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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恐女[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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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去见过她,嘴上说着姐妹之义,可到底因为什么却没人知道。”
护卫说完,见昭娘面沉如水,瞅了瞅一边的林景意,在他的示意之下,悄悄退开。
昭娘坐在马车上,阿碧见她神色不大好也不敢出声。
原来,朱硕与苏怡是名义上的兄妹……
原来,她以为的和善待人的清怡姐姐,竟然有一付如此丑恶的面孔。
想到那个女孩的遭遇,昭娘不可抑制的联想到自己身上。
前世她被卖入青楼,林清怡究竟在里头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或许……她被卖根本就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人图谋好,又算计好的,只是她从来就不知道,还错把坏人当成了好人,最后更是落得个有命嫁与太子,没命享福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没有太子的一天~
第27章 享福
昨晚; 她又被继父打骂了。
苏怡一夜翻来覆去未睡; 她不能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她长得好看; 若不是父亲早逝; 又怎的会落得如今这下场?
茶楼的活计她不能丢; 就算是因为有张漂亮的脸蛋才能去去给别人倒茶,那也是和官老爷们乡绅们的公子小姐接触。
这有什么可丢人?这是她今后飞黄腾达的路!
苏怡起了个大早将自己稍稍收拾了; 便挎着小篮子要上山去; 昨日的那些花瓣全被她继父给糟蹋了; 今日她要再去山上采一些。
前两天; 她才听隔壁的大婶说沈家村旁的山上的茉莉花开了,若能采些来制成花茶,定然受那些小姐们的喜欢。
一路上山来,苏怡渴坏了; 水囊里的水也都喝光了,便在山里头找找; 看能不能找到山泉?
没想到山泉没找到; 却看到了一处小木屋,苏怡兴奋地跑过去敲门; 敲了半天门也没见有人回应; 又瞧门没锁; 便悄悄推门进去。
没成想,门才推开,她就在地上看到了块质地精美的祥云玉佩; 苏怡在茶楼里给人倒茶,接触过那些小姐公子们,也知道他们身上带的都是好东西。
可这会儿瞧着这枚玉佩,苏怡总觉得这块玉佩看起来比那些小姐少爷们身上带的还好看,她在屋里左右看了看,悄悄把地上的玉佩捡了起来。
没想到入手的触觉更让她惊讶,苏怡这下总算是肯定了这枚玉佩价值不菲。
她又瞧了瞧,却没想到在一旁的竹床上看到了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苏怡悄悄把玉佩藏在了身上,又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到了那男人的模样,同时也被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苏怡以为方公子已经算得上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了,却没想到如今这一位身上还绑着绷带,脸上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而显出过分苍白的男子,比方公子要好看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是方公子根本没法儿跟眼前的人比。
苏怡大着胆子上前看了看,见他身上的绷带从前绕到后,并且包扎得十分漂亮,显然有另外一个人给他包扎。
苏怡想到了怀中的玉佩,不知道这会儿该不该走,若是她直接走了,那枚玉佩就是她的。
苏怡正纠结着,却一不小心踢到了床边沾染了血腥的男子的衣服。
她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被浓郁的血腥味冲着鼻子,却也看到了一袍上绣着的金丝,她忍着想要作呕的冲动,把地上的衣袍展开,凭借她跟那些公子小姐们接触之后的眼力判断,这件衣服绝不是普通人穿的起的。
苏怡忽然想起了附近的村子里,好像曾经有个姑娘救了个富商,然后被那富商聘为儿媳的传言……
这人……会不会是弱难了,然后又被人救了,瞧他的模样和穿着的衣服,无不昭示的这男人不是普通人。
苏怡一颗心顿时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她要是成了救人的那个人,那他以后是不是也会过上穿金戴银,有丫鬟伺候的日子?
