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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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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瀚森一来就配好了药方,本想亲自喂长姐服用那止疼散,却被拒之门外根本无法入内,一时间也是急不可耐:“姐夫,我长姐她如何了,你为何不肯开门让我进去?”
“我说秦少爷,您就别捣乱了,这产房哪是男子能进的地方,即便您是王妃娘娘的仲弟,那也是有违伦理的呀!”李产婆连忙说道。
按照常理,陆泓琛也是不能进的。
可陆泓琛是王爷,他的话与圣旨无异,李产婆自然没那个胆子拦他。
“你……你不是产婆吗,为何会在这门外?”一旁的常氏见状有些不解。
李产婆将自己被赶出来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通,常氏听得大惊失色,还以为陆泓琛发了疯了:“我可怜的缨儿啊,七王爷,你这是要害死她啊!”
就在众人急得不行,只差没踹门的时候,里头却忽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这声音一开始有些微弱,而后渐渐变得响亮起来。
众人立刻噤了声。
常氏先是一惊,而后大喜:“孩子……孩子出生了?”
李产婆心里的石头却并未落地:“不对,王妃娘娘怀的是双生子,这才刚生了一个呢!”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哭声传来。
“生了,生了,这下齐了!”李产婆大喜过望,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竟被七王爷自个儿接生了出来,这可真是奇事一桩。
不一会儿,门就从里打开了。
李产婆、常氏等一众女眷,连忙挡住了秦瀚森的视线。
“秦少爷,稍安勿躁,一会儿便能见到王妃娘娘了。”雨瑞道。
说完这话,便立刻关上了门。
秦瀚森被关在了外头,急得伸长了脖子。
“放心吧,王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小依劝道。
里头很快传来秦雨缨母子平安的消息,不出御医所料,秦雨缨生下的果然是一对龙凤双胞胎。
孩子出生时,小手、小脸皱巴巴的,脸色有些紫,紧闭着双眼,只会哇哇大哭,由奶娘抱着,喂了一会儿奶,总算是安安静静睡着了。
秦雨缨躺在床上,因太过疲倦,很快也陷入了睡梦里。
她只觉得浑身酸软,仿佛被人狠狠打了百儿八十拳,尤其小腹,有种空虚的痛感,那滋味着实不好受。
好在陆泓琛一直陪在床前,源源不断用法力温养着她,那很快痛楚便淡了,淡得几乎不复存在。
若不是陆泓琛及时赶走那产婆,将胎位引正,替她接生,她这次只怕真要去鬼门关晃一圈……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这日晴空万里,微风徐徐,着实是个好天气。
秦雨缨在月子里吹不得风,雨瑞便只将雕花小窗开了一条缝,阳光洒入房中,照得半空中的灰尘翩翩飞舞,那感觉,静谧极了。
“你醒了?”陆泓琛一直守在床前,自然第一个发觉秦雨缨醒来。
秦雨缨费力地点了点头,想要坐起身来。
陆泓琛连忙阻止:“你身子虚,暂且莫要起身。”
“孩子呢?”秦雨缨忙问。
“孩子由奶娘抱着,正在喂奶。”陆泓琛道。
说着,吩咐下人将奶娘叫了过来。
奶娘是个农妇,身子敦实,一看面相就知是个老实人,抱着两个孩子轻声细气地哄着。
两个孩子仍闭着眼,脸色不似昨日那般青紫,只是仍有些发黄。
“小孩子刚出生都不大好看,慢慢就长好了。”奶娘朝秦雨缨解释。
到底是自己生的,秦雨缨倒不觉得难看,那小手小脚,让她很想捏一捏、亲一亲。
陆泓琛亦是如此。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有孩子。
这是从秦雨缨身上掉下来的,他的骨肉,一想到雨缨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所受的苦楚,他心中就不是滋味。
可看着襁褓中的两个小小婴儿,那喜悦仿佛要满溢而出。
很快,月桐就来了,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伺候秦雨缨喝下,她将碗搁在一旁的梨木桌上,说道:“王妃娘娘,您不知道,秦少爷见您好半天没醒来,都快急死了……”
“他人呢?”秦雨缨问。
“昨夜他非要亲自照顾小郡主、小世子,忙了一夜,眼下已在厢房睡下了。”月桐答。
秦雨缨听得忍俊不禁。
她这个仲弟,还真是关心则乱,有奶娘在,何须他来照顾两个孩子?
