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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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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凤家的规矩,凤静眉头一皱,“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是能改的,你当知从前我不想你涉足过多的事那是为何,如今,你想抽身也是来得及的,本来我便也没考虑过你,凤家规矩,我早有准备承担,这世间活着便是煎熬。”
听闻这话,凤翊看着走到他前头的凤静,眼眸有闪,他唇动了下,有些话自然不必再说,只到时候,一切知分晓。
且说闵王战马奔出城,在城门某处的阴影之中,一身银灰蟒服的轩辕夜嘴角噙着阴冷无情的笑,他看着闵王出城,朝身后一挥手,就有心腹太监上前,“去皇宫回禀皇上,就说闵王怒极之下,身穿铠甲手提长枪,跨着战马奔出城,欲与城外精兵营汇合,不知想干什么,请皇上示下。”
那太监具是点头,领了吩咐之后,当即打马朝皇宫而去。
随后轩辕夜一扬马鞭,跟着闵王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身后是好几十的神策禁军,而谁也不知,这些神策禁军中,他早安插了无数自个的亲卫进去,那是绝对听从他话党的。
闵王赶到精兵营之时,只见整个精兵营中哪有厮杀,安安静静的何往日没有半点不同。
几位领头队长见闵王深夜来此,皆意外非常。
闵王心下直觉不对劲,然还不等他转身离开,就有响彻天际的太监独有的尖细声音呼着,“圣上有令,神策禁军奉旨绞贼,圣上有令,神策禁军奉旨绞贼……”
那声音一声搞过一声,惊的整个精兵营都扎起波澜,众多精兵纷纷拿起武器从营中出来站在空地上。
闵王大怒,心知自己是中了轩辕夜的招了,他仰天怒吼,“夜阉人,给本王出来!”
回答闵王的只是一声冷哼,紧接着便间漫天的羽箭洒落下来,每一箭都带起漫天鲜血。
只一瞬间整个精兵营血流成河。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1…29 10:13:28
183、此愿不还,绝不称王
月,成红月,夜,成血夜。
当哀嚎变成死亡的沉浸,遍地的尸体,死不瞑目的双眸,灰白的眼中是一袭的血色。
闵王双目赤红,他光亮的铠甲上满是鲜血,长枪也再不复锐利,甚至他发髻也散乱了,可他盯着远处山丘之上一身银灰蟒服党的轩辕夜,犹如一匹孤军奋战的狼王,桀骜不逊又凶狠异常。
可轩辕夜只冷冷地看着,他眉眼在月色下有隐约的风华气度弥漫,一如清晖月光,只是带着肃杀的血色和无情的杀意。
“阉人匹夫,可敢与本王一战?”闵王怒声惊天,仿似惊雷。
轩辕夜手腕翻转,执的利剑有尖啸之声,甚至有璀璨的剑花律动,“战么?王爷还当这是边漠沙场不成?你若是猛虎,今日在本督地头上,就只能低头当犬!”
