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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案撩妹野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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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茹兰抱了个云香瓜直直的往自家兄长那儿去,曾至摊在躺椅上睡的正香。曾茹兰一进门就看见了,火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把云香瓜扔过去,正砸曾至肚子。
  曾至被吓醒,跌到地上,叫苦不迭,“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想干啥?我可刚睡着呢!”
  “睡睡睡,睡死你。你还真是德行,一大早摊地上,丢不丢人!”
  提起这茬,曾至也火,“还说呢!你阿兄我昨晚拉了一宿,差点睡在茅房了!都已经虚脱到瘫地上起不来,你竟然不拉我一把!真是养了只白眼狼!”
  “你再说一遍?”曾茹兰瞪大眼睛盯着它,凶神恶煞。
  “呸,臭嘴!”曾至自己拍了自己的嘴,“我家阿兰才不是白眼狼,要不是阿兰派人来,我可能现在都还在那儿坐着呢!迟是迟了……”
  “我什么时候派人去了?”说完,曾茹兰突然想起来先前谭雪颜同小丫鬟耳语,掩唇笑笑,笑的神秘莫测,曾至一脸茫然,只觉得后背发凉。
  “阿兄,我们明天……不是,谭姐姐说明日带着我们四个去后山泡温泉去,后日呢就是登山了。你好好把握机会,事成之后可别忘了我这个红娘就成。八字的两撇都有了,你主动点就成!”说罢,笑嘻嘻的跑了。
  曾至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什么跟什么啊?
  谭真恰好从里屋出来,没精打采。曾至从地上爬起来,把那个占了他躺椅的瓜朝谭真扔过去,“听见没?明日温泉,后日登山。你的大好机会啊,别白白浪费了!”
  瓜撞在谭真身上,又掉回地上,裂成几瓣,露出里面粉粉的瓜瓤,还有汁液。谭真把瓜捡起来,“没机会了!人现在都不愿看见我!可我连我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
  越说越气愤,越想越不得劲儿,他谭真可是大理寺的寺草,想自荐枕席的女人都能从北门排到南门再拐个弯儿!
  曾至翻了个身,躺椅嘎吱嘎吱的响。好好的美梦被吵了,烦的很,随手抄起一个物件扔过去,“嚷嚷什么!喜欢人就直说,不同意就强上,哪儿那么多废话。有你这叽叽歪歪的功夫,孩子都能逛花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黄仁的地雷,谢谢。
  对了,我昨天说的大白猪□□,不是说的本文。我的意思是想开新文……没有人看吗?我可是把节操都脱了呢!╮(╯▽╰)╭
  对了,文章没有定时更新,一般是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更,但大都是定在晚上6点之后。我不太熬夜……大家也可以定时间﹋o﹋
  为什么都不冒泡啊…唱独角戏很难过的╯▂╰。求评论求收藏求亲亲抱抱举高高~


☆、山僧新月    (七)

    下午时分; 谭学海果然没再出现。谭学远也没来,好像说有什么急事。四个姑娘家在马场,自由许多。日头还有些烈,况且谭学远不在,她们也不好再上马。几个人便在树下躺着。
  五月树木茂盛,绿草如茵。躺在草地上; 头顶的树叶遮住了阳光; 不时还有微风; 惬意的很。
  曾茹兰是自来熟的性子; 再加上都差不多的年纪,也不那么拘束。
  差不多的年纪,在曾茹兰的眼里; 是情窦初开,少女怀春的年纪的意思。
  她翻身趴在草坪上; 用胳膊肘撑起身子; 手拖着腮帮; 笑嘻嘻的问; “你们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其余三个人都愣了………还真是直接。
  曾茹兰扔了个草团砸向唐子欢,“大波妹,你先说。”
  崔令令也朝唐子欢看去; 她平躺在地上,仍然掩盖不住胸前的波涛,咽了咽口水,又看看自己; 躺下去真就一马平川…那个平啊……
  “说什么?人家还小,哪懂这些?”唐子欢脸不红心不跳。崔令令不由感叹,好,好演技。要不是在你怀里搜出来小黄书,我差点就信了!
