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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抱错人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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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铜雀殿,岁岁面对着满宫的奢华和一排排宫婢手中端着的各种首饰赏赐,突然间有些没了兴致。
三夫人见她平安归来,满心欢喜,苏屏猜想,皇上大抵是看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应该不会怪罪岁岁,遂亦是心情很好。
拉着岁岁的手,缓缓的在各种赏赐前观赏。
“看看哪些是你喜欢的,都带回去。”
“娘,给沁雅也带一份回去,另外这几匹布料,给平安和平芝裁衣裳,爹、娘和二伯的我另外早就准备好了,一起带回去就好。”
“好好好——”三夫人欢喜的点头,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平芝见岁岁有些踌躇不定,指着又名贵又美丽的饰品嚷道。
“还看什么呀,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些,全部给堂姐带回去。”
“姐,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堂姐带回去。”
听着他嚷嚷着的嗓音和霸道的模样,苏屏当真是无奈到了极点,长指戳着他的脑袋,哼了一声,转身吩咐将东西全都包了起来,送她们出宫。
马车里,
三夫人有些疲惫,靠在软垫上闭眸歇息,岁岁被侍候着喝了一杯水,亦准备休息,帘子被抬起,平芝骑在马上探头过来。
“堂姐,你可还记得上次那个想用马害你的黄憧。”
“恩。”
自然是记得的,这么多年在京城里混得顺风顺水的,还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害过她。
“我查过了,唐若蝶身上的毒,是这个姓钱的贱人下的,唐府其实是可以救她的,但是将计就计,利用她去坑摄政王,唐府满门被毒死,也确实是那姨娘做的,不过……摄政王只是在背后推波助澜而已。”
“那姨娘在府里过得猪狗不如,甚至和猪羊睡在一起,唐府里的女人折磨她一天三顿,顿顿不落,所以她恨透了整个唐府。”
岁岁点头,当初她以为,屠杀唐府,是摄政王府全力做出来的。
没想到,
他不过是推了一把。
唐府若不是自作孽,又岂会满门死绝。
“那钱小姐既有本事,拢住黄憧便是,何苦去伤人性命。”
“呵呵……”平芝阴狠的笑了起来“女人要是狠起来,刀山火海,她也照砍不误,更何况唐若蝶肚子里还有黄憧的种。”
对于这一句,岁岁没有说话。
——亦不会想到,
许久后的自己,用实际的行动,成就了平芝今日的这一句话。
“把钱小姐做的事情,想办法让黄憧自己去发现。”
自己发现的,远比别人告诉你的,要震撼得多,倒要让这个黄憧看看,他爱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放心,那对狗男女,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平芝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动手,怎么挖心挖肺的疼,他就怎么来。
而要让一个人绝望痛苦不堪,莫过于心上的伤,等到他走投无路,家破人亡的时候,才是最好玩的。
“平芝,不可随意伤人性命,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不希望你有事。”
平芝点头,笑了起来,阳光沐浴在他年轻还有些稚嫩的脸上,特别的俊朗。
岁岁抬眸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这个堂弟,希望他能越长大越懂事,否则这么胡闹下去,多少要出乱子。
“恩?”
马车微微一顿,平芝发出疑惑的声响,随即马车外便听到一道温柔的嗓音。
“岁岁可在里面?”
是乔翎!!
岁岁躬身站起来,撩了镶嵌着红宝石的帘头,走了出去。
“乔翎,是你。”
乔翎浅笑晏晏,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
“乔翎可否有幸,请岁岁湖中一游。”
岁岁点头,转头对平芝道。
“你送三婶回去,在家乖乖的,不许胡闹。”
“知道了。”
平芝冷着脸看了乔翎一眼,却也不违抗堂姐的意思,引着马车朝前行了起来。
乔翎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与岁岁两人一起朝湖边走去。
一艘华贵的船静静的候着,见到他们过来,施礼扶着两位主子上船。
船舱里宽敞温馨,布置得很是惬意,缓缓前行,倒也不觉得摇晃,乔翎扶着岁岁窝坐在软榻上,抬眸间便是一眼的美景如画。
不过,
坐下来之后,乔翎显得有些沉默,眸中似有些许的伤意,抬眸看着岁岁的时候,那模样令人钻心般的疼。
那样的美男子,眼中忧伤盛满,这让岁岁瞬间罪恶感爬满,总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有一样东西,要给岁岁看。”
乔翎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画,递到岁岁的面前,岁岁不解接过展开,随即一身冰凉。
这不是上次摄政王将她从湖里救出来,撕她衣服的画面吗?
