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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案撩妹野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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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表小姐……这是嬷嬷的原话……”
说完瞧见唐子欢面色不佳,顿觉不妙,拉着锦色落荒而逃。唐子欢一人在外屋气的直嚷嚷。
崔令令不知道外间她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感觉脑子疼痛稍稍有了缓解,才知道屋里只剩她一人了。也不知是那人说的虚间的雾气有毒还是怎的,崔令令感觉自打醒来,头隐隐作疼,一阵阵的间歇性,没有预兆的突然来那么一下,像是针扎了一般……
若是真的中了那毒怎么办?
难道去和大夫说,我做了老长老长噩梦,梦里中了毒,您快帮我解了吧!
那肯定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当作砸场子的给哄出去了!
怎么办?要去找那个人吗?可是压根不知道是谁啊?姓谁名谁都不清楚,只知道长相!难不成还要像官府抓捕逃犯一样,把人脸画下来贴在显眼处让人帮忙寻找?
她崔令令可是良家姑娘好不!还要嫁给谭学远的呢!可不能和这种不三不四来历不清的好色地痞扯上关系……
唉……崔令令感觉头疼又严重了……好想爆粗啊!
怎么最近诸事不顺?看来是真的要去寺里拜拜了。
一觉醒来才感觉到肚子饿,崔令令起身去寻她们,院子里却空无一人。心里一慌,唯恐又同那梦中情况一般!崔令令心下着急,大声呼喊她们,在院子里寻找。另一面又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别慌!
“小姐,您醒了!”绮罗匆匆过来,扶住崔令令。
崔令令提着的心这才落下,深出一口气,“怎么就你一人?她们呢?”
“谭夫人说明日想去宝华寺上香,借了徐嬷嬷去帮忙,我们好像也要去呢!小姐您要是不愿意,咱就去把推了吧!咦,小姐,您额头怎么都是汗?”
崔令令摆摆手,“不必。”心里暗暗奇怪,这是巧合还是…?想挪步时才发现腿脚酸软,浑身倚在绮罗身上,这是一朝被蛇咬啊!真是想不到,她崔令令也会有被吓的腿软的时候!
☆、黑夜喘息(二)
宝华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庙,听说有求必应,灵的很。因此,香火也旺,每日前来的人,熙熙攘攘。
起先宝华寺是皇家寺庙,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到此。后来皇上下令撤了那道不成文的规定,此举让无数人拍手叫好。以至在民间兴起传言,大虞能兴盛熟百年,皆因宝华寺,佛祖受了前来跪拜的人的香火,再转化为灵气,福泽大虞。
这些都是些美的传言,不能尽信。要放在之前,崔令令可能鼻孔朝天,大呵一声。但自打五月初二这遭事发生,崔令令就不得不信了,得拜!必须得拜!
