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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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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酸母亲去世得早,不能看他娶妻生子……

    芷彤是个上善若水的姑娘,母亲若泉下有知,应当也是欣慰的吧?

    这般想着,心中便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心道成亲之后,定要带芷彤去母亲墓前好好祭拜一番……

    常氏行事一向雷厉风行,很快就叫人将聘礼抬了出来。

    满满十二箱,每箱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足以见得牧家的家底有多丰厚。

    因在库房中放了太久,那些箱子大多蒙了尘。

    下人们一一掸去灰尘,系上大红麻绳,只等着明日天一亮,就去七王府提亲。

    想了想去,常氏觉得有些不妥:“七王府毕竟不是芷彤姑娘的娘家,若细细说来,这样是不合规矩的。要不……还是让芷彤姑娘先回秦家,明日仲奕带上喜婆,直接去秦府提亲便是。”

    牧仲奕在这些事上并没有什么主见,点点头道全听长嫂安排。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回七王府后,秦雨缨派人将秦芷彤送却了秦家,听闻牧仲奕明日就会来提亲,秦芷彤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这时天已很暗了,梳洗过后,秦雨缨只觉累得慌,躺在床上很快就入了眠。

    次日醒来时,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

    转身一看,陆泓琛竟仍在熟睡,没有起早。

    许是被她翻身的动静惊扰,他睁开双眼,将她向怀中揽了揽:“昨夜睡得可好,肚子里的臭小子可有踢你?”

    秦雨缨摇了摇头,孩子倒是没有踢她,只是肚子越来越大,只能侧睡,颇有些不习惯。

    “对了,你今日怎么没有早朝?”她问。

    “本王不是皇帝,只是个摄政王,无须每日早朝。再说,你怀了身孕,本王如何舍得让你独自一人留在府中?”陆泓琛道。

    秦雨缨撇撇嘴不置可否。

    只是摄政王没错,可这摄政王,也不是人人都当得了的。

    前阵子,陆泓琛不过短短十来日没有入宫,朝中那些大臣就急得只差没跳脚了,骊国如此之大,百万里疆土,每日都有不少事情处理,少了陆泓琛这根主心骨怎么行?

    后来,一行人只恨不得用八抬大轿抬陆泓琛入宫,哪还有人敢说什么谋权篡位的闲话?

    至于那先前在朝堂之上出言挑衅的郑学士,早就被逐出了翰林院。

    且这官职,还不是陆泓琛主张要降的,早在陆泓琛再次入宫之前,翰林院院士就已做了决定,此人心思叵测,断不能留。

    而今骊国上上下下,已默认了陆泓琛这个摄政王代替皇帝操持政务,先前那些传得沸沸扬扬的闲言碎语,已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

    因国事繁忙,陆泓琛日日出入皇宫,秦雨缨嘴上不说,心中多少有些嗔怪,嗔怪他忙于国事,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

    正因看出了她的不悦,他今日才特地没有入宫。

    他记得,她半夜时常迷迷糊糊醒来,伸手摸索,总要摸到自己在身边,才肯安安心心继续入睡。

    她说过,醒来时若不见了他,心中一整日都会有些空落。

    这些话,陆泓琛全都记在了心里。

    此刻,看着她睡眼惺所的小模样,他道:“时候还早,不如多睡一会儿,本王已下令,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搅。”

    秦雨缨点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将脸贴了上去,懒懒道:“你为了我不却早朝,明日那些官员定要说我是个误国的妖女了。”

    他一笑,笑容暖如春风:“即便是妖,也是为本王生生世世爱过的女子。”

    言罢,俯身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那温热的唇覆盖下来,吻得秦雨缨心里一阵酥麻。

    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不由嗔怪:“睡意都被你弄醒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是芷彤姑姑大喜的日子,她当然不能起得太晚。

