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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相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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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感谢小天使@巫灌溉的营养液
3、明日(2018。1。1)作者菌要出去庆祝一下元旦hhh,所以更新是个迷【捂脸】~祝各位元旦快乐!
第64章 赐婚
十月的昌邑,不可谓不热闹。先是宋府的婚宴,后又接着是司徒府的喜事,两府虽一文一武,但大体都持儒雅之风,婚宴虽盛大,却并不铺张,合乎礼矩,是以朝中诸臣未作置喙。
百姓喜爱凑热闹,私下里将其称为良月之欢。直到月末,当日的繁华仍旧被人所津津乐道。
“幸得哥哥聪明,要不然那些眼红的御史早就上奏,参了宋府一本。”
宋衡看着坐在对面,吃着桂花糕的妹妹,嘴角噙笑:“你这小丫头,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
“我歇息歇息也不行吗?”宋衑瘪瘪嘴,“嫂嫂说了,读书要张弛有度,否则容易变成呆子。”
南意坐在宋衡身边,正在看杏春馆当月的账本。虽说长公主与右相并不介怀她的身份,但杏春馆终究算风尘之地。人言可畏,纵然她不在意,也要回护公婆的心意。如今已渐渐退居幕后,将馆中诸事交给碧笛明瑟打理。只是银帛之事,因碧笛二人历练尚浅,仍需她亲自过目。
宋衡侧头看着南意,眉梢一挑:“你什么时候喜欢读书了,还对此颇有见解。”
南意不理他,专心看着账本。
宋衑笑出声来。
宋衡哼了一声:“这么喜欢看戏,怎么以后不来做御史。”
宋衑正色道:“我才不要做哥哥做过的事情。”
宋衡无意瞥见了她腰间的香囊,记起什么,皱眉道:“那不许去车前。”
宋衑一奇:“为什么?”
“那里盛产傻子。”宋衡不咸不淡道,“你去了会离群索居的,”
“可是我觉得木木姐姐就很好。”
“……我指的是男人。”
宋衑更加奇怪:“可是我没事会和男人住在一起吗?”
宋衡清了清嗓子:“总之你不要去。”
宋衑轻蹙着眉心,正欲追问,却听南意淡淡道:“别理你哥哥,我听闻车前的风光甚好。就算只有你一人,也能游得尽心。”
“我是衑儿的长兄,又不会害她。”
南意抬头看着他:“我亦是她的长嫂,难道我就会害她?”说完将账本一合,径直起身离开。
宋衡不慌不忙地起身,掸了掸袖子上的细灰,慢慢道:“明日你在府中好好温习功课,晚些时候再过来吧。”
宋衑看了一眼嫂嫂远去的背影,心头微跳:“哥哥你这是——”
宋衡笑不露齿:“明日你嫂嫂可能要多睡上一会儿。来的早了,或许见不到她。”
宋衑:“……”兄嫂之间的情趣,她是越发不懂了。
十月末,车前特使克里奥带领商交的车队进入昌邑,随行带来了车前特产的骆驼、沙丝、东陵石、翡翠玛瑙以及各种颜色的宝石。同时,还携有舞师、乐师、匠人、以及胡姬数百人,以期能从熙国习得礼乐与建筑之法。
车队浩浩汤汤而来,皆着车前服饰,皆奏车前之乐,皆演车前之舞。皇城前的十里长街人头攒动,两旁高楼宾客云集,只为一睹这盛世奇景。
大殿之上,克里奥对答如流,不卑不亢中又流露出对熙国的孺慕之情,令泰禧帝十分满意,当即同意与车前开关通商,准许车前百姓进入熙国。在宋誉的建议下,又答应与其互通文事,两国每年各派一百士子或匠人到彼此的国家游学。
“熙国的陛下,吾国国主还有一请。”兴致正好处,克里奥忽然道。
泰禧帝一笑:“不知是何,还请特使言明。”
“敝国有一牧氏贵族后裔,命运多舛,流落到了雁城,后被贵国的护国大将军相救。牧族在车前,乃名望大家,与国主颇有渊源,是以国主不由对此女多有挂念。”顿了顿,“如今听闻她已为大将军诞下一女,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名分。”
泰禧帝扫了一眼成恪,见其面无表情,笑道:“竟有这回事?”
宇文凉从武将的位列中走了出来。
“正是。”
克里奥看着宇文凉,亦笑:“不知这位将军可有婚约?”
