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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案撩妹野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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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告诉你,必须待在那儿!哪也不许去!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看着唐子欢得逞的笑,崔令令又补了一句,作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唐子欢摆摆手,一副“要你废话”的样子,很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大热天儿的,要我出去我还不乐意呢!”
  崔令令皱了皱眉,扭头同锦色交代,务必看好她,不能出了什么乱子。千叮万嘱后才离开。
  正午时分日头烈,崔令令出了一头的汗,又热又累。脚下有千金重,头也昏沉。心下暗想,幸好没带上唐子欢,不然,得闹腾到什么样儿去!
  再说另一边儿,锦色扶着唐子欢往茶馆里走。唐子欢装模作样,边走还边埋怨,“令令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家的脚疼还让走这么远!真烦!”
  锦色撇了撇嘴没说话。这……好像也没到不能走路这种地步吧!不过,自家主子,不能说!
  日头越烈,茶馆生意越好。阴凉地儿,斟上一杯温茶,坐着歇上一会儿,还能听听小曲儿和故事,妙哉!
  锦色掏了手绢把桌椅重新擦了一遍,才扶着唐子欢坐下。茶馆内的说书先生正好说到了高阳公主和辨机和尚的故事。
  “话说啊,这唐太宗的第十七女,就是咱们今天故事的主角儿,高阳公主。这高阳公主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却已经是有夫之妇,下嫁的,就是宰相房玄龄的二儿子房遗爱。”
  “但高阳公主她不喜欢赳赳武夫的丈夫,她喜欢文采风流的儒雅之士。毕竟,温文尔雅,看起来别有滋味嘛!”
  “某日,公主和丈夫带领大批随从到自己的封地上去打猎,人喊马嘶,闹了大半天,公主乏了,刚好旁边有一座小小的僧舍,……”
  锦色放了茶壶,听到正有趣,却听唐子欢打了个哈欠,幽幽道,“锦色,我饿了!想吃米酥……”
  ……先前不才吃完了莲子糕嘛!故事听的正精彩,奈何还是要去买糕点,锦色转身不舍的走了一步,又回来腆着脸笑,“小姐,那待会儿奴婢回来,您给讲讲这后续呗……”
  “好啊!你快走吧!快走吧!”
  锦色这才安下心来快步小跑出去。
  崔令令暗暗觉得肯定是平日里善事做的多,佛祖都看在眼里,所以这会儿在她累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才会派来一辆车。
  那日坐着马车悠哉补觉,丝毫不觉得路远。现下一步一步走来,才知辛苦。坐在路边小歇时,恰好有老乡赶着牛车从一旁路过。车虽破了点儿……好歹也是车!
  唉!还是得多做善事!这是崔令令坐在牛车后面的木板上,受着颠簸时发出的感慨。
  等爬上九九阶梯,崔令令彻底累趴了。坐在最后一层阶梯的青石板上,上气不接下气,蓬头垢面,丝毫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倘若徐嬷嬷在,少不了一顿骂。
  此时快到申时,崔令令只用了一顿早膳,还用的含糊。现在是累的狗喘,饿的前胸贴后背。
  一个字。惨!
  这到底是在折腾谁啊!什么破事儿啊,乱七八糟的,全都被她给撞上!妈的!那天来宝华寺是干嘛来的?是来烧香的!是来求菩萨保佑,让牛鬼蛇神都滚开的!
  偏偏又让她给缠上。真他妈晦气!
  寺庙前扫地的小沙弥,见了崔令令这般,放了扫帚去扶她,崔令令累的很,偏偏心闲,起了心思去逗他,“小师傅,你怎么能扶着姑娘家的胳膊呢!男女可是授受不亲的!你摸了人家的手,可是要负责的!”
  小沙弥毕竟还小,十多岁的年纪,脸红了那么一下,又恢复过来,挺了挺胸道,“施主妄言了,佛家有言……”
  崔令令本来是想逗逗他,一听他像背书一般说教,立马没了心思。暗自腹诽,这些光头都这么没情调?难怪要打一辈子光棍!活该!
  胡思乱想间就想起了那天在寺庙偏房里,差点把唐子欢看光的那个和尚,估计是个老和尚!这样一想,崔令令对宝华寺最后一点崇敬之情也没了!
  进了院子时,余光一扫,一抹水红闪光,崔令令扭头去看,只有那小沙弥木着的脸。
  刚刚,她……好像看见唐子欢了?
