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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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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她淡淡挑眉。

    陆浩淼误以为她语气平静便是服软,轻蔑道:“那是自然……”

    秦雨缨双目微眯:“听闻那三王爷温良谦逊,手握大权却从不功高震主,如今看来,不过是表象而已,若真如此,岂会教出你这种狗胆包天的儿子?”

    “你!”陆浩淼听得瞪圆了眼珠子。

    原以为这女人会低头求饶,哪晓得,她竟敢出言讽刺自己?

    他一怒,抬脚便要再踹。

    这一踹却踹了个空,秦雨缨侧身躲开,一双鬼魅般的手眨眼就卡住了他的脚踝处。

    她她她……她是怎么挣脱绳索的?

    陆浩淼心觉不妙,还没来得及稳住重心,就觉脚踝处一阵剧痛,当即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缩成了虾米。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秦雨缨动作一滞,侧目道:“谁!”

    一道身影从窗边闪过,秦雨缨踹开门追了出去,三两下将那人抓了个正着。

    “怎么是你?”她诧异。

    “我……我……”秦可柔结结巴巴,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提前离席,偷偷跑来这园中,原本是想“邂逅”八王爷的,毕竟若能被八王爷看中,她便不用再嫁给那劳什子的徐子诚了。

    哪晓得,八王爷没见着,却不小心瞧见了秦雨缨被打晕的一幕。

    惊慌之下她下意识要呼救,可转念一想,秦雨缨是谁?那可是她的仇人啊!

    这小贱蹄子出事,自己高兴还来不及,何苦为了她得罪三王爷的世子?

    故而她躲在树丛里没有声张,算准了时机叫来自己的丫鬟,说世子爷喝多了,在园子里调戏下人,吩咐丫鬟赶紧带人过来阻止。

    此处偏远,待丫鬟带着人找过来,早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一想到众人破门而入时,恰好能撞见秦雨缨在陆浩淼身下婉转承欢的场景,她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却不料,秦雨缨突然破门而出,将她抓了个正着。

    她畏畏缩缩的模样,落在秦雨缨眼中分外的可疑:“这件事与你也有关?”

    “不是……”秦可柔颤着嘴唇直摇头。

    正要解释,园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世子爷在哪?”

    “听秦家小姐的丫鬟说就在那头……”

    这是着急赶来“捉奸”的?

    秦雨缨眸中寒意一闪,不假思索地将秦可柔一掌打晕,扔进屋子里关上了门。

    屋中满是迷魂香,陆浩淼被掰断了脚腕,一只胳膊还在秦雨缨手里收了伤,此时趴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冷不防有一人被扔了进来,恰好压在他身上,压得他浑身上下哪哪都疼,疼得惨叫连连。

    不多时就有人破门而入,将他身上的人掀开了。

    “世子爷,您这是怎么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爷。

    “我……”陆浩淼恨不得破口大骂,却被师爷在手臂上重重掐了一把。

    定睛一瞧,师爷正不停地朝自己使眼色。

    抬起头,才发觉门口乌泱泱站了有数十人。

    而且,都是些陌生面孔。

    有两个人却是眼熟的,一个是他的八王叔,陆文霍,还有一个是他的老爹,陆长鸣。

    “世子不在园中赏雪,怎么跑到厢房来了?”陆文霍佯装不解。

    其实根本无需多问,房中的场景一目了然,角落里那袅袅升起的迷魂香,就很能说明问题。

    “逆子,你怎么敢……”陆长鸣指着自己的儿子,手指一下下发颤,老脸一阵阵发青。

    “我……我什么都没干,是这女人勾引我!”陆浩淼不假思索地推脱。

    陆长鸣等的就是这一句,狠狠一拂袖子:“来人,把这个女人抓起来,别让她跑了,本王倒要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可柔就这么成了众矢之的,待她从昏迷中醒来时,周遭已围满了人。

    “啧啧,想不到这秦家小姐,居然企图勾引世子爷。”

    “就是,分明已有婚约了,还如此不知检点!”

    “我看啊,她根本就没想嫁给那身份低微的徐家公子……”

    徐子诚也在人群里,只觉这些议论像是一记记耳光,重重甩在了自己脸上。

    他紧紧握拳,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徐公子……”秦可柔楚楚可怜地站起身,朝徐子诚走了过来。

    她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环顾四周,这些人她皆不熟识,唯有徐子诚是认识的,且还是她未来的夫君,想来不管发生了何事都是会帮着她的。

    岂料刚走到徐子诚面前,就被他狠狠啐了一口:“无耻贱妇,你还有脸叫我!”

