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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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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了什么,轩辕夜自然省略了,反正仁康皇帝也是亲眼所见了。
他继续道,“小夜子一时气愤,便出手伤了义父,正将栖兰殿给围了不让旁人进来,想先行回禀皇上,不想,皇上您就过来了……”
仁康皇帝面色铁青,他已经看清那在蔚朝身子底下的女子是谁,可巧的是,后宫佳丽三千,他平时也是认不全的,那女子,却刚好前几天兰氏身子抱恙,便亲自挑选的宫女,代替兰氏在他身边研磨伺候,就在昨个,他还亲封了那女子为采女,虽未临幸,却也算是后宫妃嫔之一。
今才转眼,就被身边的宦臣阉人给糟蹋了。
兰氏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大胆地扯着他明黄袖子嘤嘤地哭起来,“皇上,奴婢也有罪,请您同降。”
皇帝一甩衣袖,到蔚朝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蔚朝呜呜叫唤了几声,似乎想说什么,但轩辕夜那一掌,不仅震碎他背脊骨,连同喉咙那,都一并给伤了。
“找死的东西!”仁康皇帝抬脚就是一脚踹到蔚朝胸口,将他踢飞出去,后嫌脏的跺了剁脚,“来人,给朕千刀万剐并车裂极刑伺候!”
“喏!”当即有御前侍卫出列,将蔚朝像破麻袋一样拖了下去。
仁康皇帝看不看依然还在昏迷中的女子一眼,只丢下一句,“杀了。”
便背剪双手,大步离去。
“恭送皇上……”众人皆高呼。
等皇帝出了栖兰殿,兰氏自行起身,瞧着轩辕夜就道,“老东西死定了,龙玺也到手。”
轩辕夜跟着起身,他拍了拍袍子边,垂着的眼睑中看不清神色,“果然还是夫人您技高一筹。”
兰氏娇笑一声,她款款走近轩辕夜,依偎进他怀里,也不避讳左右的人,总归在她栖兰殿里头的,便都是心腹,“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冤家……”
轩辕夜顺势搂住她,低头在她耳边道,“不若小夜子过几天就去求皇上,将夫人许给小夜子,夫人以为如何?”
兰氏涂红蔻丹的手,一点轩辕夜薄唇,就娇嗔的道,“那可不行,老东西一死,这右神策护军中尉的位置可就空缺了,我可是前些日子答应了梅妃那边,在皇上面前探探口气,怎的也得等这事尘埃落定之后,再说你我。”
闻言,轩辕夜唇角一动,他面上有淡笑,但那胭脂白粉之下的恼意却无人可见,“一切听夫人的,不过,夫人这会得让小夜子乐上一回,小夜子可想念夫人的紧。”
有春色蔓延过兰氏眉眼,她嘻嘻一笑,伸手勾着轩辕夜领子,就往寝宫的方向而去,至于那个昏迷的后宫采女,自是有人妥善处理了。
刚入了寝宫大床,兰氏任由轩辕夜动作,她似乎才想起上官来,便问道,“你送进宫的那妖艳女子呢?我刚怎么没看到她?”
轩辕夜解兰氏衣衫的动作一顿,他眸色微闪就道,“棋子没利用价值,还留着做甚。”
兰氏脸上出现奇异的笑容,“冤家,你还真狠的下心哪,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轩辕夜嗤笑了声,他伸手覆上兰氏胸脯,一捏,“还是夫人这样放得开的,更合小夜子口味一些。”
听闻这话,兰氏咯咯直笑,花枝乱颤地整个白嫩胸乳都在颤动,她自行退了绣鞋,躺到床上,从软枕下摸出把古朴的黄铜钥匙,朝轩辕夜扬了扬,“龙玺钥匙。”
狭长的丹凤眼梢有微末之光闪现,轩辕夜问道,“小夜子还从不知那龙玺生的什么模样,夫人不若让小夜子也见识一回可好?”