    起身用过早膳,二人来到了秦府。

    秦府张灯结彩,那叫一个热闹,府里上上下下喜气洋洋,平日里总是一身素色的秦芷彤,难得地穿了条玫色色长裙,眉宇间盈满了笑意。

    那聘礼被一箱箱抬进屋时,她更是既喜又羞,那如花似玉的脸,红如天边的朝霞。

    喜婆上门说亲,取了二人的生辰八字。

    牧仲奕当即凭这生辰八字下了婚帖,这桩事,算是成了。

    婚期定在下月,常氏花重金请人挑了个好日子,将日子送到了秦芷彤面前,待她点了头,才吩咐下人开始置办婚事,生怕怠慢了这个未过门的弟媳。

 第二百五十三章 新帝登基

    因有陆泓琛这个七王爷在,非但没有谁敢说闲话,反倒还来了不少朝廷官员、富商大贾,攀附之意昭然若揭,分明只是下聘而已,却办得比婚宴还要热闹。

    “这太尉杨大人未免也太阔绰,一出手就是一尊半人高的羊脂白玉弥勒佛。”雨瑞忍不住啧啧惊叹。

    羊脂白玉也分好几种,有的成色不够洁白润泽,有的虽洁白润泽,却少了些许脂膏般的光泽度,还有的成色与光泽度都足够,偏偏个头极小,压根雕不出这么大的物件。

    半人高的羊脂白玉,放眼整个骊国都着实不多见。

    “听闻这杨大人最是小气,堪称一毛不拔的周扒皮,怎么这一次出手却如此阔绰?”一旁的月桐有些不解。

    雨瑞撇了撇嘴:“还不是为了巴结王爷与王妃娘娘。”

    前来巴结的人,显然不止这杨大人一个。

    自打先帝驾崩后,给王爷送礼的人就越来越多,而府中那偏厅已是堆得满满当当,无处下脚了,也不晓得王爷何时才打算叫人将那些物件抬进库房。

    雨瑞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

    月桐闻言说道:“也许王爷压根就没将那些东西看在眼里呢。”

    陆泓琛性子淡泊,素来不贪恋这些身外之物,这一点,众人都是晓得的。

    不过总有人觉得,这世间没有不爱财的人。

    即便有,那也是装出来的。

    所以,那些人就大着胆子,提着各色稀罕物件,找来了七王府。

    陆泓琛鬼使神差没有拒绝,而是照单全收。

    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于是前来送礼的人越来越多,先是些朝廷重臣,再是些地方官员,最后竟还有人明目张胆地送来了歌姬、舞姬……

    当然,那些歌姬、舞姬皆被赶出了府,陆泓琛一个也没留下。

    自此,就再没有谁敢往七王府送女人了。

    前几日,连常氏这个大舅母,都忍不住偷偷问起了秦雨缨,是不是只要给陆泓琛塞银子,他就会帮着照顾牧家的生意。

    秦雨缨听得忍俊不禁,当即告诉常氏莫要做这样的事。

    陆泓琛的性子,她是清楚的,收下这些,绝不是因为贪恋钱财,而是另有原因……

    待到那偏厅被堆得再也放不下任何物件了,陆泓琛才命人仔细清点了起来。

    何年何月何日,何人送了何物,这些都早已被记录在册。

    一番清点,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竟有七十九箱之多。

    “杨太尉送羊脂白玉弥勒佛一尊,夜明珠一大二小共三颗。”

    “何御史送江南织锦二十匹,名家字画十二幅。”

    “孙尚书送歌姬十人、舞姬二十六人,皆已被退回。”

    “李县令送纹银一箱,共计九百两……”

    清点完了,小厮一五一十朝陆泓琛禀告。

    这一禀告,就足足禀告了半个时辰,原因无二,东西实在太多,一时半会儿还真是说也说不完。

    “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待小厮退下后,秦雨缨朝陆泓琛问道。

    她早已看出,陆泓琛这是在有意下套,引那些贪官污吏上钩。

    这册子里的,十有八九全是些贪官,就如那杨太尉,就是将入朝为官这十多年的俸禄全拿出来,也买不起那一尊弥勒佛。

    还有那何御史,江南织锦昂贵无比,他竟一口气送来了二十匹,若说没有搜刮民脂民膏,秦雨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

    奇怪的是,董家人的名字竟一个也没出现在册子里。

    许是皇后撒手人寰后,董家人对陆泓琛很是痛恨,故而才没有前来讨好……

    “真是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陆泓琛看向秦雨缨,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他身为摄政王,自然要为骊国做些实实在在的事,否则谈何辅佐新皇,治理国家?

