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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盛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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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州城的州官,严定均严大人,严斐之父,你们把他藏哪去了。”
    二当家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连这个也猜出来了,心里虚的不行,面上却强自镇定,“严大人自然在徽州城,将军问错人了吧。”
    齐昱唰地抽出随身佩剑,剑身拔离剑鞘的金戈之声,刺着二当家的耳。
    他将剑插在了他的脸旁,森白的剑身折射着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在二当家眼里宛如地狱无常。
    “本王耐性并不好,还请当家的痛快的交代,免得到时候……”他的眼里是清清楚楚的不耐烦。
    二当家是骆家寨心思最多者,同样也是最细软怕硬、最会看人脸色的人,他自然知道齐昱不是唬他的,沈兮或许不会下狠手杀了他,但齐昱绝对下得去这个手。
    他顿时懊恼起来,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接下了那个差事。
    二当家贪生怕死,只好把事情得抖落出来,“那日有人来骆家寨,要我们替他做件事,说是事成之后会赏我们万两黄金。您也知道,我们不过是群山贼,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大火合计着,有了这些财产我们也好金盆洗手,从此不再干这勾当,回家安心过日子去。”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离那把宝剑远一点。
    “只是,我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棘手的一件事。”
    有了他这番话,再加上之前偷听到的,沈兮心中对整件事已经有了底,只是没有想到,齐睿竟然下了这么狠的手,一心要置齐昱于死地。
    见二人并没有反应,二当家心里有些没底,却仍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起先不过是要我们劫持徽州城的严大人,说句良心话,这位严大人当真是个好官,一心为百姓办事。但是徽州严氏与我们骆家寨不共戴天,寨子里折在严家手上的兄弟不计其数,所以,这桩差事我们也未多想就应下了。”
    “严大人是习武之人,你们怎么得手的?”沈兮问出了心中疑惑,严定均不仅是徽州城的州官,更是朝廷封的三品宣武将军,如何会折在一群盗匪手中。
    “那人给了我们消息,说严大人会独自去郊外纪念夫人,我们一早就埋伏了起来,趁他不备下的手。”
    “那他现在在哪?”
    二当家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沈兮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们该不会是……”
    二当家急忙摇头否认,“我们没对他做什么,而是把他交给了那人,此刻人在哪我也不知。”
    沈兮看他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便要他接着说下去。
    “相思散也是那人给我们的,我也没想过,居然这世上还有比我们还要恶毒的人。”二当家这话绝对发自真心,他们害人顶多用个蒙汗药,哪会用上药力这么猛的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鲨鲨灌溉的营养液,作者菌一定会茁壮成长 o(*≧▽≦)ツ。 已经洗香香啦,来嘛~
    ………………………
    还要说明一下最近比较忙,所以更新时间都比较晚,希望各位小天使多多见谅,作者菌还是会努力日更的!
    
  ☆、第36章 相思□□

    若是真正的严定均在齐睿手上,那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还有这相思散,究竟是怎样一味药,难道非要……才能解吗?
    她担忧的向齐昱望去,灰暗的月光下,他面上煞白一片,她不由怀疑起来,此躺骆家寨之行是否太过草率了。
    她问出了此刻最关心的问题,“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行动?”
    二当家真真是为难,说了吧,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怕会被他们那个大哥一气之下给结果了。不说吧,他偷偷觑了那宝剑一眼,剑身寒光凛凛,怕也是小命难保。
    几经权衡,他小心翼翼对着齐昱说道,“我若是说了,将军可能放小的一条生路?”
    “这就看当家的给的消息有多大价值了。”齐昱微阖着眼,极力隐忍压抑着体内灼热的欲。望,明明身体滚烫,面上却惨白灰暗。
    二当家眼神一转,却是说道,“将军若是没有小的帮助,怕是没法全身而退。”
    他这是想要与齐昱交易?
