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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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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没想到元昶琋还会说人话,武慕秋上下的扫了扫他,没吱声。

    “这孩子喜好打抱不平,没给元统领添麻烦便好。十几年前,末将见过元统领,那时的元统领还是个孩子呢。这般看着,元统领与世子爷长得真像,果然虎父无犬子。”武将军站直身体,看着元昶琋,虽说他和元极长得很像,但又有很大的差别,因为看起来很是温和。

    “此事我自然记得,武将军也还是一样的威武不凡。倒是小花变化颇多,比儿时活泼的多。”看了一眼武慕秋,虽是他依旧笑的温和,但在她看来,却是饱含深意。

    武将军笑着点点头,也看了看武慕秋,没事儿他也就放心了。

    元昶琋请武将军坐下,然后又说了几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大厅,留下他们父女俩叙叙。

    走出大厅,门口一个跟随武将军而来的盔甲少年微微低头躬身,元昶琋看了他一眼,几不可微的点点头,便离开了。

    他话不多,也不是很愿意说太多的话。只不过,该说话时自然是不会含糊,当然了,说多了他也的确觉得很累。

    大厅里,武慕秋也在旁边坐了下来,看着武将军,他鬓间又多了许多的白发,看起来好像老了许多。

    “那元统领没为难你吧?”压低了声音,武将军看着她,一边问道。

    “没有,为难我干什么,再说我也不能给别人为难我的机会啊。父亲,你这次来,是打算给我说情,然后带我回去的么?”就是不知他能不能张这个口了。

    “我倒是想给你求情带你回家,但,人家元统领说你犯了错,我若是直来直去的求情,也不太好。你放心吧,若是有机会的话,会给你求情的。你呀,一点都不让我和你母亲省心。我给你寻了个不错的小伙子,他现在是校尉,但是前途不可限量。别听你母亲的,什么经商世家,满身的铜臭味儿,配不上我闺女。”武将军声音不高不低,却字句皆是关心。

    又提起这事儿,武慕秋几分无奈的挑了挑眉,“成,你和母亲都是为了我好,你们说哪个好,我就嫁给谁,管他长得是什么猪鼻子猪脸。”

    武将军反而被气笑了,“爹爹相中的这个小伙子长得可是一表人才,这次也跟着我一块来了,就在外头呢。一会儿你见见就知道了,肯定合你的意。”

    武慕秋朝着外头看了一眼,只是瞧见了半个身体,身着盔甲,这般瞧着倒是英伟。

    几不可微的轻哼了一声,武慕秋深觉得无奈,自从过了及笄之年,这件事就没停止了。

    父亲和母亲两个人审美不同,所以在给她订婚这件事上分歧很大。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俩还是没达成一致,所以订婚这事儿到现在也没影儿。

    她希望他们俩能一直这般意见不统一下去,那样她就不用和某个不认识的猪头订婚了,自由自在。

    蓦地,她脑子里忽然闪过元昶琋的脸来,如果最终和她订婚的那个猪头能长得像他一样,那倒是不错。不管本领如何,最起码脸是赏心悦目的,看着不会倒胃口。

缘于恩怨 掌控

    武慕秋听了半天武将军的嘱咐,然后便去睡觉了。她真的很累,尤其是见了父亲,听他唠叨了一会儿之后,疲累感更甚了。

    走出大厅时,与那个校尉见了一面,的确很年轻,在军营里,能在这个年纪做到校尉,一般人可做不到。

    长的呢,五官端正,很有正气的感觉。

    其实吧,父亲的眼光是可以的,他并不在意家世钱财等身外之物,主要看的是人品。

    而母亲呢,则考虑的更多,家世都要考察到上几代。当然了,选定的人也很主要,样貌体格,甚至她都要打听一下人家家中人有没有什么隐疾之类的。

    这就导致他们俩的意见总是不一致,而武将军也不是个一意孤行的人,自己夫人的意见,他是听取的。

    回到房间,这回也没人让她回牢房了,算元昶琋还有些良心,没有在她父亲在场的情况下还无情的将她关押在牢房里。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儿她就睡过去了。

    待得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房间里不知何时燃了琉灯,灯火幽幽,这光线让她不由得还想接着睡。

    丫鬟一直候在屋子里,见武慕秋醒了,立即端着甜茶过来,“姑娘,可否饿了?晚膳已经备好了。”

