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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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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精神头倒也有,只是静止下来时,就难免会有些困倦,眼皮支撑不住,想睡觉。

    “用早膳。”看着她从楼上下来,元极便走到了楼下,站在那儿等着她。

    缓步的走下来,他也朝她伸出了手,秦栀抓住,最后一阶直接蹦了下来。

    元极微微蹙眉,“明明昨晚你还说不能动你,这会儿自己蹦的倒是欢实,以为自己是兔子么?”

    不说话,秦栀只是抿唇仰脸儿看着他,被看的人深吸口气,随后便拉着她往餐桌的方向走,显然这一局又败了。

    “我自己有分寸,你别太紧张了。”拍了拍他坚实的后背,看来还是得让他‘出力’,累的他汗流浃背,第二天他的情绪才会好。

    让她坐下,元极动手盛汤,然后放置在她面前,“喝吧,小心烫。”

    不言语,秦栀慢悠悠的喝汤,不时的看一眼身边的人,他这心思转变了,整个人看起来也轻松了不少,不再是满眼愁绪了。

    就在这时,甲字卫快步的从外面走进来。

    秦栀转眼看过去,第一时间便以为是那些大夫来了。

    然而,甲字卫带来的却不是这个消息。

    “主子,二爷派人过来了,说是他今晚就会到。”甲字卫禀报道。

    元烁?

    秦栀和元极倒是都有些意外,元烁怎么忽然间跑过来了?

    按照时间来计算,他刚刚办了成亲礼,这会儿应该去军营才对,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知道了。”元极微微颌首,虽意外,不过也仅限于在眼睛里表达。

    “这小子跑来做什么?虽说有些冲动,但也不会做没有理由之事。极大的可能是想来看看我是否还活的好好地,有没有在世子爷你的照料下缺胳膊少腿儿。”这回秦栀倒是一时之间没分析出元烁的目的,不由调侃道。

    “他应该担心的是我,会提前衰老。”看着她,元极淡淡道,似乎忘记这几日被秦栀言语攻击的有多凄惨了。

    “会么?我看你倒是好像会什么采阴补阳的妖法,今儿比昨天好看多了。”歪头瞧着他,恶意揶揄。

    闻言,元极咀嚼的动作停下,转眼看向她,他的薄唇缓缓地上扬,“你舌头不疼么?”

    被问,秦栀眨了眨眼睛,“喉咙疼。”

    元极眉眼之间的笑意加深,视线在她的红唇上过多的停留了一阵儿,“一嘴多用。”

    “去你大爷的。”小声的骂了一句,在桌下又给了他一脚,元极却丝毫不动,好像被踢的根本不是他。

    随着太阳偏西,那个一大早就预告要到来的人终于来了。

    秦栀前往山庄前院去迎接,没想到这元烁阵仗还挺大。身后带着几个他身边的亲兵不说,居然还有一辆马车。

    见到了秦栀和元极,元烁快步的走了过来,“给大哥和大嫂请安了。”说着,他夸张的行礼,一看就不真心。

    “新郎官刚刚成亲不在家陪着媳妇儿,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莫不是惹媳妇儿生气,被赶出来了。”瞧元烁那笑眯眯的样子,秦栀也不由得弯起眉眼。她太了解元烁了,一看他就是有事儿。

    “这话说的,我要离开家门就是被媳妇儿赶出来的?太小瞧二爷我了。”元烁甩了甩头,随后看向身后,他身边的亲兵正将马车里的东西往下搬。

    “这是帝都的赏赐,显然皇上抓不准你们在哪儿,索性就都送到朱城去了。这吴国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前些日子边关又屯兵的,整个大魏都知道了。皇上应该是很高兴,不然也不会赏赐了这么多。不过我看大哥也不会喜欢,所以就挑拣了一些你喜欢的,都送来了。”元烁说着,那些亲兵也将数个箱子搬到了近前来。

    几个箱子摞在了一起,元烁走过去动手打开最上面的一个箱子,里面装的是这大魏最好的锦缎。数不清多少匹,但装满了箱子。

    元极看了一眼,他果然是并不喜欢这种东西,转头看向秦栀,“正好多准备些衣服,这些料子穿在身上舒服,就都做成衣服吧。”