    如今有这账册在手,倒不怕那些贪官污吏不肯认账,只是账册上的人数着实不少,如此清查下去,怕是骊国半数的官员皆要落马。

    秦雨缨看出了他的思虑,提议道:“不如抓几个最嚣张胆大的,以儆效尤。”

    好比杨太尉、何御史二人,绝对不能放过。

    至于那些小鱼小虾,虽也触犯了国法,但杀鸡儆猴过后,应会有所收敛,不敢再如先前那般鱼肉百姓。

    陆泓琛闻言颔首:“那就依你所言。”

    很快,账册就被送到了刑部,刑部的赵尚书,亲自将陆泓琛用朱笔标出的几个官员抓进了大牢,仔细审问之下,几人果然交代了不少贪赃枉法的事实。

    一时间,京中人心惶惶,那些往七王府送过礼的,皆被吓得不轻。

    陆泓琛恩威并施,处置完为首的几个贪官污吏后,立刻嘉奖了几名众人皆知的清官,他处事虽光明磊落,但还是引来了不少争议,有人说他这是在趁机铲除异己,方便今后结党营私。

    在董家几个老臣的唆使下,十几名大臣联名上书,说是国不可一日无君,须得尽快让新帝登基。

    这个新帝,指的自然是薛贵妃的遗腹子,璞儿。

    联名上书归联名上书,却是一句也不敢得罪陆泓琛,生怕他这个摄政王又撒手不管,将朝野上下的烂摊子全扔给一众大臣来处理。

    新帝登基一事,陆泓琛并未反对,很快,那还不满一岁的小皇子,就成了骊国的新皇帝。

    新皇登基,自然要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之前,宫里出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那漓元公主忽然染上了怪病,宫中御医束手无策,皆不晓得该如何医治。

    怪只怪那医术高超的李院使已被贬为庶人,逐出了太医院,余下的太医皆是些草包,并无多少真才实学,有的甚至连民间的普通大夫都不如。

    漓元毕竟是太后的孙女,太后对她自是十分关心的,得知她的病情后,立刻向陆泓琛这个儿子开了口:“七王妃那仲弟擅长医术,有小华佗之称,不知能否传他入宫,为漓元治病?”

    陆泓琛并未拒绝,秦瀚森就这么被传到了宫里。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入宫的,随行的还有秦雨缨和小依。

 第二百五十四章 病去如抽丝

    宫女很快就取来了笔墨纸砚,漓元强忍住心头的怒意,勉强笑道:“有劳七王妃了,我这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不如还是……”

    “正因太医束手无策,所以才要用特殊些的法子来医治。”秦雨缨打断她的话,没由着她拒绝,“否则长此以往,公主的身子会日渐虚弱,到时再诊治可就来不及了。”

    “特殊些的法子?”漓元听得心里咯噔一响,总觉秦雨缨这话不怀好意。

    “漓元公主难道忘了,我最擅长的不是行医问药,而是针灸之术。”秦雨缨道。

    针灸?

    漓元一听,立刻愣了。

    听秦雨缨这意思,是要给她扎针?

    “七王妃,你方才分明说公主得的是相思病,既是相思病,岂有扎针之理?”漓元身后的小宫女,伶牙俐齿地反驳。

    “谁说不能扎针?公主这病本就是心气郁结所致,心气郁结,则血脉淤堵,而针灸最是能解血脉中的淤堵,比吃药更能缓解病情。”秦雨缨道。

    这话听起来极有道理,那小宫女愣了愣,一时间无言反驳。

    她又不是大夫,岂会晓得这法子究竟有没有用?

    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七王妃绝不是真心实意想要给公主治病。

    小宫女日日伺候在漓元身边,对那所谓的“病情”再清楚不过。

    什么心气郁结,什么血脉淤堵……

    公主她压根就没得病,却硬生生被七王妃给扣上了相思病的帽子。

    这七王妃,摆明是不安好心!

    “我……我不针灸……”漓元摇头不迭,生怕秦雨缨将自己扎成刺猬。

    出乎她的意料,秦雨缨倒是极好说话:“不扎针也行,吃药便是。”

    她语气平淡,显然早已猜到漓元不会答应。

    漓元狐疑,不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秦雨缨当着她的面,执笔写下一个药方,递给了一旁那小宫女。

    小宫女接过药方,却并未径直去太医院,而是拿眼看着漓元,显然是在等候主子的吩咐。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王御医拿药。”漓元催促。

    后宫里,叫得上名字的嫔妃,在太医院中皆有自己的心腹,那王御医,就是漓元母妃的心腹。

    故而,她才特地叫小宫女去找王御医,如此便可以瞧瞧秦雨缨的药方有没有问题。

    若有,自然是好,拿着药方去皇祖母跟前告秦雨缨一状,说不定今后就再也不必见到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了。

    毕竟,谋害公主可是要杀头的罪名。

    即便秦雨缨是七王妃,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百官早就恨不得将她赶出辽国,放逐到边境以外,只是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若能抓住她的把柄,这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若秦雨缨这药方没有问题,对漓元来说也不是一桩坏事。

    她大可让王御医替换成补药的方子,按时端来服用便是,如此便可引人耳目,不叫人察觉她是在装病。

    反正秦雨缨又不可能日日待在宫里,盯着她服药,除了几个心腹,谁会晓得这药里的猫腻?