  不对啊!她不应该在茶馆吗?再说,也不可能比她先到吧!不会不会,她那懒货才不会过来,指不定到哪个馆子里去胡吃海喝了吧!
  不会!一定是饿的,都眼花了!
  谭真从树后走出来,一旁的曾至满脸鄙夷,“你没毛病吧!老子和你说话呢!你跑什么跑?”
  “嘘……”谭真把食指放在嘴边,轻佻又性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那个背影,半个余光都没给他,“你看,那个姑娘……”
  谭真停了一会儿,才扭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怎么样?”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胸不大,臀不翘,太小!还怎么样……”曾至话说了一半,猛的反应过来,嘴都合不拢,“卧槽,你动凡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佛家有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虽然短小,但还是……唉,相信我,下章就可以上车……


☆、黑夜喘息(十一)

    寺里的和尚不含糊,见崔令令磨蹭着上了香又不急着走,心下了然。出声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备间斋房。崔令令有些不好意思,心思被人看破,讪笑着谢了小沙弥。
  用过斋饭后,崔令令去竹林里看了看,并无异常。竹林郁郁,带着一股阴森之气。风吹叶落,林间静谧。
  其实也是抱着撞运气的想法,想来看看。毕竟那几片竹叶和那个噩梦惹的她食不下咽不能安寝。也不是她崔令令想多管闲事,躲也躲不过去是吧!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崔令令想好了,先来看看情况,晚上再来瞅瞅,带上点儿防身的物件。她不信还真有什么鬼怪。那都是假的,心虚之人才会信!万一要是碰上厉害的……
  万一……没有万一!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昨日里被谭学海那人渣欺负,带的两把匕首混乱中都不见了踪影,兴许,有一把还插在他腹部呢!崔令令这次学乖了。拿了攒了好久的几两银子,同铺子的老板死皮赖脸的磨了好久,受了好多白眼,按老板的说法是,以“棺材本的价”买下了一把软剑,可以别在腰间的,方便携带。
  又去烟柳巷的小铺子里买了些瓶瓶罐罐的玩意儿。烟柳巷不是风流之人的温柔乡,是专门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生意的。比方这买卖人口,地里埋着的玩意儿,还有那些禁药。都算在内。
  里面鱼龙混杂,什么都有。崔令令去的时候,被人跟踪了好久,个个都提防着,还被人趁机揩了油。想想就恶心……
  崔令令带好了装备,打算晚上去会一会那鬼东西。酒足饭饱后,就该睡睡觉了。养足精神,晚上才能好战斗对吧!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崔令令睡觉前,把凳子放在门口,只有有人推门,凳子就会被撞倒。窗户也是,全都插好。
  前些日子宝华寺的临边,不断出现死尸。都是些野物,猫狗狐之类的。只是这死相极惨,不忍直视。起初,还以为是被猛兽给咬了,不慎在意。
  后来起早扫地的和尚发现,每日都能看见。委实有些怪异,若是猛兽,抓了野禽那也是成了腹中惨,怎么会扔在那儿不管不顾。这宝华寺,又是佛家圣地,禁不得这般污秽。
  寺里主持怀疑这是人为恶作剧,便遣了小和尚去官府里备案,让人来帮忙看看。不想官府里的那位,也是个想邀功的,把事情夸大了一辈又往上报了报。
  这么一闹,事就闹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不想管这档子破事,觉得大材小用,辱了大理寺的威风,又不能敷衍,让人看出来。便让曾至去瞧瞧。
  “我们怎么查?也就一个敷衍罢。”曾至吃了斋饭摊在椅子上,摸了摸腹部,“唉,你还别说,吃惯了山珍海味,这清淡斋饭入口也是佳肴。”
  说完抬起眼皮看了看一旁的谭真,若有所指,“就如同这娇艳芬芳,看多了也腻。是不是啊?”
  谭真无动于衷,拿了帕子慢悠悠的擦嘴,动作优雅的堪比姑娘。起身扯了扯衣摆,不看曾至,直接往外走,“我出去了!”
  “喂,喂,你去哪啊你?喂!”
  那人已经走远了,拐进院门口消失不见。只剩下曾至一人,坐在那儿愤愤的碎碎念,“老子是让你来查案的,谁他妈让你去撩妹子?”
  崔令令睡了一个好觉,没有做梦,睡到自然醒,甚是难得。睁眼看,黑漆漆一片,也静的很。
  怕是已经入夜了。也该起来办事了。崔令令想。
  屋子的床榻,估计也是老古董了,动一下会发出响声,而且被褥单薄,睡的恪人。崔令令鼻子塞,貌似是刚刚睡觉着了凉。一个喷嚏出来,自己都吓到了。
  更吓人是,崔令令她听见有人说话了。
  “哟,睡醒了?”