“原先曾有。”泰禧帝眸光微动,“但成国公府的小姐不喜他,太后也念他们不合适,便下懿旨将两人的婚约解去了。”
成国公府退婚一事虽令百姓好奇,但不久便被两场婚事转移了注意力,如今加上赵能的金口玉言,成国公府的面子算是保住了。
“既然男未婚女未嫁,又都两情相悦——”克里奥朝他行了一礼,“臣素闻熙国有一句话,叫作君子应成人之美,还望陛下能赐他二人一道婚旨,令其永结良缘。”
泰禧帝眉梢一挑,转而去看宇文凉,语气中不无戏谑:“爱卿可觉这要求勉强?”
宇文凉神色正经:“大丈夫立于世,本该讲信称义。臣以为使臣所言合情合理。”
“既然如此,朕便准了。至于这婚期嘛……”泰禧帝故作思忖,“朕前几日听钦天监说起,十一月初九,或将有今年的第一场瑞雪。白雪之上,最适红色。朕看就那日吧。”
宇文凉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冯沛,恰好与他对视。
两人皆是无声地笑。
泰禧帝为替他寻个好日子,难得将往日讨厌的天文历法书皆翻了出来,趁闲推演了几遍,许是信不过自己,还是召来了钦天监,得其佐证,方才定下了十一月初九。
宇文凉拱手,认真拜了一个大礼。
“谢陛下!”
木木的娘家在江南,但离婚期只有短短几天,且她又才显怀,着实不可能将她先送回江南陈府,再由陈府迎娶至护国将军府。
是以,木木的嫁车便要绕熙国内城一圈。从护国将军府到护国将军府。
至于熙国的其它俗礼,自有岑伯和方嬷嬷打理,无须木木操心。
出嫁前的一夜,紫笙到护国将军府上,同木木试戴嫁衣。
正红色的嫁衣,裙摆足有九尺长,以上好的雪缎酱染而成,其上用金线绣着九十九朵精致的依米花,除此之外,只在袖角与裙摆处滚有玄色的细边,便再无其它繁杂的装饰,使庄重与妍丽难得契合在了一处。
木木虽怀有身孕,但因她此前略瘦,加之绣娘的精思妙法,令嫁衣的腰身宽窄正好。她的个子在车前虽不算高,但在熙国,尚算高挑,裙摆虽长,却正能衬出她的气度。
“怪不得那日夫君同宇文将军出去了一天一夜,至早方归。”紫笙抿嘴笑道,“原来是和你的嫁衣有关。”
“他同我说,是司徒约他打猎。”
“他倒是未对我说什么理由,只说了要在外面待一夜。”
木木将嫁衣脱了下来。
“司徒将军为人忠厚,自然不会油腔滑调。”
紫笙正欲同木木将嫁衣收好,依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了过来。
木木下意识想将她抱起来,却见她一屁股坐在了嫁衣的裙摆上,笑嘻嘻地伸手,去摸上面的依米花,一边抓,一边还咿咿呀呀地说着话,仿佛在唱歌。
耳边传来紫笙惊叹的声音:“她才七个月不到吧,怎么就会爬了。”
木木蹲下身,依米便努力用小肥手将裙摆提起来,似乎想给她看上面的花花。
“我家依米真有眼光。”木木忍不住将她举起放到怀里,使劲亲了亲她的脸蛋,赞道,“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离开了好看的花花,依米也未恼,仍旧乐呵呵地咧着嘴,回亲着母亲。
紫笙羡慕地靠近她们,同木木一道兜着依米咯咯笑出声来。
方嬷嬷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暗自收整好了嫁衣。
忽然,依米的目光像是被屋外的什么东西所吸引,小嘴微张,眼神专注。
木木和紫笙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先是一愣,后是一喜。
下雪了。
泰禧七年的第一场大雪,在陛下的加持下,如约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么哒~
2、感谢小天使@巫的灌溉的营养液~
3、很抱歉因为感冒+左耳发炎,使得最近的码字速度更慢了。不过不出意外,明天就是正文的结局啦~很高兴有大家的支持~
4、关于番外,作者菌预计的是一些婚后的日常以及依米的成长趣事。如果大家有想看的其它番外,可以留言告诉我,然后如果我想得出来情节【捂脸】,我就写给大家看吼吼~