    秦栀笑笑,“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奢侈。”这么一箱子料子,得做多少件衣服。

    “我就知道大哥不喜欢,那这些东西搬到哪儿去?”元烁一笑,好像对自己推测准确相当得意。

    秦栀多看了元烁一眼,然后招手让身后的侍女带路,将这些箱子都搬运到暂住的小楼里去。

    元烁的亲兵再次亲自动手,没用这里的任何人,随着那侍女快速的离开了。

    “走吧,一路奔波,瞧你满身风尘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去洗漱一下然后用饭。”秦栀歪了歪头,元烁看着元极笑了一声,便和她一同离开了。

    身后数个侍女跟着,元极倒是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且无意识的,也习惯了他们俩感情好的事实。

    一通洗漱,又换了一身衣服,元烁走进小楼,便瞧见已经摆满了酒菜的餐桌。

    “还真是饿了,不想赶夜路,午饭我都没吃。”走过来坐下,撩起袍子,那动作倒是少见的潇洒。

    秦栀看着他,一边笑,“终于迎娶了心上人,感觉如何呀?”

    “还说?你那不厚道的祝福,让蓓蓓笑了好几天。”元烁哼了一声,很是不乐意。

    一听,秦栀倒是极其开心,看了一眼身边的元极,他没什么表情,正在盛汤,好像根本没听到他们俩说什么似得。

    盛好了汤,元极随后放在她面前,“喝汤。”

    元烁看了看,“我也来一碗。”

    “这是孕妇喝的,你若喝了,没准儿会流鼻血。”秦栀告知,却让元烁愣了。

    瞧着他那表情,秦栀微微歪头,“怎么,这么多年和你混在一起,把我当成了兄弟,都忘了我还有这个功能是不是?”

    元烁眨了眨眼睛,随后就笑了,“是啊,你是能怀孕生子的。哎呀,提前不知道,也没带礼物,见谅见谅。”说着,他收回手,开始吃肉。

    “不着急,待他出生之后,你再送礼不迟。”送礼的时机那还不有的是嘛。

    元烁没接茬,看起来好像拒绝听到送礼这两个字似得。

    用饭,倒是一直无话,元极很快吃完,便起身回到了软榻上继续处理刚刚送来的一些密信。不算多,可也需要些时间。

    秦栀看了一眼元极,随后缓缓的放下筷子,看着对面那个还在吃的人,她蓦地抬腿踹了他一脚。

    元烁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然后也放下了筷子。

    “那么多锦缎你都送到这里来了?”看着他,秦栀问道。

    “嗯,皇上赏赐的,我们怎么敢乱分。”元烁点点头,一边道。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那么多料子,做成衣服我得穿几十年。走吧,我挑几匹留下,剩下的你拿回去给蓓蓓和王妃,要她们做衣服穿吧。”说着,秦栀站起身,随后看向元极。

    歪了歪头,像是在请示他似得。

    “去吧。”元极薄唇微弯,她这个态度他还是很满意的。

    没有再说什么,秦栀和元烁离开这里,朝着左侧的耳房走了过去。

    东西都被放到了这里,眼下还是那样摞在一起,没人动过。

    侍女一直跟着,走进来后将琉灯点燃,秦栀看了她们一眼,随后道:“都去外面等着吧。”

    “是。”侍女离开房间,但房门还是开着的,她们就站在门口。

    元烁绕到了里侧,秦栀也跟着走了过去。

    打开最上面的箱子,还是那些锦缎,秦栀随后扒拉了两下,便指了指那些颜色素净的,“我留下这几匹就行了,剩下的你拿回去。”

    “成,听你的。这些料子是最好的,花钱都买不到。”元烁点点头,动手将那箱子直接搬了下来。

    扫了一眼门口,他就开始倒腾那些箱子,反顺序的搬,一直压在最下面的箱子最后露了出来。

    看向秦栀,他虽没说话,但他什么意思秦栀十分清楚。

    扬了扬下颌让他继续,元烁想了想,随后小声道:“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说这种话,秦栀一时之间也尽快的想了几个可能性,“嗯。”

    话落,元烁把箱子上的锁拿下来,然后打开了箱子。

    做了几种设想,但还是没想到出现在箱子里的会是这玩意儿,一具白骨。

    微微皱眉,忽然之间瞧见这玩意儿,秦栀也几分不适。

    抬手在眼前挥了挥,然后看向元烁,“知道我怀孕了,故意吓唬我是不是?”