    伸手接过杯子,武慕秋喝了一口,温度正好,甜度也适宜。

    “我父亲还在这儿么?”也不知会不会留一晚。

    “武将军目前还在,但听说,今晚就会离开。”丫鬟回答,在这里想见到边关的将军也是不容易的。

    深吸口气,武慕秋就知如此。他是个比较重视自己肩上重任的人,因为听说以前犯过什么错误,有过失误,所以导致军营发生了很大的损失。

    但即便如此,皇上也没有怪罪他,他也因此而更加觉得心中愧疚,所以决心自己后半辈子都要报效皇上的一片宽容之心。

    喝光了杯子里的甜茶,武慕秋随后起身,朝着房间外走,边抬手梳理自己的长发。

    她没有刻意的控制自己的姿势,但她此般看着,却是别有一种风情,尽管她自己可能并不在意。

    往大厅的方向走,还没走进去呢,便瞧见了元昶琋和武将军从里面走了出来。

    “父亲,你这是要走了么?”没想到,她醒来的还挺及时。如果再睡一会儿,估计他已经走了。

    “得尽快赶回营地。你认识清了自己的错误,也赶紧回家吧,无事不要再出来乱跑了。待立冬的时候,你愿意去龙岭便去,不愿意去在家里祭奠也是一样的。”走过来,武将军轻声的嘱咐了两句,一边抬手拍了拍她的头。

    “我知道了,这些事儿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走吧,一路顺风。”点点头,他说的是什么武慕秋自然知道。

    没有再说什么,武将军带着自己的人往外走,元昶琋也一路相送了出来。大门处的琉灯要更明亮一些,使得站在下面的马儿都皮毛发亮,打了蜡一样。

    “回去吧,听话,不准再任性了。待得回了自己家,你想怎么折腾都行。”站在马儿身边,武将军回过身,看着武慕秋一边低声道。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显然他是没有在元昶琋这儿得到太大的宽恕,他还是要按照正常的程序进行,待得时间到了才能放了武慕秋。

    点点头,“我知道了,反正我做错事,有惩罚也是应该的。父亲你呢,是忠臣良将,按照常理来说,你也应该大义灭亲才对的。走吧,天黑了夜路不好走,你小心些。”推着他上马,武慕秋莫名其妙的好像开始为元昶琋说话了。自己这番话说完才觉得不对劲儿,但也不好更改了。

    武将军上了马背,随后朝着元昶琋拱了拱手,“元统领,麻烦你了。”

    元昶琋也回以拱手,面带笑容,看起来特别的温柔纯善。当然了,如果与他做交谈,就会发现,他的外表与内里是极不相符的,说他这身体里住了一个千年老狐狸也不为过。

    武慕秋后退一步,武将军也一抖缰绳,准备离开。

    后面,跟随他来的亲兵以及那个校尉也跃上了马背。

    武慕秋视线一转,正好和那年轻的校尉四目相对。他看起来是有些羞窘的,武慕秋却是落落大方,挤着眼睛朝他灿烂一笑,同时挥了挥手。

    那年轻的校尉点了点头,下一刻便驾马随着武将军一同离开了。

    看着他们消失在街巷尽头,武慕秋才收起了笑脸,微微垂眸看着地面,几分若有所思。

    她之前所做,元昶琋自然都瞧见了。收回视线,便看到了那个垂眸不语的人,看样子好像已经忘记自己在哪儿了。

    “想什么呢?刚刚还对人家笑的像朵花似得,这转眼间怎么就惆怅起来了?”他声音带笑,听起来好像是在揶揄她。

    “很好笑么?看别人的笑话很开心是不是。你是男人,又身份高贵,选择权自然都在自己的手上。我就不一样了,尽管我家的情况已经比别的人家好太多了,可还是不如你。所以这个时候,你若笑话我,就显得你太没风度了,狭隘且小器,麻木不仁。”双臂环胸,武慕秋因为见过了太多身不由己的女孩子,对自己的处境其实是感到幸运的。但,似乎也逃不过这个世界的规则和束缚。

    看着她,元昶琋脸上的笑意却是渐渐地消失了,漆黑的眸子因为琉灯的光芒而显得有些深远。

    蓦地,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武慕秋不明所以,看着他的举动,随后想收回手。

    “别动。”元昶琋说了一句,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指尖,然后将她的手掌舒展开,手心朝上。

