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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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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她晌午时离开,他就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怎么回事儿,无非就是动情太过,身体本就有伤,相冲而已。

    由此,这伤恢复的速度就更慢了。如果真想这伤快一些好,他近期就应该清心寡欲,保持心境平和如水,身不动心也不动,这才是正途。

    但,他觉得没所谓,并不在意。当然了,这事儿还是不能让这个小人儿知道,他心中有数便可。

    闻言,秦栀微微点头,视线落在了他的胸膛上,隔着一层中衣,她也看不到什么。

    扫了一眼元极,她随后动手将他的中衣扯开一些,颜色浅淡许多的印记上,有新鲜的针孔。果然是刚刚针灸过的模样,而且针孔也较之平时多了不少。

    “真是可怜。你瞧你,这次的伤,这么久了还没好。往时,身体愈合的都很快,你就没反省反省么?伤的多了,恢复的会越来越慢,难受的还是你自己。”秦栀轻嗤,也是警告他日后小心些。明明十分谨慎的一个人,却总是热血上头,好斗之心何时能全部收敛起来。

    “这么多年,秦小姐是第一个敢训斥我的人。你说,我是不是该将你关到牢里去,让你也反省思过一番。”元极抓着她的手,淡淡的语气,却也夹杂着恐吓,就像他以前一样。

    秦栀哼了哼,“好啊,还真是很久没坐牢了。我也争取在订婚礼前再来一次,回味回味。”面带笑意,她可记得他以前动不动就威胁她要关进牢里的事情,那时他特像一头暴戾的狮子,敢动他一根毛,他就会瞬间亮出锋利的牙齿来。

    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脸,元极微微弯起薄唇,手上用力,便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今日被元烁打扰,着实扫兴。眼下无人,不如,秦小姐我们继续?”搂着她,元极侧起身,一副要将她压在身下的架势。

    抬手抵在他胸前,秦栀哼了一声,“你老实一点吧,往后不许再勾引我。恃美行凶,你世子爷的形象瞬时落了下乘。”

    “今日明明是你先动的手。”元极再次施力,她的抵抗于他来说根本无用,成功的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动作太大,先前秦栀放在了床边的木盒被撞得掉在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哎呀,我的古书。”听到动静,秦栀立即轻呼了一声,随后抬手把他推开,然后坐起身。

    木盒掉在了地上,已经敞开了,古籍都散了出来。

    弯身将书都捡起来,仔细的查看每一本,这都是极其贵重的古籍,若是弄坏了,先不说赔钱与否,她都不好意思面对姚清和了。

    元极也坐起了身,看着她手中的那些古籍,随后伸手拿过来一本。

    “这书从哪儿来的?”翻看了一下,这是有些年头的古籍了。

    “姚相借给我的。这是他新收来的古书,他自己看过了,却没人分享。今日正好碰见了,所以就借给我了。”将古书齐齐整整的摆好,然后把他手里的那本也拿了回来。她爱书,也较为珍惜,更何况这是别人的,更要好好保存才是。

    “正好甲字卫随身携带的书我都看完了,这些古籍较为难得,我与你一同看吧。”看着她,元极淡淡道。

    看向他,秦栀不由抿唇,“你看哪本?”他还真是执着,不过,她喜欢他的执着。她喜欢什么,他就试着去了解和喜欢,真不错。

    “你看哪本,我就看哪本。”入鬓的眉微扬,元极淡淡道。

    “和我看同一本?好啊。不过,你不会是让我读给你听吧。”拿出一本来,秦栀将其他的放回木盒里,摆在小几上。

    元极不语,动手将她揽在怀中,她的脊背贴在他的胸膛。然后,顺着他的力气倚在了床上。

    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他则靠在了枕头上,下巴贴在她的脸侧,正好能看得到她手里的书。

    回头看了他一眼,秦栀轻笑,“你确定要这样看书?若是手臂麻了,可别怨我哦。”

    双臂圈着她的身体,元极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冒出来的一些胡渣扎的她不由歪头。

    “开始吧,让我也看看这古书到底有何不同。”元极真的很想知道,她看这些晦涩难懂的古籍时,到底是怎么进行的。这种书,一般人是看不懂的,很难。

    轻笑,秦栀翻开书页,两个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了上面。

    果然是古籍,有些字都和当下的不一样。

    元极看着,而后也不由得专注了起来,需要深刻的琢磨。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又吹着她的脸,温热,带着属于他的气味儿。

