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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盛宠淡定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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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昊的心一紧,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冷若然瞥过,心下酸涩,于是声音变得飘渺起来。
“可是我并没有很刻意地去想起,因为我想,如果时候到了,我便可以全部想起来,也因为我怕自己会想起一些令我伤心的事。”
东方昊张了张口,却还是咽下即将出口的话,闷闷地问:“那,后来怎么样了?”
为什么若然要避开她去了哪里的话题?
为何她不赶快回来找他?
为何还要刻意的去疏远并狠心地说恨他?
东方昊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改变,想知道她为何恨他的原因。
冷若然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后来?”他再次问了出声。
冷若然轻轻叹气,目光没有焦点的似在回忆。
缓缓的声音,轻轻的说着:“当我回到离开许久的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变了,爹娘不在了,大哥不肯告诉我因果,二哥又在边关,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自己来寻找答案。”
东方昊望了望远方的天空,心中压抑得不行,他想,她并没有说实话。
“你。。。。。。找到了吗?”他问。
冷若然淡淡地看着他紧握的拳头,心中苦涩无边,却还是勉强的挤出笑脸对他笑了笑,摇头。
“没有呢,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所以,就来长安找你。东方昊,你能帮我吗?”
能吗?
东方昊身形一顿,还是安抚地笑了笑,点头:“好。”
他至今都还没有将那年的事情调查清楚,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父母的死讯。
可是,若然不愿说,也不肯说,所以自己的调查也屡屡受阻,东方昊隐隐约约感觉有一股强大力量在周围徘徊,却不知道那究竟是谁。
清风不止,冷若然提起裙角向林中走去,内心深处,一片哀凉,泪珠纷飞,无声无息。
章节目录 拉远两人的距离(3)
清风不止,冷若然提起裙角向林中走去,内心深处,一片哀凉,泪珠纷飞,无声无息。
桃花烂漫依然,粉色温馨而美丽,可她却不能从中看到任何一丝一毫的希望。
她与东方昊如往常那般了吗?
没有。
冷若然知道答案。
清楚的知道,所以她只是更加笃定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有些心痛,有些惋惜,也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感觉。
但冷若然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会更累。
远远瞧见上官月的身影,冷若然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就往御花园走去。
金碧辉煌的皇宫从来都离不开花花草草的点缀。
姹紫嫣红,各方珍奇,千姿百态,竞相斗艳,恰如后宫妃嫔。
如此说来,这御花园万紫千红之景,正是后宫女人的写照。
自古以来,殿阁深帷,这花柳处,富贵地,温柔乡,到处都有颤栗的灵魂,渴盼的目光,枯萎的生命。
而重门叠户掩不住悲情。
细柳之下,遍地洒下绮罗锦绣汩汩的鲜血;御沟之内,何处不是那柔弱女子哗哗的泪?
莺啼,蝉鸣,凄风,苦雨,那是昔日黄花的感叹,是年华岁月的挽歌。
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独倚熏笼坐到明。
冷若然失神的凝视着,心中一片惆怅。
最后轻叹了口气,微不可闻的随风飘散,冷若然移步至一株花旁,此花,花朵呈深紫,颜色浓郁几近黑色,香味馥郁,花瓣一共有六瓣,花茎亭亭玉立,像极了百合。
却是不如百合的清韵典雅了。
她伸手欲摘,却被人捷足先登了。
冷若然缓缓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年轻女子饶有兴致地玩弄着刚采的花,看这打扮,是应该是东方昊的哪位妃嫔吧。
心突然无可抑制的刺痛了起来。
罢了,一朵花而已。
冷若然转身,刚想要离开,却听她说:“你是何人?”
冷若然回过头,细细地打量她,细眉杏眸,樱唇玉肌,发鬓微垂,步摇生辉,身姿曼妙,雍容华贵。
不知怎么的,她竟有些排斥。
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不是早就该看清了么?她苦笑。
“婕妤娘娘问话,为何不答?”一个小宫女撇了她一眼,尖声的质问道。
冷若然抬头望了望眼前的人,此时,眼眸已是一片平静,微露皓齿,声音温婉而空灵:“宫中的婕妤太多,你是哪个宫的婕妤?”