她本想着算个黄道吉日,再同唐子欢徐嬷嬷一起前去,给佛祖上一炷香,去去晦气。末了却成了这样,陪着谭家一起前去,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了!总归还是寄人篱下,些许事情身不由己。
谭夫人领着谭家一众人等,再加上唐子欢她们,这样算下来,排场就有些大了。谭老爷身负皇命不能前去,又担心家眷安慰,故调了一批黄衣军来护航。
崔令令和唐子欢同坐一辆马车,车轱辘嘎吱嘎吱发生响声,噪人的很,吵的崔令令想睡会儿都不能。说来也是奇怪,明天昨日睡了一下午,晚上又躺了一夜,偏偏现在就是觉得困的很。
马车里的小几上放了几牒糕点,唐子欢坐在一旁嘴没听过,还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崔令令格外烦闷。
宝华寺在皇城后面的那座宝华山上,山下都是高大的树木,绿树成荫。山脚下停了不少轿子,有些奇怪。谭夫人派人打听了回来说,这些轿子都是那些来烧香的夫人们的。
说是心诚则灵,自然是要一步一步走上去。抬着轿子进寺,太没诚意,而且据说就是连当今圣上前来,也得一步一个脚印的自己走过去。
下了轿才知道,原来这里竟然是下过一场雨的。唐子欢在车上吃撑了,此时拉着崔令令,一句话还没说话,接连打了三四个嗝。幸好徐嬷嬷在山脚下同随行丫鬟和抬轿伙夫一起,不然又得一顿好训。
“这儿……嗝……怎么还下雨了……嗝……”唐子欢边拍胸脯,还要提防着脚下的泥泞地。
崔令令摇摇头,她哪儿知道。这谭府离这里也算不上远,竟然有着两种气候,也甚是怪异。但这些话只能憋在肚子里说说罢了。京城不比汝州那小地方,不该说的话说出来,怕要遭人笑话了。
雨过天晴,空气甚是清新,只是这山里的土路沾了雨水本就不好走,来寺里的人又多,东踩西踩的,好好的山间小路成了泥泞路。一路走过来,进度很慢。
谭夫人被身边的大丫鬟搀扶着,但还是避免不了精致的花鞋被弄脏的结局。几个娇滴滴的小姐表小姐更是如此,皱着眉头提裙摆,没了往日了光鲜亮丽。其中尤数唐子欢。
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结果一个脚滑摔了个狗啃泥,成了花猫脸。还拉的崔令令摔倒在地,她倒的地方是林间杂草丛,被枯枝划了手掌,立马就渗出血丝。
崔令令不是唐子欢,虽不至于哭哭啼啼的,但也忍不住抱怨起来,从来都是做事稳当的谭夫人,今日怎么会这般?不说算个黄道吉日出行吧,那也不急于一会儿吧!
看看,看看这满身的泥垢,鞋上,随行诸位,哪个不是狼藉模样?
待到宝华寺门口,日头已在中正挂着了。
立马有小沙弥领着她们一行人去梳洗了,也是,就现在这模样,到了佛祖面前,还不生生把佛给吓的显出真身来!
唐子欢此时没了之前的娇媚模样,一身泥垢,头钗也挺乱的。小沙弥要领着唐子欢去偏院清洗,崔令令赶紧上前婉拒了,问了小师父偏院的大致位置。
待小沙弥走后,唐子欢满脸不悦,嘟着嘴抱怨她,“你做什么要拦着小师父,噢也对,现在狼藉的是我,你自然是不在乎的了!”
崔令令翻了个白眼,突然伸手狠狠的拍唐子欢的头顶,“你是真傻还是真蠢?”
唐子欢呀了一声,摸着被打疼的脑袋,鼓着眼睛瞪她,眼里又泛红,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你又欺负我!你又欺负我!嬷嬷不在你就只会得劲儿欺负我!”
她一哭,崔令令就没了法子,叹了一口气,上前拉住她,小声儿同她咬耳朵,“你忘了我们今天来干嘛的?”
“陪夫人上香!”
“错!咱们怎么可能是来上香的?”崔令令作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儿,“你不知道吧,这宝华寺有求必应,有求高中,求平安,求生子,但,你知不知道求什么的最多?”
崔令令挑眉,不等唐子欢回答便道,“那当然得数求姻缘啊!”
唐子欢泛红的眼突然亮起来,转了转眼珠,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谭夫人是来给大姐求姻缘的!”
崔令令正要点头,却听她道,“那关我们什么事啊?”
……
“你傻不傻!还想不想嫁又好看又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了!”
“想!”
“对!所以我们不能和他们一起啊!谭夫人去上香,我们跟在后边儿,万一佛祖稍稍打个盹儿,把你的如意郎君和谭雪颜的枕边人搞混了怎么办?对吧!”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那么回事!那怎么办?”
“怎么办?所以我们才要和她们错开啊!走,先去洗洗,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模样,怕是佛祖都不愿给你配夫君了!”
“不行不行!”唐子欢急起来,“不行!令令你快带我去梳洗,快走!”