    齐昱并未买他的帐,冷冷一笑,“当家的觉得本王会做毫无把握的事?为了区区命官之女,真就以身犯险?”
    二当家被他这席话惊的冷汗涔涔,却并未马上信了他的话。
    “骆家寨位置险要,您就算派兵前来,一时半刻也攻不下,况且……军中多是严家军。”二当家渐渐底气足起来,心想齐昱不过是想诓他上钩。
    齐昱有些力不从心,沈兮想要去扶他,手指却在将将要触到时停了下来,方才的一幕反复在脑海中掠过,那双眼里的深深欲。望叫她心惊。
    只是见他额头冷汗越来越多,她便拿了随身的帕子递给他,在与他手指相触之时,仿若被烈火炙烤,她瞬间松开了手,帕子掉在了地上。齐昱笑了笑,显得苍白无力,并没有去拾。
    她转过身不去看他,两人之间的氛围暧昧的诡异。
    她心思玲珑,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无非要么是真早有准备,要么就是在诓二当家。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应该顺着说下去,便学着他高深莫测的模样替他回道,“当家的怎么不想想自个儿是怎么来的这里,为何过了这么久附近一点儿人声也没有,就没有半个侍从寻你?”
    二当家心思重,瞬间就按着沈兮的引导思考起来,震惊道,“严斐叛变了?!”
    “瞧您说的,严将军本就是忠良之后,哪会真心实意帮你们。”
    二当家仍是有些不信,“不可能,他难道不要他爹的命了?!”
    见齐昱并无阻拦,沈兮接着诓他道,“严大人若知自己的儿子与匪徒为伍,怕是死也不会瞑目,当家的您说呢?”
    二当家思索了一会,沈兮也未再说话,静静等他回复。
    他本就不信严斐会全心帮他们,此刻再听沈兮这么一说,心里头更加动摇起来。再想他们二人,一人中了春。药,一人虽武艺高强但到底是个弱智女流,能平安无事的反将他一军,严斐肯定功不可没。
    他终于信了二人的话,因为双手双脚都被绑住,此刻为表忠心,他挣扎蠕动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齐昱跟前,“此刻小的也算是弃暗投明,还请殿下网开一面。”
    齐昱渐渐快控制不住体内的药力,沉了口气说道,“说说吧。”
    二当家战战兢兢地回道,“那人要殿下的性命,所以……”
    沈兮紧紧捏紧拳头,齐睿此刻已经这么忌惮他了吗?
    “接着说。”齐昱咬着唇,面上忽而涨的通红又忽而煞白,好在屋内漆黑,也没有叫对手看了去。此刻他体内的滚滚欲望只需一个口子,便能宣泄而出,再无阻拦。
    冷汗浸湿了二当家的衣衫,在这冬夜格外的寒冷。
    “我们大哥先是冒充严大人摸清殿下的情况,接着由严斐引您入骆家寨,再在宴席上下相思散,最后只等您药力发作……”
    沈兮的拳头攥的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便下杀手?”
    二当家急忙摇头,连道不是,“那人虽要殿下性命却不准由我们动手,而且这相思散药力极猛,若是解的不及时怕是,怕是……”
    “会如何?”她心中是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焦急担忧,一双眼紧紧盯着二当家,生怕他吐出一个死字来。齐昱却突然露出了一抹浅浅笑意。
    “怕是,以后都会……不。举。”
    沈兮的脸腾的就红了,这等龌龊之物,亏他齐睿还是太子,做的事简直不入流!
    齐昱咳了一声,“接着说。”
    “那人只要我们将药力发作的您教给他,便会给我们黄金万两。起初知道您是…是皇子,大哥并不愿接,那人却叫我们只当不知道,不知者不罪,况且我们也没害您性命,再加上万两黄金的诱惑力实在是不小,所以……”
    何止是不小?!万两黄金可够这些人衣食无忧的潇洒度日了。被庞大的金银迷惑了眼,也不想想,若齐昱真的出了事,他们怎能逃脱干系?