听到她的话,张婕妤微微一愣。
此人气质清透脱俗,沉静高贵,衣饰讲究,又看她此番姿态,必不是寻常宫人。
于是心中暗恼婢女欣兰的莽撞。
“我是铃兰殿张婕妤,方才欣兰出言无状,还请,姑娘莫要怪罪。”她谦和地说着,声音温柔似水。
冷若然随意点点头,又瞥过她手中颜色浓郁的花,心生几分疑惑。
“婕妤还是不要与这花靠近的好,我看它独自生长于万花丛中,以前也没见过,如果对人体有害,那便不好了。”
章节目录 好有心机的人
“婕妤还是不要与这花靠近的好,我看它独自生长于万花丛中,以前也没见过,如果对人体有害,那便不好了。”
张婕妤却是微微一笑,说道:“这花美丽妖冶,怎么会有事呢?何况宫中有御医,想来不会有事的,多谢姑娘关心了,我会注意的。”
她又笑了笑,说:“姑娘是哪个宫的?以后闲来无事还可互相走动,增进感情。”
冷若然淡淡地说:“琉璃宫。”
“哦,原来是郡主的人,真是失敬了。”张婕妤依旧微笑着,将手中的花递给她。
冷若然看着她的眼睛,“不必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先告辞了。”
说完便走,青橙匆匆赶来,低声问:“没事吧,姑娘?”
冷若然扶了扶紫玉钗,“没事。”
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欣兰一脸崇拜。
“娘娘,您知道吗?青衣服的那个宫女是郡主的贴身侍女,旁边那个像仙女般的美貌女子应该也是郡主身边的红人吧?”
张婕妤听她如此说着,明显不悦,“那又如何?”
“琉璃宫的人果真不同凡响,说话好有气势,宫女尚且这般优秀,真不知那传说中的郡主是何模样!”欣兰心直口快的感慨道,全然没有注意到她主子的怒气。
“如此说来,呆在铃兰殿还真是委屈了你!”闻言,张婕妤更是怒火攻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愤愤走开。
欣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忙不迭地跟上赔罪。
。。。。。。。。。。。。。。。。。。。。
琉璃宫
冷若然翻看着医书,心中的疑惑,也只能从中找到。
过了半响,合上医书,她这才明白了过来。
曼陀罗,西域之花,形与百合相似,但其色泽与香味不同,有迷幻作用,可入药。
有很多人将它误认作百合,为加防范,因为收受了药性,从而引起身体不适。
只是,这宫里为何有这么一株曼陀罗呢?
“她果真晕倒了?”冷若然懒懒地问。
青橙点头,说道:“是啊,现在宫里都传遍了,此时花匠可胆战心惊着呢!恐怕连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冷若然心中一动。
“怎么了,姑娘?”碧兰发现她柳眉微颦,疑惑的问道。
“哦。。。。。。”冷若然笑了笑。
然后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婕妤明明知道曼陀罗的药性,却还是去摘了,而且我也明明提醒过她,她当时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看出我不会与她争。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引起东方昊的注意罢了,但她没想到的是东方昊根本没去探望她,连最基本的问候声都没有。”
青橙咂咂舌,“啧,好有心机!”
冷若然点头,继续说着:“此时,她恐怕正恼着,接下来,大概要晕晕乎乎好几天呢。”
碧兰点燃了熏香,摇了摇头说道:“自古以来,后宫就是这样的。”
“嘿嘿,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青橙嘻笑着转身,却在看到面前的人,大惊。
章节目录 毫不在乎(1)
“嘿嘿,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青橙嘻笑着转身,却在看到面前的人,大惊。
“呃,这个,啊!”她连忙行礼,“陛下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言,冷若然和碧兰一惊,立即转过身。
见到来人正是东方昊。
他每次都是这样,来都不让人通报一下,使人觉得他神出鬼没的。
东方昊摆了摆手,青橙和碧兰便退下了。
“陛下圣安。”
冷若然弯了弯腰行礼,这又一次让东方昊感到挫败。
“若然,以后若非必要场合,你就不必行礼了,想我还没有登基之时,你可从来不会与我如此生疏。”东方昊说着,便伸手去扶她,却被她避开了去。
东方昊惊讶地看她,冷若然垂眸,平静的嗓音幽幽的说道:“陛下也说了那是你为帝之前,现在不同了。”
看着眼前清冷的她,东方昊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起来,顿时心里升起浓浓的失落。
她的冷淡,实在让他担心,莫不是想起旧事?
