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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蛇蝎庶女-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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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很好理解,因为秋风在四处乱话,自然不能让人知道是真的,否则岂不是成了中饱私囊,而在侍郎府中的银子则是买粮剩下的,总之,现在真真假假,不用担心账目到底是不是能对上了。
沐正德也没有出声,正在思量着一连串的后续动作,殊不知,这父女俩的一番动作,最后却是牵扯出了无数官员,以至于后来史书记载,被称为天启大案。
而安月恒回府之后,脸色则是阴沉的厉害,伍青青和北邦公主却都是不敢多言,毕竟鲜少见到安月恒的脸色会难看成这样。
安月恒的心越发的下沉,同自己结成同盟的这些世家大族都已经一一覆灭,同盟手中的兵权也已经被皇帝收回,更有一些在六皇子手中,而如今自己对朝中官员的任免权也被收回,更是落在了沐正德手中。
为何从去年开始,自己手中的权势便开始逐渐下降,而派出的杀手也总是屡次失手,反而落得把柄。
柳家主兵器,可如今已经覆灭,卢家主声望,却是声名扫地,齐家主兵权,兵权却落入皇帝之手,伍家主钱粮,可钱粮却是接连折损。
自己苦心经营勾画出的一张蓝图,却是一步步毁灭,自己数年建造出的摩天大楼,却也开始逐渐坍塌,世家大族接损姑且不算,就连自己手中的权力却也已经开始震荡,这让安月恒开始莫名的烦躁。
再看看这一年多来自己派人执行的任务,却总是接连不顺,不由得压抑的厉害。
“王爷,是有什么烦心事么?”伍青青率先开口。
“即便是王爷有烦心事,也都是国家的大事,又怎么会同你一介妇人说?”说话的是北邦公主。
自从伍青青生下了一个儿子之后,安月恒对伍青青的宠爱越发的多了,所以她同她之间的战火便越发的激烈了起来,而少了沐寂北在暗中的帮忙,她总是屡次吃瘪,所以对她的恨意也就更多了。
安月恒听这着两女没完没了的争吵,心烦意乱,不由得想到寂晴,记得曾经他感到心烦的时候,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他身旁,倒上一杯茶水,便退到了身后,不再言语。
而那时,后院中的那些女子同样也都是闹腾,可对他有用的棋子,却是一个也没少。
再看看如今,这两个聒噪的女子,毁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一盘棋,若是有朝一日他登基为帝,一定会将面前这两只聒噪的麻雀一同杀了!
“好了,你们都回去。”安月恒略显不悦的开口。
伍青青和北邦公主也不敢多说,离开之后,安月恒却是想到了那双坚毅的眸子,寂晴,她就那么始终站在自己身边,不哭不闹,好似没有感情一般,只要是自己下达的命令似乎从来没有不完成的时候。
这么一想,安月恒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想念那个明明该是瓷娃娃,最后却变练成了铜皮铁骨的女子,在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个会抱着他哭的女子,已经变得即便是血肉模糊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失了女子该有的温柔和柔软,终日沉默的好似一把利刃。
而时间久了,他也真的把她当做了一把利刃,可是今日,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最初的那段日子,他会陪着她习武练剑,会帮着她给伤口包扎,也会教她写字,给她将一些自己对人生的看法。
那时的他,还意气风发,很年轻,即便是内敛,却依旧带着狂傲,却总是不自觉的对她温柔,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却不过是众多棋子中的一颗,以至于他对她的付出装作看不见,直到最后,因为心底隐藏的那份畏惧,将她送与黄泉。
最初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松了口气,可是随着时间越发的久远,他却渐渐的开始感到心中的空虚和不安,而这种空虚,却只能用更多的权势来填满。
安月恒想到自己的运势开始下跌,似乎正是从她死之后开始,不禁自嘲道:“难道真的是报应么?”
