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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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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元极带着秦栀顺着崎岖的山往下走,下方河沟遍布,在外面看这好像只是一条小河而已,但下面到底有多深就是未知了。

    站在河沟边缘,秦栀蹲下身子,随后伸手探入河水之中。

    上面的河水不觉的有什么,但是再把手往深处探的话就会发现,越往下面,这水越凉。时间久一些,居然发觉这水凉的有些刺骨。

    抽出手,秦栀抬头看向元极,“这水真的很凉,柴文烈居然在下面待了那么久,真是佩服他。”若是她掉下去,估摸着用不上半个时辰,就得被冻得失去意识。

    “他有内功护体,待得久也在常理之中。不过,说到底还是血肉之躯,除非他死在下面,否则就一定会出来。”元极将她拽起来,不让她再碰这些水。因为这下面的暗河,所以这里的水就特别的凉,不适合她玩儿。

    听他这么说,秦栀也点头,这倒是对,他们是有武功的。

    寻常人是没办法待在这下面的,会死的。

    带着她跳离这片地方,同时也就是离开了大魏的地界,脚踩在了西棠的土地上,却没有见到任何人。

    别说提前说好的兵马囤积了,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好像他们根本不知这边在进行着什么。

    元极环顾了一圈,随后带着秦栀再往深处走,上了一座山,仍旧没碰到一个人。

    见此情形,也该明白了,公冶峥这边出了纰漏,事实与原定的计划大相径庭。

    看了一眼元极板着的脸,秦栀叹口气,“眼下就不能再管西棠这边了,他们指不定出了什么问题。萧四禾还盼着神庆和公冶峥同归于尽呢,依我看,没准儿真让萧四禾开过光的嘴说准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走。”元极观察了一会儿,随后带着秦栀离开原地,再次返回边界线处。

    眼下,柴文烈应该也在附近,这些暗河进入西棠的也有,不过只有极少的几条。不管他是从边界线出来,还是顺着支流进入西棠,都很容易监视。

    朝着刚刚来时的路线返回,两个人开始横向的慢行,蓦一时能看到在水里翻腾寻找的甲字卫,他们的水性都相当好。

    不过水太凉了,他们也不敢在下面太久。

    太阳开始要落山了,从暗河里涌上来的水更凉了,站在岸边,秦栀都感受到了那股凉气。

    而正因为天色要暗下来了,元极的面色则更不好了。黑夜更利于逃走,不管是人的眼睛还是动物的眼睛,都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看出他着急,秦栀握紧了他的手,“如果真的让他逃了,只能证明天意如此。我们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低头看了看她,元极弯起薄唇,“秦小姐放心,即便抓不住柴文烈,我也不会怒急攻心。”

    “不会生气就好,生气很容易变老的。”仰脸看着他,秦栀轻笑道。

    ‘老’这个字,绝对是元极最不爱听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这个小人儿非得气他不可。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元极带着秦栀再往高处走,依据他的目力,站在高处要更容易观察到下方的一切。

    不过,秦栀就不行了,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偶尔的听到人声和动物声,这就是一个寻常的黑夜。

    观察了一会儿,元极带着秦栀再次转移了位置,两个高坡之间有一道鸿沟。

    元极很轻松的带着她跳下去,不想刚刚站稳,元极便迅速的揽着秦栀将她转到了自己身后。

    他如此动作,秦栀也瞬时明白是有情况,尽力站稳,然后微微弯身往前看,略昏暗的光线之中,前头明显有动静。

    是打斗的声音,听得多了,秦栀一下子就分辨了出来。

    “会是柴文烈么?”在这里打斗的话,堵住他的只能是西棠那拨人。

    元极没有开口,带着秦栀向前走了几步,绕过了遮挡视线的树枝,便看到了在前方一块狭窄空地上打斗的几人。

    几个身影辗转腾挪,还有几具尸体横在边缘。

    秦栀微微眯起眼睛,很快的就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公冶峥。”

    元极淡淡的看着,眼前,打斗的正是公冶峥和神庆。不止他们俩,还有他们各自的人。

    从小城,居然一直转移到了这里,这战线拉的也是长。

    他们两个人忽然出现,那边也不可避免的发现了,公冶峥踉跄的退出几步,转头看过来,随即扬声道:“元世子,你不打算帮忙么?”