东方昊真的很想知道,可是又并不能去试探她,否则以她的聪慧,就算没有想起什么,也会心生猜疑。
想到这,头在隐隐作痛,剑眉紧蹙。
他在心虚!
冷若然痛苦地想,手不自觉地紧攥着素釉梅花茶杯,一不小心就给打翻了,茶水洒了她一手。
东方昊连忙起身抓住她的手用绢帕擦拭,仔细瞧着,见手上并无烫伤,这才放下心来。
冷若然沉声道了谢,缩回手,起身唤人进来收拾。
东方昊叹了口气,她这般冷漠的对待自己,的确是想起了什么,此刻,她的心中必是十分难过。
“若然,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相信我!”他轻轻揽她入怀,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她又需要什么解释呢?
她已经落实了他的罪行,难道还需要他的解释吗?
可是东方昊,你做这一切的动机是什么呢?
忽然,冷若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想起了他的话。
他曾说,我想拥有你,可是你还小,我还贪心,想让你的身边只有我。。。。。。
原来。。。。。。
原来一切竟是如此!
原来一切罪恶的源头竟是因为自己。
他想拥有她,所以才囚禁她,他想拥有她,所以才。。。。。。
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她,父母怎么可能惨死刀下,如果不是他的占有欲,她又怎么会生活在这个地方,与父母天人相隔?
那下一步,他就要对自己的两位哥哥下手了吗?
东方昊准备要对自己的哥哥下手吗?
想到这里,冷若然心下一凉,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用几近颤抖的声音问他:“你将来会杀死我的大哥和二哥吗?”
东方昊身形一顿,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竟是这样的质问他。
“你会吗?告诉我,为了达到你的某种目的,你。。。。。。你会那么做吗?”冷若然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迫切地想听到他的回答,她需要他的亲口证实。
章节目录 第123章节目录 毫不在乎(2)
她迫切地想听到他的回答,她需要他的亲口证实。
东方昊愣了一愣,说不出话。
会吗?他不知道。
但看着此刻不再冷静而眼眶发红的她,心下一酸。
也许会吧,可自己应该怎样安抚她的情绪,又要确保不骗她?
终于,东方昊最终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他骗她!
他骗了她。。。。。。
冷若然明显的感觉到了,她苦笑着踉踉跄跄后退几步。
眼看就要撞上柱子,东方昊急忙拉住她,却被她狠狠地甩开了手。
东方昊错愕地抬头,看到她冷漠的双眸,心中一凉,她知道了。
又暗自埋怨,她是那么聪慧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在骗她?
“若然,你听我说!”
“什么都不必说!”冷若然飞快地甩开他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冷冷的声音直接的说:“时候不早,皇上,你该离开了。”
他一颤,她竟又变成刺猬,浑身是刺了,变得如此尖刻。。。。。。
东方昊头疼地想着。
此刻也想不出安抚她的办法,心下着急,眼见着冷若然径自出了内殿,也只得坐下静静心。
梳妆台打理得很整洁,精致的雕花铜镜上没有一粒灰尘,
东方昊百无聊赖地翻着盒子里的珠宝首饰,忽然警觉起一事来,若然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佩戴桃木簪了。
其实在玉龙雪山他就有所发觉,只是他太贪恋那一刻的美好时光,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那么,暖玉想必也已不在她身上了。
回想冷若然进宫后的种种变化,也许,她是真的恨他。。。。。。。
可是,她为什么要恨他?
为什么?!
她有什么权利恨他?!
他是那样的爱她,用自己整个生命去爱她,想尽一切办法去讨她欢心。
她想怎样便怎样,给了她所有自己所能给的。
可是她到底想怎么样?
她还要怎样?
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换来这样的结果?