    秦可柔冷不防被他这么一骂,整个人都愣住了。

    “说,你为何要勾引世子爷!”徐子诚气急败坏地问。

    “我……”秦可柔闻言大惊,“我何时勾引过世子爷,是那秦雨缨……”

    “大胆,认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徐子诚愤然打断她的话,他算是看透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明面上柔柔弱弱,实则心肠何其阴险歹毒?

    先是派那叫碧云的丫鬟通风报信,诬陷他与七王妃有奸情,而今勾引世子被抓了个现行,还如此不知廉耻,妄图污蔑自己的长姐……简直就是个蛇蝎毒妇!

    秦可柔急得快哭了:“徐公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是被人嫁祸的……”

 第三十九章 这算是……被将了一军吗?

    “被谁嫁祸,被七王妃吗?”徐子诚实在忍不了了,这女人,简直把他当傻子!

    秦可柔听得直点头:“对,就是她想害我……”

    “你可有证据?”徐子诚打断她的话。

    证据?秦可柔愣住了,自己哪有什么证据?

    世子爷想要的根本不是她,而是秦雨缨……

    这整件事,秦雨缨都是知道的,只有她能解释清楚!

    思及此,秦可柔连忙转目去寻秦雨缨,却见她就站在不远处人群里,一张素净的脸写满了云淡风轻。

    秦可柔张了张嘴,想要求她解释,话到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多可笑啊,事到如今,唯一能帮自己的,竟是自己一心想害死的仇人……

    陆长鸣冷冷看着秦可柔:“此事蹊跷,本王定会查个明白,还我儿一个公道!”

    公道?

    秦雨缨听得柳眉微挑,以三王爷这护犊子的性子,若真有公道二字,那才真叫见了鬼。

    三王爷摆明不是个好东西,秦可柔也显然不是个好货色,狗咬狗,一嘴毛,她既没兴趣看,也没兴趣听。

    转目见身边的陆文霍正瞧得起劲儿,她轻咳一声道:“八王爷,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不答应。”

    “嗯?”陆文霍转目,“有什么事,七嫂嫂但说无妨。”

    “我方才瞧见一个丫鬟,做事很是伶俐,你可否割爱,让我把她带回府去?”秦雨缨问。

    “丫鬟?”陆文霍闻言有些好奇,“不知你看中的是哪个丫鬟?”

    秦雨缨伸手一指,陆文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见一个小丫鬟正偷偷瞥着这边,撞见他的视线,赶紧移开了目光。

    “那丫鬟叫什么名字?”他问身边的随从。

    “回王爷的话,那丫鬟叫绿儿,已在府里待了八九年了,一直在洗衣房做事。”随从回答得很是全面。

    “把她叫来。”陆文霍吩咐。

    绿儿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垂着头瑟瑟发抖,压根不敢抬头看秦雨缨。

    陆文霍很是大方地开了口:“七嫂嫂,人归你了。”

    他八王府丫鬟成群,别说送一个,就是送十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不知七嫂嫂关注的重点为何如此奇怪,旁人皆在看热闹,她却有心情要丫鬟……

    “绿儿?”秦雨缨挑眉。

    刚一开口,那绿儿就吓得跪在了地上:“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陆文霍算是瞧明白了,敢情这丫鬟先前得罪过她?

    正要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秦雨缨却已告起了辞,说府中还有些事要处理。

    陆文霍不好挽留,点点头看着她转身离去。

    那绿儿找准时机拔腿想跑,刚跑两步,就被秦雨缨身后一个看似瘦瘦弱弱的丫鬟打晕拖走了。

    陆文霍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这位七嫂嫂行事的方式,还真是……有够彪悍啊。

    此时,众人皆在看秦可柔惹出的这场好戏,压根无人注意到这么一个小小插曲。

    出了院子,秦雨缨并未离开八王府,而是来到无人的偏厅,用一碗茶将绿儿泼醒了。

    “王妃娘娘饶命啊……”绿儿刚一醒来便不停求饶,磕头磕得脑门上青一块紫一块。

    “是陆浩淼叫你把我骗走的?”秦雨缨直接问。

    她险些被陆浩淼毁了清白,这丫鬟便是帮凶之一。

    绿儿瑟瑟点头:“是……是世子爷叫我这么干的,他说,只要我能把您引去那儿,就给我银子……”

    “大胆!”冬儿怒了。

    她就说嘛,王妃怎么突然不见了踪影,敢情是被世子给骗去了?

