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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蛇蝎庶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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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带着犹疑开口道:“小姐,六皇子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所图。”
沐寂北点点头,“殷玖笙其实从心底讲应该是个良善的人,若不是身处权力漩涡,许是该是一个温润的公子,而不必像现在这样步步为营,举步维艰。”
“其实我觉得这样的男人倒也不错,比起安月恒那种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的人,这种温润却不失心计的男子倒是更般配小姐。”青瓷皱着眉认真的开口道。
“你尽是会碎嘴的胡说,这殷玖笙虽然天赋卓绝,可是却终究少了一份帝王的血腥,怕是斗不过安月恒的,从古至今,哪一位帝王不是踏着堆成山的尸骨登上的宝座,殷玖笙怕是还需要历练。”沐寂北向青瓷分析起局势。
其实,安月恒不显山不露水,藏得极深,很多时候,就是都打到了家门口,你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两人并排离开,青瓷时不时的问些什么,沐寂北也都是目光柔和的笑着回答。
直到再也见不到两人的背影,殷玖夜才从树后走了出来,面色无波,满眼死寂,却让初一清楚的感受到了其中的阴鸷,殷玖夜本是来找殷玖笙的,他得到消息说,最近安月恒要对殷玖笙动手,对手强悍,要格外小心。
可当他折了回去的时候,正看见她眉眼含笑的站在飞仙阁门前,看着丞相的人和孙家的人争论不休,那温软的模样,明媚的脸庞,在人群中一眼就让殷玖夜找了出来。
而后他暗中追随殷玖笙,却发现他是在等着谁,本不想参与,可偏生就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让他屡次失控的女子,心陡然就悬了起来。
初一始终在暗处,看着殷玖夜那突然暗沉下来的眸子,初一便知这个男人已经十分不悦了。
可是初一却不敢上前,他知道,这个女子俨然成了殷玖夜的执念,初一不知,这会是爱,是恨,是两个人的生死相依,还是她们的彼此折磨,可是他知道,当有一天,主子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那么这些所有的压抑都将喷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要么放下,要么疯癫!初一知道,殷玖夜早晚会做出一个选择。
自从上一次夜晚,殷玖夜面色平静的从琳琅院回来后,幽冥院中每日都会有一场屠杀。初一不由得回忆起前几日惊悚的场面。
“放箭!”初一冷峻着容颜喊着口令,不发一言,身旁站着的是三个鬼面,每人手上的弓都搭着五根利箭,随着初一的一声令下,齐齐飞出,而对面的不是旁的。
正是一排娇弱的女子,一个个泪流满面,憔悴不堪,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女子皆是深蓝色的抹胸长裙,女子们瞧着利箭飞来,一个个都颤抖不已,紧闭着双眼,却没有一个敢乱动,不是没有人想跑,只是她们亲眼见过,那些鬼面人是有多凶残,那些死去的人又是多凄惨。
随着利箭遁入皮肉的声音,一群女子不由得哭声连连,一个个跌倒在地,痛的忘乎所以,偶尔有两个能忍的,咬着牙硬挺,仇恨的看着这些坐在旁边的殷玖夜。
“呜呜…呜呜…”哭声在这间鬼魅的院子中响起,更显得渗人。
再看去,异常精准的是那些飞出的利箭都没入了女子的胸口处,几乎如出一辙,在胸口绽出一道血红。
得到示意,几个鬼面齐齐上前将箭羽折断,只留了个箭头在身体里,殷玖夜带着张面具靠在一旁,麻木的看着这一切,仿佛不是他的世界。
等到都完成,殷玖夜起身走进大厅,第一个女子则是被初二粗鲁的拖着进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呜呜…”女子哀嚎着,却没有人理会。
“脱掉。”殷玖夜黝黑的眸子认真的注视着面前的女子,说出的话却是让女子一愣。
“什么?”女子发出尖锐的声响,看了看两张狰狞可怕的脸谱,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犹豫。
初二的刀横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轻轻带出一道血痕,却没有开口。
“我脱,我脱,不要杀我。”女子带着哭腔…
女子颤颤巍巍的脱掉蓝色长裙,露出雪白的肌肤,胸口的箭头没入皮肤,伤势很重,殷玖夜的心头却是生出一阵恶心,只是微微闭眼,初二便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立刻拖着受伤的女子,走进里室,粗鲁的将其扔进了浴汤,发出噗通一声!