苏怡越想越觉得十分有可能,她赶紧把男子的衣服换回去,又把认真的把这小木屋搜索了一遍,发现不像是有人住的模样。
苏怡又看到被供奉在小木屋中的两个牌位,她是认得字不多,还是小时候缠着朱硕教了她几个,勉强能够看出一个沈字。
苏怡心里生了冒充这男子救命恩人的想法,可让她心里不安定的是,那个帮这男子包扎的人。
若是对方突然冒出来,她的计划一定功亏一篑,到时候别说是借着救命之恩过上好日子,反倒有可能因为谎言被戳破,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竹床上醒来的那个男子没有给苏怡过多的纠结机会,在对方问她是否是她处理了他的伤口的时候,苏怡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等她回过神来,一切都成了定局。
她这冒牌的救命恩人便是她不想当也得当下去,况且她还十分乐意。
苏怡磕磕巴巴的编织出一套谎言,便借着男子身体虚弱用这小木屋里原来有的米给他煮粥的借口,躲过了他过多的盘问。
苏怡一直忐忑的等到了下午,都没有人来到这处小木屋,等下山之后,苏怡便装作一副可得不成样子的模样,到沈家村的一户人家里讨水喝,不动声色的打听了山上那处小木屋的主人。
苏怡在那户人家口中知道,那小木屋是属于过世的一个郎中的,现在只有他的女儿还会时常到山上的小木屋里去。
苏怡便猜到救了那位公子的极其有可能是沈昭。
苏怡顺便听那户人家感叹了沈昭的遭遇,内心也多了几分唏嘘,却没有多余的同情。
待她知道沈家有个儿子在城里,跟着先生读书之后,她心里生了想法。
她冒充那位公子救命恩人的事是铁板上钉钉了,可要是不想让这件事被揭穿,就必须让那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彻底消失。
有些事,苏怡不是第一次干。
她怕夜长梦多,很快就回到家里找朱硕,没想到赶巧的是,沈游已经被朱硕的盯上了,两人一拍即合。
沈游很快就被朱硕带进了赌场,而且赌起来,比那些时常在赌场里混的赌徒还要凶,很快就输了银子。
沈游输了银子根本不敢告诉刘春兰,只是用各种借口在家里讨要银子,刘春兰对谁都抠门,唯独对这个儿子十分大方。
听他要买书,咬咬牙便把银子拿了出来,家里的银子越发的少,刘春兰便每天拿昭娘出气,昭娘天天被刘春兰盯着,根本就不敢上山。
苏怡在那之后便日日上山,下山的时候经常到他第一次讨水喝的那户人家里,给那家人带点东西,一来二去的便打好了关系,也不会因为她时常上门儿惹人讨厌。
苏怡一边打听着昭娘的消息,一边催促着朱硕动作再快些,她可保不准昭娘哪天会不会偷偷上山去。
苏怡不是不想让那男子离开小木屋,只是他伤势过重,不宜长途移动,而且她也没有地方公供男子居住,山上的小木屋是最好的选择。
沈游果然又在赌场输了大笔银子,庞大的数量让他根本还不上来,赌场的人押着他直接来了沈家村,扬言若是还不上钱便要剁沈游一只手。
苏怡在沈家村的那户人家里听说了这件事,便有意无意的在他们面前感叹了自己的好姐妹被卖入青楼的过程,一边心酸,一边又感叹二人的遭遇何其相似。
果然,这家人很快就把从他这里听到的这件事传到了沈家村别人的耳朵里,接着又很快传到了刘春兰耳朵里。
刘春兰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被剁一只手?可几十两银子的债务她又如何能够还的清?
听到这个传言之后,刘春兰便生了心思,第二日便进城找到了春风楼的妈妈,谈好了价钱之后,第三日便把昭娘卖给了青楼。
自己的计划再一次获得了成功,并且没人知道这件事与她有关,苏怡在打听到昭娘因为长得漂亮,又很快又被春风楼送去了其他地方,心知她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便心安理得的受了她的救命之恩。
更让苏怡想不到的是,她那天私下昧下的玉佩,竟然不是屋子里的那男人的,而是昭娘的,而且这玉佩还隐藏了个惊天的身世秘密。
苏怡真觉得自己从一介平民之女到镇北将军的女儿,就像在做梦一样。
她更没想到自己冒充的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在知道太子身份的那一刻,她的心中不是不忐忑,只是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赌一把,若是赢了,迎接她的,将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输了也不过是把她这条命赔上而已,终归一无所有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以前,不过是小小的县令之子便让她觉得无法企及,不敢仰望,而如今她是朝廷威名赫赫的镇北将军的女儿,便是太子妃都当得。
苏怡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在太子派人去盘问她的时候,在她还没有嘱咐她的情况之下,竟然承认了她苏怡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苏怡一直都知道母亲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她时常痛恨母亲的懦弱,可却没有想到一向懦弱的母亲却能够在这种时候,助她最后一臂之力。
有了苏母的话,苏怡的身世也差不多尘埃落定,这让知晓了这块玉被所蕴含的秘密的苏怡,彻底放下了心。