  漆黑的屋子里,亮了一点灯星。崔令令的一个眨眼间,屋子里就亮了,不是灯火通明,也算能视物吧。谭真侧着身子坐在桌前,手里端了一杯茶,啜了一口缓缓放下来。烛火在他的左手旁,亮的刺眼。晃的崔令令看不清他的面目,看哪儿都是一团黑光。
  “你怎么在这儿?”待崔令令的眼睛恢复过来,看清楚来人时,一颗心简直要从心口蹦出来。移眼去看,门口的凳子在那儿,窗户也是好的。
  “怎么,就你能在这儿,我就不能?”
  呸。老子管你在不在这儿!关键这是我的房间!最起码,现在是!
  崔令令迅速起身下床,心中暗道,还好睡觉时懒了一会儿,没有脱衣服。草,差点被他占了便宜。这人有病吧!
  “你怎么进来的?”崔令令皱了眉瞪她,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腰间。店铺的老板教过她,软剑的手柄处有一个机关,按一下再抽出来,是不会伤到自己的。
  谭真终于动了,放下茶杯起身,朝她笑,“还能怎么进来?走进来的啊!”
  有病!
  崔令令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也不想理他,提了灯盏,径直从他身旁走过,挪了椅子开门,屋外是黑漆漆的夜。迎面一阵晚风,冷的阴森。
  摸了摸怀里带着的东西,崔令令算是给自己一个安慰。也不管身后的人,大步流星走。下午时摸清楚了方位,晚上才不至于找不到地方。现在所处的是北,要向南去。出了院门口得左拐,穿过松树林才到悬崖处,前边就是竹林。
  谭真丝毫没有不被人搭理的尴尬劲儿,双手背在身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跟在崔令令身后走的悠闲。
  没办法,谁叫他腿长步子大呢!
  崔令令不想理那有病之人,只是心里膈应的很,越想越觉得堵的慌。拐进松树林时,崔令令放慢了步子。谭真不知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只当她是夜黑害怕,心下一喜,加快了步子朝她走去,心里还想着,能趁此机会来个英雄救美。
  只是,她崔令令是何人?听着身后的步子愈发接近,崔令令摸了摸胸口里的瓶瓶罐罐,随手抽出一瓶,拔了瓶塞就往后扬。只听他啊了一声,便拔腿就跑。
  敢尾随本姑娘,不给点颜色瞧瞧你还当我是病猫?
  只是,这个想法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崔令令咬牙切齿的耍狠劲儿在进了竹林就悉数消失了……
  竹林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崔令令手里的那盏孤灯摇摇晃晃,大有苟延残喘之意。竹林阴气重,再加之之前在此的所见,让崔令令后背发凉。不禁有些后悔,应该让谭真那混蛋跟过来啊,最起码除了她还算有个活人啊!
  灯光越来越弱,明明无风,却一直摇晃闪烁,渗人的很。崔令令暗骂自己怂货,忍不住去往来路看,竹林外还算有些月光,却也只能看见茫茫山雾,在月色下格外显得朦胧。
  要不,出去吧?这种恶寒感是来自于这片竹林,离开了这地方就好了吧!再说,上一次是碰巧遇见怪事,这次来也只是求证,有没有还指不定呢!退一步说,就算有,也不关她崔令令的事啊!她只是一个升斗小民,又不是什么救世主对吧!
  越这么想,崔令令就越害怕。心里一边劝自己赶紧走,另一边儿又觉得自己真他妈怂货!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白活了这么多年!真怂!
  在崔令令做思想挣扎间,手里的孤灯跳了一下,熄了。四周陷入黑暗之中。
  “嗷…嗷嗷……”灯媳之后,林间就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狼叫,从远处传来,悠长响亮。在之后是飞禽扑腾扑腾闪动翅膀的声音,挺多的。崔令令看不见,只能判断这些。心里愈发后悔,现在好了,想走也走不了,四周黑的,连方向都不清楚。
  竹子生长杂乱无章,和尚怜惜万物,不忍砍伐,任它生长。竹林里的路,压根没有直弯,完全是哪儿的竹子少就从哪儿走。走的多了才显出一条小道。
  这下算是完了!