    等等……方才陆世子分明在那点了迷魂香的房中,难不成……

    冬儿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见秦雨缨衣裳齐整,并无被人欺辱的迹象,才稍稍放下了心。

    “王妃,这人该如何处置?”她问。

    “丢去后山喂野狗。”秦雨缨答。

    绿儿一听,顿时吓得浑身发颤:“王妃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实在是不敢得罪世子,若不依着他的吩咐行事,奴婢根本活不过今日……”

    “你可知得罪了我,你也根本活不过今日?”秦雨缨言简意赅。

    绿儿怔住了,眼里含泪。

    冬儿看她实在可怜,忍不住劝:“王妃,要不……”

    “你先下去吧。”秦雨缨吩咐冬儿。

    冬儿微怔,点头退下了。

    秦雨缨转目看向那绿儿:“我有些事要问你,你若答得出来,我便饶你一命。”

    绿儿死灰般的眼里立刻有了一丝光亮:“王妃娘娘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八王府对面那园子,是何人在住?”秦雨缨道出心中疑惑。

    “奴婢入府已有八九年了,这些年,那园子一直空着没人住。”绿儿一五一十地答。

    “你可知先前在那儿住了一户姓牧的人家?”秦雨缨又问。

    “姓牧的人家……”绿儿仔细一想,摇了摇头,“奴婢从未听说过什么姓牧的人家。”

    看来,从这绿儿口中是打听不出什么了……

    这些事,秦雨缨原本是打算问冬儿和雨瑞的,可转念一想,若真如陆泓琛所说,这是她母亲娘家的旧宅,她对此一无所知,不免惹人怀疑。

    疑点多了,事情便容易穿帮。

    再亲近的人,怕是也接受不了她取代了身体原主的这一事实……

    思忖之际,那绿儿忽又说道:“对了,有位老伯每隔几日便会过来将园子打扫一番,奴婢曾听人管他叫牧伯。”

    “牧伯?”秦雨缨眸光一亮,“他最近可曾来过?”

    “来过,前两日还来过呢。”绿儿答。

    “下次他再来,你就立刻去七王府找我。”秦雨缨吩咐。

    绿儿点头,点了几下忽然明白过来,面色大喜:“王妃娘娘,您……您不杀我了?”

    秦雨缨咳嗽一声,摆了摆手:“暂时留你一命,再敢为虎作伥,定不饶你。”

    绿儿伏地,连连磕头:“谢王妃不杀之恩……”

    绿儿就这么留在了八王府,此事秦雨缨没有多说,冬儿也没多问,只道是王妃受了欺负,不想向旁人提及。  回到府中,秦雨缨从袖中取出几根断了的银针,扔在了窗外的花坛里。

    幸而她在身上藏了几枚针,一点点弄断了绳索,否则,说不定就真被那色胆包天的陆浩淼得逞了……

    至于那迷魂香,的确熏得她头晕脑胀,却并无催情之效,想来这古代的迷药产业还不甚发达。

    微微舒了口气,一转身,措不及防撞见了一道目光。

    “你是何时进来的?”她不由拧眉。

    这人走路怎么没任何声响,简直叫人防不胜防……

    被嫌弃的陆泓琛,阖黑的眸中有一丝异样:“你脑后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秦雨缨下意识摸了摸头,疼得忍不住嘶了一声。

    那混账陆浩淼,下手还真重!

    “我……”

    她刚说了一字,就被陆泓琛打断:“这次别想蒙混过关。”

    秦雨缨不觉讪然,这块千年寒冰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他怎会知道,自己又要开始编了?

    “也别想拿你的仲弟当借口,本王方才问过秦瀚森,他说今日游园时并未见过你。”陆泓琛接而道。

    呃……

    秦雨缨额角微僵,她这算是……被将了一军吗?