    漓元觉得,不管事情怎么发展都对自己有利无害,可惜她到底还是疏忽了一点——秦雨缨怎会让她如此高枕无忧?

    待宫女走远,漓元朝秦雨缨下起了逐客令:“七王妃,时候不早了,我也该歇息了,不如……”

    “公主莫要着急,公主的病不同寻常,故而服药也是要有讲究的。”秦雨缨道。

    “讲究?”漓元听得不明所以,“什么讲究?”

    秦雨缨未答:“一会儿药端上来了,我再仔细说给公主听也不迟。”

    漓元听得暗自咬牙。

    一会儿,小宫女端来的若是那王御医所配的补药,那她岂不是要在秦雨缨面前穿帮?

    这么想着,她吩咐一旁的太监:“许公公,梨若去趟太医院,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快去催催她,莫让七王妃与秦公子等急了。”

    太监心领神会,应声却了太医院。

    不一会儿,那梨若就端着药过来了。

    药味又腥又苦,着实难闻,漓元忍不住掩住了鼻子。

    这就是秦雨缨给她写的药方?

    分明不是想为她医治,而是想趁机刁难!

    “药来了,公主请用。对了,务必小口小口吞服,如此才更有利于发挥药效。”秦雨缨道。

    漓元脸色变了又变,心道将药喝进肚里不就万事大吉了,哪有非要小口吞服的道理?

    “王妃娘娘,方才太医院的王御医说,这药极苦,比寻常药物更难入喉,公主身娇肉贵,那受得了这等罪?不如王妃娘娘还是换一种方子吧。”那梨若说道。

    漓元暗骂饭桶,心道既然王御医都如此说来了,那还将这药端来做什么,这不是摆明了让她在秦雨缨面前找不到台阶下吗?

    果不其然,秦雨缨并未被这三言两语说服:“良药苦口利于病,还望公主为自己的身子着想,莫要将病情越拖越重,再拖下去,可就不是这一两碗药能解决的了。”

    秦瀚森也点了点头:“到时不仅要吃药,还要针灸,只怕公主更会承受不住……”

    听到这“针灸”二字,漓元牙一咬,硬着头皮端起那药。

    药汁呈深褐色,甚是浓郁,飘荡着一股说不出的腥臭气。

    漓元脸色变了又变,那叫一个精彩万分。

    都是她自己招来的祸事,而今宫中众人皆知,太医院那些饭桶对她的“病情”束手无策,按理说,她已到了病急乱投医的时候,若将秦雨缨、秦瀚森这等大名鼎鼎的妙手神医都拒之门外,是个人就能猜出来她这病十有八九是装的。

    她最是注重自己的声誉,自然不愿落人笑柄。

    喝了一口药,她的脸立刻被苦得变了形。

    却闻一旁的秦雨缨道:“这药里有鱼腥草,鱼腥草能清热解毒,对公主的内郁外热极有好处。”

    鱼腥草……

    听这名字,就晓得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药味如此难闻,简直令人作呕。

    勉强喝完了一整碗药,漓元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极快地漱了口。

    “这几日,我与仲弟要为太后治头风病,正好有些空闲时间,不如就由我这仲弟来照顾公主吃药,如此也方便观察公主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秦雨缨道。

    漓元本以为熬过这一次便能万事大吉,闻言只差没被气晕过去。

    她面前定了定心神:“谢七王妃关心,七王妃果真医术了得,喝了这药,我已觉得好多了,今后每日按时服用便是,不必再劳烦七王妃与秦公子来诊治。”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公主乃千金之躯,哪能如此草率?”秦瀚森第一个不答应。

 第二百五十五章 你你你……

    这厢,漓元火冒三丈,将手边的茶盏砸了个粉碎。

    那厢,秦雨缨已来到了太后寝宫。

    那前去通报的宫女,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七王妃,太后娘娘说今日有些乏了,不见客。”

    不见客?