“雨瑞姐姐也忙了一夜,已将产婆那边打点妥当了,不会有什么差错。”月桐道。
王爷亲自为王妃接生,这种事若是传出去,难免惹人非议。
堂堂王爷,竟将产婆的活儿给干了,要是传到太后耳朵里,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故而,雨瑞给了产婆不少银两,叫产婆千万莫将事情说出去。
产婆自然也晓得皇族的事还是少掺和为妙,收下了银两,点头保证会三缄其口。
常氏那头更不必说,即便雨瑞不开口,也不会将这事外传。
这日下午,常氏亲自送来了各色补品,其中不乏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不仅如此,还特地花大价钱请来了两位在京城赫赫有名的厨子,俨然一副要将秦雨缨在月子里养胖的架势。
秦芷彤这个姑姑,则是亲手做了两件百家衣,做工之精致,比起绸缎庄子的那些裁缝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瀚森醒来之后,仔细清点了常氏这个大舅母送来的补品,依照这些补品的功效,精心开了不少药膳方子。
晚膳时分,又有人登门了。
这次来的,是许久不见的陆文霍。
陆文霍正在骊山打猎,听闻秦雨缨这个七嫂已经生了,快马加鞭,连夜赶到了京城,将在骊山打到的一头麋鹿交给了厨房,算是送给刚出生的侄子、侄女的见面礼。
陆文霍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却更有精神了,目光炯炯,与先前那个略带几分纨绔气的愣头青简直判若两人。
“冬儿呢,她怎么没与你一起来京城?”秦雨缨问。
“她不喜欢出远门,所以没和我同来。我已派人送了消息回去,她很快就会过来了。”陆文霍答。
从醴城到京城,路途有些遥远,冬儿坐的是马车,赶到京城已是三日之后的事了。
她与雨瑞最是姐妹情深,这次见面,皆是欣喜万分。
得知陆文霍给小世子、小郡主送了一头麋鹿,冬儿的白眼只差没翻到天上,从怀中取出千挑万选才选中的一对长命锁,亲手给襁褓中的两个小婴儿戴上,那目光,如同看自己的孩子一般慈爱。
又过了一日,太后的贺礼才姗姗来迟。








 










  第二百七十六章 傀儡的踪迹



太后并未亲自露面,送走宫中到了的那些太监后,秦雨缨打开了那几个小匣子。
“这太后娘娘送来的贺礼,未免也太寒碜了些。”一旁的雨瑞撇了撇嘴。
除了一些补品之外,便只有一对长命锁了。
长命锁是金镶玉的,做工并不十分出众,比起冬儿送来的那对差得远了。
至于补品,也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出众之处,看得出太后并未用心。
秦雨缨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许是当了母亲之后忙碌了许多,对许多事情也就无暇计较了,只要太后不送些毒药来,对她和孩子不利就好,她从不指望太后能打心底里接纳她这个儿媳。
“再过几日就是小世子、小郡主的满月宴了,也不晓得王爷能否在满月宴之前,将名字定下。”雨瑞道。
陆泓琛对这件事,是真上了心,甚至还强迫起了杜青与他一同咬文嚼字,可怜杜青一介粗人,一看书就头疼无比,这几日被折腾得头晕眼花,只恨不得奔赴戎疆投奔雪狐才好。
对他来说,领兵打仗都比取名要容易得多。
雨瑞和月桐将此事告诉秦雨缨时,秦雨缨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娘娘您有所不知,这桩差事,可苦了杜副将了,您是没瞧见他脸上那两个乌黑的眼圈,简直就跟被揍了两拳似的……”月桐绘声绘色地说着。
言语间,忽然有人叩了叩门。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杜青。
月桐吐了吐舌头,朝杜青颔首行礼。
“王妃娘娘,这是胡公子从戎疆送来的贺礼,胡公子说,得了一块稀罕玉石,正好送给小世子、小郡主。”杜青说着,呈上一物。
那是一块洁白的玉牌,玉牌显然是温玉所做,触手生温,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咦,这上面雕刻的怎么是狐狸?”月桐仔细一瞧,有些不解。