崔令令拉着唐子欢就要走,唐子欢突然扯住她,“不对,令令,你错了。刚刚小师父指的是那个方向,你走错了!”
“没错!你搞错了!”崔令令把唐子欢扯回来,手搭在她肩膀上,唐子欢边走边回头,还是有些不相信。
有时候崔令令还是比较好骗的,但,骗她崔令令心里会有负罪感,很强很强的负罪感。这种负罪感,在七岁那年,大夫委婉的说她心智尚浅,童心不泯开始,时间越久,负罪感越重。
旧事重提,难免伤感。
崔令令拉着唐子欢找了个偏僻的地儿,让唐子欢进去把自己处理处理,她则守在门口,替她看着点儿。
刚刚那套说法,完全是骗唐子欢的,她对宝华寺不熟至于姻缘签灵不灵也不知道,再说,要求姻缘去月考庙啊!来此干嘛!
只是,谭夫人为何会突然来这里,带了这么多人,而且,恰好在她萌了要来寺庙上香的想法时,这么巧?
还有,之前被困在混沌虚间,也是莫名其妙,崔令令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以食人肉的冉遗鱼为引的禁药是怎么被她误食的,都不清楚。
偏偏那件事是在谭夫人寿宴之时发生的,再加上这次这个巧合的事,崔令令不得不怀疑了!
跟在谭夫人身边必然是查不到什么的,只有悄无声息躲在暗处,才能明白她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崔令令不得不夸赞自己一番了!
多么秒的计划!只是,唯一的缺陷便是唐子欢了!当然不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一旁,这样的事出现一次已经是错误了,不会再有第二次!只能带着她,哄着她,让她乖一点才好!
想到这儿,崔令令突然发现,唐子欢已经进去很久了!还没出来!
“你弄好没有?”
里面没声!崔令令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推门进去,眼前的场景简直要……崔令令要疯了!
同样的错误,她犯了第二次!
第一次也是如此,她把崔令令一个人丢在一边儿,就为了已经记不清到底是好吃的糕点还是好看的话本,害得唐子欢变成如此模样。而第二次,又是她把唐子欢一个人留在房间,才出了这等糟心事。
她真是该死!
唐子欢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个肚兜,大概是刚刚脱完打算要换衣服的,脱下来的衣服掉落在木地板上,她整个人愣在那儿,殷红的樱桃嘴张了半口,能够塞进半个桂花糕。
而房间对面,背对站了一个僧人,披在身上的银线红□□在开门的那一刻格外显眼。
那僧人一手五指向上举在胸前,一手掐着念珠。
在崔令令推门的时候,还在说话,“施主,贫僧不知有人,冒犯施主了。还请施主穿衣……”
崔令令脑袋快要炸开,赶紧上前推了那人一把,然后迅速跑回唐子欢身边,胡乱的拾起地上的衣服把唐子欢整个人包起来。
“你干什么!姑娘家换衣服,你还是个和尚,不懂非礼勿视吗?”崔令令火起来也是很凶的,尤其在被非礼的是唐子欢这种情况下。
她确实经常呛唐子欢,没错!但是别人怎么可以欺负她!而且还是被一个和尚给看光了!崔令令火冒三丈,心里难受,不由抱怨,这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她被非礼,然后又是唐子欢被一个和尚给看光了!!她们姊妹俩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是贫僧的错!阿弥陀佛……佛由心生,万物皆空,色即是……”
“去你的!你看了别人还说这种话?臭和尚!不行,必须把眼睛剜下来,你不说佛由心生吗?那你就用心吧,要眼睛干什么!剜下来!”