画上,
摄政王的双手正攥着岁岁肩上的衣裳,狠狠一撕,衣裳被撕裂,露出来的是她白皙迷人的肌肤,甚至……还有若隐若现的胸。
乔翎看到岁岁此番神情,就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
心情终是跌入了谷底。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岁岁将画撕碎,轻声说着,抬眸时对上的是乔翎那双竟开始泛出湿意的双眸。
他的眼睛特别好看,似桃花一般,可现在……
惹得岁岁有些慌了起来,急忙拿了帕子,可……可他的眼泪却没有滴落出来,只是含在眼眶里。
“哎呀……”
“事情真不是那样,那天我差点杀了摄政王,他一时暴怒,想要把我撕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终没有下手,倒是把我的衣服撕烂了。”
天啦,这还是富可敌国的乔翎吗?
为什么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啊,这痛苦要落泪的模样,令人心疼到极点。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岁岁点头,乔翎眨眸,眼泪落下,岁岁急忙替他拭去,乔翎伸手握住岁岁的手,将自己的脸放进她的掌心。
“岁岁,不要那样残忍,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见到了你,一直等着你长大,我喜欢你,已经很多年了。”
他的嗓音细细的喃语着,似是在表述着多年的忍耐,叮叮咚咚敲在你的心上,惹得岁岁那要疼美男的心思差点爆棚。
“你……在等我长大?”
如果是这样,为何十六年,他从未出现,如果……如果他早就摄政王之前出现,岁岁觉得自己应该是很开心的,而且会很高兴的嫁进乔府。
可,
可她把摄政王给吻了,这……
“十六年来,我并未出现在你的面前,一是保护你不被外人打扰,毕竟乔府有些瞩目,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二……将来你会明白的。”
这个原因他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也有可能,再过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发现了。
“乔翎,林知心可是你送去的?”
也不知道她回家了没有,虽说名声大打折扣,但将来许个好人家,还是可以的。
“她已被卖进青。楼,一生都只应该在青。楼。”
一提起别人,乔翎的语气和眼神就冷冽了许多,方才那柔柔的忧伤也不见了。
伸手执起岁岁的手,乔翎眼中满是温柔。
“岁岁放心,以后谁敢对你不利,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说罢,
他的眼神有些冰冷的落在被岁岁撕碎的画上面,岁岁眨了眨眸,急忙拿了一个垫子将那些碎片遮住,讪讪的笑了笑。
“真的是一个误会,我清清白白,你放心吧。”
正说话间,船身悄然摇晃了一下,船外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他对着乔翎施礼。
“公子,庞府的二公子刚刚坠马,生死不明。”
“知道了,去吧。”
乔翎点头,抬手轻扬那黑色的身影便轻轻一跃,踩着水面飞走。
岁岁听得目瞪口呆,看向乔翎,乔翎却只是温柔一笑。
“人有祸福旦夕,不必理会他人,我带岁岁去一个地方。”
去哪啊。
岁岁猛的抬头,不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然后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吧。
没有传出去的事情,他都查得出来,还把庞德给弄坠马了。
就算不死,恐怕也一世残废了。
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干起事情来,当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他再有钱,也只是一个富商,可人家庞府,那是有封号的。
他还能让对方查不出蛛丝蚂迹不成?