在夜朝人眼里,狐狸可不是什么吉祥之物。
“这胡公子未免也太粗枝大叶了,俗话说得好,男戴观音女戴佛,得了这么好的玉石,何不做成观音、佛牌?”月桐道。
雨瑞亦是点头。
她早已忘了那傀儡阎罗,连带着,连雪狐、书灵的身份也一并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这府里曾有过一位胡公子,很爱吃自己做的鸡腿和酱肘子,至于别的,皆是记不清了。
若没忘记,她自然会认出这温玉是傀儡阎罗留下的玉石做成的。
那原石比煤炭还黑,里头却是洁白无瑕,先前曾被傀儡阎罗藏在床下,几乎堆积成了小山。
他被那尤仙子收买,逃离七王府后,那些玉石便都不见了踪影。
秦雨缨看着眼前这两块温玉,若有所思。
若她没有记错,雪狐从来没有收集这些东西的习惯,这些东西更不会平白无故在凡间出现,雪狐此番忽然派人送来温玉玉牌,莫不是……发现了那傀儡阎罗的踪迹?
这么一想,她立刻将事情告诉了陆泓琛。
陆泓琛听闻此事,面上并未浮现诧异之色,只淡淡点了点头:“本王早已知道了。”
这句“知道”,在秦雨缨听来可以有许多种不同的含义。
她听得模棱两可,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那傀儡究竟在何处,你是不是已找到他了?”
陆泓琛点了点头:“方才,牛头马面找到了他这段日子的藏身之处,已设下埋伏,只等着他自投罗网。”
“他藏身于何处?”秦雨缨忍不住好奇。
陆泓琛薄唇轻启,答得简短:“城郊,阎王庙。”
时值秋季,城郊的树林中已是落叶缤纷,野草开始枯黄,不复当初的葱葱郁郁。
傍晚下了一场雨,走在草地上,脚下湿漉漉的,泥土十分柔软。
秦雨缨借口要出来透透气,乘坐马车随陆泓琛一同来到这阎王庙,为此,雨瑞与月桐极力阻拦,不想让她在出月子之前受风吹日晒,说是这样容易留下病根。
秦雨缨的身子毕竟比寻常人要健壮不少,加之有陆泓琛在身边,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她在七王府里闷了太久,出门一趟,只觉身轻如燕,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当然,不是因为她的身子恢复得快,而是身边这醋坛子的功劳。
醋坛子对傀儡颇有成见,一来,秦雨缨曾与这傀儡拜过堂,成过亲,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也足够让醋坛子心生不悦。
二来,傀儡时至如今仍未打消对秦雨缨的痴心妄想,先前那把通天鬼火,便有他的功劳。
鬼火借怨气而生,而那放火之人,是从十八层地狱里逃出来的鬼叟。
地狱律例森严,封印并非寻常人所能开启,就连天君的人也束手无措,若非傀儡擅自动用了陆泓琛的残魂,岂能放出那鬼叟来人间作乱?
鬼火之后,七道轮回变得混乱不堪,幸而陆泓琛拨乱反正,让一切重回正轨,否则真不知会闹出多少麻烦。
为此,陆泓琛可是去过那常人所不敢想象的混沌之门,他并不愿提及在混沌之门中历经的一切,但从偶尔的只字片语间,秦雨缨听得出,那段日子,陆泓琛也并不好过。
正因有这段分离,再次相相聚,二人片刻也不舍得分离,一同来到阎王庙时,牛头马面已将那傀儡阎罗抓获,押到了陆泓琛与秦雨缨面前。
“阎君,夫人,这傀儡虚弱无比,毫无还手之力,不如就交给属下二人处置,让他去十八层地狱好好尝一尝苦头。”牛头提议。
秦雨缨仔细一瞧,此人的确气息奄奄,一身衣裳破破旧旧,或许个叫花子。
不,就是叫花子,都比他体面些。
京城的叫花子皆拉帮结派,少有讨不到饭食的,此人却骨瘦如柴,显然饿了不止一日。
“他为何会如此虚弱?”她有些好奇。
“回夫人的话,这傀儡法力尽失,如今连寻常人都不如,如今已到油尽灯枯之时,连走路的力气都不剩半分了。”牛头答。
油尽灯枯……
秦雨缨虽看不到傀儡身上弥漫的那股死气,但从他黯淡无光的眼里,也能察觉几分端倪。
此人离开之后,得那尤仙子相助,按理说应当今非昔比才是,怎么竟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第二百七十七章 你打算放过他?