她进京城去了,去享她这辈子都没想过的福。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加更,凌晨十二点还有一更~下章哥哥就知道妹妹在身边了哈~
第28章 昭昭
昭娘浑浑噩噩的回到小院; 只看到总是忙忙碌碌的太子殿下; 此刻却站在屋檐下; 也不知是在等谁。
昭娘心中酸酸涩涩的; 她总觉得自个儿在太子殿下面前总是忍不住委屈; 这会儿近也顾不得身后是否有人看着; 几步过去不管不顾的便伸手搂住宗政瑜的腰。
胸膛里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强健有力的心跳让昭娘感到心安,在大哥参军之后; 宗政瑜是唯一能够给她安全感的人。
宗政瑜也没料到昭娘一去回来竟变得如此奔放; 什么都没说就径直扑进他怀里; 与之前可是判若两人。
宗政瑜犹豫的抬起手放到她肩上轻轻拍了拍; 疑惑的眼神便扫向了目瞪口呆,站在对面的林景意。
太子殿下的眼神实在太过犀利,林景意赶紧收起快掉了的下巴,对着他摊了摊手。
他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出去一趟; 就变成这样了,要说真有问题; 那就是在听了护卫的回禀之后才变得不对劲。
不过; 这会儿,这话不好直接对太子殿下说; 林景意对着宗政瑜笑得促狭; 又赶紧一摆手让所有人都安静退下。
“今个儿遇到什么了?”宗政瑜感觉手下的肩膀一颤又一颤的; 怀里的人儿没什么动静,却极有可能红了眼眶。
昭娘抱了宗政瑜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是不是特别笨?”
继前几日昭娘蠢兮兮的问他是不是不讨人喜欢之后; 这回又这么说妄自菲薄的话?
宗政瑜沉默了一下。
没有得到宗政瑜的回答,昭娘忍不住失落,也当宗政瑜默认了她的话,忧郁的气息一下就从身上散发出来了。
宗政瑜嘴角动了动,说道:“是。”
昭娘原本还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儿,颤动了一下,便从她脸颊上滑了下来。
宗政瑜轻轻把人从怀里推出,见她双眼红的跟只兔子似的,不由失笑。
昭娘却又一下把脑袋埋了下去,便是觉着自己不能像前世那样胆小,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做出如此姿态。
宗政瑜却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被迫她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眸像是一口幽深不见底的寒潭,蕴含着昭娘看不懂的情绪。
“昭儿,你在怕什么?”太子殿下声音醇厚,同时也像一只厚重的大鼓敲在了昭娘的心头。
昭儿……这是独属于太子殿下的称谓。
便是大哥,也只是叫她昭娘。
昭娘的心忍不住颤了颤,像是雨滴打落在莲瓣上,有点儿怯懦,却又忍不住想要舒展的欲望。
“你的确特别笨,笨在不懂发现自己的好,笨在遇到了事情最先想到的是自身是不是做错了?而不是想想这件事的另一方有没有过错?”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小丫头?你不比别人差,又为何总对着我低着头?我有那么让你害怕吗?”
太子殿下对此不满已久,面前的小姑娘便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羞怯中带着让人着迷的风情,可却总不能在他面前自信的挺起腰板。
昭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宗政瑜,眼睫上沾着的泪水轻轻颤了颤,瞧着便像荷叶上夹带着的露珠,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拭去。
……
林景意觉得自个儿当护花使者累了一个上午了,怎么着得午间也该去吃一顿好的,便聊起袍子骑上马,往沛县城东最好的那家酒楼去了。
现在沛县依旧戒严,但总得来说没有前几日那么风声鹤唳,一直到了城东,街上还碰到了不少小孩在玩耍。
瞧着一边石阶上做了两个半大的孩子,一男一女,男孩那个正在哭鼻子,女孩瞧着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在尽全力安慰男孩。
林景意不由想到了不久之前插着腰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的那个小胖子,嘴角不由弯了弯。
恰在这时候他听到了两个小孩的对话。
男孩哇哇大哭嘴里还含糊道:“我肯定不是我爹亲生的,我不过吃了颗糖他就让我吃了一顿竹笋炒肉。”
那555~的声音能传出老远,倒是叫人哭笑不得。
小女孩估摸着是他的青梅竹马,一边捋了捋袖子,一边去帮小男孩擦眼泪,嘴里还安慰着:“你可别这么想,你和你爹长得多像啊,我瞧着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接下来两个小孩还说什么林景意已经听不见了,他脑中全回荡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句话……
他知道!他知道为何他早上看着昭娘的时候会觉得她十分眼熟了。
她和他娘年轻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昭……沈昭!
