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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狂妄,休掉王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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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目。
她身前的春光一览无遗,她完美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一朵清莲般圣洁、高尚。
他的吻如雨点般烙遍她如凝脂般肌肤,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细腻。
两个人毫无顾忌、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完整地展现在彼此面前,两对眸子都溢满深情、溢满思念。
他们紧紧地纠缠在一起,让身体和灵魂都默契地结合在一起,仿佛要道尽这十一年来,他们对彼此的思念,对彼此的牵挂。
天边的晚霞早已被这满帐春色羞得隐身于天际。
天色已逐渐黯淡,帐外早已灯火通明,巡逻执岗的士兵也早已各自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丝毫不敢有一丝懈怠。
唯在帐内二人,如两朵娇艳欲滴的花儿在暗夜里绽放、大放光彩……
第一卷 77。皇帝
严冬时分,寒潮袭来,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一片寒流之中。
枝头上几片枯叶再也经不起寒风的洗礼,再也无法依恋地附在干秃秃的树枝上,随风而飘,飘至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孤零零地躺在那儿,再也没有往日那光鲜的色彩,只能任由人践踏,任由寒风凌辱。
天色暗沉,天边黑压压的乌云堆半山处,远远地看去,似是坠落在山际的幽灵,带着些许神秘,隐于山林之中。
皇宫内早已是灯火通明,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郝城捷报传来,整个皇宫也为之喝彩,慕容恪还特意请来了在京城颇具影响力的戏班子前来御花园搭台唱戏,为期三日,每日里各宫的妃嫔们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或珠光宝气,或浓妆艳抹、或是光彩照人,犹如御花园里百花争艳,各放异彩。
今日已是最后一日,慕容恪位居前排视线最好的位置,左边紧挨着坐着的是吕贵妃,右边坐着婉妃,韵贵人以及几位平日里较得宠的几位美人依次坐着,各怀心事,不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慕容恪的脸色,此刻,他的脸如平静的湖水般,看不见任何波澜。
皇上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夜夜留宿御书房,不再宠幸任何一位宫人,虽是依然不如期上朝,依然不理朝政,但却像换了个人似的,远离纸醉金迷、奢华无度的生活,日夜躲在御书房不知所为,除了贴身的太监和贴身侍卫长,几乎没人能够靠近他,他也不愿接见任何人。
这让一度在宫中宠爱于一身的后宫佳丽们极度不安,惶惶不可终日,毕竟皇上突然间的转变令她们十分不适,平日里都在为一直悬着的后位明争暗斗,在坐的几位都以为自己离那母仪天下的后位只差一步之遥,毕竟皇帝对她们都十分宠溺,且后位也不可能一直悬而不立,那样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特别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令她们忐忑不安,皇帝将那些后宫中从未见过天颜的秀女们全部遣送出宫,还她们自由之身,大概有数百人之众,这一举措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之前,部分官员们为了讨圣颜一笑,从全国各地选取无数美人入宫,如今又全部原封不动,被如数“退货”,实在是让人一头雾水,也猜不透皇上此举到底为何?
难不成皇上决定“痛改前非”,从今以后专注于朝政,不再留连于后宫,夜夜笙歌,远离荒糜的生活,从此做个日理万机的明君?
可就算要做个好皇帝,也是不可能脱离整个后宫的呀,毕竟虽然她们之中有的人已得圣宠多年,但却皆是一无所出,这样的结局怕是皇帝以及诸大众都不愿见到的吧?
就在后宫诸佳丽使出浑身解数都争着想为皇帝诞下麟儿之时,皇帝却性情大变,不再宠幸后宫之人,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后宫表面上看去似是一面平静无波的镜子,实则早已暗流汹涌,众人都在暗中较劲,或许皇帝正在准备封后大典……
第一卷 78
戏台上的戏子们唱得才情并茂,戏台下的人们各怀鬼胎,哪有心思欣赏精彩的戏剧?
都在为自己的人生寻觅最绚丽的舞台,只想扮演好人生这部大戏中的主角,在这关键时刻,只要博得天颜一笑,就有可能跃上枝头,成为展翅高飞的凤凰,成为轩国的一国之母。
慕容恪表面虽镇定自若,暗下里早已将各人的表现尽收眼底。
“闭关”这么多天,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陪这些他“曾”爱过的女人了,帝王自是无情,他慕容恪当然也不可能像传说中的那么“多情”,如此“博爱”又岂是他真心所愿?