这话对堂堂闵王而言,无异于莫大的侮辱。
故闵王长啸一声,单手一扬,他手中那柄随他多年南征百战的长枪脱手而出,划过流星般的弧度,刺破空气,锐利之势不可挡的就朝朝轩辕夜立脚之地击去。
轩辕夜冷笑一声,他似毫不在意,眼见那长枪寒芒都快及体,他随手往身边一抓,也不管抓着的人是谁,一掌推出,迎上那长枪。
“啊——”只听的惨叫一声,血雨下落,伴随的还有断臂残肢。
在这人肉和血雨之间轩辕夜和闵王视线相接,宛如电闪雷鸣。
“阉人匹夫,今日之仇,不死不休!”闵王怒极而悲,悲极而泣。
三百五十四名精兵,无不是跟着他在边漠蛮夷沙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多次生死,皆能将后背交付的情谊,如今一晚,这些兄弟不是死在驰骋一生的沙场,而是在这样不知名的荒郊野外,而且还是这样万箭穿心般惨烈的方式,这让他如何释怀。
“啊……阉人匹夫,本王誓要将尔等挫骨扬灰,此愿不还,绝不称王!”字字啼血,可闻心中悲愤如山倒,闵王发下如此洪誓,当真是将轩辕夜恨之入骨。
“哼,”轩辕夜冷笑一声,不为所动,更不将闵王之言放在心上,他转身,银灰蟒服光点曳动,闪如繁星,“不死不休?挫骨扬灰?早几百年前便是了……”
还有什么话散落在呜咽的夜风之中,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徒留一地的血色和不瞑目的死尸,就再也不见。
此役,闵王惨败,轩辕夜亦不算赢。
最大的赢家,还是仁康皇帝,借神策禁军之手灭了一直忌惮的闵王那几百精兵,顺带也敲打了轩辕夜。
回了千岁府,轩辕夜像每次杀人后一样,细细的沐浴了番,将一身的血气洗的干干净净之后,他随意披了件玄色衣袍,敞着胸襟,长到腿肚的发还湿着也不管,就那么赤脚回了房间。
上官自然是还没醒的,不仅如此,她开始发烧起来,面颊带不正常的酡红,一身滚烫。
轩辕夜伸手一试她额头,入手的温度,让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想了下,自个去倒了加冰的凉水来,捡干净的方巾,拧干了,给上官搭在额头。
“十三……”他不自觉地喃喃出声,顺势一起躺床上,捻过上官一撮的青丝,反复把玩在指尖。
丹凤眼中那眼瞳是从未有过的黑暗,深不见底,一如沉渊。
突的,那晦暗的眸色之中渐起点滴的猩红之色,一如鲜血,房间里,就听闻低沉不明的声音有在说,“你若以为就此不醒就能离了我,那便是妄想,我定会将你置于坚冰之中,待我百年之后,一同入陵寝……”
狠绝之中的话,掩藏的是他自己都不知的感情,他只是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想她离开就是了。
那种感情不太同于对天女姽的,他时至今日才猛然察觉这其中的不同来,上官会让他觉得痛,真切的宛若切肤一样的疼,而天女姽却从来不曾给过他这样的感觉,就算他发现自己对天女起不了人伦情欲,就算天女姽因意外而十年如一日的沉睡,他也不曾有今日这样的感觉过。
见着上官血流满地,那刀刃由他的手而缓缓从她身体抽出,那身子的柔软他还记得,而后气息渐无,他就心生一种失去的难过来。
可他是谁,他是轩辕,是黄金之勺掌舵者,是暗夜中无所不知的的帝王,又怎可会品尝到难过。
天际有白的时候,轩辕夜才缓缓起身,他摸了摸上官额头,不烫了之后,眼梢才舒展一分,门外就传来暗五的声音,“主上,天女求见。”
轩辕夜起身的动作一顿,他朝床上的上官看了看,才道,“请……”
然,他吐出一个字音,就被人接了话头——
“不用了,我自己进来。”随着话音,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有迷蒙的光线从外面透进来,让站门边的白衣女子多了不真切。
轩辕夜眉头微笼,他起身站在床榻边,那位置刚好将上官遮得严严实实。
天女姽见此,面上带笑,那双谁水汪的眸子带起促狭,“藏什么藏,还怕我将你她给吃了不成?”
轩辕夜张口就想说不是,可那话在喉咙转了个圈,就怎么都说不出来。
天女姽上前,将轩辕夜一手推开,她俯身细细打量上官眉眼,边说,“我从前就在想,以后会是怎样的女子能受的了你别扭的性子,原来是这种模样的女子哪,挺好看。”
轩辕夜眉头皱的更深了,丹凤眼中有不喜的情绪,“阿姽,你胡言乱语什么,我……”
可他的这话依然没说完,天女姽旋身,摆了摆手,“夜,想清楚了在说,试问你对我的感情是哪种喜欢?”