兰氏下颌一抬,将古铜钥匙隔空抛给轩辕夜,“在妆奁第一个抽屉里,红漆木匣装着,没啥好看的,一块黑不溜秋的铁疙瘩……”
轩辕夜抬手接住钥匙,那黄铜色泽的钥匙在他指尖飞快的转动,他就漫不经心得道,“夫人,您可以去陪义父了。”
兰氏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何意,轩辕夜就已经到她跟前,单手掐住她脖颈,瞬间用力,“让你碰了,还真是脏得很……”
兰氏两眼突出,双脚乱蹬,一双手抓着轩辕夜手背,却根本挣脱不开。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她便渐渐不动了,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轩辕夜收回手,慢条斯理得从袖中掏出雪白丝帕,嫌弃地擦了擦手,最后扔掉。
“主上,一切按计划进行。”暗四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他平凡无奇的面容垂在自个阴影中,很没存在感。
“善后。”他最后看了眼兰氏的尸体,对暗四道。走到妆奁边,拉开抽屉,翻出兰氏所说的红漆木匣,黄铜钥匙插进锁孔,听得明显的吧嗒一声,锁落。
轩辕夜唇角不自觉上翘了点,他打开木匣,那才刚有翘的弧度就僵住了,随即是他暴怒的吼声,“兰氏,罪该万死!”
正在收拾兰氏尸身的暗四动作一顿,他无声无息地退到一边,眼角只觉光影蹿过,轩辕夜就已经在兰氏面前,一脚下去,在兰氏尸身上踹出个血窟窿来。
那红漆木匣子更是被他摔的粉碎,碎末飘扬中蹦出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来,赫然真正的龙玺早被兰氏给调换了。
黄尼美 2014…01…23 15:49:50
121、双杀,竹篮打水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上官看来,她只眨了下眼,蔚朝便从她胸口一身瘫软地倒了下去,他眼中有惊骇的狠厉之色,看着上官都说不完整一句话,“你……你……”
然后是轩辕夜几乎从天而降,眼见蔚朝护身软甲没脱,便一掌击在他后劲,震碎他背脊骨,一招重伤他。
上官面无表情地敛起脚边的衣裳,她张口想说什么,蓦地便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地,她看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笃定他做了手脚,却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手脚。
轩辕夜似乎想伸手来拂,才才到半路,似想起什么,又缩了回去,只幽幽望着她,吐出个让上官足以绝望的名字,“迷情毒。”
迷情毒,卫五的拿手毒药。
此毒只对男子起巨大的作用,且要涂与女子身上,才能散发出媚药一样的催情药效,并在半刻钟就让舔舐到的男子浑身瘫软倒地,任凭宰割,故男子是半点沾染不得。
而女子碰触了,平素无任何反应,初初手脚无力之后,每逢第一轮新月之际,便会受寒毒之苦,生死不如。
更何况卫五此人,向来有个习惯,凡是出自她手的毒药,皆没解药。
上官愣了下,她瞧了瞧自个的身子,就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荒芜蔓延如沙漠,苍凉又无望。
轩辕夜眉心一皱,心头恼怒突起,“本王会让卫五尽力调配解药……”
“不用!”上官冷笑着打断他的话,她撑着案几,想站起来,奈何手脚使不上力气,复又跌倒,如此几次之后,那案几边缘都沾染她手上的血,手腕破裂的伤口,十指翻裂的指甲,都斑驳的惨不忍睹。
终于一次,她堪堪站立,与轩辕夜平视了道,“恭祝主上神策军大权在握,龙玺失而复得。”
“十三!”轩辕夜很不喜这模样的上官,他恼羞成怒地喝了声。
但上官不管不顾,她喘了口气,继续道,“主上莫忘了应允十三之事,十三这辈子就感激不尽,多余的十三再给不了主上!”
