只胳膊抬不起来,根本无法动弹,而另一只则是被殷玖夜拧到了身后,牢牢的制住。
沐寂北的眼中闪过几分乞求,殷玖夜的双眼通红,像是暴虐的野兽,沐寂北心中闪过几分惊恐,这男人今天似乎很不对劲。
“唔…殷玖夜…”沐寂北抬腿踢向身上的男人,想要从他身下逃离。
谁知却只是让男子更加暴虐,大手直接滑进了女子的衣襟,将那仅剩的抹胸也给扯了下去,而后探向女子的胸前。
“喜欢安月恒?”殷玖夜的语气带着几分危险,大手在女子的身上肆意游走着,粗粝的手指让沐寂北忍不住战栗。
察觉到男子身下的异常,沐寂北不敢再有动作,只是剧烈的喘息着,却是摇着头:“没有…”
殷玖夜红着眼睛注视着女子的肩膀,雪白的绷带在女子的肩头缠绕,隐隐可见丝丝血迹,男子的眼上布满了一层血雾,不满的嘶吼一声,将头埋在女子的颈间亲吻起来,就好似满身的欲望和怒火无处发泄。
被男子禁锢着的那只手已经被松开,沐寂北轻轻动了动而后搂住男子的脖子,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道:“殷玖夜?”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是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反而渐渐向下,亲吻起女子胸前的雪白。
沐寂北闭上眼睛,没有再开口,只是搂着身前的男子越发用力,心中升起几丝苦涩,她是让他担心了么?她没想到他会这般在意,其实多年的习惯已经让她习惯了,却忘记了他舍不得她伤到分毫,他一定是在害怕,在自责,这让沐寂北的心泛起疼痛。
直到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一朵朵粉红色的吻痕,男子才停下了动作。
沐寂北睁开双眸,带着几丝媚意同男子染血的双眸对上,依稀带着几分心虚:“殷玖夜…”
殷玖夜见着女子身上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由得升起两分雀跃,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就好像是孩子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留下了印迹,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可惜此刻的殷玖夜只觉得自己是在找罪受,想吃又吃不得,真是苦闷,若不是舍不得她的身子还小,他今日一定要好好惩治惩治她,让她长长记性。
今日那一刀砍的不仅仅是她的肩膀,更是他的心,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一瞬间就被撕扯出无数个破洞,鲜血横流,那种莫名的恐慌和压抑让他瞬间如遭雷劈,仿佛就要失去什么,前所未有的惊恐。
“北北。”殷玖夜终究是不舍,暗沉着眸子开口道。
“嗯。”
“没有下次。”殷玖夜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警告,沐寂北当即用力的点起头来。
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男人的脸色,沐寂北在男人的臂弯中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齐家打算什么时候给齐晖办葬礼?”
殷玖夜吻了吻女子的额头,开口道:“后日。”
沐寂北想了想,人死后三天下葬倒是也说的过去,看来要盯紧齐家的动作,防止齐俊再给自己下了什么圈套。
“那个…殷玖夜…我。”沐寂北想让青瓷进来,一时间却不知怎么开口。
“已经让初一带人去盯着了。”男子无奈的叹息一声,大手揉了揉沐寂北的发丝,宠溺的开口道。
沐寂北扬起笑脸,这才安稳起来。
两日后,齐家果然在这猎场筹备了葬礼,毕竟帝都权贵都在这,若是把齐晖的尸体拉回去再办,怕是没有几个人会参加的,而且尸体时间久了怕是会腐烂,所以在这猎场操办葬礼倒是也没有什么过错的。
葬礼的时间在傍晚,所以很多人都来参加,皇帝更是带着妃子等人一同前来,以表示自己对齐家的敬重,以及对齐晖遇难的哀悼。
沐寂北随着沐正德一同前来,放眼看去,齐家将几只偌大的营帐连接在了一起,里面纷纷用白布隔开,十分宽敞明亮,从灵台到尸棺一应俱全,甚至是招待宾客的桌椅也整整齐齐,是同房子也没有什么差异,甚至是装潢的更加细致。
沐正德扬着一张欠扁的笑脸,走在前面,逢人便笑着打着招呼,寒暄着,不知道还以为是这齐家发生了什么喜事,竟然让沐正德高兴成这样。
沐寂北走在他身后,眼中也忍不住带着几分笑意,这沐正德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可今日偏偏摆出一副笑脸,摆明了是给齐家添堵。
沐寂北随着他走进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口极大的楠木棺材,而后抬头看去,则是用白花围成的一个白底黑色的大大的祭字!