    身后便是他的怀抱,这样看书倒是第一次。

    仔细的看古书上的每一个字,片刻后,元极修长的食指落在了上面,划过了其中一段。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不过秦栀懂得他什么意思,开口,轻声的给他解释。

    听她说完,元极不由弯起薄唇,偏头在她耳朵上轻吻了下,“果然很聪明。”

近水楼台先得月 182、一些传言(一更)

    翌日,太阳从天边跳了出来,秦栀才睁开了眼睛。

    后背便是温热的怀抱,她被元极困在怀里,这一夜睡得十分好。

    昨晚,她和元极在看书,看着看着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说真的,这好像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样,看书居然会看的睡过去,自己竟然毫无察觉,真是神奇了。

    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她仅穿着中衣,自己的外衣被元极脱了,她都不知道,可见睡得有多沉。

    看来,元极真是个陪睡的好材料,她这番考古开发,真是挖开了一座宝藏,惊喜不断。

    抓住那搭在她腰间的手,手指顺着他的指缝滑进去,她纤细的手指和他的手指交叉在一处,虽粗细颜色有别,但却十分契合。

    在床上赖了许久,秦栀还是起身了。拿开她腰间的手臂,随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他正在睁着眼睛看着她。

    四目相对,随后秦栀就笑了,“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我觉得,世子爷你上辈子可能是迷香,待在你身边,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把我卖了都不知道。”

    “迷香?也只有你能想出来。”她的用词,简直是让人忍俊不禁。她的头脑构造和别人都不一样,十分奇特。怕是,再也找不出另一个能与她媲美的女人了。

    “今日看你脸色好了许多,休养身体,果然得靠睡眠。你今儿就躺在这儿不要走动了,我先去洗漱,昨晚稀里糊涂睡着了,都没有沐浴。”从他身上翻下去,动作灵活。元极看着她从自己身上翻过,不由的弯起薄唇。

    下床,秦栀舒展身体,骨骼处发出清脆的响声。伸展着腿脚,她的身体很柔韧,拉伸到极限,在外看也极其的优美。

    元极躺在床上看着她,瞧着她伸展时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以前。那时看到她做那些只有杂耍班子的戏子才能做到的动作,就觉得这个小人儿神奇,脑子神奇,身体也很神奇。

    舒展够了,秦栀拿上干净的衣服离开主卧,就在她进入浴室之后,甲字卫快步的从外面进来。

    床上,元极已经坐起了身,看着甲字卫脚步匆匆的进来,他面无波澜。

    甲字卫在床边停下,俯身附耳在元极的身边说了些什么,元极的下颌也在同时紧绷起来,面色也冷了下来。

    浴室里,秦栀好生的洗漱了一番,随后才走出来。

    边走边擦拭着潮湿的长发,客厅里,早膳和汤药都送来了,摆在桌子上,正等着主人享用呢。

    元极坐在客厅里,目视前方,一动不动。虽说,他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可是秦栀了解他,观察了一下,就知他心情不太好。

    这可真是奇了,刚刚起床时,他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只不过转眼一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擦着头发走过去,她身上的气味儿飘过鼻端,元极也回过了神。

    转眼看向那个因为沐浴后脸红红的小人儿,他漆黑的眸子固定在她的脸上,下一刻便弯起了唇角。

    起身,他抬手将她手里的手巾夺过来,又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坐下。单手执起一缕湿发,代为擦拭。

    享受着他的服务,秦栀不由得眯起眉眼,“刚刚瞧着世子爷的脸,好像在生气。这转眼间,又给我擦头发,也不知我是不是看错了。”

    “是你看错了,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元极淡淡的回应她,手上的动作却一直在持续,而且很轻柔。

    “是呀,我就在想,你为什么会不高兴?难不成,是我惹着了你?”被他擦过的长发遮挡住了她的脸,她抬起眼看他,那双大眼睛在发丝的遮挡下,却在泛着光。

    看了她一眼,元极眸子里的笑意加深,“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订婚之日,还得再等等。”