“来……”
他白皙修长柔嫩的指轻轻执起岁岁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出了船舱,站在铺着红色地毯的甲板倚靠着栏杆。
穿梭在青山绿水间,人的心情也跟着空旷了起来。
“岁岁,我只愿这一生都这样陪着你、宠着你。”
一只美丽的簪子出现在乔翎的手中,轻轻的插进岁岁的鬓间。
“我们要去哪儿?”
船一直往下走,离岸边越来越远,这条路线,她还当真分不清楚是去哪的。
脑海里出现京城的蓝图,隐隐记得……好像是去大观音寺。
——大观音寺!!
岁岁猛的抬眸,看向乔翎,乔翎伸手轻轻托起她的脸蛋,眼中笑意满满。
“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该知道是谁。”
三年来她每年都会用十天的时间去查探自己亲娘的下落,实在不忍她年年失望,所以今年他便透了一些线索给阿咚,阿咚这才查出来的。
不过,
那阿咚也确实是厉害,就算他不给线索,至多晚上二三天,他就查到了。
而且武功出奇的好,也不知道岁岁是从哪里召来的那种高手。
岁岁怔怔的看着远处正对面的那座高山,山顶之上的云雾里,若隐若现一座寺庙。
那儿就是大观音寺,京城最出名的寺庙,也是最难爬的寺庙。
想要上去礼佛,就必须一步一步的爬上九百九十九个台阶,虽专门有为达官贵人开避出来的抬轿或者是骑马的道路,但想上去,还是要费一番功夫。
料想不到,
大隐隐于市,当真是一点也没错的,她当年只想着,娘应该去了很远的地方,料想不到,她就在附近。
“岁岁,你可愿意,与我一起爬上去?”
九百九十九层台阶,没有相互扶持同甘共苦的心,恐怕要爬上小半天。
站在山脚下,岁岁看着这望不到尽头的台阶,点头。
“好。”
乔翎转头朝林子里点了点头,林子里便有人骑着马策马上去安排一切。
……
初时行走,还觉得轻松,渐渐的便觉得腿肚又疼又酸,到最后想要抬腿的欲。望都没有了。
乔翎看着她脸蛋绯红,额前细汗直窜,心里疼着,上前双手搂扶着她一步一步上前。
“觉得累吗?岁岁。”
“累,但是我想坚持下去。”
人若是连这一点点的挫折都摆不平,将来还怎么接受更大的考验。
人生活在世上,不就是不断的接受老天爷赐下的考验才能继续活下去吗?
“好,我陪你。”
越是往上走,离娘亲就越是近,岁岁那一直平静如初的心湖,终究还是荡起了涟漪。
站在大观音寺前,感受着这一切的宏伟和佛意,岁岁许久都没有动。
直到一阵微凉的风轻轻拂来。
乔翎急忙护着岁岁由小僧引进了内院,先是进行了沐浴更衣之后,才告诉他们,慧圆师父在后山的亭中等她们。
换洗过的岁岁,妆容和衣裳比来时,要简单清雅得多,没有了往日的华贵。
却翩翩更像是出尘的青莲,白皙得令人不忍触碰。
后亭的风景更加的美,视野一片开阔,甚至可以看到她们先前来时的江河。
慧圆师父怔怔的看着那条河,方才她隐隐的似乎看到了一艘华丽的船,有那么一刹那间,她是有感应的。
不过,
长年的吃斋礼佛,她早已敛了一身的野性,如今的她,已成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僧尼。
“慧圆师父,您可安好。”
乔翎上前施礼,慧圆微怔,缓缓转过身子,拂尘轻扬,缓缓抬眸。
岁岁步伐一疾,急忙上前,看着慧圆。
这是她的娘吗?