她最后竟说她恨他!
呵呵。。。。。。
她又有何资格。。。。恨他?
东方昊越想越气,越思越怒,愤愤的站起身,一拳砸在铜镜上,只听一声“哗啦”,铜镜便破了好大的一个洞。
瞧着那银漆掉落处,他又自嘲地笑笑,东方昊啊东方昊,你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
听闻声响,她们赶紧进来。
“陛下。。。。。。”碧兰站在门里,看见他的右手在流血,连忙去取来药箱帮他包扎。
东方昊看了看雪白的纱布,“碧兰,叫人换一面镜子来。”
碧兰应着,收好药箱,小声的说道:“不要沾水,过几天就不痛了。陛下,请您别动怒了,姑娘她。。。。”
“不要提她。”东方昊打断她的话,苦涩的笑了笑,“朕先走了。”
手上的痛哪里及得上心里的痛呢?
若然根本毫不在乎他,即使自己待她如此,她也只是恨他,只是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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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24章 毫不在乎(3)
清晨,禧祥宫。
殿上的上官月厌烦地瞥过跪在地上请安的那些嫔妃们。
这些只知道一味地邀宠之人,有什么可取之处?
每天除了花尽心思,绞尽脑汁的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还会做什么?
每次浓妆艳抹的来,让呼吸之处,尽是她们身上的脂粉气。
没有一点只见,只会阿谀奉承的去逢迎,心思全摆在脸上,俗不可耐!
上官月轻蔑地笑了笑,这些人连自己的眼都入不了,又如何能讨得皇帝的欢心?
唯有那个叫冷若然的女子。。。。。。
唯有那个叫上官涟漪的女子。。。。。。
方能进入他的心。。。。。。
方能进入他们的心。。。。。。
想到这,上官月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颊,尽管保养得体,却也耐不过无情的岁月而长上丝丝的皱纹。
她只比上官涟漪年长一岁而已。
可是而今,也是韶华不再,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即使那人已逝去多年,自己还是会忍不住的常常想起她,想起昱平。
曾经他说,上官涟漪是寒风中清雅高贵的梅花,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她,她虽然出身上官家族,却有任何人都比不上的纯洁。
事过境迁,上官月依然清晰的记得他说的这句话,以及他说起上官涟漪时脸上的表情。
那是已经爱到骨髓里的深情,那是只有提及自己所爱的人才会有的柔情,可是却同时也深深地刺伤了她的眼睛。
刺痛了她的心。
前来请安的嫔妃们跪了一地,都不知道这位太后娘娘打的什么主意,她们都跪了半天,她竟一声不吭的,一点叫起的意思都没有,整个人沉淀在自己的思绪里。
任由她们一直跪着不管不顾。
想到此,她们心中好生冤屈,她们是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遭过这样的罪。
可是坐在她们眼前的是太后,她们即使再懊火也发作不得。
太后旁边站着的明珠也不敢上前去打扰上官月。
虽然也挺可怜跪得脸色发青的妃子娘娘们,可他也决不会让自己去以身试险。
这时,宫女月华进来上茶,上官月方才回过神来,瞧着跪了一地的妃嫔,心下好笑,于是摆了摆手,出声打发她们走了。
而此时,她也乏了。
上官月走到铜镜旁,幽幽的拿出底下璃金匣子里的玉佩,翻转了过来。
它的背面乃是金丝嵌着四行细篆铭文: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它的正面雕刻着美丽的凤凰和东方昊送给冷若然的明显是一对。
想当初东方翊将宝玉雕成一对龙凤玉佩,一块自己留着,一块送给了上官涟漪。
可是,即使他费尽心思,倾尽一切,最终却仍然没有得到上官涟漪的心。
一切只因上官涟漪心系他人,那个人,叫冷昱平。
记忆追溯至十八岁那年,尚儒书院的长廊旁,早晨杏花落了一地,像春天的暴雪。。。。。。。
章节目录 第125章 十八岁那年(1)
记忆追溯至十八岁那年,尚儒书院的长廊旁,早晨杏花落了一地,像春天的暴雪。。。。。。。
“姐姐,这样故意为难人家不太好吧。”
“涟漪,我这不叫故意为难他,谁让他踩坏我的金钗的?就算我知道他是不小心的,可我也没办法,毕竟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就要赔的嘛!”
