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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案撩妹野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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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二?五月初二?”崔令令瞪大了眼睛。这小妮子什么时候也学会逗她了?
  “是是是,五月初二!庆历十三年五月初二!”
  怎么可能!崔令令在心里嗤笑一声儿,今日明明是初三,昨日才是初二!绮罗把她推到铜镜前快速的给她梳了个流云髻,又拉着崔令令去洗漱。崔令令心里突然有些烦闷,涌起一股不安。后背突然贴过来一具身子,然后传来唐子欢脆生生的声音,“令令,徐嬷嬷她欺负我,呜……她用了好大的劲儿……哇呜……好疼……”
  崔令令叹了一口气,又来这招?“这次你想要什么?”
  梨花带雨的唐子欢嘿嘿一笑,“令令,我觉得……你的桃花钗挺合适我的,反正…反正你又不常戴……”
  “我昨日不是给你了嘛!”崔令令皱眉,她们今天一个二个的到底是唱的哪出?说着就拿过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打开,本想让唐子欢好好看看,别再闹了,可是打开的瞬间,崔令令愣住了。
  桃花钗好好的躺在她的首饰盒里。上面还缠了一根细小的发丝,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唐子欢的,她总是偷偷的把崔令令的首饰拿出来戴,还回去后一概不认。逼得崔令令只好想出这招,想来抓个正着。发丝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连绮罗都不知晓。
  崔令令脸上本来的愠怒突然僵住,慢慢的抬头看唐子欢,深吸一口气,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不甘心的问她,“今日…几号?”
  唐子欢撇眉有些不乐意,嘟着嘴喃喃,“不想给我就直说,你这是做什么!”
  “几号?今日几号?”崔令令抓住唐子欢的手腕猛的用力,唐子欢呀的叫出声儿,“二号二号!疼疼疼!令令你快松手。”
  崔令令的眉头更深,怎么可能?手中无力,拿着的首饰盒趁机被唐子欢夺走,“你刚刚捏疼我了!这支桃花钗算是赔罪好了!哼!”
  不,不是这样的。崔令令在心中叫嚣,昨日她说的是,徐嬷嬷刚刚打疼我了,这支桃花钗算是补偿好了!这是不一样的!唐子欢肯定和绮罗约好了来逗她的,她才不会上当呢!
  “都愣着做什么,都准备好了不成?”徐嬷嬷沉着脸站在门口训斥。唐子欢吐了吐舌头,小跑着回自己房间去了。崔令令还愣在那儿,脑子始终转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眼看见了阴着脸的徐嬷嬷,崔令令突然想起来,徐嬷嬷总不会来骗她吧!她赶紧上前,拉住徐嬷嬷的手同她撒娇,“嬷嬷,您总不会骗我吧!今日是几号来着?五月初几?”
  徐嬷嬷皱着眉看崔令令,脸色更加阴沉,反手抓住崔令令的手,拖拉着她把她按在梳妆台上,“崔令令,今日给谭夫人请安,你要是再磨磨蹭蹭耽搁了时间,看老奴不扒了你的皮!绮罗,上妆!”
  崔令令久久缓不过神儿来,这怎么可能,今日明明是三号才对啊!
  徐嬷嬷催着两人赶紧往正厢去,一路上崔令令都在想,到底是她自己记错了还是怎么回事?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崔令令不得不正视。
  谭夫人屋子里聚了一众人,和崔令令经历的一样,谭徐氏会上前拉住唐子欢的手同她寒暄,然后过上一盏茶的时间,众人一一散去。在炎湖旁遇见谭学海,周旋一会儿匆匆回去……
  这些,这些都是她经历过的啊!崔令令甚至能知道午膳会吃什么,傍晚会起微风。这,这都是五月初二的事情啊!当所预料的事一一发生后,崔令令再也静不下来。总不可能这么多人一起合伙着来骗她吧!那太无聊了!
  崔令令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个比较真实的梦?话本里不是有这样的故事吗,那些算命占卜的也能预知未来啊!崔令令安慰自己,可能她颇有天资,被哪位大仙看上了。
  再者,不都说会有做某件事时觉得之前经历过这个场景的错觉嘛。这应当也是一个错觉吧!姑且算作比较真实的错觉好了!
  可心里还是不踏实,恍恍惚惚的过完了这一天。崔令令希望着真的是自己记错了,只是一场梦而已。这一夜,崔令令不敢合眼,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明日会是什么样的呢?她要是把这个事讲给唐子欢听,她会不会笑话自己又在胡言乱语了?