她为何要呆在大观音寺里,为何不回家?爹是那样的好,弟弟是那样的乖,她们原本该是快乐的一家四口啊。
“贫尼慧圆,见过两位施主。”
慧圆敛去眼中的情绪,再看向岁岁时,已是一片云淡风轻,岁岁只觉得心间被一根刺轻轻扎了扎,有些微疼。
第五十八章:扎在心口的那一抹疼
慧圆自始至终都带着一丝的疏离,甚至没有多看岁岁一眼。
乔翎护着岁岁,亦是不明白,为何生母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会是这种反应。
亦或是,
她已真的远离的红尘,一心栽进了这佛的世界里。
岁岁缓缓的踏前几步,走到慧圆的面前,慧圆眼观鼻、鼻观心,手中的拂尘纹丝不动。
她其实还很年轻,想来也不过是三十几岁的年纪,亦生得很美。艳。
哪怕在观音庙中吃素礼佛,岁月也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时间就这样的静止,
岁岁眼中炙热一片,心怦怦的狂跳起来,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个离开了她十六年的女人。
没见的时候,好似没有娘,也是可以的。
可是一旦见到了,那种亲情涌上心头的时候,却如万马奔腾,踏在心间。
一行圆滚滚的泪珠落下……
“母亲——”
岁岁突然间双膝跪地,缓缓下拜,对慧圆师父行了一个大礼。
慧圆似乎被这一礼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震惊的看着岁岁,眼中的那一抹平静,终于被打碎。
“女儿没有侍奉母亲跟前,是女儿的罪过。”
“女儿和弟弟一直都在思念母亲,爹十几年一直未娶,母亲可知道?”
红尘缠身的人,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抽身干净,饶是心平气和十几年,她也没有办法装作没有听到。
特别是听到平安两个字时,慧圆师父眼中的寒冰崩裂,化成湿意,忍不住疾疾颤声轻语。
“平安可好?”
“他很好,长得比我还高,也非常的俊朗,只是爹的身体不像以前那么好了,母亲有机会,可要下山走一走?”
哪怕是请她去苏府念两天经,彼此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相对,也是一件美事。
至少爹,会很开心的吧。
慧圆一怔,最后却是默默摇头,
一旁的乔翎蹙眉,上前俯身扶着岁岁的双肩,将她抱了起来,她这样一直跪着,膝盖可疼?
慧圆在看向她的时候,眼中没有任何的思念和亲情,有的反而是一抹恐惧。
对,
乔翎看得很清楚,是一抹一闪而过的恐惧。
她为何要如此惧怕自己的亲生女儿,岁岁虽说名声不怎么好,但乔翎知道,她不止是善良,还很调皮可爱,不似京城里的那些小姐,一个个虚伪得很。
“施主,你已与贫尼相见,心中应再无遗憾,就此下山去吧。”
“母亲,你当真一点都不想念孩儿?”
言语一出,泪水亦忍不住再落了下来,岁岁像个受了无数委屈和打击的孩子,伤心的看着慧圆。
第一次见面,竟是此番场景。
岁岁还以为,母亲会很开心看到自己,毕竟她生得这样的美丽,这样的可爱呀。
还以为,
她会欣喜的上前,抱一抱她。
慧圆转身,背对着岁岁,将她的眼泪彻底的屏蔽。
“去吧。”
……
乔翎握紧了岁岁的手,扶着她一步一步转身离开,岁岁频频回头,看自己的母亲,却见她如苍松一般笔直一动不动。
弯翘长睫不停的颤抖,染着晶莹的珠光。
一步一步沉沉的离开。
到了佛堂,岁岁的眼中多了许多从未有过的伤意,默默的寻了一座蒲团坐下,听着苍松大师讲经。
好似在听着,可手却一直紧紧的攥着,神思有些飘飞。
想要让自己回到从前那种遇事不惧的态度,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乔翎叹了一口气,刚要陪她坐下,下人便在他的耳边轻语着什么,听得乔翎微蹙眉。
一道阴影袭来,岁岁转头看到他们。
“你去忙你的,二个时辰之后,来接我便是。”
“好,你需要什么,吩咐一声便是,可以让他们相陪,到处走一走。”
乔翎知道她现在恐怕是不想离开大观音寺的,确定周围的环境是安全的之后,便随着奴才疾步奔出。
岁岁依然呆呆的坐着,脸颊有些凉意。
身后,
一道霸气扑来,岁岁以为是乔翎还没有走,启唇转头正要说话……
却在一刹那间怔住。
——是摄政王。
他怎么来了,急忙低头伸手拭去眼中的泪,岁岁站了起来。
“你把乔翎引开了?”