  着急的时候,崔令令又听见了那声音。
  一个女人,在哭。“别过来……别过来……”
  崔令令想起来马家的那位小姐,步摇女子,谭学远的……意向夫人。
  这次,不仅仅是那马家小姐了,还有一个声音,很低沉,说的很慢,像是临死之人费了好大的气力才从喉咙眼儿里发出来的声音。
  “你…要…去…哪?你…要去…哪…啊?”
  崔令令听的毛骨悚然,浑身发颤。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像是在她耳旁说的一样。她想跑,腿却动不了,像是有人扯住她的腿不让她走一般。
  那声音像是魔怔一般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响,一遍一遍的问。崔令令感觉头脑发晕,手里灭掉的灯也拿不住了,双手捂住耳朵,闭了眼让自己静下来,不要去听,不要听……
  “崔令令…你要去哪?要去哪啊…崔令令…你在哪?……你别走啊……”杂乱的声音交织在耳旁,像是要钻进脑袋里一样,撕裂般的疼痛,让崔令令受不了。
  一睁眼,放大的血肉模糊狰狞面孔就在她身前。
  没有皮囊,血管和肉□□裸的暴露在外,咧开嘴冲她笑,口内一片黑,什么都没有。
  啊!
  崔令令被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惊慌失措,丝毫记不清自己带来的什么装备武器。
  就在此时,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腰部。
  作者有话要说:  食言的作者没话说………


☆、黑夜喘息(十二)

    腰间搭上了一个东西。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只手。
  至于,是谁的手。
  崔令令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
  “你看,那长安城外落花残,佳人城内两相难。君子不二盼又盼………啊………”青灯叹呵,红木簪,佳人一去不复返,空对楼阁悔万般………”
  “你看,那晓风残月夜黑夜,星宿不露心所念…………”
  耳边隐约传来了歌声,像是有人在轻声吟唱,透着低婉凄凉的伤感。
  这曲子,崔令令好像听过。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再说,眼前的这情况,哪还有心思让她想这玩意儿?
  腰间的手放着没动。崔令令心里悬了一块石头,巨石!
  面前的这张血肉模糊的脸,崔令令简直不想再看下去,太恐怖,惨不忍睹。
  “呵~你要去哪儿啊?”声音从前方传来,缓缓的带着一种魔力,像是黑色的漩涡,能把人吸进去再也出不来的那种。
  “青灯叹啊…红木簪,佳人一去不复返……空对楼阁悔万般……”
  那个曲子又出现了……
  一段一段儿的。崔令令感觉脑袋要炸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闪而过,可她偏偏抓不住。
  “珊珊,我带你去听你最爱的曲子吧!”
  珊珊?谁是珊珊?
  放在腰间的手动了一下,那股让崔令令压抑的说不出话来的重感消失了。
  “走,我带你去看吧!”
  一只手伸到了崔令令的眼前。
  依旧没有皮肤,手心里是还在滴着血的肉。他的手拢起一个弧度,等待着崔令令把她的手放上去。完美契合。
  弯着的手指上挂着将掉不掉的指腹肉,阴森森的白骨上残留这凝固的血团……
  很是吓人。
  可是,崔令令的手却伸过去了。原本捂着耳朵停留在耳旁的右手,竟然伸过去了。缓缓的,木讷的,朝那只恶心血腥的手伸过去了。
  情不自禁的……又反抗不了的。
  “走~我带你走~……”
  崔令令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记了,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要跟着眼前的这个“人”走。
  那只手是“凹”,把自己的手搭上去,那就刚好填补了空缺。
  慢慢的伸过去,在最后落下的那一刻,落空了。
  原本伸着的血骨手,此时掉落在了地上。
  “傻了不成?”
  崔令令怔了一下,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刚刚被勾走的魂,这才回来。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事。
  谭真觉得,自己也是贱。都被这女人摆了一道,被突如其来撒下的什么粉末弄得,现在眼睛都还有些辣辣的疼。偏偏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真是贱的很。
  崔令令是普通的弱女子,又被那鬼东西迷了神,自然在黑暗之中看不太清周遭的一切。可他看的清啊,看的清又如何?心里还想着,就得好好教训这不听话的女人,让她知道什么叫怕才对。
  可终究还是没忍住。
  他是跟着曾至来看热闹的,又是尾随崔令令想做点啥事来的,没带那么齐全的装备,情急之下,瞥见了那女人腰间的软剑,顺势就给抽了出来砍了那恶心玩意儿。
  “我的手……我的手………啊……我的手……”那鬼东西突然惨叫起来,没有皮囊的脸上变了颜色,弯着黑乎乎的嘴的嘴角收了回去,随着惨叫声,黑布隆冬的眼眶慢慢变大,显得格外恐怖。
  崔令令回了神,反应却慢了半拍,还没弄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谭真暗道一声不好,空着的手搂着崔令令的小蛮腰转身就跑。
  身后紧接着就传来琐碎的声音,像是很多人行走在树叶上发出的响声,快速的,不拖泥带水。还有一声一声的惨叫。
  “你……你干什么!”崔令令也叫!