    秦栀轻笑,他这幅急不可耐的样子,真是好笑。

    将头发擦的差不多了,两个人才走到餐桌边开始用饭。

    早膳还是很丰盛的,只不过饭菜旁就放着汤药,汤药的气味儿不断的飘进鼻子里,让人的食欲也不由大打折扣。即便这饭菜再好,也吃不进去太多。

    这便是太医的高明之处,因为要喝药,不能吃太多的饭菜。所以几乎每天早上的汤药都是和早膳一同送来的。早上的汤药又特别的多,全部喝进去,会撑得肚子圆鼓鼓。

    吃了些,秦栀便放下筷子了,运了会儿气,随后拿起属于她的汤药开始喝。

    这汤药是专门治体寒的,相较于前两日已经减量不少,她每日只喝这一次,但也仍旧是个折磨。

    喝光,秦栀也不由得皱起了脸,真是太难喝了。

    转眼看向元极,他倒是很自如,喝光了一碗,面不改色的,好像味觉失灵了。

    “好喝么?”瞧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秦栀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觉得这汤药的味道不过尔尔,还是说他是装的。

    知道他擅长伪装,但也不至于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像面部神经失调。

    “你想尝尝?”看向她,元极又拿起了第二碗来。

    秦栀抬手托住自己的脸,一边看着他摇头,“你独享吧,我就不凑热闹了。”

    唇角动了动,元极随后将第二碗喝了,还是一样的面不改色,连呼吸都没变。

    不由深觉佩服,他这也算功力了,她这辈子是练不成了。

    小厮进来收拾餐桌,秦栀和元极也起身准备回卧室。就在这时,甲字卫走了进来,“禀主子,二爷来了,要找秦小姐。”

    “今儿倒是早。你休息吧,我过去见他。”弯起眉眼,一会儿就能知道昨天那跟踪他们的两个女人,到底是跟踪谁的了。

    “他整日无事就往这里跑,看来,是真的很闲。”元极垂眸看着她,一边淡淡道。知道他们感情好,但是好似自秦栀来了帝都之后,元烁就一直往这儿跑,好像连自己的未婚妻都忘了。

    “那是因为他今日有事要跟我说。”秦栀轻笑,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走向前府的大厅,元烁果然在,而且他板着脸,好像谁惹到了他似得。

    “昨晚情况如何?那俩姑娘跟着你了么?”迫不及待,秦栀很想知道答案。

    “没跟着我。”元烁回答,那呼吸和平时也不太对,听着就好像是在生气。

    “看来,她们感兴趣的是我喽。”闻言,秦栀挑了挑眉,不知她们想知道什么。

    “先别说这个了,我跟你说,这一夜之间,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城里传出来一些风言风语,主角是你。”元烁压低了声音,随着说话还扫了一眼大厅外,显然不太想让别人知道。

    “关于我的风言风语?是什么。”这倒是意外了,她又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算是偶然冒出来的人物,毕竟七年前她就大名远扬了。作为和元极这个镇疆王府世子爷订婚的来头平平的小女孩儿,早在七年前,她的来历年龄之类的就被扒光了。

    “只是一夜之间,这些事情就疯传,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说你和姚相有私情。昨天还在书斋偷偷私会,姚相还送了你信物,被你一路小心翼翼的拿了回来。又说,我大哥可能早就知道你和姚相的私情,却甘愿戴这顶绿帽子。”元烁说着,十分不爽,一副气急了的样子。

    听着他所说,秦栀的眉头却舒展开了,随后开始笑。

    “那么,不知我昨天和姚相私会时,一直参与的你,在哪里呢?”他这么大一个人,总不至于在传言里就隐身了吧。

    “没有我,只有你和姚相。连书斋的位置都传的一清二楚,还有你拿走的那个木盒的样式,这些都有。但,就是没有我,尽管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也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编排这些瞎话,气死我了。”所以今早巡街,他听到那些传言,气的险些要把那些乱嚼舌头的人都抓起来。

    面带笑意,秦栀缓步的走到椅子前坐下,边笑,边研究着此事。

    元烁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椅子扶手上,“只是一夜之间,这件事就传的满城都知道了。这是帝都,这些传言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我昨天一直都在场,根本就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可是,我若现在出去说,谁也不会信的。那些人,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反而真话没几个会信。”如此污蔑他们元家人,他很生气。

    “我昨天的确见了姚清和,也的确拿走了装书的木盒。如此细节,都说的丝毫不差,可见第一个传这些事情的人是真的看见了。那么,谁全部都看见了呢?你和我,还有姚清和。但,传这些的总不至于是我们三个吧,那么就是书斋里的其他人了。再加上我们离开书斋后,就有人跟着我们,结果显而易见,和她们分不开关系了。”秦栀看着他那气呼呼的脸,一边笑着说道。

