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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蛇蝎庶女-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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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没有同轩辕凝霜一起行动的善于驭兽之人,他被留在宅中,却不料等到的却是轩辕凝霜有去无回的消息。
殷绡目光怅然道:“轩辕啊轩辕,想不到你死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摆了我一道。”
殷绡身后的人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含义,却放在心里仿佛揣摩。
没过多久,这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可是看着垂着双眸的殷绡却又不敢开口。
“说。”殷绡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却似乎知道这屋内的一举一动。
“东榆前任圣女也就是沐寂晗,之前似乎同公主殿下达成了某种协议,只是公主殿下突然出事,事情似乎一直没有着落,所以沐寂晗求见太后娘娘。”
殷绡微微颔首道:“让她来。”
没多久,沐寂晗便进来了,只是相比于之前见轩辕凝霜的耐心,却多了几分焦躁,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实施,轩辕凝霜竟然就这么死了。
这让她不得不在此找上殷绡,即使对面的这个女人比起轩辕凝霜似乎更加深不可测。
云启离开之后,一颗心却是悬了起来,他在轩辕凝霜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闭着殷绡,因为这个女子身上带着那种压力,让人难以喘息,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却好似总能洞穿一切。
越是同她接触,他便越是会是觉得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
只刚刚那几句稀松平常的问话,就让他生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回想起来,刚刚自己所瞧见的人应该是沐寂晗,想起之前沐寂晗和轩辕凝霜所达成的计划,云启微微蹙了蹙眉头,回头望了望那两者烛火的房间,看来自己要找个时间将这个消息送去给殷玖夜。
殷绡看着对面的沐寂晗笑道:“哀家认为这个计划有所不妥。”
沐寂晗微微蹙眉:“这么做对您来讲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您真的不打算同我合作?”
殷绡道:“并非如此,哀家对于你的能力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这计划需有几分改动。”
沐寂晗挑了挑眉头,看向对面典雅妖娆的妇人。
殷绡低声嘱咐了几句,沐寂晗有些惊讶,而后点了点头。
另一边,沐正德始终不能安心,这副巨大的画被摊开在他的书桌上,他已经盯着她看了许久,触摸着女子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是她还在自己眼前一样。
楚凉,你真的没死么?那么你到底在哪?
最初,楚凉因难产而死,他信了,因为生死有命,这并非人力可决定的,他只当做老天也喜爱那样美好的她。
可是后来,渐渐查下来,却发现当初的难产并非是真正的难产,而是被柳芝兰动了手脚,这才导致楚凉出事。
而这,却让他对楚凉的死产生了怀疑,因为楚凉并非是单纯不谙世事的女子,对于后院中的阴谋和争斗,她向来都看的清楚,纵然不常插手,却也断不会让自己遇害。
而有人对她肚子中的孩子不利,她又怎么会没有一丝察觉?
也正是因为楚凉并非真正的难产而死,这让沐正德对这件事一直心存疑虑,可是纵然他撒下海网,却也始终没有她的半点消息。
而就在今日,他竟然瞧见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幅画从何而来,而他的楚凉又到底在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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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南乔楚旌
殷绡静静的翻看着手中的信稿,这些是她派人所调查得来的这些年殷玖夜和殷玖笙两人的一举一动,虽然不尽善尽美,却也可以说是事无巨细,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还是没有殷玖笙的消息?”殷绡淡淡的开口。