    “我吓你干嘛?这是有个人专程给你的。”元烁声音很低,担心外面的侍女听到,也担心隔壁的元极听到,他耳朵好使着呢。

    “谁?”专程送给她的?这是什么意思?

    “西棠。”元烁看着她,仅仅这两个字已经不言而喻,谁会做这种事,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他的回答让秦栀更为不解了,公冶峥送她一具白骨做什么?

    距离在吴国玄衡阁分开也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他回去之后不好好休养生息,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懂?他的人把这个送来之后还说,你见了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元烁也皱着眉头,他收到这玩意儿也是心里极其不安,所以就没做任何耽搁的给送来了。本来还愁该用什么借口呢,正好帝都送来了赏赐,他借机一并送过来了。

    秦栀眼下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公冶峥行事无常她是知道的,可这回,也太无常了。

    抬手,秦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转身看着别处,她仔细思量了片刻,还是不明白。

    元烁将箱子盖上,然后又把其他的箱子搬过来压在上面,免得被人瞧见了。

    “这东西什么时候送来的?”看向他,秦栀问道。

    “前天。”正好他刚刚回营地,然后这东西就送来了,很明显掐着时间。而且,看起来公冶峥是知道他和秦栀关系不一般,才将这东西让他转交。

    一具白骨?公冶峥到底想做什么?

    “不如你先想想,这白骨可能是谁。”元烁小声提醒道。

    看着他,秦栀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也算是双手沾满血了,但公冶峥手底下的人,我杀了阿澈。这个他知道,没有必要用阿澈的白骨来吓唬我吧。还有个阿苍在我手里,但是没死,在翎山呢。”

    元烁抬手抓了抓头,“那我也想不明白了。营地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事儿,虽说不知道西棠到底送来了什么,但知道送东西给你了。这事儿,我想也瞒不了多久,我大哥很快就会知道的。你好好想想,他到底想干什么。”目的才是最主要的,无非就是行挑拨离间之事。再险恶些的,他可能是想让秦栀头上扣个里应外合的奸细罪名,但如果那样的话,这一招显然不够,怕是日后还得有其他招数。

    深吸口气,秦栀看向那些箱子,随后不由皱眉,“你再打开我看看。”

    “要看明天找机会再看,我大哥就在隔壁,他耳朵灵着呢。”元烁声音如蚊蝇,边说边用手比划。

    元烁之言有道理,秦栀点点头,“那就明天再说吧。这事儿,你先别说。等我想明白了,再告诉元极不迟。”不能瞒着他,但她得弄明白了之后再说。

    元烁颌首,“成了,我知道怎么做。走吧。”说着,他举步走出去,临走时不忘看看门口的侍女,担心她们刚刚听到了。

    白骨?一具不知道是谁的白骨,公冶峥到底想做什么?

    离开吴国时,倒是发生了些事情,公冶峥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而原因秦栀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柴文烈临死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元极并不信,所以也没告诉她柴文烈到底说了什么。公冶峥神神秘秘,奇奇怪怪,莫不是和柴文烈说的那些话有关?

    那这白骨到底是谁,首先身份她不确定,倒是也不敢胡乱猜测。

    这个该死的东西,到底在搞什么鬼。

    回到一楼,饭菜已经被撤下去了,而元极还在处理密信,差不多快处理完了。

    元烁回了自己暂住的地方,奔波了一天,他需要休息。

    在元极身边坐下,秦栀看向他手里的密信,“这几日我都没问你,吴国那边情形如何了?还有西棠,虽只有半个月,但肯定会有事发生吧。”

    “玄衡阁被毁,死了一大半的人。柴文烈的经营也分崩离析,他的‘兄弟’们都在争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元极说着,听语气他是高兴的。不管对手有多强,他们只要内部乱,就根本无需忌惮。

    秦栀也不由得笑,“这就是儿女多的坏处,各自心怀鬼胎,不想团结,只想利益。”

    “所以,没有儿女的话,就不用操心这些了。”元极顺势道。

    秦栀无言,送给他一个白眼儿,让他自己体会。

    元极无声的笑,随后又道:“倒是公冶峥的举动有些奇怪,暗藏在西棠各处的大越族人都动了起来,看起来似乎有大动作。”