殷玖夜终究是睁开了双眼,站起了身,跟了过去,站在池边静静的看着,眸子乌黑,没有一丝光亮,女子挣扎了许后没了动静,直到好久,都没有浮出来,漠然转身,沉寂的声音响起“下一个。”
很快,又一个女子被初二抓了进来,仿佛在等待着死神的宣判,第二个女子被丢进浴汤后还活着,却是在殷玖夜的授意下,初二又将人丢进了冰室,他自己则是什么也没有干,只是安静的坐在软榻上,什么也没干,生怕自己错过了时间,可是一如既往,即便他在目不转睛的盯着的香炉里的香,计算着时间,却不觉得里面女子的生死同他有什么关系。
两个时辰过去,里面的女子已经昏厥,殷玖夜面无表情的起身,推开石门,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收回目光“继续。”
他不相信,不相信没有人能再让他心生波澜,让他失控,让他暴怒,他始终相信,既然这样的人会有第一个,便一定会有第二个。
于是第三个女子被带了进来,他不厌其烦的用极为认真的语气对每一个女子说着同样的话,没有丝毫的不同,也会让初二带着每一个女子去浴汤,自己站在旁边看着她们垂死挣扎。
而在这些女子历经生死之后,他则会耐心的给每一个女子一双明显不合脚的鞋子,看着她们穿与不穿,也不发表言论,最后再把每一个活着的人丢进冰室,让人划破她们的小腿,血流满地。
初一望着这样的殷玖夜,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男人独自太久,没有人告诉过他什么是是非曲直,什么是善恶美丑,在他的小小世界里,早已有了自己的审判标准。
而当他终于丰满了羽翼,可以走出那狭小的一隅,看看外面的世界时,他却不再需要,别人进不去,他也不肯出来。初一知道,这是这个男人的固执,他始终不肯相信,自己那颗冷寂了十八年的心为了一个女子分寸大乱,他固执的认为,那只是偶然,不肯承认。
终于,十个女子过去,殷玖夜依然无动于衷,平静的起身,没有一丝留恋,不喜不悲,安静的走开,吐出一句“明天继续。”
对于殷玖夜而言,他始终理解不了自己为什么会因为沐寂北一次次失控,为什么那个人可以轻易撩拨他死寂的心弦,当沐寂北那句不想再见漠然开口,他才惊觉,自己到底做出了多少荒谬的事情。于是,他开始疯狂的压抑,他要证明,他还是那个他,可以终日不发一言,不做一语。
可是,连续五六天,他一无所获,他成了收割人命的刽子手,成了那些女子眼中的魔鬼,可是,他依然只是冷眼旁观。
时间久了,他开始觉得自己像是行尸走肉,开始觉得自己只有一具空壳子,已经开始分不清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更是不敢相信,这十八年来的漫长孤寂,自己是怎样忍受过来,仿佛从遇见那个女子开始,自己便开始溃不成军。
初一见着殷玖夜如此,心头隐隐发酸,悄悄转身离去,他想,他想到一个办法,只是不知结果会是如何。
第二日,几乎一夜未眠的殷玖夜早早起来,穿上初见沐寂北的那套衣服,开始日复一日的执着,他固执的想,也许今天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而事实上,今日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被初二第一个带上来的女子,便让殷玖夜坐直了身子,推开了脸上的面具。
他呆愣愣的看着眼前那个女子,一身蓝色长裙,皮肤白皙,眼角带着泪珠,有些楚楚可怜,除却表情和气质,单论容貌竟与沐寂北有着七分相似。
初二看着主子迟迟没有动作,也没有擅自动手,那女子本是恨极了,也怕极了,可当瞧见殷玖夜那冷毅俊美的绝色容颜时,不由得微微失神,心猛的一颤,脸颊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那双乌黑的眸子,仿佛要把她溺死在其中。
半响之后,殷玖夜的眼中带着血丝,语气轻柔“衣服脱掉。”
那女子一愣,随即脸颊红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一双媚眼含着秋波,带着爱慕的看着殷玖夜,仿佛是死也甘愿。
她知道,能够住在这样繁华地方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仅是自己身上的这一件衣服,就是她半辈子也消受不起的,再看看眼前的男子竟然这般温柔,呼吸一窒。不由得迷了心神,想着想着,便动了让她会后悔一辈子的心思,缓缓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衫。
开口道“奴家愿意伺候公子一辈子。”
殷玖夜看着女子的动作,却是突然起身,高大的身影,让那女子踉跄了两步,脸色更是红润的向极了苹果。
可突然,女子发出一声疼痛的尖叫,眼泪也流了下来:“啊!”