这么多年她为自己做的事情他并非没有看见,不是没有丝毫动容,但是他一直坚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追逐权势哪能被儿女情长所左右。
再者,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始终让他不安,随着对她的利用和欺骗加深,自己便越发不敢同她对视,仿佛那双澄澈的眸子能够倒映出自己内心所有的肮脏和黑暗,他每每都会觉得心虚。
想着想着,安月恒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沐寂北,两个完全不想像的身影,却因为一双相似的眸子而渐渐重叠在一起。
独自呆了片刻,安月恒终于还是撇去了那些多愁善感,在他看来,什么也没有权势来的更踏实,只有将权势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沐正德在这次之后,忙活了许久,一直到第二年开春,才隐隐有作罢之势,这件事直接牵扯出一批大臣,让安月恒和伍国公防不胜防,势力再次大大折损,而城外的灾民们也分别领到了冬衣和粮食,甚至还给了一些碎银,足以挨过这个年,等到春暖花开。
人们总是觉得只要能过去这个年,便一定可以继续活着,去了一身的晦气,一定可以沾染些福气。
因着这次动作很大,沐寂北一时间便静了下来,临近年根,沐正德依然在忙,老太妃则是带着青国公主和府中的小姐公子,前往了沐府去过年。
沐寂北始终觉得相府才是自己的家,并不想去那个人多眼杂的沐府,到了那里,少不得还是要带着一副面具,到处同人周旋,没趣的很。
“姑母,这个年,我想在相府过。”沐寂北看着靠在塌子上的老太妃。
一身银鼠皮的袄子配合着八宝的茶香色缎子,整个人依旧是如从前一般精致和高贵,岁月并没有在这个女子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但是却为她留下了几分沧桑。
老太妃见着沐寂北坐在跟前,便直起了身子,让她坐的更近了一些。
“若是不想去便不去了,我带着她们去沐府,你也能清净清净。”老太妃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沐寂北点点头,笑道:“多谢姑母好意。”
“你这孩子,从来就不安分,难得你肯消停,就在家歇息歇息吧,对外我便说你染了寒症,不去沐府了,防止给过了病气。”老太妃拍了拍沐寂北的手。
“好,但凭姑母做主。”沐寂北浅笑着点头。
老太妃透过开着的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年的春节来的晚,冰雪都已经消融了,感觉用不了多久,春天就会来了。
“姑母在看什么?”沐寂北笑着开口,顺着老太妃的目光看了去。
“在看天色。”老太妃幽幽的答道。
“可看出了什么?”沐寂北继续道。
“看出来了,这是要变天了。”老太妃若有所思的开口。
沐寂北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默着。
没过几天,老太妃便带着府中的不少人去了沐府,而沐寂北则是留在了相府,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
看着窗外已经不留多少痕迹的雪花,不由得想到去年的时候,似乎还是在宫中的幽冥院中度过。
“在想什么?”殷玖夜从身后拥住了女子,沉声开口。
沐寂北回眸一笑:“想起了去年春节。”
殷玖夜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没有说话。
“殷玖夜。”
“嗯?”
沐寂北想了想最终没有开口。
“想说什么?”
“没什么。”
殷玖夜的换在女子腰身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再次问道:“想说什么?”
“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吗?会一直到老么?”沐寂北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会。”
“这么肯定?”
“嗯。”
沐寂北勾起嘴角,笑了。
过了片刻,却是忍不住开口道:“若是有天我不爱你了呢?”
殷玖夜环住沐寂北的手不由得更加紧了一些,漆黑的眸子瞬间便闪烁出红光。
“那我便先把你身边的人都杀了。”殷玖夜的话让沐寂北心头一紧,若是放在从前,他一定不会这般回答。
“为什么?”沐寂北轻声道。
“因为这样你的世界便只有我一个,爱或者恨都只能是我,若是不能爱就恨吧,悲欢喜乐都是你给的,我总是愿意的。”殷玖夜淡淡的开口。
沐寂北的眼角微微的湿润,却不敢再轻易的许下承诺,只是闭上了双眸安静的靠在了男人的怀中。
这世上的事总是没有定数的,活在今日,尚且不知明日,又怎么敢提及将来?