“施主喜怒,贫僧唐突了两位施主,倘若施主真的要贫僧的双眼,那……”
那僧人依然背着她们,看不清面貌,只能听出他的语气仍是不咸不淡的,好似此事不关他一般。
崔令令听到格外恼火,想要呛他与他理论时,门突然被翘了两下,门外传来声音,“玄空师叔,师父让您去大堂一趟……”
崔令令害怕门外的人突然闯进来,那就格外说不清了,赶紧护着唐子欢往屋里躲了躲,行走时不小心撞了凳子,发生嘭的一声。崔令令听的心里都是颤的,手也抖起来。
“师叔,可是有何事?”门外人喊,也许是心里慌张,竟然听出来手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儿。
“不要进来!”那叫玄空的人突然出声,顿了顿又道,“无事。你先回去吧。”
崔令令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不合适的问题,“这是什么情况?唐子欢被人看光了,被一个和尚看光了!还是一个被称为师叔的老和尚!”
☆、黑夜喘息(三)
在崔令令晃神儿的时候,握着唐子欢的手被她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崔令令偏头,这缺心眼儿的傻孩子竟然还在笑,呡了唇笑的天真。
崔令令感觉心好累,她在一旁气的冒火,而当事人却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合伙来讹钱的呢!
“他看你没有?那只眼睛看的!”崔令令小声儿问她,话语里的愤懑和煞气,方圆一小步都能感觉到。
唐子欢还是笑,摇了摇头盯着那和尚的背影笑。
“你别怕,你说,我帮你出头!”
“他没看我!”唐子欢说的也小声儿,崔令令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我说!”唐子欢突然加大了声音,这回把眼收回来了,盯着唐子欢一字一顿大声道,“他没看我,我进来他就在了!”
“什么!”崔令令感觉自己被雷劈了。难以置信,他在你脱什么衣服啊!崔令令真想扯着唐子欢的耳朵好好的问她,奈何屋里还有个人!
还有,没看的话,她说要那和尚剜眼他还应了?绝对是心虚!和尚不是男人了?哪个臭男人不是这样,光天化日的看见个女的,那眼神都像是要把人衣服剥下来似的。何况是个和尚!没准就是当和尚清心寡欲久了所以更会……更会……如狼似虎呢!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崔令令感觉这屋子里待不下去了,手忙脚乱的帮唐子欢把衣服给换上,一面儿还得盯着那和尚,怕他突然转过来!
待给唐子欢整理好后,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但崔令令不甘心啊,不管是谁先在屋子里的,不管和尚看没看,唐子欢都吃亏啊!再说,唐子欢心智未开,什么都不知道,哪怕被人占了便宜,也还傻乎乎的乐。
这种事不好说!何况青天白日的,孤男寡女也同处一事了,万一被人看了去,即使有千张嘴也说不清啊!
而且,对方又是个和尚,难不成让他娶了唐子欢?不说佛祖不愿意,崔令令第一个不同意!
“喂,我告诉你!这次饶了你罢了,如若再发现你还有下次,我…我们府上一定会把你拧了去见住持!哼!”崔令令佯装生气愤怒,可毕竟这不是件好事,心里虚啊!万一那和尚觉得委屈怎么办?把这事捅出去怎么办?
怎么说她们都吃亏,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吞!
崔令令已经想好了,万一,万一那和尚把事情捅出去了,她们…她们就说是那和尚非礼!唉!崔令令头疼!
那叫玄空的和尚还是背着她们,崔令令趁机拉着唐子欢出门,开门的时候她还先伸了个脑袋出去看看,惹得唐子欢在身后咯咯直笑。崔令令心累啊!
一口气跑了好远好远,崔令令确信不会有人跟上来了,才松开唐子欢,这傻丫头边喘气边抱怨,停下来的时候依然在笑。
“你到底笑什么!”崔令令怒了,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压低声音问她,“你明明知道里面有人为什么还要脱衣服!”
唐子欢眨巴眨巴眼睛很是天真道,“令令,你忘了?不是你让我换衣服的吗?”
“里面有人你看不见吗?你在别人眼前脱衣服,……羞不羞!”
“可是,他又没看啊!而且,令令你也没说不要在别人跟前脱衣服啊!”