    秦雨缨只觉好笑。

    她此番入宫,是得了太后的懿旨,太后特地召她入宫,却又将她拒之门外,看来是头风病还发作得还不甚严重。

    也罢,那自己就先离开吧,待到太后熬不下去了,自会开口。

    秦雨缨虽懂医术,但毕竟不是个大夫,没有所谓的医者父母心。

    这宫墙之中本就难见所谓的真情实意,何况太后还屡次对她加以刁难,她又何必上赶着巴结?

    殊不知太后叫她入宫,打的并不是看病的主意。

    待到秦雨缨打算出宫时,有太监拦下了她:“七王妃,太后娘娘懿旨,时候不早了,您身怀有孕,暂且就在宫里歇着吧。”

    秦雨缨抬头看了一眼斜在天边的日头,她用过午膳也才两个时辰而已,谈何时候不早?

    身旁的秦瀚森察觉有些不对,朝那太监道:“这位公公,眼下日头尚未西沉,出宫回七王府花不了几柱香的时间,我长姐她身怀有孕,在别处居住只怕会有些不习惯,不如还是……”

    话未说完,那太监已摇起了头:“这是太后娘娘的吩咐,老奴只是照办而已,还望公子不要为难老奴。”

    秦瀚森心觉不妙,点头过后,朝秦雨缨道:“长姐,我突然想起医馆还有些事……”

    本想说自己要回医馆一趟,趁机出宫给陆泓琛这个姐夫通个风报个信,不料话未说完,那太监就已摇起了头:

    “秦公子不必担心什么医馆不医馆的,而今漓元公主卧病在床,公子还是全心全意替公主治病的好。若治好了,小小一个医馆算什么?太后娘娘赏下的钱财,足够你买下半条永安街。”

    秦瀚森没有反驳。

    有太后这座大佛压着,他就说说再多也毫无意义。

    待到那太监转身走远,一旁的月桐就已撇起了嘴:“半条永安街算什么,王妃娘娘要是愿意,就算买下整条街又有何难?”

    月桐跟着入宫的次数不多,因雨瑞忙着处理府中大小事务,抽不开身,所以秦雨缨此次才带上了月桐。

    “娘娘,这太后显然是居心不良,要不奴婢想个法子偷偷跑出宫去,也好让王爷知道您已被软禁……”月桐提议。

    偷跑出宫?

    秦雨缨被她正儿八经的模样逗乐:“皇宫戒备森严,你如何能偷偷跑出去?”

    “这……”月桐一时结舌。

    也是,这宫墙如此之高,戒备如此之森严,她就是插翅也别想飞出去。

    这么一想,她不由急了:“那……那可怎么办?”

    秦雨缨倒是面色平平:“不必忙着出宫,陆泓琛见我今日没有回府,定会派人过来打听消息。”

    月桐点了点头。

    她一急之下险些都忘了,王爷对王妃娘娘最是在意,怎可能留王妃娘娘在这深宫之中毫不过问?

    秦雨缨没有告诉她,其实陆泓琛压根不必派人前来打听,这世间的事,没有一个人、一桩事逃得出他的眼睛……

    当然,那傀儡阎罗是个例外。

    那人拥有陆泓琛的魂灵,因此得以在世间隐匿行踪,算起来已是消失了好一段日子,也不知究竟是去了何处……

    这么一想,冷不防鼻尖有点痒。

    她伸手一摸鼻子,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除本王以外,不许想别的男子。”

    秦雨缨目瞪口呆,连鼻子都忘了要摸:“你你你……你是怎么……”

    她知陆泓琛本事了得,却不晓得竟是这般了得法。

    不仅能听见她的心绪,还能在她听见他所说的话,这简直……

    “简直难以置信?”陆泓琛将话接了下去。

    秦雨缨忍不住有点恼火:“喂喂喂,从我脑子里出去,不然……”

    不然能怎样?

    似乎还真不能怎样。

    她既不能将陆泓琛揍一顿,也没法赌气离家出走或是不给他生孩子,正拿这座冰山的新本领头疼,他却再次开口:“平时不听还不知,你脑子里竟有这么多歪主意……你先在宫中安住,过几日我亲自去接你回府。”

    其实这于他而言不过是雕虫小技,若非她入宫之后迟迟未归,他便不会如此担心,以至于将这雕虫小技用在她身上了。

    一句“歪主意”,听得秦雨缨柳眉微挑。

    见她神色有异,一旁的月桐关切道:“王妃娘娘,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秦雨缨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耳朵里进了只虫子……”

    虫子?