    “不了,我们只是路过。”秦栀抓住元极的衣服,一边快速的摇头回应。神庆那双大手,在元极身上留下的手印儿她还历历在目,那可不是好对付的。

    “西棠边关驻军有变动,我这位好兄长察觉到了,便扣押了数个守将。可不是我言而无信,是他半路截杀,我也无奈。”公冶峥边说,边后退着,而且是朝着秦栀和元极这边退。

    “所以,合作到此为止,你们兄弟继续叙旧。元极,咱们走。”秦栀觉得不能参合,别的不说,单是神庆那双手,她就觉得离远点儿好。元极若是再挨上一掌,没准儿还得吐血。

    元极被她拉着后退了两步,却抵不上公冶峥的速度快,这厮很快就退到了他们前方四五米处,而另一个身影很快的跳了过来。

    他们俩就在眼前打了起来,秦栀眯起眼睛看那另外一个人,虽是看的并不太清晰,可是出掌之间那赫赫风声却尤为清楚,好像鼓风机发出的声音。

    “你小心些,离得远点儿。”元极从始至终没发声,他一直在盯着神庆。可以这么说,自从上次交手过后,他受了伤,一直再等下一次机会呢。

    “你要做什么?”秦栀抓住他的衣服,这人虽是做事深思熟虑,可还是像好斗的雄性野兽,看到了忌惮之人那股好斗因子就都冒上来了。

    “机会难得。”神庆和公冶峥都在这儿,可以说是天赐良机了。

    话落,元极便脚下一动,轻易的挣开了秦栀的束缚,身影一跃,便加入了战局当中。

    秦栀快速的后退几步,趁着昏暗的天色,看着他们几个如同野兽似得男人在打斗,她几不可微的摇头。

    男人身体之中的雄性激素控制着他们的思维,即便再谨慎,可好斗好战仍旧是他们的天性。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一样,为了领地和其他东西,失去理智斗到血流成河。

    视线蓦地一转,秦栀一眼便看到了立于对面另一个在看着他们打斗的人,天色昏暗,再加上距离,他的脸看的不太清楚。

    不过,莫名的,秦栀却觉得自己认识他,因为他长了一张让她很难忘的脸,和阿澈很像的脸,是那个阿苍。

    似乎因为秦栀在看他,他的视线也从那在缠斗的三个人身上转移,看了过来。

    秦栀虽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杀意。

    蓦地,那缠斗在一起的三个人忽的各自退开,公冶峥身子向后,直接靠在了石壁上,“兄长,你的双手还是如此有力。我早就说过,你这双手啊,最适合犁地,你要出手,免了多少农户耕田时的痛苦。”他明显体力不支,但嘴上却还在占便宜,可见他每次见着神庆都没什么好话。

    “你这杂种,也只剩下嘴还好用了。”神庆靠在对面的石壁前,他警惕着另一侧的阿苍,还有堵在这边的元极,声音很粗,同时载满了狂躁。其实不用看他的人,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就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杂种?公冶峥的身上虽流着西棠皇室的血液,但他母亲是大越族人。

    “公子,不要再与他废话了。机会难得,此次绝不能让他再逃了。”阿苍的声音传来,他是打定了主意,这次一定要杀了神庆。

    “尖嘴猴腮的小畜生,当年就该将你们这群大越族的畜生都宰了。”神庆鄙视大越族,他说话时的每个语音儿都满载着他的鄙视。

    秦栀听着,也察觉到西棠人与大越族之间真正的关系,看起来像是互相利用共生,但实则,矛盾重重。

    “说的对,是该送兄长上路了。不过兄长放心,你的那双手,弟弟会把它们剁下来,给父皇他老人家送回去的。”公冶峥笑着说完最后一句,再次提气,与那边的阿苍同时出手,直奔神庆而去。

    元极却是没动,看着他们三人缠斗一处,他恍若看戏一般。

    但,他实则没落下一步,一直紧紧地盯着。

    秦栀站在拐弯的地方,身体一大部分隐藏在树后,并非她胆小怕事,而是知道自己战斗力几何,这个时候就得这样,最起码,她不能给添乱。

    三人缠斗,二对一,神庆其实并不落下风,他的双掌尤为有力。两掌推出去,简直是力若重山压顶,秦栀都能听得到那股奇异的声音。如果站在他身前,挨上他这一掌,依据她这战斗力,会当即昏迷不醒。

