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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恐女[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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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想过那天的情形,那男人分明不待见她,就算她现在在跑到他面前去刷存在感,也未必能够得到他的好感。
还不如把这人的所在告诉方公子,帮着他找到了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找到的人。
指不定,方公子会对她另眼相看,她说不定就能走进那些富贵公子哥儿的圈子。
当然,就算那些有钱人看不上她,有了这等恩情在,怎么的也能得些赏钱,跟母亲二人再也不用瞧着那屠夫继父的脸色过日子。
苏怡好好打扮了一番,来到方腾面前,先是为他泡了一壶茶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试探,“公子……昨天您带着的那幅画里的究竟是什么人呀?”
方腾这些日子找不到人正烦着,一个人来这茶楼里喝点茶,却又遇到个喜欢打听的人,当场就要翻脸。
苏怡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说道:“我是瞧着方公子您这些日子找人找得疲惫……想着我好像在哪见到过这人似的,这才想来问上一二。”
方腾原本不耐的脸色顿时变成了惊喜,一下握住苏怡的手腕,“你说你见过的话中之人?怎么不早说?!”前一句话倒是迫切,后一句话含着一两分不悦。
苏怡轻轻挣扎了一下,表示矜持,却又没有把人挣扎开,紧锁着眉头想了想,“昨日咋见画中之人,只被画中之人的容貌惊到,一时半会儿的只觉得眼熟,也不记得在哪见过。”
“昨个儿下了一晚上,这才想起来了。这不?怡娘便迫不及待的来告诉公子您了。”
方腾收起焦急,仔细打量了面前清丽无双的女子。
雪颈立着,带着微微的弧度,偏着头的模样,显得她的侧脸越发好看。
方腾不是没瞧过美人,也不是没有美人在他面前献过媚,不过,眼前这个……
他轻笑了一下。
“说吧,在哪见到的?你要是把人给找到了,定当重重有赏。”
苏怡抿了一下唇,轻声细语道:“能为方公子解忧便好。”
她这一转三折的语调让方腾很是不耐,可这会儿又只有她见过画中之人,方腾便耐着性子听她虚情假意。
“十几日之前,怡娘上山去采花,在三中遇到了一处小木屋,正渴着,上前敲了小木屋的门,也没见有人来开,就贸然进去。”
“没想到那小木屋里躺着个人,瞧着便是这画中人的样子,怡娘见他衣裳不整的躺在床上,好似……好似胸前还缠着绷带,怡娘吓了一跳,又知男女有别,闯了别人家,就匆匆忙忙的退了出来。”
“那座山在哪?”方腾一下握紧了苏怡的手腕。
“方公子,您抓疼我了。”苏怡眉头皱起来,认为语调婉转。
方腾心中焦急的火焰一层叠加一层,真是恨不得当即把眼前的女子给甩开,可又想着还没得到那人的具体位置,耐着性子把人放开。
苏怡这才慢吞吞的把具体位置告诉方腾。
方腾当即拂袖而走。
作者有话要说: 揭晓前两章的秘密,是沈秀发现的哈~
第19章 消息
方腾回到家中,迅速休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走。
县太爷正巧从外头回来,见他正命人送信,不由疑惑道:“腾儿,你这是做什么?”
方腾冲忙的给父亲见礼,说道:“那位……有消息了!”
方县令原本微眯的眼睛顿时睁开,“确认了?”
“十之八、九不会错,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送信去给舅舅,稍后便带人去寻。”方腾说着,眸色渐渐变暗。
他原先可不是小小的县令之子,可父亲一朝得罪太子,便被贬到这芝麻大小的地方来当县令,方腾也从侯府的天之骄子,落到如今与些土乡绅的儿子为伍,心中自然不可能不恨。
谁都知道太子明面上是代天子南巡,瞧瞧各地的风光,可没人知道,太子背地里却在调查十年前的贪污案。
好巧不巧的,他的亲舅舅江州太守,与这贪污案有那一两分关系。
原以为十年前的事情,要真有证据,早该被毁的一干二净了,却不想,还真让太子查到了点东西。
如今,是绝对不能让太子回到帝京,否则一片牵连下来,都要死!