  这人……他…他的手都摸上她的腰了
  !举止轻浮!放荡!
  谭真一边走还不忘调戏妹子,回头瞥她一眼,轻笑,“怎么?英雄救美!有没有感动到以身相许?”
  黑暗之中,崔令令自然是看不清谭真那猥琐的笑,但光是听他那语气,就已经够让她反感了!还以身相许?我呸,去你的相许,老娘还想打你呢!
  但这些话她没说出口。只是沉着声音,脸色不太好看,闷闷道,“放开我!”
  谭真挑了挑眉,“你确定?”
  这哪儿是带着她跑啊?完全是夹着她飞嘛!崔令令比谭真矮,他腿长又会轻功,她完全是被他夹着腾空飞的啊!脚都没沾地。很不舒服!还轻浮!
  这混蛋的手放在哪儿!放在她胸下!再往上一点儿就摸上她的胸了!
  “放开!”崔令令恼火。
  其实吧,谭真也委屈。好心好意带着她开溜。就空出来一只手,搂着一起跑挺好的。她那样对他,又打又撒粉的,没扔下她已经很不错了。谁让她那么矮?伸手一捞就跑……捞的位置还是……有点高……
  他都已经弯腰去捞了……好么……
  再说,夹着个人跑,能不吃力么。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啊……那这女人往下掉了点……手…不……往上顶了顶……嘛。
  “放开我!”崔令令又叫了一声。声音不高,沉了三度。“登徒子!”
  好好好。放下。谭真在心里暗骂,不知好歹。放开就放开。
  但也不是白带你跑那么久,再说,你都骂我轻浮了,我再不占点便宜那对得起你给扣的锅嘛!停下来松开的那一瞬,趁机揩了一把油。
  满满的油水。
  谭真停下步子,把怀里的女人松开,松手的时候,装作无意的触碰一般往上擦过去。正中红心。还捏了一把。
  手感还不错,软软的,柔柔的。
  “你……”崔令令瞪他,可是除了瞪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此时已经没那么多心思去管这些了。别忘了,后有恶鬼!
  “你…还…我的…手……别走……”
  琐碎的脚步声愈发近了,伴随的竟然还有阵阵风袭来时竹林摇曳的沙沙声。
  崔令令打了个寒颤。腰板挺不直。
  山里的夜,真冷啊。
  黑漆漆一片,崔令令什么也看不见,却听的明白。感觉四面八方都有东西埋伏着。不禁往后退了退,后背却抵上了一个东西。
  手掌。
  谭真的手。贴在崔令令的后腰处,把她往前推了推。
  “唉你退什么?刚刚吼我的那股子狠劲儿呢?”
  妈的,混蛋!崔令令腹诽。真是小心眼,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记仇,幼稚!
  “你……还…我…的手……还给……我……”
  “还…给我……”
  幽幽的声音在竹林里回荡,崔令令听的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就是只困兽。不……困鸟。还是只惊弓之鸟…怕的要死的那种。
  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崔令令竟然松了一口气。
  是的,松了一口气。幸好没带唐子欢来,要是她在这儿,还不哭出来浑身发抖?
  对,唐子欢就是这样。典型的娇娇滴滴,柔柔弱弱。会带着哭腔说,我怕…
  不,不不不。应该是,“人家怕……”
  噢,天可怜见的…
  立马就有人前仆后继冲出来挡在她面前。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走了会儿神儿,那鬼东西已经冲到眼前了。崔令令看了个模糊的大概。好像发怒了?更加狰狞恶心了。
  咽了咽口水,腿脚有些开始发颤了。
  ……这……他妈都是这啥事啊!操!崔令令想骂人。
  谭真嘴角含笑的低头看着那人,注视她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一个表情。呵,横!叫你横!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办?挺横的不是,今儿个叫我大爷,大爷我都不插手!
  崔令令又吞了一口口水,那鬼东西好像更近了……走路没声音?那那些琐碎的声音咋发出来的?还真见了鬼了?