    二当家整个人瘫在了地上,瘦弱的身板不停颤抖着,交代了这一切他再无回头路可走,“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看在小的即时弃暗投明的份上,还请殿下网开一面。”
    沈兮最见不得大男人这般贪生怕死,加之心中恼恨,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直疼的二当家脸都皱成了一团,大呼饶命。
    “相思散到底有没有解药?!”她问的咬牙切齿,若是有夺来便是,若是没有,那……她真是恨不得杀尽这群为非作歹之徒!
    “要是有的话……小的早就给您了,那人只给了药没有解药啊,哎哟……姑奶奶,您饶了我吧。”
    想了想他又讨好地说道,“想来过会他们见你们不在客房定会派人出来搜查,届时你们可就难走了,殿下,看在小的说了这么多的份上,绕小的一命吧!”
    齐昱吸了口气,拔走了插在他身边的宝剑,宝剑入鞘,发出嗡嗡剑鸣,“走。”
    二当家刚要松口气,不妨颈子被他猛地一击,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两人没再管他,出了小屋,竟发现严斐正在一旁候着。
    他笼在暗处,隐约之间可见他身上铠甲闪出的寒光,若不是二人皆是细心之人,怕是难以察觉他。
    齐昱在他跟前立定,沈兮刚想护在他前头却被他挥手示意。望着他挺拔的身影,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总是冷静的可怕,也坚强的不可思议,只觉得心窝处有些酸酸涨涨的感觉,却说不明白是什么。
    齐昱的声音也冷静的不可思议,“严将军是来助本王的,还是……”
    严斐并未从阴影下走出,只见其身影挺拔却显得萧索,“姑娘说的没错,若是家父见我为了他与盗匪为伍,怕是死也不会瞑目。”
    原来他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严斐突然跪下,双手抱拳,对着齐昱道,“末将愿助殿下脱离险境,只求赎清之前的过错,只恳求殿下,给家父……留个清白名声,做儿子的总不能叫父亲晚节不保。”说到后来,他的声音似有哽咽。
    沈兮不免有些戚然,为将者,一生忠于家国百姓,最大的愿望除去山河安定,怕就是能够名留青史了吧。
    与山匪勾结的人虽不是严定均,但他也难辞其咎,严斐这请求却是要齐昱只当此事未曾发生过,或许还要向朝廷表赞一二。
    这严斐若是并无心机,倒也纯粹,若是有意如此,那……
    “这件事本王可以答应你,但是严将军需将严家军的调度令交给本王,否则叫本王如何相信你?”
    严斐倒也痛快,并未思考多久便将严家军的将令交给了他。
    有了这块令牌,严家的军队即使心中再不服、不甘,也只能听从齐昱的调度,这是为将者最需遵守的军令!