昭!
林景意一下慌了神,也顾不得这是在大街上,猛地一抽马鞭,便绝尘而去。
他的亲妹妹小名便是昭昭!
是不是?
是不是!
林景意脑子里一片混乱,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院门外,屋檐下的男女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林景意一下飞奔来到昭娘的屋子外,几次想要进去,却又近乡情怯。
他靠在院墙上,天明明不热,他却出了一身汗。
“阿碧,我饿了,你去瞧瞧厨房有吃的没有,给我端些过来。”
女孩温柔的声音一下飘进了林景意的耳朵,他心跳如鼓,五指曲起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来了几次,察觉到阿碧的脚步将近,一下将五指紧握成拳,咬了咬牙,去了这小院的另一处地方。
林景意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法了,他一下子冲进宗政瑜的院子,满头大汗的样子,让宗政瑜蹙了蹙眉头。
“你莫不是掉水坑里了?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脸色还煞白煞白的,等等……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林景意一下走到宗政瑜面前,稳了稳呼吸,才把卡在喉咙里的问题抛了出来,“沈昭……沈昭她是不是我妹妹?!”
宗政瑜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没逃过林景意的眼睛,他的心漏掉了一拍,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真的是我妹妹!真的是我妹妹!”林景意高兴的像个傻子,竟然还手舞足蹈起来,然后啪嗒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哗啦啦给自己倒了杯水之后,咕嘟咕嘟的吞下肚子。
宗政瑜瞧他这模样,无奈的笑了笑。
好一会儿了,林景意才彻底冷静下来,然后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宗政瑜。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妹妹的?而且你知道的还不告诉我!”便是他这个亲哥哥,见到昭娘的时候都没认出来,宗政瑜怎么知道的?
林景意的怒火一下三丈高。
宗政瑜知林景意狂喜,也没跟他计较态度不好,而是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斟了杯茶,这才在林景意火急火燎的眼神中说道:“我在她身上发现了你们家的玉佩。”
“你随身带着的那枚。”宗政瑜指了指林景意腰间的玉佩。
“之前,我问昭儿是不是她父母亲生的,她神色间有些奇怪,又觉得她像极了镇北将军夫人,对她的身份便肯定了几分,只不过她到底是不是你妹妹,还需要去查证。”
“昭儿?!”林景意咬了咬牙,这个称呼从太子殿下嘴巴里说出来,林景意还真有点儿想要上前一把拍死他的冲动。
那是他妹妹!小时候便被一家人捧在掌心里宠爱,如今竟然被他亲手送进了虎口?!
宗政瑜绝对是故意不告诉他昭娘很有可能就是他妹妹的!
宗政瑜欣赏着林景意咬牙切齿的模样,又慢悠悠的说道:“我已经修书一封给你母亲了,也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宗政瑜是以林景意的身份送信回京的,在信中也没有把话说满,只说有七八分把握,毕竟只靠一张脸与枚玉佩,证明也太单薄了些。
镇北将军夫人自从女儿失踪之后,一直郁郁寡欢,常年缠绵病榻,今年来身体更是越发不好。
太医诊治过了也说,若是镇北将军夫人的心结不解,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林景意也知道母亲的身体状况,当年妹妹失踪对她来说打击最大,这么多年了,成了她心头上的一块病,要是这心结不解,再好的药都没办法治好她的病。
如今,有关昭娘的消息送到她手里,便是没法儿让她马上痊愈,也能让她打起精神来,至少养好了身子,等着昭娘进京。
“你先别把这件事告诉昭儿,她只是有可能是你的妹妹,而非已经定下来,如果到时候查出来不是,倒是叫她难做。”宗政瑜这么说只是想给林景意打预防针。
他在察觉到昭娘有可能是镇北将军的女儿之时,就已经派人去打听昭娘父母的事。
只是时间过去的太久,沈郎中夫妻又已经先后离世,一时半会儿的还查不到什么东西。
林景意听了宗政瑜的话,心中也有些忐忑,但他又想到昭娘给他的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有她娇娇弱弱的说话的模样,心里便已经先生出了几分肯定。
只是,这事还是谨慎些好。
不管心里头怎么谨慎,林景意这会儿却是迫不及待想要冲到昭娘面前,去仔细看看她,顺带瞧瞧她身上带着的那枚玉佩。
不过,最后林景意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
他可不想吓坏了昭娘。
……
京城镇北将军府
又是一年桃花盛开的时节,张妈妈给花瓶换了束桃花,又把屋里的窗子打开,院子里淡淡的桃香变飘了进来。
镇北将军夫人靠在大迎枕上,看着窗外盛开的桃花,无力的笑了笑,眉宇间却可见愁容。
“妈妈,那年也是这样,才三岁的昭昭,抱着树桃花跑到我面前,要我的病早点好,然后给她做桃花糕,一块分给阿爹,一块分给阿娘,一块分给大哥,一块分给二哥。”
“明明还是个团子大小的人儿,掰着手指头认真算数的模样,还真叫人哭笑不得。”
镇北将军夫人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
张妈妈心疼的走到她身边,“我的夫人啊!您成日想这些,郁气压在心头压垮了身子,小姐知道了,可是要伤心的。”
镇北将军夫人却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张妈妈的手腕,“昭昭她会知道吗?”