    “这种大动作,难道不是自曝其短么?大越族人是他的心腹,都暴露了出来,等着当靶子呢。”这厮果然是脑回路清奇。

    “也兴许他真是不甘这辈子都做别人的利箭。”靠着软榻的靠背,元极淡淡道。

    “你这话的意思是,他想做皇帝?”西棠皇帝的年岁倒不算大,但也开始步入老年了。

    “兴许,他真是这个打算呢。”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公冶峥做皇帝,西棠怕是会变成一头疯狗,见谁咬谁。

人面桃花相映红 269、秘密(二更)

    元极对公冶峥的分析不能说是错的,因为这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毕竟人都是会变得。

    以公冶峥在西棠内部的情况来看,他拥有大越族的血脉,虽也算是皇族,但明显身份较为尴尬。

    掌握大月宫,却也只是一半而已。当时有个神庆,神庆死了,又来了另外一个,这就代表不管他杀死多少个‘神庆’,依旧还会源源不绝,因为整个西棠的高层都不会让他独自掌握大月宫。

    而纵观他所做之事,无不是极其凶险几乎丧命,换做是她的话,她也会心里不平衡的。

    他要做皇帝,和大魏没什么关系,如果他真成功了,秦栀没准儿还得对他说一声恭喜。

    但,他给她送白骨就显得莫名其妙了,毫无逻辑,让人费解。、

    专程交给元烁,由他代为转交,目的应该就是不想让元极知道。

    假设元极若知道了,会怎样呢?

    与柴文烈有关,那么事情就又回到了初始,柴文烈临死前究竟说了些什么。

    她倒是想问元极,但他那时已明确表示不相信,而俩人也因为此事有过短暂的心理交锋,所以眼下莫名的提起此事,反倒会显得她兴许是对元极不信任。

    翌日,用过了早饭,元极亲了她一口便出去了,交代说一会儿就回来。

    笑看着他离开,秦栀随后便吩咐侍女去将元烁找来。

    很快的,元烁便来了,没瞧见元极的身影,他看起来也很高兴,“我大哥又去忙了。”

    “嗯。”秦栀点点头,起身,与他一同往外走。

    再次走向旁边的耳房,吩咐侍女在外等着,两个人便走了进去,顺带着把房门也关上了。

    元烁动手,开始搬那些箱子,每个都很重,但他看起来却也没费多少力气,有功夫就是不一样。

    秦栀站在一边看着,今日是想再细看一下那箱子里的白骨。

    很快的,最下面那箱子露了出来。

    元烁转到里面,扫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隔着一层房门,但也不代表那些侍女耳朵不好使,所以说话还是得小声些才是。

    “我昨晚又琢磨了一番,如果这白骨不是用来吓唬你的,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可能会认识。而且如此神神秘秘,又避开我大哥,我就想啊,你说这白骨会不会是、、、”最后的猜测,元烁却没说出来,只是盯着秦栀,用一种悬疑的眼神儿,瞬时朝着聊斋靠拢了。

    眨了眨眼睛,秦栀一扬下颌,让他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这白骨会不会是我大哥的?真正的大哥早就已经死了,这个是假的。他很少回家,我们对他的脾性也不了解,被调包了兴许也看不出来。”声音很低,说着,元烁自己都觉得脚下发凉。一股寒气顺着尾椎直冲后脑勺,如果他这个设想会成立,那这事情就大了。

    看着他,秦栀有片刻的无言以对,“鉴别他人真假可能会费些力气,但鉴别你,真是太简单了。”

    “你什么意思?”元烁一皱眉,觉得秦栀没好话。

    “你这智商,别人模仿不了。”好不容易高深莫测一次,说的都是些什么鬼故事。这若是被元极听到了,他就死定了。就算把他腿敲下来,估计元极也不会解气。

    “啧,我是认真的。那你说公冶峥为什么要这样做,避开我大哥,就是不想让他看见这具白骨。你有什么想法,说来我听听。”元烁挑了挑眉,让她发表高见。

    “你有仔细看过这具白骨么?”说着,秦栀将丝绢拿了出来。

    元烁打开箱子,一边道:“都碎了,有什么可看的。我潦草的瞅了几眼,没皮没肉的,看不出来是谁。”白骨的头和上半身还是连在一起的,但手臂和腿却都散开了,摞在一起,的确是看不出什么来。