说到这,天女姽眼眸一眯,弯如新月,“况且,你那性子,我可不喜,别扭不说,还霸道口不对心,动不动就算计人。”
听闻这话,出奇的,轩辕夜心头并无多少愤怒,他只是觉得有点无奈,眉心抽疼,对天女姽他是从来就没有办法,伸手揉揉眉心,他脸沿线条都柔和了。
“夜,我要走了,天女做够了,我总该做回我自己,所以这次我回来是想跟你说,别再找我了,我和雪杀一起会过得很好。”天女姽离开点床榻,到轩辕夜跟前,仰头看着他说。
闻言,轩辕夜怔忡片刻,他听见自己出声相问,“为何?你也不愿意待我身边?”
良久之后,他又追问道,“你爱雪杀?”
天女姽回答的毫不犹豫,“自然的,我爱雪杀,他也爱我。”
明明只是意料中的答案,轩辕夜以为自己会暴怒异常,像听闻上官要离开时那般戾气横生,可都没有。
他只是觉心头虽有不舍,却不会心痛。
“夜,我来也是想告诉你,我突然十年如一日的沉睡真相。”提及正事,天女姽面色肃穆。
轩辕夜也是面色一凛。
天女姽十年之前,突然昏迷不醒,组里长老跟他说是中毒,后来他将天女姽从组里悄然带走,并找了万年玄冰来给她护体。
凑齐无意得来的古方上的珍稀之物,整整十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唤醒天女姽。
“我并不是中毒,其实是蛊。”天女姽轻言吐出让人惊讶的真相。
她又道,“是种让人沉睡不醒的蛊,而且我怀疑是组里长老做的手脚,所以,你要小心。”
轩辕夜沉吟片刻,“为何这般做?对你下蛊有何用?即便要控制人心,那我不是最该被下的么?”
天女姽摇头,“我不知道,兴许是其他的目的吧。”
说完这事,天女姽恍若听到外面有衣袂翩然的声音,她脸上荡开丝笑,带着去春日里初初凝结的露珠,再是甜美不过,“雪杀来接我了,我要走了,夜,后会无期。”
说着,她对他绽放最后一个笑靥,白如莲的衣衫拂过轩辕夜的手心,带走最后一丝的温度与之擦肩。
轩辕夜反手一握,手再用力,便将天女姽带进怀里,“阿姽,我舍不得……”
心底突然而起的眷恋几欲将他逼的发狂,他费了好生的力气才控制自己不做出失态的事来。
天女姽在他耳边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轩辕夜背脊,带着诱哄,“夜,很多年前,我就想跟你说,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情,我们似兄妹,亲人,唯独不是可以执手偕老的伴侣。”
“为什么不是?”他固执的不想放弃最后一点的期望,那漆黑的丹凤眼中渐起赤芒。
这时候的轩辕夜,再不是往日那个掌控一切的轩辕夜。
“轩辕!”感受着轩辕夜越来越大的力气,天女姽冷喝一声,她推开他,望着他眼眸终觉不对。
“不对,你不是往日的轩辕夜,清醒一点,我认识的轩辕夜,那是暗之帝王,绝不是这等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人!”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将轩辕夜从哪种魔障之中震了出来,他松手,愣了半晌,感受到心底刚才那股异常的情绪,脸上浮起阴沉,“你说的对,那不是我。”
天女姽叹息一声,该说的都说完了,外面已起鸟鸣之生,那是她跟雪杀约好的时辰,遂开门往外走,“我走了,夜,你好自为之。”
这一次,轩辕夜站立在那,动也不动,他看着天女姽远去,整个人面无表情,恍若成雕。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1…29 12:26:31
184、谷风清
上官睁眼的时候,入目第一眼便是面前一对男女相拥而立的场景,男子身上是从未有过的柔情,女子亦是娇羞如花。
两人话别依依,天上地下再是合适不过的佳偶璧人一对。
她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再睁眼之际桃花眼中再无半点波澜。
轩辕夜从晦暗日出站到灼热晌午,长久的他就那么看着天女姽离去的方向,似乎连语言都已经失去。
“暗五。”不知何时辰,他唤了声,听不出任何的语调波动,“她可是走了?”