  不行,这事太过诡异,明天得让徐嬷嬷带她去庙里拜拜菩萨才好!床帐上方辟邪的红色帷幕在夜色中一片黑,崔令令渐渐支撑不住,眼皮打起架来,终究抵不住瞌睡,闭眼沉沉睡去……
  窗外的月光有些暗淡,微风袭来,新发的树叶哗哗作响,暗夜里的空气里,弥漫着花香。
  崔令令这一夜没有梦见谭学远,倒是梦见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她孤身一人站在里边儿。也许不只她一个人,因为她总感觉后背凉凉的,像是被人盯住了。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崔令令有些害怕,好像有人极速的朝她扑过来……
  那一日也是这样。
  ………
  许是潜意识里觉得一切会在日出时恢复正常,崔令令后半夜睡得还算安稳。
  “哎呀呀,我的小姐!您怎得还在榻上窝着?今日府里人多眼杂,要是去的迟了,免不得落人口舌,到时候又要……”大概是睡足了时辰,也到了改醒来的时候,崔令令迷糊间听见了绮罗的声音,清脆洪亮。
  崔令令皱了皱眉,翻个身打算再睡会儿。突然从床榻上直起身来,倒是把悄无声息走到榻前的徐嬷嬷给嚇了一下。
  徐嬷嬷冷冷看她一样,放下举在半空的鸡毛小掸,扭头吩咐绮罗,“给你家主子更衣!”说罢又往屋外走去。崔令令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难以置信,这…这怎么……
  她心里突然升起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愈来愈近的绮罗,崔令令深吸一口气,开口问她,“今日初几?”
  “小姐,您怎么了?今日初二啊!咱们可不能耽搁时间了,一会儿还得去给谭夫人请安呢!”
  崔令令感觉自己要崩溃了!怎么可能?若是昨日,还会怀疑是自己记错了,可是已经经历过一遍,印象又如此深刻,这一次是绝对错不了了!明明应该是初三的!
  越是接近事实,心里越是不能接受!崔令令像是发了疯一样,抡起盖着的被子胡乱的捶。绮罗有些愣,反应过来赶紧去阻止她。床榻上一时乱糟糟的。
  崔令令猛的想起来,扔下锦被下了床榻,赤脚大步走在没铺地毯的地上。有些凉,但是此时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一把抓过首饰盒,扒拉暗扣打开,那支桃花钗静静的躺在里面,上面还缠着细小的发丝。
  身后是绮罗的尖叫声,“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天儿这么冷,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徐嬷嬷,你……哇……哇呜……”唐子欢娇滴又尖锐的哭声如期传来。
  崔令令低下头看自己,她只穿了一件小肚兜。水红色的鸳鸯肚兜儿。
  而昨晚,五月初二的晚上,她沐浴后明明换上的是桃红的并蒂莲。
  


☆、五月初二(四)

    往后的几天,崔令令都是在这种巨大的恐惧,和无能为力之中度过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束手就擒。
  而且,让她想不通的一点是,为什么就她一个人发现被困住了?其他人都不知道,好像真的就只是平凡的一天而已。
  她也做过一些小挣扎,比如,早晨的时候死活赖着不起床。既然日子就这样一直重复下去,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来,那又何必再去遵循呢?
  所以第二日,崔令令铁了心不想起床,用尽了办法去拖延时间,什么在屋内反插门,床上放上睡枕伪装,躲在床下……简直是丢人丢尽了。徐嬷嬷同绮罗找了好久,急得团团转。
  崔令令估摸着拖延的时间差不多了,才从床底爬出来,免不了一通训。两人手忙脚乱的给崔令令擦脸换衣上妆,又折腾了一阵子才算是好了。唐子欢则是在一旁笑嘻嘻的看戏,拿着崔令令的桃花钗冲她笑,“令令,你今日耽搁了我这么久的时间,这支钗子算是赔罪吧!”
  徐嬷嬷瞪了唐子欢一眼,亲自押送她们俩往南厢去。
  崔令令心情还不错。她煞费苦心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是够了吧!什么狂风暴雨,赶紧朝她来吧,她已经准备好了!哈哈!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
  她和唐子欢进南厢院门时,听见了一阵笑声,隐约的一句话是“学远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想必也招了不少姑娘的心吧!哈哈……”
  崔令令心里一惊,咯噔一下。并不是因为听见了谭学远的事,而是这重复的几日,每次进院,听到的都是这句话……
  也就是说,她们压根没迟来!