方县令摸着胡子想了想,“你现在就带人去,务必要把人找到,若有机会……”方县令说到这儿便没了声,可他却对着方腾比了个刀手。
方腾点头。
他自小便被祖父寄予厚望,他的父亲原来也是侯府世子,可父亲被贬,他这个侯府嫡长孙也狠狠的打了折扣。
如今,仇人送上门来,他当然会好好把握机会。
……
林景意盯着面前的信,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在这里的当铺里找到了太子曾经佩戴的玉佩之后,他就料到太子可能躲在哪个地方养伤。
这里的县令也接到了上头的命令寻找太子,林景意原本还想跟县令接触,却没想到是宁远侯府那一家子。
林景意也是知道他们与太子的恩怨,也知道太子私底下查到的事情与这一家子关系也不小,辨熄了与县令接触的心思,反倒是派人盯着县衙。
没想到还真让他截到了封信。
这封信明面上看起来只是一封慰问信,可仔细看,林景意就发现是封藏头信,说的正是太子此刻在沛县。
林景意一刻没耽搁,带着人刚到县衙外头,便看到方腾带人出来。
他截下的那封信只是告知江州太守,太子现在在沛县,并没有说明太子的具体位置,林景意也只好让方腾带着他去找太子。
……
昭娘知道昨天闹了那么一出,村里的人势必会注意她,便打算找个没什么人的时间偷偷溜上山去。
她估摸着刘春兰约莫有一段时间不会上门来找不自在。
可她没有想到,自认为拿住了她把柄的刘春兰,不仅上门来了,脸上还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昭娘眉头一皱,不知道刘春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早上还推辞了花婶要留下来陪她的好意,要是刘春兰就在这闹起来,她还真有点头疼。
不过,她没让阿大阿二跟着铁叔上山去打猎,要刘春兰敢对她动手动脚,她必定不再客气。
阿大阿二可是连野猪都敢追着跑的,对付一个刘春兰绝对不在话下。
这会儿,阿大阿二正盯着站在昭娘门口的母女俩,一副只要她们敢上前便扑上去咬她们的凶悍模样。
沈秀听到刘春兰说要来昭娘这里拿好东西,便跟了过来,而且她可十分期待昭娘被她拿捏住,不知所措的模样。
可如今凶悍的阿大阿二就在沈秀面前露出幽幽的一双眼睛盯着她。
沈秀不由两股战战,若不是刘春兰还站在她身边,她定然拔腿就跑。
沈秀一转头又看到昭娘正盯着自己,想到自己害怕两条狼狗的样子落入了昭娘的眼里,顿觉不堪,更多的却是气愤。
沈秀挺直了腰板,企图让自己的气势高大一些,可阿大阿二弓着身子,随时有可能发动进攻的模样,到底还是让她卸下气来,只敢躲在刘春兰身后。
刘春兰当然不可能不怕阿大阿二,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狼,只不过是由人养大的。
昭娘之前就想要把这两条狼狗带到她家里养着,她也听说了这两条狼狗打猎的能力,她不是没有心动过。
只是这两条狼狗只听昭娘的,难驯的很,谁知道会不会不小心咬了家里人。
这才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昭娘养这两条狼狗,便有了阿大大二寄养在花婶家里的事。
刘春兰咽了一口唾沫,又自信自己拿住了昭娘的把柄,昭娘必定不敢纵容这两条狼狗咬自己。
她色厉内荏道:“死丫头,还不赶紧把这两头死狗给我弄开!我可告诉你,你今日要是不伺候的我舒坦了,我就把你在山里养了野男人的事情抖落给全村人知道!”
昭娘原本还对这母女俩的到来不甚在意,听到刘春兰这么说,瞳孔猛地一缩,脸上便带出来几份苍白。
太子在山上的事情,刘春兰怎么会知道?!
昭娘又很快意识到,她在这母女面前绝对不能落了下风,否则刘春兰一定会像水蛭一样缠上她。
昭娘紧了紧衣摆,强行让怦怦乱跳的心平稳下来,状似不甚在意的说道:“大伯母,我道你今日来是做什么?没想到又跑到我面前来泼脏水,现在可没有人听你在这瞎掰扯。”
昭娘丝毫没有露怯的表现顿时让刘春兰心里没底。
她原本就没见到昭娘在山上养了野男人,一切不过都是听沈秀所说,现在昭娘硬气起来,她当然就成了没底气的那个。
沈秀察觉到刘春兰正在瞪她,知道这会儿要是不能逼得昭娘说了实话,回头倒霉的只会是她。
沈秀狠狠地瞪了昭娘一眼,“我昨日可全都瞧见了,你现在就算是否认也没用,你不仅养了野男人,还扑到那人怀里,真真的不知检点!”