“回主上,”暗五显露身影,单膝跪在轩辕夜面前,“是,天女已经走远了。”
他说完这句话,抬头无意一瞥床榻,便撞进一双幽黑地桃花眼中,顿时愣住。
轩辕夜恍若未觉,他重复了句,“走了啊……”
暗五面色古怪地看轩辕夜一眼,瞅着他似乎没察觉,喉结滑动了下,遂垂了眼眸,当什么都没看到。
“去查谷风清,”似乎很久之后轩辕夜才渐渐恢复往日那个掌控一切又惯常霸道的男子,“叫慕老鬼来。”
“遵命!”暗五应了声,退下去之前,他又抬头看了床榻上早清醒过来睁眼不语的上官,也没说要提醒轩辕夜一声,就那么退了出去。
松散有褶的玄色长袍,适才划过冷傲的弧度,轩辕夜转身,就与一双墨色斐然桃花眼视线相接。
心头有刹那的欣喜一闪而逝,他几步到床榻,伸手穿过她如绸长发,捧起她的脸就问到,“可觉好些了?”
上官侧了侧头,一张唇,才想说什么,喉咙便撕扯的疼,让她发不出一个字音。
轩辕夜低笑一声,半点不嫌弃麻烦的又起身为上官倒了杯温热的水,小心翼翼地将她揽进自个怀里拥着,然后亲自喂她水喝。
上盖好只浅抿了一口,润了唇舌便作罢,肚腹上那道伤口很深,几乎将她身子给刺了个对穿,这会人一清醒,便实在疼的慌。
可她固执的将两人的关系定位分明,“谢……谢主上……”
轩辕夜随手搁了茶盏,低笑一声,将上官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脸沿线条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多余的话他也不想多做解释,只道,“不必与本王言谢,你只需像从前那般乖顺便可。”
上官才刚苏醒,伤口痛,她这会也没力气搭理轩辕夜,虽然对他那话很想冷笑,可还是只眨了眨眼,不予置评。
眼见她似乎又要睡去得模样,轩辕夜低头瞧着上官白无血色的唇,眉心微拢,“慕老鬼一会就过来,让他给你瞧了再睡。”
才说着这话,慕老鬼就提着药箱脚步匆匆地进来,见上官已经醒了,微微诧异了下,那伤口有多深,他自然是清楚的,可这才一晚上的功夫她便醒了过来。
重新给上官把了脉,又开了方子,轩辕夜见慕老鬼也没多说什么便知上官无碍,遂心下有放松,低头柔声细语的在上官耳边道,“想睡就睡会。”
随着话音,他又将上官小心翼翼地放回床榻上,伸手为她理了下额际碎发,掖好被角,回头对准备要离开的慕老鬼道,“老鬼,知蛊否?”
他问这话,让走到门边的慕老鬼脚步一顿,他似没听清轩辕夜的话,缓缓回神,又问了句,“主上何意?”
薄唇微抿,轩辕夜身上就有阴骘的气息倏地蔓延而出,他也没避讳上官,从床边往屋子里走了几步,重复道,“蛊,天女姽沉睡是中蛊。”
慕老鬼又折回身,将手边的药箱放下,沉吟半晌才道,“原来真是蛊啊……”
轩辕夜丹凤眼微眯,眼梢上挑,凌厉之色尽显,“你知?”
慕老鬼摇头,“蛊毒者,我不知,可有一人知?”
轩辕夜眸色微凝,他视线一转,看了看上官,上官根本没闭眼睡觉,从头至尾她都听着。
两人视线接触,轩辕夜也没避开,他甚至几步到床沿,揭开被子,看了看上官伤口问,“可是疼了?”
上官没应他,头转了个方向朝里。
又听闻慕老鬼接着道,“慕家本以金针之术传家,到了我大哥那一代,他娶了苗南女子为妻,而苗南者,自古擅蛊,后来,因我私学金针变脸之术,被大哥逐出慕家,所以我便根本不了解蛊毒,只会金针。”
轩辕夜皱眉想了下,“你大哥在何处?”