“回禀主子,一直没有消息,二皇子自从遇难,整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已经查探多时,却一直没有消息。”
“继续找。”殷玖夜揉了揉眉头,心中却在思虑着轩辕帝到底还布下了怎样一盘棋。
将手中的信稿放在一旁,闭目浅思起来。
五日后,从南乔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画师被带进了宫中。
沐正德这几日似乎没有休息太好,神情有些倦倦,但是听闻画师前来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欣喜。
轩辕凝尘为沐正德引荐道:“启奏陛下,此人乃是我南乔第一画师东方朗先生,此人擅画人物,在我南乔享有盛誉,只是前不久已经封笔。”
沐寂北打量了一番这个东方朗,一身儒雅淡薄之气,像是个超脱世外之人,颇有名士之风。
“此前不久,南乔陛下送予朕一副美人图,而这幅画正是东方先生所做,画中之人乃是朕之旧识,如今不远万里请东方先生前来,就是想要问询先生这画中之人身在何处?”沐正德按捺住心里的焦急。
可是无论他怎样掩饰,却依旧能够轻易让人看出他的激动,这同平日里不动声色的父亲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不得不说,情爱是这世间最难懂的东西,百炼钢也终可化为绕指柔。
东方朗笑道:“原来是陛下与这位姑娘是旧识,这位姑娘是在下偶然间相遇,并不熟识,不过因为偶然瞥见其惊人之姿,便一时忍不住手痒,为其作画。”
“那你是在何处所见?”沐正德追问道。
“在下有一挚友,于南乔都城的三桥坡外居住,在下有一次前去拜访,正巧瞥见了挚友隔壁的景象,而这画中的女子正是住在此间的隔壁。”东方朗开口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么这女子家中还有何人?”沐正德继续道。
东方朗皱了皱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当日在下只瞧见了这姑娘一人,在阳光下慵懒惬意,让人不忍惊扰,不过在下听挚友曾说起过,这姑娘家中似还有一老伯,至于再多的,在下也就不从得知了。”
沐正德的手一直在轻微的颤抖,这些都没有瞒过轩辕凝尘的眼睛。
轩辕凝尘见着沐正德没有开口,十分善解人意的吩咐道:“立刻派人去三桥坡外寻到这名女子,将其请至西罗。”
沐正德和东方朗不约而同的开口道:“不必。”
几人都愣了愣,沐正德却是先道:“如此贸然将人请来,实在是怕有不妥。”
“启奏陛下,并非如此,此前在下前往挚友家中,将这件事与那女子一说,那女子便同意前往西罗为陛下解惑,如今这女子已经身处西罗帝都,所以陛下实在不用担心大费周章。”东方朗再次道。
“你是说她如今人已经在帝都了?”沐正德有着莫名的激动。
“正是如此。”东方朗诚恳的点头道。
沐正德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他迫切的想要去见见这个女子,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楚凉,如果是,他想问她这么多年她去了哪里,如果不是,他也愿意睹人思人。
只是,他却也怕,他怕终究是失望大于希望,这种起落对于他而言却是致命的痛。
轩辕凝尘观其色道:“既然如此,那么朕明日便会着人将此女子带进宫中,也好方便陛下同其一续旧话。”
“如此也罢,那么就烦请陛下明日将人带入宫中。”沐正德对着轩辕凝尘开口道。
轩辕凝尘十分有礼数的退下,其实按照道理来说,两人同为皇帝,身份地位其实是平等的,只不过一来沐正德年纪要长轩辕凝尘许多,二来两人身在西罗,沐正德为主,所以轩辕凝尘的身份实则是要略低一些。
但是,通常年轻气盛的君王往往会彰显自己的王者风范,即便是伏低做小,也会带着一股子的嚣张劲,可是轩辕凝尘却不同,那种恭顺和谦卑就好似埋到了骨子里一样,让人挑剔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满,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后辈一般。
一行人走后,沐寂北对着沐正德开口道:“爹,那个女子真的是娘吗?”
沐正德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怕是只会是个陷阱。”
“此话怎么说?”沐寂北眉头轻蹙。
“此事实在是蹊跷,其实为父心中基本可以断定这名女子并非你娘,只是看着那一样的容颜,爹实在是无法甘心,就算是明知不是,却也忍不住想要见上一见,哪怕每日见上两面,欺骗自己,你娘还在爹的身边,也会让爹感到有所慰藉。”沐正德十分疲惫的开口。
沐寂北点点头,走到沐正德身后,轻轻为他捏起肩膀。
心头却想起刚刚所见到的东方朗,此人颇具名士风流,不像是会被金钱等俗物所收买的人,言谈举止之间更没有什么做作的成分,在她看来,此人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言。
可是如果东方朗没有说谎,那么就意味着这画中的女子真的存在了?可是沐正德又说,基本可以断定这人不是楚凉,那这名女子又会是谁?