上官月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又做对身后的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拉着上官涟漪蹑手蹑脚地躲在竹窗下。
竹窗因为是新安装的,所以她们还能闻到清新的竹子香,两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偷偷地看向声音温和的年轻男子。
“尸鸠在桑,其子在棘。淑人君子,其仪不忒。其仪不忒,正是四国。尸鸠在桑,其子在榛。淑人君子,正是国人。正是国人,胡不万年。这是一首赞美君子的诗。
以布谷鸟哺育小鸟起兴,象征君子爱民如子,公平持正的美好品德。君子就是应该这样,和善而坚定,仪容端庄大方,是人民的好榜样。。。。”
那个年轻的教书先生滔滔不绝地讲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俩的存在。
好一会儿过去了,终于等到他下课了。
上官月赶紧拉着上官涟漪上前去堵住他的去路。
只见他英俊的眉一挑,却立在那里不说话。
上官月立时愣了,心里变得有些慌慌的,说话也结巴起来,“那个。。。你。。。你还欠,欠我东西呢!”
那男子听后随即笑了出声,声音不张扬,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是的,那个男子给了她们不一样的感受。
“在下明日定当奉还金钗,烦请姑娘再等一日。”他作了一揖,绕过她们自行离开了。
上官涟漪望着那人的背影,觉得他好像就站在阳光里,全身充满了温暖。
转头看正在发愣的上官月,微微一笑,道:“看来他倒是个懂礼之人,姐姐莫气了,明日他一定会还的。”
上官月当然知道他会信守承诺,心生几分喜悦,随即又期待明日的到来。
上官月记得,他第二天托人将金钗转交给她。
她也是从他的学生那里知道了他的名字:冷昱平。
昱平、昱平。。。上官月小声地念着。
边念还一边笑,好好听的名字,好英俊儒雅的男子!
那时,正是她情窦初开的时候。
上官月常常溜出门去找他,有时他在上课,她就乖乖的在一旁听着。
每当那时,他的学生们就会叫她师母,虽然她摇头说拼命地解释,可心里却欢喜得不得了,一直深深地希望这是事实。
她也曾与他一起登山看日出日落,一起吟诗作画,一起逛集市,一起猜灯谜,一起讨论古今。。。。。
直至认识了很久之后,冷昱平都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他总是温良谦和的,使她感受到除了上官涟漪以外的温暖感受。
上官月一度以为,他,就是自己的幸福。
然而世事无常,命运捉弄,她亲眼看着冷昱平与上官涟漪在芙蓉花海中深情相拥。
章节目录 第126章 十八岁那年(2)
然而世事无常,命运捉弄,上官月亲眼看着冷昱平与上官涟漪在芙蓉花海中深情相拥。
那一日,微蓝的天空中,芙蓉花悄悄地落下,就像自己的眼泪,簌簌地,化作了清淡。
没有人去清点这落下的花瓣,它们深深地埋在她的心里,她却不敢取出,流出来的泪,是多么的苦涩。
没有人能说出这是为什么。
也没有人告诉她答案。
事实就是这样,她上官月花费了大把的气力去接近冷昱平,芳心倾负,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可是让她更可恨的是,冷昱平爱上的人竟是上官涟漪!
呵呵。。。。。。
他竟然爱上了上官涟漪啊,好讽刺!