    “你要做什么?”微微皱眉,不太明白这人忽然之间又想做什么。

    将她的手托高了一些,元昶琋随后轻轻的开口,“看你的掌心,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自己看了一眼,武慕秋猜测他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怪招来了,专门用来调戏女人的。

    “错,有很多东西。看你自己的掌纹,纵横交错,数不胜数,大概你自己都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条吧。”元昶琋微微摇头,表示她错了。

    “废话,谁都有,难道你没有么?”这说的都是些什么。

    “我自然有。但,你是否想过,如此多纵横交错的掌纹,似乎掌控了你的命运。但,其实这些掌纹是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你是能掌控它的。你应该掌控它,而不是让它来掌控你。”将她的手指卷起,让她握拳,这样所有的看似决定命运的掌纹都被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自己才是那个能做决定的人。

    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武慕秋看着自己握起来的手,片刻后抬头看向他,“你是在鼓励我和家里反目成仇么?”

    元昶琋深吸一口气,随后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当我没说。”话落,他便转身走进了府邸。

    武慕秋快步跟上,“那你是什么意思?凭我之力,还能翻天覆地不成?既然你都开解我了,那不如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将你的想法与我说明白了,也免得我自己绞尽脑汁研究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我情愿用在睡觉上,也不想琢磨这些深奥的问题。”

    看了一眼走在他身边的人,元昶琋的脸上带着莫可奈何的笑,“真想听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我是要考虑的,你说来听听。”她又怎么可能不经过思考就听他的话,当然是要想想的。

    “我的时间也很宝贵,不想用在你这榆木脑袋上。”元昶琋双手负后,不打算再与她继续说这些。

    “你用不用这样抬高自己又贬低我?不说算了,我还不想听了呢。”脚下一转,她打算回去睡觉。

    “等一下。”蓦地,元昶琋却叫住了她。

    “元大少又有什么贵干?”停下脚步,武慕秋不知他又想做什么。如果他有好建议,她会考虑的。

    “我怎么记得龙岭是崎山雪山那里的某个风雪密集之地,你要去那里祭奠谁?”武将军和她说的话,他自然都听到了。

    眨了眨眼睛,“这是我家的私事,不交代给元大少,你应该也不会定我的罪吧。”这是秘密,她的秘密。

    “其实,我以前听说过,你似乎,不姓武。”压低了声音,元昶琋忽然说道。

    闻言,武慕秋的脸色就变了,一步冲上来,不管不顾的抬手捂住他的嘴。同时,她的眼睛也几分恶狠狠,“你听谁说的?”

    元昶琋身体向后,她却不停手的死死的捂住他的嘴,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

    无法,他抬手抓住她的手,一边后仰头解救出自己的嘴来,“听谁说的已经忘了,但如今看来这事儿是真的。”

    不眨眼的盯着他,武慕秋冷哼了一声,“真真假假和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捅破了这件事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去祭奠,看来他们都去世了。”放开她的手,元昶琋其实对这些事儿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父亲和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找人,而找的人和武将军一家也有关系。

    看着他,武慕秋还是不清楚他知道事情的多少,但看他这个样子,看似漫不经心吧,但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这是我家的秘密,外人没有知道的。但你说你是听别人说的,看来,这事儿的保密程度也没有那么高。”还一直以为是个秘密呢。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一些事情的内幕。但想来说来话长,走吧,咱们进去慢慢说。”转身,他先一步的朝着大厅走了进去。

    武慕秋倒是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内幕?什么内幕?

    走进客厅,晚膳都已经撤下去了,但武慕秋还没吃,元昶琋倒是还算有良心,吩咐人去取夜宵来。

    在椅子上坐下,武慕秋翘起腿,虽说元昶琋知道了她家的秘密,但很显然他现在是有求于她,所以,她也不用担忧了。

    倒了杯茶给她,元昶琋在旁边坐下,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好似有两颗星星在里面。

    “其实这事儿我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我母亲这么多年来似乎一直在找你的亲生父母。她不曾对外透露过原因,我也是无意间得知的。武将军和武夫人对此事绝口不提,所以我母亲也不再打扰过他们,只是一直在暗地里寻找。有一部分人常年奔走于崎山的雪山,这事儿我也是知道的,再加上今日武将军所说的那些话,看来他们是一直住在雪山里的了。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元昶琋之前对此事并不是很确定,但今日听武将军所言,再加上自己对武慕秋的试探,就在脑子里勾勒出了事情的本来面目。