“若是有朝一日,我负了你,便杀了我吧。”沐寂北没有睁开眼睛,她知道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不确定,即便是她信誓旦旦的想要和他一起去看细水长流,可生活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缘由将你们拆散,活着的时候她给不出承诺,可死总归是可以的。
殷玖夜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他虽然经历过很多腥风血雨,却总归是不能体会到她对于世态炎凉的那种失望,许是对旁人来说,这世界上情之一物最易有变数,可是对于他来说,是生是死都是她。
北北,我爱你像飞蛾扑火,明知会死却也不会停止。
殷玖夜,你真是个疯子,不,或者是个傻子,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执拗的男子,让我的心都跟着痛了。
新年很快就过去了,沐寂北同殷玖夜始终呆在相府,享受着这格外的宁静,两人闲着无事,便在相府中散步,常常都是殷玖夜拉着她在前面走,沐寂北则是在后面跟着,看着湖面上的冰一点点的融化,看着夕阳一次次的挂在树梢头,看着偶尔不知从哪飞回来的大雁,宁静且柔和。
新年的时候,没有再堆雪人,可是殷玖夜却是放起了鞭炮,炸开的火光噼里啪啦的昭示着新的一年终于到来,似乎会驱散所有的不吉利,保佑她们在新的一年里大吉大利。
沐寂北穿的毛茸茸的,站在台阶上看着男子点燃了鞭炮后便跑回自己身边,少见的露出了笑容,冲着她笑的开怀,沐寂北不自觉的就被感染了,看着他定格的笑脸,也勾起了嘴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要不要试试。”殷玖夜看着沐寂北开口道。
沐寂北有些犹豫,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还是点了点头。
殷玖夜带着沐寂北拿着火折子,走到了一只礼花旁。
沐寂北刚要向前,殷玖夜却是突然开口:“快跑!”
沐寂北一个战栗,却是将那只礼花给踢翻了,火折子更是顺手就给扔了,似乎吓的不轻。
殷玖夜宠溺的看着沐寂北,沐寂北一愣,才发觉刚刚根本就没有点上,竟是被这个男人给骗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似乎不再理他,殷玖夜长臂一捞,直接覆上了女子的唇畔。
沐寂北微微红了脸颊,却是没有躲闪,轻轻闭上了双眼。
男子小心的亲吻着女子柔软的唇畔,汲取着她的芬芳,漫天的星光被背景,好似一条铺陈开的银河。
男子如妖精一般的面容魅惑众生,殷红的薄唇仿佛能够滴血,比起双眼则像是乖巧的孩子,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沐寂北偷偷睁开眼睛看了看男子的面容,不由得愣在了那里,殷玖夜的皮肤很白很白,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那种苍白,即便是他已经出来了一年多,却似乎并没有缓过来。
配上他阴冷低沉的气息,真的好似地狱里来的妖精,吸食人的精魄,让你沉沦。
就在这时,之前被沐寂北不小心碰倒的礼花却无意间被点燃了,四面八方开始胡乱的喷洒着烟火,因着没有防备,殷玖夜的衣服被烧出了两个洞来。
而后反应过来的两人便开始四处抬脚乱跳,到处躲闪着。
笑的没心没肺的好似不长心的孩子,若是谁没有朵过,一定会被嘲笑一番。
“殷玖夜,你好笨!”沐寂北指着殷玖夜身上的两个被火星子烧出的洞笑道。
殷玖夜看着女子笑的花枝乱颤,一把将女子扯到自己身边,闹着闹着,礼花似乎因为这种没有章法的乱放,很快就燃尽了。
院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被殷玖夜扯的一个趔趄,沐寂北便跌了下去,殷玖夜本是想将人给拉起,谁知却是踩到了沐寂北的裙子,两人这下可是结结实实的跌倒在了地上。
只不过跌倒的时候,殷玖夜却是快速翻了个身,自己垫在了下面,这样一来,沐寂北没有摔倒,整个人却是趴在了殷玖夜身上,隐隐还能感受到他健硕的胸膛。
“啊啊啊啊!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初一一来就开始扯着嗓子乱嚷嚷,作势就要往回走。
沐寂北慌忙起身,初一则是被殷玖夜的那双黑眸注视了片刻。
初一挠着脑袋,只当做没看见殷玖夜的冷眼,却是凑到沐寂北身边道:“佩服佩服!我真是没想到原来主子喜欢在下!”