他是注定要下地狱的,注定要辜负天下人的,也包括他身边的女人们,他的心里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一人,这辈子他只愿与她长相厮守,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汊。
二弟果然没有辜负天下百姓的期望,刚到郝城便将曲国士兵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他不愧被百姓称之为“战神”,不愧是百姓们拥戴的锦王,众望所归,也顺理成章。
是该全身而退,还二弟大好河山,还他一个繁荣的国度了,他当然也明白这么多年来二弟一直尽心尽力地辅佐自己治理轩国,赤胆忠诚,从无二心。
如果他是个将江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帝王,恐怕也是无法容下他的,毕竟功高盖主,哪个君主愿意留下这个后患在身边,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当年父皇指定继承人的不二人选,深得民心,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他慕容恪都是不及慕容昕的,这一点,他早就明白朕。
如果不是两年前无意中从一个老太监口里得知一个真相,或许此生他就会是个碌碌无为、毫无建树、心安理得的一国之君。
如今,他去意已决,他觉得唯有这样的结局才是他人生中最完美的,现在就等着昕儿回皇城了,就等着他凯旋而归了……
此生,他亏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想起小时候将他捧在手心里疼后的母后,她处处维护他,疼爱他胜过昕儿和铭儿,无论他做下哪种决定,注定是要亏欠他敬重无比的皇太后了。
还有柔儿,待他情深义重,他们曾经历过生死考验,曾经历过风风雨雨,曾经恩爱无比,但却在他登上高位之后,将她弃之一旁,甚至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哪怕他的初衷是为了将她置于暗潮汹涌的争斗之外,因为她毕竟太过单纯,但他毕竟是欠她的。
她从万众瞩目、母仪天下的后位跌下,曾受过多少讥讽,为受过多少嘲笑,那其中的悲凉又是谁人能懂的,她在乎的不会是那高高在上的后位,而是自己深爱的人待自己如此冷漠,如此无情,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而如今,眼前的诸多佳丽,她们都是似水年华,都拥有花容月貌,如果嫁入平常家,或许能成就很多美好姻缘,只是她们误入帝王家,皇宫深似海,其中的尔虞我诈早已污浊了她们本原本纯净的心灵。
只是,他慕容恪注定也是要负她们的……
鹅毛般雪花漫天飞舞,飘飘洒洒,有的落在青瓦片上,有的落向地面,有的则挂在树枝上,似要将整个山城覆盖。
空气纯净而寒冷,伴着寒风呼啸而来,那光秃秃的树枝在空中摇曳,狂风肆虐,大有将那些树拔地而起之势。
如此恶劣的天气,紫京和蓝雨却不敢偷赖,照常带着雄兵在风雪之下操练,队形整齐,喊声震天,丝毫不受这天气的影响。
曲国的残兵败将们早已隐匿山林,之前的霸气早已被消退,此刻,躲在山林处估计也是如惊弓之鸟,也或是在等着援兵的到来,等待最佳时机,再次卷土重来,也或者是在等待某种时机,也许种种谁也不敢妄言。
唯有养精蓄锐才是硬道理。
既然曲国这次要一战到底,他们当然会奉陪到底,如果他们要自取灭亡的话,恐怕上天也是很乐见的,毕竟自作孽不可活,曲国放着太平日子不过,偏要平白挑起战乱,实乃自不量力,军中很多兵士认为曲国此次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慕容昕和紫京、何愉等人却是不敢大意,毕竟以曲国之实力,胆敢挑起这场战争,如果不是有几分胜算的话,或是有别的阴谋,总之,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
郝城城墙依山而建,牢固而又威严,地势险要,占尽天时地利,历来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此次竟然被曲国轻而易举攻破了北隆门,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更令何愉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关中有内应,曲国如何能知晓守城最薄弱兵力部署,又如何能攻得上那牢不可摧的北隆门。
而想要揪出这个人,恐怕也并非易事,现在是他在暗处,随时都有可能放支暗箭过来,令人防不胜防。
风雪中一匹血汗马驰聘着,马上一白一黑色身影紧紧相拥,朝着郝城的梅山急速奔驰而去。
所谓梅山,正是因为那满山的梅树而得名,每年的冬日,漫山遍野的梅花引得无数痴情男女前去赏花,目所能及的皆是娇艳欲滴的花儿,在风雪中独自绽放,那片片花瓣随风而扬,在风中兀自飞舞,舞出自己的精彩,然后飘至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满目的花海令人目不暇接,梅花云:我这梅花……玉骨冰肌谁可匹,傲雪欺霜夺第一。他亦明白,她性子虽有些冷淡,但却是极爱花的,从小便是如此。