  可是,她明明拖延了那么久啊!
  那她拖延的那段时间算什么?根本就不存在?难道说,在这个时间内,所有的人和事全都是静止的,只有在她们,不,在她过来时,才会恢复正常?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到了崔令令,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所在的这个世界里,除了她其他人都不是人?
  崔令令越想越怕!又赶紧否定自己,不,不可能的,唐子欢,徐嬷嬷还有绮罗,都同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是没法伪装假扮的。
  崔令令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招不行,换个招儿!她不信,她得找出个行得通的法子,一天一天这样重复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
  崔令令偷偷拿了纸笔记日子。想要反抗,首先得清醒,知道这是几号,不,知道这是重复的第几天。
  害怕被人发现,崔令令把那张纸放在贴身的位置。可是,第二天醒来,那张纸不翼而飞。最后在原先拿它的位置找到了,只是纸上干净如初。如同那支钗子一样,即使被她摔断了埋在地里,第二日还是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的首饰盒里!
  诡异的很。
  不能用纸笔记着,崔令令自己又不能准确记住日子。因此没几日,她就已经混乱了。
  但崔令令没放弃,她怂恿着唐子欢,想和她一起睡觉,被不留情的拒绝了。崔令令晚上自己摸过去爬到唐子欢的床上。她只是想验证一个问题而已。
  果然,第二日,她在自己的床榻上醒来。
  还有那支每日都会出现的桃花钗。崔令令趁着唐子欢不注意,偷偷把钗子偷了过来。晚上拿着钗子不敢松手,她想知道,那支钗子是什么时候回到她的首饰盒里的。晚上困得不行,还是不敢合眼,她怕她一合眼,钗子就不见了。
  计划实施的第一晚,她还是没忍住,睡着了。
  第二日,她拿着钗子,每每感觉困的时候,她就用钗子扎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过来。总算是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这个夜十分难熬。崔令令很怕,人在害怕的时候,更加会想起那些鬼怪故事。屋外听不见虫鸣,寂静的可怕。
  在第一束白光撒进屋子里时,崔令令浑身来了劲儿,手里握着的桃花钗还在!她成功的度过了一晚!她打破这个奇怪的规则了!今日不可能是初二了!
  崔令令快速走到梳妆台前,把她的首饰盒拿过来,打开的那一瞬,里面突然射出一阵光,闪了崔令令的眼。就那么一瞬,等崔令令的眼里被刺激后的产生白光消失后,再去看首饰盒,她的钗子静静的躺在里边儿。
  而她的手里,本该握着钗的手里,什么也没了。只是有一道像是灼烧产生的红痕,浅浅的印在她的手心。
  然后红痕隐隐发热,崔令令感觉头晕沉的很。脚下不稳,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再次醒来,自然还是在她的榻上。
  崔令令又怕又慌。
  她一次一次的想要反抗,却屡屡被打回原形。在恐惧中,渐渐放弃挣扎,听天由命了。就这么浑浑噩噩每日每日的重复过着同一天的生活。
  就像被摆在砧板上的鱼一样,离了水,开始还扭身子甩动尾巴蹦哒两下,发现这样于事无补后,连蹦哒也没了,只能静静的躺在砧板上,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刀。
  突然想起来,以前同唐子欢在闲暇时聊天,唐子欢问她以后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一辈子太长了,她还没做好准备。只是希望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找个人过下去就好了。结果被唐子欢无情的鄙视了,说那样太没意思,生活嘛,就要像川流不息的河水,有汹涌时的澎湃,也有宁静时的惬意才好。一辈子那么长,都蹉跎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是多么无趣乏味。
  那个时候刚来谭府,也才十岁左右吧。崔令令因着身份尴尬,初来乍到的,免不了有些闲言碎语,年纪小的女孩子,素来敏感。因此一切都不那么习惯,只想快些长大,然后离开这里,不用再寄人篱下。
  又因为无意见到了谭学远,情窦初开的年纪,便记在了心中,成为最隐秘不可言说的事。所以,唐子欢问起时,崔令令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和谭学远这样的人在一个温馨的小院子里,度过以后的每一天,不需要戏折子里的诗情画意,最平凡的你挑水来我织布就好。
  可是,在这被困住的日子里,崔令令被一天一天的折磨,重复一件事达数十次,也觉得乏味,想起之前回答唐子欢的话,突然意识到,假如以后的日子真的如同她想的那样,那她有一天会不会也会这样厌烦?