要是没有猜错,八成是这样,否则哪里这么巧,他一走,摄政王就出现。
“你很聪明。”
摄政王牵起她的手,紧紧一握,拉着岁岁离开了佛堂,径直朝内殿佛室走去。
岁岁想要把自己的手给缩回来,可是她每挣扎一次,穆北隐就重一分,挣扎两次,他就重两分。
等到他松开手的时候,岁岁的手都捏红了,疼得岁岁直咬牙。
“王爷可有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府了。”
不知道怎么的,再面对他的时候,总有一抹淡淡的疏离,也许是因为他在宫里,没有回答她的话吧。
一个王妃之位,他不想许,而她,也不过是戏言。
既然,
大家都有自己的后路要走,又何必纠缠在一起,还是理性一点的好。
“乔翎这个人,并不简单,你小心一点。”
有些事情,他查来查去,总是查不到头绪,就好像乔翎查他也一样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他绝不止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
岁岁长睫微颤,看了摄政王一眼,转头微微的抿唇。
“简不简单,有什么关系,如果他愿意与我一生一世,忠贞不二,爱我护我,就算他是全天下眼中最坏的人,我也无所畏惧。”
这句话像一枚软绵绵的拳头击在摄政王的胸口,他有些惊讶。
苏岁岁的认知竟是这样的,而不是要求一个全方面都是非常完美的男人。
她要的很简单,就是爱她一世护她一生。
那这样……
“你确定乔翎他是这样的人?”
乔翎心狠手辣起来,手段并不亚于他穆北隐,只是面对着岁岁的时候,他才会那般温情似水。
“不知道,还在查探。”
岁岁摇头,今日本想问母亲,她与乔翎是否有婚约的事实,可是母亲那种态度,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再问下去。
究竟是因为什么,母亲才会那样的冷淡?
“王爷,经书都供奉在大殿里了。”
流风的身影闪现,施礼说话,摄政王点了点头,问岁岁。
“可要随本王一起回去。”
“不了,我等乔翎一起走。”
万一二个时辰之后,乔翎来接自己,岂不是扑了一个空,这样很不礼貌。
摄政王眼中沉意微涌,指着门外远处的一座山崖。
“本王带你去看看风景。”
伸手抱起岁岁,不由分说一跃而起,岁岁知道他武功高,也没有怎么害怕,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一直等到他飞到山崖的高顶端。
而且他好站不站就将将站在悬崖的边边上,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不得好死啊。
岁岁咬着红。唇,瞪着摄政王,摄政王气定神闲的也看着她,又问她一句。
“可随本王一起回去?”
怎么又是这句,岁岁情绪不太好,心情有些焦燥,而且她得等乔翎一道儿回去,他又不是不知道。
这个问题纠结起来很好玩吗?