洛冰儿经不起慕容昕的软磨硬泡才答应陪他一起来梅山赏花的,倒并不是因为她不愿意和慕容昕一起,相反,她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时光,内心似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而慕容昕也是如此,他不仅毫不忌讳在人前与她大秀恩爱,还不由分说频频强拉着她在各帐中露脸,眼中毫不掩饰对她的宠溺。
虽然他做的一切令她十分欣慰,但也隐隐带些不安,毕竟一切来得太快,快得那么不真实,快得犹如是在梦中。
而且他是她此生最爱最在乎的人,她定是不希望他会因为她的出现而落人口舌,毕竟这是在军营,随时都有可能交战……
而素来军营中是忌讳有女眷人,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自是不必理会这些,但是毕竟如此张扬令她十分不适。
事情的巨大转变,令她有些无措,也几乎将她来郝城的初衷彻底改变。
她的本意是来郝城为这段情做个了断的,待他凯旋归去之时,也是她远走他乡之时,她的心湖早已不再平静无波,早已泛起阵阵涟漪,原想快刀斩乱麻,在自己还没彻底沦陷进去之前,在这颗情种还没生根发芽之前全身而退。
但老天似乎跟她开了一个玩笑,慕容昕竟然是她的皓哥哥,是她痴痴等待了十一年的人,这些年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但是,当再次重逢时,却互不相识,真正是荒谬至极。
她本是想将心中的位置永远留给皓哥哥,所以才会选择与他彻底断绝关系,独自坚守内心的纯净。
可是……可是峰回路转,她竟然在此时“遇见”了他,她该何去何从?这些天这个问题也一直盘旋在心中,只是重逢的喜悦逐渐冲淡了这个想法。
洛冰儿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在得知慕容昕就是自己苦苦等候的人,心里反而患得患失起来,这么多年她和他无数次在梦中重逢,可为何当梦境成真时,她的内心反而有些纠结?
白色的雪儿和粉红色的花瓣在空中交织在一起,风中飞舞,甚是好看。
整座山乃至梅树都被裹上了银装,山中的大致景象是红白相映,令人赏心悦目。
雪花依旧在纷飞,慕容昕紧拉着洛冰儿的小手在风雪中迎着落英缤纷漫步,他脸上的笑容如白雪般纯净,如孩童般天真。
此刻,很难将他与那个在沙场上驰骋、英勇神武的人联想在一起,他似乎换了个人似的,在洛冰儿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冰儿,你知道吗?有你的感觉真好,”走至一棵梅树前,慕容昕突然止步,趁洛冰儿不注意,以极快的速度在她粉嫩的脸上烙上一吻。
洛冰儿双颊间迅速染上一抹嫣红,娇羞而又无奈地嘟起小嘴“冰儿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偷袭。”内心虽有缕缕柔情,但却不愿在人前表露。
也或许是他与之前判若两人,她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或许她是幸运的,十一年后,他们竟然可以被命运束缚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她或许这辈子都没办法和心爱的他在一起吧,两个人可能再也不会有交集,因为早在十一年前,他就已失忆,她将他刻在心里,而他却遗落在梦中。
关于父亲,一个曾经那么模糊的称唤,此刻,在她心里竟然逐渐清晰,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同住在相府十六年,但她却发现自己似乎对他一无所知。
除了他位居宰相,除了他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冷漠和无情,他似乎在她心中并无留下任何印象。
而那支九凤珠钗还有锦盒里的娘亲的那些无比珍贵的饰品,还有从天而降的圣旨将她嫁入锦王府,这一切都像个迷一样压在她的心底
白皑皑的大雪将大地覆盖,瓦片上、树枝上早已挂满了银装,而大雪似乎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洋洋洒洒自空中飞流而下,似要将天地之间的万物皆染成雪色。
黑暗的夜空一颗颗白色的精灵兀自在风中飞舞。
除了放哨、巡夜的士兵,军营中早已寂静一片。
夜黑风冷之夜,或许正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之时,一位年长者和亲信小心翼翼地打开客栈后门,然后再蹑手蹑脚走至一树林深处,仰头望了望夜空,再转头四下探视了一下,见四周沉寂,才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藏匿于其中的一只白色信鸽立、握于掌心,轻轻地拂拂那雪白的羽毛。
略微迟疑了一下,终于松开手掌,只见信鸽“咕咕”低叫了两声,便展翅飞向空中,随即消失在暗夜里。