5、最后来打一个广告。下一本开《十二楼》。原本《长相忆》也是其中的一个故事,但是因为比较喜欢,思路又相对比较清晰,便将其提了出来,单开了一本。《十二楼》里的故事古今中外皆有,是以也不知该如何定性,简而言之,就是十二个有关爱的故事吧,悲欢应该都有(不过具体结局还没有设想出来),具体文案,应该也是在《长相忆》的番外结束之后吧~
6、再来一个么么哒~
第65章 大婚
夜雪下的十分痛快,次日鸡鸣,雪便停了。极目远眺,昌邑城一片素白。偶有几角翘起的飞檐,从白茫中突出重围,露出几点苍色。
恰如泰禧帝所言,白色之上,最适红色。
送亲的长队伴着整齐的礼乐声不缓不慢地行进着,如烈火灼原,如日化冬雪。
因融合了车前的嘉礼习俗,木木所乘坐的并不是车,而是辇,由长平军中的十六位壮士相抬。
辇的四面挂有七层红色帘幕,由浅红到水红再到茜素红,虽有七类,却无一越过她嫁衣上的正红色。
帘幕虽多,然而并不显厚重,既能遮挡住木木,却又能让人模糊地看清她的身影。昌邑城的百姓皆打开门户,穿着旧衣,在雪地上踩出连绵的脚印,好奇地注视着这场新嫁。
木木乘坐的辇为主辇,戴着花环的依米则在一旁的副辇上乖乖坐着。方嬷嬷步行于其侧,以防万一。不过她确无甚可担心的,宇文凉早在小辇里备好了拨浪鼓等小孩子喜欢的物什,依米如何都不会无聊。
木木透过帷幕模糊地看着摆弄拨浪鼓的依米,嘴角微翘。
宇文凉骑着烈风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其实不大适合红色,但是唯有红色,才能衬出他此刻的心境。
大梦浮生,浮生已无憾。
扶木木下辇时,宇文凉的手很稳,也很热。木木轻笑了一声,不高不低,唯有离她最近的宇文凉能听见。
依米也被方嬷嬷抱了下来。今日她一身红色,手脚与脖颈上还有小金环,像极一个福娃娃。
她见着了宇文凉,咦了一声,将手中的拨浪鼓无意识地扔下,将身体朝宇父亲那处倾倒,伸出手,要他抱。
方嬷嬷镇定地压住她的手,安抚道:“将军和夫人有事,小姐就待在老奴这里好不好?”
七个月不到的孩子,懵懂地看着方嬷嬷,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没有听懂。
宇文凉却是笑:“将她给我吧。”
方嬷嬷一愣:“可是——”
“规矩总归是人定的。”宇文凉伸出左手,笑道,“且依米这么可爱,不让别人看看怎么能行。”
方嬷嬷微哂,将依米递给了他。依米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在父亲的怀里了,初时迷茫地咬了咬手指,很快又高兴起来,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伸手去戳父亲衣服上的图案。
如此,宇文凉右手牵着木木,左手抱着依米,稳稳朝正堂走去。
从影壁到正堂,需行几百步,远甚当初他重生后,从雁城的木门走到她面前的距离。他不由将脚步放得更缓、更深,神色亦愈发郑重。
木木恍若心有所感,突然回握住他的手,彼此掌心的温度越发契合,直至融合与平衡。
在宾客的喝彩声中,两人跨进了正堂。堂上左右,分别坐着陈秉与陈老太太,正中间则是宇文凉父母的牌位。
木木原本以为父亲伤毒未尽,无法亲来于此。是以听到他的祝词时,身形不由一僵。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他的声音算不上清越,却称得上口齿清晰,较之当初的含混杂乱,不知好了多少。知晓父亲在慢慢地好起来,木木心中一松,适才鼻尖生起的酸涩之意也渐渐消散。
然后是祖母的笑声,爽朗如常。
“新婚夫妇,我一个老人,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愿你们能平平安安。”
“谢祖母。”
高堂体恤,未有多言,陈秉将依米接过后,两人便入了洞房。
挑开盖头时,木木下意识便抬头望向宇文凉。两人视线相触的那一刹,宇文凉一怔。
新婚之时,入眼的皆是艳色。但世间最浓烈的好颜色,都在木木碧绿色的眼睛里。
她脸上没有明显的笑,可他却就是知道,她很高兴。