    沈兮突然明白起他这趟以身犯险究竟是为了什么,卫青遥是个幌子,他真心想要的怕就是寻个合适的时机,将这将令要来。
    若是放在平常,他突然要求严斐交出将令,反而会适得其反,不仅拿不到军权,到会让严家军心中更加不服,渐渐就离了军心。
    齐昱拿着令牌的手指轻微的摩擦了两下,并未细看便收进了袖子,伸手虚扶严斐起来,“既然严将军坦诚相待,一心助本王,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将军。此刻还请将军暂时与山匪周旋,一切听本王号令行事。”
    严斐笼在暗处,沈兮看不清他的面色,似乎略微有所犹豫,最后终是领命而去。
    多年行伍练就的沉稳步伐中,带着枯枝发出的脆弱断裂声,行走间有铁甲碰撞发出的金戈之音。
    严斐此人,若是尽忠,将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将才。
    待严斐走远后,齐昱终是支持不住,身体摇晃间差点摔在地上,好在沈兮及时扶住了他。
    刚想询问一下他身体的状况,一抬眼就被他眼中的滚滚欲。望吓住了,那双眼里,此刻除了欲。望再无别的,狠厉阴沉的骇人。
    沈兮急忙要甩开他,却被他狠狠抓住,整个人被一把推到了一旁的树干上。
    粗糙的树皮刮擦着她的衣衫,挣扎间,只觉得他的手宛若硬铁般坚固,身上热烈浓厚的气息扑面而来,直叫她快要窒息。
    沈兮死命地推搡他,努力想唤回他的神智,“殿下!您醒醒!”她被紧紧箍住的几乎喘不过气来,雪白的小脸被涨的通红,脑子因为缺氧而越发混沌。
    齐昱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此刻仿佛野兽一般,心里只有那滚滚浴火,只想狠狠将眼前的人揽进怀里、占为己有。
    一双眼宛如猎豹般闪着寒光,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凑得越来越近,能清晰闻见她身上清新的香味。不同于其他女子的胭脂香气,是一种极其自然好闻的味道,每次伴随着这个气味,他都能睡得格外香沉。
    沈兮被他越箍越紧,齐昱此刻下手已经完全没有轻重,她的眼前都开始模糊起来,心里头也恐惧起来。
    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仿佛回到了前世,她在烈火之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四周都是焦糊味,连自己的身上也都是,华美的嫁衣被烧穿,里面本洁白柔嫩的皮肤被烈火炙烤,焦黑一片。
    周身全是火海,她曾经痴痴恋着的人,冰冷绝情地放弃了她,绝望地好似没有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贴晚了,一直在倒腾网络(/≥▽≤/)
    作者菌顶着锅盖跑了~_(┐「ε:)_

  ☆、第37章 心中惶惑

    她的眼眶有温热的液体沁出,濡湿了面颊,心中越来越惊恐,只想逃离眼前的状况,手四处推搡、摸索,猛地摸到一件冰冷的物什,那是怀姑娘给的载云剑。
    伴随着宝剑出鞘的剑鸣,随后便是刺破皮肉的沉闷声响,不过一会,她握着剑柄的手上便流满了粘稠的液体,四周瞬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载云剑扎穿了他的腹部,没入了一小截剑身。虽然不是很深,但是腹部柔软,汩汩鲜血顺着森白的剑身滑落。
    箍着她的力道渐渐散去,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酐畅淋漓。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靠着树干连连喘息,泪水从眼眶滑落,眼前的景象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或许是腹部的剧痛冲散了他体内的浴火,齐昱的神智渐渐恢复了清明,额上冷汗涔涔,心中更是为自己方才的举动而感到心惊。
    他竟不能完全控制自己,而被体内的欲。望所左右。
    沈兮的手上沾满了齐昱的鲜血,此刻双手无力的颤抖着,载云剑仍旧插在他的腹部,森白的剑刃在月光下反着惨白的光,混着新鲜的血液竟让沈兮感到森森惧意。
    明明挥散了前世的阴影,她的泪水却更加不受控制的落下来,那抹血色显得格外刺眼。不知所措地她拿手去替他捂着伤口,以为这样就不会再流更多的血。
    “您忍着点,我这就带您出去!”她的声音里已带着哭腔,抖抖索索地就要来扶他,可是手一离开伤口血就流的更猛,她又赶紧给他捂回去,慌乱之间六神无主。