  “令令,你呢?”崔令令没防备,突然被点了名,有些意外,还没想好措辞,已经被唐子欢抢了先,“她可是想要做我大表嫂呢!”
  “……”崔令令猝不及防,一张脸憋的通红,有些尴尬,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谭雪颜。恰好谭雪颜也正看着她,她突然摊手一笑,“嗯,大哥确实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我没意见,前提是你追的上!”
  “什么意思?大表哥心有所属了吗?”唐子欢赶紧接话,也翻身过来。
  “我觉得可能是别的原因,没准谭大公子是喜欢胸大的呢?这也说不定……噢,令令,我不是说你胸小……”
  谭雪颜也笑,“有没有心上人我不知道,只是,大哥是嫡子,婚姻大事,怕不是那么简单……”
  崔令令并不觉得难过,这个她早就想到了。
  绕了一圈,终于绕到点子上去了。曾茹兰歪着头看谭雪颜,“谭姐姐,那你呢?”
  谭雪颜愣了愣,淡淡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我们能做主的?”
  “那可不一定,说不准哪天就有个帅气的公子哥上门提亲了呢!”说着,她就偏了头一脸忧虑,“唉,我那个阿兄啊,长的也算是一表人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找个嫂嫂……”
  曾茹兰嘴里的那个一表人才的阿兄,正趴在凉席上给谭真授课,“不是我说你,你一七尺男儿,至于这般吗?值得吗?要是在人小姑娘那儿吃了瘪,得了难堪,可别怪兄弟我嘴大,全都宣扬出去……”
  谭真拿了纸笔端坐在桌上,揉了刚刚写完的纸,捏成团砸过去,“费什么,到底说不说!”
  “说说说。真是的,还没见过你这种求人办事还这么横的……”抬头瞥见谭真的脸色,举手投降,“我说,我说!”
  “这种男欢女爱的事儿,要么,就当那种恶霸少爷,逛窑子,上青楼,凭银子砸人,凭本事强上……”顿了顿,看向谭真,“你干吗?”
  “滚,老子是那种人嘛?”说完又觉得不对,“这他妈有可比性吗?别拿她随便比……”
  “是是是,您家的崔小姐独一无二。”曾至有些无语,“那你就是想做那种酸秀才咯?写首情诗,鸿雁传书,能酸几条大街的那种?说什么‘我想同你看星星看月亮’之类的恶心话?”
  谭真没说话,在脑子里脑补了一下场景,自己吓得浑身恶寒…太恶心了!
  曾至爬起来,唱了一句“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啊…风与月……”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我辈岂是蓬蒿人’之态,踏出了屋子。
  这日夜里,谭真做了个梦,毫不意外的梦见了崔令令。她站在茫茫烟雾中,像他们之前在混沌虚间里的情景,又像在宝华寺后面的那片竹林。雾气太大,他看不清楚,想要喊住她,张了嘴又不敢出声儿。害怕她被惊住,也迟疑于自己的言语,改说些什么呢?
  崔令令越走越远,快要消失在谭真的视野里,他快步追上去,只见茫茫迷雾中突然有一处橘红色的灯光,顺着看去,灯光是从前方庭院的一间屋子散发出来的。
  还没等谭真好好研究这突然冒出来的庭院,崔令令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庭院门口了。谭真心下挂着崔令令的安危,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追去。
  庭院中仍旧有层层迷雾,扰人视线,崔令令好似脚下生风一般,走的飞快,谭真追的大汗淋漓。
  院子是普通的小户人家的住所,四合院后还有个四合院,谭真在第二个院子口看见崔令令进了一间侧房,关门的刹那,其他的亮光全部消失,她进的那间屋子,灯光熠熠。
  有声响,好像是一个女人在哭泣。但不想是崔令令的,泣声中少了点什么……
  谭真心中存疑,慢慢挪了步子往前,屋子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谭真的心也纠的很。
  是一个女人的喘息声……是男女欢爱时的痛愉,是欲罢不能的啜泣。
  崔令令可是进了这间屋子,那……屋内的那个女人……那另一个人又是谁?谭真没忍住,不仅听了墙角,还戳了纸窗看了。
  屋内的榻上,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衣不蔽体,正行不可描述之事。谭真突然觉得心痛不止,呼吸急促,又难以置信,再去看时,正好看见那男子的脸。
  竟是自己!