记忆中,涟漪并没有和昱平有过怎么的接触。
一开始,上官月也只顾着去接近他。
后来,她从来不会将自己与昱平的事讲给涟漪听,因为涟漪是那么善良美好,她怕昱平会被她吸引。
可后来冷静下来想,有很多时候和冷昱平在一起,他都会聊一会儿上官涟漪。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他便对涟漪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那涟漪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上官月记得自己曾问过涟漪对昱平的印象,那时她还不知道后来的事,只听涟漪说,他是一个长期生活在阳光里的人,也许,他就是阳光。
当时,她听后不由得沾沾自喜了起来,重新将发髻放下来仔细地梳了一遍又一遍。。。。。。
一向谨慎多疑的她,却没有听出涟漪说的深刻含义。
人说,人太忠于感觉,就难好好思考,但她不是。
上官月一直知道景帝东方翊对上官涟漪有不一样的感情。
景帝曾驾临上官府为上官嘉禾祝寿。
上官嘉禾特意让上官涟漪作陪,虽然涟漪只是听从父亲的意愿本分地当一个主人的角色,但其他人并不这样想。
果然,当她去找景帝之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
于是,上官月去了冷昱平家,那时,他在书房练字。
冷昱平的字写得极好,龙飞凤舞的,但他一点也不骄傲。
他说,练字可以陶冶性情,又说,练字并不是为了向人炫耀。
“昱平,涟漪要当皇妃了。”她当时这么说。
他很平静,眼中没有一点的波动,显然是并不信,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义父让涟漪做好准备迎接圣旨,然后入宫。”
他的手一顿,然后笑道:“你又耍我!”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上官月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目光烁烁。
“事实容不得你不信,你明明知道涟漪的身世背景,她从生下来,命运就是注定了的,她的父亲决不可能将她嫁给你,她身上背负着上官家族的责任,你知不知道?”
这时,他的表情开始微微僵硬,但仍是蘸了墨继续的写,只是越写越快,力道越来越重。。。。。。
最后终于穿破了纸张,他痛苦地怒吼了一声,满天乱飞的纸张一片一片飘飘摇摇地落下。
章节目录 第127章 十八岁那年(3)
最后终于穿破了纸张,他痛苦地怒吼了一声,满天乱飞的纸张一片一片飘飘摇摇地落下。
上官月上前紧紧地抱住他,说道:“你还有我!我比涟漪更爱你,涟漪不能嫁给你,但是我能,昱平,忘了涟漪!忘了她,我们重新来过!”
他却是冷静下来了,一点点扳来她的手指,目光平静。
他说:“上官月,你回家吧,不要管我了。”
上官月怒了,大声的说道:“涟漪已经抛弃你了,她要去当高高在上的皇妃了,你知不知道?”
冷昱平却是淡淡地笑了,笑容里无限落寞,眼神却无比坚定,“我会等她,一直等她,无论是一年,抑或是一生!”
“疯子!”上官月忍不住骂他。
却发现纸上全是写着上官涟漪的名字。
上官月笑了,很是凄美。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大海里一只双鳍退化失去方向感的鱼,那一笔一划,一撇一捺,此刻都化作呼啸的波澜,将她的身躯一点一点划破、撕裂。。。。。。
后来,她和上官涟漪一起,同日进了宫,被封作荣、琰二妃。
从此,一生都富贵荣华。。。。。。
上官月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渐渐汇聚,映入眼帘的是是几缕细细的流苏,暗香浮动。
突然她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上官月猛的一抬头。
果然是她来了!
宫女早就被她给遣了去,因而无人通报。
她站在那直直的看着自己,上官月像被她看穿了心事似的,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勉强的对她笑了笑。
“你来了,坐下说话。”上官月又指了指旁边。
冷若然顺意坐了下来,自行斟茶,嗅了嗅,好香呢!
“我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今天特地来看看,尊贵的姨母,您还好吗?”
上官月苦涩满怀。
该说好吗?锦衣玉食,一呼百应。
还是说不好,孤独忧愁,亲子疏离。
冷若然笑了起来,笑容苍凉而无奈,
真像!
上官月想。
模样像涟漪,气质像昱平。
冷若然却是笑得越发灿烂起来,犹如一顷湖水的双眸里波光潋滟。
那清澈而暗含讽刺的笑容拨动了上官月高傲的神经,冷笑道:“呵呵,近日皇上宿在其它宫殿,你伤他最深,可你也会心痛,对吗?有些,得不偿失吧?”
冷若然毫不避讳地直视她的眼睛,神情比她更高傲。
“你忘了一点,我不爱他,我不会心痛。可是却你不同,你爱我的父亲,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却得不到,嫉妒和愤怒疯狂地折磨着你,而你的情敌,正是你的妹妹………………上官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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