  白日里遇到的谭学海,还有那声不知是谁发出的嗤笑,让崔令令感到莫名的恐惧,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听天由命,放任事态继续下去。
  这一日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
  崔令令决定,得做些什么。
  变故是从五月初一那日晚上开始的,而那日,崔令令遇见了一个人。或许,这一切都同那个人有关。
  五月初一的寿辰宴,谭府里来了许多人,闹哄哄一片,崔令令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在宴席上露了面,把礼行做足后,悄悄的溜了回来。她没叫唐子欢,唐子欢与崔令令不同,她和谭家还是有点关系的,来的人她也还认识不少,在宴会上不能说游刃有余,也算是乐在其中。
  府邸是坐北朝南,南厢靠近大门处,与宴会的正厅隔了十万八千里。东西厢是嫡系嫡女居住的,南厢是旁系所住。唐子欢的母亲,是谭老爷的一个庶堂妹。眼见着人有难,也不能说冷眼旁观吧,便把她们安排在南厢,对她们也还算客气周到。
  主厅那边儿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府里的小厮丫鬟都在那儿伺候着,别的地儿就冷清了,南厢更甚,灯火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
  崔令令孤身一人在南厢的院子里转悠,也不知是不是没有灯看不清的缘故,她觉得南厢其实也挺大的。在谭府里住了四年多,大多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走动。恰好现在无事,可以看看。
  五月初一,阴历是三月二十,月半已过,圆月渐缺。月影婆娑,皎洁柔和。崔令令顺着花园里的石子小路慢慢的踱步,忘了时辰忘了方向。
  石子小路的尽头,是一间小屋,一主两侧,主屋的门恰好开着。
  崔令令鬼使神差的就走进去了。
  屋子里没有点烛,窗户好像都封着,月光透不进,只剩下身后开着的门有唯一的光源,崔令令背对着门,看见了地上自己的影子,单薄。院子里有蝈蝈的叫声,连绵起伏。崔令令突然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闯进别人的屋里来了?
  崔令令想要转身迅速退出屋子的那一瞬,无意瞥见了地上的人影,整个人呆滞住。
  地上的影子,除了她,还有一个人。站在她身后,倚着门框。崔令令不敢回头,她虽然不怕这样鬼神传说,但是在这个情景下,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人,四周漆黑,想想还是很恐怖的。而且,从影子的姿势来看,身后的那个人,似乎是偏了头在看她……
  是迅速的转身,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冲出去,还是回身道歉表明自己是无意间误入此地的?
  看影子,身后的人应该是个男人,比她高,比她壮。万一逃脱不了反被抓那就尴尬了。可是,这南厢一直都是她和唐子欢住着的也没听见丫鬟说还有其他人啊!万一是哪个趁机遛进来想要为非作歹的小贼怎么办?保不齐会杀人灭口啊……
  崔令令越想越怕,心里咚咚打鼓,越发后悔了。早知道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宴会上了,虽然难熬也不会遇见莫名其妙的人吧!此时崔令令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都说急中生智,急中生智,可是崔令令现在急得要死,偏偏想不出半点法子。
  就在崔令令急得冒汗的时候,身后倚在门框上的那人突然动了,长腿迈过门槛,大步进来,在崔令令毫无防备时,伸手一捞就打横拎起来,朝屋里走去,开着的门突然关上,却没发出声响。屋内彻底陷入黑暗,崔令令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叫出来。
  “谁啊!快放我下来!”崔令令手心冒汗,声音也隐隐发颤,却还要假装镇定,“你要钱是吧!你放了我,我…我是…谭府的小姐,银子有的是,你先把我放了!”
  崔令令明显察觉到那人顿了一下,以为自己说动了那匪人,打算趁热打铁继续说服时,却突然被腾空扔出去。黑漆漆一片,她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后背恪的生疼。崔令令想跑都没门,她看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不知道来人想要做什么,甚至不清楚门在哪里……
  她只是感觉到,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熏人。等崔令令意识到不对时,那人已经扑过来,把崔令令压在身下,抓住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崔令令这才知道,她被人扔在了床榻上!
  这人不是劫财,而是劫色?
  崔令令瞪大了眼睛,万一……万一那人真的……崔令令不敢往下想,怎么办?怎么办?
  那股熏人的酒气愈来愈近,喷在崔令令的脖间,崔令令不敢乱动,屏住呼吸,脑子飞速的转,她绝对不能让这匪人得逞!绝对不能!