    看向她,元烁不由皱眉,“你还笑得出来?尽管这是假的,但是传来传去,就变成真的了。我大哥可是镇疆王府的世子,姚相也不是寻常人,大魏双俊,这回估计要变成大魏双丑了。”人言可畏,元烁在帝都待了这么久,深知其可怕性。

    那些百姓可不是军营里的兵士,乱说话就军法处置,十分管用。

    他总不能因为百姓乱传这些话,就去揍他们吧。

    “人做事呢,都有目的。眼下,有许多事存疑。首先,那些女子近半个月来总是去姚相所在的书斋,不是买书,而是另有目的。第二,我昨日不过是巧遇姚相,她们就能用来大做文章,似乎就是奔着姚相去的。第三,她们明知我是谁,却根本不在意,还特意在传言之中标明我的身份。目的就更明显了,要将大魏双俊一同套进这丑闻里。我和元极的订婚礼日期已经定了,帝都人人都知此事,喜上添堵,不可谓时机抓得准。”秦栀依旧淡定,语速也不急不缓,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是说,瞎传这事儿的人,就是昨天跟着我们的那两个女子。她们针对的是姚相,但没想到昨日我们会去书斋,她们是顺水推舟,而且也不忌惮我大哥的身份。”元烁边说边冷哼着,如此大胆,到底怀揣着什么目的?

    “没错。而且,那些女子明显都只是虾兵蟹将,并非主人之类的角色。昨日姚清和也在说,那些女子在书斋出现的时日,也有半个月了。可是,都这么多天了,他却没一点行动。根据他姚相本人的做事手法,看得出他也是在等。他现在,怕是也没有顺藤摸瓜,摸出她们背后之人是谁。”秦栀依靠着椅子,一边轻声道。

    首先,她们不忌惮姚清和的身份,再来,连元极这世子身份也不怕,说不准,她们背后的人大有来头呢。

    元烁冷哼了两声,手再次重重的拍了椅子扶手一下,他随后站起身,“既然她们选择‘看不见’我,那,我就再去那个书斋瞧瞧,有谁在那儿。她们能跟踪,我也能。我倒是要看看,这帮小女子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胆大妄为,真是活够了。

    如果真的活够了,他倒是可以成全。作为元氏子弟,被人无中生有的栽赃和羞辱,他是绝对绝对不能容忍的。

    秦栀轻笑,“你别着急啊。今日这事儿才刚刚疯传,如果反响较好,肯定还有第二弹在等着呢。姚相这么多时日,必然也一直在调查呢。这也算来的正好,其实应该先和他通气,两方都做了准备,你再行动不迟。”站起身,秦栀看着元烁,他是真的被气坏了。

    垂眸看着她,元烁微微皱眉,“你是不知道外面如何传的有鼻子有眼。如果不是我昨日一直在场,我都要信了。”

    “我信你,不过还是要沉得住气才是。用早膳了么?气冲冲的,看你连早膳是什么都忘了吧。二爷歇一歇吧,我吩咐下人把早膳送来。这事儿,得提前向你大哥说一声,免得他听闻了之后再生气。”想起元极,他较为小心眼。虽说她自信他不会怀疑她,但听到了这种传闻,难免会影响他心情。

    说起元极,元烁也立即狂点头,“你的确得让他第一时间知道,不然从别处听说,他非得气的肺子炸开不可。”反正这传闻里的女主角若是换成了蓓蓓,他也肯定会生气。

    元烁说的更夸张,惹得秦栀不禁笑,转身离开大厅,她看起来倒是依旧悠哉。

    吩咐了小厮给元烁送早膳,她则径直的返回了主居。她出现在门口,客厅里的甲字卫与元极便止住了对话。

    迈过门槛,秦栀的视线在他们俩的脸上各游走了一圈,随后她几不可微的挑起眉尾,“虽说我没有功夫,但是我的耳朵还是很好用的。二位不必遮掩,我都听到了。”其实她什么都没听到。只是瞧这一副神秘的架势,她莫名的很想知道他们偷偷摸摸在说啥。