    “你母亲找我父母做什么?”这事儿,倒是让武慕秋弄不明白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母亲是想认识认识他们吧。”元昶琋微微歪头,其实他对母亲这么多年一直寻找的人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偶尔得知之后,就稍稍了解了下。

    “认识我父母?难不成,是当年我父亲的戏迷?不过,你母亲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我父母已经去世了,在五年前离开了这个世界。”武慕秋告知,神色却依然。

    就在这时,丫鬟将夜宵送来了,一一摆放在身边的桌子上,武慕秋也立即改变方向,开始用饭。

    “那他们为何会居住在雪山里?总不会是避祸吧。”到底有什么祸事要隐居在雪山,还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了出去。

    吃着饭,武慕秋一边抬眼看向他,“是因为我母亲必须得住在寒冷的地方,她身体里有毒,住在寒冷的地方才会延缓毒发。”

    看着她,元昶琋也不由得微微正了神色,“原来如此。”

    继续吃,武慕秋不时的看他一眼,他倒是就此停止说话了。

    填饱了肚子,放下筷子,她拿起茶杯,蓦地说道:“我有两个父亲两个母亲,但其实,陪伴我最长久,对我最好的却是我的养父母。我的亲生父母都很奇怪,性格奇怪,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所以,我的养父母若是对我的未来进行了安置,就算我不满意,也不会违背他们。如果元大少你的意见是大逆不道的,那我就不听了。但,若是柔软有弹性的,我会听取的。那么,元大少打不打算说说你的意见呢?”她还是想套出来他有什么想法和意见,毕竟他脑子的确是比较灵活。

    “真想得到我的帮助也可以,但,我的意见可是很值钱的。这样吧,你给我做事,我给你减刑,顺便教你如何掌控自己的命运。”元昶琋笑看着她,忽然提议道。

    他本性狡诈,其实她已经看出来了,却没想,已经鸡贼到如此程度,一点亏都不吃。

    皱起眉头,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你母亲不是想见我父母嘛,他们去世之前还留下了许多的东西,不知你母亲会不会感兴趣。我可以拿这个交换,当然了,不是赠送,只是可以借出去。”

    “这些不在我的兴趣之内,待你何时见到了我母亲,可以与她交流。”元昶琋不上她的套,这是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

    武慕秋无法,“好吧,反正也能减刑,我答应了。”能减刑总是好的,赶紧躲开这牢狱之灾。今日连父亲来了都无法将她从元昶琋这儿带走,显然是只能等他开金口,说她刑期已满,她才能获得自由。

    元昶琋无声的笑,掌控自己命运这种事情,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看她被吸引了的样子,还真是傻乎乎的。

    她儿时所做之事,看起来她好像特别的聪明和有心机。但经过这些日子来看,她应该是随着长大,那些心机也都没了。

    如此憨傻的样子,虽和他想象的不同,但却别有一番趣味。

    若是儿时她也这般脑子不太好,那件让他丢脸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而这十几年来,也不会动不动的就有人拿这事儿笑话他。

    但是,元昶琋现在就下定论明显过早。有些人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待得离开这屋檐下能够抬头的时候,也就该清算新账旧账了。

缘于恩怨 脸小

    因为答应了元昶琋,所以这一晚武慕秋争取到了自己睡房间的权利。当然了,他也有话在前头,若是她只吃不做事的话,不仅不能减刑,她还得回牢房。

    假笑的答应了他这个无理且荒唐的说法,武慕秋便迫不及待的回房了,还是床睡得舒服。即便牢房里铺了再多的干草,那也不是床呀。

    这一晚睡得舒坦安然,待得醒来时,天都大亮了。

    睁着眼睛瞧了一会儿床顶,随后武慕秋才坐起来。长发裹着她的脸,肆意的睡了一夜,她的头就变成狮子头了。

    从床上下来,她一身白色的中衣服帖在身体上,这般瞧着她的身体虽是纤细,但线条却极好。如果她去唱戏的话,穿上了戏服,定十分合适。

    床旁边的屏风上挂着新的衣裙,依旧是红色的,但却和昨日的红有些差别。

    虽不知这些衣服是谁准备的,但看得出来很用心,知道哪个颜色较为适合她。

    一件一件的穿上,正好她穿完,房门被从外轻声的打开,是来送热水和早饭的那两个丫鬟。

    “姑娘起身了。”看见武慕秋,丫鬟边说话边笑了起来。

    “嗯。”点点头,看她们的态度,比昨天倒是好了些。

    果然啊,这里的主子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那就是元昶琋。

    走过去,用热水洗漱了一下,随后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她擦拭着自己的脸,那丫鬟则站在她身后开始给她梳发。