提着口气说完这话,她再没力气,人要再次倒下之际,是暗五飞奔而来,拿了宽大的披风将上官裹了,才敢碰她。
暗五带来的还有一昏迷不醒的女子,那女子全身光裸,发髻散落,身上青紫,显然是被狠狠地折磨过。
轩辕夜接过那女子,扔到案几上,然后拎起还有口气的蔚朝,将边上的酒壶塞进他手里,并将他手放置到那女子的下身私密处。
做玩这一切,轩辕夜深沉地看了上官一眼,然后朝暗五点点头,当即暗五带着上官迅速的离去。
眼见暗五人影消失,轩辕夜才大喝一声,“来人,蔚朝胆大包天,奸掳后宫妃嫔,其罪当诛,将这栖兰殿给本督守好了!”
他话音才落,便听闻兰氏巧笑嫣然的声音从栖兰殿正殿传过来,随之的还有仁康皇帝间或偶尔答句的话语。
薄唇点笑,轩辕夜看着脚下像死狗一般的蔚朝,“义父,你可想到了今天?”
蔚朝自然是还没落气,他趴在那昏迷的女子身上,这时候才知自己被兰氏和轩辕夜算计了,他想说什么,但连字音都发不出来,只从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嗬嗤嗬嗤声音。
轩辕夜唯有从那双眼眸里,能看出蔚朝的怨毒。
“啊……”兰氏的惊叫声。
紧接着是皇帝震耳发聩的问责,“何事这般阵仗?”
轩辕转身,涂了厚厚胭脂白粉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惊慌,他几步到仁康皇帝面前,行礼回禀道,“回皇上,小夜子不敢说……”
仁康皇帝面色一板,他冷哼了声,才绕过轩辕夜,当即愣在了原地,“这……这……”
轩辕夜朝兰氏使了个眼色,他撩起袍摆,跪了下去,“皇上恕罪,今本该义父休沐,小夜子想着有关神策军的事请教义父,便直接过栖兰殿来,不想……不想却瞧见……”
瞧见了什么,轩辕夜自然省略了,反正仁康皇帝也是亲眼所见了。
他继续道,“小夜子一时气愤,便出手伤了义父,正将栖兰殿给围了不让旁人进来,想先行回禀皇上,不想,皇上您就过来了……”
仁康皇帝面色铁青,他已经看清那在蔚朝身子底下的女子是谁,可巧的是,后宫佳丽三千,他平时也是认不全的,那女子,却刚好前几天兰氏身子抱恙,便亲自挑选的宫女,代替兰氏在他身边研磨伺候,就在昨个,他还亲封了那女子为采女,虽未临幸,却也算是后宫妃嫔之一。
今才转眼,就被身边的宦臣阉人给糟蹋了。
兰氏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大胆地扯着他明黄袖子嘤嘤地哭起来,“皇上,奴婢也有罪,请您同降。”
皇帝一甩衣袖,到蔚朝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蔚朝呜呜叫唤了几声,似乎想说什么,但轩辕夜那一掌,不仅震碎他背脊骨,连同喉咙那,都一并给伤了。
“找死的东西!”仁康皇帝抬脚就是一脚踹到蔚朝胸口,将他踢飞出去,后嫌脏的跺了剁脚,“来人,给朕千刀万剐并车裂极刑伺候!”
“喏!”当即有御前侍卫出列,将蔚朝像破麻袋一样拖了下去。
仁康皇帝看不看依然还在昏迷中的女子一眼,只丢下一句,“杀了。”
便背剪双手,大步离去。
“恭送皇上……”众人皆高呼。
等皇帝出了栖兰殿,兰氏自行起身,瞧着轩辕夜就道,“老东西死定了,龙玺也到手。”
轩辕夜跟着起身,他拍了拍袍子边,垂着的眼睑中看不清神色,“果然还是夫人您技高一筹。”
兰氏娇笑一声,她款款走近轩辕夜,依偎进他怀里,也不避讳左右的人,总归在她栖兰殿里头的,便都是心腹,“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冤家……”
轩辕夜顺势搂住她,低头在她耳边道,“不若小夜子过几天就去求皇上,将夫人许给小夜子,夫人以为如何?”