慕老鬼深色莫名地看了轩辕夜一眼,“主上别想了,他是不会出手的。”
“哦?”轩辕夜斜飞入鬓的眉一挑,他唇边就浮起似是而非的深邃笑意,“不会出手又不是不能出手,本王想做的事还没不成过。”
慕老鬼一噎,提着药箱转身就走。
轩辕夜眼有阴沉去,他念及起先天女姽走时,心头突起的那股暴躁戾气,这实在不似他往日会有的情绪,即便是上官挑衅他之时,有暴怒肆虐,也和那感情是不同的。
瞧着上官似乎睡了过去,轩辕夜出了房间,和闵王那一战,他还需向仁康皇帝回禀俱细。
此间京城开始平静,闵王损失惨重,偃旗息鼓,轩辕夜也不急着动作,总归他有的是机会将闵王逼出京城。
而这时候红酥身怀龙种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大殷,仁康皇帝龙心大悦,金口一开,便大赦天下。
轩辕夜得空,避开宫女,自行到了红酥的长春宫,对那日在朝堂之上红酥的出手示意谢意。
也算是试探,想看红酥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对轩辕夜的到来,红酥半点不意外,她态度冷淡地斜躺在榻上,对轩辕夜不冷不热。
听轩辕夜说完那番面上的客套话,她才悠悠的道,“谷大师说,本宫适时拉上官一把,便能让夜大人祝本宫一臂之力,看来,这话果然是没错的。”
又听闻谷风清的名字,轩辕夜眸色转瞬加深,之前暗五查探,依旧没查出谷风清的来历,天女姽走时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没跟他提谷风清。
对于谷风清之前在殿上说,天女姽是他胞妹一事,轩辕夜是不信的,自小他便与天女姽相识,就从未听她提起过。
“谷大师还真是料事如神。”轩辕夜捻了耳鬓那撮发,说的意味深长。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1…29 19:47:28
185、他想她,快疯了
长春宫中,有风而起,红酥清秀的面容盛放贵气,她嘴角带笑,笃定轩辕夜定当为上官还那救命之恩。
轩辕夜面有胭脂白粉,眉描的细致,他嘴角一翘,脸上就有风华隐露而出,“娘娘,怎那般自信,要知道上官于本督,一个女子罢了,且本督还是阉人,又有何在意的。”
闻言,红酥娇笑出声,恍若轩辕夜说了多么好笑的事一样,“夜大人,您是不是阉人,本宫并不关心,本宫也不在意你是否在意上官,只要如今的对手是闵王便可,相信你也明白对手的对手便是朋友这道理,夜大人要对付闵王,本宫亦是,何不联手而搏,方为上策。”
红酥从来就不是拐弯抹角之人,她对轩辕夜直言出目的,眸带亮光。
轩辕夜脸上笑意加深,纵使他对红酥的提议心动,可他不仅半点没表现出来,还微扬起头,显得倨傲,“本督为何要对付闵王?本督只忠于皇上。”
听闻此言,红酥脸上的笑意减了,她冷笑一声,一拂衣袖,“既然如此,送客!”
红酥当即翻脸,她也不强忍所难。
轩辕夜一行礼,当即转身,就要当真离去。
哪想,他脚才到殿门口,就听身后红酥浅淡的声音响起,“不知夜大人知不知,对于本宫的请求,上官是不会拒绝的,特别还是在那天之后。”
轩辕夜脚步一顿,他没立刻转身,盯着长春宫庭院中铜铸仙鹤,目光沉了沉。
红酥继续道,“你说本宫若让她去刺杀闵王,她会不会同意,救命之恩哪,可也不是那么容易还的。”
有森寒的冷笑声,宛若冰珠落地,迸裂出叮咚之响,乍起波澜,一如轩辕夜的心境,但很快,他又归于平静,理智的近乎残酷,“与本督何干?”