喜娘见状,捂嘴一笑:“这新郎新娘的感情还真是好呢。”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五色果似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喜娘唱道,“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姮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方嬷嬷曾叮嘱过木木,行撒帐合卺之礼时定要听从喜娘的吩咐,万不能有所疏漏,是以此刻她便微低着头,耐着性子听喜娘继续唱歌。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苦邀蟾宫客。”
这句话她好像在何处看到过,下一句好像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宇文凉认真记下她睫毛的眨动次数,明明是件无聊且无用的事,但在此刻,一切都是这般重要。
“……撒帐前,沉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快,文箫金遇彩鸾仙。
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
木木仔细听着词,神情若有所思。
宇文凉猜出她定又在胡思乱想,本欲出声询问,转念一想,顾及有外人在,不愿旁人看见她傻乎乎的模样,故而闭口不言。
木木不怎么喝酒,宇文凉便让她只啄浅浅的一层。她想了想,却是一饮而尽。
“我要出去应酬宾客,待会儿就回来。若你饿了,这里有席面,尽心吃就是。”顿了顿,手掌抚上她的小腹,笑道,“可不能饿着我们的孩子。”
木木笑着点了点头。
在场的宾客皆是识趣之人,不敢真的缠扰宇文凉。于礼节上陪了几场酒后,司徒钊和宋衡便默默替他接过了宴饮之担。
当宇文凉回屋时,席面已经撤下,木木正在漱口洗手。
不意他回来得这么快,木木笑道:“你在外面吃过了吗?”
宇文凉走到她身边,让侍女退下,亲自替她摘下冠珠,梳理头发。因着不是第一次,发齿插入青丝间时,并未有明显的拉扯,木木也不觉痛。
下人们知机,互相对视了一眼,速速将室内收拾整洁,齐齐退了出去。
“我不饿。”宇文凉俯身放下木梳,在她耳边轻声道,“有夫人就够了。”
木木看着镜中的他们,微微一笑。
宇文凉亦笑。他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床边坐下。
语气微有叹息:“都说洞房花烛夜乃人生三喜之一,今夜怕是会意不到了。”
木木纳闷地看着他。
宇文凉没有解释,只径自从袖中拿出一个带有红绳的香囊。这是他前几日从木木那里借来的护身符。
他温柔地将香囊重又挂在了木木的脖子上。
木木连忙伸手去捏,感觉鼓了一些。
“你在里面多放了些什么吗?”
“我重新拔了八根头发。”宇文凉摩挲着她的脸颊,笑道,“以后每年的今日,我都替你换上新的头发好不好。”
木木想了想:“那以后里面放着的岂不就是白头发了。”
“恩。”宇文凉轻啄着她的樱唇,慢慢道,“从青丝到白发。”
木木回亲了他一口,模样很是雀跃。
“好。”
宇文凉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我还在里面多放了两句诗。”
木木眼睛一亮:“是什么?”
“明年的这个时候才能看。”顿了顿,“到时我还会放新的进去。”
木木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护身符贴身放好。
“新婚之夜,我送了你这个——”宇文凉凑近他,眉开眼笑,“你要送我什么?”
木木沉吟了一会儿,将手放在了小腹上。
“送你个孩子好不好。”
宇文凉咬了咬她的鼻尖。
“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
“什么意思?”
宇文凉哼了一声:“流氓。”
木木撑着下巴:“我都把我自己送给你了。我这么好看,还有趣,还体贴人意……”她撅着嘴地看他,“你要不要嘛。”
“——要。”怎么敢不要。
木木噗嗤一笑,自顾自地在宇文凉里寻了个好位置。
宇文凉左手抚着她的头发,右手则去勾勒她的眉眼。手指渐渐向下,直到落在了木木的小腹上。
两人沉浸在静默之中,恍若不觉其它。
“宇文凉。”木木突然开口。
“恩?”