    甲字卫微微垂眸,深吸口气,他蓦地拱了拱手,然后便退了出去。

    视线随着他离开,随后秦栀走到元极面前,他身边的小几上搁着一封已经拆开过的信件。封皮就是白色的,普普通通,并非密信。

    看他不语,她便拿了起来,用两指将里面的信纸夹出来。

    这信是从天机甲送来的,写信的是总部的老大夫,随着信的有一个药方,同时在信中劝告元极,以他的身体状况还有所修习的武功,他最好闭关养病。

    七情六欲对他养病没有一丝的好处,会拖慢身体的恢复。他现在显然是做不到心如止水,那么就只能采用闭关的方式来养病了。

    更直白的说法就是,他和她短暂的不可相见。见不到人,他也就不会动七情六欲了,是个不错的法子。

    放下信,秦栀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

    抬手,秦栀捧住他的脸,手缓缓向上,最后捏住了他的耳朵。

    “这老大夫说的合情合理,虽我不太懂得医理的深奥和玄妙,但我相信他。你闭关吧,无论如何,也得争取在订婚礼之前把伤养好吧。”他练得就是清心寡欲的功夫,那时元烁说的更为严重,说他是要断了七情六欲才行。那基本上就与和尚无异了,身不动不说,连心都不能动。

    可是,他这段时间过得可不像和尚,就连昨日,在马车上都险些丧失理智。

    如此说来,他的伤恢复的慢,好像还有她的‘功劳’在里面。

    “好。”没有浪费秦栀太多的口舌,元极盯了她一会儿,然后就同意了。

    弯起嘴角,她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耳朵,“真听话。咱们俩不见面,但是最好让我知道你每天的情况。对了,希望世子爷能授权给我调派甲字卫和城中鹰机的权利。”本还想告诉他外面疯传之事,可是瞧他这样子,秦栀就选择了闭嘴,这事儿还是暂时不让他知道的好。心眼小,气性大,再不安心闭关,可如何是好。

    元极颌首,同意了,而且也没多问她什么。只是最后告诉她,尽管这是帝都,但也可以放开手脚,遇到不听话的,先斩后奏,有他做后盾,不必忌惮。

近水楼台先得月 183、越传越过分(二更)

    让元极闭关的这个方法是对的,秦栀又将那个老大夫的信看了几遍,愈发觉得说的极其有道理。

    他所练的功夫就是要禁欲的,而纵观他近些日子的表现,别说禁欲了,他可是整日春心荡漾的。

    简直就是烟花,给一点火星,他就立即着了。若不是还尚存些理智,他恐怕不知炸过多少次了。

    这后府有一片小花园,花园边缘,便有个独立的小阁。

    往时,那小阁根本没人住,眼下,倒是个极其好的闭关之地。

    元极闭关,就选在了这里,甲字卫在外守着。如果他实在无聊,就可以走出来瞧一瞧这花园中的花草。

    其实,若认真说来,他这也不算闭关。只不过,更重要的是,元极不能见秦栀,这才是闭关的主项。

    只要不让元极见秦栀,他便能心境平和,如同止水,对于本身的伤势,有极大的好处。

    秦栀亲自将元极送往闭关之地,在小阁里转了一圈,条件是不错的,秦栀也很满意。

    “安心在此休养吧,我不会来打扰你的,毕竟我现在已经荣升你康复路上的一道阻碍了。”这种养病方式,大概只能在元极身上瞧见了,而且还合情合理,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看着那个要走的小人儿,元极拉住了她的手,“一点不舍都没有,心狠至极。”说着,他手上用力要将她拽到怀里来。

    抬手抵在他胸前,秦栀摇头,“你现在离我远点儿啊,不要再这样了,于你伤情恢复不利。就待在这儿吧,我肯定不过来。如果有话给你,我就叫甲字卫代为通传。你若找我,也可以用此方法。不要乱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一切于身心健康不利的东西都撇除去,你会变成好青年的。”说着,秦栀抬手捧住他的脸。

    听她说这些,元极只觉得可笑,伤恢复的慢,他自是也着急。但是她说的这些,更是让他不由得想就此算了。连她的面都不能见,想要说话还得要别人通传。如此憋屈,岂是他的风格?

    踮脚,秦栀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安心休养吧,我不能再打扰你了。你的伤一直不好,对身体也没任何的好处。吃了那么多的药,是药三分毒,总之想想,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养好了身体我再来见你,估计那时,也就到了咱俩要订婚的时候了。”双手在他的脸上揉搓了两下,她才放开。

    垂眸看着她,元极最后叹了口气,只能同意了。

    最后看了看他,秦栀才转身离开。前头的花园虽说并不算多精致,但有花有草的,住在这儿也能心情不错。

    走远了,秦栀又回头看了看,小阁的影子都不清楚,更何况里面的人呢?