殷玖夜直接抓着女子的头发,将其拖拽了起来,丝毫不顾女子的疼痛,而后走到白玉铺成的地面上,一把松开女子。
女子被拖拽的生疼,眼睛红的像是小鹿乱撞,满心惊恐和惧意,瑟缩的看着蹲下身来的殷玖夜。
殷玖夜看着女子那受惊的眼神,双眼中的血色一下子就涨了起来,残忍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伸出大手抓着女子的脑袋,竟然‘嘭,嘭,嘭!’的往那白玉地面上磕了起来。
女子被脸朝下的用力,瞬间满面鲜血,看得初二都毛骨悚然。
可是殷玖夜却没有停下,像是睡醒了的野兽,没有丝毫怜惜的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女子起先还有力气哀嚎,可是后来却没了声音,渐渐的,女子的额头露出了森然的白骨,脸颊,鼻子,嘴里都流出了不少鲜血,门牙也被磕的七零八落,狰狞的可怕,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却转瞬成了这副样子。
守在门外的初一一阵冷颤,他本是看着主子念着那个女子,这才费力的找了个如此相似的,本以为主子会高兴,却不想竟然会是这样,想想真是后怕。
殷玖夜松开了手,站起身来,沉沉的闭上了双眼,他终于明白,哪怕只是一个相似的面庞,都能让他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厌恶那个女子竟然同她长得有几分想象,他不允许有那样的存在,殷玖夜自嘲,事到如今,自己到底还想证明什么?
女子的尸体在白玉的地面上蹭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殷玖夜却是懂得,不管自己对沐寂北是什么感情,他都想要把她一辈子绑在自己身边。
初一回过神来,不由得一个冷颤,这几日他们光是处理的尸体,便已经堆积如山了,更何况,因着某位大人的洁癖,那浴汤被拆了重建,冰室也因着尽是血水不能再用。
看着远走的两人,站在树后的殷玖夜缓缓转身,眸色很深,却没了缠绕了许久的暴躁,沐寂北,这是我最后一次远离你,我会按照你说的,不再相见,只是,若是你再次出现在我身边,我便不会放你离开!
而另一边回到宝琅阁的沐寂北正坐在桌旁,坐的笔直,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青瓷上来布菜,才换了姿势。
“小姐,我们就应该看着那五十大板打完再走,否则澄江候或者伍伊人肯定会买通那两个行刑的侍卫,给孙露放水,不打死她真是可惜了!”青瓷有些愤愤不平,这孙露实在是太过于嚣张,她不死,青瓷的心便堵的难受!若不是小姐拦着,她真想一剑下去,将她剁碎了喂狗!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直接离开,若是孙露就这么死了,后面的戏还怎么唱下去?”沐寂北浅笑着反问青瓷。
“小姐是故意的?”青瓷一双眼睛晶亮,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沐寂北。
沐寂北浅浅笑笑,对着青瓷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青瓷猛的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
沐寂北却一把把她拽了回来,柔声道“坐下吃饭!”
一顿饭,青瓷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沐寂北见状无奈,只好由着她去,自己简单的用了些饭食,便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孙露,伍伊人,澄江候,这些人,今天一个也别想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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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啊,我现在眼皮子都抬不起了,今天不多说了…啊对,男主渣子,拒绝探讨三观,不接受者不必告诉我。妹的,老子已经一个礼拜都只睡三四个点了,亲亲,我现在脑子不好使,不知道说的啥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好戏开锣
微微休息了半个时辰,便听见外面传来了纷杂的吵闹声,沐寂北起身在宝琅阁的小窗上向外看了看,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转身走进内室,给自己披了件锦缎的天蓝色斗篷,上面印着白色的蒲公英,领口处事一条精心制作过的白狐尾,格外漂亮。
这些日子天渐凉,她这身子又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再加上上次在殷玖夜那着实折腾的够呛,自然是要多加注意。
重生之后,她向来不会委屈了自己,上一辈子的委屈真是够多了,满心算计,只为了一个男人,最后到底得了什么,还不是凄惨而死,所以今生今世,她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纷纷杂杂的议论声渐渐扩散了开,人人嘴里都在议论着些什么,每座院子中的秀女都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一个个堵在各自院子的门口,四处张望,看看外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沐寂北不急不缓的走出,同旁的秀女一样,也站在了琳琅院的门口,静待好戏开锣。
制造出这纷扰嘈杂的不是旁人,正是伍贵妃伍伊人。
伍伊人一身正红色极地长裙,上面是两只刺眼的金凤,一只软金雕琢的精致凤冠,高悬在头顶,垂下的流苏坠在了额前,远远看去四处都泛着金光,只觉得高不可攀,气势逼人,当真不愧为贵妃二字。
相比之下,沐寂北的气势就要弱多了,瘦弱的身体,温软的样子,还有柔软的嗓音,似乎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沐寂北只是浅笑着看着盛装而来的女人,不由得问自己,伍伊人这是要先在气势上压倒自己吗?