  谭真饶有兴趣的瞧着,有意思。挺有意思。不□□静的竹林里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鸟叫,让不安分的空气里都有了慌张的味道。谭真抬头听了听,确定了大致的方向,又把头低下去。
  就看见了一双大眼睛,闪着泪花晶莹剔透的那种,让人不忍拒绝的那种。
  “我好怕…”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不知所措,茫然无助。
  垂在身侧的胳膊,被人抱在胸前,紧紧的抱着。
  这下换谭真咽口水了。脑子一抽,就冒出了一句,“叫大爷。”
  说完就想抽自己一耳光。这他妈哪跟哪儿啊!
  “爷……”
  “…我怕……”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更了……
  谢谢阿豆同学的不离不弃。前段时间比较忙,状态也不好。具体的也不多说,感觉像是在找理由………好吧,就是在找理由……
  希望大家愉快看文,看文愉快。
  我,穆汉三又回来啦!
  噢,shit ……画风怎么变了……哈哈哈。
  您好,您的好友软萌崔令令已上线。
  您好,您的……浴火攻心谭大爷也上线。


☆、黑夜喘息(十三)

    谭真愣了一会儿。表情有些不自然,把头别过去,不去看崔令令。
  那鬼东西已经到眼前来了。丑陋无比,让人恶寒。
  崔令令是把谭真的手抱在胸前的,谭真咽完口水后哑口无言,把崔令令往身后揽了揽,一副母鸡护犊子的感觉。挺了挺背直面那鬼东西,心里暗骂自己,中邪了吧这是?他大理寺的镇寺一美,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还会怂?
  呸呸呸!还会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掉了底子?
  崔令令顺势藏在了谭真身后,抬了头去看他,正好看见他一脸认真的盯着那鬼东西。心里突然抽了一下,有些内疚。但也仅仅那么一瞬。
  在崔令令看来,不过是学学唐子欢,审时度势的服个软,靠撒个娇卖个萌的功夫让别人去替她们出头罢了。
  她也不是很瞧得起这种,但转念想想。不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嘛!更何况,这谭真也不是什么好人,好几次都对她动手动脚,就在刚刚,也还不改色心。
  就算死了,那也活该!
  崔令令暗暗在心里吐了他一口唾沫。这样想着,心里好像好受不少。再说,也没让他当替死鬼啊,只是挡挡,为她争取些逃跑的时间而已。退一万步说,一个大老爷们,还不能在危难时刻勇敢的站在姑娘身前吗?
  对,她可不认为这色鬼能打的赢这恶心的鬼东西。撇开这层不说,反正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是万万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别人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人家怕……”
  唐子欢还教过她,撒娇就得有撒娇的样子。什么你啊我的,那是“人家!”把所有的“我”换成“人家”两个字,那才是撒娇!当然了,你要想更那啥些,还可以换成“奴家”。比如,奴家怕……
  呃……当然,崔令令说不出口的。
  那鬼东西阴气重,越靠近越觉得四周阴冷。谭真突然没了底气,正拧眉思索间,听见了身后娇滴滴的声音。心头一
  阵荡漾,腹下发热。
  把不能再挺的背又挺了挺,手里握着崔令令花了棺材价买来的软剑。被寒气冲掉的三分气力重回全身,手臂前伸,直直的指向那个恶心的东西。
  崔令令放开了谭真的那只胳膊,往他身后躲了躲,把谭真的面目表情看的一清二楚,撇了撇嘴不由鄙视,什么恶心玩意儿,看他那儿样,真恶心。感觉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呸呸,真恶心
  !哪怕今晚命大,早晚也得死在床上……呸!
  曾至真的只是来走个过场的。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床前好像有人,警惕性还比较强,待他睁眼,便也只能看见一个人影从门外闪过。
  “谁?”
  没人回答。院子里的树上估计落了只夜鸟,咕噜的怪叫了一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叔从?”曾至没听见其他动静,直起身子又喊了一声儿。
  叔从是谭真的表字。谭真虽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出,甚至连庶出都算不上,但好歹骨子里淌着的,还是谭家的血。谭老爷子有三子,谭真最末,表字也起的敷衍。
  曾至平日里和谭真说话,是不需要称呼的,勾拉着肩咧着嘴,该说的不该说的,毫不忌口。在外办公事,有其他人在场不方便嘻哈,才正儿八经的呼其名,或者称一声“谭寺卿”。唯有在认真的时候,才会喊他的表字。
  依旧没人应。
  曾至突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瞧这时辰,也该是夜半了吧。谭真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日头未落就出去了,再怎么泡妞把妹,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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