兰氏涂红蔻丹的手,一点轩辕夜薄唇,就娇嗔的道,“那可不行,老东西一死,这右神策护军中尉的位置可就空缺了,我可是前些日子答应了梅妃那边,在皇上面前探探口气,怎的也得等这事尘埃落定之后,再说你我。”
闻言,轩辕夜唇角一动,他面上有淡笑,但那胭脂白粉之下的恼意却无人可见,“一切听夫人的,不过,夫人这会得让小夜子乐上一回,小夜子可想念夫人的紧。”
有春色蔓延过兰氏眉眼,她嘻嘻一笑,伸手勾着轩辕夜领子,就往寝宫的方向而去,至于那个昏迷的后宫采女,自是有人妥善处理了。
刚入了寝宫大床,兰氏任由轩辕夜动作,她似乎才想起上官来,便问道,“你送进宫的那妖艳女子呢?我刚怎么没看到她?”
轩辕夜解兰氏衣衫的动作一顿,他眸色微闪就道,“棋子没利用价值,还留着做甚。”
兰氏脸上出现奇异的笑容,“冤家,你还真狠的下心哪,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轩辕夜嗤笑了声,他伸手覆上兰氏胸脯,一捏,“还是夫人这样放得开的,更合小夜子口味一些。”
听闻这话,兰氏咯咯直笑,花枝乱颤地整个白嫩胸乳都在颤动,她自行退了绣鞋,躺到床上,从软枕下摸出把古朴的黄铜钥匙,朝轩辕夜扬了扬,“龙玺钥匙。”
狭长的丹凤眼梢有微末之光闪现,轩辕夜问道,“小夜子还从不知那龙玺生的什么模样,夫人不若让小夜子也见识一回可好?”
兰氏下颌一抬,将古铜钥匙隔空抛给轩辕夜,“在妆奁第一个抽屉里,红漆木匣装着,没啥好看的,一块黑不溜秋的铁疙瘩……”
轩辕夜抬手接住钥匙,那黄铜色泽的钥匙在他指尖飞快的转动,他就漫不经心得道,“夫人,您可以去陪义父了。”
兰氏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何意,轩辕夜就已经到她跟前,单手掐住她脖颈,瞬间用力,“让你碰了,还真是脏得很……”
兰氏两眼突出,双脚乱蹬,一双手抓着轩辕夜手背,却根本挣脱不开。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她便渐渐不动了,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轩辕夜收回手,慢条斯理得从袖中掏出雪白丝帕,嫌弃地擦了擦手,最后扔掉。
“主上,一切按计划进行。”暗四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他平凡无奇的面容垂在自个阴影中,很没存在感。
“善后。”他最后看了眼兰氏的尸体,对暗四道。走到妆奁边,拉开抽屉,翻出兰氏所说的红漆木匣,黄铜钥匙插进锁孔,听得明显的吧嗒一声,锁落。
轩辕夜唇角不自觉上翘了点,他打开木匣,那才刚有翘的弧度就僵住了,随即是他暴怒的吼声,“兰氏,罪该万死!”
正在收拾兰氏尸身的暗四动作一顿,他无声无息地退到一边,眼角只觉光影蹿过,轩辕夜就已经在兰氏面前,一脚下去,在兰氏尸身上踹出个血窟窿来。
那红漆木匣子更是被他摔的粉碎,碎末飘扬中蹦出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来,赫然真正的龙玺早被兰氏给调换了。
黄尼美 2014…01…23 21:19:57
122、鹬蚌相争
还是宫里头那处僻静的偏殿侧房,上官被暗五带过来,清理一身残留的迷情毒之后,她换了身衣裳,暗五帮忙又重新处理了伤口,翻裂的指甲悉数被剪去,抹了药膏,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她看着被纱布缠绕的十根指头,就那么唇角有勾起弧度的浅笑出声,说不出是悲伤还是轻松。
暗五出去了趟,再回来的时候给上官带了点吃食,知晓她没吃多少,手不方便,就一点一点的掰开糕点喂她。
一块糕点,吃了好半天,暗五看着她道,“任务失败。”
闻言,上官一愣,“不可能,蔚朝死了,兰氏也活不了,龙玺……龙……”
“龙玺被调换。”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的轩辕夜沉着嗓音打断。
他走进来,不用示意,暗五都很识趣的自己就退了出去,并为两人关好了房门。
上官脸上露出讥诮的效益,她开口道,“所以,主上来是另有任务了?”