“那我怎么知道里面有人!”崔令令怒吼!简直要被这傻孩子给逼疯了!
唐子欢还是笑,手在身下扯了扯唐子欢的手,小声儿道,“令令,刚刚那人的脑袋又圆又亮!真好玩!”
好玩你个头!崔令令真想把她的脑袋扒开,看看里边儿到底装的是些什么!
正火着,又听她说,“比其他小和尚的头摸起来舒服多了!”
崔令令扭头,一双眼睛要瞪出来!“你摸了?”先前来寺庙见到来往的小和尚时,唐子欢就乐个不停,非要上去摸摸,还是崔令令把她拉住了,后来给她们领路的那个小师父,一个不留神惨遭唐子欢的毒手。这也是崔令令没再让人给带路的原因之一!实在没脸!
“摸了啊!可好玩了,滑滑的!原来上边还被蚊子咬出红点了呢!”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摸过,唐子欢特意把感觉描述的很清楚很清楚!
这下轮到崔令令愣了。摸了?那得近距离接触啊!看得到头上的红点,那……那得爬梯子啊!不对不对,她进去的时候,明明唐子欢和那和尚离得那么远,而且她衣服都脱了!
不对!
还是不对,怎么都说不过去!
崔令令想不通,可是唐子欢又这样,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令令,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求姻缘啊!”唐子欢从路边折了一朵小花,别在鬓间,问她,“我这样是不是好看一些?没准儿菩萨见我长得好看就给了我一个好看点儿的夫君呢!”
“……”崔令令无语,不过,这个傻东西还真的很好看!
前面是一片竹林,郁郁葱葱,竹林那边儿应该就是个小厅了,到时候再找个小师父领着她们去和谭夫人会合,想来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毕竟不是在自己家,做事还是得有个分寸才好。
崔令令拉着唐子欢往竹林里走,地上落了厚厚一层竹叶,踩上去没有声音,软绵绵的很舒服,走了一小半的路程,唐子欢不动了。竹林中央的落叶更加厚实,唐子欢非得在这儿蹦哒两下,崔令令怎么劝都劝不动。
说的急了,她就用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徐嬷嬷来威胁她。崔令令语塞,只能随她。
唐子欢跳起来去抓垂下来的竹枝,抓不住就抱着竹子摇晃,发出沙沙的响声,又像是起风了一样。
崔令令突然打了个寒颤,也不知是竹林太过浓密,阳光透不下来的缘故,竟然有一丝阴森森的冷意。
“别玩了,我们走吧!迟了好郎君都给别人配去了!”
“不,我就再玩一小会儿,好郎君那么多,可好姑娘可只有我一个!”
崔令令翻了个白眼,也不知是真傻还是怎的,自恋起来一点儿都不输她。崔令令想着往前走两步,前面那块儿竹子较少,还有些阳光。
起先只是听见一丁点儿声音,微风吹过,竹叶哗哗的响,崔令令还以为是听错了。可越往前走,声音越来越清晰。经历过不敢想的事情后,崔令令是比较怕的,她也信鬼神了!可是不知为何,像是被施了法术一般,竟不受控制的往那儿走去。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求求你………不要来找我……”
“啊……别过来……”
是一个女子的啜泣声,听声音好像是怕的很,都带了颤音。崔令令伸了头去看,竹林下方有一块儿凹下去的地方,一个女子背着她坐下地上,头发散乱,浑身发抖。
又往前伸了一寸去看,四周并无他人。那这女子是在和谁说话?难不成真有鬼神?
崔令令感觉后背发凉,一阵寒意袭来。
“你…在…看…什么?”
“啊!”崔令令被吓的往旁边跌去,大叫一声。回头看,唐子欢躲在她刚刚躲着的位置后边,嘴角还是嘬成一个圆形,想来,刚刚的寒气也是她吹出来的吧!