    秦栀微微皱眉,蹲下身子,她仔细的盯着那骷髅头,根据头围来推测,怎么瞧着也不太像成年人。

    但是也不能这般就下定论,毕竟有些地区的人长得就是很矮小,头也小,所以化成了骷髅,这样也不算违和。

    视线向下,再看肋骨,较为纤细。

    “这白骨,像是没有成年。”若说头围测定不出,但这肋骨应该就能看出来了,不像成年人。

    “你是说,这是个小孩儿?”元烁挑了挑眉,随后想了个法子,“那就把这些骨头都拿出来,在地上拼接一下,瞧瞧有多高。”

    “不用,其实看这骨头也就能看出来了。”说着,她用丝绢包住一根腿骨拿了出来。

    很细,和肋骨比较一下的话,比例倒是也正常。

    元烁拿起另外一根腿骨来,上下看了看,“你若说是小孩儿,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你拿的那根应该是胫骨,而这根是股骨。这个人的身高,最多五尺。虽然我不是专业的法医,但到底也学过一些。看这骨盆,我觉得这是个女人。”她不是专业的,但到底是简单的学习过,如今派上了用场。

    “这是个女人,年纪不大,个子不高。谁呀?你认识的人之中,可有符合这几个条件的?”元烁是不明所以,按理说秦栀认识的人,他应该都认识的。

    他们俩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可以说是同进退。他的事情秦栀都有参与,而秦栀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可眼下这没头没脑的,让人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这白骨,秦栀一时之间也还是没分析出公冶峥的目的来。将手里的腿骨放回箱子里,又看了看那头骨,也没任何的特别之处。

    这样的姑娘,忽然之间又失踪不见的,她不认识。

    看着秦栀眼睛都不眨的样子,元烁叹口气,“行了,别研究了。兵法里有云,无中生有。兴许,这就是公冶峥的目的,就是让你胡思乱想。”

    “你这个猜测倒是极有可能是对的,按照公冶峥的脾性,是很有可能做得出来的。”秦栀微微颌首,这次元烁倒是说的在理。

    “既然如此,那这白骨怎么办?不如把它一并带走销毁了,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扣上箱子,元烁扫了一眼房门的方向,也不知元极回来没。

    这东西,还是不让他看见的好,否则自己非得被连累不可。

    “成,你离开时带走吧。找个地方埋了,若是公冶峥再送东西过来,你不要收。若他执意给你,你也不要看,一把火烧了。”这样也算是不受他骚扰了,尽管不知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一切都是猜测。

    “放心吧,作为你的好朋友,这种替你销赃的事儿,我还是做得好的。”元烁抬手拍拍她肩膀,力气有些大,拍的秦栀不由得晃了晃。

    “好朋友?”听他说话,秦栀不由得微微挑眉。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做了我大嫂,咱俩就不是好朋友了?”元烁扬起下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几许不乐意。做长辈上瘾啊看来这是,得好好给她上一课才行,不能被他大哥影响了。

    看着他,秦栀面色不变,缓缓地眨了眨眼睛,“你是我的好朋友,公冶峥迂回的将这东西给了你,意思就是让你秘密的转交给我,不让元极知道。”

    “这事儿咱俩昨晚就讨论过了,你又有不同意见了?”元烁轻笑,她又重复这个做什么。

    “也兴许,这具白骨什么意思都没有,为的是试探呢?”微微皱眉,她心中生起了另外一种想法来。

    “试探什么?”元烁脑子跟不上,摇头,让她继续说。

    “试探你和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如果你照做了,避开了元极,就说明,你我之间没有元极参与,是另外一种别人想不到的交情。那么,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这种可能性也极大。

    “所以呢?我本来就应该对你很重要吧。”元烁嬉笑,这话不用外人说啊,事实如此嘛。

    “但兴许这就是公冶峥想知道的呢。你往后小心些,他没准儿会算计你。”转身,秦栀坐在了箱子上,一边轻声道。

    元烁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笑了,“你这个假设不太靠谱。别瞪我,成,我小心些就是了。”迫于秦栀的视线,他满口答应,但又觉得好笑。他可是在军营,千军万马汇聚之地,想算计他?可没那么容易,得有多大的胆子。

    深吸口气,秦栀拍了拍屁股下的箱子,随后站起身,“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我直接回营地,顺道给你销个赃。”元烁一笑,饶是爽朗灿烂。