    就在阿苍被一掌推出去时,元极再次加入了战局。他的速度极快,爆发力极强,能看得到神庆在后退,而元极和公冶峥则抓住时机步步紧逼。

    秦栀不眨眼的盯着,数次都觉得神庆要被他们俩逼到退无可退之地,他却都能一跃而去,躲过两个人的攻击。

    就在此时,秦栀却忽然觉得身后传来冷风呼啸而过之声。她快速的转身让身体贴在石壁上,同时抬腿,脚上一个用力,靴子最前端便冒出一根锋利的长刺来。

    腿飞过去,那尖刺擦着一个人而过,他带着浓烈的冷气和水的湿气,转身躲过,他的动作较之寻常也有些缓慢。

    可以看得到他还挟着一个东西,始终没有放手。

    紧贴着石壁,秦栀盯着他,尽管光线昏暗,但她知道他是谁,只有一个人才会让她生出这种全身汗毛倒竖的感觉来,就是柴文烈。

    他从水里出来了。

    刚要喊元极,却不想他却说话了,“七年前没有杀了你,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他声音很低,甚至有些沙哑,可是却无端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似乎是想做什么,但是,很快的,从他刚刚过来的地方有声音传来。他最后看了秦栀一眼,便转身跃离原地,速度还是很快的。

    依靠着石壁,秦栀的两只手不知何时扣住了石壁上突出的石头,眼见着后面的甲字卫和鹰机顺着刚刚柴文烈离开的方向追上去,她哽在喉咙的那口气终于出来了。

    七年前?七年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的秦栀刚刚被解救回来没多久。

    原来那时,这个身体就和柴文烈打过交道了。不过那时,他应当还没掌管玄衡阁才对。

    就在这时,还在打斗的地方忽然发出砰砰的沉闷的响声,秦栀回神儿,随后看过去,昏暗的光线中,能看得到几个人或坐或躺在地上,看来结束了。

    “元极。”喊了一声,秦栀随后走过去。

    “在这儿。”元极应了一声,同时也找到了他在哪儿。他坐在靠近石壁的地方,看起来好像一时半会儿的站不起身了。

    走近,秦栀也看到了公冶峥,他躺在地上,看样子真是支撑不住了。

    还差几米走过去,那边的阿苍却猛地跃起来,直奔元极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秦栀的速度肯定及不上他。不过,她在看到的同时,便脚下一转直奔躺在地上的公冶峥。

    阿苍在将手中的匕首抵上元极面前的时候,躺在抵上的公冶峥也被秦栀擒住了。在这种光线中透明的几乎看不见的丝线缠在了他的脖子上,逼迫的他不得不仰起头来。

    “你若敢乱动,我就把他的头割下来。”秦栀抓紧了两手中的丝线,过于用力,那锋利的丝线已经割破了她的手心。

    阿苍随即止住了,拿着刀的手也后退了几分。

    元极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瞧着秦栀那反应极快动作也极快的样子,他不由的弯起薄唇,似乎根本没在意那抵在他面前的匕首,只是在盯着秦栀看。

    公冶峥有气无力,被当做人质,他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被那锋利的丝线割破皮了,“我就只有这个用处么?你轻点儿,我很疼。”他不止脖子疼,全身都疼。

    “你的人不仁,也不能怪我不义。这个时候就要看看,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他建功立业的心强烈了。苍公子,你想看公冶峥人头落地么?或者,也可以像柴廷南一样,骨肉相连难舍难分。”说着,她手上再次用力,公冶峥不禁发出一声痛呼,头也被迫仰的更高了。

    “放了公子。”阿苍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然后开始后退,远离元极。

    看着他退出去五六米之后,秦栀才松了些手劲儿,公冶峥发出一声叹息来,“最狠毒的果然还是你。”

    “你的好阿苍若不趁人之危,我也不会做这个小人。不好意思,割破你的脖子了。”说着,秦栀将丝线从他的脖子上解了下来,他脖子上两圈血印儿,凭他眼下这个战斗力,还真未必能抗争的过她。

    她松开了他,他直接躺在了地上,看着她,他有气无力,“虽说你这个样子很讨人厌,不过,又真的很特别。”

    看了他一眼,秦栀懒得理会,起身,随后走向元极。

    见秦栀走开,那边阿苍迅速的奔过来,将公冶峥扶起,然后挪到了远处。

    “你还好么?”走到元极身边,秦栀蹲下,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他的呼吸有些不对,很沉重的样子。