他依然不为所动,蟒服翩然,转身离去。
红酥眸色生寒,盯着轩辕夜离去的背影,她手一扬,案几上的茶盏啪啦落地,溅起一地的水渍和瓷白碎片,尖锐光点,刺人生疼。
上官第三天的时候,她便不顾婢女的请求,执意下床,出门在院子里慢慢的走动,那伤口上的药,自然是轩辕夜能找到的最好的伤药,那伤口虽深,可也愈合的快,加之她身上毒解,本就是自小习武之人,身体底子比平素的人要好。
这一开始能下地了,只要注意点,不使大力气,不做大动作,那伤口也不会开裂。
轩辕夜每日从皇宫回来,或是休沐的时候,便会来看上官,这会,他似乎无所事事,连上官喝药,他也相陪着。
上官自然不能无视轩辕夜,但也不热情,就连她看着他的桃花眼中,都再无平时那种热烈的倾慕之意。
疏离又冷漠,她虽然还是会笑,可那笑在轩辕夜眼里头,和个风月姑娘看着恩客的笑靥一样,带着媚意和妖娆,没有亲昵。
轩辕夜皱眉,若是往日,只怕他已心起隐怒,如今,他自己也不知道,面对上官的时候除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可奈何,便再无其他情绪。
似乎一夕之间,他对上官多了以前不曾有的耐心。
上官不在意这些,纵使轩辕夜对他比往日好些了,可当今日,她身体里流着凤翊的血,又再生死边缘走了遭,便自觉再不欠轩辕夜什么。
她除了平时养伤,无所事事的时候便拿出上官凛送予她的微雕技巧来看,看完就着手边能雕的物什来练习,玉石太硬,她右手使不上多大的力气,便更偏爱用一些软木之类的,特别是沉香木、楠木等。
有一日,轩辕夜回府,正巧看见上官手边雕出的小物件,那是块铜钱大小的沉香木雕的,不规则的形状,明明那么小的东西,上官却雕出了幅寒山寺枫林晚图,隽秀的枫叶林,落叶簌簌,隐在林中的寺庙,梵经鼎钟都可历历在目,视之仿佛都能听见飘渺圣洁的诵经之声。
不是多精致的东西,上官雕刻手法也还生疏的很,那刻刀线条运用得来生涩不圆润,轩辕夜在指间把玩了番,随手拿起上官搁桌上的另一把刻刀,在边角一运力,就戳出个孔来。
“穿上丝绦,本王要。”他说的理所当然,半点不问上官是否愿意送给他。
上官沉默一瞬,她将桌上的木屑拂到地上,又将刻刀给收了,垂着眼皮面无表情地道,“东西粗糙,辱没了主上的身份。”
轩辕夜脸色微沉,他将那小块沉香木在手头上下抛了抛,“本王不嫌弃。”
上官半途伸手,就要将那小块沉香木抢过来,可轩辕夜动作更快,只见一道残影闪过,那东西还是安稳的在他手心。
他面色不悦,将一边兜篮里上官今日雕的那几个小件,尽数都给一并拿了,“本王不仅要,还全都收!”
上官抿了抿唇,嘴角就荡开丝笑,衬的那朱砂美人痣娇艳欲滴,好不诱人,“既然主上执意如此,十三又岂有不相送的道理。”
明明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可从上官嘴里吐出的话却叫轩辕夜心上的不喜又添了一分。
上官将刻刀收好,似乎想找点丝绦出来,遂了轩辕夜的意,可才起身,她才想起这并不是她的房间,而是轩辕夜的,养伤的这段时间,她都快给忘了。
“怕是不能为主上编织丝绦了,十三手边没有。”上官摊摊手。
轩辕夜想也不想,传唤了声,“暗五,去准备。”
暗五连身都没现,只应了声,就当真去准备了。
于是第二日,上官堪堪才起床的时候,就已经有一堆的各色丝绦送到她面前,半个时辰之后,又是各种软香木,有大有小,皆是质地不错的,供上官练习微雕之用。
上官不甚有表示,只照单全收,所有的心思除了尽快将身上的伤养好,就都沉浸在微雕里。
而对于她雕出来的东西,似乎轩辕夜早吩咐过,往往刀一落成,就被人给收了起来,就是她此后都不得见。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半月,半月之后,进入十一月份,天气渐寒,大殷靠北的州县,已有开始纷降大雪,就是京城,平素出门都要多穿件衣裳才能御寒。