  画面一转,谭真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再睁眼时,就看见了崔令令,不着一缕的崔令令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浅唇缓启,唤他的名字,“叔从……叔从…快…快…”
  崔令令昂头挺胸,散开的发丝随着她的起伏像是荡开的水波,缓缓晕开,谭真看的真切,只觉得腹下发热,难以控制。白皙细长的胳膊,像是柔软无骨的水蛇,缠上他的脖子。谭真再也忍不住,放出自己炽热的骄傲,挺身而入。
  身下是他心心念念的崔小娘子,像含苞欲放的花朵,美丽动人。窗外是寂静无声的黑夜,和不知处的迷雾。这一切,都不妨碍。
  热潮滚滚,谭真不能自己,只觉夜晚格外迷人。景致迷人,紧致也迷人。
  还没等他好好享受这番,画面忽的又变了。
  变成了后花园里翠重香浓的花架下,崔令令如雨打梨花,颦眉啼哭着,而他按着她,从她的背后不停进…犯……
  后来又是在他屋子的红罗帐里,令令青丝披散,低吟婉转,他硕大个物事直愣愣冲刺着,崔令令娇…软香馥的身体在在他的撞击下不停抖颤着,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等醒来时,谭真发现,亵裤尽湿,带着男子的气味。这才明白,原来是做了一场□□撩人的梦。
  活了二十八载,倒是头一次如此癫狂。谭真报赧,心里别样滋味,久久不能从梦境中醒来。
  等想起来曾至说的那茬,已日上三竿。府里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连曾至也不知去了哪里。
  昨天,曾至那妹子还说了甚?好像还说今晚去泡温泉,就在那儿歇下……
  整理了一番,谭真才后知后觉明白自己要去追他们,在府里逮了一个小厮,问清了位置赶紧去追。
  心里又喜又无奈,他觉得自己要对崔令令说明心意才好,不能再这么错下去。又无奈,明明风流倜傥万人追捧的自己,怎么就为了个小姑娘如此痴迷!
  崔令令她们此时在温汤里舒服的泡着澡,别院想的周全,男女温泉是彼此分开的,分隔两端。温汤四周建了樟木墙,围成了室内温泉,但四周仍有花草石木,别有一番滋味。
  想着大家都是出来游玩,也没那么多规矩,因此让丫鬟们也都各自去别间泡着了,此时屋内就她们四个人。
  起初都有些不自在,毕竟在外人面前解衣坦胸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曾茹兰大大方方的褪了衣衫,只着肚兜下了温汤里,其他人才敢动作。
  昨夜里,崔令令和唐子欢睡得都不安生,本来前夜屋子里突然亮起又熄灭的烛光,崔令令只当是谭真捉弄她的。可是昨夜回房间时,刚一开门,里面突然窜出许多老鼠,有十余只。吓的崔令令不敢再进去,只好去找唐子欢。
  那日夜里已经和谭真明说了,还那么尴尬的闹了场哭剧,应该不是他。可是又是谁这么无聊呢?
  这事还没完,夜里院子里的猫叫一声儿比一声儿惨,叫了半夜还不肯离去。崔令令怕的很,也不敢出去看看。今早起床时,她们俩的门口又出现了一条浑身青绿的蛇,扭动身子大摇大摆的游走了。
  唐子欢尖叫出来,引来了别院的小厮,至于蛇捉没捉到,她们不清楚,反正半颗心是给吓没了。
  曾茹兰安慰她们,“要不今晚我同你们一起吧,老鼠我不怕,蛇我也不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在作怪!”