    手艺还是很巧的,而且她们好像也特别的明白她的喜好,挽起的发髻很简单利落,不会妨碍她的活动。

    “元大少呢?”长发梳理好,武慕秋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还算满意。

    “少爷今日不在,一早便出去了。姑娘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去农田做事,这是少爷交代的。”丫鬟说完,还不忘补一句。

    呵了一声,武慕秋走到桌边坐下,“我不无聊,反而很丰富,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就不劳元大少惦记了。”这人就没一点的好心眼儿,坏到冒水坏到掉渣儿,这世上最恶劣的词语都无法来形容他。

    用完了早饭,武慕秋为了避免这两个丫鬟觉得她无聊而把她送到农田那儿去,她便走出了房间。

    走上长廊,她一跃跳上了一侧的栏杆上,脚踩在上面,然后自如的前行,每一步都迈的很踏实,根本不担心自己会掉下来。

    那两个丫鬟跟在她身后,瞧着她的举动,倒是都觉得挺稀奇的。

    功夫高的人不见得有如此好的平衡力,而功夫不好的人却也不见得就是手脚不顺。瞧武慕秋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她眼下走在那上面,很是惬意。

    走到了拐弯的地方,武慕秋单手抓着廊柱,身体跃起,犹如一片红叶似得,直接飘到了对面的栏杆上。双脚脚尖点在上面,极其的自在,就如同平常人走在平地上一样。

    “姑娘,你怎么会这么灵巧?”一个丫鬟终于忍不住问道,觉得很是稀奇。

    “天长日久的苦练呗。别说这种狭窄的栏杆了,即便是在半空拉上一根绳子,我也能轻松的走过去。”从栏杆上跳下来,落地时也没有声音,她的身体好像轻的没有重量似得。

    丫鬟看着她,也觉得很稀奇,明明她看起来功夫并不高的样子,轻功好似也不过尔尔。但这般瞧着吧,她看起来不比轻功高手的身姿差,而且很优美。

    “所以,我现在打算练功,很久没活动了,身体都僵硬了。这样一来,我也不算无聊和无事可做,也就不用让我去收拾农田了吧。”没事找事做,也免得元昶琋到时看不顺眼指使她去做别的事儿。

    丫鬟轻笑,“姑娘随意。只不过,这宅子里也只有前府天井那里比较宽阔,适合练功。”

    “我练功不用特意去那种宽阔的地方,正常人越伸展不开的地方,就越适合我。”说着,她朝着长廊的尽头走了过去。

    丫鬟跟在她身后,一直跟着她走到了前府大厅左侧的一栋阁楼。

    这阁楼瘦高瘦高的,不知是做什么的,但眼下的确是没人住这里。窗子都关着,各个窗子都很狭窄,这里更像是个秘密基地。

    “我看这地儿就挺好,我应该可以进去吧。”她喜欢。

    丫鬟点点头,“目前这宅子里除了少爷的卧房,就没有其他的禁地了。”

    闻言,武慕秋不由得露出嫌弃之色来,元昶琋的卧房还是禁地?谁会进去?进去偷窥他嘛,自恋。

    话不多说,武慕秋直接跃起抓住了一楼窗子的窗棂,然后她便十分灵巧的攀登而上。一些凸出的边边角角都成了她的借力之地,行动迅速且熟练,这种事情好像做过很多次了。

    一直攀到了最顶层,她像只壁虎似得。到了上头,她低头往下看了一眼,那两个丫鬟就站在下面仰头看着她,眼睛睁得特别大。

    “看我给你们露一手。”话落,她身体一转,大头朝下,然后松手,身体便朝下落了下来。

    她身体下坠,速度极快,将下面两个丫鬟吓了一跳。

    也就在同时,一道声音忽然传来,“你在干什么?”