再转过去打量四周,发觉都是用白色的布做出的隔断,就好像分隔出一间间屋子,外面的风一吹,屋子里的白色帷幔也随风飘荡起来,多少有几分骇人。
沐正德走进去之后,场面便寂静了不少,纷纷将目光投射了过来,毕竟这不少人可是察觉出了相府同齐家之间的暗流涌动以及剑拔弩张的气氛。
“齐大人节哀顺变啊。”沐正德双手抱拳对着正在招待宾客的齐家家主开口道。
齐家家主脸色有些难看,毕竟他从沐正德的脸上看出的可只有幸灾乐祸,所以铁青着脸没有开口。
沐正德却也丝毫不介意,对着身后的沐寂北开口道:“还不向你齐伯伯问好。”
不少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这个时候用问好,多少有些怪异,人家的儿子都死了,还能好得了吗?一个个心中不由得暗骂,这沐正德真是够阴损的。
沐寂北顺势上前,对着齐家家主开口道:“齐大人节哀顺变,齐妃娘娘已经西去,如今齐二公子又惨遭毒手,实在是天意弄人,还望齐大人振作起来。”
齐家家主勉强点了点头,沐寂北趁机打量着齐家家主的神色,发觉自己在提及齐妃的时候齐家家主眼中的悲痛明显要浓烈一些,反倒是对这个二子的死,不如齐妃。
沐寂北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死去的人果真不是齐家二子齐晖。
“我们齐家不需要这样的人来参加我们晖儿的葬礼,来人!将她给我请出去!”从灵堂的白色帷幔之后走出了一名身着素服头带银饰,拄着拐杖的老妇人。
开口针对的便是沐寂北,按照年龄和身份来算,这人应该是齐家家主的母亲,齐老太君。
如今看去,虽然头发已经花白,岁月也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但是那一身凛然的气度可以看出年轻时必然也是一名练家子,齐老太君一手拄着拐杖,一脸怒容的站在灵堂之前看着沐寂北。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沐寂北挑了挑眉头,没有开口,齐老太君继续道:“还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将人给请出去,我齐家可没有这么大的脸面,能请得永夜郡主和丞相大人来给我这不肖子孙送行!”
齐老太君每说一句,手中的拐杖便止不住重重的敲打在地上,发出震荡的声响。
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沐正德和沐寂北,不知她们要如何来解决这份尴尬,难道真的是会在这齐家的葬礼上被赶出门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相府可真是没面子极了。
沐正德和沐寂北两人均是没有开口,齐老太君却似乎是得理不饶人看着沐寂北腰间一只嫩粉色的荷包开继续道:“果真是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别人家的丧礼竟然穿成这个样子!哼。”
沐寂北嘴角的笑意更甚,沐正德则是双眼微微眯起,他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楚凉不是,更何况,今日这齐老太君一说还说两个,连带着把沐寂北也给骂了进去。
沐寂北伸手摆弄了两下腰间的荷包,这东西是很浅的粉色,其实根本也不打眼,不过是因为今日衣服的眼色较素,并且因为她前两日失血过多,所以整个人都险的苍白,这只荷包倒是显眼了许多。
“齐老太君实在是误会了,我本是想将其拿下去的,只是刚才来的路上遇见了陛下,陛下的腰间正巧系着一只翠绿色的香囊,我便以为这实在是无伤大雅,倒是不知道老太君如此介怀。”沐寂北笑道。
齐老太君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沐寂北将这话题引到当今皇帝身上,近两日皇帝与齐家的冲突本就越发的明显,再加上这相府一直在中间搅合,本就是剑拔弩张。
可沐寂北这一番话岂不是会再次让皇帝误以为齐家有意与皇帝为敌,甚至是公然挑衅,齐老太君的脸色不由得铁青了起来,拄着拐杖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着。
沐寂北眼中闪过一抹轻蔑,这天下之间,无论你的权力再盛极一时,只要你还不是帝王,你便永远不可能无法无天,更何况,在沐正德和自己的帮助下,皇帝如今的势力甚至可以说是稍稍胜过安月恒一筹,更何况是齐家的兵权已经归还了不少。
喘息了片刻,齐老太君的看向沐寂北的眼中带着几分厌恶,再次开口道:“好了,不要废话了,我们齐家庙小,容不下永夜郡主,永夜郡主还是好走吧。”
沐正德还未开口,沐寂北转头对着沐正德道:“父亲,既然齐老太君这么不欢迎我们,我看们还是先回去吧,倒是也免得齐老太君看着心堵。”
沐正德点点头,似乎也很是赞同,当即便转身向外走去,众人不禁一愣,这沐正德难道真的这么轻易就被赶走了?实在是太不像是他的风格了。
“母亲,今日是晖儿的葬礼,你又何必再生事端,让他走的不得安宁,既然丞相能来,这怎么也是丞相的一份心意,无论是有什么恩怨,都是人死为大。”齐家家主似乎也并不希望沐正德留在这里,不过这一番话说的却是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死的可是齐家的嫡次子,若是齐家暂且放下恩怨,倒是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
齐老太君见此不再开口,只是冷哼一声,将目光移向别处。
沐正德见此开口道:“既然齐兄你盛情挽留,我便就勉为其难了,北北,还不回来。”
沐正德的一句话再次让齐家人脸色铁青,可是却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众人纷纷穿梭在偌大的营帐之内,大多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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