轩辕夜没有开口,上官坐在桌边,长发还湿润披散着,地下已经汲了好一滩子的水渍,她脸色白净,没有半点胭脂,许是迷情毒的作用,连那平日的烈焰红唇都没有血色,整个人越发的单薄。
他走过去,银灰色的蟒服上纹绣的吉祥云纹也忽闪流光,修长骨节匀称的指头插入上官湿发中,一运气,便有稀薄的雾气从发上蒸腾而出,恍若云雾缭绕,带着上官是独有的暗香,静谧无声的涌动不息。
上官搁桌上的指尖一动,碰触到伤口,又有点滴的猩红血迹像氤氲晕染出的红梅绽放。
她其实知道轩辕的心思,他也说过,四大家族一个都不会放过,让她以宫女的身份进宫,先是龙玺之事,这之后便要轮到梅家,而要动梅家,必先扳倒二皇子的母妃——梅妃娘娘。
她将双手拢在一起,左手叠放在右手上,便轻声问道,“真正的龙玺现在在哪?”
似乎就在等着上官主动问,这当,她的长发已经干了,轩辕夜在她背后摊开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那掌心中有斑驳的纹路,像是一场既定的宿命追逐,有条不算深的刀伤,是昨晚拍上官手里拿薄刃之时被划伤的,这会经她湿发触过,就又开始泛疼,“兰氏从蔚朝手里拿到龙玺,一直到她死,只有梅妃殿里头的宫女来过,兰氏还许诺,右神策护军中尉的位置她会帮梅妃在皇帝面前探口风,所以,龙玺极大可能到了梅妃手里头。”
上官细长的眉一皱,“一个宠妃,一前朝龙玺,这对梅妃来说不是好事。”
轩辕夜转过身来,坐到上官对面,自顾自地倒了杯冷掉的茶,也不喝,就那么指间晃荡着,对上官能如此找到问题的关键颇为满意,“确实不是大好的事,但若梅妃压根不知龙玺的事,兰氏只是送到了她殿里头呢?”
闻言,上官面色一凛,也只有那么片刻,她桃花眼瞅着轩辕夜,有波光粼粼的艳色晃悠漂浮,“想来,兰氏也不是完全信任主上,如若不然,她又岂会留招后手,本想将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里,哪想主上动手便是生死不论。”
话语里有暗藏的奚落,轩辕夜居然半点不恼,他冷笑了声,屈指一弹,茶盏中的凉茶便撒了满桌,“尔虞我诈,谁能信任谁,便是连你,有朝一日,本王也是会不信的。”
黑曜石般的眼瞳又黑又深,连日月光线都照射不透,那其中的黑暗,比最浓的墨汁还要浓郁。
上官抿了下唇,她起身,提起裙摆朝着轩辕夜行了一礼,高声请命道,“属下十三,请主上赐下这个任务,不论龙玺还是梅家。”
想听的话,终于被说了出来,那双丹凤眼中划开某种波纹,像是轻舟泛过如镜湖泊,他指关节轻叩了几下桌面,发出咚咚轻响,才沉吟的道,“想如何做?”