“会!会!怎的不会?小姐和您母女连心,若是您不好了,她必定不会快活的。您想想啊,她那么小就知道您生病了,心疼您,这会儿心里头肯定也是惦念着您的。”
“她想着我?可这么多年了,她怎么不回来看看我?咳咳咳——”镇北将军夫人激动的咳嗽不止,眼角又滑下一串泪来。
昭昭啊……她的昭昭到底去哪儿了?
张妈妈听了也是一阵心酸,不停地给镇北将军夫人顺气。
恰恰这时候外头忽然响起了请安的声音,绛珠走进来便道:“夫人,清宁小姐来探望您了。”
张妈妈道:“让清宁小姐明日再来吧,夫人今日的身子不大好。”
绛珠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林清宁在外间便听见了里间嘶声裂肺的咳嗽声,也知道镇北将军夫人的身子这些日子是越发不好了,又听见绛珠说镇北将军夫人不见她,关心了几句之后离去。
却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个狂奔而来的小厮,小厮这会儿也顾不得礼节了,跑的满头大汗,见到绛珠,眼睛一亮便连忙说道:“快!快告诉夫人,少爷来信,说是可能找到了小姐。”
绛珠一下瞪圆了眼睛,“你说真的?”
小厮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和她没什么区别,赶紧把送信人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从怀里掏出一分未拆封过的信,“这是二少爷给夫人的信,姐姐快拿进去给夫人瞧瞧。”
镇北将军府无人不知,夫人因为小小姐失踪郁结于心,这两年更是病的连床都下不来,若是让她看了这封信,心病必然好了大半,这样身子才能好起来。
绛珠一刻也不敢耽搁,拿着性赶紧进了里屋。
林清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这时候正看着拿着袖口给自己抹汗的小厮,隐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揪着手中的丝帕。
林清昭……有消息了?!
第29章 爱极
昭娘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一直到离开沛县; 那日宗政瑜在昭娘耳畔说的话; 昭娘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宗政瑜说的没有错; 她总觉得自己是卑微的; 便是前世生了晔儿; 昭娘也从来没硬气过。
在东宫那些身份尊贵的女眷面前,她总是怯生生的低着头; 在太子妃面前她总是不可遏制的自惭形秽。
这些日子; 在面对宗政瑜的时候; 昭娘总是强迫自己抬着头迎接他的视线; 一开始尴尬窘迫,到现在,昭娘已经能够较为平静的面对了。
宗政瑜也知她心有转变,心里稍稍安慰了些。
若昭娘真是镇北将军的女儿; 今后她要面对的大场面绝对不少,若是连头都不敢抬; 她终究会被京城贵女圈子排斥。
那些贵女们瞧着光鲜亮丽; 却最是重视身份之别,昭娘身为镇北将军的女儿自然不差身份; 可要是所作所为与她的身份不合; 最终也逃不开被嘲笑的结局。
就这么娇娇怯怯的一个小人儿; 宗政瑜可不觉得她能够承受的住那些贵女们明里暗里的贬斥,到时候哭红了鼻子,心疼的又是他。
林景意自从知道了昭娘有极大的可能是自己的妹妹; 就跟只哈巴狗似的在她身边打转,平日出门也没少给她带新鲜玩意儿回来,偏偏还不敢用自己的身份送,非得说是太子殿下吩咐下来的,可把他憋屈的,恨不得把某位太子殿下叫出去单挑一场。
这明明是他的妹妹,他送些东西反而要藏头露尾,这都什么世道嘛?