“我身边所有人都可以教我如何告别。母亲、父亲,甚至是以后的依米……但是唯独你不可以。”她抬头,正视着他的眼睛,郑重道,“宇文凉,你不可以。”
你不能教我这门学问。
宇文凉静静凝视着她。
他当然不会教她。他怎么舍得教她。
良久,他忽然用车前语低声歌唱。
“我的家乡种着一片依米花,
她有红色,白色,黄色和蓝色。
清晨时,我去看她,
沙漠里空空如也。
唯有等到太阳最高的时候,
她才会放声歌唱。
但她总有花谢的时候,
恰如世间的万象。
譬如女子的年华,男子的峥嵘,
以及母亲臂弯里浓腻的乳香。
可我正是爱她的花谢,
爱她那只有一刹那的光阴——”
烛光正好,映在木木的眼睛里,便是这世上最好的温柔。
他是长平军的主帅,是熙国的肱股之臣,寻常人拜见他,皆要执上上之礼。但他爱上她时,却同所有人一般无二。
宇文凉看着她,轻声补着最后的唱词。
“爱她肯与我,
并肩绽放。”
他不是什么将军,他只是木木的,心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么哒~
2、感谢小天使默念、@巫灌溉的营养液~么么么么哒~
3、因为最近身体不佳,番外一时不能连续更新。具体更新时间不定(明天1。4日一定不会更新哒~),建议小天使们一周后再来刷文,到时候没准儿会有惊喜呢【捂脸】。若给大家带来了麻烦,十分抱歉~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因为还有番外,所以对大家的话会留到最后再写哒(感觉自己炒鸡啰嗦hhh)
祝大家新年快乐~
4、祝词与撒帐歌皆摘自网络。
第66章 婚后番外一
泰禧八年的新正,木木已怀胎七月。
担心她无趣,宇文凉请了昌邑最好的杂耍戏班到将军府上,替她消遣解闷。木木很是喜欢,宇文凉欣喜,便让戏班多留几日。
依米其时快到周岁,她比普通的孩子早慧些,此时已能别别扭扭地走上几步,不过到底不如爬来得稳妥。
因木木身子重,每日虽在她身边,却不能亲自教她走路。幸得有方嬷嬷,常让依米站在床上,两只手扶着她,鼓励她用脚自己走。
依米起先不怕,一双小短腿迈得很是欢快。木木便放她在地上自己走,本来走得尚好,不知为何脚步忽然变乱,咚得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因她矮小,这一摔其实算不上疼,但许是吓着她了,坐在地上愣愣与木木对视了一会儿,忽地就大声哭了出来。
小孩子学走路时总会摔上几跤,木木料到她会绊倒,却不知她会哭得这么伤心。连忙请方嬷嬷将她抱起,温声哄慰。依米渐渐将眼泪收了,可也不是全收,眼泪虽未滴下来,却仍旧被她含在眼睛里。
宇文凉恰好正从宫中回来。新正次日,大臣需进宫提前向泰禧帝拜年,并求取福字。今年赵能送了护国将军府四字,花好月圆。
依米看见了父亲,小嘴一瘪,似又要哭出来。
宇文凉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想着让女儿开心,立时从方嬷嬷手中接过她,将她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笑着带她走出门,在院里绕着圈地跑。
依米立刻喜笑颜开,拍着手,咯咯咯咯地笑着。
木木同方嬷嬷急急走出来。
“女儿衣服穿得薄,你快带她回屋。”
宇文凉闻言,又疾步跑回屋中,将依米从脖子上取下来,复用双手将她举得很高。
依米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木木便将她放在了她的小窝里。说是小窝,实则是一张较大的木床,可以容纳三个依米,床上摆放着她喜欢的小玩意儿,从左往右,她能玩一两个时辰,夜里入睡时,也要抱着它们。
“今日孩子有没有踢你?”一边问,一边将雪湿了的衣服换下。
木木将目光从依米身上收回,笑道:“自然。他比依米要活泼些。”
“许是个男孩子。”扫了一圈,“父亲怎么不在,是又去做药浴了?”
“昌邑不及江南温暖,祖母前几日来信,说即将到换季之时,父亲每日需多泡一次。”
宇文凉点头:“确实。开春之初,有时竟比冬日还要冷上一些。”
“不知道雁城的雪有多厚了。”
宇文凉刮了刮她的鼻尖,轻笑出声:“待你出了月子,我就带你回去。”
木木凑近他:“不许食言哦。”最开始说的是开春就回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才不是什么君子呢。”木木笑道,“你就是个武夫。”想起什么,眼中生出戏谑之色,“不会画画的武夫。”
宇文凉神色正经:“会画画有什么了不起,我字写得好看。”
“你字写得有宋大人好看吗?”
“他是文臣,又是御史,向来以笔为生,寻常人如何能比。”
“那和司徒将军相比呢?”