    同处一地,却又不能见面,想想也是让人心焦。

    站在原地瞭望了一会儿,秦栀才转身离开。

    回了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她举步朝着前厅走,元烁已经用完早膳了。

    瞧着秦栀走进来,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遍,随后咳嗽了一声,“你干嘛穿的这么花枝招展的?”

    垂眸看了看自己,秦栀是满意的,她今日穿了一身颜色较为艳丽的衣裙,还特意打扮了下。这衣服是衣柜里,颜色最艳的了。

    “好看么?”转了一圈,秦栀让元烁给参谋参谋,她就是要穿这样,犹如花蝴蝶,惹人眼球。

    元烁微微皱眉,“挺好看的。然后呢?你要做什么?”他可不信她平白无故打扮成这样,穿这样的裙子是为了好玩儿。她一向不喜欢这些艳丽的东西,说那些颜色会刺激的她血液加快,继而脑子也跟着不够用。

    “出去呀。”甩了甩裙摆,秦栀一边道。

    “去哪儿?”站起身,元烁走过来,不知她要做什么去。

    “当然是去找姚相了。”抬手拂了下肩头的长发,秦栀那模样就像是要去特意勾引谁似得。

    元烁无言,而后被气的开始咳嗽,“还要去找姚相?好,去找他也可以,咱们偷偷摸摸的去,我有信心不让别人瞧见了。你也把这身衣服脱了,成什么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些传言?”

    “就是要醒目一些啊,就是要被别人看到。大肆的传扬我和姚相之间有私情,到底对谁有好处,总得调查出来才是。”秦栀是有计划的,纵观这疯传的瞎话,虽说有私情这事儿是编排进去的,但其他的细节,诸如她去了书斋,还有走时拿着精致的木盒,这都是真的。

    这就说明,那些人还是很注重细节的,他们并非是全意的胡说八道。

    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秦栀觉得应该给他们个机会,让他们之后可以有料爆出。

    元烁看着她,随后叹气,“既然如此,那咱们走吧。我这回倒是要看看,我这么大一个人,他们还能看不到我。”

    “走吧。”秦栀弯起眉眼,随后与元烁一同的离开了宅子。

    两个人在街上缓慢的前行,走出了无人的街巷,便到了人来人往的长街上。

    一如既往的很热闹,擦肩接踵的,这帝都每天好像都是如此。

    走着,不过一会儿,果然就听到了一些聚在一起的人在谈论那一夜疯传的传闻。

    街上虽杂乱,但只要刻意的去听,其实就听得到。

    元烁皱着眉头,他打小就特别的讨厌乱嚼舌头的人,这若是在自己的府里,哪个下人敢如此,他非得好好的惩罚他们一顿不可。

    “先去喝一杯茶吧。”走到一个茶楼前,秦栀停下脚步,随后道。

    元烁点头,两个人脚下一转便走进了茶楼里。

    寻了个角落,两个人坐下,元烁背对着外面,面色始终不怎么样。

    茶点送了上来,秦栀缓慢的吃着,也看不出是否好吃还是不好吃。

    茶楼里的人不多,可是那几桌的人因为同一个话题,就聚到了一桌上。

    而这个话题,正是昨晚便疯传的传言,说的是要和元世子订婚的秦栀与姚相之间的私情。

    元烁一早听到的,应该是只添加了一星半点儿的传言。而眼下,那些人说的,可不只是添加了一星半点儿了。简直是在一盆稍污的水中倒进去了另一盆染料,那盆水彻底变成黑色的了。

    说秦栀和姚相在那书斋中私会,然后做了哪些哪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好像他们都亲眼看到了似得。

    又说这事儿之前就发生过,因为那个书斋是姚相总去的,他就是为了等秦栀过去和他私会的。

    两个人如何如何苟且,俨然元极的绿帽子已经坐实了。

    本来一早,秦栀还并不在意的,可是听到那些人瞎编胡话,她也不由得开始生气。

    元烁更是忍不住翻白眼儿,捏着茶杯的手松开又收紧,他真是想暴揍那些人一顿,要他们胡说八道。

    绷着脸,秦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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