长者忍不住轻叹一声,对方催得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两国恶战在即,或许胜败在此一举,曲国也明白若是硬碰硬的话,他们当然难敌慕容昕的十万精兵,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们此次孤注一掷,决战到底,无非就是手中握着他这张王牌,毕竟慕容昕是他们的劲敌,如果他能倒在战场上的话,轩国将士自乱阵脚,曲国自然有很大的胜算,曲国几乎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他的身上。
这几年来轩国皇帝慕容恪不理朝政、荒淫无度,百姓怨声载道,朝中文武百官也都是惶惶不可终日,每日求君而不得见。
九五之尊终日贪图享乐,他为轩国屡立战功,多少次在沙场出生入死,到头来却只落了个虚名,外人都道他风光无限,其实一切都有名无实
处心积虑了这么久,现在是该结束这一切了,是该放手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一切了,也算是对自己对上头有个交代。
两人再次谨慎地查看了四周,确定没有发现异样,才又缓缓地折身返回客栈,暗夜里,两个人如鬼魅般完成了人生中最“壮烈”的举动,纵然前方就是万丈深渊,他们也只能紧闭双眼纵身一跃,是生是死,也唯有听天由命。
估摸着信鸽已朝目的地飞去,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复杂的感觉,这样真的有胜算吗?其实他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毕竟如果失算的话,于他、于她都将是一场灾难。
见军营里的气氛日渐沉闷,帐中慕容昕和紫京等人正在商讨着什么,她本能地退至帐外,毕竟他们谈及的可是军中机密,为了避嫌,也为了不至于让慕容昕分心,她选择出来走走。
她一身女装在军营中格外显眼,虽未施粉黛,但却难掩倾城绝色,纤细的身影带着细碎的脚步缓缓行驶在军帐附近。
这两日的雪极大,抬眸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银装,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气息,厚厚的积雪早已被士兵们清扫出一条条干净的青石路。
第一卷 79
慕容昕、洛冰儿和紫京一群人带着少量兵士快马加鞭朝皇城飞奔而去,其余兵士则由蓝雨带领待处理妥当郝城的事后再回皇城。
一路上气氛无比凝重,虽然洛冰儿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从慕容昕的话里她依稀听出是皇帝出了事。
从慕容昕那悲痛的样子不难看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见他悲痛难耐,她感同深受,一路上她与他坐在同一匹马上,紧搂着他的腰际,小脸紧贴着他宽厚的背部,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温暖。
原本这样紧急的情况下,她是不便跟着回宫的,她不会骑马倒是小事,毕竟她坐在他马后,真的会耽误行程,但见慕容昕脸色无比阴沉,她也就不再坚持自己意见,只好全随了他的意。
更何况她并不想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离开他,因为她明白此刻的他内心必定十分脆弱,如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看到那封信笺后,便潸然泪下,完全不顾还有外人在场汊。
她的心儿也跟着揪痛着,她不知道在皇宫里等着他的将是什么样的局面,她甚至对他们的未来一片茫然。
带着复杂的心情,一路上,因为慕容昕话不多,所以她更加沉默。
她已记不清到底是经历了几日的狂奔,终于能远远地看见皇宫那片片琉璃瓦了,被葱郁的林木包围着朕。
洛冰儿长嘘了口气,只觉头部有些昏眩,下马的瞬间,慕容昕及时地抱住了她,见她样子极度虚弱,满怀歉意地说:“冰儿,对不起,让你跟着受累了,宫里可能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紫京你先送冰儿回府休息,”或许是他太自私了,没有顾及到她的身体,让她一路上跟着自己长途跋涉。
本可以让她和蓝雨一起回来的,那样的话,坐在马车上自然不必受这风寒之苦的,但是心里是极不愿意与她分开的,因为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她,不希望再丢一次。
安和殿内早已被打破了原有的宁静,此刻正聚着满脸悲戚的文武百官,有的在低声缀泣,有的双肩微微颤动,场面无比悲伤。
后宫佳丽一身素服,跪了一地,俱是低眉垂眼,哭声不断,也不知是哭那死去的人,还是暗叹自己命运不济,还没享受几年荣华富贵,便成了寡妇,以后她们这些人恐怕在宫中再无地位,任平日里为争宠争个死去活来,任再多的尔虞我诈也成过眼云眼。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连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都已驾鹤西去,她们这些庸脂俗粉们还有何未来可言呢?