昭娘一听这话,顿时知道了刘春兰是怎么知道太子在山上的事,在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大意,又不知道被这母女俩逮着了,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昭娘缓缓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红着眼睛,道:“大伯母你们实在欺人太甚!昨日污蔑了我,不够今日竟然还要来坏我名声!你们是当真想要我的性命!”
昭娘太过理直气壮,刘春兰本因为沈秀发话而坚定下来的心,顿时又动摇起来。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平时便支使着昭娘做这做那,要说她污蔑昭娘……那还真不是不可能。
沈秀一看亲娘狐疑的眼神扫到自己身上,立刻气得跳脚,这可是她的亲娘啊,怎么昭娘说什么她亲娘就信什么?!
沈秀指着昭娘肯定道:“娘!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昨日真的瞧见了,昭娘还直接扑到那男人怀里,两个人都抱在一起了!”
刘春兰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沈秀,要真是没凭没据的话,沈秀经她这么怀疑,早就露怯了,如今确实咬着不松口,可见就是真的。
“昭娘,你现在不止翅膀硬了,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你犟着死不承认,那我就只好告诉父老乡亲们,让他们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昭娘眼有一瞬间的慌乱,经历了这两天的事,她可太清楚刘春兰的为人了。
莫须有的话她都能说出口,如今真被她抓到了把柄,她要是没用这把柄得到好处,铁定会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太子现在还在山上养伤,十来天了,行走移动都不成问题,太子却没有主动提起要离开,想必这里还不安全。
如果把太子的锁在暴露出去,那便是将他置于危险之中。
刘春兰清楚的捕捉到昭娘眼中的那一抹犹豫,顿时更加肯定沈秀没有看错,昭娘现在不过是在抵死不承认。
也是,养情郎这样的事情哪里能轻易承认了?被人知道了,那可就只有浸猪笼这一条路。
刘春兰得意洋洋的逼迫道:“昭娘,大伯母可是很想保住你的名声,只要你把你爹酿造的那些药酒全都交出来,我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你爱怎么养野男人都可以。”
昭娘听她这么说,反倒笑了一下。
她说呢,刘春兰怎么会在这里跟他废话这么久,原来是别有目的。
……
方腾带着人赶到沈家村,下了马匆匆往山上去。
林景意带着人远远的跟在他身后,见到偏僻的山村,又看到深山老林,眉头锁得死死的。
太子殿下……这些日子难不成躲在山里?
那可是养尊处优,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啊!能受得了这份罪吗?
宗政瑜正奇怪着小姑娘今日怎么又不上山,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方腾果然在苏怡说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小木屋,顿时大喜过望,他对着身后的下属比了几个手势,便悄悄靠近小木屋。
方腾没有立刻敲门,而是整了整衣冠,这才上前轻轻叩响了木门。
叩叩叩的敲门声在安静的林间慢慢回荡,“请问,有人在吗?”
第20章 放肆
方腾声音温雅,询问了一遍没人回答,又询问一遍,发现小木屋的门没关,便轻轻推门进去。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杀人灭口,他……是正儿八经的来迎太子殿下的,至于迎到的太子殿下是生是死,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方腾缓缓地推开门,心中的那根弦也紧绷者,把门彻底推开的那一刻,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屋子里空荡荡,不仅没有人,就连摆设都少的可怜,方腾大步跨到里面,认真找了一圈,确定木屋里没有人,又来到灶台边,看到近期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一把将拳头握紧了。
看来,太子极有可能在受伤之后居住在这间小木屋里,只不过,后来离开罢了。
方腾抬手招来一个人,“去附近的村落打听打听这个小木屋是谁家的?”
方腾吩咐完之后,便转身离开,而在他原本驻留的地方,一个小碗里装着的是药渣。
太子若是独自一人在这养伤,就绝对不可能出现药渣。
想必是有人救了他,并且还跑到城里为他抓药。
林景意带着人悄悄尾随在方腾之后,见到他仔细的整理了自己衣袍之后才去敲门,眉头动了一下,这位方公子落魄到如今这模样,倒是整那一套虚的。
不过,他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见太子殿下自该正衣冠。
林景意挥手让手底下的人散开,准备随时接应屋里的人。
可他没等多久,方腾就出来了,看起来没有半点收获。
林景意眉头再次锁了起来,如果不是方腾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他又怎么可能会给江州太守去那样一封信?