崔令令被吓的腿软,想要起身也站不起来。趴在那儿喘气,偏偏始作俑者还要笑嘻嘻的问一句,“令令,你刚刚在看什么呀!”
崔令令白她一眼,再伸头去看,刚刚那个地方已经没人了,只剩下风吹叶落。
起身时,崔令令发现自己手心都冒汗了。
出了竹林,有阳光洒在身上,崔令令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只是,竹林里突然不见的身影,却一直在她脑子里徘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想起那身衣服,应该也是贵族小姐吧,难不成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心里还是不安。
找了个小师父问了问,说谭夫人正在大殿里静拜。崔令令拉着唐子欢不敢走远,唐子欢吵着要去拜佛,崔令令只好拉着她去另一侧的小佛堂去。
这傻丫头取了几炷香贵在佛前,闭了眼突然大声道,“弟子唐子欢,给佛祖跪了。希望佛祖能够为弟子寻的一门好姻缘,一个帅郎君。”
崔令令在一旁听的尴尬万分,哪有这么直白的人?
这个佛堂比较小,也是正午时分,没什么人,刚刚进来时有两个香客,已经出去了,此时就只有她们两个还有在一旁守着的两个小沙弥。崔令令囧的要死,特别想假装不认识旁边人。
可这傻丫头拜了三拜,突然扭头看她,“令令,这样说就可以了吧?”
我不认识你啊!我不认识!不认识!
佛像后面突然出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和尚,眉毛都是白的,看起来貌似是个级别比较高的,伸了手在胸前朝她们礼了礼,“施主率真,只要心诚,定能如愿。”
…什么鬼?崔令令有些不好意思,朝那老和尚行了一礼,拉着唐子欢匆匆退出去。唐子欢走时还不忘谢过那和尚。
“令令,你还没说我刚刚说的好不好呢!”出了大殿,唐子欢不依不饶。
好你个鬼!也不知在哪学的!看来那些杂七杂八的话本是不能再让她看了。
崔令令拉着唐子欢回主佛堂时,刚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谭夫人,身后跟着谭家两兄弟,还有谭雪颜。谭夫人身侧多了一个俊俏的姑娘。
当然,崔令令可不会注意这些,谭学远在这儿,其他人都是陪衬好不好。谭学远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锦缎衣,腰间一块玉佩,鞋子也是黑色的,描金祥云靴。
一身黑,帅极了。
谭学远似乎也注意到她的目光,抬眼朝她这儿看过来,冲她笑了笑。这一笑,崔令令感觉周围都失了颜色。
唐子欢不合时宜的扯了扯她的袖角,又气又羞小声道,“令令,谭二他调戏我!”
要不是周围有人在,崔令令都想呛她,哟,现在知道别人调戏你了,知道不好意思了,刚刚脱衣服的劲儿哪去了?
崔令令移眼去看,谭学海那人渣穿了一身白衣,再白也盖不住他的肮脏龌龊,挡不住他身上一股子的人渣味!崔令令腹诽。
谭学海冲崔令令挑了挑眉,然后闭了一只桃花眼朝她眨巴眨巴。
真想戳瞎那人渣的眼啊!
谭夫人似乎没有回府的意思,拉了身旁的姑娘聊个没完。唐子欢都饿了,明明在车上还吃了那么多的。崔令令遛到谭夫人身后跟着,百无聊耐,就去看斜前方的谭学远。却发现谭学远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前方,含情脉脉。
崔令令顺着谭学远的目光看过去,是和谭夫人聊的正开心的那个姑娘。
只是,这个姑娘……
她的衣服,水粉的淡梅叠层裙……
还有,头上戴着的,银色步摇……
是竹林那个女子!
崔令令心里一惊,错不了了。此时才注意到她,就一个背影,错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有没有人在看这个文啊??有人举个手爪,没人举个鬼爪啊!!
唐子欢:我衣服都脱了,你还不留言??