“母后,”慕容昕一眼便看见了立在帷幔旁的皇太后,从她的脸上他看不出什么表情,或许是母后向来淡定,又常年吃斋念佛,早已将生死伦常看得很淡,以至于从不将喜怒哀乐表露在脸上。
“昕儿,你回来了,”皇太后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皇兄他……”慕容昕一度哽咽,出征前皇兄他还好好的,怎么他才去了一趟郝城,就成了这样呢?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皇兄的寝殿会突然发生火灾呢,而且还烧得那么彻底。
“宫中一切皆成定局,就等着昕儿回来主持大局了,”皇太后状似不经意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在他耳畔说道。
“母后,为何是儿臣?”慕容昕当然听得懂母后话里的意思,皇兄突然在这个时候“神秘”死亡,无疑不是要将他推向风口浪尖吗?
虽然他从未觊觎过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之位,也从未想过要做那真龙天子,但是现在这种局面,他该如何面对?
慕容昕悲痛难耐,正想走向帷幔后面的金棺,却被皇太后攥住了衣角,只见她轻摇了摇头,“昕儿,不要看了,你皇兄他……他,只剩一堆白骨,”言罢,忍不住轻掩衣角拭了拭眼角的泪。
一堆白骨,慕容昕听后只觉双腿一软,跌跪地上,痛苦地喊道:“皇兄……”虽然他一直怨皇兄不理朝政,但是从未想过皇兄会有今日这一劫,为何才一个多月,宫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文武百官和妃嫔们见锦王如此悲痛,难免也跟着哭了一阵,有真心悲伤的,也有跟风的。
这时,只见身穿孝衣的王太傅起身来到慕容昕身前跪下,他一把抹了抹脸上的老泪,“锦王,还请节哀顺变,明日便要举行国葬,还请锦王主持大局!”
慕容昕听了王太傅的话,慕容昕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却只文武百官异口同声道:“还请昕王主持大局,国不可一日无君。”
只差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君臣,皇兄尸骨未寒,诸臣们早已见风使舵,将溜须拍马全部调了个方向。
或许也在情理之中,皇兄似有两年多不曾理朝政了,有多少次,大臣们求见而被拒之门外,他们当中很多人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再说文武百官说的也是实情,国不可一日无君。
父皇子嗣本就单薄,只有慕容恪、慕容昕、慕容鑫兄弟三人,如今皇上也没了,就只剩慕容昕和慕容鑫了。
慕容鑫向来淡泊名利,平时也如闲云野鹤般行踪不定,慕容昕智勇双全,且在沙场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深得民心,在文武百官之间也是有口皆碑,无疑,他就是继任皇帝的最佳人选。
慕容昕大脑一片空白,大臣们后来还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无心去听,也不想去听,只能任由母后和一干人等忙碌的身影穿棱于安和殿。
“三日后是黄道吉日,登基大典已吩咐太师等人安排好了,”皇太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睨了眼跪了一地的黑压压的人群,再次叹了口气,身子似有些摇摇欲坠。
吴嬷嬷及时扶住了皇太后踉跄的身子,欠身向慕容昕行了行礼:“老身就先扶皇太后回慈宁殿去休息了。”
“照顾好母后,”这才抬头看了看母后那略显憔悴的面容,这些天可苦了她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何况皇兄一直是母后最疼爱的儿子,却没想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她,而且他又不在宫里,内心悲痛无比,却还得想法稳定时局,不致于引起前朝动荡,她内心所受的煎熬可想而知。
见母后在吴嬷嬷的搀扶下离去,那蹒跚的背影令他内心微微一颤,自从父皇驾崩后,母后便极少在宫中走动了,除了来安和殿静心念佛外,平日里也不太喜欢有人打扰,因母后喜静,平日里他也就尽量不去打扰她清修。
才短短几年的时间,母后好像就已经苍老了许多,岁月果真是不饶人的。
三日后,三日后便是他登基大典的日子,他便是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于他,这一切仿似在梦中,他亦不知道是被逼上位,还是众望所归?