“你二人先退下吧。”陆泓琛朝牛头马面道。
牛头马面拱手应声,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泓琛转目看向那狼狈不堪的傀儡阎罗:“是你救了雨缨的丫鬟?”
他此刻离自己的残魂如此之近,自然能感知到残魂的所有心思意念。
此人心中所想的,竟是时常跟在雨缨身后的那小丫鬟,雨瑞。
原来天地动乱那日,傀儡用尽法力让那雨瑞免于一死,这才变得老态龙钟,油尽灯枯。
若非如此,再活上个十年八年也不是什么难事。
傀儡既未点头,也未摇头。
陆泓琛修长的手指微曲,一物从傀儡怀中窜了出来,悬浮在空。
那是一颗极小的珠子,呈灰黑色,表面似凝着一层薄雾。
秦雨缨认出这是隐魂珠,当初她被点化为仙时,曾见过这种珠子,据说将此物随身携带,就连幽冥镜都不能洞察其行踪。
难怪傀儡能在陆泓琛眼皮底下隐藏如此之久,原来是有引魂珠相助。
“这是尤仙子的东西?”她问。
陆泓琛点了点头。
他从这珠子上,识出了尤仙子的气息。
傀儡坐在地上,并不打算来夺这珠子,早在牛头马面将他擒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寿命已到了终了之时。
“让我灰飞烟灭也好,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也好,动手便是,何必啰啰嗦嗦?”他朝陆泓琛冷眼以对。
他心中不是没有愠怒,可这怒火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强烈。
看着秦雨缨站在陆泓琛身侧,不知为何,那股纠缠了他数千年的妒意竟变得似有若无,不去细想,便察觉不到它的踪迹。
从何时起,自己已不再嫉妒陆泓琛了?
不再嫉妒他能掌管地府,喝令万千鬼魂,不再嫉妒他能抱得美人归,与秦雨缨长相厮守……
可心底那丝酸涩又是怎么回事?
若自己也能如陆泓琛一般,体会这人世间的种种酸甜苦辣、悲欢离合,该有多好。
至少陆泓琛曾真真正正活过,而自己却一直只是一具傀儡,从未摆脱过被人操纵的命数……
心里一时涌起诸多感慨,他苦笑一声,苍老的脸上皱纹堆积。
秦雨缨看得有些不忍。
可一想到正是因为此人,才有自己被异族人绑走之事,才有后来的那天地动乱,那细微的不忍立刻便消失无踪。
“你为何要救我的丫鬟?”她问。
原以为这傀儡是另有图谋,哪晓得他径直反问:“我作恶多年,难道就不能行一次善?”
秦雨缨自然是不信的。
在她眼中,此人与那唐咏诗无异,皆是心思歹毒之辈。
可事实证明,她猜错了。
“你应当不难看见,你手中绑着一根红线。”陆泓琛道。
这话,自然是对傀儡说的。
傀儡眸光一滞,面上涌起怒色:“要打就打,要杀就杀,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红线?
秦雨缨有些狐疑。
她没了仙骨,看不到那所谓的红线,只知绑上红线,便意味着与他人结下了情缘。
等等,陆泓琛方才说,这傀儡救了她的丫鬟,难不成……
她转目看向身旁的陆泓琛,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见秦雨缨恍然大悟,傀儡愈发咬牙,眼底怒意更深:“你二人今日是特地来羞辱我的不成?”