  崔令令没说话,整个人缩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两眼汪汪看向前方,就连曾家小姐也看出来这不是巧合了,那到底会是谁呢?恰好就这么倒霉刚好临她头上了?
  谭雪颜沉思片刻,“令令,大姐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是令令麻烦大姐了……”
  “哎呀呀,你们这是作甚,既然来玩,就别想那些烦心事儿了!身心愉快的泡温泉才对。你们听说没,泡温泉可比丹参妙药好多了,美容养肤,延年益寿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低调…………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
  没办法,不发车都没人看文了……
  噢,忘记打广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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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噢,不爱……如果不爱她……,忽略这页……


☆、山僧新月    (八)

    泡了一个时辰就起了; 温泉这个东西,时间长了皮肤也皱,拿曾茹兰的话来说,就是小心变成浮肿的死尸。
  这一个时辰的功夫,唐子欢不知又从哪儿摸了一本戏折子,看的津津有味。曾茹兰则致力于为谭雪颜做媒; 城里有名的公子哥都数了个遍; 最后还数到自家兄长身上去了。崔令令这一个时辰; 却过得煎熬。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儿; 纠成一团,像春花处开时,旁边围的那些蜜蜂; 嗡嗡嗡的乱响,吵的头疼。
  她静下心来细细分析了一下。
  好似是有针对性的。都让她给遇上了。若蛇鼠都是因为宅子常年空着; 突然有人住进来; 惊动了它们; 那其他人的房间怎的没有?
  应该不会是谭真。那; 会不会是谭学海呢?上次伤了他,他扬言一定要报复,可到现在又没点儿动静; 让人惶惶不安……
  不过,以他的性子,欺负人是正常的,但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应该不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到底是谁呢?
  谭雪颜被曾茹兰骚扰的招架不住,见崔令令眉头紧锁似有心事,便出声安慰,“令令,今晚我们就留在汤池这儿歇息,若是害怕,我们四人挤一挤。明日里等回了别院,我让大哥看看,你别怕。”
  崔令令回神儿朝她淡淡一笑,“劳烦大姐操心了。”
  “自家姐妹还在意这个作甚?”
  曾茹兰欲言又止,没了心思去打趣谭雪颜,几个人从温泉中起来,裹了特质的浴袍,往更衣室去了。
  浴袍是别院的婆子想出来的,泡了澡舒爽的很,却又要套上繁琐的襦裙,尤其是夏天,等把衣衫穿戴好,后背又出了一层薄汗。于是婆子便想出来这等办法。裁一匹布,然后相比之做衣衫,把双袖留大些,腰间系个松松的腰带。
  本是图个简便,因效果不错,逐渐又稍加改造,出了冬款和夏款。冬天用的是厚些的棉麻,夏天是透气的深色薄纱。
  唐子欢披了件浴袍,偷偷摸摸的凑到崔令令身旁。崔令令只当她要说什么要紧事,不想她来了一句,“我好像感觉到□□生风……”
  “………”崔令令无语凝噎,虽然……这是事实,但……也不能这般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吧!真的好好教育她了!好在都是姑娘家,没什么外人…
  泡了个温泉,正好赶上饭点儿。因为天气炎热,也不消麻烦,便早早让婆子煮了红枣银耳莲子羹,放在泉中温着,现下温度正好。
  熟稔起来,说话也没那么拘束。曾茹兰感慨,“之前在府中,总是埋怨无人陪我玩儿,怨读书无聊,女红没劲。可真来了这等好地方,不过两日,就有了罪恶感,天天这般吃喝玩乐,漫无目的的消遣时光,才最是无聊。”
  “就是就是!”唐子欢符合。
  崔令令感觉她又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捂住她的嘴,就听她慢悠悠的说了出来,“就如同你总是羡慕家猪的吃喝不愁一般,殊不知,猪也羡慕着你的自由呢!”