林景意见方腾出来了,也怕打草惊蛇,正想悄悄退开,一只手放到了他的肩上。
林景意猛得拔剑转身,又在看清身后那人之时,强行控制住了手中的剑。
林景意瞧着面不改色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险些翻出一个白眼来,狠狠地吐出一口气,单膝跪下,“殿下!”
太子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点,知道他全心戒备,还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要是他刚才没有把剑势收住,岂不是要犯下大错?
林景意喘了一口气之后,才紧赶慢赶的请罪,“请殿下恕罪,属下救驾来迟。”
原以为自己如此郑重,太子该会礼贤下士的把他扶起来才对,岂料太子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一个小姑娘都能把你糊弄过去,景意啊景意,镇北将军要是知道了,一顿打你是跑不了了。”
林景意顿时觉得内心被猛戳了一刀,又准又狠。
他失了分寸那都是因为谁?!
要不是面前的这位太子殿下非得微服私访,又哪里会不小心泄露的消息之后遭人刺杀?
还来了个下落不明,真真是要人急死。
林景意这些日子可算得上是过的煎熬。
他出来这一趟也有保护太子的职责,可他不过离开太子身边一刻钟,太子就被人刺杀失踪,他都险些暴走了!
好不容易寻着太子留下的蛛丝马迹找了过来,查到了当铺里的玉佩。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那天稍稍注意了一下太子的穿着,还真就忽略过去。
结果……结果就是他现在在这里被太子嘲笑。
他在昭娘跑了之后,费尽心思打听她的消息,也打听到昭娘在药铺里抓了些补气血的药材。
林景意知道这一点的时候险些呕死,他可就是在药铺外头抓的昭娘。
偏生当铺掌柜的告诉他,当那块玉佩的人是因为家里的父亲生了重病才把这块玉佩当了。
林景意在药铺门口抓到昭娘之后,以为这是昭娘为了当玉佩找的借口,压根没想到她极其有可能救了太子,并且去药铺里抓药。
后来,证实玉佩根本就不是昭娘的传家宝,她到药铺里抓药,为父亲治病的谎言自然也不攻自破,可他却没有发现这一点,反而是让人轻而易举跑了。
林景意决定换个让他愉快的话题,“殿下,您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伤势如何?”
宗政瑜瞥了林景意一眼,没理会他的小心思,而是问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宗政瑜摩挲了一下食指和拇指,突然想到本该在这时候上山的小姑娘,到现在还没上来,心里忽然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昭娘能被林景意抓一次,自然也能被别人抓一次……
还好林景意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他的猜测。
“方腾是进了一处茶楼之后,才急匆匆给江州太守写了一封信,我之前瞧他——”不顺眼……
林景意果断咽下了后头三个字,补充道:“我只他们一家恐怕对殿下您心怀怨恨,便派人盯着他,截了信。”
宗政瑜不动声色松了口气,不是那小姑娘被抓就好。
可很快,他眉头又拧了起来。
方腾没找到他的人,肯定也能根据小木屋里的蛛丝马迹猜测有人在里头养伤,而他又是得到了确切消息,知道他在这里。
方腾一定会去找这小木屋的主人!
宗政瑜望着被密林森森掩盖着的小木屋,心中被一层又一层的阴霾覆盖。
“下山!”
……
昭娘咬着唇瓣,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反应过来,她不小心把唇瓣咬破了。
她在片刻之间便做出决断,现在必须把刘春兰给稳住了,然后再想办法通知太子离开,只要太子离开,刘春兰又有诬陷她的前科在先,别人找不到人,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
至于名声,昭娘早已没想过要嫁人,名声不名声的又有何重要?