伍伊人身后跟着几个壮实的嬷嬷和太监,阵容庞大,一看便知早上在八仙阁的时候已经很收敛了,嬷嬷和太监再往后,则是两队宫中的禁卫军,整齐的着装,规整的步子,神情严肃,极有气势。
那头领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帮着沐寂北抓捕柳旺的另一位禁卫军副统领——白竹,在沐寂北瞧见他的同时,他似乎也看见了站在门前孤身一人的沐寂北,眼中闪过一抹浓厚的趣味。
四目相对,沐寂北没有忽视他眼中的兴趣,却也不避讳,只是浅笑着点了点头,这不由得让白竹嘴角的弧度加深。
太监在伍伊人身后撑着明黄色的步撵,为这位尊贵的娘娘遮挡着阳光,伍伊人面色略显凝重,站在了这条路的首位。
这条路所在的一片,皆是秀女居住的地方,大概是有三四条纵横交错的整条宫路,外面则是围墙,普通时候,男子是进不来的。
每两个秀女一个院子,院子都差不多,现在伍伊人站在这条路的首位上,便说明,只要院子在这条路上到秀女,聚道门口,便都能瞧见伍伊人今天这阵势,而伍伊人更是能将众人的反应都瞧在眼里。
看着人都差不多了,伍伊人便开了口:“在这种时候带人来打扰,本宫真是心中有愧,但事出紧急,本宫也别无他法,所以只有委屈众位秀女仔细配合了。”
这话一出底下的众人便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贵妃娘娘怎么带着这么多禁卫军过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一位秀女碰了碰旁边秀女的胳膊,一脸的好戏。
“我也不太知道,不过听那条街上的一个姐妹说,似乎是下午要欣赏的宝贝丢了。”
“怪不得这么焦急,不过那宝贝上的红布也没有拿下来,这咱们哪里知道那是什么啊?”又一个秀女悄声道,带着几分小心。
“好像是一个西洋瓶,不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知道了。”
渐渐的,众多秀女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声音也大了起来,不由得猜想,这谁的胆子这么大,连御赐的宝贝都敢偷?
伍伊人皱了皱眉头,一个太监见此立刻从伍伊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年岁不算大,脸色白净,却惯会溜须拍马,不过想来也该是有几分手段:“肃静!都肃静!”
太监咳了两声,用尖细的嗓音开口道“今日上午,在把八仙阁赏宝时,因着齐妃娘娘突然中毒,场面一时混乱,可却不曾想,有人趁机将陛下赐给娘娘的西洋瓶都给偷了,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陛下御赐给娘娘的宝贝都敢偷!”那公公掐着兰花指,越说越气愤,似乎要是知道了是谁偷的,一定要扒了她一层皮!
“咳~你们都给杂家听好了,若是谁拿了那宝贝东西,趁着现在赶紧拿出来,娘娘说了,只要你肯将东西交出来,可以既往不咎,所以杂家劝你们还是不要为了一点小利,连命都不要,要知道,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那太监倒是也挺会拿腔作势,一番话下来,众人心中都忐忑不已。
可是那宝贝她们连面都还没见到,谁会拿啊?
伍贵妃的脸色很沉,冷冷的看了眼众人,而后一挥手,便见白竹对着自己的手下开口道:“给我搜!”