  这……是什么比喻!崔令令扶额,暗骂她,喝粥都塞不住嘴,净瞎闹。
  好在曾茹兰也是个爽朗性子,大呼有理有理,笑闹着翻了这页。
  温泉是建在山腰上,泉是泉眼里出的,由人工引至过来,又在周围建了房屋。四周是高大的林木,五月间,山花烂漫,春林初盛,行走在林间小道,有着别样滋味。尤其山风习习,犹如仙境。
  曾茹兰想要四处走走,顺便消消食,谭雪颜地主之谊陪同。唐子欢用了膳便要午休,雷打不动的坏习惯,崔令令没心思去闲逛,又放心不下唐子欢,便婉拒了。
  唐子欢午睡时,崔令令一人在屋内,闲的无聊,又实在无事可做。便拿了唐子欢先前的戏折子细细的看,起初是看不下去的,毕竟脑子里乱的很。她坐在窗前,窗外是林荫小道,绿树盈盈,让人惬意,心也能静下来。
  谭真谨记着曾至同他说的话,切莫着急,不要起冲突。念了一路,末了往人姑娘窗前一站,啥都忘了,脑子一片空白,想好的开场白早就抛到脑后,眼里只有窗前的那人,清晨的春梦,又开始在脑海里骚动。
  崔令令翻页时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怪异之处,抬头看,谭真正站在林荫小道那儿盯着她。也不是盯着她,反正是盯着这个方向,左右无其他人。
  眉头一皱,起身就要关窗。
  等谭真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小姑娘站在窗前把拴子拉掉,木窗是外开式的,她探着身子伸手去拉窗叶。谭真三步并做一步,大步夸过来,挥手去挡。
  可巧。手恰好被夹住了。
  “拿出去!”崔令令黑着脸沉声呵斥他。
  谭真动了动胳膊,崔令令以为他要撤手,也松了松力道,想让那人把胳膊收回去。不想这人死不要脸,竟趁机把胳膊又往前递了一分。
  厚颜无耻。但这不是关键的。
  关键的是崔令令的浴袍还没换下来,谭真趁机伸进来的手,好巧不巧,袭了胸!
  “混蛋!”崔令令怒骂,恼羞成怒使劲儿一拍,窗户叶夹了谭真的胳膊。她自己回身赶紧系衣衫整理了。
  完了!这是谭真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不是……我…失礼……”谭真着急的语无伦次,只能看见崔令令单薄的背影,还有耸动的双肩。
  已经见过她那夜的样子,再也不敢多想,腿一迈,就从窗户翻了进去,站在崔令令身后,伸手去扶她的肩。还没碰着,崔令令就回身给了他一脚。正好踢在膝盖骨上。又觉得不解气,拳打脚踢,全用上了。
  谭真也不躲,任凭她打骂,一声不吭。待她渐渐消停下来,才开口道,“可是解了气?若是解了,我就同你说说话。若是没解,那就凭你打骂……”
  崔令令抬头,眼中带泪,含着怨气瞪他,“你滚!滚出去。”
  谭真自知又把事办糟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临时抱佛脚看的那些戏折子,柔情蜜语全都不记得了,只有一腔赤城心意。“令令,我……”
  “令令也是你叫的?你他妈混蛋!”
  好,话都被堵了。谭真没了勇气再让自己说第二遍。两个人相对而战,一言不发。崔令令仍然在生气,胸口起伏明显,双眼蓄着泪,硬是没让榻流下来。谭真看着心疼,暗骂自己一声混蛋!