上官的伤口好的很快,已经结痂落疤,肚腹之间寸许来长的伤口,粉嫩的皮肉,像是在抹不去的痕迹。
宁静了半个月的京城,惨败一次的闵王又开始蠢蠢欲动,就算他在没动作,轩辕夜也是要逼他出手的。
先是孙家,由孙家家主孙粥弼散了大量的银财,但凡到京城来谋一席之位的有志之士,不管是真有本事还是乱芋充数的,皆能到孙家领取一到两个的金裸子,无论是将这钱财用于饮酒吃乐也好,还是留着真有心要成为孙家门下舍人,孙粥弼照单全收。
一时之间,奔赴到闵王门下的奇人异民,不计其数,且都打着誓要清除前朝余孽黄金之勺党为已任,实则也同样反对轩辕夜的阉人宦党专权。
仁康皇帝自然是知晓的,可闵王在此事之前便以广开言路为柬像皇帝提议,皇帝心怀宽慰,便许了闵王之事。
一时之间不过半月的功夫,京城之中从最开始对轩辕夜的惊若寒颤到在酒肆茶楼之间肆意激讨谈论,更有过激者,到千岁府门口扔菜叶石头。
对此轩辕夜冷笑一声,连挥手都不用,自有那等机灵的小太监蹿出去手起掌落,便瞬间去人一条性命。
这等光天化日如此草菅人命的行为,在京城激起的是更大一波的气愤言辞。
这些事,轩辕夜从未避讳过上官,上官自然也是知道的,她除了初初听闻皱了下眉,就再无任何的反应。
这个世间,没有谁能有她那般了解轩辕夜,向来是事事算计不会让自个吃亏的主,闵王这番造势挑衅,他都还能隐忍而不发,那便定是自有主张。
满一个月的时候,上官算着时间,知道是凤翊给她换血之后的第一次新月之时,她心里有挂念,轩辕夜去了皇宫的当,她便换了男装,从千岁府后门出去。
这些时日,千岁府在京城可谓是站在风口浪尖上,为免节外生枝,上官遂避开大门,出门也是悄无声息。
她出了千岁府,见着有几个鬼祟的人影在探头探脑,她眉心一拢,就想出手将人赶走。
可掌才一竖,从她身后就响起熟悉带嘶哑的声音——
“美人……”
她还未回头,就感觉一股子的青草味当头罩下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子的冰冷。
上官大惊,她回头来人果然是凤翊,月余未见,他人清瘦,下颌起了青灰胡茬,刺的她面颊生疼,可那双朗星般的眸子望着上官又黑又亮,仿若有灼灼不熄灭的焰火在燃烧。
然而,她吃惊的不是凤翊肉眼可见的憔悴,而是他身上传来的清晰可触的冰寒,“你寒毒发作了?怎会如此快?”
凤翊低笑一声,他全身的重量有大半都靠在上官身上,喷洒出的气体都是冷的,可他看着上官,脸上的笑意却很暖,“爷在这等你月余了,伤好没?让爷瞧瞧。”
说着,他就不正经地伸手往上官腰身的软肉探去,哪里管它现在是何地。
他想她,快疯了。
123 2014…01…30 11:09:26
186、全身上下哪处都能给你
有叹息而起,随风飘散。
上官伸手覆上凤翊手背,知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拉着他便往坊间走,随便捡了间酒肆钻了进去。
凤翊在上官身后哧哧的笑,他眼眸一弯,看着难得被上官主动拉着的手,五指反着一握上官的,那拇指指腹还调戏地摩挲了她虎口的位置几下,带着轻痒像落羽轻拂。
脚步刚踏进酒肆门槛的上官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回头细眉一竖,瞪了凤翊一眼。
可那一眼却是凶狠不足,媚意明显,天生上挑的眼梢勾人心尖,尽管已经很是熟悉上官,知晓她不是故意为之,凤翊仍觉得心肝都酥颤了几分。
找了个雅间,让店伙计随便上壶热茶,上官甚至都来不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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