不想说话,只是轻轻的摇头。
说了不跟他回去就不跟他回去,一言九鼎的。
穆北隐点了点头,眼神愈发的清冷,看着眼前那重山叠起的山峰和长河,紧了紧岁岁。
“那本王……就把你扔下去。”听说恐惧可以治疗伤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
猛的一旋头,瞪大双眸。
不不……不带这样玩的,事情没有谈妥,再谈谈嘛,怎么一句不顺心就要杀人啊。
有几分慌乱,又有几分忧伤,
岁岁死死的搂紧穆北隐的脖颈,轻轻的将自己的脑袋靠进他的颈窝,轻声喃语。
“要死一起死,我不怕你。”
“好。”
王爷答得非常的干脆,抱着岁岁纵身一跃,岁岁便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拉力拽住,想要将她从穆北隐的怀里拽出来。
风呼呼的刮着,吹得她青丝飞舞,刮得脸都疼痛了起来。
这种起起落落在空中飞翔的感觉说实话,不怎么样舒服,但却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倒是没有先前那般的伤感了。
更让岁岁惊恐的是——这个贱男人,竟然在半空中的时候,戳了岁岁一下,岁岁吃痛,手一松,这个男人就把她抛出去了。
对,
就像扔东西一样的,把她抛出去了。
岁岁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身体急速下坠,脸有一刹那间是煞白的。
张开双臂,青丝飞扬,繁复的长裙发出娑娑的声音。
她面朝着天空,后背往下直坠,而穆北隐,却是背朝着天空,一瞬间身形便飞到了岁岁的上方位置。
两个人便面对面的往下坠。落。
岁岁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拽住他,可是那距离不长不短,刚好是她触不到的。
糟了,
这下就算是被水接住,也要被这冲击力斩成几段。
惊恐实实在在的染在心头,令她全身发冷,穆北隐就这么看着岁岁,哪怕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亦没有管她。
直到眨眼之间就要坠。落之时,穆北隐才伸手揽住岁岁的腰,护着她盘旋落在船上。
旋一站定,岁岁抬手拔下鬓间的一支簪子,轻轻一压,那簪子立即银光闪闪,发出十枚银针朝穆北隐射去。
穆北隐身子疾退,一一闪过,岁岁冷眼微眯,从手腕上的镯子里取出一块小小的锋利无比的刀片,跃到穆北隐的身旁,一刀划过。
只听到嗤的一声,穆北隐垂眸一看,一抹殷红便窜出锦袍,泛着淡淡的血香。
“苏岁岁,你到底还是有些本事的。”
之前就怀疑她绝不是弱质女流,如今看来,她的本事多着呢。
“你要杀我,还不许我还手。”
方才他若是再晚一点出手,这一摔下来,可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岁岁强忍着心中的慌意,表面上镇定如初。
穆北隐对手臂上的伤丝毫不在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口子,他对苏岁岁,太没有防备。
“本王问过你,随不随本王走。”
这便是不听话的一个小小的惩罚,若有下次,罚得更严重。
岁岁蹙眉,
眼神落在他受伤的胳膊上,方才明明危险四伏,是害怕没有错,可她心底深处,却并不那么的惊恐。
似乎只要看到摄政王,心底深处就有一抹安宁。
“王爷,属下给您上药。”
流风端着药走了过来,穆北隐没有说话,只是笔直的坐着,岁岁到底是有些看不过去,走过去接过流风手里的药,放在桌子上,俯身开始解摄政王的袍子。
伤口稍稍有一点点长,但是并不深,虽还有流血,但是很缓慢。
明明是自己弄伤他的,不该心疼,可……
“王爷,你是不是……没有疼爱过一个人。”
一边给他清洗伤口一边敷药,岁岁看着他雕刻般的俊美脸庞。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淡淡的答完这八个字,他便睨着岁岁,气得岁岁在他的胳膊上重重一压,看到他蹙眉才松了手,将伤口绑好。
“怪不得你这么大了,都还没有人要,活该你娶不上亲。”
穆北隐:……
流风在一旁听得觉得今天的风吹得身体好冷。
并不是王爷没有人要,是王爷不要别人的好吗?想要嫁进王府里的女人从这里都可以排到别的国家了。
弄完这些,岁岁亦坐下靠在椅子上,伸手托着脸蛋,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是有汗的。
抬眸,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大观音寺,现在也没有办法送信给乔翎,不过,寺院里的人应该会告诉他,自己随着摄政王走了。
下次,
下次她一定会再去问问母亲,为什么要离开苏府。
……
一直将岁岁送到苏府,看着她进门,摄政王的马车才转道离开。
回到府里,
流月禀报,说已经将庞府架空了,彻底的有名无实,连带着庞毅也发放出去了,庞德摔得半身不遂,倒是没了用处。
查了之后,发现是乔翎派人做的,摄政王倒是没有半丝惊讶。
庞府原本求亲的人很多,此事一出,大家闻着信就立即收回了脚步,立即变得冷冷清清起来。
同时,
圣旨也已经进入了苏府,苏岁岁从此以后就不再是纨绔小姐,而是一个有实在俸禄的郡君。
此事一出,京城又是一片哗然。
回复(4)
第五十九章:王爷,我这个地方疼
庞德出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因为得罪了苏岁岁,被苏岁岁给害的。
但是让他们不解的是,庞德出事也就罢了,怎的朝堂上直接把整个庞府弄得翻不来身了呢。
而且明晃晃的打压庞府,捧苏府,这内里究竟有什么小九九?