    “还好。”元极回答她,暂时用不上力气。

    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而且好像还在微微发抖。

    不免担心,但秦栀又想起来了神庆。转眼搜寻神庆,他就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或许因为太过硕大,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

    “我能去看看他么?”时至今日,这是秦栀第一次看见他真人。

    “去吧。”元极同意,随后松开了她的手。

    起身走过去,越来越近,秦栀也看清了躺在那儿的人。

    昏暗的光线之中,神庆的眼睛瞪得老大,眼角处,还有血流出来,已经死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172、会失去功能(一更)

    神庆和画像上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最起码画像上的神庆,眼睛并没有这么大。

    眼下瞧着他,那眼珠子好像都要冒出来了似得。

    眼珠子里面都是狂躁和不可置信,大概他自己也没料到,真的会死在那个他一直也看不上的小杂种手里吧。

    他们内部的争斗真是让人想象不到,而且这不只是争斗,可以说是种族歧视了。西棠倒是将这种族歧视发展的挺好,称得上领军人物了。

    如果历史上说的没错,那么大越族为了西棠皇室做了许多的贡献,可是,即便如此,这大越族依旧备受歧视,想必他们自己也过得很憋屈吧。

    视线在神庆的脸上盘旋片刻,随后缓缓下滑,终于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果然很大,超乎寻常的大,而且特别厚实,这若是切了,一只手估计能切出两盘来。

    看着他的手,秦栀缓缓蹲下,研究着神庆的手,指节粗大,一根手指有她的两根手指粗。

    而且,他的手看起来好像很硬,那皮肤也说不上是皮肤了,就像动物的皮。

    伸手,秦栀用两指捏住了神庆的手掌,入手的手感很硬,真的很像动物的皮。那种把毛刮下去,露出来的硬皮。

    人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栀想了想,大概可能和他练得武功有关系吧,就像元极练得功夫,会影响他的性情。而神庆练得武功,会影响他的双手变形。

    也难怪那时打在元极的身上,会留下那么大的一个手印儿,这手,能一下子把她的头捏碎。

    他除了脸上有血外,身上再无其他伤处了,整个人躺在这儿,还真是比寻常人都宽大许多。

    秦栀在这儿研究神庆,后面的元极以及前方的公冶峥和阿苍都在看着她,没人出声。

    眼下的情形,很难看出他们各自都抱着什么目的。只不过,他们各自的身体都有些撑不住了,如此寂静之时,都能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呼吸之声。

    研究了一会儿,秦栀放开手,随后站起身,却就在此时一行人顺着秦栀和元极来的地方快速的跃了进来,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一片围拢了起来。

    阿苍护在公冶峥面前,怒目而视,不过他带来的人都死在了神庆的手底下,眼下只有他一人。寡不敌众,饶是他武功高强,眼下怕是也根本无法对抗。

    转眼看着那些围拢过来的甲字卫和鹰机,他们大都是从暗河里出来的,身上带着一股湿冷的水汽。

    眼下形势明显,元极怕是要将公冶峥也办了。他那时决定加入公冶峥的战圈对付神庆时,他就说是个绝佳的机会。

    原来,是这个意思。

    的确,这是个大好时机,公冶峥只有阿苍一个人,而且公冶峥的身体看似要支撑不住了。仅凭阿苍一个人,根本护不住他。

    尽管跑了柴文烈,可这一箭双雕,也还是不错的。

    “元世子,你还真是哪个机会都不放过。”公冶峥依旧还坐在地上,此情形,他也依旧不慌乱。和阿苍相比,他更像个局外人。

    “彼此彼此。再说,你我刚刚不都是在等么。此事事关运气,如此看来,我的运气比较好,公冶公子的运气就差了些。”元极也坐在那儿不动,淡淡的说着,可听来却又真是如此。都在等自己的人,赌自己的人会比对方的人先到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挺有道理的。不过,这次的确是你元世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还真没有与你豪赌的这个打算。看来,计谋最深的还是元世子,在下甘拜下风了。”公冶峥叹口气,一副认输了的模样。