    “你可知,你将那玉佩遗失在了雪地里?”陆泓琛从怀中取出一物。

    碧莹莹的玉佩,垂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显得格外好看。

    秦雨缨却无心欣赏,心知是瞒不过去了,撇了撇嘴,三言两语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陆泓琛。

    当然,略去了她打听牧家旧宅的那一茬。

    陆泓琛听得脸色越来越沉,听到最后,眸光已是十分可怖:“如果本王不问你,你是否压根就不打算开口?”

    秦雨缨点了点头,她的确不打算开口。

    顿了顿,她解释:“此事虽是陆浩淼所为,但我手中并无人证物证,若闹大只会有损我自己的名声,就如今日的秦可柔,众所周知那陆浩淼是个下流胚,可最后人人喊打的却是那秦可柔。”

    就连丫鬟绿儿,也是因为性命被她捏在手中,才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

    若叫绿儿当着陆浩淼与众人的面对峙,她帮的可不一定会是自己。

    陆浩淼英挺的眉间多了一道竖纹:“无需什么人证物证,只要有本王在,不管是谁都休想冤枉你!”

    这是秦雨缨头一次见他如此决然,那墨黑的瞳仁里映着她的脸,眸光深深,语气沉沉。

    她这是,被人在乎了?

    可他……为何要如此在乎她?

    秦雨缨咬唇,心里某处仿佛爬过了一行小小的蚂蚁,那感觉怪极了。

    “你……你突然发哪门子的神经,若……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

    话未说完,陆泓琛忽然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裳。

    秦雨缨汗颜,他该不会打算挑这种时候趁人之危吧?

    怎料陆泓琛并未有下一步的举动,将衣襟往她后颈处松了一松,认真检查起了那淤青的伤痕。

    “伤得这么重,为何不涂药?”他语气里带着浓浓责备。

    温热的气息如一片羽毛,轻拂过她后颈的皮肤,带来细微的酥麻……

 第四十章 那人有点眼熟

    吩咐丫鬟拿来金创药,陆泓琛亲手替她涂上了。

    金创药敷在皮肤上,凉凉的,有些痒。

    秦雨缨有些赧然,轻咳了一声:“你说……此事会如何收场?”

    “到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陆泓琛道。

    不出他所言,到最后果然是不了了之。

    秦可柔不肯承认勾引过陆浩淼,陆浩淼也不愿坦白一切全是自己一手策划,竟称只是误会一场,将事情赖一个新来小丫鬟身上,愣说是那小丫鬟错将迷魂香当成了普通的熏香,才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没过多久,又出了另一桩事——世子不知为何得罪了七王爷,被七王爷在练武场上打得头破血流,在家足足躺了十几日才勉强能下床,若非太医医术了得,此人怕是要废了。

    众人皆以为是七王爷性子古怪,喜怒无常的缘故,几乎无人知其中真正缘由……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七王府平静无波,再没出过任何乱子,就连那心机颇深的柳若儿,都难得地安分了下来。

    秦雨缨有些无聊,总觉好似缺了点什么,仔细一想,才记起秦瀚森这个仲弟已接连几日未曾来过了。

    秦瀚森不来,她闲来无事,索性自己找了过去。

    小依正在院中忙碌,见了她连忙行礼:“王妃娘娘,您是来找少爷的?”

    秦雨缨点头:“他近来在忙什么,怎么一直不见人影?”

    小依一怔:“您不知道吗,少爷明日就要参加科举了。”

    言语间,秦瀚森已从书房中徐步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卷书,正摇头晃脑地背诵着什么。

    短短数日不见,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底多了两抹深深青痕,显然没少熬夜。

    背着背着,抬眼瞧见秦雨缨站在院中,面色不由一喜:“长姐,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你能去找我,我为何不能来找你?”秦雨缨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书,那书极厚,已被秦瀚森翻了大半,“明日的科举,你准备得如何了?”

    秦瀚森面色微黯:“我……”

    听语气便知,心里很是没底。

    “就算考不上也没什么,天大地大,又不是只有当读书人一条路可以走。”秦雨缨安慰。

    “就是,依照您自己的喜好当个大夫也挺好。”小依在一旁插话。

    大夫?

    秦雨缨心念一动:“你想学医术?”