宗政瑜自然乐的坐享其成,每每享受女孩儿投来的盈盈的目光,他就觉得多折腾折腾林景意没什么不好。
谁让他眼睛瘸,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呆了那么多天,都没瞧出些不对劲来,还非得靠那一张脸才觉出不对味。
说好的亲妹妹,都是假的。
昭娘可不知道两个男人私底下的暗流汹涌,她仔细想了想,到底是没有去管沈游、朱硕、苏怡之间的事情。
对她来说,在前世她被刘春兰毫不留情地卖入春风楼,所谓的亲缘就已经断了。
这一世,她也无从知道自己被卖入青楼的背后,究竟有没有苏怡的手笔,苏怡也不可能冒领了她对太子殿下的相救之情,更不可能带着她的玉佩,去冒认那可能属于她的身份。
沛县的这一切,昭娘便把他当成了一阵风,吹过便罢了,这里将在与她无关系。
至于大哥,昭娘打算过些日子问问太子殿下,此次太子替天子南巡的暗潮汹涌,昭娘一个普通女子都能够感觉的出来,也不好在这时候拿自己的小事去麻烦太子,惹得他分心。
且,昭娘是能够感觉的出大哥有从军之心的,他想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不然当初也不会帮着刘春兰相劝于他。
她只想让太子殿下派人到边关查查,她大哥现在怎么样了,她只要能知道大哥的消息便好,至于留不留在军中,全由大哥自己选择。
但是这些日子不断在他身边转悠的林景意,昭娘不是感觉不到他散发出来的好意,这好意还带了点讨好的意思在里头,昭娘一开始觉得还挺奇怪。
可有次在花园里溜达的时候,听到护卫里私底下议论林景意是镇北将军之子,所有的奇怪都变成了不奇怪。
若前世苏怡真拿了她的玉佩去冒认她的身份,那……林景意就是她的哥哥……亲哥哥。
突然多出来的,有可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让昭娘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林景意对她的好,便一直沉默着,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又像个乌龟似的把自己说在害怕的保护壳中。
宗政瑜对此好像有所察觉,却也没有揭破,反正血脉是无论如何都割不断的东西。
昭娘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生活了十年,突然有个人冒出来对她说,她不是她父母的亲生女儿,她的亲人另有其人,这对胆子本来就不大的她来说,着实是个不太好接受的事实。
昭娘一路都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坐了马车也坐船,跟着宗政瑜一路上往北,一个月之后总算是到了京城。
在几天前,宗政瑜便到她面前与她摊了牌,直言,她有极大的可能是镇北将军的女儿。
宗政瑜一路上已经给了昭娘足够多的时间接受这个可能,原想着是要等在沈家村查到十年前的蛛丝马迹,等证据确凿了,再告诉昭娘。
可派去沈家村查证的人,也只是打听到沈郎中的确有个女儿,而且十年前曾经因为妻子生大儿子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到京城求医。
倒是,从来没有听说沈郎中的女儿是抱来的。
不过,却有个上了年纪的阿婆,在回忆十年前的事的时候,言语间说道,沈郎中离开沈家村到金城去求医之前,他的闺女长得并不如一年后回来好看。
小孩子嘛,本就变化大,纵然有人觉得沈昭与之前长得不大像,比起之前来漂亮得过头了些,但也没人会去怀疑她不是沈郎中的孩子。
倒是有人听说了打听的人怀疑昭娘不是沈郎中的时候,反而嗤之以鼻。
沈郎中那一家人对他家的小丫头片子可好得很,平日里娇宠着压根儿就不让她干重活,要不是自个儿亲闺女能疼成这样吗?
虽然沈郎中离家到京城求医的时间完全和昭娘失踪的时间对得上,但是宗政瑜一向谨慎,没有从沈家村得到确切实在的消息,倒也不敢盖棺定论。
他想来想去,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昭娘的大哥沈源上。
当初沈源和父母一起到京城求医,若昭娘真不是他的亲妹妹,按照当初他八岁大的年纪,就算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也知道昭娘是不是他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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