难道说这天底下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次日,轩辕凝尘便将这名女子带来,而沐寂北更是为了一探究竟,早早到了。
从轩辕凝尘走进来之后,沐正德的眼睛便一直落在了轩辕凝尘身后的女子身上,一身麻料素色衣裙,头上也只是简单的玉簪,整个人却有一种空灵纯净的美感。
而这女子也没有循规蹈矩的见人便跪,面对沐正德的打量只是含笑的抬起头对着沐正德开口道:“可是小女神似陛下故人?”
沐正德回过神来,眼睛却依旧无法从这名女子的身上移开,像,实在是太像了,就连说话举止都是那般的相似,若非她直接否认了她不是楚凉,就连他也会相信。
沐寂北对此却并不认同,沐正德多年未见楚凉,在潜意识里会把所见到的人同记忆里的人相扣合,若有不同之处,甚至都因为潜意识的心愿而被自动抹去。
再加上不过是短短一面,只看外表和所为的气质,实在很难判断,唯有深入了解,才会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楚凉。
可是这次,南乔明显变得高明起来,之前那名女子冒充自己,纵然学的形似神似,可是终究在短短的时间内被人识破,而如今,南乔所派之人,却如此大方的承认她并非是楚凉,这样一来,看似坦诚,可是实际的心机却更加叵测。
“你。你叫什么名字?”沐正德试探道。
“民女楚旌。”
“你家中可还有姐妹?”
“民女孤身一人,家中唯有一老伯。”
“哦。”沐正德语气中有着难掩的失望,不知在想些什么。
轩辕凝尘这时开口道:“不若这样,你便先留在西罗皇宫,也好一解陛下忧思之苦,待到朕归返南乔之日,再一同带你回去。”
那女子也很爽快,没有丝毫做作,微微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应下了。
沐正德派王公公将她带到晨曦殿暂住,轩辕凝尘也先行告辞离去。
“爹,你有什么打算?”沐寂北开口道。
沐正德微微思忖道:“此女虽然相貌于你娘无异,性格也与其有几分相似,但是只需相处一会,便不难发觉,她同你娘身上的差别。”
沐寂北没有说话,沐正德继续道:“此女虽然看似娇柔不做作,但是却有些爽利过头,你娘则是要更加温婉清淡一些,除此之外,爹虽不知你娘出身,但是你娘的骨子里带着一种高贵,并非如你一般的奢华,而是一种清冽怡人的高贵,仿佛只要她一出现,世界就会静止一般。”
“那爹有什么打算?”
“目前摸不清南乔到底有何筹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爹没有猜错的话,殷绡此行一定也跟随轩辕凝尘一道前来。”沐正德缓缓开口。
沐正德话让沐寂北谨慎起来,殷绡如果甘愿离开南乔,连同南乔皇帝亲自到访西罗,必然是有所图谋。
而殷绡明面上利用轩辕凝尘做幌子,让众人都习惯性的以为皇帝出行,把持朝政的太后必然要坐守南乔,却不料殷绡正是利用这种心理,悄然来到西罗。
既然殷绡亲自前来,那么所图谋的便一定是滔天大事。
而这个女子,为了权力,不惜抛夫弃子,那么能够让她亲自走这一趟的,必然也是权力!
沐寂北同沐正德对视一眼,沐寂北轻声道:“她是要拿回她殷家的江山?”
是了,殷绡此行一定是为了推翻沐正德,甚至也会废去殷玖夜的太子之位,夺得西罗,继而连同南乔。
同时,因为东榆圣女和北邦太子皆在此处,她只需要除掉东榆圣女,而后孤立北邦,天下大势便定下。
也因此,天下四国,便有三国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到时,只要集齐兵力,发兵北邦,元气大伤的北邦绝不会是这三国的对手。
沐寂北告别沐正德后,独自一人走在悠长的宫路上。
虽然已经入了秋,但是宫中的景色依旧十分繁茂,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鳞次栉比,露出一个个金色的琉璃瓦顶,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在湛蓝的天空下,带着一种庄严而浩渺的空灵。
沐寂北坐在池边的八角阁楼里,双手搭在栏杆上,望着池中的浮萍发呆。
思绪渐渐蔓延开。
殷绡想要这天下,只是比起征战她似乎打算选择一种更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夺权。
从内部开始参透整治,诛杀皇族,继而取而代之。
只是,她到底会怎么做呢?