沐寂北先是一愣,而后便羞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殷玖夜则是危险的瞪着初一,一脚就对着初一的屁股踹了过去,初一反应极快,很难让人不想到他是不是被踹惯了,而这次更聪明,直接躲到了沐寂北身后。
殷玖夜怕伤到沐寂北,收回脚再次出手,几个来回,却因为初一躲在沐寂北身后,殷玖夜始终没有碰到他。
沐寂北看着争斗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趁着初一专心应付殷玖夜,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踩住了初一的一只脚。
初一一个不慎,便狠狠的被殷玖夜踹在了膝盖,整个人险些跪了下去,疼的直哇哇叫。
沐寂北和殷玖夜都不再理会他。
青瓷还是端了一盆饺子过来,似乎盆有些烫,青瓷端了一会就将盆扔给了初一,一面吹了吹手指,一面赶忙去用手指捏着耳跟,猫着腰,十分可爱,似乎想要缓解一些疼痛。
沐寂北看着那发红的耳垂,也不知是被烫的还是被冻的,只是温柔的笑了笑。
众人都进了屋子,桌子不算大,也没什么别的菜,只这一盆饺子,所以很快饺子就一个没剩,连带着几人都喝了几口小酒,喝的脸红红的,觉得很暖。
一盆热腾腾的的饺子下肚,桌子也没有收拾,几人都没有睡意,可殷玖夜似乎不想初一和青瓷两人成了灯泡,冷着脸将人给赶走了。
而后两人便坐在了台阶上,远远的看着从皇城内绽放的漫天烟火,没有说话。
沐寂北闻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男人身上的淡淡的酒香,只觉得真的是醉了、
“殷玖夜。”
“嗯?”
“这是梦吧。”
“嗯。”
“不要再醒来了。”
“好。”
“好怕有一天会突然醒来,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你醒着我便陪你醒着,你梦着我便陪你梦着。若你在梦里,我便也在梦里不会醒来。”殷玖夜柔声道。
“殷玖夜,你真傻。”
“嗯。”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可是要把我吓坏了,简直以为你是要吃了我。”
殷玖夜嗅着女子发丝间的香气,轻轻的咬住了女子小巧的耳垂沙哑着嗓音道:“我一直都想吃了你。”
沐寂北一把将其推开,道了声:“流氓!”便回到了屋子里。
殷玖夜看着女子落荒而逃,勾起了唇角。
悠闲了许久,年也终于过完了,沐正德也终于将那些扫尾的工作给结束了,老太妃也带着府中的女眷回府了,似乎一切都开始步入正轨了。
而值得一说的则是,在开春之后,第一件被提上议程的事情便是关于太子的册立,纵使皇帝再阻挠,可终究不能迟迟不立太子。
更何况随着沐正德手中的权势越来越大,皇帝始终是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只好暂时正式册封太子,而这人选,自然是现在声望极高的殷玖夜。
册立太子的日子被选定在三月,在宫中举行,届时文武百官将会参与,正式进行册封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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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册封宴会
三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册立
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期待下,心太子的册立大典正式在宫中举行。
沐寂北自然也随着一同参与了,只不过不同的是,沐正德等一些官员位列朝堂两侧,一直从大殿内蔓延到门外,台阶上铺陈着红毯,文武百官着装正式,皆是深红色的官服,相对而立。
沐寂北等朝廷命妇,官家子女则是纷纷站在两旁的踊路上,同样是肃穆庄重,注视着红毯。
漫天喜庆的红色和金色,异常的刺目和威严,除了喜庆更多的则是庄重,册立太子是一个国家重中之重的大事,关系着一个国家未来储君的册立,所以可以说是极为重要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皇子殷玖笙德才兼备,深得朕心,特于今日册封其为西罗国太子,愿其佑我西罗,善待百姓,使我西罗繁荣昌盛,钦此!”司仪悠长的声音在宫中回荡,隐隐传来回音。
随着司仪的话音落下,乐声想起,两旁的宫女和侍卫林立,侍卫纷纷举起书中的长刀,似乎在为太子开路,凛冽的寒光为这场本就肃穆的册封的大典增添了几分寒意。
“请太子上殿!”司仪退后,殷玖夜走了出来。