    元极淡淡的冷哼了一声,“公冶公子又何必如此自谦?”如此好的机会,他会放过么?如果他没做这个打算的话,那么刚刚他就会和阿苍离开这儿,不会一直等着的。

    听着他们俩你来我往,秦栀微微摇头,不管如何争辩,眼下还是元极更胜一筹。

    公冶峥那时就是元极的俘虏,一番折腾,还是俘虏,想想他也定然是无比的气闷。

    弯起唇角,秦栀叹口气,脚下一动准备走回元极身边。却不想,她脚刚一转,就感觉脚踝一紧。

    睁大眼睛,她随即低头,一只比寻常人粗壮的手扣住了她的脚踝。

    身体翻转,她另一只脚踢出去,靴子前端的尖刺瞬时刺入神庆的身体。

    他发出一声类似于溺水一般的嘶吼,扣住秦栀脚踝的那只手却死死抓住不放手。

    事发突然,四周的甲字卫和鹰机同时跳过来,手中的兵器全然招呼上,如同试探烤肉是否熟了似得,从四面八方纷纷的插入神庆的身体。

    一只手圈住秦栀的腰,同时弯身,扣在神庆的那只大手上。

    用力,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下一刻,神庆的手也松开了。

    秦栀立即后退两步,紧靠着元极,一边盯着那成了刺猬一样的人,鲜血往外涌,这回是真的死了。

    深吸口气,她抓住元极的手臂,“怎么会又活过来了?刚刚他明明已经死了,没气息了。”

    “神庆武功高超,兴许刚刚只是短暂失气。气血忽然通了,他也清醒了,不要怕,他现在彻底死了。”垂眸看着在自己身边的人,元极淡声安抚。

    秦栀点点头,她不懂武功,所以也不明白他们所谓的气血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但想来,的确是有什么玄妙之处吧。

    “主子,公冶峥跑了。”蓦地,甲字卫忽然喊道。

    闻言,众人全部看向刚刚公冶峥和阿苍所在之地,人果然不见了。

    这边事发突然,连带着元极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竟将公冶峥和阿苍给忘了。

    “追。”元极倒是面色不改,他看起来并不着急。

    “是我太一惊一乍了,才引得所有人都跑过来。”主要是因为元极,因为他的态度,甲字卫和鹰机才会反应这么大。

    “无事,他受伤严重,跑不了多远。”元极低头看着她,淡淡道。

    “对了,我刚刚看到柴文烈了。他往那边跑了,鹰机追了过去,但不知情况如何。”秦栀抓着他的手臂,刚刚被神庆扣住的那只脚抬起来,因为有些疼。

    “先离开这儿。”元极抓住她的手,然后转身离开原地。

    秦栀跟着他走,尽量的忽略脚踝上的疼痛,别看刚刚这只是神庆最后的挣扎,但他的手的确是不同凡响。

    很快的越过了大魏和西棠之间的边界线,进入了大魏的地界,刚刚大部分的天机甲和鹰机都去追公冶峥了,仅有几个人跟在后面。

    抓着元极的手,秦栀跟着他走,逐渐的,她觉得元极的步子好像越来越慢。

    缓缓转头看向他,光线太过昏暗,她还没来得及集中注意力仔细看,身边的人就猛地朝着前头倒了下去。

    秦栀快速的转身去拦截,横在他身前,但凭她的力气,根本扛不住,两人双双砸在了地上。

    “元极?”偏头看他的脸,却发现他双目紧闭,已经昏过去了。

    后面,甲字卫迅速的上前来,将元极扶了起来。其中一人试探了一下元极的脉搏,然后迅速的翻找出药来,塞进了他的嘴里。

    “秦小姐不用担心,主子只是因为内伤而力竭,没有生命危险。”甲字卫告知,然后一边一个扶着元极,开始撤离。

    秦栀跟上,同时也不免担心,又是内伤,这些时间以来,他受过多少内伤了?

    再好的身体,这样三番五次的受伤,也别想好了。

    一路的离开这边界线,走到了小城附近的山上,天都快亮了。

    秦栀那只脚疼痛加剧,不过她一直都在忍着,进了山,谁想到居然瞧见了萧四禾,他一直在这儿等着。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从老爷椅上站起来,萧四禾眼下倒是还撑得住。