上官却是不答,她将刚才请命的话重复了一遍,只要轩辕夜应还是不应。
隐怒渐起,为面前女子再不复从前乖顺和不讨人喜的倔强。
轩辕夜腾地起身,宽大的衣袖带起厉风,将那桌上的茶盏扫到桌下,发出瓷杯碎裂的响动,“你要如此,便应你。”
话音还未完,他便转身往外走。
唇勾点笑,她再次抬头,勾人的美人尖微扬,朗声提醒道,“还请主上莫忘许诺十三的事,十三若能有命到那日,定对主上心怀感激。”
好一个有命到那日,好一个心怀感激……
走到门口的轩辕夜倍觉讽刺,好比被上官当场扇了个耳光,响亮亮得让他隐怒化为戾气。
他搭门栓上的手,吧嗒一声,生生将门栓给捏断成两截,有碎末刺进掌心伤口里,就有血顺着修长的指头滑落,触目惊心地像是抹不去的血痕。
“不用感激,也要你能完成任务,本王不会给你半点助力。”
她做的绝,将两人都逼到穷途末路决绝对立的地步,他亦半点不心软,字字间就断她羽翼。
有风倏地吹进房间里,她发丝和衣裙飘过,在发丝的间隙里,那双桃花眼的眸子闭上再睁开之际,便再无任何斑斓光点波动,只是一片寂静如古井。
而这时候的皇宫,右神策护军中尉,历经两朝的大太监蔚朝奸掳后宫妃嫔,在其任护军中尉期间,更是在宫外置外宅掳掠良家姑娘妇人,折磨至死,且收贿无数,克扣神策军军饷,朝中多位大臣集体上奏弹劾,证据确凿,蔚朝被千刀万剐,后处于车裂极刑。
至此,大殷最大的太监身死。
同一天,圣夫人兰氏感念皇恩浩荡,其搭伙对食的蔚朝犯下如此罄竹难书的罪行深感愧疚不安,自觉身负劝慰不周之罪,遂于当天,在栖兰殿寝宫自我了断,以慰皇恩。
神策军,最为护卫大殷皇城安全的禁军,蔚朝一死,右神策护军中尉位置空闲,一时之间,各方势力风起云涌,明争暗斗,都想将自个的人马安插上去。
千岁府的轩辕夜,看着各路回禀的消息,薄唇带冷霜,“鹬蚌相争,才能得利渔翁……”
黄尼美 2014…01…23 21:21:24
123、养着奴,您绝对不亏
上官足不出户,在那房间养了几天的伤,这期间,全是暗五照料,一应吃食用度都是他给悄悄送过来,轩辕夜自那日走后便再没来过。
外面的情况,也是暗五告诉上官的。
诸如这几天京城人心惶惶,一个右神策护军中尉的位置,就刺杀频繁,黄金之勺在一夜之间就接到无数的刺杀任务,组里大多数死士出动,轩辕夜赚的银子的同时,手里消息也是最齐全的。
包括梅家蠢蠢欲动,梅妃几次派心腹回梅家互通有无,更是砸了大把的银子疏通关节,排除异己,对中尉一职势在必得。
上官只冷笑,任凭这些人如何千方百计,最后都不过是便宜了轩辕夜而已,右神策军中尉也只会落到他手里,继而将整个神策军给掌握了,那便是整个大殷皇城的安危都在他手心,翻云也好,覆雨也罢,皆只他一念之间。
伤愈之后,在某个早上,暗五未来之前,上官还是穿上那身宫女装束,在自个脸上涂涂抹抹,半个时辰后,在出房间的,便是另一幅模样。
眉目清冷又安宁,杏仁眼眸,唇尖有翘,哪里还看得出她之前的妖媚容貌。
一路大大方方的不避讳其他宫女,她瞅准长春宫的方向,就往那边去,待到暗五来之时早人去楼空,哪里还有半点上官的身影。
今个天气不错,一大早偶有清风,并不炎热,红酥让宫女搬了椅子在园子里头,放阴凉地用的早膳。
对于这位向来宠绝后宫,那排场即便和皇后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娘娘,最不喜那些死板的规矩,像这在殿前院子里头用膳的事,也只有她才干的出来,即便如此,皇帝依然对她宠爱非常。
红酥喜牡丹,初初入宫之际,皇帝便差人将满园的花花草草给掘了,全种上了牡丹,只长春宫每日看护牡丹的花匠那都是好几十个人。
所以刚上官到了宫门口被宫女拦住,红酥一眼就到了她,那视线见她容貌之时一愣,当即便允了宫女放人进来。
上官站到红酥面前,敛衽行礼,脸上有浅淡的笑意,她只眼神灼灼地瞅着她,并不说话。
红酥面色有沉,好一会她才沉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假冒本宫旧友!”