“这倒不是。”秦雨缨摇了摇头。
她早已看出雨瑞待这傀儡阎罗有些不同,只是不晓得这傀儡阎罗,竟也对雨瑞动了心思。
可雨瑞失了记忆,早已将他忘了个干干净净,如此一来,事情倒是有些棘手。
也不知这样一来,算不算破坏了月老早已牵下的那根红线。
“你寿命未尽,暂时不必赴死。”陆泓琛伸出一只手,掌心出现一本古籍。
古籍悬浮在半空中,封页上赫然是生死册三个字。
这个三字颇有些不起眼,与古籍朴素的外表一样平凡无奇。
书页无风自动,停下时,那一页正写着傀儡阎罗的寿命。
四十八岁,并不怎么长命。
可眼前的傀儡阎罗,显然已不止四十八岁。
秦雨缨心中正奇着,忽见那悬在半空中的古籍泛起微光,眼前这傀儡,脸上的皱纹逐渐淡去,浑浊的两眼也重新变得清澈……
“你打算放过他?”秦雨缨觉得有些不妙。
这人三番两次为虎作伥,万一对陆泓琛的善意毫不领情,岂不白费了陆泓琛的一番苦心?
“我并不打算放过他,他如今法力尽失,与常人无异,我取走他身上的残魂,他便再无可能恢复先前的本领。他这一生命数不长,一旦心有恶念,便会饱受病痛折磨,生不如死,药石无医,唯有一心向善,不伤人害己,才能安然度过此生。”陆泓琛道。
言罢,那微光已消失不见。
地上的傀儡阎罗,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
秦雨缨瞥了一眼生死册,书页中的“傀儡”二字,已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姓名——严子默。
“他不会记得之前的种种,更不会记得自己曾做过那么多荒唐事。”陆泓琛道。
“那岂不太便宜了他?”秦雨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过,一想到雨瑞与他有一段姻缘,也只能如此作罢。
都怪那爱多管闲事的月老,连一个傀儡的事都要插手,也是有够令人汗颜的。
没等傀儡阎罗醒来,二人就离开了阎王庙。
回七王府时,雨瑞已准备好了宵夜,她的厨艺一直极好,秦雨缨胃口大开,不知不觉就吃得有些撑了。
吃完宵夜,两个孩子也由奶娘喂了奶,雨瑞、月桐一人抱着一个,随秦雨缨在院中散步消食,奶娘在后头跟着,时不时上前哄着两个小小婴儿。
一众丫鬟皆围上来瞧,有人不失时机地恭维:“王妃娘娘,您看这小郡主长得多水灵,长大后定是个国色天香美人儿。”
“小世子也长得极俊俏呢,眉眼真是像极了王爷。”另一人接话道。
男孩儿的确更想陆泓琛一些,虽然眉眼还未长大,但身上已能瞧出陆泓琛的影子。








 










  第二百七十八章 昨夜那般辛苦



先前,宫中有风言风语,说这孩子月份不对,十有八九不是七王爷的种,如今这种谣言已是不攻自破。
只消看一眼这孩子的长相,便能晓得他的父亲是何人了。
不过才过了大半个月而已,两个孩子就已白胖了许多,小手臂如同莲藕一般,脸颊圆圆,眼睛已是圆圆,眸子清澈极了,瞧着很是可人。
雨瑞手里拿着拨浪鼓,边逗弄襁褓中的小婴儿边说道:“小郡主的眼睛,长得真像娘娘您。”
月桐点头:“是呀,不仅眼睛像,嘴唇也有些像……”
小郡主的确像极了秦雨缨,看着她白白嫩嫩的小脸,秦雨缨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自己。
她上辈子孤身一人,这辈子亦没有感受过太多的父母亲情,如今有了夫君,有了孩子,心中似乎有个空空如也的角落终于被填补,看着孩子明亮而天真的眼睛,有时真会感到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意。
暖意涌上心头,仿佛被初阳亲吻过,那滋味沁人心脾。
正先聊着,陆泓琛已过来了。
“王爷……”下人们纷纷屈膝行礼。
雨瑞与月桐,很有眼力见的领着众人退下了,回廊中很快就只剩下了陆泓琛与秦雨缨。
“她们为何一见本王,就如见了洪水猛兽?”陆泓琛有些不解。
秦雨缨被他逗乐:“哪有人这般说自己的?”