  手腕被松开,崔令令松了一口气。也是在这个瞬间,崔令令感觉胸前衣襟被人胡乱扯开,皮肤暴露在外,微微凉气,又忽的有一股热气,还有重压。
  脑袋猛的炸开。在胸前疼痛的那一瞬,轰的炸开!
  崔令令呼吸一滞,整个人僵住,可是胸前的那个脑袋还在不停的动作。崔令令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玉石俱焚!她被松开的手在床榻上摸索,大概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让她摸到了一块玉枕。
  一块玉枕一只手应该是拿不起来的,但那个时候,崔令令的求生意识太强烈,竟然单手握住了,举起来猛的朝胸口那个脑袋砸过去。
  那人始料未及,被砸了个正着。胸前的重压没了,崔令令迅速起身,双手抱起玉枕,揽足劲儿朝那人扔过去,大概是砸中了,崔令令听见一声儿闷哼。
  但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崔令令把衣襟扯好,一只手压住,凭着刚刚的记忆找到了门,跌跌撞撞的冲出去,在石子路上快速跑过,石子恪的脚疼。崔令令心里酸酸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跑回南厢自己的屋子,唐子欢她们都还没回来。崔令令把门插上,也不敢点灯,害怕那匪人又追过来。摸着黑爬上自己的床榻,紧紧的抓住锦被,崔令令终于控制不住,在黑暗里无声的哭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一样。唯有破烂的衣襟,和还微微发疼的胸尖,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谭真V:妈了个巴子!老子总算出来了!真憋屈!还他妈只是一笔带过!我那风华绝代的,惨绝人寰的,玉树凌风的形象,都没提!草!我才是男主!男主是我!
  唐子欢V:楼上,你有错别字!
  谭真V:闭嘴!
  崔令令V:恕我直言,楼上都是傻屌!另,学远学远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么么哒。#日常表白#


☆、五月初二(五)

  那件被撕破的衣服,后来被崔令令在夜晚偷偷的给烧了,火焰扑起来,像一条巨龙,把崔令令的不堪,吞食于腹中。
  可有些事不是毁掉痕迹,就能否定它的存在的。
  崔令令没再想下去,她只是突然想起,那晚的事情由于难以启齿,所以没和人说过。第二日又忙着给谭夫人请安,后来又发生了被困在初二的这一系列的事,以至于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天那个匪人有没有被抓住?如果有,怎么会没有人说起?如果没有,那他逃出去没有?受了伤不可能还能躲过谭府护卫啊?而且,因着来的多是达官贵人,身份显赫,谭府的护卫比平时多上许多,进出都有人守着,不可能会让人偷偷遛进来啊……现在想来,那个人的身份很可疑!
  难道,那日是府里的人?
  是谭府的人还是来参宴的宾客?
  甚至由着今日里在炎湖旁回头瞥见的,谭学海那诡异的眼神,崔令令还想过可能是他!只是,依着谭学海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的。又是个锱铢必较的小人,如果是他的话,被崔令令砸了一枕,他是不可能就让她好过的!而且,那日她自称是谭府小姐,谭学海就算喝的再醉,也不可能强上啊!
  崔令令烦躁的甩了甩头,觉得现在脑子里很乱,理不出一丁点儿有用的线索。那干脆再去那个地方看看吧!或许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那个小院儿崔令令后来再也没来过,一是害怕再次遭遇不不测,二是因为,确实没时间。要知道,今日可是初二!五月初二呢!
  顺着石子小路寻过去,果然又看见了那座屋子。门关着,没有月光,崔令令这次准备充分,带了一盏灯,烛光落下来,把门框照成了暗红色。
  崔令令先在门口敲了敲,屏住呼吸支棱着耳朵听,静悄悄的,今夜连蝈蝈声儿都没了,静的可怕。
  给自己壮了壮胆,伸手推开那扇载着她噩梦的门。
  “嘎吱~~”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晚等了会儿才伸了一只脚进去。
  整个人都踏进屋子后,崔令令手里提着灯发出幽暗的光,在黑暗的屋子里格外明亮。崔令令心里突然一惊,觉得自己做了件傻事。她不该提灯的!
  身后的门哐当一声关上,崔令令心里的不安也在这一声响中被证实,她赶紧回身想要查看,却被人迅速从身后扣住。手里的灯盏啪的掉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屋子里又漆黑一片。
  一股热气扑在她的脖间,崔令令听见有人在他耳旁说话。“你是谁?怎么会来这儿?”