昭娘将口中的血腥咽下,说道:“大伯母这是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昭娘惨笑了一下,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变得苍白无比,而阳光透过她的脸庞的时候,甚至在一瞬间出现了透明的质感。
刘春兰被她的面孔闪了一下,暗啐一声小妖精。
只当昭娘默认了,得意的笑了笑,“昭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伯母怎么就要把你往死路上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伯家穷的揭不开锅,又还要供着你大堂哥读书。”
“我们可是一家人,你把药酒拿出来,我们拿了去卖钱,大伯母的日子好过了,你的日子自然也好过起来了。”
“好!”昭娘干脆利落的应道。
刘春兰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这才对嘛,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沈秀眼看着刘春兰要了药酒,就要放过昭娘,顿时眼急。
她来这里可就是为了看昭娘身败名裂。
她是让村子的人都瞧瞧昭娘是怎样一个不要脸的人,小小年纪便敢养情郎,看村子里的小子们知道了谁还敢喜欢她?
眼看着昭娘妥协了,沈秀眼珠子一转,往外跑了出去直接大声嚷嚷,“昭娘养情郎了!昭娘养情郎了!”
等刘春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沈秀这一嗓门完全不比她平时骂人的时候的嗓门小。
沈家村原本就不大,在村头喊一大散子村委就能听到,这会儿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全都听到了。
刘春兰真是恨不得拧死她生出来的赔钱货,谁家姑娘动不动就把情郎挂在嘴边?
就算是昭娘养了情郎又如何?沈秀就这么把这事大声嚷嚷出来,不仅让她想要的那些药酒全没了,还赔上了自个儿的名声。
刘春兰要的可不是昭娘被浸猪笼,她要的是银子!
只要捏了这么个把柄在手,她就能够把昭娘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逼出来,甚至还可以牢牢掌控住这小丫头片子,让她为自己赚钱。
昭娘上山采药,虽然只能采到几个铜板,可那也是几个铜板啊!
刘春兰来之前都盘算好了,要把昭娘完全捏在手心里,却没想到她所有的盘算都被沈秀这一嗓子给喊没了。
昭娘面颊变得煞白,听到这动静的人全都往这边跑,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比不上今天沈秀的这一嗓门。
刘春兰可以往昭娘身上泼脏水,说她手脚不干净,偷了家里的东西。
可养情郎对于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家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没凭没据的,便是再泼的人也不敢随意把这话挂在嘴边。
这要的是一条人命!
沈秀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她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往着量房子里挤的时候,脸上的得意越发明显。
她就是要昭娘永无翻身之日!
她不是长得好看吗?
长得好看却不知检点,谁敢喜欢她?
昭娘紧紧揪住衣摆,完全慌了神。
要说她之前还有把握安抚住刘春兰,可现在却惊动了村里所有人,甚至连最德高望重的八叔祖都出来了。
八叔祖被孙子扶着,来到昭娘门前,瞧着这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用力敲了敲拐杖。
沈秀这会儿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得瑟,她在见到八叔祖的时候完全是懵。
她只是想坏了昭娘的名声,让村里的那些人不再喜欢她罢了,怎会想到还会牵连自己跪在这里?!
“秀娘,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老者拐杖一敲,沈秀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她平日里怕她娘都怕的要死,八叔祖可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便是她娘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沈秀除了发抖之外还是发抖,喉咙里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
老者见她这副模,干脆走到刘春兰面前问道:“沈秀说的究竟是子虚乌有?还是确有其事?”
刘春兰此刻恨不得用眼神在沈秀身上戳出一个洞来,可事情已经到了这步不可挽回的地步,刘春兰当然要让自己利益最大化。
她捅了捅沈秀,“把你看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沈秀把事情都给嚷嚷出来,昭娘肯定是完蛋了。
可不管怎么说,沈秀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名声不能在这儿毁于一旦,嫁不出去反倒要让她大哥给她养老,那怎么行?
沈秀原本害怕得紧,可现在刘春兰这句话就像得到的底气一般,磕磕巴巴的说起昨天下午见到的情景。
“昨日,我上山,看到昭娘进了她爹的小木屋,原本是想要跟过去的,却没想到在打开的窗户里头看到了一个男人。”
“我还看到……昭娘和那个男人都靠在一起。”
沈秀此言一出,周遭看热闹的人顿时哗然,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如何能和一个男人靠在一起?便是亲兄妹都不该如此亲密!
沈秀又想到了她昨天看到的画面。
那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对着昭娘笑,嫉妒心瞬间又把沈秀给吞没。
她伸手对天立誓:“我说的全都是真的,若有一字为假,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昭娘会发誓她也会发誓,大家说的都是真话,她没什么好怕的!