陆泓琛亦是浅笑:“也好,正好无人来打搅本王与你同赏这夜景。”
秋日,夜渐凉。
风起,吹动二人的衣角,秦雨缨肩头一暖,一件带着体温的衣裳已然替她挡下了那徐徐夜风。
看着他在夜色中半明半昧的侧脸,她不禁微叹——若日子就这样慢慢过下去,该有多好……
“那天门,如今仍未打开吗?”想了想,她问。
陆泓琛摇头。
天门未开,凭他的本事,也无法强行开启。
这一战在所难免,即便收回了傀儡身上的残魂,他也算不到会是何种结局。
故而,有秦雨缨在身边的每一日,他都倍加珍惜。
他喜欢看她挑眉打趣,巧笑嫣然的模样,喜欢每日醒来时,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往自己怀中钻,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狸猫……
有这只小狸猫在身旁,时间都仿佛变得缓慢起来。
连陆泓琛自己都未发觉,这段日子,他眸中的笑意越来越多,已不复当初那冷面冰山的模样。
正因磨难如此之苦,偶尔的平静才格外令他心生向往。
有时他甚至会想,等这一切结束之后,干脆离开京城,不再理会这些繁琐的大事小事,与雨缨一同隐居山野,将两个孩子抚养长大,过普通人一般的日子……
他看得出,她嘴里总说喜欢热闹,实则早已在这京城待得有些腻烦了。
繁冗的礼数、苛刻的规矩,皆束缚了她。
她从来不是不喜自由的女子,又怎甘心做这金丝笼中雀?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秦雨缨被他看得有些狐疑,伸手在他眼前轻晃了几下。
纤细的手指,白皙如瓷。
他将这只手握在掌心,那熟悉细腻与柔软,让他一刻也不舍得放开。
对上那双仿佛有暗火涌动的深邃眼眸,秦雨缨忍不住耳尖微红。
“今夜……今夜月色真不错。”她随口瞎扯了一个话题。
“今夜有云,天上无月。”陆泓琛戳破。
抬头一看,果然不是寻常那般月明星稀的景象。
秦雨缨抿唇,有那么一点点尴尬:“你……你今夜不打算去书房处理奏折了?”
“有美人在怀,本王哪还有心思理会什么奏折?”陆泓琛道。
秦雨缨听得愈发赧然,掩饰住脸上的羞赧,嗔怪道:“亏得你不是皇帝,否则十有八九是个昏君……”
“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陆泓琛捏了捏她的小巧的下巴,嗓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哑,似乎融化在了那徐徐夜风中,“是不是因为本王太久没‘惩治’你?”
秦雨缨脸颊一烫,忍不住结舌:“你……你……”
“我什么?”陆泓琛故意凑近了几分。
“你……你忘了,我还在月子里呢。”她勉强挤出了这么一句。
看似理直气壮,落在陆泓琛眼里,却俨然是一只心虚的纸老虎。
“本王有办法,让你这月子提前结束。”他道。
果然……
秦雨缨的脸顿时更烫了。
这个登徒子,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
“不……不行,”想了想,她摇头,“万一又怀上了孩子怎么办?”
“本王会小心,只要你不愿意,本王便不会让你怀上孩子。”他答。
说得倒是一脸认真,只是眼神为何这般的不正经?
旁人自然不会在陆泓琛脸上瞧见这种略带邪气的神情,这眼神,秦雨缨却是见过无数次。
完了完了,又要被这座冰山吃干抹净了……
她咬唇,脸颊已是红如晚霞,那明媚的色泽,将陆泓琛心中的弦轻轻拨动了一下,弦微颤,一如她在夜色中微微颤抖的鸦羽长睫……
即便没有皎洁月光,此情此景依旧美不胜收。
他看得有些入神,片刻也不舍得移开目光。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淡如烟云的柳眉,看着那双明眸渐渐蒙上了一抹水样的柔媚,他终于忍不住俯身吻下,唇舌交融,两道身形似乎要融为一体……
夜很凉,体温却很烫。
秋意盎然的夜,东厢厢房内一室春光,次日,秦雨缨睡到日上三竿才渐渐醒转。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身旁那早已醒来的人。
他似乎静静看了她许久,眸光安静,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冰冷,多了一抹柔和。
那眼神令她微赧,忍不住就拉起被角,遮住了涌起红晕的脸,小声埋怨道:“太阳都晒屁股了,为何不早些叫我起身?”