  崔令令的双手都在身前,那人从她身后把她扣住,等同是半搂着她,胳膊在她的腹部位置,锢住了她的双手。“你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崔令令反问他。
  其实,说心里不慌不怕,那是假的。只不过,崔令令脑子里有潜意识,她觉得,她现在应该不会出事。因为她被困在了五月初二,她明日还要去给谭夫人请安呢!当然,现在没心情说笑。
  崔令令感觉到右腰后侧被利物戳了戳,不疼,反而有些…有些痒,酥酥麻麻的!让崔令令忍不住想瑟缩想笑。只是,不能笑!
  因为,身后杵着她的,应该是把匕首!
  她被挟持了?
  利物又往前杵了一下,不再像是挠痒痒一样,直直戳过来,像是示威。崔令令就怂了,“别别!我说!我是……我是谭府的小姐。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崔令令在心里默默的给谭大小姐道了歉,真是罪过罪过,只是现在情非得已,只能如此了!
  那人轻哼一声,似是不屑,冷冷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我我…真的是谭府的小姐啊!真的!”崔令令在心里叫嚣,我真的是啊,我没说自己是谭大小姐,只是谭府里一个小姐啊!崔小姐!??
  身后的利物松了几分,崔令令悬着的心算是落下来,能喘口气了。谭真确实早就认出来崔令令,就是那晚那个女子。不从别的,就认她身上那股子怂包劲儿,真是怂!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把抵在崔令令腰间的钗子收回来,打算再问问她。
  哪只这个女人竟然机灵的很,在他收了钗子后就想要挣扎逃跑,还咬了他的胳膊!真是,真是让人抓狂,恨的牙痒痒,早知道先前就该一刀解决了才是。女人就是麻烦!
  崔令令咬了那人的胳膊,趁他松懈就要逃跑,却因为看不清屋内,不小心踩着了掉落在地上的灯盏,摔了一跤,趴在地上,难堪的很。
  谭真是习武之人,耳目都比常人要聪慧,他自然是看清了摔倒的崔令令,冷笑一声儿,甩了一下衣摆,很霸气的迈过去,在崔令令身前蹲下,眯着眼问她,“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说罢,来这儿干嘛的?”
  崔令令只觉那人好像在自己身前,只是她现在的姿势有些尴尬,而且不适合说话,想要爬起来,却又摔了一跤。
  谭真冷笑,打了个响指,桌上的烛火幽幽闪了两下,火苗才站稳。崔令令这才看清屋内,看清蹲在自己身前的人。
  嗯,是个男人。长得不丑,但是比较…比较……怎么说呢,比较白,有些阴森,看起来不太正常。
  “说!你是谁?”谭真拿出在大理寺做事的样子,转着手上的扳指,突然抬眼看她,幽幽的问话,像是勾人魂魄的鬼差!
  崔令令脑子豁然开朗,突然知道该怎么形容对面这个男人了!你看,眯着眼,一边儿的嘴角上挑,很轻浮,似笑非笑,像是流氓!
  忘了是谁说的,让崔令令可要小心。眼斜,嘴歪,心不正啊!
  是个坏人!崔令令明白了!同时也看清了,对面这个人手里压根就没有什么匕首,完全是她自己想多了。胆子大了起来,崔令令就不怂了。歪着头瞥了对面人一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还有,你是谁啊!怎么出现在我家?谋财还是害命?本小姐现在心情好,你赶紧滚,不然…”
  崔令令顿了顿,拧着眉直视他,“有你好果子吃!哼!”崔令令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拍灰尘什么的了,现在要的是气势,她要摆出谭家小姐的范儿!叉腰站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像是骂街的泼妇。崔令令赶紧换了个姿势,双手抱胸,尽量摆出傲慢轻浮的姿态,盛气凌人不去看他。
  谭真有些好笑,眼前这个人是来卖傻的吗?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弯下身靠近她,“你真是谭府小姐?”
  崔令令一抬眼就看见了放大的脸,吓得往后退了退,咳了一声儿掩饰过去,“那当然,这还有假!可笑!”
  心里咚咚的响,倒不是刚刚被吓着了,而是在崔令令刚刚看那人的时候,他正好含笑,饶有兴趣的盯着她。那一瞥,她突然觉得,这人长得也还可以!
  这个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吓得崔令令赶紧把它灭下去,太恐怖了怎么能生了这样的想法?还真是被一副臭皮囊就迷了心智!
  崔令令昂首挺胸瞪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谭真擒着笑,有意无意瞥了崔令令挺着的胸,暗叹一句,够汹涌!果然是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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