沈秀心里有底,发起誓来也理直气壮。
昭娘昨日才用誓言让大家相信她是清白的,是刘春兰污蔑她,而现在沈秀也同样立誓,看热闹的人顿时把目光放在一直都低着头,没有说话的昭娘身上。
这自小没了爹娘果然就没了管束,看起来一个乖巧的小姑娘,却偷偷在山上养起情郎……真真是败坏门风!
便有人立刻站了出来。
“族老,昭娘做出这样的事,简直伤风败俗,她这是在败坏我们村子的名声,要是让别的村子里的人知道了,以后还有谁敢娶我们村子里的姑娘?”
“就是,就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昨天还瞧着她挺可怜的,没想到小小年纪的竟敢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这要是让其他村子里的人知道了,我走出去可都抬不起头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堪的话,谴责的话全都强加到了昭娘身上。
昭娘站在原地低着头,一言不发,没有人能够看得清她此刻的神色,她单薄的身躯便在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中显得越发瘦小。
宗政瑜赶到的时候便看到原本在他面前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此刻身上仿佛笼罩了全世界的阴霾,阴郁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每个人都把谴责的话砸到她身上。
甚至还有村子里的孩子,捡了石头直接往她身上扔,阿大阿二在一旁狂吠不止,却阻止不了什么。
宗政瑜只觉得心脏正被一只大手握着,紧紧的收缩。
“放肆——”
第21章 在这
昭娘傻傻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世界里,把她从深渊救赎出来的男人。
他向天神一般降临在她的世界里,驱逐走了她所有的自卑,不堪,害怕,恐惧……
昭娘唇瓣抖了抖,一直被她强忍着压在眼眶中的泪水,忽然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宗政瑜见小姑娘只知道盯着自己哭,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裳往她身上一盖,把人抱了起来。
宗政瑜环视了一周因为他的出现而震惊诧异的人,没有任何解释,便抱起小姑娘往外走。
他怀里轻飘飘的小姑娘,不过豆蔻年华,她善良可爱天真,偶尔有点小迷糊,究竟是做下的什么?需要让一整个村子里的人聚在这里讨伐她?
宗政瑜没有好奇心,他知道,他怀里的小姑娘一定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而他,会带她离开。
如果她离开之后,觉得委屈了,想要倾诉今日发生的一切,宗政瑜会很乐意安抚怀里的小姑娘。
感觉到怀里小姑娘轻轻的颤抖,宗政瑜把人抱紧了。
林景意在一旁看着,眼珠子都险些掉到地上。
究竟是他在做梦?还是眼前这个太子殿下是假的?
太子殿下应该做不了假……那就是他在做梦?
林景意在原地晕乎了半天,还是身边的下属把他给拍醒。
宗政瑜抱着昭娘走了没几步,林景意冲了去,“殿……少爷,你身上还有伤,要不还是我来吧?”
林景意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不管不顾的把一个小姑娘纳入羽翼下。
太子殿下年近加冠了都未近女色,帝京里可没少人谣传,太子殿下不喜红妆,甚至私底下传他有病的也不少。
朝廷中更是有不少人拿此说事,上了奏章,陛下又留中不发,可随着太子年近加冠,朝廷对此的异议也越大,林景意瞧着陛下估计也快顶不住了。
如今……太子殿下是看上了这山沟沟里的村姑不成?
林景意想到刚才那阵仗……
宗政瑜冷冷的瞥了一眼挡在他面前的林景意,冷漠吐出两个字,“不必。”
怀里的人儿亲的像是一片羽毛,他轻而易举的便能够将她抱起,又如何会需要劳烦其他人?
林景意被他这一眼瞥得讪讪,不过却对宗政瑜怀里的人的身份做了猜测。
刚刚昭娘一直都低着头,他也只是在宗政瑜突然冲进人堆里,握住小姑娘的手的时候,才惊鸿一瞥,见到小姑娘的样子。
林景意努力把她跟自己记忆里那个瘦弱的少年做对比,果真找到了几分相似之处……这会儿有点咬牙切齿,可又觉得自己太过小题大做。
人家小姑娘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他要是现在秋后算账会不会直接被太子殿下干掉,弃尸荒野?
方腾在山上找了一圈都没有结果 ,便带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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