☆、黑夜喘息(四)
有时候崔令令也会感慨世道不公,比方说此时,寺里的小沙弥领着她们去用素斋,这待遇也是极高的。宝华寺每日来往烧香拜佛的那么多人,又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寺里用斋,还是寺里的大和尚领着的。
人比人,气死人!
只是,崔令令现在没那么多心思想这个,她满脑子都是那个步摇女子。
现在,那个女子正好坐在她的斜前方。
一个圆桌,谭夫人居主位,身旁便是那个步摇女子,然后依次是谭雪颜,谭学海,唐子欢,崔令令。崔令令身旁是谭学远。
桌子不大,因此难免会稍微挤一些。
崔令令虽然开心能和谭学远同坐,只是现在对于对面那个人的好奇心已经超过了这个。
据崔令令观察,好像步摇女子身旁只跟了一个嬷嬷,连丫鬟都没有,更别说小厮了。崔令令猜不出她的身份,但隐隐能感觉出来谭夫人对步摇女子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好。
每年的大日子,唐子欢和崔令令都是要去正厅和谭家人一起用餐的,寓意家和。
去的时候,徐嬷嬷就会耳提面命,再三叮嘱,一定要守规矩,小姐要有小姐的样子。还说,谭夫人也是千金出身,礼教很好,所以在夫人面前,别失了礼性。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基本的。老老实实吃饭,那就足够了!
如今,徐嬷嬷嘴里的“严谨”家母谭夫人,已然忘了什么基本的食不言,拉着步摇女子差不多把能聊的聊了个遍。就差问早膳用的什么,什么时候去如厕了!
饥不择食的唐子欢盯着饭桌上的斋菜,快要流口水,奈何主母不动筷,其他人也不好先动。大家都坐在那儿干瞪眼。
谭雪颜无所谓,她本就不饿,对这些素斋也无甚兴趣。剩下的谭学远则盯着自己桌前碗筷,似乎想事情想的出神。
唐子欢悄悄的扯了扯崔令令的衣服,又气又羞,“令令,我想和你换位!”
崔令令扭头看过去,谭学海一脸戏谑的看着他们俩,眼里带笑,放荡风流。崔令令本想恶狠狠的瞪回去,以眼神来警告他,不知为何,见了他的表情,突然想起了谭府护院里的那条狗,无时无刻不在发春。
她没忍住,噗的笑出来。
谭学海莫名其妙,又有种被侮辱欺骗的感觉,恼羞成怒,一双眼要冒出火来,盯着崔令令,嘴唇动了动。
是唇语。他说的又快,所以崔令令只看清最后两个字。
谭学海说完便挑起一边嘴角,笑的胜券在握。
谁怕谁啊!崔令令翻了个白眼,把唐子欢朝她身边揽了揽,已经落席是不可能再调位了。
正在和步摇女子聊的尽兴的谭夫人似乎注意到她们那儿的动静,抬眼瞥了谭学海一样,然后笑了,回头对步摇女道,“哎哟,年纪大了脑子就不管事,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来,咱们用膳。这饭菜都冷了吧,都怪我……”谭夫人说话时带着笑,温和贤惠。
“伯母太客气了!是珊儿忘了。对了,伯母还没同珊儿介绍各位……”步摇女子停了一会儿,嘴角浅笑,然后把桌上的人看了一遍,等着谭夫人接话。
不知是疑心病还是崔令令恍惚,她感觉步摇女子在扫过她这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谭夫人又为她介绍一番,崔令令没有细听,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外室女子不应该是避着男子吗?为何谭学远,谭学海还在席间同坐?即使谭夫人再欢喜这个女子,也不至于疏忽到忘了这茬吧!
她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一顿饭吃的食之无味,倒是唐子欢,傻乐傻乐,还说斋菜也那么好吃,下次还要来尝尝。
回了谭府后,崔令令就回自己屋了。拿了笔在纸上乱画,却没半分用,根本理不出头绪来。墨汁在宣纸上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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