    这就是一声冷喝,武慕秋自然也听到了,人到中途,忽然伸出手直接抓住二楼窗子的窗台。手固定住,她的身体也扭了一圈,然后整个人就挂在了二楼。

    回头看,正好瞧见元昶琋快步的走了过来,而且脸色不是很好。因为他平时都无时无刻不带着温和的笑,忽然之间没表情,也是挺吓人的。

    “你在做什么?”走到阁楼下,他扫了一眼那两个丫鬟,也察觉到自己估算有错,武慕秋不是在自寻短见。

    “我能做什么?以免被说无聊会被惩罚去做农活,所以自己找事做,练功。”她悬在那儿,一只脚踩着下面的窗子上头凸出的窗棂边框,显得十分轻松。

    无言,元昶琋被她的理由打败,“下来,给你个任务做。不许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你又不是猴子。”他面色温和了些,但语气仍旧不怎么好,听起来就是在训斥她。

    哼了一声,她手一松,直接从上面落了下来。

    即便那么高,但仍旧落地无声,且姿势优美。这就是童子功的益处了,儿时吃苦,但此生受益。

    “你刚刚若不忽然出声,我落到这个高度的时候就会转过来,然后稳稳落地。”抬手比划了一下高度,武慕秋十分自信。

    “没人喜欢看你表演,尤其是这种危险又无趣的事情。”元昶琋双手负后,瞧她那引以为豪的样子,几分不顺眼。

    虽说他也从小苦练武功,但这是男人该做的。一个女孩子,从小就每日苦练这些东西,为的是什么?她又不需要去唱戏走台。

    “只是在你看来很危险罢了,再说怎么就无趣了?你知道如果我去表演的话,一场会卖出去多少钱么?单不说唱腔,就是这身段和功夫,我就能立马成当红。”只不过,她是不可能去唱戏了,倒是可惜了这一身功夫。

    “想的还不少,赶紧走吧。”越说越不像话,元昶琋懒得听她吹嘘,抬手拽住她肩膀的衣服,扯着她离开这儿。

    被他拽着离开,直接回了大厅,甩开他的手,武慕秋直接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有什么任务,元大少尽管吩咐吧。”

    在主座上坐下,元昶琋用眼神儿吩咐丫鬟过来煮茶。

    丫鬟动作迅速的过来,根本不用元昶琋说话,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武慕秋等着他大发慈悲的交代给她任务。

    “事情很简单,红姨那里需要帮助。但她另有法子,我想这个任务也只有你能胜任了。”看着她,元昶琋一字一句道。

    “需要做什么高难度的事情?”只有那种难度很高,一般人完成不了的她才能做。

    “难度不高,就是有点丢脸。我手底下的人都是要脸面的,纵观这所有人,你最合适了。”元昶琋笑着说,好像真理一般。

    笑容消失,武慕秋不由得翻了翻眼睛,“到底有多丢脸,我听听。”

    “装鬼。”很简单,就是这样一项丢脸至极的活儿。

    无言,“时间,地点,该吓唬谁,说清楚。”虽说挺幼稚的,但是做了能减刑,她去做。而且隐隐的,她还觉得有几分刺激,以前从没做过这种事儿。

    看她那样子,元昶琋不由得弯起嘴角,“爽快。今晚,我带你过去。”

    暗暗的哼了一声,瞧他那得意的样子她就心里不痛快,不过呢,倒是真的很想去做,装鬼吓唬别人,还真没玩儿过。

    夜幕降临,武慕秋填了肚子,便随着元昶琋离开了吴府。

    这次,是坐着马车,而且马车很朴素,从外观上来看,根本就瞧不出什么来。

    马车朝着城里走,车里面亮着一盏琉灯,这里面倒是不黑暗。

    武慕秋靠在一侧,盯着堆积在脚下的那些‘装备’,这都是给她准备的。

    和她想象的不同,本以为是什么白衣服鬼面具之类的东西,但谁想到居然是一件惨绿惨绿的宽大的裙子,还有一个木制的小箱子,不知里头是什么东西。

    “现在装鬼,都这么朴素了么?”看向那个笑的眼睛里的温柔都要流出来的人,鬼知道他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又荡漾的。

    “你要扮的是一个有名字的鬼,在杨润笙的家里,这个人影响巨大。她是杨润笙的妾室,但却是在他没有功名时就跟着他的了。许多年来一直无所出,但是却在几年前忽然有了身孕。可谁承想,身怀六甲之时,却忽然没了性命,一尸两命,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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