    齐昱从未见过她这般失态,明明身上疼得说不出话,心里却觉得格外满足。
    “怎么办,怎么办?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沈兮顿时晃神起来,嘴里呐呐自语。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有办法思考,也不知自己这般惶惑不安究竟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这伤是她捅的?还是因为,她见不得他受伤……
    齐昱伸手扶上她的额发,手指冰凉带着湿意落在她额头上,冰凉的触觉唤醒了她的神智。
    她怔怔抬头望着他隐在月光下的脸,突然想起了信号烟花,只要燃放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们。
    沈兮不由喜上眉梢,摸向他的腰间要寻找烟花。齐昱好似明白她的心思,冰凉的手指轻轻按住她的手,微不可绝的摇了摇头,面色苍白的可怕,却仍是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她知道,烟花一旦燃放,他先前的所有筹谋都有可能变为一场空。
    只是,“你已经拿到将令,不能再拿生命冒险了。”
    冰凉的手指仿似不带人气,顺着她的手往上,凉凉的触觉包裹着她的手,握住了载云的剑柄。沈兮知道他要做什么,拼命地摇头想要挣脱他。
    这人明明看着虚弱到了极致,力气却仍是骇人,无论她怎么挣扎,握着剑柄的手好似纹丝不动。
    她眼睁睁看着他将没入体内的载云剑从腹部拔出,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零星几点溅在了她的面上。
    湿热带着腥味,她的眼泪滚滚落下,冲走了面上的血色,“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鲜血从她的指缝里冒出来,任她怎么堵也堵不上。
    齐昱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虚弱无力,却带着满足。体内的药力似乎随着鲜血流了出去,那股燥热压抑的感觉终于散去。
    “傻丫头。”齐昱浅笑唤她。
    沈兮愣了愣,就见他在自己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鲜血终于渐渐止住。她真是急昏了头,完全忘了替他封锁穴道。
    齐昱流失了大量的鲜血,面上惨白的吓人,“还记得怀姑娘教你认的几味药草吗,去替我寻来。”
    沈兮脸上仍挂着泪痕,听他此言急忙从地上起来,却又不放心把他一人留下,当下犹豫了起来。
    齐昱靠在树干上以分散自身的重量,带着浅笑道,“我在这等你。”
    他着实失血太多,即使靠着也觉得吃力,不过一会就有些气喘,伤口处甚至又开始冒血。
    沈兮赶紧扶着他坐下,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她甚至把周围的树丛处理了一下,反复确认他不会叫人轻易发现,才起身准备去寻草药。
    刚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折回来,“可千万不能睡,如果听见异常一定要躲起来,以你现在的状况……”
    齐昱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我不是阿箩,放心吧。”
    她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喋喋不休好似老妇。
    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他,终是转身走了,未再回头,自然不会看见他面上的笑容,那是她从未琢磨明白过的,此刻笑容更甚以往。
    骆家寨位处山岭之口,虽然四季分明,却比外头要显得暖和湿润些,加之这片茂林极其浓密,这样的气候是草药最喜欢的。
    怀姑娘她的几种简单的草药,皆是用以治疗刀剑创伤的良药,也算是常见的品种,只是如今恰逢严冬,也不知有没有长着的药草。
    此刻她心中懊恼自己方才被往日的恐惧所摄,竟是将他伤的这样重。
    还是要赶紧离开这里回到大军才行,要叫军医好好瞧瞧。
    因心中着急她的步伐格外快,这些药材皆喜阴厌阳,她寻找着阴暗潮湿之地,不知不觉走的路就越发偏僻起来。
    灰暗月光下她看不分明,只能往草木多的地方找去,又因为迟迟找不到更加急切,一张小脸严肃的板着。