    七王府中,陆泓琛脸色微变。

    虽明知那座冰山不在跟前,但秦雨缨还是无端端察觉到了一股寒意……

    轻咳一声,她转移话题:“走吧,不是说要在宫中住下吗,太后总不至于连个寝宫都不给我安排吧?”

    太后给她安排的,是何妃的寝宫。

    何妃乃漓元生母,听闻秦雨缨是来为女儿看诊的,对秦雨缨那叫一个客气。

    何妃已是三十有余,既不比董皇后端庄,也不比薛贵妃美艳,样貌平平无奇,为人却很谦和,至少看上去是如此,一双眼睛瞧不出半点阴戾。

    寒暄了一会儿,她叫宫女将秦雨缨领进了偏房。

    虽是偏房,但收拾得很是整齐,一桌一凳皆雅致无比,桌上还用小铜炉熏着香。

    “这何妃娘娘倒是个好相处的,一点也不摆架子。”月桐道。

    秦雨缨不置可否。

    能在皇后眼皮子底下生下一位公主,顺顺利利将其抚养长大,这何妃绝不可能是个心无城府之人。

    若心无城府,怎可能逃得过皇后的毒手?

    不同于其余那些一无所出的妃嫔,何妃可以说是这后宫最大的赢家,不仅在皇帝死后不必殉葬,今后还极有可能会被封为皇太后、太皇太后……

    毕竟皇帝年幼丧母,不可能一直由年纪老迈的太后抚养,总是要为他找一位母妃的。

    而后宫除了何妃,似乎已没有别的人选。

 第二百五十六章 隔空调二戏

    不少人都对何妃有巴结之心,可惜这里头并不包括秦雨缨。

    连月桐这个小丫鬟都瞧出来了,这何妃前途不可限量,她屡次劝秦雨缨主动示好,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说能与何妃变成挚友,不成为仇家也是好的。

    “王妃娘娘,您看,这丞相夫人今日特地入宫来了,给何妃娘娘送上了一份大礼呢……”这日午膳时分,月桐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边伺候秦雨缨用膳边说着。

    秦雨缨没有表态,而是问道:“你看那漓元公主品性如何?”

    “漓元公主?”月桐想了想,蹙起了眉,“那人品性欠佳,不是个好对付的,上回不是还想算计您与秦少爷吗,若不是您叫招拆招,叫她的阴谋诡计落了空,秦少爷指不定就被她坑害了。”

    月桐虽不如雨瑞聪明,但毕竟不是个傻子,有些猫腻她还是瞧得出来的。

    没病装病,还特地让太后下懿旨叫秦少爷过来医治,这不是在使阴谋诡计是什么?

    幸而王妃娘娘也跟了过来,否则若秦公子遭了陷害,背上医治不当的罪名,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只是不知,王妃娘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月桐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你难道不知,何妃是漓元公主的母妃?”秦雨缨问。

    月桐怔了一下,惊讶地摇起了头:“奴婢一直以为,先皇后才是漓元公主的生母……”

    也怪不得她会这般误解,皇后生前的确一直将漓元带在身边,漓元也的确认了皇后为母妃,皇后的势力大过何妃千倍万倍,有了她做靠山,漓元在这后宫站稳脚跟便不是什么难事了。

    “有时真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骊国人,居然连这些都不清楚。”秦雨缨嗔怪,眼里却瞧不出一星半点的责备。

    月桐面色微僵,尴尬笑道:“奴婢每日忙上忙下,哪里的时间打听这些,再者说,奴婢身份低微,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进不了皇宫呢,宫中的事情,自然也就未曾留意过。”

    经秦雨缨这么一说,她心里略微明白过来。

    何妃若真是个良善之辈,如何教得出漓元公主那等心思阴险、城府极深的女儿?

    正所谓知女莫若母,漓元做的那些事,何妃还真不一定全不知情。

    如此想来,月桐不由有些急:“王妃娘娘,您与漓元公主素来有过节,住在这何妃的地盘,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秦雨缨问。

    “岂不是会有危险?”月桐面露忧色。

    秦雨缨淡淡一笑:“放心,她暂时还不敢拿我怎么样。”

    月桐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笃定。

    秦雨缨当然不可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陆泓琛在自己耳边说的。

    陆泓琛这人有个极大的优点,就是从不说谎,至少在她面前是如此。

    这几日,七王府发生了何事,他都一五一十转告了她。

    太后为了让陆泓琛能再娶,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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