接下来的几日,沐正德都陪在楚旌的身边,甚至夜里晨曦宫的宫殿也是灯火通明。
宫中上下都流传着,后宫要有新主子了,如流水般的好东西,都被送进了晨曦宫。
“青瓷,我的金丝血燕呢?”沐寂北淡淡的开口。
自从上次坠崖归来,每隔三日便她便会服用一只金丝血燕,因为上次动了胎气,需要进补,所以她对于这些事倒是也上了心的。
“还没有送来,奴婢去看看。”青瓷转身走了出去。
青瓷亲自去了御膳房。
“公主殿下的金丝血燕为何还没有送去?”青瓷冷着脸开口,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事情也需要小姐来操心了?
御膳房的管事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今个晨曦宫的那位主子身子不适,所以…”
青瓷甩手就给了管事一个巴掌:“是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将公主殿下的东西送去讨好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
其实管事也有些委屈,因为这几日皇上一直都在晨曦宫的主子那里,奴才们自然是有什么好东西都往那送。
而正巧那位主子身子不爽,皇上便嘱咐御膳房有什么进补的东西送去给晨曦宫的主子滋补身体,他本也是打算选取上好的山参给送去,却不料,皇上刚走,那主子便派人来说,想要金丝血燕,这不是让他为难么。
“奴才。奴才。”管事说不出话来。
这金丝血燕极其珍贵,所以纵然是沐寂北如今这种显赫的身份,也不过是三日服用一只。
所以如今这只没了,便只能等三日后再送来了。
“公主殿下如今怀有龙嗣,即便是那个女人做了皇后,也一样是要以公主殿下为先,无论她再怎能得宠,就算她生下了儿子,皇位也轮不到她儿子身上,更何况,别说她没生下儿子,现在她连名分都没有,不过是一介平民,竟然引得你们百般讨好!”青瓷一番话丝毫不留情面。
想到若是因此而引得胎气不稳,这些人可就真是该死。
“奴才谨遵教诲。”
“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宫中的东西,谁若是再敢擅自做主,小心你们的脑袋。”青瓷冷声道。
“是。”
“立刻做一碗参汤给公主殿下送去。”青瓷嘱咐道。
青瓷走后,便有宫女开始叽叽喳喳起来:“青瓷姐姐好气派,我们什么时候能这么气派就好了。”
“做你的梦吧,还不快去干活。”
沐寂北有些头痛,近来看似风平浪静,可是因为洞悉了殷绡的野心,便,导致她始终无法安枕,几日来睡的也不是很好。
再加上如今沐正德对待楚旌的态度,让她更摸不着头脑。
殷玖夜推门而进,便瞧见沐寂北脸上带着倦容,有些心疼,走到她身后,轻轻帮她揉起了太阳穴。
“别想这么多。”男人身上冷冽的清香让她莫名的感到安心,将头靠在殷玖夜身上道:“你说,爹是不是洞悉了殷绡的图谋,才会这般亲近楚旌?”
殷玖夜点点头道:“父皇思虑幽深,远见异常,这次也该是有所计划才对。”
沐寂北点点头道:“陪我出去走走。”
“好。”
两人在宫中漫步起来,沐寂北觉得心情也好了不少,许是这些日子忧思过重,再加上怀有身孕,倒是多出几分烦躁来,这下子,吹了吹凉风,倒是清醒了。
“正德,你真的要去我的家乡看看么?”女子舒服的声音隔着池水传来。
沐正德笑道:“当然,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食言?”