伍伊人的脸色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不过沐寂北却是感觉到她冷冷的扫了一眼自己,沐寂北只是对着伍伊人笑笑,却不想伍伊人竟也勾起了嘴角,格外好看。
转过头,沐寂北却瞧见孙露不知何时也被人扶了出来,站在自己院子的门口,狰狞的看着被一身天蓝色斗篷衬的格外干净的沐寂北。
“孙姐姐的伤好的真快,这便出来了,也不知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做事的,姐姐自己逞强,你们也不知轻重。”沐寂北说着关心的话,甚至关切的上下打量了两眼孙露,仿佛真的是与她交情极好。孙露受了刑后便急着赶回来,让丫鬟草草帮自己上了伤药换了身衣裳,便不顾阻拦,让人搀扶着迫不及待的走到院门口,伍伊人答应她一定会按照她的计划来办,即使她受了罚,她答应的事也不会不作数。
眼看着自己苦心筹谋的计划就要进行,沐寂北落败,她怎么能不出来看看,她受了这么多的苦,这样大快人心,人人谩骂的场面,怎么可以少得了她?她势必要亲眼见着沐寂北跪在地上求饶才能解气。
孙露瞧见沐寂北的嘴脸便面目狰狞:“沐寂北,你别得意的太早,谁胜谁败还尚未分晓,你以为你现在就赢了,不要做你的青天白日梦了!”
“我不喜欢青天白日梦,我只是晚上偶尔做梦。”沐寂北认真的回到,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看着孙露。
孙露一时气节,却是笑了:“管你是做什么梦?都道阴曹地府去做吧。”
青瓷不知何时回来,站在了沐寂北身后,沐寂北见此,便对青瓷开口道:“青瓷,你去给孙姐姐取件斗篷,我瞧着孙姐姐的身子不适。”
“免了,我澄江侯府还不至于一件斗篷也买不起。”孙露不屑的开口。
“姐姐真的不用?”沐寂北再次诚恳的问道。
“沐寂北,不用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孙露已经染上了几分怒火,这沐寂北是来看她笑话的吗,是要嘲笑她被打那五十大板吗?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沐寂北无奈的挑挑眉,青瓷顺着沐寂北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孙露屁股上的血迹已经渗了出来,不知情的一看去,还真是羞人的很。
沐寂北带着青瓷缓缓回到自己的院子门前,却在转身时,还不忘了对孙露说一句:“如果我是猫,你是耗子,我才不会假慈悲,我会吃了你。”
孙露重重的喘着粗气,看着沐寂北那仿佛是在看白痴的眼神不由得流下了不少汗珠。
白竹带着的禁卫军分成了几队,很快分散开来,横冲直撞的闯进每一间屋子,大肆收罗,一点也不客气,倒是很像白竹的性子。
“沐小姐,好久不见。”白竹走上前来,身后跟着几个禁卫军。
“白副统领一切安好。”沐寂北倒也不是询问,看着眼前红光满面的男子,肯定开口。
“去,你们几个进屋子里去瞧瞧,别没的弄坏了什么东西。”白竹吊儿郎当的挥挥手,身后的几人点头应道“是!”侧身从沐寂北和白竹的身旁进了去。
白竹倒是也不进去查看,只是和沐寂北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听说沐小姐今日奏了一曲广陵散,胜了当今的齐妃娘娘。”
“不过有感而发罢了,怎么,难道白副统领也对琴感兴趣?”沐寂北反问。
“只是想着沐小姐好气魄,竟然不怕得罪齐卢两家,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白竹的话很直白,带着丝试探的意味。
其实这样问倒是也很好理解,毕竟若是能够赢得了齐妃,那么就证明琴艺已经十足的高超,打成个平手岂不是更好?白竹不知道那日的情形,便只是以为沐寂北没有这么做,摆明了是不把齐卢两家放在眼里。
孙露见着这请来的副统领竟然与沐寂北熟识,心中一恼,微微有些不悦,拖着个身子硬是凑到了两人面前:“我倒是不知道白副统领何时与寂北妹妹如此熟识了?”
白竹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狭长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芒,上下打量了一番孙露,瞧见裙子上那一片血红时,脸色有些诡异,却还是开口道:“这不是澄江候家的小姐么?”
“白副统领认识就好。”孙露带着丝高傲,在他看来,这个白竹许是哪个小门小户按插进来的。
“孙小姐这张面容,白某就是没见过,多少也是听说过的。”白竹意有所指的看着孙露洗净的脸上,那凹凸不平的疤痕。
这边正聊的热火朝天,伍伊人却耐心十足的等待着,不过心思却不如之前那般轻松,上午的事,让她惊觉,自己果然小看了沐寂北,让她空以为自己马上得逞,结果她却是毫发无损,早有察觉。
“报告白副统领,沐秀女的院子干净的很,没有什么问题。”一名侍卫走了出来,朗声跟白竹汇报着。
沐寂北眉眼含笑,白竹眼带深意,可孙露却是不敢置信的发问道:“你说什么?”