    一路行来她在角落处寻到了几株细辛,有镇痛之效,可是能止血治伤的芸香草却迟迟未见踪影。
    芸香草多在秋季采集,此刻已是严冬,本就不适合生长。加之骆家寨的林子里四处埋着机关陷阱,她只得更加小心翼翼的搜寻。
    时间渐渐流逝,也不知走了多远,依稀看见远处在枯枝败叶之中埋着一株碧绿小草,可不就是她苦苦寻找的芸香草。
    发现之后她并没急切上去采摘,到显得小心谨慎许多,仔细观察四周是否有陷阱,确认安全之后,轻手轻脚地接近芸香草,用手拨开四周埋着的枯枝,竟发现枝叶下密密还找了好多,顿时心中大喜。
    沈兮刚刚小心拔了两株,耳边隐约听见有人声,这片地已经荒凉至极,想必寻常时候寨子里的人也不会常来。
    沈兮急忙将剩下的芸香草摘下,闪身躲进一旁的树丛之中,说话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是一男一女。
    女子声音妩媚多娇,娇滴滴地向着男人撒娇,“昨儿那莽汉又把人家弄疼了,你就一点儿也不心疼。”
    男子似乎在她耳边低哄了几句,惹得女子柔情一笑,笑骂了一句,“死相。”
    “再委屈你两日,等这档子事过去了,我就带着你去过逍遥日子。”
    “当真?”女子似不太确定,却又带着期待。
    “我何曾骗过你。”他这番话惹得女子感动极了,扑进了他的怀中撒娇。
    男子说话声音虽不大,沈兮却是识得,可不就是那位自称大当家的公子。
    再看旁边那位女子,娇柔妩媚,一身锦衣华服,头上金步摇随着她的行走发出好听的声响。她身上最惹眼的不是发间金步摇,而是腰间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在月光下虽看不分明,但那幽紫的色泽说明了它的稀有,显然是块珍贵之物。
    结合二人对话,想必这女子本有夫家,难道这两二人竟是偷晴?
    再想女子的那句“莽汉”,她将寨子中几位当家从脑海中筛选而过,能称得上莽汉的也就只有那个撸走卫青遥的大汉了。
    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看上了那位大汉的女人,真是一桩精彩好事。
    这个发现让沈兮生了一计,何不好好利用这层关系?常言道红颜祸水,她今日就要好好用一用这个祸水。
    怪只怪他竟是这样沉不住气,事情尚未明朗前就急着幽会情人,还叫她撞见了,若不加以利用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的这番美意?
    两人腻歪地从她面前路过,沈兮压低了身子,拿起一旁的枝干伸到了女子脚下。
    女子被绊了个正着,哎哟一声,娇滴滴地顺势扑进了公子怀里,头上步摇乱晃。沈兮趁势一把拽下了她腰间的玉佩,重新躲进了树丛,待二人行远之后才起身往回走。
    怕齐昱疼得受不了,她步伐极快,匆匆赶回了原地。或许是因为她掩藏的太好,猛一看还以为他人不见了,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待走近了才发现他正坐在树下,紧闭着眼,面上煞白一片。
    她急忙上前查看,齐昱戒备极强,听见有人靠近猛地睁开了眼,眼里精光闪过,一把拽住了她伸出的手,力气之大全不似一个重伤之人。
    虽隔着厚厚的外衣,沈兮仍是被他抓的生疼,惊呼出声,“疼。”
    齐昱见是她便松了手,虚弱地扯了个笑容,“往后别无声地靠近我。”
    究竟该是怎样的经历让一个皇子有这样重的戒备心?
    沈兮甩开纷乱的思绪,检查起他的伤口。伤口处的鲜血已经止住,干涸的血痂团成一片粘稠的血液混合的破碎的布料黏在伤处,格外狰狞吓人。
    她的手颤抖着不知所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将您伤成这样。”
    齐昱轻轻握住她的手,不容置疑道,“你我之间不用这般拘谨。”说着又安慰道,“是我托大了,不怨你。”
    她自动略过了他前面的话,心中只觉得愧疚。
    这是沈兮自重生来做过最懊悔的一件事,被自己的情绪左右,最终酿成祸患。
    她不再说话,闷头处理起他的伤口。
    拔出齐昱带的短刀,把伤口处的破碎布料都割掉,再用水壶里的清水替他冲洗伤口。随着血污被冲走,里面狰狞的伤口暴露了出来,皮肉往外翻,带出里面嫩红的肉。
    沈兮看的心惊胆战,手又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眼泪不争气地石湿润了眼眶,心中越发内疚歉意。
    作者有话要说:  附作者卖萌贴心小剧场
    …………………………
    齐昱:“听说你最近因为自己的论文没搞好,总是不给我们写戏!”