    被戳穿的秦瀚森有些尴尬:“小依,别胡说……”

    “婢子没有胡说,您书房里那些全是医书,不是想当大夫是什么?”小依反驳。

    秦瀚森的书房很是宽敞,书架上尽是些诗经、论语。

    秦雨缨走了进去,顺手拿起一本诗经,翻开一瞥,书上记载的竟都是些药材。

    仔细一瞧,她恍然大悟,原来诗经只是个封皮而已,里头其实是医书。

    医书纸张很旧,似乎有些年头了。

    “你是何时开始看这些的?”她问。

    秦瀚森看着那书,眸光微滞:“说起来也是巧合,几年前我重病时,赵氏不肯拨钱找大夫,我还以为自己会活活病死。是小依从娘留下的遗物中找出了一本医书,我叫她照着书上的方子,在园中找了些草药,这才……”

    这才险险捡回了一条命。

    “奴婢原本只是想找些值钱的东西当了,好抓些药替少爷治病,还好少爷识字,不然奴婢可就暴殄天物了。”小依补充。

    “重病?”秦雨缨听得诧异,“何时的事,我怎么不知?”

    “那时奴婢跪在后院跪了好些日子,向您索要夫人留下的一根簪子,打算当了簪子换救命钱,怎料您一直闭门不出,还叫人告诉奴婢,那东西您是不会拿出来当掉的……您难道不记得了?”提及往事,小依的语气有一丝抑制不住的生硬。

    虽已过去了好些年,但那种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她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秦雨缨心觉古怪,自己怎么竟一点也想不起来?

    再者说,若仲弟真的得了重病,她又岂会吝啬那么一根簪子?

    不管是不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她这个活着的弟弟,性命总归比遗物重要得多。

    “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秦瀚森黯然。

    不管怎么样,秦雨缨都是他唯一的长姐,他又岂会怪她?

    小依在旁小声提醒:“是秦老爷亲自去江南催促一批货物时的事……”

    经她这么一说,秦雨缨才恍然想起:“秦洪海一走,我就被赵氏关进了佛堂……”

    她压根不在后院,自然对此一无所知。

    难道小依这些年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原来心里存了这么个疙瘩。

    “长姐……”秦瀚森闻言一怔。

    小依也是一怔:“王妃,我……”

    “已经过去就不必再提了。”秦雨缨摆手。

    这些都是身体原主的经历,自己只是个旁观者,再说下去便很尴尬了,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语气挺平淡,小依听了却愈发愧疚:“奴婢此生定不会再受他人唆使,误会王妃……”

    “此生很长,不必这么早就许什么承诺,明日还有科举,你照顾好我仲弟便是。”秦雨缨道。

    小依点头应了声是:“这是自然。”

    “对了,我怎不知娘留下过一本医书?”她想了想,转目问秦瀚森。

    秦瀚森闻言从书架取下一本书,吹了吹封页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摊在桌上摊开来:“长姐,这便是母亲留下的那书,可惜只有上册,没有下册,且纸页极脆,好似一翻就会碎。”

    不过,也只是看似极脆而已,他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哪页碎过。

    秦雨缨看了一眼,那纸页纤薄,呈诡异的半透明状,不知是用何种材质做成。

    捏在手里,薄如蝉翼,有种细微的凉意。

    没翻两页,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叩门声。

    转目一看,是杜青。

    “王妃娘娘,府中来客了,王爷请您过去一趟。”杜青在门口躬身。

    秦雨缨点头合上书,想了想,转目朝秦瀚森道:“你若肯听我的,以后这些书皮就不用再蒙上了,喜欢看医书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禁书,不必遮遮掩掩。说不定你以后不会因读书走上仕途,而会是个不错的大夫。”

    秦瀚森听得心里微暖,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轨迹就是读书、读书、读书,如此便能扬眉吐气,光宗耀祖。

    这些年,只有人教他该做何事,却从未有人问过他真正想做何事……

    看着秦雨缨的背影,他怔了良久。

    良久过后,才轻呼一口气,心中某个地方好似忽然通透了许多,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果真一一拆去了所有医书的封皮。

    仔细一瞧,这才发觉母亲留下的这书封页极美,画着一朵朵栩栩如生的寒梅。

    不,那似乎不是梅。

    每一朵,都比寻常梅朵要多出一瓣……

    “府里来了什么贵客,怎么有劳杜副将亲自来请我?”

    行在外头,秦雨缨问杜青。

    “是三王爷,他今日带着世子来,说是要登门道谢。”杜青答。

    登门道谢?

    秦雨缨听得甚奇,陆泓琛在练武场将陆浩淼打了个半死,三王爷这个当爹的,不来讨要说法也就罢了,居然还登门道谢,这究竟是在唱哪出?