除了两旁举刀的侍卫,众人纷纷跪了下去:“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皇宫上空盘绕,宫中众人皆是低头跪拜。
那一刻,沐寂北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人苦心积虑的想要去争夺这个位置,为何会有无数人即便已经权势滔天,却依旧要去争去抢,因为权势是一条无止境的道路,当欲望迸发出来,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沐寂北同样跪在地上,却是微微抬头看了看踏上红毯的男子,脱去了往日一身黑衣,换上了金色的朝服,披领及裳俱表以紫貂,袖端为薰貂。
其绣文两肩前后为正龙各一,襞积为行龙六,间以五色云,胸前则是绣着一只巨大的金色巨蟒,金色的丝线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上面镶嵌以无数细小的珍珠,蟒眼则是用两颗黑曜石点缀,不怒生威。
男子头上则是带着一顶金色皇冠,上缀朱纬,顶金龙二层,饰东珠十,上衔红宝石。
沐寂北怔怔的看着殷玖夜,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男子面色如玉,白皙且冷峻,在阳光之下有些透明,面颊坚毅,眸子黝黑,深不见底,仿佛寒渊之下的一把青锋剑,剑眉斜飞入髻,薄唇殷红,紧紧的抿着,让人一看便觉得失了心神。
更重要的是,男子身上那凛然的气势,仿佛金龙环绕,脚踩祥云,分明就是帝王之气!顿时便将周遭的众人趁入了尘埃。
沐寂北看着这样的殷玖夜,微微回神,她竟不知道他穿上金色的华服会是这般耀眼夺目,那凛然的王者之气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心生敬畏臣服之意。
等到殷玖夜站在大殿之上,众人则是再次参拜:“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殷玖夜扫视全场,却一眼就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子,他是不是离权力的巅峰又进了一步,是不是离她所要的东西又进了一步,想到此处,殷玖夜的脸颊微微柔和了一些:“众爱卿平身。”
皇帝看着下首的殷玖夜,目光幽深,心中却是在思量着另一件事,据听闻,殷玖夜同相府五小姐走的极近,如今安月恒的势力虽然大不如前,但是沐正德手中的权势却俨然有望成为下一个安月恒,若是相府再同殷玖夜联姻,这西罗岂不是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坐在皇帝身侧的太后也是一身华服,十分隆重,心中也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参拜大典大概半天就结束了,众人便纷纷移步太和殿,太和殿将会举办册立后的宴会,主角自然是太子,但是皇帝太后和文武百官自然也都在。
“今个是册立太子的好日子,是我皇儿大喜的日子,更是我西罗大喜的日子,今日众爱卿不必拘束,尽管畅言。”皇帝对着下首的众人开口道,神色之间一如从前,不带什么凌厉气势。
琳琅满目,珍馐美味,觥筹交错,淡淡的酒香飘散开来。
席间众人三三两两低头私语,场中女子衣裳鬓影,香气袭人。
舞女在场中表演着歌舞,皇帝那双浑浊的眸子始终晦暗不明,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太后则是时不时的打量着场中的众人,而后默不作声,垂眸。
沐正德浅酌了一口小酒,双眼微微眯起,似乎是被那香肩半露的舞女所蛊惑,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半响之后,皇帝再次开口:“宫中的这些莺莺燕燕朕都已经瞧的腻味了,正巧趁着今日,让各家小姐都来展示展示才艺,都说我西罗的女子能歌善舞,多才多艺,今日就让朕饱饱眼福。”
“哀家看这个主意不错,正巧这些日子吃斋念佛也有些倦了,身子不如从前了,倒是可以让哀家开开眼。”太后也插嘴道。
老太妃坐在沐寂北身边,看着太后和皇帝的架势皱了皱眉头,似乎料想到了什么。
沐寂北目光柔和,始终淡笑,让人看不出一丝波澜。
“这样,自愿参与,无论好坏,皆有赏赐!”皇帝再次开口。
太后继续道:“静儿,将我收藏的那套翡翠头面拿出来,若是谁今日得了我的心,就把这作为赏赐。”
“是,太后娘娘。”
女人家大多感兴趣的就三样,一是容貌,一是首饰,一是男人。
所以太后这话一出,女子的眼中都含着隐隐的期待,毕竟值得太后拿出手的东西绝对不是俗物,除非是见惯了珍品的世家大族的女子,其余的又怎么会不期待呢?