宇文凉想了想:“半斤八两吧。”
木木也不和他纠缠这个,兀自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宇文凉见了,颤着手指着那张画,语不成句:“你,你竟然——”
木木扬了扬纸,朝他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将这张纸扔掉了。”
宇文凉哼了一声:“骗子。”
木木故作委屈:“我起先确实扔了,只是后来舍不得,才又捡回来了。”
不和孕妇计较,宇文凉和气生财:“木木乖,将它给我。”
木木连忙摇着头,认真道:“这可是你第一次为我画像,定要好好留着才行。”
“以后会有更好的。”
“但都不是第一次了。”
见宇文凉面色古怪,以为他真的生气,木木小声道:“你画得虽然丑了些,但落在我眼里,怎样都是好看的。”
宇文凉一愣。
木木靠近他,语气诚挚非常:“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最好的。”下意识抚着小腹,望向依米,眉眼一弯,“孩子们也会喜欢的。”
……于是宇文凉就信了她的邪。
若干年后,宇文家的五个祖宗,除了最小的宇文言,其余四个皆挨个站好,仰望着父亲的大作。
宇文汝喜读诗书,对画作也略有心得,她看着这幅画,若有所思道:“莫非父亲曾学习过西域的绘画技巧?”
宇文吉只有四五岁,闻言不解地去拉姐姐的手,好奇道:“姐姐,什么是西域?”
“西域是许多国家的统称,在熙国的西面,距离熙国甚远。”
宇文吉长长地哦了一声,软软糯糯地问道:“那西域的绘画技巧又是什么呢?”
“抽象。”宇文汝牵着弟弟的手,复又抬头,“父亲的这幅画,看着像是由无数乱七八糟的图形拼凑而成,实则却暗藏规律,十分规整。”
宇文吉眼中生出崇拜。
“哇,爹爹好厉害。”
继承了母亲眸色的宇文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两个小家伙,慢慢道:“宇文汝你还真是能编,父亲画画如何你心里真没数吗?”
宇文汝面不改色:“若是不好,父亲怎会让岑伯去寻上好的匠人,用最佳的技艺将其装裱悬挂。”
“因为那是母亲的意思。”宇文承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宇文言,笑道,“年年说是不是?”
宇文言已经一岁,却不如兄长和姐姐,暂时还唤不出爹娘,只会说自己的名字。
其实本当是“言言”,但因为她口齿不清,念出来变成了“年年”,木木听了觉着可爱,便干脆将其当做她的小名。
宇文言同宇文承一样,皆是碧眸。宇文凉虽试图对每个孩子都一视同仁,但到底会对这两人偏心些。尤其是宇文言,她最小,又是女孩,在五个孩子里,最肖木木。
宇文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有伸出手,小声道:“年年。”
宇文吉侧着脑袋,很是不解:“妹妹在说什么?”
“她说她喜欢这幅画。”一直微笑不语的依米微弯着腰,去逗弄宇文言,“年年说是不是呀。”
宇文言睁着碧绿色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年年。”
宇文承嫌弃地扫了一眼画,扯了扯嘴角:“姐姐莫要欺负年年不会说话。”
依米直起腰,啧啧两声:“你小子现在敢这么同我说话了。”
宇文承虽日常怼天怼地怼老父,但对母亲、姐姐以及外祖父尚算恭敬。
“好了姐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依米看了一眼宇文汝和宇文吉,轻声道:“身为兄长,在弟妹面前,如何能说父母之过。”转而将视线收回,落在宇文承身上,凉凉道,“再者,如你之言,父亲的画到底怎样你心中没数吗。”
说出来作甚。
宇文承嘴角微扬:“受教。”
宇文吉没听大懂,下意识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宇文汝低头,将他的手拿下来,温柔地替他理着头发。
宇文言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微笑着的依米,终是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姐姐抱她。
一边小身子乱拱着,一边咧开嘴唤道。
“年年。”
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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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婚后番外二
泰禧八年春,木木诞下一子。宇文凉取名为承。
“他长得像你。”宇文凉抱着孩子,坐在木木的身边,笑道,“眼睛亦是翠绿色的。”
木木高兴非常:“快让我看看。”
“他现在睡着了,待会儿才能睁开眼睛。”
躺在母亲身边的依米被父母的说话声吵醒,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还有两日便是她一岁的生辰,宇文凉已让岑伯去安排她的周年礼。
依米看见父亲怀里的宇文承,好奇地咦了一声,然后手脚并用地朝他爬了过来。
木木和宇文凉不说话,彼此对视一眼,唇角皆噙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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