  胳膊一伸,把人捞进怀里。崔令令猝不及防,没料到他会来这招儿,猛的被按进他的怀抱里,脑袋贴在他的胸前,立马炸毛,张口就要骂他,头顶已经先她一步,传来一个声音。
  “谭学远哪点儿好?你不要喜欢他了!”其实,谭真想说的是,你不要喜欢他了,因为我喜欢你。可是,傲娇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突然让他说这种腻人的肉麻话,他说不出来。
  人就是这样,脑子里想的是一片海,说出来是一条河,而往往,对方理解的就只剩一碗水了!崔令令想,我喜欢谁管你屁事,你算哪个葱?谁稀罕你来指点江山?
  谭真又紧了紧胳膊,往怀里揽了揽,崔令令的头在他胸前,贴着心的那个位置,不知道能不能听见他加快速度跳跃的声音呢?他把脸贴在她的头顶,“谭学远是嫡子,你们没可能的。不如你……考虑考虑我………”后面的,他说不下去了。
  虽然就这么一句话,但崔令令听出来了。哪怕听不出来,就他谭真这反常的样儿,差不多也明白过来。犹如晴天霹雳,惊雷乍响,把崔令令轰的外焦里嫩,一脸愕然。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崔令令的双手抵在自己胸下的位置,紧了又松,松开又攥紧,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她要挣扎,却被谭真抱的更紧。
  “别动,我想抱抱你……”
  谭真有时候想,他这是怎么了。魔怔不成?这才几天,就被一个小姑娘迷的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了?他谭真是谁?风流惯了的单身汉一个,自由自在。
  可是,越是这般想,心里就越慌,像是乘着一页扁舟的人顺流而下,漂洋过海,随意自在。表面上越是表现自己潇洒,心里越是渴望一座孤岛。
  更好的比喻还没想好,谭真就被崔令令推开了,她面无表情,仰视他,“表叔这是又想了什么新的法子来消遣我?你语言不够真挚,还是应该练上几遍再来演的,或许我就信了呢!”
  他没有演戏!谭真内心在尖叫,我都已经……已经不要脸面,已经放下身段说出这般的话,竟然被认为是在演戏?他想要解释,还没开口,就被崔令令冷冷打断,“出去!恕不奉陪!”
  说罢,转身进了里屋再也不看他。等入了转角,确定外面再也看不见她了,才贴着木墙大口喘气,手心里都是一层薄薄的汗。
  谭真看着她的背影,自知多说无益,只好退出去,垂下的胳膊空落落的,像缺了点儿什么一般。
  出了屋子,像患了失心疯的病人一般,木讷怔怔。山风拂面,久久才清醒。清醒过来的谭真又想骂自己了。真是色令智昏,怎么能说出那样恶心的话?真是昏了头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往往用赤城真心去拥抱别人,惨遭拒绝后又后悔自己这种行为的,旁观者用四个字可以概括,叫恼羞成怒。
  谭真转过屋角,被人叫住。那人倚在木屋墙外双手抱胸淡淡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成功的让谭真脚步顿住,回头去看,那人双手抱胸看着他,似笑非笑,“夸自己就夸呗,干嘛还说别人不好?”尤其那个别人还是她的心上人。
  谭真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你……”
  “你什么你,表叔,你要是喜欢令令,早些同我说啊。不过现在也不晚,我可以帮你的!”
  


☆、山僧新月    (九)

    谭雪颜同她大哥说了崔令令这事; 谭学远皱眉想了片刻才道,“我一会儿让阿应吩咐下去,今晚还是回别院歇息吧。”阿应是谭学远带过来的一个小厮。
  “不可。大哥,万一若真的是有人故意作弄,那不就把令令推进火坑了?没事最好,要真出了什么事儿; 我怎么同令令交代?”