被唤作静儿的姑姑捧着一套翡翠头面走上来时,众人都沸腾了。
鲜红的翡翠晶莹剔透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火红色的一块翡翠被雕琢成了精致的孔雀步摇,黑色的宝石为眼睛,展开的羽毛层层叠叠,栩栩如生,精细的雕工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孔雀的嘴里衔着一缕金穗,垂下来一颗水滴形状的红宝石,美丽的不可方物。
即便是男子也纷纷将目光落在了这套翡翠头面上,移不开目光,足可见它的精致逼人,让人侧目。
配套的则是有两支翡翠钗,呈牡丹花开的形状,四根翡翠簪,上面分别是一朵花骨朵儿,同样是红的滴血,再则是有两只红手镯,晶莹剔透的折射出莹润的光芒。
“这套头面是哀家嫁给先皇时的嫁妆,却一直未曾带过,技艺有高低,若是今日谁得了哀家的眼,这套头面便送给她了。”太后笑着开口,似乎只要求合眼合心,而不求技艺的高低。
众女子一时间都开始跃跃欲试,斗志也被激了出来。
沐寂北看向那套翡翠头面,确实是难得的珍品,红的如火如荼,仿佛能够滴血一般。
果真,没多久,便有女子开始陆续上场了,平城候的大小姐表演了一手双面绣,十指玲珑,美不胜收,威武将军的二小姐表演了一曲战鼓,瘦小的身子甩起鼓槌却是寒风四起,一下子仿佛进入了边城,大战在即,左仆射的女儿则是双手提笔,为西罗皇帝写下了一手歌功颂德的好诗。
沐寂北也不显烦躁,始终安安静静的看着场面上的表演,老太妃时不时的看了她几眼,心中只道这孩子的定力太好。
而没人注意到的是太后也有意无意的看了沐寂北两次。
节目陆续登场,而沐寂北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不少的女子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殷玖夜,就算是在表演的时候还不忘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新太子可真俊,而且好有气势,从今个起我就没见他笑过。”沐寂北下首的一名女子开口道。
“是啊,好俊,而且重要的是我听父亲说,这新太子可不是个草包,能力极强。”另一个女子好似窥视了什么内幕一般,迫不及待的出声张扬。
“要是我能够当上太子妃就好了。”另一名女子拄着下巴,眼中含着弄弄的期待。
“就你,你也不去照照镜子,论身家论才情论样貌,你哪一样配得上太子。”
“就是。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们!”那女子气的不轻。
沐寂北的脸色始终没有变化,可那些话却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她的耳朵,这才想到,殷玖夜的年纪已经足够,或者说即便是当爹也够了,想必皇帝很快就会册立太子妃了,难怪这些女子一个个都迫不及待。
旁边的女子偷偷瞄了瞄沐寂北,压低声音道:“秋猎的时候你们瞧见没,听说六皇子同相府的五小姐还抱在了一起,我更是听说六皇子有意这沐五小姐。”
几名女子纷纷侧目看向沐寂北,沐寂北没有理会,始终安静的看着场上的女子。
“哼,竟然公然抱在一起实在是不知检点,我倒是没有看出这沐五小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了一张狐媚子脸,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一名紫色纱衣,嘴角带着一颗美人痣的女子开口道。
其余的女子正要开口,老太妃却是一把将酒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酒水瞬间溢了出来,坐在稍远一些的青国公主微微侧目,没有开口。
那几名女子见着老太妃的样子,一时间不敢开口,可神色之间却尽是不满。
没过多久,刚刚开口说沐寂北不检点的女子上场了,表演的是一只舞蹈,技术含量不是很高,不过因着宽大的衣袖旋转起来好似蝴蝶,倒是也赏心悦目。
淡紫色的纱衣好似从天而降的仙子,可惜这人转着转着却是转到了殷玖夜面前,宽大的袖子飞舞着从殷玖夜面前飘过,散发出阵阵香气。
殷玖夜端起的酒杯微微顿住,始终不曾抬眼的他却是抬眸看向了那名女子,引得底下一阵唏嘘,不少人开始谩骂这名女子。
之前同这名女子交谈的几人也纷纷不满的开口。
“真是臭不要脸,我看这永夜郡主可是比她要好上数倍,竟然这般明目张胆的勾引太子,我们的脸面都被她一人给丢尽了。”
“就是就是,就她这副尊荣也敢宵想太子妃之位,实在是痴人说梦。”
“好了好了,几位姐姐不要再说了,凭借梦姐姐的身份和才情许是一个侧妃之位还是有可能的。”
可惜这道为那紫衣女子说话的声音不一会就被淹没了。
众人只瞧见了殷玖夜的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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