……
不过,
外面再怎么闹,也影响不了苏府愉悦的心情,满院子都是平芝和平安的笑声。
接着摄政王府又送来了许多的赏赐,其中光成套的首饰就有十套,更别说玉器、宝石、名贵的蜀锦等等。
岁岁在东厢倚窗而坐,手里握着剪子,修剪着花朵,抬眸间,看到西厢的爹爹,他久久的凝着这道圣旨,许久都不曾说话。
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其实,
爹生得很俊,今年三十八岁,喜欢爹的女子也是不少的。
对了,
洛颜喜欢的就是爹,她一直都保护着自己的清白,一直在等爹,可是爹从来都没有透露过要纳妾的想法。
看着平芝、平安逗着大黄、二黄满院子奔跑的年轻身影,岁岁放下手中的剪子,端起花,走出厢房,朝对面厢房走去。
“乖崽,你怎么不和那俩小子玩呢?”
苏老爷手中折扇刷的一声打开,悠扬自怡的轻轻扇了扇,见到岁岁,眼中的疼爱便显而易见。
“不和他们玩也罢,两个臭小子,别跟男人学,容易学坏。”
岁岁听着老爹损自己家的两个儿子,无奈的直摇头,将花摆在软榻上的矮桌上,苏老爷倒了一杯香茶递给女儿,岁岁接过咕咚两口喝了。
“爹——”
岁岁爬到爹的身旁,伸手挽住爹爹的胳膊,脑袋磕在爹爹的肩膀上。
“恩……”
苏老爷一看到女儿撒娇,脸上就忍不住绽出灿烂的笑意,眉眼里处处都透着对女儿的爱护。
伸手将女儿搂进怀里,轻抚了抚她的鬓角。
“想不到,女儿都十六岁了,爹都老啦,爹还想留你几年,可是,你已经长大了,该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再不嫁出去,她的身体恐怕会发生变化,到时候,她自己可能都控制不住。
唯有嫁人,进行阴阳交合,这样才能够平衡她的身体,才能确保她一生的平安。
不管是乔翎也罢,还是摄政王也罢,或者是其他的世家公子,只要对岁岁好,将她护在眼珠子里,他就同意。
只是,
一想到女儿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了,苏老爷的眼睛就忍不住要湿润。
岁岁仰头,就看到了爹眼角的泪,伸手圈着爹的腰。
“爹,往后我嫁出去了,平安也要成家了,到时候,您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要不……我替你纳一房妾室,再给你生一二个孩子,这样,你才不孤独,才会过得幸福啊。”
苏老爷眉一扬,正要反对,岁岁又接着说道。
“十几年了,怎么样等也够了,不管是谁对谁错,是因为什么,爹做得够问心无愧的了,爹……人生不过一百载,若不好好的活在当下,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苏老爷怔住,岁岁伸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心亦跟着疼痛了起来,爹是那样好的爹啊,母亲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抛弃这样的好丈夫,这样的好儿女啊。
“洛颜姐姐一直在等你,等了五年了,爹。”
“母亲辜负了你,你却辜负了洛颜,把她接进来,给她一个名份,让她好好的过完这一生吧,活在人间美色,再逍遥潇洒,也不如家庭温暖。”
“不行。”
苏老爷断然摇头,语气非常坚决,哪怕他知道人间美色里那个美丽的女子在痴痴的等她,他也不曾心软。
“你别胡闹,也别替爹安排,爹不需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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