“那你深爱的那名女子是哪里的呢?她的家乡在哪?”女子再次道。
沐正德有些怅然:“说是爱她,可是我却一点也不了解她,我也不知道她的家乡在哪。”
沐寂北看着池水对面的两人,忽然间明白为何宫里的风头转变的这么快。
------题外话------
是嗷。快完结了…抱抱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三日后的夜里,狂风大作,狠厉的吹打着枝桠。
原本安眠的沐寂北和殷玖夜却被一阵慌乱的吵闹声惊醒。
“青瓷,怎么回事?”沐寂北急急忙忙起身,披上一件衣服便走了出去。
殷玖夜紧随其后。
“小姐,是宫中走水了,看方向是晨曦殿。”青瓷蹙着眉头道。
沐寂北看着远处冲天的火光,心中不安。
这几日,沐正德都在晨曦殿留宿到很晚,也不知今日是否正在其中。
“过去看看。”沐寂北一面将衣服穿好,一面向晨曦殿出发。
殷玖夜为她添置了一件披风,一直拉着她的手,帮她暖着。
到达晨曦殿的时候,火势正猛,冲天的火光几乎点亮了半个帝都,巨大的火舌喷吐着鲜红的芯子,无情的席卷着人的生命。
太监宫女们都在焦急的穿梭着,提着水桶正忙于奔走。
可是相比于那熊熊烈火,人力便显得十分渺小,反倒是因着这嘶吼的狂风,火势变得更加汹涌起来。
沐寂北看着寥寥可数的太监宫女,冷声道:“人都哪去了?为何走水了只有这么几人在灭火?”
被问话的小太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道:“回公主殿下,之前静心阁也走水了,所以大部分宫人都去那救火了,可不想那边还没灭,这晨曦殿就又着了起来。”
沐寂北抬头向静心阁的方向看去,那处果然也有着几缕火光虽然不大,却可以看见升起的缕缕炊烟。
静心阁取名静心,自然离繁华的宫殿很远,坐落在一处幽静的别院,曾经是失宠的妃嫔所住,所以鲜少有人前往。
可偏生这般巧,晨曦殿竟然在同一时间走水,使得太监宫婢都疲于奔走,很少有人能在第一时间将火势扑灭,才任由火势疯涨。
沐寂北最担心的事还是沐正德,瞧见王公公,沐寂北赶忙走上前开口道:“王公公,父皇可是在晨曦宫?”
王公公一脸焦急的点点头:“陛下是在里面,这几日陛下只要得闲就会去晨曦宫,如今这火烧了起来,陛下同楚旌姑娘都在里面呢。”
沐寂北的脸色有些发白,赶忙走近晨曦宫。
通天的火光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是偶尔会有两个太监宫婢从门口跑出来,被熏的一脸灰黑。
“父皇呢?”沐寂北抓住一个刚刚逃出来的人开口道。
“陛下…陛下和楚旌姑娘还在里面呢。”
沐寂北焦急不已,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冷静。
殷玖夜拉着她的手传递过几缕热量,对她道:“再等一等,若是过一会人再没有出来,我便进去。”
沐寂北点点头,眼中少见的闪烁着几抹泪光。
老太妃听得消息,也匆匆赶来,神色间尽是焦急。
“姑母,父皇还没有出来,我们再等等。”沐寂北道。
老太妃点点头,对着身后跟过来的宫人道:“你们都去帮着灭火,快去!”