这一细微的动作,令他忍俊不禁:“昨夜那般辛苦,不好好休息,如何能尽快恢复?”
没羞没躁的一席话,听得秦雨缨脸红到了耳根。
她自认是个脸皮厚,在这种事上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薄脸皮,根本经不起这座外冷内热的冰山几句调侃。








 










  第二百七十九章 拦路



日子过得闲适无比,一转眼,就到了满月宴。
小世子名为忻乐,乳名怀儿,小郡主名为雁菡,乳名玥儿,宴会办得十分热闹,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地方官员,都有出席。
按照夜朝皇室的风俗,王子皇孙满月以后,皆要被带去城外的观音庙祈福,祈愿顺利长大成人,健康无恙,一生安稳。
玥儿是郡主,身为女子,原本是不必去的,却被陆泓琛下令一并带去。
七王府上上下下皆看得出来,陆泓琛这个王爷,显然是更喜爱女儿一些,不仅因为玥儿长得与秦雨缨极为相像,还因她性子乖巧,不喜哭闹,不像怀儿,片刻不见秦雨缨便会哇哇大哭,任凭谁都哄不住。
这夜,怀儿依旧大哭不止,奶娘无计可施,只得抱着他敲开了东厢的房门。
披衣起身时,陆泓琛那叫一个愤愤然:“这臭小子,在肚子里时踢你踢得最多的便是他了,待他长大,看本王如何教训他!”
话虽如此,看着那白白嫩嫩的小婴儿,一肚子火却怎也发不出来。
秦雨缨从奶娘怀中接过怀儿,轻拍襁褓:“怀儿不哭,娘亲明日一大早便要去那城外的观音庙,你若不乖乖入睡,明日娘亲就只带玥儿,不带上你了。”
许是听懂了这话,怀儿睁大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
秦雨缨看得忍俊不禁,擦了擦他眼角的泪珠:“小男子汉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怀儿打了个哭嗝儿,小嘴嘟囔着,一双小胖手在半空中划来划去,似在表达心中不满。
这夜,秦雨缨与陆泓琛之间隔着一个小小的怀儿。
秦雨缨头一次当妈,只觉每日辛苦无比,虽有奶娘和丫鬟,但大事小事都要亲自操心,故而一沾枕头就睡得极为安稳。
枕边那座冰山,脸色却是黑如锅底。
先前有个不识时务的雪狐,时常打搅他与雨缨独处,而今又来了这么一个小兔崽子,陆泓琛很怀疑这兔崽子是不是故意而为之,否则为何每次自己打算做点什么,他都会不失时机地哭闹起来……
身边的小小婴儿,在睡梦里翻了个身,小手小脚轻贴着陆泓琛,带着一股子淡淡奶香味。
陆泓琛的心鬼使神差柔软了几分,看着那张与自己足有七八分相似的小脸,忍不住伸手往肉嘟嘟处轻轻一捏。
“哇……”
一声大哭打破了静谧的夜色。
秦雨缨从梦中惊喜,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看着身边哭闹不止的怀儿,和手足无措的陆泓琛,顿时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本王只是……捏了他一下。”陆泓琛满脸无辜。
这难得一见的示弱,却并未让无端端被吵醒的某人消气:“你们两个,都给我睡到客房去!”
抱着怀儿,陆泓琛来到了客房,看着怀中哇哇大哭的小兔崽子,终究没狠得下心训斥。
他将怀儿放在小床上,动作异乎寻常的轻柔:“娘亲是不是很凶,像极了河东狮?”
怀儿尚未到牙牙学语的年龄,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泪,喉咙里发出“嗯嗯”声,似在赞同。
爷俩就这么在客房待了一夜。
次日,陆泓琛的脸格外的黑,众下人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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