    “受了些内伤,咱们回城吧。”秦栀单手扶住树,翘起还在疼的那只脚,一边道。

    “快,赶紧回城。”萧四禾指示着,让他们将元极放在老爷椅里。

    甲字卫领命,将元极放在老爷椅上,他全无反应。那样子,还真像一幅画,一动不动的。

    抬起老爷椅,甲字卫的速度更快了。后面,官兵扶着萧四禾,同秦栀一同往回走。

    “可有找到柴文烈?”被扶着走,萧四禾一边问道,他是真的很着急。

    “还不知道呢,他进了西棠的境内。”秦栀前行,走路时也有些跛。

    “你的脚怎么了?”萧四禾自然注意到了,其实所有人的情况都不太好,一个个好像都被霜打了似得。

    “没事,受了些小伤。”秦栀摇摇头,看着前头被抬着的元极,他还是没清醒过来。

    终于回了城,太阳都从天边跳出来了。一身的疲乏,而且脚也很疼,回到府衙,几乎所有人都瘫了似得。

    元极被放在了主居的床上,秦栀挪到床边坐下,看着他脸色发白的样子,她也不由皱眉。这种情况,似乎根本没办法改变,即便是有再好的武功,似乎也躲不过这三天两头的伤。

    很快,大夫就来了,给秦栀请了安,然后给元极切脉。

    靠着床柱,秦栀看着大夫,待得他将手从元极的脉门上撤开,她同时开口问道:“大夫,世子爷怎么样?”

    “回小姐,世子爷内伤严重,气血瘀滞,又因为力竭而昏迷不醒。老朽这便去下方子煎药,待得服下,相信世子爷就会醒来的。”大夫收拾起药箱,一边说道。

    秦栀点点头,元极对疼痛的感知度不高,他眼下应该不会觉得太疼。但是,他昏迷不醒,想来是真的支撑不住了。

    大夫离开,丫鬟很快端着热水进来了。

    秦栀挥挥手要她们下去,她挪动了下身体,费力的将元极身上的外衣脱了下去。

    将手巾在热水中浸了浸,随后拧干,她解开元极的中衣,看到的便是印在他胸前的数个重叠在一起的手印。

    各个都是青紫色的,印在他腹部的那个手印,颜色发黑。

    看着那些手印,大小不同,显而易见,并非都是神庆的。

    神庆的手很大,他的手印很好辨认,元极的胸膛上也有。

    但还有几个比较正常的手印,秦栀稍稍比对了一下,她想起来了,应该是柴文烈。

    从这些手印儿上来看,柴文烈的功夫的确要更胜一筹,因为颜色发黑,而神庆的手印颜色并没有那么深。

    其实,按照元极的功夫来说的话,和公冶峥二对一与神庆交手,不至于挨了这么多下。应当是因为之前和柴文烈交手,导致他体力有下降。

    其实,倒是有迹可循,她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就有些苍白。那时摸着他手冰凉,还以为是因为在暗河里冻得,但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那时就不舒服了。

    用温热的手巾给他擦了擦身体,随后拿起被子盖在他身上,他睡得很安稳,呼吸较之寻常有些沉重。

    又陪了他一会儿,秦栀终是忍受不住自己脚踝的疼痛,起身离开了卧室。

    在客厅里,秦栀将自己的靴子脱下来,挽起裤脚,脚踝露出来,一圈微微发青。

    神庆的大手真是名不虚传,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大的力气。

    自己钻研了一会儿,房门被从外打开,进来的是慢他们一步回府的乔姬。

    返回时,秦栀就没瞧见乔姬。派了一个甲字卫去找她,担心她会出现什么意外。不过眼下看她好好的,秦栀也放心了。

    “你的脚怎么了?”走进来,便一眼看到秦栀发青的脚踝,乔姬快步走过来。

    “我没事。倒是你,去研究什么了,一路返回都没瞧见你。”瞧着乔姬略有疲色的脸,她显然也是一直没休息。

    “我在那堆尸体里找到了一个玄衡阁的药师,她身上带着不少东西,我研究了一夜,都忘了时间了。对了,我把她尸体带回来了,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过去看看。”乔姬是忙着这事儿,因为她拿吴国的那些会游动的死物没有一点办法,所以见着了玄衡阁的药师,就想弄明白。

    “好,的确是该研究研究她们到底都是如何豢养这些活物和死物的。不过,也不能急于一时。你叫甲字卫帮你处理一下尸体,能让她多保存几天。然后去休息,看你累的眼睛都红了。”秦栀叹口气,这两天两夜,所有人都累的不成样子。

    “你的脚怎么办?”看着也伤的不轻。

    “没事,皮外伤,骨头是好的。你去休息吧,我也歇歇,累的脑子都不转了。”本来此次是打算截杀柴文烈,但谁想到,最后死的是神庆。

    不过,神庆死了,公冶峥也未必轻松。西棠皇室和大越族的关系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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