眼见着大火迟迟没有灭下的趋势,沐寂北想要冲进去,却被殷玖夜给拉住了。
看着身旁的男人,沐寂北眼圈通红,说不出话来。
殷玖夜让老太妃看好沐寂北,向自己身上倒了桶水,便冲进了火光。
沐寂北心头一颤,赶忙上前拉住他:“殷玖夜。”
殷玖夜轻轻吻了吻女子的额头,安慰道:“等我。”
沐寂北点点头。
殷玖夜冲进火光之后,只觉得漫天的闷热,自己好似置身于火焰山一般,热浪扑面儿来。
燃烧着的房梁一根根掉落,砸的铿锵作响,地面上更是处处点火,满是硝烟。
殷玖夜四处寻找着人的踪迹,见到了两个被梁木压死的宫婢,却一直没有找到沐正德和楚旌。
屋子的中心,坍塌的更加厉害,四处的横木都向中间砸去。
殷玖夜走向寝宫的位置,却见地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看身形似乎正是沐正德和楚旌。
殷玖夜眉头一紧,走上前去,发现如他所料。
只不过,两人受伤颇重,沐正德的身上满是烧伤,身上的龙袍也被烧的尽是黑色的窟窿,到处都是发黑的血迹,另外还有一根横木压在了他的腿上。
而那名叫做楚旌的女子,虽被沐正德护住,可是却因为头部被房梁打到,似乎已经断了气了。
殷玖夜挪开那根横木,却险些被再次倒塌的房梁所砸,也幸亏他武功高强,才会躲过一劫。
殷玖夜撑起沐正德,想要带他向外走。
沐正德却摇摇头,指着身旁的楚旌道:“先带她走。”
殷玖夜皱了皱眉头,沐寂北所在乎的可不是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是以,他并不打算带着她出去,要知道,过不了多久,整座晨曦宫都会坍塌,只怕到时候谁都走不了。
殷玖夜也不理会沐正德意思,撑起他就向外走去。
期间一根横梁再次砸下,殷玖夜眉头一皱。
若是他躲开了,可是腿上有伤的沐正德却躲不开,这横梁便会砸在他身上。
眉头一紧,没有躲开,横梁砸在他的肩头,让他发出闷哼一声。
“快走。”殷玖夜沉声道。
殷玖夜架着沐正德胳膊,飞快的冲了出去。
沐寂北在外等的焦急不安,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里面,若是真的出了事,她一定要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她心力交瘁的时候,火光中突然踉跄着走出两道身影,她立即便冲了过去。
两人身后的晨曦宫轰然倒塌,发生一声巨响。
沐寂北看着出来的两人,忍不住泪流满面:“殷玖夜。爹。爹。”
沐正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身上多处烧伤,腿上更是血肉模糊,有些日若游丝。
“御医!”沐寂北厉声道。
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御医赶忙上前,仔细为沐正德诊脉,神色十分凝重。
“怎么样?”沐寂北蹙着眉头道。
御医斟酌了半响,最后道:“陛下的情况似乎不太妙,微臣先开几副药看看情况。”
沐寂北咬着唇,看着自己怀里的沐正德,泪水一滴一滴的砸在了沐正德的脸上。
沐正德微微睁开双眸,费力的抬起手指,帮着沐寂北轻轻擦拭去眼泪,素白的脸上留下几道乌黑。
“乖,要是爹走了,就能同你娘相聚了,这几日瞧着楚旌,爹便越发的觉得寂寞,若是放心不下你,爹早就去找你娘了,如今也好,倒是天意了。”沐正德的声音很轻。
“不会的。爹。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办。”沐寂北怅然道。
“只是可惜楚旌了,看着她倒是爹对你娘唯一的念想,只是,如今她也去了,正巧,都不在了,爹也好安心去找你娘了。”沐正德淡淡的开口。
沐寂北紧紧抓住沐正德手,殷玖夜安静的站在一边:“不会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宫人们依旧在扑灭着大火,沐寂北很快让人将沐正德送回乾元殿,让御医帮他仔细处理伤口。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御医才结束手中的工作,而沐正德也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爹的伤怎么样?”沐寂北开口道。
“陛下的伤势很重,下官已经开好药方,熬好之后,给陛下服下,如果陛下能挺的过三晚,那么也就安全了。”
“如果挺不过三晚呢?”
“如果挺不过三晚…怕是…怕是陛下性命堪忧啊。”御医一脸愁色。
沐寂北踉跄着后退一步,殷玖夜赶忙将其扶住。
“此外,陛下的腿受伤极重,也许日后恢复起来会落下病根。”御医一脸的犹豫之色。
沐寂北只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却强迫着自己冷静。
“你下去吧。”殷玖夜对着御医开口。
御医看了看殷玖夜肩头的伤,欲言又止,最终在那冷冽的眼神下退了出去。
沐寂北走到沐正德面前,仔细为他盖好了被子,而后站在窗前凝望了一会,没有出声。
“玖夜身上也有伤,北北你先回去歇着吧,姑母在这里就好了。”老太妃一手转动着佛珠,一面对沐寂北开口。
沐寂北将视线落在殷玖夜的肩头,点点头。
前世他被安月恒所付,万箭穿心而惨死,最多的是恨,是不甘!
可是今日,自己未伤一分一毫,却痛彻心扉,慌了神智。
回到明珠阁,将殷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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