闻言,上官轻笑出声,她敛起袖子掩唇,烟波横转,看着红酥便道,“娘娘还记得这张花氏阿九的脸就好。”
花氏阿九,之前大殷百年调香世家花家嫡长女,那也算是个奇女子,手段狠厉,心机深沉,她若想做的事便没有不成的,后因一本祖传的调香配方,被人垂涎,借此金蝉脱壳,死遁离京,自此天南海北,任其逍遥快活。
而恰好,上官知道,花氏阿九和红酥还算有故,她与花九也有些渊源,现在她需要算计梅妃,还要找到真正的龙玺,单凭她一小小宫女,势单力薄,那是绝不可能的。
她想了几天,今日便来找红酥来了。
从来后宫脂粉战场,那就没有信任和朋友,只有利益纠葛而已,想要爬的更高,那边唯踩着身边的尸体上去,她笃定,纵使红酥再受皇帝宠爱,在这后宫之中,那也是清净不得,需的争斗一番。
红酥眸色有闪,她挥了挥手,身边的宫女尽数退得远远的,整个院子里再没第三个人能听到两人的言语。
上官眉梢一挑,对红酥这般光明磊落地行为生出几分赞赏来,她并无七窍玲珑心,但却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的直觉告诉她,能被七窍玲珑心的花九所看中的人,那便定有她的独到之处。
红酥便是如此。
来者须诚的道理,上官还懂。
她从袖子里拿出早备好的湿润帕子,在脸上擦了擦,就显露真容。
红酥眉头一皱,第一眼她便对上官的相貌生了惋惜,这也是她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地方,若是其他女子,这会已经当上官是威胁了,一个擅勾引男子的祸害。
“奴家京城下北坊老鸨上官美人,拜见红酥娘娘,娘娘长乐无极。”她重新正式的行了一礼。
红酥不耐地摆手,“行了,本宫不待见这些礼束,直言你为何而来?”
上官笑了下,天生的艳俗桃花面,就有不经意的媚色蔓延开来,“自然是为和娘娘结盟而来。”
“哦?”红酥眉心的水滴形坠子轻微晃动,有光点析出,带起好听的环佩声响,她端起案几上的粉青柴窑瓷的茶盏,翘着小指旋开茶盖,拂了下茶汤,不露声色。
从站到红酥面前起,上官便知眼前一身贵气的后宫娘娘心胸远非任何一个妃嫔可比的,这样的人是最不屑使阴私下作手段的,再念及组里对红酥性子的描述,她选择开门见山,“奴家要对付梅妃,和娘娘那是一样的心思,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而且奴家相信,能与花氏阿九有故的人,自然也是能值得一交的,所以今个是不请上门。”
红酥在蒸腾的茗烟中有晦暗之色划过眼底,透过氤氲的雾气,她眼神锐利地看向上官,“即便如此,汝一青楼老鸨,有何资格跟本宫结盟?”
听闻这话,上官一拍手就笑了,“娘娘自是问的好,您若不问,一口应承,奴就该生疑了。”
她说着,伸手敛了下耳边的碎发继续道,“不知娘娘可听过黄金之勺之名?”
黄金之勺,这四字一落,红酥腾地起身,她面有诧异地望着上官,良久,将手边的茶盏放回案几上,厉声道,“继续说。”
上官悠然自得,她甚至走到红酥面前,取了干净的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奴恰巧便是其中一员,奴敢说,这大殷就没有黄金之勺不知道的事,譬如,娘娘进宫之前……”
她最后的话没说完,但红酥已经脸色大变,她抓着衣袖滚边的指关节用力到泛白,死死盯着上官。
但上官只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水,又道,“娘娘也不必如此介怀,那些东西也不是组里随便哪个人都能看到的,知道娘娘那点事的,不出五人,在奴来找娘娘之前,有关娘娘的一切记载,自是已经全部不存。”
“这,是奴家诚意。”
红酥面色稍霁,可眨眼之间,她似想到什么,又狠厉起来,“本宫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上官来之前,自然也想到了红酥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相信她,所以她道,“娘娘,可向花氏阿九求证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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