  谭学远摇头; “不。为兄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总这么躲下去; 不是个办法。”
  “我还是不同意!这是以身为饵……”
  “我会保护好她的。”谭学远不容分说; 打断她的话。
  到傍晚时,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往别院赶去,下午已经派人给别院送了信; 只说山中蚊虫太多,小姐们无法安眠; 另让婆子们去准备些驱蚊的药草…
  谭雪颜无法把内因同崔令令说; 她答应她会给她一个交代; 却没办法改变自家大哥的决定; 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谭学远说打草惊蛇,最好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晓。还未入夜,他便在崔令令房间候着了。
  用了晚膳; 谭雪颜三番借故想要把崔令令留下,而崔令令惦记着自己房里的那几本上不得台面的话本,做贼心虚,委婉推辞。
  曾茹兰是个人精; 一眼就看出谭雪颜有事瞒着她们。而谭雪颜心里慌的很,正巧也想找个人说说此事。“我本不同意大哥如此做法,奈何大哥太过固执……”
  “谭姐姐别慌,兴许谭大哥是真的有法子能抓住那装神弄鬼之人。你莫要太过担心……”
  “能抓住最好不过,就怕伤了令令。那可真没法交代……况且,若真有人故意为之,为何只针对令令?我也怕………再者,若是没抓住人…那大哥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姑娘房中,让旁人看见……”谭雪颜心中焦躁,说完一席话,更加后悔同意了谭学远的做法,还有刚刚,应该想尽办法拖住崔令令才是。
  曾茹兰想了想,安慰她,“姐姐莫急,依我看,谭大哥也不是那种人,肯定是有十分把握的。左右我也无事,我去令令妹妹房间看看,两个人有个伴儿也不怕,而且……翻墙翻惯了,还会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说罢冲她狡颉一笑,眨了眨眼。
  谭雪颜点点头,话虽这么说,到底心中还是不安。
  这边儿曾茹兰出了院子往九曲回廊那去,末了在三条岔口那儿拐了个弯儿。
  曾至刚从茅厕回来,捂着个肚子一脸丧样儿,见曾茹兰过来,有些没好气,“怎么?来看你阿兄我的丑样?”
  曾茹兰摆手,“不不不,你想多了!我可是来找谭少卿的。”
  “你个没良心的,我都这样了……哎,阿兰,”曾至后知后觉,猛的提高声音叫她,“你朝三暮四红杏出墙啊?打主意都打到我身边……哎哟…我这个肚子………”话没说完,又捂着肚子往回奔。
  曾茹兰站在原地笑,只听他有气无力嚷嚷,“真是见了鬼了,喝药还越喝越严重了……”
  曾至的身影渐渐消失,曾茹兰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甫一抬头,谭真立在她身前,偏了头正打量她。
  她咧嘴一笑,“表叔,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害羞的。”
  “在我面前把你这套收起来罢!”谭真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怎么都是般大的姑娘就这么大区别,崔令令撒起娇来……不对,崔令令不对他撒娇的。难怪觉得膈应。“说罢,什么事儿?”
  曾茹兰敛了笑,“表叔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罢了罢了,我是来帮你的!”
  谭真还是不说话。曾茹兰也不气馁,围着谭真慢慢转了个圈,双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令令说这两日房里不□□生,谭大哥自告奋勇说要去帮她查看。只是这事儿,令令不知道,谭大哥做了回无名英雄……入了夜,院子里静的很,也不知……”说了一半,突然笑了笑,“噢,表叔,我该回去了,夜里蛇鼠多,我一个姑娘家得早些回去才是…”
  说完也不理会谭真的脸色,自顾自的往院子外走。
  曾至回来时,曾茹兰已经走了。只剩下谭真黑着脸站在院子里,“阿兰呢?”
  谭真转头看他,略有深意,“你这个妹妹,委实不一般呐!”
  曾至不明就里,只当谭真是在欣赏,腼腆一笑,打算推销自家妹子,“阿兰…阿兰虽不如大家闺秀,但还是……”话没说完,谭真已经出了院门。
  他捂着肚子站在院里莫名其妙,一个二个都怎么了?肚子又在咕咕的叫,不敢多待,赶紧夹着腿猫腰往茅厕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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