那侍卫并没有理会孙露,可孙露却不肯善罢甘休,而是一把抓着那侍卫的衣领,有些激动的开口道:“你说什么也没有?这怎么可能?”
“搜查的怎么样了!”略带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原来是皇帝和早前来的那些个大臣。
众大臣早早到达八仙阁,却发现哪里还有什么人,又不敢擅自离席,只能空等,不多时,皇帝便也来了,因着之前伍贵妃邀人向他禀报,说是西洋进贡的宝贝被偷,请自己下令,让禁卫军搜查秀女宫。
一皇帝听着面上说是西洋宝贝被偷了,却觉得这是孙沐两家的争斗,所以派遣了白竹前来协助伍伊人,只不过为了知晓结果,自己也带着众大臣匆匆赶来。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一见,赶紧跪下给皇帝见礼。
“都起来吧”皇帝的声音微微放缓。
“事情查的如何了?可有什么进展?”皇帝对着白竹开口。
白竹收敛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低垂着头回到:“回禀陛下,目前为止,还没有搜到那只西洋瓶。”
“嗯。”皇帝听了没有再开口,可是伍伊人的心却是紧紧拧了起来,刚才她可是瞧见几个侍卫进了琳琅院了,结果却两手空空的出来了,明显是孙露藏的东西已经不在了。
伍伊人微微郁结,看来这次还是扳不倒沐寂北了,不过不急,只要她还在这皇宫中,总是会有机会的,况且这次也只是为了帮孙露罢了,她倒是没有什么损失,只是空欢喜了一场。
“启禀陛下,臣女刚刚瞧见这白副统领同寂北妹妹极为熟识,本倒是也没什么,只是让这么多人瞧见,怕是会以为白副统领徇私,多多少少会在心里议论,所以臣女认为,为了证明寂北妹妹的清白,应该派旁人再去搜查一次,以免日后给寂北妹妹造成困扰。”孙露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可那背对着众多秀女和大臣的裙子,却是惹来了一片哄笑。
澄江候尴尬极了,脸色难看的像是充了血。
皇帝微微思忖,看了眼白竹,又看了眼沐寂北,便同意让自己身后的太监再次去搜罗一下沐寂北的房间。
沐寂北倒是也没有意见,只是浅笑的看着额头上冒出虚汗的孙露,看来还真是不置自己于死地就不死心呢?不过也无妨,等她折腾够了,就该轮到她来了!
青瓷站在沐寂北身后,似笑非笑,带着嘲讽的目光看着依然在垂死挣扎的孙露,这不知道这孙露到底想搜什么呢,那根玉棒已经换了地方了,那只西洋瓶也不在小姐的院子里,就算是搜个底朝天,也是什么都没有,这是脑子有病吧。
沐正德和澄江候为首的两派人都没有先开口,而是静静的看着,似乎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会如上次那般简单,只是不知上一局输了的孙家,这次是否会扳回一局呢?
孙露给自己身旁的绿衣丫鬟使了个眼色,那绿衣丫鬟便一同跟着皇帝派的太监进了去,众人也没有阻拦,一行人都在门外静静的等待着搜查的结果。
伍伊人看着孙露仍旧在垂死挣扎,不由得有些不赞同,在心里摇了摇头,在伍伊人看来,根本不是那两个侍卫没有搜到,而是沐寂北早有所察觉,那东西已经被移走了。
想到这之后,伍伊人猛然抬头,看向浅笑着的沐寂北,她已经想到,如果沐寂北发现了那东西,那么按照她的性子,怕是不仅不在她的院子里,反而会被藏在孙露的院子里,而若是继续这样搜下去,只怕孙露的性命就真的有了危险!
“回禀陛下,沐秀女的房间很干净,什么也没有。”一为首的太监对着皇帝开口。
孙露的瞳孔骤然放大,看向走在老太监身后的绿衣丫鬟,那丫鬟可是知道当初那东西被藏在了哪的,怎么会还是没有呢?
那绿衣丫鬟也是不解的冲着孙露摇了摇头,所有的瓷瓶里她都看过了,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孙露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心头的恨意陡然,却是反应极快,朗声道:“我就说寂北妹妹的为人自然是不用怀疑的,这样一来,也免得落人口实,我便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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