    三王爷这次不仅带陆浩淼来了,还带了不少珍稀珠宝、古玩字画,说是感激陆泓琛前阵子在练武场上替他教训犬子。

    还说自己身为父亲,对陆浩淼这个犬子太过宠溺,以至于惯坏了他。

    听陆长鸣把话说得如此真切,秦雨缨险些都要信了。

    这人,样子做得还挺足啊……

    话锋一转,陆长鸣又道:“听闻昨日有人在骊山瞧见了一只难得一见的雪狐,相传雪狐之血能治百病,不知会否对七弟你的病情有益。”

    雪狐?

    秦雨缨神色微变,世人只知雪狐之血能治百病,却不知其实也能解百毒,不过,只有活血才有用,雪狐一死,那血就一文不值了。

    “只是如今大雪封山……”陆长鸣举目看向窗外的皑皑白雪,眸中似有可惜。

    是啊,大雪封山,连车马都寸步难行,更别提狩猎了。

    可雪狐偏又只在雪中出没,待雪一化,说不定就无迹可寻了……

    秦雨缨兀自思忖,思忖了一会儿,忽觉有道目光印在了自己脸上。

    侧目一看,是陆浩淼。

    他身上的伤似乎好得差不多了,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阴戾。

    也是,任谁被打了个半死,也不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

    只不过,秦雨缨一时也想不到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先前总跟在陆浩淼身边的师爷,今日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高大大的侍卫。

    那人方脸阔腮,一身朴素的灰衣,浑身上下瞧不出任何出众之处,见她看向自己,不急不缓地躬身行了个礼。

    秦雨缨点点头算是回礼,视线未在他身上过多停留。

    陆长鸣待不多时便走了,他离开时,冬儿狐疑地望着那侍卫的背影:“王妃,奴婢怎么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其实不止是她,秦雨缨也觉那人有点眼熟。

    思来想去,却又记不起到底曾在何处见过此人……

 第四十一章 把王爷扮成个女人?

    想不起来,便也没再细想。

    却不知转身之际,那人回头投来冷冷一瞥。

    眸光如蛭,似能嗜肉蚀骨……

    次日,秦瀚森参加科举,秦雨缨心中竟有些许忐忑。

    细一琢磨,又不免啼笑皆非,自己怎么竟有种当了家长的错觉?

    思及那臭小子昨日心里很是没底,她索性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他名落孙山,大不了教他些厉害的偏方,足够他开个医馆,在这偌大的京城立足。

    怎料晌午刚过,消息就传了过来,说是秦瀚森中了探花。

    探花……那不就是状元之下,榜眼之上?

    参加科举的人千千万万,不知多少人考了好些年都中不了一个秀才……

    秦雨缨愕然——所以,她弟弟其实是个学霸?

    “奴婢听考场外的人说,那状元是当朝陈宰相的长子,考官顾及宰相的面子才选了他做状元,实则,秦公子的文采根本就不输他……”冬儿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不管怎么说,中了探花是好事。

    听闻名列前三者,皆要入宫面圣,所以秦瀚森回来后,秦雨缨就带着他去永安街挑起了衣裳。说是挑衣裳,其实只是挑布料,古时没有成衣,买衣需量体而裁。

    见有一匹黛青的料子极为不错,便索性也给陆泓琛也挑了一身,估摸着他与秦瀚森差不多高,于是让秦瀚森代为试衣。

    “领口改小一分,肩宽加两寸,腰身加两寸,袖长加一寸。”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开口说道。

    那店掌柜在一旁执笔认真记下了,秦瀚森低头看了几眼,不解:“长姐,其实已经很合身了,为何还要再改?”

    “这身是给陆泓琛买的。”秦雨缨言简意赅。

    秦瀚森没再作声,出了铺子,在永安街上走着时,突然小声问:“长姐,你与七王爷成亲,是不是……被赵氏所逼?”

    秦雨缨闻言微怔,看着他清澈的眸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当初她的确是被赵氏所逼,可如今……

    如今如何,秦雨缨没容自己再想下去,只是笑了笑,道:“自古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这不一样,”秦瀚森难得地出言反驳,“你是我长姐,我不管别人如何,至少……至少我不忍心看着你步母亲的后尘。”

    母亲?

    秦雨缨记得,母亲牧雨秋是个极为清秀的人,性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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