无论是前者,抑或是后者,一切皆已成定局,三日后,他就为成为轩国的皇帝了。
锦王府内
“小姐,小姐……”若雨一路小跑着闯入了谢雨潼的房间,面上带着如临大敌般的恐慌。
“何事如此慌张?”谢雨潼正躺在床上小憩,见若雨如此不懂规矩,忍不住怒斥道。
“洛……洛冰儿回王府了,而且……而且还被安排住在南厢的锦林苑内,”若雨无视谢雨潼眼底的怒意,忙不迭地将自己刚才听到的小道消息向她禀报。
她相信跟她的不守规矩相比,洛冰儿回到王府的消息更令小姐震撼。
果然,谢雨潼听清若雨的话后,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顾不上衣衫不整,顾不上头发凌乱就向外冲去。
真是岂有此理,那个狐媚子一声不响地离开锦王府,也就罢了,谁料想她竟然千里迢迢跑去郝城勾搭她的皓哥哥,原想着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是个很好欺负的主,没成想她心计如此之深,竟然前去军营投乖卖巧,还哄得皓哥哥对他神魂颠倒。
是可忍,孰不可忍。上一次让她躲过一劫,如今旧帐新帐一起算,她倒要看看如果她们真的闹起来的话,皓哥哥到底是会帮她,还是会帮那个洛冰儿?
“小姐,您等等我,”若雨屁颠屁颠地跟在谢雨潼身后追了上去。
谢雨潼和若雨气势汹汹冲到锦林苑,却被两个小丫头拦在门外,“对不起,紫京大人吩咐过,不得让任何人进去打扰王妃,”其中一人面露难色,虽是怯于谢雨潼平日的淫威,但也不敢得罪王爷身边的人,王府里谁不知道紫京大人就犹如王爷的左膀右臂,是王爷最信任的人,他的话也就是王爷的话,她们哪敢不听。
“不知死活的丫头,看清楚一点,我才是王府的王妃,”谢雨潼眼见二人依旧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扬起手对着刚才说话的丫头狠狠地一个耳光甩下去,兀自闯了进去,她就不信了,这王府里还有她谢雨潼进不了的地方。
两个小丫头见谢雨潼闯了进去,不敢怠慢也紧跟着追了进去,挨打的小丫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深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如果稍有差池,恐怕就不是一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洛冰儿,快别躲在这儿装死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竟然跑去军营勾搭王爷,怎么此刻却在床上赖着?”见洛冰儿此刻正躺在雕花大床上身盖锦丝织就的绣花被子,浓浓的醋意早已在心底翻滚。
洛冰儿揉了揉发痛的头皮,睁开了惺松的睡眼,睨了一眼如悍妇般泼辣、居高临下地怒瞪着自己的谢雨潼,淡淡地开口,“冰儿是王爷的王妃,何来勾搭一说?”既然得知了谢雨潼才是那个冒名顶替自己的人,既然已经知道慕容昕就是自己苦等了十一年的人,她何须还要面对她的咄咄逼人?
“你……”谢雨潼被洛冰儿的话反将了一军,满腔的怒火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由分说,便动手支掀床上的锦被,“你这个恬不知耻的狐媚子,今天我要是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当我是病猫呢。”
“够了,请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知何时,紫京已闻讯赶来,当看到谢雨潼如此胡闹,忍不住怒吼一声,谢雨潼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如此嫖悍,完全没了大家闺秀的风范,若传出去,王爷颜面何在?
谢雨潼身子微微一僵,似乎也被紫京的一声怒吼给震住了,蓦然回首,当发现身后之人是紫京时,不禁冷笑一声:“狐媚子果然厉害,连王爷身边的红人也被勾了魂去,哈哈……看来洛大小姐的家教甚好呀。”
紫京听后,极力忍住内心的怒火,垂在向后的手忍不住紧紧握成拳,他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她再怎么说也是主子的女人,就算她再如何羞辱自己也没关系,他的任务是护王妃安全,只要她没有动手伤害王妃就行。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出去,不要打扰王妃休息,”紫京尽量让自己压低声调,不想再与眼前的人多作纠缠。
“你……”谢雨潼多想对着紫京那张好看的脸打下去,但见他毫不畏惧地迎视自己的眸光,内心到底还是有些忌讳。
府里谁人不知道紫京身怀绝世武功,而且向来忠心耿耿,只听命于慕容昕,先不论他是慕容昕的心腹,就他一身武功,她也是惹不起的,瞧他那满眼冷冽,万一惹怒了他,他跟自己动起手来,自己岂不是在下人面前威严尽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于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威将而言,谢雨潼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说罢,怒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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