    作者菌搬着小板凳乖巧地坐好,“嗯啊。”
    齐昱毫不留情地拍了她的脑袋瓜一下,瞬间肿出一个包,“给我加戏!”
    作者菌弱弱地揉着肿包,“有你这么要求加戏的吗?”
    “嗯?”眼神冰冷似淬毒。
    作者菌败下阵来,流出两行宽面条,“想加什么戏,您老说就是,别动手!”
    齐昱邪魅一笑,“吻。戏~”说完舔了舔唇,似在回味。
    作者菌掩面泪奔,不要脸!

  ☆、第38章 山寨破局(上)


    她把草药搓碎,轻轻地给他敷在伤口上,观察着他的反应,生怕一个手重就弄疼了他。
    齐昱却连眉头也没有皱,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眼里没有过多的情绪,似乎两人不过在悠闲地赏月饮酒。
    她撕下一截衣袖为他包扎,因为不敢用力,抖抖索索地失败了好多次,齐昱也只是静静坐着任她施为。
    包扎好后,沈兮把剩下的清水递给了他,“喝点水补充□□力吧,等回了营地叫军医好好瞧瞧。”
    齐昱就着她的手饮了两口水润了润嗓子,便示意她把水壶收起来。
    “我们该走了,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怕是闹得鸡犬不宁了。”他扶着粗糙的树干站起身来,沈兮看的胆战心惊,生怕刚止住的伤口又崩裂,急忙扶着他。
    他的身上带着夜间的凉意,肩头化了些雪,蹭着沈兮的脸颊,冰凉潮湿,过了会又被她捂的热热的,一如齐昱此人。
    总是给人清冷的感觉,实则他的心思极为细腻,捂久了也不是不能捂热。京中皆传昭王温润如玉,如今想来倒也不差。
    “骆家寨之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您不如先回营地。”
    齐昱摇了摇头,“我若走了,他们定会起疑。”
    “那你的伤……”
    “不碍事。”齐昱背仍挺的笔挺,行走间也无任何异常,似乎完全没有受伤,可是沈兮能清晰地看见包扎伤口的布料已经渐渐晕上了朱色。
    她瞬间急了,“伤口又裂开来了,你就别再逞强了!”
    齐昱摆了摆手,示意她噤声。
    只见不远处隐约有火光,渐渐越来越亮,染红了周围的树丛,积雪融的更快了,一连滴了好几滴在沈兮面上。
    齐昱拉着她躲到了深处,没过一会就有大批的盗匪举着火把经过,还能听见有人呼喊,“别让人跑了!他们跑了我们谁也活不了!”
    “赶紧追!”
    一群人乌压压从眼前匆匆而过,向着密林的更深处行去。
    沈兮不由感到后怕,好在他们及时离开,若是把齐昱一人留下,指不定要出多大的乱子。
    她压低了声音道,“他们是在搜查我们?”
    “除了我们还有什么人值得他们这样大费周折。”齐昱勾起一抹冷笑,在苍白的面容上更显几分虚无,“到是难为他们了。”
    她想了想又说道,“你已经拿到了将令,我们也救出了卫小姐,如今只要安全出寨,此趟骆家寨之行也就算完满了。”
    齐昱却并未回应她,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什么。
    过了会才道,“先去找阿戟。”
    沈兮仍然想劝他,齐昱却已经抬步走了。她急忙跟上去扶着他,“去可以,但咱们得说好了,万一有什么事,你只管自保,其余交给我。”
    齐昱微微一愣,眸子里浮现出几抹杂色,冰凉的手指揉了揉她的额发,叹息了一声,“走吧。”
    “答应了?”
    齐昱不答,只是将身体更多的重量交到了她的身上,沈兮扶着他,也只当他答应了。
    云戢在约定之地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二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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