    从耳房走出来,侍女还在,元极也没回来。

    这倒是让元烁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只要元极没发现,他是怎样都不怕。

    甜汤炖好了,回到一楼,侍女连忙将温度适宜的甜汤送到秦栀面前。

    “给二爷盛一碗来。”接过,秦栀一边说道。

    “得,我不要。你昨儿不是还说,我吃了你这个孕妇吃的东西会流鼻血么。”元烁大敞四开的坐在椅子上,一边说道。

    “逗你的,这又不是炖人参,流什么鼻血。再说,也算是让你有个提前准备,届时蓓蓓有了身孕,也得这样吃,这叫温补,不是大补。”笑看着他,她说什么他都信。

    “这个再说吧,我还没想过这些呢。”怀孕生子,还真没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这次若不是知道秦栀有了身孕,他还真忘了这一茬。

    “你不着急,王妃肯定着急。对了,王妃对蓓蓓很满意吧。”拿着勺子喝汤,秦栀一边问道。

    “嗯,满意。蓓蓓人见人爱,大方得体又机灵,母亲她老人家也没什么理由不满意。”元烁大咧咧,嘴上说这些是他自己的想法。

    秦栀几不可微的摇头,若是被王妃听到他说的这些话,非得伤心不可。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话还真没说错,在元烁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品尝了孕妇喝的甜汤,元烁直叹好喝,甜而不腻,符合他的口味儿。

    “你有了身孕,还要一直跟着我大哥四处奔波?依我看,你不如回朱城。别的不说,那儿很安全,你待在王府里,任是谁不怀好意,也根本别无他法。”元烁出主意,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若真养着,也是去翎山。那里空气比较好,我很喜欢。”王府,不是她所爱。如果真要在某个宅子里休养的话,这个山庄就很好。

    元烁倒也不是不明白秦栀所想,他母亲是什么样他也清楚,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可不容易。

    瞧着元烁的表情,秦栀不由轻笑,“我没有别的意思,王妃现在待我也很好。只不过,我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还得受约束,所以才不想回去。正好你把蓓蓓娶了回去,王妃也不会寂寞,我回去与否不重要了。”

    “你和我大哥一样,都不喜欢回家。”他们俩也不愧能成为夫妻。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的,时近晌午。

    而元极也回来了,随着他来的还有一群背着药箱的人,粗略一扫,二十多人。

    看这阵势,秦栀也立即明白了,那些大夫终于到了。

    元烁倒是不懂这什么情况,站起身,瞧着那些人,有几个却是几分眼熟。脑子一转,他想起来了,宫里的太医,见过。

    元极走过来,看着秦栀,虽是什么都没说,但他眸子里的情绪很真切,让她做好准备。

    秦栀扫了一眼那些大夫,心下倒是镇定,这么多天她没有任何的不适,愈发觉得腹中的这个小生命不是一般的坚强,而且非常的体贴。

    十几个大夫,还跟随着学徒助手什么的,一堆人,将这整个一楼都占满了。

    元烁站在一边瞧着,怎么看这阵势都觉得几分古怪。

    调整了一下坐姿,秦栀看着走近的大夫微微点头,然后将手递了出去。

    学徒快速的将药箱打开,拿出软枕来,秦栀的手也放在了上面。

    一个大夫给她切脉,其他的大夫就站在后面,排排站的样子,让秦栀也不由得抿唇。

    元极紧张,这些大夫看起来也一样,她这怀孕看起来好像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扫了一眼元烁,他也摸不清情况,好像被吓到了似得。

    大夫切脉极其认真,不比这山庄里的大夫耗时短,他也应当害怕会出现错误,那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元极就站在一边,他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站在那儿,就能给人带去灭顶的压力。

    秦栀看着大夫的脸,她面带笑意,还是很让人放松的。

    大概用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那大夫才撤开了手,站起身,示意下一个大夫可以开始了。

    他什么都没说,面色也几分耐人寻味。退到了一边,与山庄里那个大夫小声的交流,他问的是前些日子秦栀吸入过毒气的情况。

    第二个大夫切脉,亦是十分认真,不言不语,似乎大气儿都不敢出。

    元烁皱着眉头瞅着,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莫不是秦栀的身体有问题?

    可是瞧她好像也并不担心的样子,那这又是演的什么?

    视线转到元极身上,如果说有问题的话,在元烁看来,他大哥才需要看看大夫。好好瞧瞧他为什么总是一副不高兴冷着脸的样子,这应该是病,毕竟整个元家也没有他这样的。

    大夫一个接一个,他们切完脉就会挪到一边小声的讨论。而元极也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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